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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樱桃滋味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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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

  “左家和孟家在社会上的地位是何等崇高,他们会让这卷见不得人的带子流出去吗?”她狞笑着,“只要握着有利的筹码,他们只有哑巴吃黄连任你摆布的份,到时你要什么开口即成,根本不必费吹灰之力。”

  这便是范樱樱的目的,她要他们身败名裂,一辈子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永远只能听她使唤。

  “呵呵呵……我喜欢聪明的女人,这招真是高明。”他得小心点,免得也被她算计了。

  江山美人、美人江山,他两者皆要。

  “不用拍我马屁,快点办事,我得赶回去免得旁人起疑心。”她扬扬手中的v8。

  “是,美人儿。”

  一脸色相的朱弘家扯掉领带,开始解着衣扣,一步步朝床上昏睡的妖娆佳人走去。

  好艳的脸蛋,瞧瞧这辣得让人直淌口水的葫芦身段,光用看的就教他热了起来。

  可惜人昏迷不醒,要是能醒着配合,他就能当个御妃无数的快活皇帝。

  朱弘家爬上床,先用一双色迷迷的淫眼欣赏孟洁撩人的风情,不规矩的手由她的小腿往上慢慢抚去,贴在大腿内侧感受她血管的脉动。

  “小心肝,让我好好疼你一番。”

  他低下头轻舔她的耳朵,难抑的欲念直冲脑门,他性急的直接拉扯她小腹上的裙带,动作变得粗野不堪,呼吸急促得脸色发红,他已经快等不及了。

  范樱樱将镜头对准床上的两人。

  画面像停格一样地定住,朱弘家两眼瞠大地看着自己一身秽物,无法相信一个应该昏睡的女人竟睁开眼,而且吐了他全身都是难闻的酸味。

  他忽得失去理智,连掴了孟洁几个巴掌起身,但也因此打醒了她。

  “臭婊子,你敢吐了我一身,不想活了?”

  “你……我怎么……会在……这里?”孟洁仍昏昏沉沉,视觉不是十分清晰。

  而脸上的痛觉微微发着烫,她晃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好看清楚。

  “你真没用,连个昏迷不醒的人都有办法弄到吐醒,还不快要了她。”范樱樱捂着鼻在一旁怒骂。

  朱弘家恶狠狠地瞪着她。

  “是谁说她的药足以迷昏一头大象,你的医师执照是张开大腿换来的吗?”她那么臭还敢叫他上。

  “谁准许你污蔑我的专业,是你太让人反胃了。”范樱樱口不择言的摆出高姿态。

  她那高高在上的尊贵态度惹恼了朱弘家,他可不是千金小姐脚底下的泥,他最痛恨有钱人蔑视的目光。

  “你呢?人家根本连瞧你一眼都嫌浪费时间,你甚至连令人反胃的资格都没有,小荡妇。”

  范樱樱气得差点脑充血,不顾优雅的修养举手要打他。

  男人在先天体型上占了绝大优势,朱弘家轻松地抓住她刁蛮的手往墙壁一甩,当场撞得她眼冒金星。

  “想打我?你还不够格。”

  被挑起的欲火仍未熄灭,愤怒令他性欲勃发,摔在地上爬行的范樱樱裙子翻上大腿,露出雪白修长,令人垂涎的美色。

  他就像饿坏的土狼,一个劲的扑上去撕毁了她的高级套装,开始在她身上啃咬吸吮。

  “放……放手,你这是强暴。”

  朱弘家似乎想起什么,他拉着范樱樱往床上一丢,再将软弱不堪的孟洁推下床,用麻绳绑住她的四肢,将v8放在床头对准床中央,按下启动键。

  “反正都是强暴,你和她都差不多。”他邪笑着脱下衣裤,赤裸裸地捉住范樱樱急欲逃脱的足踝。

  “你那么变态的想看人家办事,我就让你升格当女主角,哈哈哈……”

  他粗鲁地扯掉她的内裤,将她的手扣在头顶,用身体压制她的挣扎,一个猛刺穿透她大开的门户,进到最幽暗的深处。

  狂猛的兽性让朱弘家兴奋,根本不顾范樱樱的感受,发出野兽的吼声在她身上凌虐。

  “噢!你这只毒蜘蛛真棒,胸部又大又沉,真是比我玩过的妓女还浪。”

  他倏然地撤出,翻过她的身躯背着她,用力拍红她的臀,使她因疼痛而大声呻吟,他变态地抚弄着她的敏感处。

  尽管已“阅人无数”,范樱樱在他粗鲁的凌辱下,反而有了被虐待的快感,直催促他充满她痛苦不堪的私密处。

  “快……快一点,我……我要……我要……”

  朱弘家笑得猖狂,“果真淫荡,一会儿工夫就如此荡,真是天生的荡妇。”

  一说完,他用力挺进,两手探向前紧捏住她硕大的胸部。

  床上演着淫荡不堪的春宫秀,尖喊的声音让孟洁头好痛,她忍住阵阵欲溢的酸汗伸直脚,对着床脚棱角摩擦麻绳。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淫声浪语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激烈的碰撞声令她脸红,突然绳子“啪”地一声断了,药效也渐渐消褪,她忍着一丝不适和恶心,悄悄地盯着床上交缠的两具胴体挪动脚步,以被绑的手悄悄扭开门把。

  因为药力的关系,她使不上什么力,在勉强地打开只容一人穿越的小缝后,便踉踉跄跄地跌出门外。

  由于落地声十分响亮,正在激战的两人感到些微震动,同时瞄向声音来源。

  一看见孟洁跌跌撞撞奔下楼的背影,顾不得正在兴头上,他们随便套上一件蔽体的衣物便朝她追去。

  “不要跑――”

  孟洁的头好晕,但是她仍不敢停下脚步,眼看大门就在眼前――

  她努力地扭开复杂的锁,在千钧一发之际顺利开了门,仅仅与追上来的朱弘家只有一尺之远,她拼命地往大马路跑。

  就在转弯处,一辆飞快的车迎上来,她煞不往脚闭上眼,心想这下非蒙主宠召不可了。

  车子就在她闭上眼睛时,赶紧转了个方向撞上水泥墙,“砰”地一声后跃出一道急躁的人影。

  “洁――”

  听到这声音她安了心,放松的身子往后一仰,落入一双熟悉的温暖臂弯中,她笑着失去意识。

  左天青不安地坐在办公室,听着孟氏集团的高级职员报告下半年的营运项目,心里老是不踏实,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心愈慌就愈坐不住,他归心似箭的想直奔回家,去他的考验不考验。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惶恐,唯有他的洁。

  孟仕德似乎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心地一问:“周末加班是临时性,你不习惯吗?”

  “叔……呃……孟总,我有些心神不宁,担心洁是不是出了事。”他未有隐瞒地告知。

  孟仕德打趣地说道:“你的拒婚宣言可是十分轰动,该不是患了婚前恐惧症,想要逃婚吧?”

  左天青笑不出来,眉头真打结,忧心忡忡地宣布解散这次会议。

  “那些荒唐的狗屁宣言,早让我丢进粪坑喂蛆。”他的心真的很乱。

  “左副总……现在没人,我就叫你天青吧!洁儿不会有事,你多想了。”

  他叹了一口气,起身踱步。“我也希望是我多想,可是心里总是怪怪的。”

  “你要是不放心,不妨打个电话回去,包管她会笑你孩子气。”孟仕德认为他多心了。

  “孩子气就孩子气,只要洁没事就好。”

  左天青手才放在话筒上,电话就像有心电感应似的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

  “喂、喂!你是左医师吗?这电话真难打通。”

  “我是左天青,你是哪位?”

  话筒那端传来松口气的声音。“左医师,我是余巧君,洁儿有没有在你那里?”

  “洁?!”他的声音变得紧绷。“她怎么了?我一早出门到现在还没见着她的面。”

  “左医师,你先不要紧张,我们医院对面有间咖啡厅,咖啡厅的服务生捡到一个白色皮包,因为里面有洁儿的护士证,所以他送到医院的挂号处。”

  “那她人呢?洁到哪去了?”他就知道不安之因是其来有自。

  “服务生说他看到一个女人扶着另一女人离去,因为两人都长得很漂亮,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该死,谁要敢动我老婆,我要她死得很难看。”天哪!千万不要有事。左天青在心中祈祷着。

  “哎呀!你不要急着诅咒,服务生说他有看到载她们离去的车型颜色和车号,我念,你记一下,再找你二姐来个八号分机大寻人。”

  余巧君心里也很急,就着服务生给的资料念了一遍,怕他没听清楚正要重复一次,结果话筒却传来嘟嘟声。

  挂上电话的左天青根本没解释,连西装外套都没拿就冲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孟仕德。

  不过由他刚才通电话的片段内容,久经商场历练的孟仕德大概也能推测个八九不离十了,心底不禁涌上担心。

  蓝天帮

  风似默看着一脸忧心忡忡的小舅子,了解他内心的恐慌,曾经自己也为所爱的女子担忧过,而左天蓝现今正坐在电脑前和警方电脑连线,查出可靠线索。

  “二姐,你动作快点,生孩子也没你慢。”左天青着急地在她身后走来走去。

  “小鬼,你给我安分点,再罗嗦我就用电脑砸你脑袋。”他没看到她十根指头都在动吗?

  现在的蓝天帮可以直接更名为左氏帮,因为它已沦为左家御用的家臣,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往这里调人。

  左家老大要证据辩护懒得去查,一通电话“拜托”多劳神,他风似默就得派出警戒堂的人搜索,直到案子获得胜诉为止,

  左家老三找不到独家新闻时,就会扮可怜地来到蓝天帮,要求他这亲爱的“姐夫”放点水,透露哪里有官商勾结、黑道挂勾。

  而他不安分的老婆三天两头和警察局长“聊天”,问问有何未破的大刑案,强迫他这一个黑帮大哥帮忙……抓罪犯?

  这……这是什么世界嘛!黑帮成了跑腿小弟,不更名可以吗?

  “二姐,你手废了呀?难怪人家说四肢发达的人通常头脑都很简单。”左天青着急的喃念,好慢、好慢,二姐在摸鱼啊。

  “死小鬼,太久没被我扁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一拳打花你那张小白脸?”敢讽刺她,不要命了。

  “二姐,你吼归吼,手不要停。”

  左天蓝瞪着他直想送上一拳。“我没有吼,没礼貌的小鬼给我去墙边站着。”

  “好、好,现在你最大,请继续。”左天青无奈地退到一边直扯头发。

  风似默拍拍他的肩膀打气。

  “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你要信任蓝儿,她可没破不了的案子。”

  左天青苦涩地笑笑。“是呀!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多一分钟,洁就多一分危险,教他如何不担心。

  “死小鬼,你敢怀疑我,这不就查出来了。”左天蓝横睇他,两眼冒着火花。

  “真的?!”左天青连忙趴到电脑荧幕前看。“范……樱樱,妈的,那个死婆娘。”

  他气得破口大骂,不用大脑地直接想去范家揪出她痛打一番。

  “哈!刚才谁说我有勇无谋?聪明的犯罪者会把人藏在家中吗?笨蛋。”

  走到门口又绕回来的左天青一脸不甘地直睨她,知道自己被骂是活该。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于是他委曲求全的说:“二姐,请一次说完,不要卖关子。”

  “卖?你买得起吗?没想到斯斯文文爱装娘娘腔的你也会冲动啊!你这个双面人。”

  风似默摇摇头,纵容地抚抚她美丽的长发。

  “蓝儿,别逗他了,小心他哭给你看。”

  左天蓝没好气地嘟嘟嘴。“我查过范家名下的不动产资料,推断她可能把人藏在内湖的别墅,地址是……”

  刚一念完,左天青没有感恩之语就像火箭头一般地飞出去,无暇理会在后面气得跳脚的二姐。

  “老婆,保重呀!你的身子可不比平常,别老做出让我心脏停窒的举动。”有此活跃的妻子,生活能不精彩?

  “你真是婆婆妈妈,我要去抓坏人了,再见。”她赶着去当“人民保母”。

  风似默一把揽住她往前跨的身子。“我送你去,老婆。”

  唉!他这妻奴当得可真辛苦。

  风似默带着娇妻随后追上,行至范樱樱的别墅前,突然看见左天青的车打滑撞上水泥墙,他们紧张地想下车救援。

  却见他自行爬出车外,朝着弯角处大喊,等他们到达时,正好看见一道美丽的弧光倒向他怀中。

  “她怎么还没醒?医院里的医师全死光了,来个人说清楚。”待在医院看顾孟洁一天的左天青一急,忘了自己的医师身分。

  “左老头,你儿子疯了,快送他去精神科挂个号,自个儿医院花不了几文钱。”

  戏谑地嘲笑声出自一位头发半花白的老者,他的眼睛因高兴全眯成一条线。

  “去你的!万老头,少诅咒我儿子,这是至情至性的表现,非你这庸俗之人能理解。”

  “咬文嚼字,故作风雅。”万立行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左自云凉凉地嘲讽,“你粗鄙不堪,画虎不成反为犬。”

  “喝!你假清高,没有内涵。”

  “你死性不改,老要和唱反调。”

  一来一往斗个没完没了的两老,自年轻时代闹到儿女满堂还不肯罢休。

  当初万立行嘲笑左自云白生了四个天使般的孩子,到二十七岁还销不出去,实在是他作孽太多连累儿女,才全成了烫手的滞销货。

  结果他一恼,把四个孩子全唤到跟前,命令他们在一年之内结婚,好换回不值一谈的颜面。

  “听你在放屁,到底谁死性不改,是你老爱跟我斗,没有半点长者风范。”万立行扬扬眉说道。

  “是喔,你又好到哪去?当年若若怀孕时你竟隐瞒孩子的人数,害我两手都不够抱。”

  一想到一个接一个出世的孩子,他的喜悦已被惊奇给占满了,差点没找万老头打一架。

  最后两人决定喝酒庆祝,还醉醺醺地被人扛了回来。

  “哼!谁叫你抢走t大的校花飘若小学妹,这是给你横刀夺爱的报应。”当时左自云脸上怔愕的表情真是精彩,万立行觉得痛快极了。

  “我横刀夺爱?!你在说什么鬼话,分明是我英俊潇洒的翩翩风度吸引了若若,你这小丑少往脸上贴金。”

  “是不是贴金,你我心知肚明,我是怕你长得丑娶不到老婆,才把小学妹让给你。”

  左自云笑得咬牙切齿。“为失败找借口的人最可悲,我同情你。”

  “死老头,你想干架吗?”

  “打就打,你以为我怕你不成?”左自云卷起袖子,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他们的争吵声惹得有人不悦。

  “够了,老爸、万叔叔,要是你们敢吵醒洁,我就跟你们拼命。”左天青怒视两位年过半百的老顽童。

  两人面面相觑,怔忡了片刻,接着同时轻笑出声。

  “儿子呀,你刚才不是说医师全死光了,怎么叫不醒我的媳妇,这会你反倒怪我们吵。”

  “说得也是,我们是在帮你,反而落得两面不是人,太让万叔叔痛心了。”

  左天青脸一臊,放柔声音。“洁都睡了一天,怎么还没醒?”

  “紧张了?!傻小子。”万立行笑着戳戳他的后脑勺。“她会昏睡是正常的,孕妇都是这样嗜睡。”

  “什么昏睡是正……等等,你刚说……”该不是一夜没睡,他的耳朵出了毛病?

  “你要当爸爸了,呵呵呵!”

  左天青疲惫的脸渐露出傻傻的笑容。“你是说洁她……怀孕了?”

  “嗯!大概一个月左右,胎儿只有这么一丁点大。”万立行捏着小指尖比着。

  “我要当父亲了、我要当父亲了,耶,我就要有个宝宝了。”他乐得像个疯子拉着父亲起舞。“老爸,你要当爷爷喽!”

  “呵!我知道了。”唉!想摇散他一身老骨头哪?左自去早已先一步得知孟洁受孕的消息。

  “我要当父亲了……万岁。”左天青笑得嘴都快咧到耳后,握着孟洁的手,他深情地说道:“洁,我爱你。”

  孟洁睡了一个很安稳的觉,她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在身边吱吱喳喳的喳呼,眉头微微一缩,缓缓张开困极的眼。

  “你好吵,吵得人家都睡不着觉。”

  “洁,你醒了。”左天青好温柔、好温柔地凝望着她,嘴角一直维持上扬在四十五度。

  “青,是你吵得人家不得睡呀!”她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皮。

  “乖,还困吗?”

  她点点头。“有点。”

  “那你继续睡,我在这里陪你。”

  “嗯。”孟洁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过了不到三分钟,她才稍微感觉不对劲地睁开眼,这里好像是医院。

  “青,我在医院是不是?”

  “对,你乖乖睡,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过去了。”他抚抚她略显苍白的玉腮。

  不要想,一切都过去了?

  当他这么说时,记忆如潮水般鲜明的浮现在她眼前,愈是不去想愈是清晰,她的眼蒙上淡淡的迷惘。

  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富贵名利如过眼云烟,到底有何好争?争也不过一时,转眼便成空。

  “范医师他们呢?会被判刑吗?”

  一提到他们,左天青的喜悦被冲散了大半。“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可是婶婶的后半生怎么办?堂弟是她唯一的寄托。”婶婶年岁一大把了,还得为儿子忧心。她有些担心。

  “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我差点失去你和孩子。”他当时还以为自己撞到她了,心脏都吓得快停了。

  当她冲出来的那一刻,他几乎吓傻了,连忙将方向盘转向。

  要是当时的他有一丝犹豫,未能当机立断地转动方向盘,以那时的车速,此刻两人可能已是天人两隔,再也无法分享任何喜悦。

  “孩子?谁家的孩子?我没看见有孩子的踪影呀!”孟洁相当困惑。

  左天青轻柔地将手放在她小腹上轻抚着。“孩子在这里,有一个月大了。”

  “嗄?!”怎么……可能?她迟疑的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我很行吧!第一次就中了。”算算时间,应该是第一夜种下的果。

  “这是机率问题,和能力无关。”孟洁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身体内已孕有新生命。

  “喂,老婆,你蔑视我的能力。”

  她露出一抹母性的笑容。“我是护士,而且经常在妇产科工作,这是事实。”

  “对对对,洁儿可是我最得意的助手,不要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万立行在一旁扯后腿。

  “万医师,你也在这里呀。”

  万立行习惯了孟洁的迷糊,笑着轻拍她的手臂。“现在是位母亲了,可不能再糊涂过日子。”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她像浮在云端,一切美好得宛如是场梦。

  “那我呢?万叔叔,孕妇的日常所需你得教教我。”左天青一脸虚心求教。从现在起,他得小心伺候着洁。

  左自云重重地敲了一下笨儿子的脑袋。

  “你紧张个什么劲?家里还有你妈那位太后在,她会把补品全备妥。”

  “对喔!瞧我这记性。”在洁的租屋处住久了,他都快忘了家中的太后。

  顿时,大家为左天青的迷糊记性笑声溢满全室。

  第十章

  “喂!各位亲爱的姐夫,恭喜我吧!”

  骆雨霁、风似默、沈烈阳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疑惑地敛着眉,不太喜欢左天青笑起来像妻子的模样,觉得心里怪不舒服。

  妻子的笑容是美丽的,而他的笑容是刺眼的。

  三人异口同声问:“恭喜什么?”

  左天青像是骄傲的孔雀扬起下巴,拉拉阿曼尼的新装衬衫。“我要当父亲了。”

  当场有人惊得喷口水,清咳卡住的痰,有人偷偷收起腌渍的酸梅,表情十分古怪地瞧着开口说话的左天青老么。

  “有什么了不起?我和虹儿是暂时不想生,才让你找得头筹。”骆雨霁酸味十足的说道。

  “对嘛,年纪轻轻就被孩子困住,一点两人的时间都没有,夫妻感情迟早会变淡。”风似默故作洒脱说得云淡风轻,可心里嫉妒得要命,每一个字、每一句都饱含妒性。

  但沈烈阳羡慕地搂紧身旁娇妻。“恭喜你,你真是幸运的父亲,我还得努力向你看齐。”

  左天青鞠躬谢道:“谢了,三姐夫,至于其他两位姐夫嘛!不行就说一声,小弟不会嘲笑你们‘没种’。”

  被点名的两位姐夫脸色倏然发黑,用杀人似的眼光杀他一千次。

  左天绿有丝怪异感。“奇怪,今天两位姐姐很反常,怎么没替自己丈夫出气?”

  左天虹忍住胃中酸液翻滚,尽量维持她精明、利落的表相,绝不让在场的人发觉她的异样。

  “胎教是相当重要的一环,我总不能当着小baby的面教训他父亲,这是一种负面教育。”

  “好恶心哦,大姐,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关心人耶!”左天青怪叫地搂搂孟洁的肩膀。

  “臭小鬼,你敢对大姐无礼,小心我扁得你满头包,让你的孩子一出生就吓得缩回去,不肯认你这个父亲。”左天蓝噎回到口的胃酸。

  “二姐,你还是那么暴力。洁,快把耳朵捂起来,以免教坏小孩。”

  因为孟洁在那件绑架案件受了点小惊吓,有些小产的迹象,医师要她住院三天安胎,还交代暂时不能太劳累,所以婚礼顺延一个月。

  此刻他们已搬回左家居住,自然得和回娘家看热闹的左家三姐妹对上。

  “青,我好像闻到酸梅的味道。”她好想吃,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孟洁一说,左天虹和左天蓝作贼心虚地假装变换坐姿,把藏在椅垫下的话梅、腌渍梅子踢到椅子后面撇清。

  他们的举动很难逃过同胞手足的眼底,左天青和左天绿一人逮住一个,把“赃物”公诸于世,让她们的老公定罪刑。

  “虹儿,你什么时候吃起这种酸不溜丢的零食?”骆雨霁不太赞成左天虹乱吃零食。

  风似默则抢回左天蓝手中的腌渍梅子。“我告诉你多少次,酸东西伤胃,你老是说不听。”

  这两人的迟钝真是居天下之首,左天绿闻言猛翻白眼,投给小弟一个“天下奇蠢”的眼神,而他则回以她一个“妻管严”的嘴型。

  左天青故意问孟洁,“洁,你为什么想吃酸梅?”

  左天绿忙着帮腔,“笨小弟,因为她怀孕了嘛!”

  “为什么怀孕要吃酸梅?”

  “乖,小弟,女性一怀孕体质就会改变,胃里的酸液会激增。”

  这一搭一唱,孟洁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全是左家两小的杰作,但是却发挥了效用。

  “闭嘴!”

  “老婆――”

  两对夫妻同时大吼,只是对象不同。

  骆雨霁和左天虹结婚大半年了,因为她一直服避孕药,急于让她受孕的骆雨霁转而求助泰山大人,将大小、形状,包装雷同的维他命与避孕药掉包。

  他才正想着,以他“努力”的程度,妻子早该受孕了,原来她肚内已有“馅”还敢瞒着他,到处跑来跑去为人辩护。

  而左天蓝则一直强迫风似默做爱时要戴保险套,他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也向老丈人讨教。

  左自云给了他一罐“润滑油”,教他把保险套壁变薄,好在射精时让一部分小虫虫游到妈妈的体内,另一部分则留在套子里,以免当警官的左天蓝察觉有异而起疑心。

  “虹儿,几个月了?”骆雨霁问得很轻柔,表示肚内有一把火正闷着。

  “呃,什么几个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哪一国话。”自首有罪,坦白的是傻子,左天虹继续装傻。

  “蓝儿,你是不是怀孕了?”风似默这边采柔情攻势。

  左天蓝眼一瞠,故作恼怒地说道:“不要看到大肚婆就捕风捉影,我有大肚子吗?”

  啧!太可耻了,怀孕又不是天塌下来。向来不吃酸的左天绿边看戏边和孟洁分食一包酸梅。

  “姐夫呀!严刑逼供对姐姐们是无效的,还不如现在去药局买验孕纸,一验便知分晓。”

  骆雨霁和风似默对看一眼,深觉她所言有理,两人非常有默契的猜拳,赢的人去买验孕纸,输的人负责看管妻子她们,以免借机开溜。

  最后由风似默买回验孕纸,各自监督自己的妻子进行重大工程――验尿液反应。

  “你们太过分了,完全违反人权,我拒绝接受你们无理的要求。”左天虹以律师口吻维护自身权利。

  “对,你们太过分了,这样对自己的妻子是一种不尊重的行为。”左天蓝握紧拳头挥舞。

  被妻子搅得手忙脚乱的骆雨霁和风似默只能无奈的奋战着,等待她们稍微屈服。

  左天青志得意满地亲亲怀中的佳人。“还是你最可爱,不像姐姐们那么难缠。”

  “可是我觉得她们很好玩,好像在玩间谍游戏。”孟洁很佩服她们的聪慧。

  “哼!你可别学她们,和自己丈夫还玩心防战,真是太幼稚了。”左天青的话一出,马上遭到攻击。

  左家大姐随手扔来一只拖鞋,爆烈的二姐性子冲,脱下硬底鞋就往他身上砸。

  左一闪、右一躲,左天青顺利逃过夹攻,因为他得护着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他的妻与子。

  “来来来,洁儿,妈煮了一锅鲜鱼汤,你快来尝尝味道。”

  左家主母杨飘若端来一锅热腾腾的鲜鱼汤,香味溢满整个小厅堂。

  倏地――

  非常整齐,除了四胞胎伟大的母亲外,在场的四个女人皆动作一致地捂住口,住浴室门口奔去。

  沈烈阳见状喜出望外地和其他三人守在门口等着娇妻,一见左天绿走了出来便深情地扶住她。

  “绿儿,你也有了?”

  她笑得十分虚弱的说道:“可能吧!明天陪我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好。”

  四胞胎,四种心境,四份幸福,看在四胞胎母亲的眼里,是一样欢欣。

  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有了他们自己的归宿。

  迟来的婚礼终于开始了。

  教堂的化妆室里,有一位非常不情愿的别扭……新娘?新郎?

  “不,你们这群恶魔,休想破坏我的婚礼。”

  身着美丽的白纱礼服,清灵出尘的美丽容颜却扬着十分爆烈的神情,拼命挣扎仍甩不掉脸上浓烈的彩妆,以及发丝缀满如云的花花草草、金穗红花。

  此等“羞辱”在数月前已上演过。

  但那纯粹是心甘情愿,因为弄拧的是别人的婚礼,绝不是自己的。

  “啧,你瞧瞧这脸蛋多俏呀!美得叫人心动。”徐文迪挟怨报复地“调戏”着左天青。

  多年的怨气终得申报,反正这名美丽的“新娘子”将不顾义气地宣布退出舞台,害他少赚一笔。

  “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白白糟蹋了这张脸。”羡慕加嫉妒的琳达挽着徐文迪的手。

  “天生丽质难自弃,美人命运多乖舛,不要太怨上天,会有报应的。”徐文迪又在一旁附和。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朋友有难竟不施援手,你们给我记住,我会加倍奉还的。”

  徐文迪故作害怕地捂着胸口。“哎呀!连你都不敌左家旋风,我们哪敢涉入左氏风暴,会粉身碎骨的。”

  “就是嘛,大――美人,你今天真是美得令我羞愧,我好想去整型哦!”真女人竟然输假女人,唉,怨恨呀!琳达抬眼瞪了一下上天。

  左天青怒罩全身,犹作困兽之斗,他被老婆的孕事冲昏了头,忘了先前三个血淋淋的“教训”,如今落得龙困浅滩。

  有谁看过新郎被人压在椅上……强迫变身?而执行者居然是三个爱妻心切的姐夫们,只因姐姐们怀孕了,不能太“操劳”,而由他们代劳整他。

  “姐夫,我知道错了,以前若有得罪请多包涵,就饶了我这回吧!”

  “妻命不可违,你认命吧!”骆雨霁笑得十分阴险。

  “天哪!我好想扁他,化起妆的他和我老婆简直是……一个德行。”手痒痒的风似默想起左天青在自己婚礼上的恶作剧。

  沈烈阳幽默地按住左天青的肩。“他们本来就是四胞胎,你下得了手扁他?”他的婚礼算是四胞胎中最顺畅的。

  “可以。”

  现场一阵磨牙声,可见左天青的人缘坏到何种地步。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几个身为姐夫的男人看到左天青这张脸就想到另外三张可恶的笑脸,她们太奸打不下手,只好找这个替代品出气,反正有事“弟”服其劳。

  揍他可以使心情愉快,平衡一下不甘的情绪。

  另一端的新娘化妆室也有一位艳绝风华的绝丽新娘,安安静静地任由花艳子为她上着妆,不似另一头的风起云涌,龙虎际会。

  “才刚相认的孙女就要嫁人,心里真是舍不得。”孟老夫人眼眶泛红含着不忍。

  “哎呀!亲家母,女孩子长大都要送人,有人要咱们就该感激菩萨的慈祥,免得将来留成仇。”

  孟洁乐观的姥姥大着嗓门嚷嚷,往孟老夫人背上一拍,笑得好像一尊泥塑娃娃。

  “你……你怎么这么说?我孟家的孙女长得标致,谁娶到她是他的福气。”这老太婆说好像她孙女有缺憾似的,乡下人就乡下人,口无遮拦。

  不过不可否认,她带给大家欢笑,在不知不觉中让人随着她的话语而欢喜。

  刘晓月在新娘子旁边拭着泪。

  “洁儿,谢谢你的宽容,婶婶不知用什么言语来感谢你。”

  “婶婶,你说哪话?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帮你还能帮谁呢?”

  朱弘家因孟洁声泪俱下的求情,左家人才勉为其难地饶他一回。

  不过死罪虽可免,活罪却难逃。

  在左氏的恶魔商量下,认为朱弘家既然爱耍流氓,那就让他去黑帮当小弟,在六位堂主的督导下,不信他学不……坏。

  要坏就让他坏个彻底,杀人、放火无一不教,结果他因场面太过血腥而吓坏了,现在收敛了不少恶习,居然变乖了,这是众人始料未及。

  既然朱弘家的罪未受律法制裁,相对地也无法起诉范樱樱。

  但是她的恶劣行为已促使医师公会开除她的医师资格,勒令她从此不得执刀开业,折了她的傲气,因此她现已萎靡不振丧失斗志,形同废人。

  而舆论的力量也让她母亲不得不因压力而辞去“国代”一职,以示为女儿犯下的错负责。

  范樱樱父亲的药厂也因医师们的连署抵制,造成经营不善濒临倒闭。

  所以他决定收起药厂,携着妻女到加拿大去养老。

  “快快快,时间到了,快把新娘子请出来。”余巧君穿着伴娘礼服催促着。

  孟洁缓缓地步出,将手放在孟仕德的掌心,由他代替已逝的父亲送她走到红毯的那端。

  “你今天真美。”大哥,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孟仕德在心里为大哥的福气高兴。

  “谢谢你,叔叔。”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他们走到圣坛前,孟仕德不由得瞠大眼睛,在一阵错愕中将侄女的手交给另一名……“新娘”。

  在婚纱覆盖下,孟洁看到眼前及地的新娘礼服,不由得抬头一望――

  她震惊的喃念,“我不要结婚了,他居然比我还漂亮,呜……我不要啦!”

  事前她虽知道姐姐们的计划,也有意要看青女装的娇态,可是没料到他扮起美人竟是如此飘逸绝美,顿时孕妇的歇斯底里一发不可收拾。

  “乖,洁,不要哭,我不穿就是了。”

  为了安抚娇妻,左天青当场脱下礼服,只着丝袜、内裤和高跟鞋,爆笑的画面让孟洁转涕为笑。

  牧师忍着笑说完祝贺词。

  “奉圣子、圣母、圣父之名,我宣布你们结为夫妻,现在你可以亲吻新娘。”

  “洁,我爱你。”

  “我也爱你。”

  在众人的见证下,他们成为夫妻。

  牧师笑了,他身后十字架上的受难耶稣也笑了。

  大家都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揉揉眼睛再定神一瞧――

  教堂里的耶稣真的笑了,这太……诡异了吧!

  尾声

  八个多月后,左氏医院的妇产科热闹非凡。

  “恭喜了,是双胞胎千金。”

  “哇!又是双胞胎千金。”

  “天呀!不要又来了,怎么还是双胞胎?”

  在产房陪产的准爸爸们笑得嘴都合不拢,接过护士手中的亲生儿,一手一个乐得快飞上天。

  “噢!不会吧!我老婆怎么会一胎三个?”

  左天青痛苦的大吼,责怪自己太“努力”。

  三个姐姐都生了双胞胎,而且全是女儿。而他生了三个儿子,这是不是代表儿子们的苦难正要开始?

  他看着儿子们排排睡得安稳,隔壁那一对对双胞胎却舞着手足要碰儿子们,嘴角似乎还带着胜利的笑。

  “天哪、地哪!别让我的恶梦重演呀!”他决定要隔离孩子们和他们的……表姐,以免被欺负。

  一阵笑声在四周回荡,其中笑得最猖狂的,莫过于一口气拥有九个孙儿的左自云。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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