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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摸(全本)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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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诱人的绿色的主茎,然後她沾着碗里的香料和蛋黄酱等调味品,她过份讲究的和贪婪的吃态吸引了他,她随意地把芦笋的木茎丢在脚下的草地上,用碎玉般小巧,洁白的牙齿啃着鸡骨头。她没有用那些沉沉的银制餐具,而是直接用手抓取食物,她像孩子那样兴奋地舔着手指上的香料。
她比他要吃得多的多,似乎意犹未尽,她又拿来一大碗草莓和柠檬,他实在吃不下,婉言谢绝。最後酣饭饱,他们享受着饭後那一段惬意的宁静,麦克斯点上一支小雪茄,欣赏着沐浴在日光里,被玫瑰花簇拥的她。
午後的时光实在太美妙了,他想,在这种时候,很难静心谈生意。他意识到,她给他带来的视觉上的愉快感动摇了他原先的决心,尽管他不得不马上把合约提出来讨论。米卡看来是不会卷人这场与弗兰卡的金钱纠纷中去的,他不会在乎那些酬金?麦克斯想,他飞快地记起米卡临别时说的话:「令人讨厌的生意细节」,在米卡的词典里是没有金钱这个词的。
塞雷娜在驱使米卡最终愿意与麦克斯签订合约这件事上,起了个决定性的作用,麦克斯起先对合约的签订并不抱多大希望,尽管塞雷娜所扮演的是一个幕後的角色,他甚至还没有见到过她,他想。米卡对钱不感兴趣,只是喜欢他所拥有的那些古色古香的小提琴和琴弓,而塞雷娜似乎也淡泊於物质的东西┅┅她是不是已对拥有它们,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他几乎不了解眼前这个满头青丝的女人,他震惊地意识到,尽管他曾亲近过她的身体,享受过她身体的奥妙,尽管他同她肌肤相亲了很久,但是他并不真正熟悉她,她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个谜。园艺,建筑,音乐,诗歌┅┅这些都是需要耐心去做的事,而塞雷娜天生活泼,不受拘束,她怎麽能受得了?
刚才吃午饭的时候,她风趣有味,很内行地大谈爵士乐,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像是街上饿了肚子的小顽童,当她伸手去拿酒杯时,草莓的汁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
他曾经许诺要让她颠狂迷乱,现在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轻率,太想当然了,这会儿她的脸上很平衡,看不出有丝毫情欲,他们在游泳池边好不容易达成的交易即使她同意,恐怕也不会去履行,更不用说会在身体上有所喜欢了。
「你想看看别墅吗,麦克斯?」她问道,伸了伸懒腰,然後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们何不先进屋去,过会儿再回来,我要领你去看一下花园,现在里面会凉快些。」
她不加思索地拉住麦克斯的手,津津有味给他介绍别墅的布局,她如数家珍地描述别墅的原貌和修复的情况,领他叁观一间间装饰华丽的屋子和有趣的陈设,他机械地跟着她,心不在焉,几乎没听进去她一句话。她走到楼梯口,用手指抚摸着雕花木栏,发出嘲弄的大笑,好像是鄙薄这一维多利亚时期的作品。
她走在他身边,裙子几乎拖到地上,他想像着她光滑的腿和绵软滚圆、富有曲线的肚子。他本能地知道在外套下,她肯定是赤裸着的,没有用任何东西遮住她的下部,当她在工作室的雕花大门前停下时,他正描摹着她的性器,好像是怒放的玫瑰。
「我们不能进去,米卡正在工作,」她说着,「这也是间宽敞的。温的收藏间,当然收藏的都是最新出版的音乐和音响设备。这些门,无论如何,还是很不错的,都是些外国产的坚硬木料,费了大量人工。那些工匠的技艺都是一流的,你看那门的花纹,我想肯定是中国货,也许是十八世纪的。」
她弯下腰,仔细地摸着门上的叶形图案,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看见裙子下她滑溜丰满的屁股。他嘴巴突然很乾,他知道他是多麽想得到她,多麽需要她,那诱人的臀部好像是等着他的触摸。他任她圆润的话语溅泼着他,拍打着他,他仔细品味着她甜美的语音,他很惊讶她让他情欲亢进。
他们在大别墅周游着,纵横交错的过道,走廊从房子的中心延伸出来,通向一间间屋子,大小房间一个套一个,一个挨一个,像是走进了迷宫里。酒窖深埋在地下,塞雷娜意味深长地指了指酒窖的所在,麦克斯仔细看着被锁住的一块厚重的石板。他紧靠着她,千方百计寻找借口接近她,触摸她。
他同她并肩走着,这样可以凑近看她。她的头发有股诱人的香气,他贪婪地嗅着,想着用指触碰她裸露的脖子。当他们走上通向厨房的石梯时,他抓往了她的胳膊,他一边抚摸着她肘下的柔嫩的皮肤,一边询问着房子设计的特点,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她对她的回答和解释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玩味着她动听的声音。他能感到她的身体有了反应,变得柔顺娇弱起来,不再是那麽冷淡、漠然,拒人千里之外。她是不是意识到当她指着天窗时,麦克斯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是不是感觉到当他们穿过厨房进到长满香草的花园时,麦克斯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柔和地滑动?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中式花园,种着百里香、马鞭草、鼠尾草和薄荷。如果你从这里钻过去,麦迪看到了,会吓得毛骨惊然,」她说着,指了下厚厚笆上凿出的一个洞,「你现在已回到了玫瑰花园了。」
这里就是他拥有她,与她颠鸾倒凤的好地方,他想。在玫瑰花园里,他被盛开的、香气浓郁的玫瑰簇拥着,那天鹅绒般柔软光滑的花瓣让他想起她红润的性器,它更让他着迷,更让他陶醉,那隐秘的地方似乎也在散逸出怡人的芬芳,撩拨人脆弱的情欲。
他迫不及待地冲向她,拉着半推半就的她穿过雕花暖房,放倒在玫瑰花园的草地上。
塞雷娜把手放到他的嘴唇上,让他欣赏手腕内侧的浅蓝色静脉血管和纤细雅致的手指,她胳膊里的皮肤白晰细腻,几乎是半透明的,他想像着┅┅很协调地配合着她每一次深呼吸,每一个动作。他感到一阵颤动袭遍她的全身┅┅他感到一阵恐惧,害怕他强壮的身体会伤害她,但征服的欲望占了上风,他不顾一切地放纵着自己┅┅
她感受到来自异性的强硬侵入,伴随着愈加急促的呼吸。麦克斯肆意地推进着,享受来自天国的快乐,进入忘我的境界。塞雷娜分红的花瓣渐渐被轮番进出的阴茎感染,血液使它变成鲜艳的红色,浓密的爱液如泉般遍两人的下部,她大声呻吟着,双手紧紧拥住他宽厚的肩膀......
她等待着,直到他焦躁粗厉的呼吸渐趋平缓,发出有节奏的低吟声,直到他放开她,从她体内退出,她才站起来,拉下裙子遮住她的脚踝。她不愿说话,有点惊讶自己如此强烈的反应,她伸出一只手给麦克斯,他们躺在草地上。他轻轻吻了它,然後放开它,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他们悄悄地回到别墅,塞雷娜在前面比他先走几步。
光线已经昏暗,半圆的八月的月亮也已经升起来,玫瑰花园沐浴在柔和的月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怕人的银色。他走向她,她正酣然睡着,身上一丝不挂。他站在床边看着她,贪婪的眼睛注视着月光下她身体的优美曲线。他俯下身去,把一瓶散发着香气的催眠药水放在她的鼻孔下面,她仅仅扭动了一下,没什麽反应。
她的呼吸很深沉,细微,几乎感觉不到。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後用胳膊抱起她。她的身体很轻,他竟没有意识到她的重量,他抱着她轻步跑下楼,穿过厨房,下到通向酒窖的巨大的石阶上。那酒窖曾是地牢,他听她介绍过,当时,他就闪出一个让他兴奋的念头。
第07章排练中
第一乐意就像是调情的开始,是欲望的荫动,当两张嘴唇被一种引力吸附在一起时,高潮便到了。嘴唇和舌头搅动在一起,就像是琴弓和琴弦。他知道该如何去表现这一切。
米卡靠在椅子上,肩膀上的肌肉微微作痛,他交叉着两臂放在颈後,长长地、颤抖地叹了口气。早晨的阳光,柔和而明亮,正透过窗子射进屋来。从昨天起,他就几乎一刻不停地工作着,差不多花二十个小时,总算完成了将近二十页的手稿,大约可以演奏十分钟,或许还更长一些。
他以惊人的速度谱着这部曲子,灵感从脑子里泉涌而出,转化成一串串音符,落在稿纸上。整部音乐作品在他的脑子里已形成了大概的框架,现在就差用具体的音符让它有血有肉。他似乎早已看到了最终的高潮,看到人们因为他的这部作品而激动不已,狂呼乱叫,他似乎是心不在焉地图弄着已写好的几页乐谱。
第一乐章就像是调情的开始,他已决定这章叫『吻』,他突然觉得六章的份量不该是相等的,第一章是欲望的萌动,当两张嘴唇被一种引力吸附在一起时,高潮便到了。嘴唇和舌头搅动在一起,就像是琴弓和琴弦。他知道该如何去表现这一切。
他转了转脖子,借以松驰疲乏的神经,心里却还在想着他的『吻』,这首曲子由弗兰卡来演奏,技巧上来讲是毫无问题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话,可能会有些难度,她缺乏的也许是这部作品特别强调的激情。她得用她的情感和灵魂来演奏才行,不仅仅是娴熟的技巧。
他沉思地走出房间,往大厅里走去,不知道塞雷娜是否已给过弗兰卡一些指导,教会她如何让自己的身体有所反应。
弗兰卡,又一个女人。
这与往日太不一样了,他回忆起自己和塞雷娜一块度过的不少时光,他们会数小时地共同谈论音乐,演奏技巧和舞台表演,为他的演出策划。
他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他突然很想喝麦迪为他煮的新鲜咖啡。他一直很喜欢一大清早,在阳台上独亨一杯香醇美味的咖啡,尽享早晨的阳光与清新的空气,然後,塞雷娜会起来陪着他,任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同他一道度过每一天。
他对这一切已十分习惯,他坐在那个固定的位子上,从一个白色的大杯子里结自己倒上一杯不加奶的咖啡,另一只手去抚弄着米达斯,它总在这个时候,蜷在阳台上。他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已经从桌边挪了一张椅子,一动不动地坐着,修长的双腿裹在牛仔裤里,舒展在眼前,她光着脚,上身穿了件松松垮垮的衬衫,袖子卷到了臂肘,领子大敞着。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像一团火焰。她在等待着,尽量使自己不动生色,显得宁静而又谨慎,一双灰色的眼睛迎接着他的注视。
当他的眼神和她碰在一起时,一种说不出的颤栗和激动穿过他的全身。他感到她的胆子太大了,竞敢擅自闯入他的私人世界,但同时又有一种情感像蛇一样滑过他的小腹。他有意识地慢慢喝着自己的咖啡,品评着咖啡的滋味。一直一言不发,这点倒不错。
她坐在那里,沉默着,一动不动。潜意识里她在等他开口,今天早晨能靠他这样近,她已很满足了。她注视看他,光线越来越亮,他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呼吸,她都默默在看在心里。
她感到自己像是悬在了半空中,几乎被灼伤,只因为他的存在,他的身体。她陶醉在自己的想像中,是他改变了她,唤醒了她,她心甘情愿地等待他撩起这层面纱。
米达斯像一个演员似地出场了,好像是惊讶於它的陌生的观众,它停了下来,朝弗兰卡喵喵叫着。
这声音表达了它的情感,米卡不禁笑出声来,「它对我的私事总显得很爱嫉妒。」他边说边又倒了杯咖啡,稍稍犹豫了一下,他也为她倒了一杯。
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但她没说什麽,眼睛转向远处映着蓝天的游泳池。他的声音饱满面富有磁性。
「咖啡?」他说道,手指着那杯咖啡。
她微微耸了耸肩,一只手抬了一下,也许她不想喝,也许只是表示听见了他的话。
但他被她的手,被她颀长的手指和细弱的手腕所吸引,这是一双音乐家的手,灵巧而敏感。
「我正在写点东西,」他突然说道:「也许会适合你,」他看到她睁大了眼睛盯着他,身体也紧张起来,「我很想知道你会演奏得怎麽样。」
兴奋一下子淹没了她,「什麽时候?」她急切而又柔情地问道。
「现在,如果你愿意。」
「请。」
「先喝了咖啡。」说完他迳自起身,消失在别墅里。突然她几乎是笨拙地站起来,把椅子拉得离桌子更近些。她颤抖着,喝了一口咖啡,带点苦涩的味道似乎灼伤了她的嘴唇,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就像一场音乐会开始前的那种紧张与不安的心情。
他几乎是立刻又返回来,手里拿着一叠乐谱,她接过来,很快埋头其中,很有经验地浏览着,不时地停下来又读一遍。看到她不自觉地敲打自己的头来演奏这首曲子,他觉得十分有趣。她皱眉头时,两边的眉毛几乎连在一起,有时又摇摇头。当她最终抬起头时,她眼里充满了迷惑,但声音却是诚恳的。
「这太好了,」她叫道,「如此简单明了,一点都不难。」
「不难?」他平静地反问道,她显得十分性急,却很可爱,「也许你愿意试试。」
「当然,大想了!」
两小时之後,她大汗淋漓,一副痛苦的神情。就像是经受着欲火的折磨一般。她全身因为气愤而发抖。她恼怒地把琴弓扔在乐谱架上,「他妈的,根本不是这麽回事。」
「再试一次。」他的声音显得平和而冷淡。
「我真他妈的想┅┅」
「你真他妈的不想,」他笑着纠正她,「再来一次。┅」
「这没道理,」她发疯似地喊道,「我不知道你想要怎样,你知道我拉得很好,你他妈的知道这点。」
「这不是《吻》,」他还是很耐心,「你不是在亲吻音乐,你也没能让琴弦活起来。」
她生气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把因汗水粘在脸上的头发往上捋了捋。他很随意地躺在一张黑色的皮椅里,嘴角露着微笑。
假的,都是假的,她还在生气,她曾为能在他面前演奏,有这麽一个天才的老师而高兴,可是对她的演奏,他总是不满意,总是摇着头,说「再来一次」,她的自控力终於受到了挑战,她再也不能集中精力演奏。
「难道塞雷娜没教你点什麽吗」他问道,他曾怀疑《吻》太简单,不能表达他想要表达的含意,他不知道塞雷娜的双手曾带给她什麽,教会她什麽,他只知道她应该更放松些才好,他提醒自己,塞雷娜没有抓住主题。
「这是一个吻。」他重覆着。
「吻是所有仰慕和欲望的第一部,当你在渴望另一个人的双唇时,你一定会充满想像,对方的唇是怎样的,是柔软,生硬的,富有经验的,还是一无所知的。初吻是任何关系的最撩人的时刻。」
「我遇到的都是些混蛋。」她话中有刺他说。
「从你的表现来看是这样,」他回敬道,「再来一次。」
也许多练几次,她会找到感觉的。但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已怒火中烧,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做给我看,」她向他挑战了,眼里闪着怒气,「为什麽不做给我看?」
听了这话,他感到那条蛇又从他的小腹滑过,她的怒气温暖了他,甚至诱惑着他。他坐在椅子上,似乎感到了她的热量和电流。她的双眼冒着火气,他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照片时,她令他想到秋天。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犹豫了一下,闭上双眼,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这是音乐。只是音乐罢了,一个吻,一份温柔的探寻。
虽然她怒气冲天,可是她仍感到了他的变化。他还闭着眼,全身微微颤抖,似乎身处汹涌的波涛中一样。
然後他朝她走过来,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站住了。眼神专注。他很好奇地这麽望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身体。
「从这里开始,」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唇线,「还有这里,」他又轻轻地,优雅地碰了她的奶头一下。她多希望他再来一下。「还有这里,」他的手滑向她的小腹,轻声说道。
「弗兰卡,」他的声音低沉而具有说服力,「闭上眼睛,想着接吻。」他又朝她走近一些,身体几乎碰到她。
「接吻?」她反驳着,语气中不无讽刺和挖苦,但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抚摸着,顺着她的脸颊轻柔地来回抚摸着。
「当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时,他先用眼睛吻她,用眼睛试探她的肌肤,她的嘴唇,」他把手指移向她的上下嘴唇,让她的唇碰着她的牙齿,「还有她的头发。」
他的手摸着她如缎子般光滑的长发,她感到在他的抚摸下,全身心松驰下来。他把音符变成诗一般的火焰。
「用我的眼睛吻你的身体,用我的头脑来品尝你,用我的眼睛抚慰你,探索你。」他的手移向她的双肩和臂膀,他如此轻柔,就像只是碰到她白色的棉布衣衫。一样,她感到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皮肤上有一种被刺痛的灼伤。
「我的头脑中想像着你的乳房,我用眼睛去吮吸它们,用想像使你的奶头变硬。」他随意地摸着她,从胳膊到肩膀,又停在她的胸脯上,他的触摸是如此令她心醉神迷,他的双手充满了技巧。她感到一种渴望的灼痛袭击了全身,他只是隔着衬衫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奶头,但她的奶头坚挺,渴望他的吮吸,渴望他的牙齿。她感到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他的双手继续往下移,滑过她牛仔裤的拉链,直至她的腹部。她像是熟透了似的,全身的肌肉膨胀着,两腿间的爱液更加粘厚,更加甜蜜。
「用我的眼睛舔你,想像着品尝你衣服下的身体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他的双手继续往下移,滑过她牛仔裤的拉链,直至她的腹部。她像是熟透了似的,全身的肌肉膨胀着。两腿间的爱液更加粘厚,更加甜蜜。
「用我的眼睛舔你、想像着品尝你衣服下的身体会是怎样的滋味。」他又轻轻地把手移到了她的屁股上,顺着它圆滑的曲线,朝她的大腿探去。他这会儿跪在了她面前,头抵着她的小腹,她几乎能感到他的呼吸。
「我要用我的眼光令你骚动,然後再用嘴吻你。」
他的话语令人感到不可抑制的颤抖,她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袭过全身。她冲动地抱住他的头,往自己身上按去。但他像看懂了她的心思似的,站起身来,抓着她的手。
他们的嘴唇几乎碰在一起,她能感到她身体的热量,她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不可抗拒的男人的味道,口乾舌燥。
她觉得全身像被烧着了似的,在欲火的边缘徘徊,她要得到他,她需要他,只要他的手指去碰一碰它,她就会炸开来,他的嘴唇离她如此近,只要他轻轻用舌尖碰她一下,效果也会是同样的┅┅
他已经注意到她全身抖动不停,双颊绯红,呼吸急促。
「懂了吗?弗兰卡,什麽叫吻。」他说道。
「是的,懂了。」她喃喃轻语,她正渴望着,等待着。
「好极了!再试试前面六小节。」
「你这个十足的可耻的婊子养的恶棍!」她睁大了眼睛,怒气冲天。
他讥讽地露出一丝笑容,迳直走到椅子上坐下来。「再来一遍。」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气坏了,但还是用发抖的手拿起了琴弓。
「开始。」米卡身子朝後一仰,疲倦地闭上眼,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梳理着头发。这个混蛋女人!她把第一乐章演奏得像一头母狮子在啃一块生肉一样,而且她自己也知道这点。算了,先让她耍一耍小性子吧。音乐就像是情妇,有时得让让她,最终她会醒悟的。
突然,一阵沉寂,这就像是在等待又一个渴望。
他叹了口气,「再来一遍。」
好多了,虽然只是好了一点点,但毕竟是进步了。
日内瓦
塞雷娜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感到浑身酸痛,她好像还没睡醒,想翻个身。取点东西盖,但发现自己动不了。她浑身一颤,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她正躺在柔软的丝质的什麽东西上面,手脚被捆绑着,她试着动了动,看到束缚着自己的是一副不锈钢的貂皮衬里的手铐。她一下子认了出来,这是有一回她在冲动之下,在纽约买的。
她又动了一下手腕,没用。她被绑在那里,连视线都受到了影响,她抬了抬下巴,看到了石头的顶部和身体两旁的货架。
她给关进了地窖。她被绑在酒瓶之间一块狭小的地方,四脚铐在货架上,她摇了摇身体,想晃倒货架,货架上放满了米卡爱喝的酒。货架动也不动,她禁不住诅咒这副曾带她给无数快乐的美国手铐,而从前在她欲火中烧时,她是如此钟爱它们。
她挣扎在怒火之中。
绝望中,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她并不害怕,在这一生中,她只怕过一回,那就是多年前在米兰的医院里,看到手术後的米卡时。在经历了那场恶梦之後,世上已没有能让她感到害怕的事情了。
她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和口腔,他一定用了安眠药才能让她睡得这麽深,他┅┅
他是谁?
她曾带马克斯看过地窖,还吓唬过他,但她感到这样做不是他的风格。也许有这个可能,但不像是他干的。那晚他是曾用这副手铐把她铐在床上,但他是在春药的作用下才敢那麽做的,而且那样做满足了她的情欲,那真是一次妙不可言的经历。
但像这样做,不会是马克斯。她又想起几小时前,她和他在玫瑰园里的经历。他的粗野和冲动是让她有一点吃不消,但她的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感到和他融为一体。然後,没有任何解释,她离开了他,她只说她想单独待会儿。
即使这样,他也不可能如此冒犯她的。
她又想到了他和马克斯在游泳池边的那次谈话,她讥讽他太温存,他会不会因为这,要给她玩一次厉害的呢,但就她所知道的马克斯来说,他太柔情,大浪漫,他根本不会了解她有着阴暗的另一面。对这点。她几乎是肯定的,毫不怀疑。
她回想起最後和他在一起的情景,他曾试图反抗,但她只愿拿他逗乐。自从马克斯和弗兰卡到来後,她再也没和他有过任何关系。她没再用他开车,也没再找他寻欢作乐,难道是他吗?
她在痛苦地思索着,弗兰卡?会不会是米卡为了让她有更多的体验而允许她这样做?但这种做法也不是米卡的风格。再说,米卡绝不会不与她商量,擅自作出这种事来,因为这会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想不出到底是谁干的。她气得咬牙切齿,喘着粗气。突然,她闻到了股她熟悉的味道,让她心潮澎湃,她睁开眼,一双戴着黑手套的手在她眼前闪了一下┅┅
米卡?真的是米卡吗?她全身感到一种无法自持的愉悦。
他站在高处,看着她闭上眼睛,全身又被情欲撩拨着。他很快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黑布,蒙住她的双眼,他要让她什麽也看不见,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能想,她只能是一个充满淫欲,等着被满足的疯狂的荡妇,她也许很难被吓坏,但他己从她身上学到了几招,他了解她,他会让她很快就受不了的。
他开始用他戴着貂皮手套的手抚摸她,先从她的脚开始,他要让她感到一种骚动。然後,顺着脚踝、小腿、膝盖。大腿不断抚摸,貂皮刺激着她的光滑的肌肤,她感到全身酥麻,同时一种难言的快感穿过她坚挺的乳头和颤抖的全身。
伦敦
「尼古拉,我的小甜心,去给我拿件睡袍好吗?马克斯一定会有一两件多馀的,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年轻的俄罗斯钢琴家很不情愿地叹口气,手还恋恋不舍地下肯离开她的酥胸。他把放在她腰下的另一只手提了出来,仰卧在床上。
「我从未享受过和男人如此美妙的性爱。」她贴着他耳语道。
尼古拉不能想像她的话中有多少真实成分,他起身踉踉跄跄地朝和卧室紧连的更衣室走去。
「你,我亲爱的夏娃,比我知道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令我心醉。」他说道。
他很快找了两件豪华的厚厚的睡袍,一件黑的,他穿了,另一件白的给她扔在了床上。
「我们喝点矿泉水吧,」她提议道,一只手反摸睡袍,「他的冰箱里会有几瓶的,如果运气好,还说不定有水果和巧克力,然後我们谈谈。」
尼古拉顺从地去找了。
他当然很顺从。但对她即将抛出的诱饵,他会接受吗?她的思绪回到了几个月前。
纽约
这是个充满机会的城市。她知道该如何在这里寻找机会。在她加入disc-o公司之前,她曾在纽约的金融界干过一阵子。最近,她又为马克斯和萨莉去那里调查北美的市场情况。在那里,她碰到了一个大机会。她遇见了杰夫·布鲁克斯,一个音乐爱好者,一个亿万富翁的儿子,一个投资商。杰夫自信唱片会有很大的发展前景。
没有人预料到古典疯,会在美国引起轰动,就像在欧洲一样。disc-o公司当然可以在美国发展,只要做好正确的市场调查。但是disc-o公司的形象,因为多伦多一家子公司高级管理人员内部的原因,己受到了伤害。
所以,现在需要新的形象出现。因此夏娃动了要独自创办一家公司的念头。当然杰夫会给她经济上的和注册登记等一系列法律上的帮助。
但她还需要其他方面的专家。一个唱片界的老手总比她这个新手要有竞争力,特别是像萨莉,已在disc-o公司工作过这麽多年,具有管理艺术和市场经验。她已做了马克斯十年的私人秘书,她会懂很多细节的。
「你只要矿泉水吗?」尼古拉打断了她的思维。他手里的托盘上放了两只玻璃杯,一瓶矿泉水和一盘水果。
「是的,亲爱的,下面几个钟头我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她答道,「但你可以放几瓶酒到冰箱里,我想过会儿我们会有一个来访者的。」
「我希望不是马克斯,」他有点紧张了,「我记得你说过他还要在日内瓦待一两天的。」
「当然了,我指的不是马克斯,是萨莉。」夏娃说。
「你的老板萨莉,为什麽?」他把托盘放在床上,并递了一杯她要的矿泉水给她。
「因为,」夏娃喝了口水,」她知道日内瓦正在发生的事情,通过她,我们可以窃取马克斯为弗兰卡订的计划。我们将把你的音乐会安排在同一周。」她微笑着又喝了点水。用梦一般的声音继续说道,「你想像一下,人们将涌去欣赏你这个键盘高手的演奏,现在小提琴已过时了,你将给人们带来一股清新的感觉。」
「但马克斯不会同意的,」他反对道,「他不会让我去和她同时争一个市场的。」
她的声音充满了一种诡秘:「尼古拉,我们不需要马克斯。」
「我们不需要马克斯?」他皱着眉头重覆道,「但你答应让我和disc-o公司签约,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