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金庸逆穿越(1-23章) 第16章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贴在我脸上的这两团软肉,是——少女胸脯?
覆盖在眼前的,是一袭白纱薄衫,前襟处撕裂了一道口子,隐约可见柔滑的锁骨肌肤;刚刚发育的鸽乳,微微撑起雪色的肚兜,恰好抵住我鼻子脸孔,传来淡淡的体香……
虽然趴在我身上,但娇躯纤轻,毫不觉重。只听得柔和的嗓音,迷茫自语:「我……跌死了?这里是……阴曹地府?」
「姑娘,这里不是阴间,妳没有跌死啊。」
乍闻我开口说话,她吓了一跳,连忙撑起跟我相触的身体,螓首俯望下来——看似十三、四岁,长髮垂肩;白玉般的脸庞,清丽文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犹有余悸地瞧着我:「我、我还活着?」
「我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万丈深谷……」
她抬望下着小雪的睛空,难以置信:「大、大雪山呢?这里不是凌霄城脚下?我明明从凌霄城跃下来……它怎么不见了?」
从『凌霄城』上跳下来的小姑娘?她是《侠客行》的——白阿绣?
《侠客行》原着,『黑白双剑』石清、闵柔夫妇,让顽劣不堪的儿子石中玉拜入『雪山派』门下,盼他学好。可这小畜生色胆包天,竟想强姦凌霄城的小公主白阿绣。白阿绣年纪虽小,性子却十分刚烈,不惜投谷自尽……
嗯,应该是游戏系统因雷击而错乱,令凌霄城大雪山的场景,跟我身处的这座无名小雪山连接打通了。于是白阿绣的自尽一跳,便没跌死,却不如原着般被她祖母史小翠所救,而是突破空间,直砸到我身上来。
巨大的雪峰、城堡凭空消失;兼之险死还生,白阿绣冲击太甚,剎那间似是没了力气,俏脸扑倒于我面上。
陆无双未有加入当同伴,看来白阿绣是候补队员了。我忙出言安慰:「姑娘,妳别怕,在下不是歹人。总之,妳没跌死真是太好了。」
大概是想起石中玉的兽行,白阿绣一时悲伤不禁,流下泪来。眼泪既夺眶而出,便再也忍耐不住,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泪水滚滚,沾湿了我的脸颊。她哽咽道:「对……对不住!我的眼泪流到了你脸上。」
这遭遇本是发生在《侠客行》男主角石破天身上的,如今我却变成了当事人。
大抵就像这游戏里《笑傲》没有令孤沖、《神鵰》没有杨过一样,『狗杂种』石破天亦不存在。取而代之跟白阿绣谈恋爱的,就是本人啦﹗「姑娘,妳儘管哭吧,哭了出来,心里才会舒坦。」
少女微温的珠泪,间断地滴落我脸上,我见犹怜。石中玉虽然强姦不遂,但这恶行对女性的心灵伤害绝对不轻。
「我……我的眼泪,真对不住,你可别见怪……」
白阿绣十分斯文有礼,说话听在耳中,当真是说不出的熨贴舒服。
我轻扶白阿绣坐起来,彼此目光相接,她似是想起刚才倒在我怀中,登时羞得满脸通红:「这位大哥,多谢你相救……我姓白,叫阿绣。」
「在下都敏俊。」
我既知她自尽的因由,一干尴尬的问题就先不问了。
白阿绣闻言眉宇一动,活像见到甚么大人物:「喔﹗你就是那位刺杀了鞑子鳌拜的义士?」
她的神色登时添了几分崇敬,哈,鳌拜我真没杀错,这事迹足让任何新结识的姑娘都觉得,我是可以信任的好人……虽然,骨子里总想窃玉偷香……
细看白阿绣,她仅穿着肚兜薄衫,不单衣襟、袖子撕裂,微洩春光;裙裾亦扯烂了一大片,露出纤长小腿,与及没穿鞋子的玲珑脚踝。
奇怪,原着她是脱险后三日,不堪羞辱,才愤而自尽的。怎么当下的衣饰,仍一副刚遭劫的模样?
「碰﹗」雪地上突然响起物体坠落之声。白阿绣目光越过我肩后望去,顿变万分惶恐:「是、是他﹗石、石中出……」
石、石……中出?
回过头去,雪地上多了一个倒地的少年。一身白色衣裤,装束该是雪山派弟子,系统标示出他的姓名:『石中玉字中出』。
真不愧是个姦魔﹗连表字都取得这么露骨下流﹗这石中出……石中玉爬起身来,虽然还未成年,但如原着描述一样,俊美文秀,别有一股坏男孩的感觉。如果他生在现实世界,就是那些爱去夜店的没大脑女人,最喜欢的类型吧。
这家伙瞧见我身后的白阿绣,伸舌舔唇:「臭婆娘﹗任妳逃到天脚底,本少爷今日都要姦了妳﹗」看来在这游戏里,白阿绣跳窗投谷的时间,提早至遇袭的那一刻;而石中玉亦穷追不捨,便一同转移到我面前来。话说回头,姓石的你为了想中出阿绣,竟不惜从大雪山飞跃下去,真是急色得勇气可嘉……
不过,既有老子我在,你休想中出到白阿绣﹗以后追求到她、中出她的,绝对是我不是你﹗我参扶怕极了的白阿绣站起来,挺身护花:「白姑娘妳别怕,万事有我。」
石中玉歪头斜眼,蔑视不屑:「你甚么东西?识趣的就别阻本少爷办好事﹗」「淫贼你休想﹗老子都敏……不,石破天……不,老子——石破处﹗今天就代替白姑娘教训你﹗」在女子面前,当然亮出名号博取好感;对坏蛋嘛,只用假名,免遭报复。本来想叫石破天的,但你字中出?那我也名破处好啦﹗哼﹗其他金庸坏蛋我打不赢,但你石中玉?不过是个十五岁的中学生吧﹗我都大学毕业出来工作了,大你八、九岁有多,体格、力气,都绝对吃定你﹗「看招﹗」我右手握着之前全真教道士塞给我的长剑;左手则执住藏边五丑遗下的一把大刀,主动攻向石中玉﹗石破处对石中出,开战——『都敏俊使用全真剑法攻击石中玉﹗石中玉敏捷地避开了﹗』『石中玉使出拳脚反击﹗石中玉空手入白刃,夺去都敏俊的长剑﹗』『都敏俊使用单刀攻击石中玉﹗石中玉使出雪山剑法,将都敏俊的单刀挑飞了﹗』甚么?才三个回合,我便被石中玉抢走长剑,格飞单刀,落得两手空空的下场?这小色魔不学无术,居然这么厉害?
我忙查看石中玉的能力值——『石中玉 等级3』﹗这小贼的等级,竟然有3?嗯,像我这种新手是等级1;那他从父母身上学会点家传武功,就是等级2了;然后再在雪山派习艺,自然升上等级3……
我等级1对他等级3,实力差了一倍有多,毫没胜算﹗早知道就不把『含沙射影』留给陆无双护身啦……
「嗤﹗三脚猫功夫,还好意思充英雄?」
石中玉手腕数抖,连挑剑花,在我的t恤上划出一条又一条裂痕。还好里面尚有鳌拜宝衣,不然我一定胸腹浴血﹗石中玉猫戏耗子一般:「哦?有刀枪不入的宝贝?且看你撑得了多久?」
可恶﹗想逞威风不成,反陷入危机……但总不能让白阿绣遭他狼吻:「白姑娘﹗妳先逃﹗我来缠住他……」
石中玉淫邪坏笑:「逃?逃不了的﹗我就偏在你面前姦了她﹗」他忽然扬腿,一脚重踢得我飞退数尺堕地。白阿绣忙跑过来:「都……都大哥﹗」形势危急,我只能如实相告:「白姑娘,我杀得了鳌拜,全因突袭侥倖……妳快逃吧﹗我尽量多纠缠他一下……」
小小年纪的白阿绣,毅然摇头:「不﹗你挺身相帮,我岂能弃你于不顾?」
「嘿﹗」石中玉轻佻步近,时间无多。我的瞬间移动捲轴又用光了,无法转移逃跑……看来只能选择『登出』,先带白阿绣逃回我家﹗我正待去牵白阿绣的手,却见她眼神骤变坚定,凝望着附近地上,我失手掉落的单刀?
白阿绣深深吸气,伸手捡刀,长身而立,在我身前摆出迎敌架式:「都大哥,我、我姑且一试——」
石中玉见状停步,失笑:「反抗?有意思﹗妳像条死鱼般就不好玩啦﹗」石中玉挺剑抢攻白阿绣:「真讽刺呢﹗我就用妳家的雪山剑法来打败妳吧﹗」『石中玉使用雪山剑法『开门揖盗』攻击﹗白阿绣以金乌刀法『苍松迎客』剋制﹗』『石中玉使出雪山剑法『明驼西来』攻击﹗白阿绣用金乌刀法『千钧压驼』破招﹗』『石中玉施展雪山剑法『风沙莽莽』攻击﹗白阿绣运用金乌刀法『大海沉沙』化解﹗』战况出乎意料﹗石中玉连使『雪山剑法』,却招招均被白阿绣的『金乌刀法』力压,诧异得面色难看。臭小子自不晓得,这一物治一物的渊源——《侠客行》原着,白阿绣的祖母史小翠,针对丈夫白自在的雪山剑法,创出金乌刀法。据她所说,金乌就是太阳,太阳一出,雪就融了。金乌刀法是雪山剑法的剋星对头,雪山剑遇上了金乌刀,只有磕头求饶的份儿……
石中玉恩将仇报,以雪山剑法进攻白阿绣,反落得处处受制。如此下去,白阿绣当可凭着手中单刀,把这小贼拿下。
但狡猾的石中玉倒也不笨,贼眼一转,似已看破关键,长剑路子一变,再非雪山剑法,似是其父母的家传剑招。这下子,白阿绣可不懂得如何破解,慌乱间,单刀立被格飞开去﹗石中玉狞笑伸手,抓向白阿绣胸部:「妳跳下山崖,都逃不过要被我就地正法呀﹗」「住手﹗」我暴喝一声,石中玉轻敌地回头——石中玉跟白阿绣缠斗之际,我早蓄势待发,伺机相帮。眼见白阿绣势危,我便大叫飞扑上前,拔出鳌拜匕首,朝石中玉回过头来的嚣张脸孔划去——鳌拜匕首锋利无比,石中玉从左额至右颊,顿被斜斜割裂面皮,鲜血淋漓,痛极惨叫:「呜哇﹗」长剑脱手,石中玉血流披面,伸掌按住,无法战斗下去:「你、你竟敢毁我容貌……」
「白阿绣﹗妳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石中玉会姦死妳﹗活生生的姦死妳﹗」石中玉抛下毫无创意的歹角公式对白,脸庞滴血,狼狈逃去。
游戏系统随即宣布:『玩家成为石中玉的仇人了﹗』今天结下的冤家真多,之前是藏边五丑,现在又来一个石中玉。无论如何,这个只得一张脸的小畜生既被毁容,《侠客行》中那个只着重外表的丁噹,是不会看上他的了……
石中玉落荒而逃,白阿绣鬆一口气,双脚一软,跪倒雪地,犹有余悸:「其实我很害怕他……刚才只是强自鼓起勇气……」
我开玩笑地安抚:「是为了保护我而鼓起勇气吗?真多谢妳。」
「若没有大哥你在,我当真不敢反抗他……而且最后还是……你救了我。」
阳光转盛,照得白阿绣垂肩乌髮发出点点闪光,粉脸透明如玛瑙。我记起原着桥段,脱口说道:「白姑娘,妳生得真好看。」
白阿绣脸蛋一红,我继续依着小说情节,情不自禁般抓起她的手掌,放到嘴边一吻。
她『啊』的一声,将手抽回,娇羞不已。我再背出原作对白:「妳别见怪。我下次……不敢得罪了。」
白阿绣香腮又是一红,柔荑放回我掌中,轻声道:「你是我救命恩人,你没……得罪我。下次也不用……不敢。」
我将她柔嫩的小手轻轻握着:「我真想天天这样瞧着你。」
白阿绣脸颊生春:「那我以后叫你一声大哥……你叫我……绣妹。」
『白阿绣对玩家的好感度提升了﹗』英雄救美,总是最奏效的。加上我刚才的言行,全是按照《侠客行》故事进行,果然瞬间就令白阿绣对我大增好感。熟读了攻略本,再来进行恋爱模拟游戏,那有不顺利之理?
「都大哥,这里究竟是甚么地方?」
白阿绣迷茫地仰望天空:「我要怎样才能回去凌霄城?」
这游戏世界地理紊乱,我也不知道凌霄城何在。唔,雪山派既属武林一脉,那么——「绣妹,我看得出来,妳是雪山派的。贵派可会参加丐帮号召,抗蒙反清的英雄大会?」
白阿绣点头:「爷爷已派我爹率领门人,前赴襄阳……」
我轻扶她站起来:「我正在赶路往襄阳,妳跟我同去,便能跟妳爹会合了。」
低头一看,我才记起她没穿鞋子:「喔,妳来穿我的吧。」
反正我还有鳌拜背心及牛仔裤,便脱下球鞋、t恤,让白阿绣穿着、蔽体:「妳先凑合穿着,到了襄阳,我再给妳买新衣裳。」
白阿绣既感动,又像因为把我的t恤罩在衣服上不好意思,满脸含羞,连头颈中也红了,慢慢把脸低了下去:「你对我……真好。」
多么的温柔、腼腆、娇羞……真想立刻把她推倒呀﹗不过,她才险遭石中玉侵犯,我还是先忍耐一下吧。太急色的话,若害她对性事存有心理阴影,可大大影响我以后的性福……
此时,这白阿绣的支线关卡完结,我身周泛起场景转移的光芒,一举将我俩裹住——「都大哥?这、这是……」
「别怕,我以后再跟妳解释——」
**********************************『玩家抵达襄阳。』系统让游戏进度推进,一眨眼间,我和白阿绣便从空无一人的雪地,来到天气似是春夏之间,白昼下行人熙来攘往的襄阳城大街。
襄阳虽然是抗击外族的前线重镇,但从《射鵰》结局到《神鵰》初期,十多年来在郭靖夫妇固守下力保不失,城内人口看来满多的,感觉百姓生活欣欣向荣。
「一下子就来到……襄阳?」
白阿绣显然反应不过来,我为免她多问,忙指向长街两旁的店舖:「我们先去买衣服。」
从鳌拜府得来的四十多万两银票,都放在我牛仔裤的道具包里。除了帮白阿绣置装,我也趁机换套威风的古装好了,总不能出席武林大会,还穿着时装吧……
白阿绣走进一间绸缎庄,我正待跟上,忽然被人抓住手臂——是街上坐着一个算命师傅似的npc:「客官,要算命吗?」
莫非会因此触发甚么剧情事件?我便按下『要』的选项——「客官,我看你桃花运到,慾火攻心,谷精上脑﹗捨弃童男之身,就在近日呀﹗」这、这是明摆着告诉我,终于可以破处了吗?但双儿、仪琳、任盈盈、东方不败……不,这个不算数﹗跟我互有情愫,有过一点肌肤之亲的双儿、仪琳、任盈盈俱不在我身边。那会和我初试云雨的,难道就是……
在绸缎庄里,正喜孜孜地逐一细看衣服的——白阿绣?
(待续)
**********************************
柏西达后话:白阿绣应该是同人h文的冷门角色,但挺喜欢她的外柔内刚,便安排出场了。话说重看《侠客行》金庸你末段是忙着赶结局吧,阿绣跳海被石破天救回后,居然连一句对白都没有,就全书完了……
襄阳英雌……不,英雄大会,会有若干新女角登场。男主角的破处女伴会是谁呢?
开放竞猜 xd
第21章、郭家千金
柏西达的话:因为讨厌郭芙,所以本回便作了如此处置;另外,武侠色文,为了让人妻女侠合理出轨,通常不是描写丈夫不解风情,床技死板;就是说大侠因故受创,有心无力……我却偶然想到了第三条出路……
**********************************襄阳城内,一家绸缎庄门外,路旁坐着的一个npc算命师,忽然抓着我的手臂赠言:「客官,我看你浑身桃花,慾火攻心,谷精上脑﹗捨弃童男之身,就在近日呀﹗」言讫,这家伙便站起身来,逐渐走远:「哼﹗写了十四万字,主角还不破处,读者都不耐烦啦﹗」喔﹗这算是游戏系统暗示,我终于能够破处了吗?但和我两情相悦,有过轻度肌肤之亲的双儿、仪琳、任盈盈都不在身边。那么,将与我初试云雨的,难道就是……
绸缎庄里,雪山派凌霄城的小公主白阿绣,在静静地细看衣服。长髮垂肩,白玉般的瓜子脸,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气质清丽文秀。除了年纪尚幼,只稚龄十三岁,作为共赴巫山的对象,哪有半点可挑剔的地方?
不,据说古代的少女,十三岁便可嫁人了。而且这是游戏世界,没人会控告我侵犯幼女……咳、咳,我这是克服年龄差距,凌驾法律的真爱才对……
先不管白阿绣会否跟我好上,我答应过会帮她添置整齐衣物的。我上前走到她身畔:「有合意的衣服吗?」
白阿绣小手摸着丝绸缎子,明显看中了,嘴巴却说:「都大哥,我们走吧。」
「怎么啦?妳不是喜欢这一件么?」
她一瞥店东,压低声音:「这里的衣服,卖得挺贵呢。还是别买了……」
真是个节俭的好女孩,这种女朋友交得过啊﹗真想当场拥抱她一下﹗「绣妹,我身上有银两,妳不用替我省钱的,就当是我送给妳的第一份礼物吧。」
我的道具包里,可放着得自鳌拜的四十万两银票,呵呵。
说到送礼给女人,《射鵰》初段,完颜洪烈自行给包惜弱购买衣物,令她倍感他细心周到……好,就来个依样葫芦——「掌柜,我要这个、那个、这个……」
作为襄阳城的隐形首富,我尽情替白阿绣拿主意,换洗衣服,鞋袜俱全,连内衣、小袄以及罗帕、汗巾也没遗漏。
白阿绣自小住在大雪山上,何曾有外界男子对她如此好了?花容又是欢喜,又是感动:「害你破费了……」
系统文字宣布:『白阿绣对玩家的好感度又提升了﹗』莫非我一直对白阿绣好下去,当她对我的好感度达到100%,就会出现她愿意被我推倒的选项吗?
我大手笔消费,连绸缎庄的老闆娘都跑出来,亲热地拉着白阿绣招呼:「姑娘要更衣吧?请来后堂屋子里去。」
白阿绣不伦不类地罩着我的短袖t恤、穿着球鞋,自然想尽快换上新衣:「都大哥,我更衣要花点光阴的,你也去看看衣服好吗?」
「好,我去逛逛再回来。」
我只穿着黑色的鳌拜背心、牛仔裤,还赤着双脚,也是时候给自己换一身古装了。
离开只售女装的绸缎庄,我沿着大街慢步,寻找卖男装的店舖。午后的襄阳城非常热闹,满街百姓。是多得郭靖夫妇多年固守吧,虽处于异族压境的前线,社会气氛依然充满活力。
「这位客倌﹗」一个站在路边叫卖衣服的男人,忽然叫住我:「我看这件黄袍很适合你啊﹗」「今日是我摆摊十周年纪念,这袍子就送给你这位有缘人吧﹗」这家伙硬把黄袍塞到我手上,立时收拾行当,跑远消失……跟刚才那个算命师一样,也是触发某种剧情的提示?
这黄袍崭新乾净,姑且穿它一下,瞧瞧会有甚么事情发生?
『玩家装备了『血刀门』的僧袍﹗』甚么?这是《连城诀》里,恶名昭彰的西藏青教邪派,『血刀门』的僧袍?
翻转僧袍一角,果然见到衣襟上露出一把殷红带血的短刀,乃是以大红丝线所绣,刀头上有三点鲜血滴下,亦是红线绣成,形状生动,十分可怖。
糟﹗《连城诀》的男主角狄云,正是因为无意间错穿这血刀僧袍,然后被误为歹人——便在此时,只听得叮噹叮噹、叮玲玲,叮噹叮噹、叮玲玲一阵铃声,两骑快马,沿着长街驰来。
但见两匹马一黄一白,都是神骏高大,鞍辔鲜明。黄马上坐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一身黄衫,身形高瘦。
白马上乘的是个少女,二十岁上下年纪,白衫飘飘,左肩上悬着一朵红绸制的大花,相貌极为俏丽。
两人腰垂长剑,手中都握着一条马鞭,两匹马一般的高头长身,难得的是黄者全是黄,白者全是白,身上竟无一根杂毛。黄马颈下挂了一串黄金鸾铃,白马的鸾铃则是白银所铸,马头微一摆动,金铃便发出叮噹叮噹之声,银铃的声音又是不同,叮玲玲、叮玲玲的,更为清脆动听,端的是人俊马壮。
系统显示,两人的姓名乃——『铃剑双侠:汪啸风、水笙』。
『铃剑双侠』﹗是《连城诀》里的表哥表妹情侣档﹗表哥汪啸风,自幼在表妹水笙家跟她父亲学艺,和她青梅竹马,情好弥笃,水笙父亲早说过将她许配给了表哥。但两人虽时时一起出门,行侠江湖,却互相以礼自持,连手掌也从不相触……
不﹗重点不是水笙的手掌没有被男人碰过,肯定还是处女……而是原着里,这双侠误认身披僧袍的狄云是血刀门人,立时攻击——果然,两匹马才在我身前勒定,水笙一见我身穿黄袍,一声惊噫:「表哥﹗是西藏青教的血刀恶僧﹗」这游戏《笑傲》没令狐沖;《神鵰》没杨过;看来《连城诀》也没男主角狄云……那他的倒楣噩运,便要由我来继承吗——铃剑双侠嫉恶如仇,水笙二话不说,提起马鞭,刷的一声,从半空中猛击下来……喂﹗妳说打便打?刷的一声响处,这一鞭着着实实的打在我肩上﹗还好僧袍下有鳌拜宝衣卸劲护身,我才没受伤。
「且慢﹗误会呀﹗我不是血刀门的……」
我扬手高叫劝阻,可是,呃……我手上偏偏、不巧、正好握着一柄藏边五丑留下来的单刀……
「哼﹗僧袍、带刀,铁证如山﹗还想狡辩?」
后心猛地一痛,是那汪啸风从马上出腿,踢了一脚,我立足不定,向前仆倒。水笙催马过来,纵起马蹄,往我身上踹落……惨啦﹗原着中狄云就是这样被踩断右脚……
蓦地绿影一动,我身前已多了一人,右手斜挥,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姿势美妙至极地,拂向白马马脚——『?使用『兰花拂穴手』,拂开了白马的踩击﹗』兰花拂穴手?任盈盈说过,『东邪』黄药师已在十多年前神秘失蹤;世上还懂这桃花岛独门武功的,应该只有——黄蓉?
我躺在地上,仰头望去,这救了我的绿衫背影并非成人,而是少女体态。她头上空中悬浮着『?』的字样,游戏系统对其身份,秘而不宣?
「这位大哥哥,不是甚么血刀恶僧。」
这绿衣少女,为我向汪啸风、水笙分辩,语言清脆,一入耳中,说不出的舒服好听。
少女转过身来,眉宇清雅秀丽,一身淡绿衣裤,颈上挂着一串明珠,每粒珠子都是一般的小指头大小,发出淡淡光晕:「我适才凑巧在一旁看见,是旁人把这僧袍,塞给这大哥哥的,他只是刚刚穿上而已。」
她一指我手上单刀:「我听娘亲提过,血刀门门人所使的弯刀,因刀上有条血红色弯条,才叫血刀。两位哥哥姐姐,你们看,这刀上可没有弯条呢。」
这少女记心真好,观察入微,能言善道。她既会兰花拂穴手,又提到『娘亲』,难道是郭芙不成?不,郭芙那个草包,那有这般心细如髮?
汪啸风、水笙将信将疑之际,忽听得白阿绣的声音响起:「都大哥?」
正是已换上一袭如雪襦裙的白阿绣,闻风跑来。没想到,水笙跟她竟是相识:「白家妹子?」
「是笙姐姐妳?」
白阿绣扶我站起,她素来温文,但见我如斯狼狈,少有地微微动气:「我都听见了,都大哥才不是甚么血刀恶僧。他是我朋友,是我的救命恩人。」
有白阿绣作证,我的嫌弃自然洗脱。水笙尴尬地拱手致歉:「这位大哥,当真……不好意思。」
汪啸风却下不了台,兀自强辩:「是他自己不慎,错穿妖僧袍服惹人误会﹗可怪不得我和表妹。」
哼﹗姓汪的,你果然小气﹗难怪在《连城诀》末段,会错信水笙失身于狄云,无情无义地跟她分手……
水笙似想打圆场,忙跟白阿绣搭话:「白妹妹,妳也是来参加英雄大会么?后天才是正日,大家一起投栈好吗?」
白阿绣性情柔中带刚,见我跟汪啸风闹得不愉快,低声徵求我同意:「都大哥,你可愿跟他同行?不然我们另找旅店……」
你汪啸风既小家子气,我都敏俊更要显得大方:「没关係,妳先跟他们去投店,我买了衣服,再去找妳。」
白阿绣唯恐跟我失散,遥指街角的一间客栈:「就那一家吧,你……速去速回哦。」
语气颇为依恋,听得我心里一甜,嘻嘻……
水笙滚鞍下马,拖着白阿绣前行聚话,想来她父亲『冷月剑』水岱,跟雪山派份属世交?汪啸风则对我不屑一顾,大刺刺地溜马离开。
三人一走,那绿衣少女便遥向汪啸风的背影作个鬼脸:「还铃剑双『侠』耶?连跟人家赔罪的器量都没有。」
我想试探她是否郭芙:「襄阳城里,当真配得上一个『侠』字的,就只有郭靖郭大侠吧﹗」「倒真是人人都这么说呢。」
少女雪白秀美的脸蛋,闪过一丝遗憾:「可我却无缘见上他一面。」
她没见过郭靖?女儿怎会没见过父亲,那她应该不是郭芙,却懂得兰花拂穴手……莫非是陆无双的表姐、黄蓉的弟子程英?不,既是黄蓉徒弟,跟郭靖那会没见过?
少女似是大而化之的性格,愁容一瞬即逝,天真烂漫地笑问我:「大哥哥,你说要买衣服?你是初来襄阳吧?我来当你的嚮导。」
我对她身份的好奇,早盖过想买衣服的念头,便跟她并肩而行:「小妹妹,多谢妳刚才救了我啊。」
她吐舌一笑:「我以为你是丐帮的兄弟,不能不管啊。」
唉,我只穿着背心,袒臂赤足,的确挺像个乞丐……心念一动,又问她:「妳跟丐帮中人相熟?」
「我常常跟他们一起玩的。」
她提到丐帮,我遂记起此来襄阳的正事:我要代陆无双报讯,丐帮有内奸勾结蒙古人,意欲加害帮主黄蓉……
我望向蹦蹦跳跳,满脸喜容的少女:「小妹妹,我有要事想稟告丐帮黄帮主,妳能为我引见吗?」
「大哥哥你想见我……见黄帮主?」
她慧黠的眸子一转,彷彿既出奇又心虚:「我今天也是偷偷跑出来玩的,若让我……若让黄帮主知道,大大不妙……」
她随即可爱地竖起食指:「有啦,我介绍你跟鲁伯伯认识,等他安排你见……黄帮主吧。」
丐帮的鲁伯伯?应该是九袋长老鲁有脚了。
「大哥哥你不会轻功哦?」
绿衣少女柔软娇嫩的左手,牵我右掌:「我们走快一点﹗」她使出轻功,虽非身法快绝,但比我徒步快得多了:「我今日约了鲁伯伯,在城外的羊太傅庙喝酒。」
**********************************『玩家抵达羊太傅庙。』《神鵰》里,襄阳城外的羊祜庙……记得鲁有脚被霍都杀死,小郭襄前来这里怀念他……咦?
我望向绿衣小妹妹,心中一动,她会不会就是郭襄?可时间对不上呀,小龙女、陆无双都还是少女,郭襄这时应该尚在黄蓉的肚子里……
「鲁伯伯?我来啦﹗」少女雀跃地走入庙内,立时惊呼一声:「喔﹗」我尾随跑入,只见庙里除少女外,别无他人;地上洒着几滩血迹,还有一根断为两段的木杖……
少女拾起断杖一看,颤声道:「是鲁伯伯的木杖﹗」断杖、溅血,说不定鲁有脚已凶多吉少?此时,我的特技『蜘蛛感应』,在脑袋里大响起来﹗直觉告诉我,这庙里有埋伏﹗「小妹妹﹗快跑﹗」我忙拉着少女小手,转身想跑出庙门外,但头上乍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