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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来操(又名,求破处)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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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每天仍旧像以前一样担惊受怕,但总算不用再睡柴房,吃的饭菜也比以前更像样,总的来说生存环境好了很多。
“饭菜够吗不够我再去给你添一些来。”袁密黝黑清隽的脸上一对明亮有神的眼眸光芒闪烁,见我吃的津津有味,很是满足。
海水那一战,虽然隔着绸布,我俩的关系总算有了质的飞跃,但也不过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见到我就红着脸腼腆得像个新婚小媳妇,而是很亲切自然地叫我紫萱,无意间的身体接触也安然接受,对我亲昵了不少。
而我反倒不似以前那般泰然,也许是心里还装着李岩,也许是内心并未真正接纳袁密,因着海水那羞人的一幕,反倒变得有些扭捏,每当他靠近时都会显出一些小女儿的娇羞情态来,下意识地避开那些无意间的碰触。
“够了。”我点点头,说道:“最近的饭菜比以前多了很多,以前总是吃不饱,现在每顿都吃得很撑。”
袁密愧疚地看着我,表情里藏着些心疼:“你以前吃的饭菜是从我口粮里匀出来的,即使我每次煮饭偷偷多加一些米,也是不够你吃的,这次从海里上来后,李大人让我多煮一个人的饭菜,现在自然是够你吃的了。”
李岩怎么又是李岩
筷子在碗里漫无目的地扒拉着,忽然就没了胃口,“你说,上次让你躲进海里救我的人是李岩可是柳大人命人将我扔进海里的时候,他就站在一旁看着,并不曾替我说过一句求情的话。”
我以为他会对我爱恋不舍,再不济也会据理力争地保护我,因为他曾经亲口答应过我的呀!
事实证明,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蹊跷。”袁密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道:“柳大人看似是温和可亲,实则内心非常孤僻清高,认定的事定会不屈不挠的坚持到底。李大人则刚好相反,表面看着有些冷,实际上很有些侠骨柔情,上次的确是他让我救你的,这也很像他的一贯作风。”
他想了想又说:“这次你死里逃生之后,他好像更关心你了,好几次都向我打听你的现状,这房间也是他让我腾出来给你住的。”
呵……他会关心我难道不是做了亏心事后心虚,想着尽量补偿一些又或者他压根就没有心虚内疚,没有想要补偿,不过是身处高位者的怜悯施舍罢了。
因此在心里暗自发誓,如是今后再相见,定然对他冷眼相看,以表我纵使被抛弃也要活出潇洒自我不为情所困的决心。
然而再见他的第一眼,我便溃不成军。
其实我自己觉得表现得还不错,除了有点轻微的浑身轻颤,喉咙哽塞,眼睛模糊外,表现得还是蛮镇定的,可是袁密说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就哭出来了。”袁守比较有文化,用的是“泫然欲泣”这个词。
那天早上,风和日丽,躲在房间差点闷坏的我央求袁密带我去走廊上透透风。
“既然李岩让你救我,说明他知道我还在船上,说不定其他人包括柳大人也知道我还苟活于世,所以……我去透透风应该问题不大。”
袁密思索再三,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并且认为只要不去甲板上招摇过市,只在门口的过道上苟且偷生,不至于被人发现。
哪知道我流年不利,刚跨出门便看见李岩带着袁守从过道那头走过来,我手忙脚乱,一阵慌乱无措,最后像被人施了定身法的木偶一样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人越走越近。
“紫萱……”
这是重逢后李岩唯一说的两个字,我似乎在他深邃的眼里看见了一丝愧疚,“紫萱”后面的省略也当做是他的无语凝噎。
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我倔强地看着他,不让眼泪流下来,跟他对视一阵后,终于败下阵来,低头退到一边恭送他离开。
“你哥哥居然知道‘泫然欲泣’这个词。”我苦笑道:“用得比你生动。”
袁密抓抓头发:“小时候家里穷,我和哥哥都没读过书,但哥哥从小就比我聪明,也更有悟性,总是抓住一切机会跟别人读书习字。自从我们跟了公子以后,他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柳大人,从柳大人那里学了不少东西,现在说话行事倒有几分像个文人,只可惜性子也跟柳大人有些相似了。”
“公子”我忽然就有了八卦之心,“你家公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船上的人,包括这艘船本身,处处都透着神秘与气派,真的很好奇他们公子是什么人。
“按理说,我所知道的也不应该瞒着你。”袁密望着我的眼睛露出真诚与诚挚,“可我并不知道公子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京城非富即贵的大人物,跟在他身边的人,除了我们兄弟俩,都不是简单人,据说船长曾是十万禁军教头,而柳大人和李大人还在皇宫当过差呢。”
吓!看来这个公子确实不简单呢!
“哎,不说这些了。”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苦恼地以手撑额:“既然你哥哥知道我还活着,他会不会向柳大人告密”
我毫不怀疑柳大人知道我没死后会第三次将我扔下海。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我还真是命大,不但没有被抛下海,反而正式成了这艘航轮上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