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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记26集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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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嫩的秘处剥开,露出红嫩的穴口,然后挺起腰肢,朝他勃起的龟头迎去。

  月霜双手分开阴唇,水汪汪的穴口微微蠕动着,柔媚地放在他龟头上,然后

  摆动腰肢,用嫩穴在他阳具上研磨片刻,然后缓缓坐下。

  一股酥爽的感觉从身下传来,程宗扬几乎要吹声口哨,抒发自己的得意。难

  得小美人儿这么听话,她挺着下体,一手分开秘处,用娇嫩的蜜穴套弄自己的阳

  具,随着身体的起落,两只圆润的乳房在衣内跳动着,不断展现出挺翘的曲线。

  「小美人儿,把衣服解开啦。」

  少女双手解开衣衫,露出里面一件军用内衣。她剥下内衣,两只圆润的乳房

  跳了出来。月霜乳房比小紫略大一些,虽然比不上小香瓜硕圆的丰乳,但形状浑

  圆饱满,乳头小巧红润,这时随着身体的挺动,像一对可爱的小白兔在胸前跳动

  着,散发出淡淡的乳香。

  程宗扬抬起双手,故意用慢动作一点一点接近,然后猛地一紧,将她双乳抓

  在手中。月霜娇躯一颤,两颗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程宗扬心里叫了

  声糟糕,自己做得太过火了吧?但月霜软弱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即又倔强地咬住

  嘴唇。

  房内轻香四溢,眼前美人如玉,雪肤花貌,可总觉得有哪点不对路。程宗扬

  偏着头琢磨一会儿--是了,月丫头一直在瞪着自己,眼睛虽然很漂亮,但眼中

  的怒火足够把自己烧到八分熟。

  「月丫头,你眼神好凶哦。」程宗扬笑咪咪拿出一只墨镜,张开镜腿,替月

  霜戴在胸上,满意地说道:「这样就好多了。」

  说着程宗扬摊开身体,高高挺起阳具,大义凛然地说道:「来吧!月丫头!

  来蹂躏我吧!」

  「坐下来……再深一点……」

  「好紧……好滑……」

  「喂,月丫头,你今天里面一点都不凉呢,热乎乎的……」

  「哇!好厉害!我的大肉棒整个都被你吞下去了!」

  「好像顶到头了……好了,慢慢地抬起屁股,先把大肉棒吐出来……再吞下

  去……一扭一扭的感觉很舒服呢……」

  附在身上的女魂远比月霜更了解她的身体,月霜昨天的举动只是为了达到自

  己的目的,同样的动作,今天却给她带来完全不同的体验。如果不是那个女魂把

  痛楚同样带到自己身上,月霜不敢想像自己会流露出什么样的姿态。

  程宗扬一吐恶气,心里的快意像是满溢出来。这样一个英姿飒爽的小美人儿

  裸着下体骑在自己腰上,主动与自己交合,那种感觉真不是盖的。程宗扬几乎生

  出念头,如果月丫头一直这么搞下去,像传说中的大梵天一搞几万年,自己也不

  会腻吧。

  时间不停流逝,那壶茶早已喝完,被扔到一边。程宗扬一手搂住月霜的腰,

  一手抓住她挺翘的乳房,那只雪嫩的圆臀在自己腰间一起一落,蜜穴淫水四溢,

  发出湿淋淋的水响,带着诱人的韵律和湿腻的媚惑在阳具上套弄。

  两张面孔近在咫尺,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月霜的目光足够把程宗扬切成原子

  尺度。不过那只墨镜阻挡了月霜愤怒的视线,只能看到她漂亮的小嘴时而咬牙切

  齿,时而微微抽动。她全身光溜溜的,只有一只烟茶水晶制成的墨镜架在鼻尖,

  让程宗扬生出一种错觉,似乎自己正和一个时尚的现代女郎做爱。

  程宗扬越看越喜欢,禁不住抬头吻住她的小嘴。月霜牙齿一紧,咬住他的舌

  尖。程宗扬不慌不忙,一手捏住她的粉颊,迫使她牙关松开,然后狠狠吻住她的

  小嘴,毫不客气地亲了个够。

  程宗扬拍了拍她的面孔,低笑道:「你昨天还打我一拳呢,亲亲你就算扯平

  了。看你的样子,很像骑马的美人儿骑手哦。再用力一点啦,小美人儿。」

  被女魂附体的月霜赤裸着白生生的胴体骑在程宗扬身上,像骑马不知疲倦地

  挺动身体,浑圆的雪臀上下抛动,股间玉户敞露,柔嫩的蜜穴被一根大肉棒塞的

  满满的,随着雪臀的起落,不住她体内进出。她雪滑的胴体布满香汗,挺翘的乳

  房像被水洗过一样湿淋淋的,雪球般在胸前跳动着,不时发出清脆的肉响。

  那只墨镜顺着月霜光洁的鼻梁一点一点滑落下来,露出她燃烧的眼神。程宗

  扬手一推,帮她把墨镜戴好,一边道:「月丫头,大家已经这么熟了,再亲密一

  点啦!对了,把小妹妹剥开……」

  月霜脸上时红时白,一半是因为愤怒和屈辱,另一半则是难堪的羞色。她双

  手放在腹下,将秘处尽量剥开,一边绽露出被阳具撑满的蜜穴,一边剥出阴唇间

  娇嫩的肉珠,被那个无耻的混帐捏住揉弄。

  插在体内的肉棒炽热如火,进出时带来令人战栗的触感。被他捻弄的花蒂更

  是不断充血,在他指间来回变形。一直被寒毒侵蚀的肉体,此时却像被烈火焚烧

  一样。汗水顺着优美的胴体流淌下来,一直流到臀间。臀沟内满是湿黏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月霜身体一阵剧颤,娇嫩的蜜穴剧烈地抽动着,吐出一股清

  亮的液体。阳具被她嫩穴裹紧,柔腻的肉壁一缩一缩地挤压着棒身。月霜骑在他

  腰间,失去控制的肉体不住高潮。

  程宗扬坏笑道:「小美人儿,是不是很爽啊?还有更爽的呢!」说着程宗扬

  翻身把月霜压在身下,叫道:「多重高潮!」

  月霜禁不住发出一声呜咽。程宗扬压住月霜柔软的身体,把她双腿拉开,一

  边用力挺动阳具,一边道:「小美人儿,你下边很嫩啊,又软又滑……」

  月霜这会儿被他压住,身体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只能感觉他炽热的气息恣

  意在自己体内深入。她脸色潮红,死死咬住唇瓣,才没有叫出声来,但鼻腔的气

  息无法克制地越来越粗重,腰肢不时挺起,下体春潮涌动。

  强烈的快感不停涌来,月霜第一次感觉到,在他强壮的身体压迫下,自己的

  肉体多么柔弱。她敞开双腿,无法阻止地任由他在自己体内进出,蜜穴湿淋淋,

  不断被他火热的阳具榨出汁液……

  程宗扬忽然一把将她的墨镜拨到鼻下,只见小美人儿咬住嘴唇,弯长的睫毛

  抖动着,一双美目水汪汪的,娇美的面孔红晕遍布,流露出女性诱人的魅力。被

  他目睹到自己高潮的羞态,月霜羞忿欲绝。

  程宗扬情不自禁地亲了她一口,一边两手抱住她白嫩的屁股,迫使她柔嫩玉

  户向上挺起,用自己粗硬的阳具塞满,大力抽送着快感连连,最后才在她体内剧

  烈地喷射起来。

  程宗扬把她身止的香汗抹干,然后帮她盖上锦被,扶好墨镜,笑道:「辛苦

  你了,乖乖睡觉吧,小美人儿。记住,不要跟别人说哦。」

  第六章

  程宗扬得意洋洋离开房间,外面已经是日暮时分。自己这一趟差不多搞了一

  个时辰,终于一洗前耻,扬眉吐气。月霜被自己搞得高潮迭起,体软如绵,恐怕

  明天都起不了身。

  萧遥逸依约过来同进晚餐。小紫仍在琢磨那些零件,只摆了摆手,让他们自

  己去吃。萧遥逸还要去请月霜,程宗扬连忙拦住,「月姑娘身体不适,刚睡着,

  让她再休息一会儿。」

  客栈的厨师同样来自星月湖,以前是营中的伙头兵,星月湖大营解散后,去

  了一家酒楼当厨师,没几年就声名雀起,成了名震一方大厨。听说江州起事,他

  把围裙一丢,带着大勺和珍藏多年的行军锅就来了。因为他有这番手艺,小紫一

  来,就被指定为客栈的大厨。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程宗扬说起今天在江边与谢幼度见面,萧遥逸一把扯

  住他,「谢幼度?你真的见到他了?」

  「你吃的这条鱼就是他钓的。」程宗扬道:「味道还不错吧?」

  萧遥逸恨恨吃了口鲈鱼,「这小子到江州,居然不来见我!咦,鱼不错啊,

  怎么做的?一点腥气都没有。」

  「活着切一刀,养在水里放血。」程宗扬道:「别看我。谢家少爷干的。」

  萧遥逸怔了一下,然后拍案叫道:「谢小子是来示威的啊!我们是鱼,宋军

  是刀,江州是水,他是钓鱼的。把我们切一刀,放在水里养着,慢慢放血--这

  小子着实可恨!」

  「没这么多意思吧?就算有,他也是好意给你个提示。」

  萧遥逸扯开衣领,露出脖颈中「有种朝这儿砍」几个墨字,一脚蹬着椅子叫

  道:「他以为我看不出来啊!还巴巴跑到江州来装渔夫!这就是在向我示威!污

  辱我的智能!」

  小狐狸在建康被谢幼度摆了一道,让他生生把吃到嘴的肥肉又吐出来,这口

  气一直没咽下去,难怪他这么火大。

  「好了好了。」程宗扬劝慰道:「他已经说了,北府兵不会从背后捅咱们一

  刀。」

  萧遥逸抬起头,「真的?」

  「谢幼度不会是个没信用的人吧?」

  「这倒是。」萧遥逸坐下来,捞了块鱼肉吃了,咬着鱼骨头想了片刻,「王

  老头和谢老头在打什么主意?」

  程宗扬道:「王茂弘说把江州和宁州给你去折腾,我看他挺认真。」

  萧遥逸叹了口气,「老头到底还是不放心,有机会能把我打成孤家寡人,安

  安分分待在江州,当然不会错过。」

  萧遥逸世家出身,如果他自己想作一番事,王茂弘肯定乐见其成。但萧遥逸

  背后还有星月湖的几千人,王茂弘和谢安石就不能不慎重了。这件事双方都无法

  让步,谢幼度代表两家给出的底线就是静观其变,同时把萧遥逸的势力限制在江

  宁二州。这样的局面虽然不够理想,但已经是己方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萧遥逸站起身,有些不放心地说道:「月姑娘还没醒吗?怎么睡了这么久?

  我去看看!」

  「用不着!」程宗扬连忙去拉,萧遥逸已经急匆匆出了门。

  「月姑娘?」萧遥逸敲了敲门,唤了几声。

  等了半晌,房内仍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这下不但萧遥逸紧张起来,连程宗

  扬都一阵不安,虽然觉得不靠谱,还是忍不住想到,月丫头不会一时想不开,悬

  梁自尽了吧?

  萧遥逸抬腕按住房门,微微一震,本来想震断门闩,不料房门是开着的,轻

  轻一推便即打开。

  房内一片漆黑,只有几只铜熏炉的炭火发出暗红的光芒。床榻乱糟糟的,隐

  约能看到一个人仰面躺在床上,不过他头发却挽了髻,与月霜完全不同。

  萧遥逸先是错愕了一下,接着就红了眼睛,从袖中挥出折扇,朝那人喉咙划

  去。

  那人连鞋子都没脱,似乎睡得正熟,劲风及体,他身体忽然一滑,游鱼般从

  萧遥逸扇下钻出,接着鼾声大起,竟然还没有醒。

  萧遥逸折扇「哗」的一声展开,斧轮般切向那人胸腹,角度、力道都无可挑

  剔,将那人的退路尽数封死。那位不速之客只靠身体的本能反应避开他一击,这

  时才发现大势不妙,他勉强睁开眼睛,一见萧遥逸的折扇,立即双手拢在胸前,

  结成一个奇妙的手印,将萧遥逸锋利的劲气化去大半。

  「噗」的一声,那人胸前衣袍绽裂,只差少许就被击碎心脉。他被萧遥逸堵

  在角落里,退无可退,萧遥逸再来一记,只怕就要命丧当场。

  程宗扬忽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虫小子!干!你从灰窝里钻出来的?」

  秋少君不知道赶了多远的路,头发、衣服都布满厚厚的尘土,这会儿他满脸

  都是困意,眼皮像灌了铅一样,不断往下坠。他含糊地说道:「嗯,是我……让

  我睡一会儿……」

  「睡个屁啊!」萧遥逸一把扯他的衣领,几乎把他提起来,对着他的脸,口

  沫四溅地叫道:「月姑娘呢!」

  秋少君像被吓醒了一样打了个哆嗦,茫然道:「月霜吗?我没有见她啊。」

  程宗扬用力摇着他的脑袋,叫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从龙池跑来的……」秋少君努力眨着眼睛,「五天没睡了……找到

  你住的地方……这儿没人……先睡一会儿……」

  萧遥逸叫道:「怎么会没人呢!」

  「门开着……床是空的……」秋少君说着闭上眼睛,「也许结帐走了……」

  秋少君就那么站着睡着了,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程宗扬一脸无辜地说道:

  「可能是月姑娘伤好了,自己回大营了吧。」

  萧遥逸黑着脸扔下秋少君,「你看住他!如果月姑娘出什么事,我把他心肝

  脾肺肾都摘下来,炒了下酒!」

  萧遥逸风一般掠出客栈,大声叫来萧五,一边敲着他的脑袋大骂,一边派人

  寻找月霜。

  月丫头虽然不见踪影,程宗扬倒不是太担心,以月霜的性格,杀了自己之前

  绝不会自杀,这点把握自己还是有的。

  他瞧了瞧熟睡的秋少君,然后拿了床新被子给他盖上,一边嘀咕道:「虫小

  子,你运气真好,居然爬到月丫头的床上还没被人捅死。」

  …

  秋少君足足睡了一天,第二天傍晚才醒来。

  「我答应过要来江州,无论如何也要来的。」秋少君一边风卷残云般吃着饭

  菜,一边道:「幸好没有来迟。」

  「你练气功夫不错啊。一边说话一边吃那么猛,也没噎着。」

  「我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况且这些菜做得真好。」秋少君仰起头,一口气

  把杯里的水饮完,看来这一路并不轻松。

  程宗扬等他吃了一阵,然后问道:「怎么样?」

  秋少君停下筷子,过了会儿道:「不好。」

  「我和林师哥翻脸了。」秋少君道:「林师哥说我是个笨蛋,这么大了还不

  懂事。既然我要帮蔺师哥、夙师哥他们,他就不再认我这个师弟。」

  「你要帮蔺采泉?」

  「是林师哥说的。他说我杀了元行健,就是和他作对。可我没有杀他。」

  程宗扬抓了抓脑袋,苦笑道:「抱歉,元行健是我杀的。」

  「哦。」秋少君应了一声,「那就算我杀的吧。」

  程宗扬道:「没想到害你们师兄弟反目。」

  秋少君摇了摇头,「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其他的事。林师哥一点都不相信我,

  还说卓师姊的失踪也和我有关。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多疑的样子,被我碰过的

  杯子他都不肯再用。我们说话的两个时辰里,他一滴水都没有喝。」

  卓云君失踪后,林之澜在太乙真宗的掌教之争中落在下风,但一个掌教的位

  子,又不是生死攸关,他反应这么激烈,着实有些古怪。程宗扬给秋少君添了杯

  水,「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想先洗个澡。」秋少君叹了口气,「其他的,等打完这一仗再说。」

  …

  接到前锋败绩的消息,随后赶来的捧日右厢军提高了警惕。针对敌寇不断小

  股袭扰的战术,都监李士彬挑选出数十名身手矫健的将校,组成队伍,专门应对

  敌寇的偷袭。

  敌寇惯用的袭扰战术遇到了克星,几次恶斗之后,没有占到便宜的敌寇退入

  山林,宋军顺利进入三川口。两日后,捧日军的战旗终于越过烈山,飘扬在江州

  的天空下。

  烈山之役毕竟是发生在江州之外的土地上,宋军入境的消息传来,江州城气

  氛徒然变得凝重。宋军所在的位置离江州城只有一百余里,步兵两天可到,如果

  是骑兵,一天就能抵达江州城下。

  江州城门紧闭,来自星月湖的军士进驻堡垒。沿江而建的士敏土窑火光昼夜不

  息,加速生产士敏土。做的士敏土被民夫挑到城上,混上沙子、竹筋,对容易被飞石

  摧毁的城堞、角楼进行加固。另外有大量士敏土被浇铸成各种形状的士敏土件,用来

  代替建筑用的条石和抛击的投石。与此同时,两架通过雪隼佣兵团购置的大型弩

  机被运往城头,由工匠组装起来。从民夫中征召的壮丁分成三班,每日不间断地

  在城上巡视。

  就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下,一艘吃水极深的货船从西侧的水门驶入江州城。一

  番盘查之后,船上的客人进入城中,叩响了客栈的大门。

  来人微笑着对萧五说道:「劳驾知会程小哥一声,建康云苍峰来访。」

  西门的士敏土堡垒如期完工,祁远一下清闲下来,这会儿正和程宗扬商量下一

  步的行动。听到萧五的禀报,程宗扬跳起来,连外衣都顾不得穿就奔了出去。

  除了祁远和吴战威,就属云苍峰与自己交情最深。见到云苍峰熟悉的身影,

  程宗扬大喜过望,「云老哥!才给你发信,这么快就到了!」

  云苍峰笑道:「我正往江州而来,在路上接到的信。」

  程宗扬大笑道:「难怪老哥如此迅捷!小弟盘弓待发,就等老哥了!」

  云苍峰叹道:「当日程小哥和紫姑娘突然失去音讯,老夫担忧不少时候。幸

  好扬州商号传来消息,才知道小哥是往晴州去了。」

  程宗扬笑道:「可惜这趟去晴州,与云六爷失之交臂。」

  云苍峰道:「六弟对你也留心已久,迟早有见面的机会。」

  两人在门口说了半晌,程宗扬才想起来道:「老哥一路辛苦,快请进!」

  「一路坐船,倒没什么辛苦的。」云苍峰回头道:「此番与会之同行,路上

  颇不寂寞。」

  后面那名相貌儒雅的文士上前一步,拱手一揖到底,「会之见过公子。」

  程宗扬笑道:「会之和云老哥同船而来,这一路没少聒噪云老哥吧?那批货

  呢?」

  秦桧笑道:「幸不辱命。已经着人送到库中存放。」

  云苍峰道:「江州之战在际,小哥怎么想到运来一批烟花?」

  程宗扬拉着云苍峰,边走边道:「本来是想做点新鲜东西,现在无心插柳,

  倒要派上大用场了。」

  两人一别数月,彼此都有不少事情要谈,祁远也迎出来,几人一番寒暄,好

  不容易说完建康的几处作坊,临江楼的工期,铜器坊的生意如何,云苍峰便直入

  主题,「小哥信中说的粮食生意,不知有何计较?」

  「简单的说,就是贱买高卖,让宋国大大的出一把血。」程宗扬用手指沾了

  水,在桌上划出地形,「以宋国的沅水为界,在沅水以西,领近晋国的州郡大量

  收购粮食,一个月内收尽市面的余粮,迫使宋国只能从他处调运,供给前线。同

  时控制晴州粮食的输入,在两个月之内,让宋国粮价涨到每石一贯以上,最高三

  贯。」

  「这个价钱可不低。」

  「我现在担心的有两点,」程宗扬坦白地说道:「一个是宋国今年秋季的收

  成,市面究竟有多少余粮,其次是如何杜绝晴州的粮商往宋国输粮。」

  秦桧在旁说道:「宋国实行方田均税法,秋粮减产将近一成。市面余粮并不

  多。」

  「但我听说今秋宋国的粮价跌到一百六十铜铢一石?」

  祁远道:「这个我知道,宋国官府规定,缴税须用铢钱。每到秋收,各地商

  号都藉机压低粮价,从农户手中盘剥余粮。」

  秦桧因为从晴州押运一批烟花,为安全起见,走水路先到建康才转来江州,

  沿途对宋国的情形颇有知闻,当下说道:「祁兄说的不错,农户为了完税,变卖

  粮食以外,还不得不从富家手中借贷。如今一半的农家都有负债,手中的余粮更

  寥寥无几。不过宋国境内多有义仓,虽然是陈粮,大致还能撑过今冬明春。」

  三人交谈时,云苍峰一直在沉吟,良久开口道:「那便是筠州了。」

  程宗扬回过头,「筠州?」

  云苍峰在桌上的地形图上点了点,「宋国沅水以西的大州无非是筠州。只要

  能把持筠州的粮食交易,沅水以西就无粮可济。」

  云苍峰缓缓道:「云氏在筠州有家商号,不过是做的布匹生意,对外也没有

  打出云氏的牌子。」

  程宗扬明白过来,像云氏这样的大商家,在各处都布有明暗商号,筠州这家

  布行,就是他们安置的暗桩了。

  「那就先从筠州做起!」程宗扬笑道:「我来操盘,将来的利润五五分成,

  云老哥,你看怎么样?」

  云苍峰笑道:「好说,好说!有什么要老哥帮忙的,尽管开口。」

  程宗扬笑嘻嘻道:「那好,我要动用一笔款项。差不多要八十万金铢吧。」

  祁远张大嘴巴,然后才叫道:「八,八十万?金,金铢?」

  云苍峰也怔住了,过了会儿才苦笑道:「小哥真是大手笔。八十万金铢……

  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我的计划是用三十万金铢,从晴州商家手里拿到二百万石粮食,作为这场

  粮战的储备。另外从宋国市面收购二百万石以上的粮食,因为要不断拉到粮价,

  五十万金铢已经很紧张了。」

  云苍峰喃喃道:「八十万……」

  程宗扬笑道:「要不怎么要请云老哥帮忙呢?云家富可敌国,八十万金铢别

  人拿不出来,老哥总能拿出来吧?」

  云苍峰摇头道:「小哥可知道,晋国每年收入也不过四百万金铢。」

  这下轮到程宗扬惊讶了,四百万金铢折成铜铢不过八百万贯,虽然对常人来

  说是一个难以企及的数目,但对于一个朝廷来说,实在不算多。

  「怎么这么少?」

  秦桧欠了欠身,解释道:「除了唐国和宋国以外,其余四朝赋税都以粮食、

  布匹等实物为主,只有商税、纳捐收取钱铢。」

  这一点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但下意识以为都是折成钱铢,忘了是实物税。程

  宗扬道:「真要不行,或者在建康筹款,以三个月为期,我给一倍的利率。」

  秦桧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然后道:「侯爷有一批物品运到建康,如果变

  卖,也能换些钱铢救急。」

  程宗扬还没开口,云苍峰便说道:「那是程小哥珍宝行的本钱,哪里还没开

  张便贱卖呢?」

  云苍峰捋着胡须沉吟半晌,良久洒然一笑,「自从与小哥合作,云氏还没有

  做过赔钱的生意!这笔生意,我们云氏做了!」

  「好!」程宗扬放下心来,抬掌与云苍峰一击,笑道:「老哥放心,保你大

  赚一笔!」

  云苍峰道:「小哥如此笃定,莫非有什么妙计?」

  程宗扬笑道:「妙计没有。替宋军浪费点粮食倒有些主意。」他舒展了一下

  手臂,笑道:「会之来得正好,我正愁手边没人,等事情有了眉目,老四咱们一

  同到筠州去。」

  …

  就在程宗扬与云苍峰商议的同时,孟非卿、斯明信、卢景带着属下的三个营

  从宁州返回,连夜召开会议。程宗扬戴着少校的军衔,当然也要参加,接到萧五

  传来的口信,只好中断与云苍峰的商议,赶往大营。

  在营中毫不意外地见到了月霜。这是那天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当日月霜离

  开客栈,便回到军营,只说自己伤势已愈,对那天发生的事只字不提。这会儿见

  面,神情间也冷冰冰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程宗扬很自觉地与她保持在

  安全距离,免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帐内设着两圈圆桌,最内一层上首一张虎皮交椅空着,那是主帅武穆王岳

  鹏举生前的位子。主位之旁,孟非卿在左,侯玄在右,往下便是程宗扬。他虽然

  只是少校军衔,却是掌管两个营的团长。接下来是七张席位,第一张属于谢艺的

  空着,然后是斯明信、卢景、崔茂、王韬和萧遥逸这五名校级军官,月霜坐在末

  位,与父亲的空椅遥遥相对。

  外面一圈是尉级军官的席位,星月湖大营一共二十四名上尉,但现在能够出

  席的,只有十七名。一营的臧修、徐永,六营的杜元胜、苏骁都在其中。

  数十位校尉级军官整整齐齐坐在帐内,他们年纪大都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

  笔挺的军服上,军衔银星璀璨,一个个体型剽悍,流露出军人钢铁般的气质。置

  身于星月湖群雄中间,程宗扬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虎狼之士!

  八骏之首的铁骊孟非卿雄壮豪健,宛如雄狮,天驷侯玄眼睛半睁半闭,犹如

  睡虎,下面的幻驹斯明信冷若独狼,云骖卢景傲如孤鹰,青骓崔茂军服只穿了半

  边,肩头和手臂都缠着厚厚的绷带,犀利的眼神如同妖蛇,朱骅王韬风姿隽秀,

  就像一头优雅而敏捷的云豹。连萧遥逸这时也收起嘻笑,神情严肃。

  帐内一片寂静,众人的目光却分外炽烈。程宗扬不禁想到,如果十几年后,

  自己能和这些人再度聚首,也会和他们一样激动吧。

  「诸君。」孟非卿缓缓道:「十五年来,我星月湖数千兄弟只有一个念头,

  在岳帅战旗下重新聚首。今日终于成为现实。十五年前,岳帅的战旗纵横天下,

  十五年后,岳帅战旗所指,依然令敌军胆寒。」

  孟非卿扬声道:「岳帅当年的口号你们还记得吗?」

  众人齐声道:「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孟非卿道:「岳帅平生纵横不败,却被宵小中伤,被宋主以莫须有的罪名冤

  屈,我营中数千兄弟谁能咽下这口气去!」

  众人齐声呼道:「不能!」

  孟非卿沉声道:「宋主以莫须有的罪名除去岳帅,那等昏聩无能的主君,岂

  能让我们星月湖大营为其效命!我们今日所在的是晋国江州,不占宋国一分一毫

  土地,宋军竟然以十万之军来攻,这样倒行逆施,岂能容他!」

  卢景道:「夏夜眼之辈也敢来送死?当年岳帅在时,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宋

  主小儿不来惹我们便罢,敢来找死,我们兄弟打到临安!生擒宋主小儿!」

  众人高声应道:「打到临安!生擒宋主!」

  星月湖这口鸟气已经憋了十几年,今日终于摆明车马与宋国作对,不禁气势

  如虹。

  侯玄道:「岳帅留有遗命,要我等以国事为重,无论如何不得为岳帅之事向

  宋主复仇。岳帅之命,我等自然不敢有违。但宋军打上门来,未免欺人太甚,不

  给他们一点教训,倒让那些鼠辈看扁了我们星月湖大营。」

  斯明信冷冰冰道:「我记得清楚,岳帅说的是不许向宋主复仇。但当时极力

  诬陷岳帅的贾师宪、万俟契、夏用和这些小人,难道杀不得吗?不向宋主复仇,

  他的老婆孩子我们也杀不得吗?」

  王韬说道:「贾师宪、万俟契死有余辜,但妇人孺子之流,岳帅若在,也不

  会杀之泄怒。」

  卢景道:「岳帅命丧冤狱,哪里还要这些妇人之仁?」

  萧遥逸道:「岳帅未必便死!以岳帅之能,怎么可能被那些鼠辈所害!」

  程宗扬在旁听着,想起谢艺曾经说过,斯明信、卢景和崔茂是复仇派,极力

  主张复仇,除了岳帅说过的宋主,其他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杀尽都不在话下。侯

  玄、王韬和萧遥逸则认为岳帅并没有死,坚持要找到失踪的主帅。看来他们这些

  年没少为此争吵。

  孟非卿喝道:「我们在江州打出岳帅的战旗,此战若胜,必定天下耸动,岳

  帅只要在世,必然会听闻。若岳帅果然不在,此战取下夏用和的首级,也可告祭

  岳帅的英灵。何必作这些口舌之争?」

  老大一开口,众人都偃旗息鼓,不再争执。

  孟非卿道:「宋军有七万余众,即使把我们能够动用的军力全部算上,也超

  过十倍。我星月湖大营的兄弟向来不惧刀矢,不怕血战。但这次江州之战,我的

  第一条军令就是:严禁无谓的拚命!」

  众人静悄悄听着,但孟非卿的第二条军令,让冷静如杜元胜之辈,也不禁张

  大嘴巴。

  孟非卿缓缓道:「第二条:在必败的局面下,允许投降。」

  徐永呼的站了起来,向孟非卿敬了个礼,然后大声道:「孟团长!我星月湖

  没有投降的兄弟!」

  「我星月湖大营如今还剩下一千七百余人,我不想此战过后,再少一半。」

  孟非卿沉声道:「你们都记住:你们的性命不只是你们自己的,更是我们星月湖

  所有兄弟的!如果出现必败的局势,那是我、是侯团长、是斯中校、卢中校、崔

  中校、王中校、萧少校,包括程少校,我们这些指挥官的责任,与你们无关。你

  们唯一的责任,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程宗扬目光与月霜一触,后者冷漠地移到一边。孟非卿允许投降的命令明显

  受到那些尉官的强烈抵制,但侯玄等人都没有作声,默认了自己的责任。事实上

  这条是程宗扬提出来的,为此还和小狐狸吵了一通,萧遥逸坚持认为投降是懦夫

  之为,星月湖根本就没这种可笑的生物存在,直到程宗扬说出如果出现必败的局

  面,责任在指挥官身上,不应该由执行的士兵承担,萧遥逸才勉强同意。

  「第三条,关于军队的补充:各营在十日内,完成三团九营的满员编制。只

  要加入我星月湖,都是生死同袍,不得有新老之分。」

  这一条同样激起众人的议论,焦点集中在补充的兵员如何才能在最短时间内

  适应星月湖大营,毕竟现存的星月湖军士都是十五年以上的同袍,彼此已经不单

  单是战友,更是手足兄弟。不少人认为,星月湖应该保持现状,以利于指挥和调

  动。

  争论中,程宗扬站起身,「我是新来的,姓程,程宗扬,盘江人。有许多兄

  弟可能都不认识我。我想,咱们营中数千兄弟也不是生下来就彼此认识。大家有

  的来自宋国,有的来自秦国,有的是世家子弟,有的是光头和尚,都因为星月湖

  大营的战旗走到一起。如今岳帅虽然不在这里,星月湖的战旗仍在。也许有一天

  我们战死沙场,难道这面战旗也要随我们化为土灰吗?」

  帐中沉默下来。

  孟非卿道:「程少校说的不错,这面星月湖的战旗不仅是岳帅和我们的,也

  是天下人的。岳帅曾经说过,他的战旗要让世人都过上太平日子。只要聚集在这

  面战旗下,不管是谁,都是我们的兄弟。」

  崔茂点了点头,「当年我入营的时候,一个人都不认识。」此言一出,便即

  一锤定音。

  程宗扬想的更远一些,以臧修等人的资历和能力,作一个营级指挥使绰绰有

  余。如果有足够的财力和人力支撑,星月湖在扩充五倍的规模下,仍能成为一支

  不可小觑的劲旅。在岳鹏举的构思中,也许星月湖大营就是他的军官培养基地,

  可惜这个计划没来得及扩张就夭折了。

  孟非卿申明三条军令之后,接下来是具体的军务。王韬将整理好的江州地图

  张挂起来,然后逐一罗列刺探到的宋军信息。

  「宋军一共两个大军,捧日军和龙卫军。下面分为四厢,一共四十个军,总

  计十万人。主将是夏用和,捧日军左厢指挥使刘平,右厢指挥使石元孙,龙卫军

  左厢指挥使任福,右厢指挥使葛怀敏。」王韬道:「宋军前锋主将刘平战死,目

  前进入江州的是捧日军右厢都监李士彬的四个军。」

  程宗扬努力搜索着自己贫乏的记忆,可还是没想起这些宋军将领。他举手问

  道:「李士彬是谁?」

  「捧日军右厢都监,被称为铁壁相公。」王韬道:「除捧日军左厢还剩七个

  军以外,其他都是十个军,数量在七万以上。各军将领分别是:捧日军左厢第一

  军指挥使曹琮,第二军指挥使折继闵,第三军指挥使王信,第四军指挥使王珪,

  第五军指挥使郭志高……」

  程宗扬又举起手,「有没有韩世忠?」

  王韬看了一下卷宗,「没有。」

  「杨再兴呢?」

  「没有。」

  「种师道、宗泽有没有?狄青呢?」

  「姓种的,有一位种世衡。宗泽和狄青……军指挥使和营指挥使名单中都没

  有。」

  「林冲呢?」程宗扬道:「我记得他是八十万禁军教头。」

  「禁军教头有数百人,这位林教头倒没听说过。」

  程宗扬还不死心,「杨家将呢?」

  「杨延昭没来,折家倒是来了一个。」王韬摊开卷宗,指了指捧日军左厢第

  二军指挥使折继闵的名字。

  宋军的军指挥使及都虞侯一共四十人,营指挥使更是超过二百名,程宗扬一

  眼看去,竟然没有一个听说过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宋军来的名将太少,还是自己

  运气太差,其他穿越者最拿出的必杀技,轮到自己一样都用不上。

  王韬叙述完目前的情报后,斯明信与卢景联名提出一个作战计划。

  「江州之战不同于以往的塞外作战,目的不在于杀伤敌军。」斯明信说道:

  「我们的目的是针对宋军的指挥层,以尽可能小的伤亡,打乱他们的部署,扰乱

  宋军的进攻。坦白地说,就是刺杀。」

  对斯明信和卢景的方案,程宗扬首先赞同,这份作战计划与自己不谋而合,

  如果大量杀伤宋军,反而减轻了他们的后勤负担,最好的方法是打击宋军的指挥

  层,迟滞宋军的攻势,把战事拖延下去。

  不过这个计划的执行,却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难。归根结底,星月湖大营也出

  自宋军,如果是星月湖的人执行,在短则两天,长则五天的时间内,很可能被见

  过面的宋军识破。如果是雇佣兵,又无法令人放心。议论中,程宗扬道:「我手

  边倒有个人,可以试试。」

  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程宗扬笑道:「秦会之。」

  萧遥逸首先叫道:「同意!」

  斯明信与卢景对视一眼,然后点头同意。孟非卿唇角也露出一丝笑意,「很

  好。」

  程宗扬看了眼月霜,月丫头脸上冷冰冰的,显然对这种阴谋气息浓重的军事

  行动看不上眼。

  程宗扬偷偷朝她做了个鬼脸,等月丫头眼中喷出火来,才正容道:「我有个

  建议,这份计划既然是针对宋军的首脑,不如叫斩首行动。」

  这个倡议随即获得通过。斩首行动第一个目标锁定了捧日军右厢都监,有铁

  壁相公之称的李士彬。

  接着侯玄抛出另一份作战计划。与刚才的计划相比,这份计划的作战规模和

  强度,让最渴求战斗的月霜也为之吃惊。

  「目标是龙卫军左厢的八个军。」侯玄道:「敌军数量在两万人左右,主将

  是左厢都指挥使任福。作战范围以江州以北的好水川为中心,方圆三十五里,目

  的是在野战中击溃龙卫军左厢主力。」

  烈山之战,侯玄连续使用扰敌、偷袭、诱敌、欺诈、分兵等种种手段,集合

  全部法师天降大雪,再借助烈山的有利地形,用尽种种手段,才得以击溃捧日军

  左厢三个军。这一次却是在野战中与龙卫军八个军,两万精锐交锋。面对如此庞

  大而冒险的计划,连孟非卿也慎重起来。以江州目前的兵力,倾巢而出与两万宋

  军正面对敌也胜负难料,何况全军出城野战,江州就成了一座空城。一旦宋军趁

  势攻城,前后夹击,星月湖大营再强,也不可能在无险可守的平原上抵御数万宋

  军。

  关于计划的细节,众人一直讨论到深夜。程宗扬只听了一半,就早早离席。

  宋军兵临城下,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战场上的事自然有孟老大他们操心,云

  苍峰还在客栈等候,自己不如专心去搞商战。

  第七章

  程宗扬与云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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