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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你成习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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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行磊弟弟,我回来了!”舒意邗语气轻松地说。

  “江特助,请你解释一下。”齐行磊的口气波澜不兴:“他不会就是新的保全人员吧?”

  “呃!舒意邗学弟他的确是通过了我们公司的招考程序……只差最后一关面试……”江拾风吞吞吐吐道。

  如果是照正常 管道的话,一个小小的保全录取与否是由人事部决定的,哪里需要惊动到他这个特别助理?

  还不是因为舒意邗和齐行磊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很好!”齐行磊按下对讲机,“傅秘书,叫第九班保全上来。”

  “行磊……”舒意邗改用软功:“这么久不见,你一点都不欢迎我啊?至少也说声嗨吧?”

  齐行磊还是毫无反应,“江特助,请带他出去面试。”

  “耶?”江拾风不解。

  “出去!”齐行磊冰冷的语气多了一丝严厉。

  心虚的江拾风望了舒意邗一眼,拚命使眼色。

  被带出总裁办公室的舒意邗不以为意,看到一脸忧心仲仲的博丹枫还嘻皮笑脸哈拉几句:“嗨!学姊,辛苦你了。”

  博丹枫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微蹙双眉道:“怎么回事?总裁为什么叫保全上来?”

  轻盈无声的几道人影迅速出现在宽敞的大厅中,六个身手矫捷、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巧妙地前后包围住舒意邗。

  带头的班长客气有礼地问:“江特助好,请问总裁有事吩咐吗?”

  六个人的警戒全放在陌生的舒意邗身上。

  “这个……”江拾风苦笑:“应该没事吧?我也不清楚……”

  呃!行磊该不会是要叫他们六个上来把舒意邗这家伙扔出去的吧?

  傅丹枫桌上的对讲机再度响起,解答了大家的疑惑。

  “傅秘书,”行磊的声一首透过机器显得平板单调:“新的保全人员录取面试,由第九班负责,打赢了就录龋”

  “虾米?”舒意邗惊讶不已。

  “跟他打?”脸色冷凝的班长有丝不悦:“我们有六个人,胜之不武。”

  足以对付国际恐怖份子的佣兵部队要跟这个菜鸟对打?真是侮辱人!

  “第九班每赢一场,全体加薪百分之十。”齐行磊冷冷抛出诱饵。

  “哇!行磊弟弟真是看得起我耶!“舒意邗低低地吹了个口哨。

  他笑眯眯地对着天花板角落的隐藏式摄影机挥挥手,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不知死活的举动让六个身手不凡的保全人员心生不快。

  加薪的诱惑还有舒意邗的挑衅,让他们跃跃欲试,就算是动动筋骨吧。

  “在这里吗?”班长问。

  “我没差。”舒意邗耸耸肩。

  当然没差!因为你等一下就要被抬出去了!保全之一不怀好意地对身旁的夥伴耳语道。

  极为小声的音量还是飘进了舒意邗耳中。

  他绽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脸:“请问各位大哥,是要一个一个来呢?还是要一起上?”

  “舒意邗……”江拾风真得被他的狂妄打败了。

  要知道,这六个人可是保全业里的菁英耶,并不是他以前当学生时代能以一挡十的小混混。

  不过,行磊也够狠了吧!不想见他直接拒绝就好了嘛!干嘛用面试为籍口,难不成是要趁机教训舒意邗一顿,以此泄恨?

  算了!他们两个人的私事,由他们小俩口自行去解决!不管了!

  四十分钟后。

  江拾风惊讶地发现,也许他太过于低估行磊和意邗两人之间青梅竹马的默契,——舒意邗真得“不负所望”摆平了六个轮番上阵的保全人员。

  惊心动魄的对打场面让人大开眼界,彷佛看了一场精采的武打电影,六个保全人员的俐落身手、搏击技术已经是令人叹为观止,可是舒意邗的招式更令人傻眼,怪异而且鬼魅,就像一只无声无息的丛林花豹,迅速敏捷地咬住猎物喉咙,摔不及防地不让敌人有反击的机会。

  只见六个大男人像斗败的公鸡似地,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学长……”舒意邗笑眯眯的伸出大拇指比了比紧闭的总裁办公室大门:“帮我问问看行磊弟弟,我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他回来了?

  齐行磊瞪着监视器萤幕,良久良久。

  紧握在手中的钢笔,让他的掌心刺痛,可是他却浑然不觉。

  一走七年,没有只字片语没有半通电话,现在他又像没事人一般出现。

  一句“嗨!”就若无其事地再度闯进他平静的生活。

  他怎么敢!齐行磊表情僵硬,身躯微微颤抖。

  一种久违了、名之为“愤怒”的情绪,深沉而猛烈地在血液中炸了开来。

  齐行磊深呼吸一口气,试着平息胸口因情绪激动而出现的轻微刺痛。

  他打赢了六个保全,他不感到意外。

  他凭什么大摇大摆地出现?

  以为他一定会张开双臂,欢迎他倦鸟归巢?

  就因为他笃定,齐行磊是温室里豢养的富家少爷,除了他再也没有朋友吗?

  怒火窜延,让齐行磊冒汗的手心产生热度,握紧了双拳,他暗暗立誓。

  他要让他后悔!

  “嗨!学姊,怎么有空找我吃饭?”舒意邗一派轻松问。

  “帮你接风洗尘啊!”傅丹枫笑容优雅。

  “耶?怎么没有看到学长?”他说,“我还以为他会随侍学姊您左右。”

  傅丹枫的脸色微微一红,到底是经过了几年社会历练,她马上微笑反将一军:“什么随侍不随侍?我们又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姐丫环!几年不见,你越来越贫嘴!”

  “呵!呵!”舒意邗搔了摇头,“我替学长紧张嘛!”

  “紧张什么?”傅丹枫白了他一眼。

  “学长一直急着要把学姊你娶回家当太座咩!”他说:“偏偏学姊你都不肯绐他一个交代,男人的青春可是有限的耶!”

  “你啊!”傅丹枫又好气又好笑。

  点了两客商业午餐,两人慢慢打开话匣子。

  边吃边聊,说的大多是齐行磊的琐事。

  这些年来,最亲近齐行磊的就是挂名机要秘书的博丹枫了。

  许多事情由温婉谨慎的她口中说出,更添真实性。

  足不出户的齐行磊生活中只剩 工作赚钱.却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漠不关心。

  “我常常得提醒他吃饭睡觉,感觉好像在照顾一个幼儿般。”傅丹枫说。

  “他拒绝所有人接近,就连打扫屋子、煮晚餐的钟点管家也从来没有看过他的脸,”博丹枫轻叹:“简直就像个自闭儿。”

  舒意邗收敛起嬉笑神情,黯然道:“是我不好。”

  他早该觉悟的,行磊不可能说忘就忘,形影不离的两人俨然是对方的另一半分身,他的离去对行磊而言是最可恨的背叛呀!

  “你决定怎么做?”傅丹枫温和询问:“行磊这几天情绪都不好呢!”

  舒意邗一笑:“呵!看得出来。”

  因为在乎,所以才会有所动遥

  “不过,我倒是满惊讶的!”傅丹枫说:“看到面无表情的他终于出现了一点儿人类该有的情绪波动,应该算是好事吧!”

  “谢谢学姊你这几年辛苦了,”舒意邗诚恳地道谢:“行磊弟弟不好养呢!”

  他的语气充满宠溺。

  已经从男友江拾风口中得知舒意邗远走他乡的真正原因,傅丹枫也是有此同情两人的。

  看到舒意邗一副势在必得的自信,她好奇地追问:“你是爱他的吧?”

  “呃!我也不知道运算不算是爱!”舒意邗为难地抓抓头。

  傅丹枫脸色为之一变:“你说这种话未免太不负责了!”

  “我们两人从一出生就在一起了,一起吃一起睡,几乎从没分开过。”舒意邗径自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事先考虑到行磊,学武是为了保护他,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他死,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爱呢?保护他似乎是一种习惯,可是当我看到他只为我一个人才绽放的笑容时,我的心中就充满了得意与骄傲;对我而言,他就像空气的存在一般重要,就像是出生前被造物主分割的另一半……你问找爱不爱他?我答不出来耶!”

  爱行磊弟弟吗?这个问题粉奇怪耶!

  粗线条的舒意邗从来不曾这么文绉绉的表达自己对行磊的情感,厚得像城墙般的脸皮也微微泛起红晕。

  博丹枫为之失笑。

  “呵!我了解了!”她说。

  既然是两情相属,闲杂人等没有置喙馀地。

  “不过……”傅丹枫的语气有丝恶作剧:“行磊他似乎气得不轻喔!我们只能祝你好运罗!”

  “谢啦!”舒意邗说。

  要让行磊弟弟消气……他需要非常非常多的好运!

  第九章

  “行磊弟弟……行磊弟弟……”舒意邗的呼唤像叫魂般如影随形地在他周围出现。

  不能生气!齐行磊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要生气。

  对“他”生气,根本是浪费精力、浪费时间的蠢事!

  脸皮厚得连子弹打不穿的舒意祁,根本不知道“羞耻”两个字要怎么写,一整日绕着他团团转,被他挡在门外进不来时,就眼巴巴地蹲在门口,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明明他是老板,可以随意差遣、使唤他才对,却偏偏拿舒意邗没皮条。

  齐行磊已经不晓得对他说出几次,“你被开除了!”

  可是还是没效。

  原本是要让他认清两人之间的身分差距才录用他的,结果,却被他的厚颜纠缠得困扰不堪。

  从以前就是这样了!齐行磊忿忿不平想。

  名义上,他是少爷,他只是佣人的小孩,表面上他对舒意邗颐指气使、极尽跋扈与刁难。可是,事实上,却是舒意邗在影响他的情绪、改变他的想法。

  该死的厚脸皮的家伙!

  他怎么敢在消失七年以后,又嘻皮笑脸地回来纠缠他?

  就像现在,舒意邗蹲在门口鬼哭狼唪——

  “从小到大,我们一起吃一起睡,还一起洗澡……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那么深厚……没想到才几年不见,你就变得这么冷漠……呜!呜!呜!”舒意祁的“碎碎念”简直就像坏掉的cd唱盘,一直重复跳针:“……回来一个礼拜了,你也不帮我接风洗尘,好小气喔!”

  帮不上忙的傅丹枫只有低头憋笑的份。

  齐行磊再也忍耐不住,霍然打开大门暴吼:“闭嘴!”

  舒意邗乖乖住口。

  “要接风洗尘吗?”他阴沉沉地问。

  “嗯!嗯!嗯!”舒意邗忙不迭点头。

  “好!今天晚上七点过来。”他指着电梯说:“现往你给我滚出去!不要再烦我!”

  见好即收的舒意邗连忙拍拍屁股走人,喜孜孜地说:“行磊弟弟,我会准时到的!”

  齐行磊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向对一脸惊异、想笑又不敢笑的博丹枫吩咐道:“叫饭店外烩,四人份。”

  “四人份?”傅丹枫惊讶重复。

  还有谁啊?

  “那只猪……”齐行磊语气显得有些别扭:“食量比别人大。”

  “喔!是的o”恍然大悟的傅丹枫连忙答道。

  呵!傅丹枫浅浅一笑。

  毕竟是青梅竹马啊!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微妙的默契与感觉,旁人是无法体会的……

  “哗!行磊弟弟,你的客厅好豪华喔!好像五星级大饭店。”舒意邗喷喷称赞道。

  七点一到,他就准时来报到了。

  可以看到华丽夜景、远眺灯火璀璨的淡水河,夜晚像一层施了魔法的轻纱,让白天不起眼的灰色水泥丛林摇身一变,彷佛洒落一地七彩宝石的黑色丝绒珠宝盒。

  也不管行磊的表情有多冷傲,他兴致勃勃地东看西看,一点当客人的礼貌也没有。

  “啊!对了!一点小礼物。”他晃一晃超商的塑胶袋,里面是一打啤酒,“厨房在哪里?我先拿去冰著!这几年来,我想死了台湾啤酒!”

  齐行磊脸色阴晴不定,一方面想起两人国中时第一次偷喝啤酒的“秘密”,另一方面则怨嗔他离开七年的薄情。

  舒意邗悠哉游哉地将客厅、餐室、厨房逛了一遍,俨然像是在自己家里,厚颜的程度让齐行磊举双手投降。

  “你不是饿了吗?”齐行磊粗声说道:“吃饭呀!”

  十人座的长餐桌上,银制餐具熠熠生辉,水晶花瓶上还装饰着鲜艳的香槟玫瑰,纯白的亚麻餐巾上放着大小不同的高脚杯,晶莹剔透的水晶盘中还点上了芬芳的浮水腊烛,有四人份的餐具摆饰在桌上,上面有开胃的前莱和冷盘。

  “咦!有别的客人吗?”舒意邗左顾右盼地望着。

  “没有!”齐行磊说。

  “那……”舒意邗用手指着餐桌。

  “全都是你的!”他没好气答。

  “行磊弟弟……”舒意邗一脸感动,“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不准这样我!”齐行磊低吼:“你到底吃不吃啊?不吃拉倒!”

  “当然要吃!”

  因为齐行磊的孤僻,饭店外烩的主厨在做完莱后就奉命离去,上菜的任务自然就得靠自己来了。

  齐行磊当然是不可能当一个热情好容的主人,跑堂的工作就落在舒意邗头上。

  四人份的料理每一份都有不同的莱色搭配,生蚝、明虾、乳鸽、鹅肝、牛排,羊排……一道道精致美味的欧风美食各有特色,涵盖了义大利、西班牙、法国菜的精粹。

  舒意邗吃得津津有味,主人家齐行磊反而一脸凝重。

  “美酒佳肴、金屋华厦……”舒意邗不住点头称赞:“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行磊,你吃吃看,这羊排味道不错喔!”他切下了自己盘中以迷迭香提味的普罗旺斯羊排,体贴地分给了食不知味的齐行磊。

  粗鲁的舒意邗根本不把西餐礼仪当作一回事。

  这样同饮共食的亲呢举动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舒意邗毫无芥蒂的态度再度激起齐行磊深藏多年的愤怒。

  “你不是要喝台湾啤酒吗?可以拿出来了吧?”语气却全无一丝招待客人的热络。

  “对哟!?你不说我都忘了!”已经喝掉一瓶高级红酒和一瓶顶级白酒的舒意邗,拍拍自己的额头,笑呵呵地说。

  拿出了半打啤酒,他和齐行磊对饮谈心。

  说是谈心,其实大半是舒意邗自言自语,谈他出国七年在中国大陆、尼泊尔、东南亚一带四处流浪的旅途轶闻。

  说着说着,睡意随着酒精慢慢扩散到舒意邗的血液中,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他昏睡在餐桌上……

  “唔……”沁凉的湿意唤醒了舒意邗的神志。

  蓦然惊醒的他睁大的双眼进射出令人心惊的凌厉锋芒。

  “你醒了?”

  熟悉的低柔嗓音让他松懈下来,原本运气隆起的紧绷肌肉也随即放松。

  他又恢复成嘻皮笑脸、无辜无害的舒意祁,“行磊弟弟……我好像喝醉了耶。”

  双手被打开绑成丫字型的舒意邗一点儿也没察觉自己的处境诡异。

  “哼……”站在暗处的齐行磊冷鹜地笑着,“你的酒量有那么差吗?”

  “呃……应该没有……”他老实回答。

  “第一代的fmz,无色无味,”齐行磊语出惊人:“只要有钱,网路上什么东西都可以买得到。”

  难怪。舒意邗不感惊讶。

  手里端着高脚杯,齐行磊慢慢走到床前,晕黄柔和的灯光下,彷佛是希腊美少年纳西瑟斯的化身。

  长长的睫毛低垂在眼眶下,形成诱人的阴影弧度,因为喝酒的关系,双颊浮现出淡淡的粉红色彩。

  呃!舒意邗吞咽了急速冒出的唾液,白衬衫敞开胸前三颗纽扣的齐行磊看起来很“危险”。

  是那种会引诱僧侣犯罪的危险……

  漂亮而修长的手指抚上了舒意邗宽阔的胸膛,他着魔似地望着齐行磊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移动,相较于他的火热,行磊的手指是带着凉意,感觉舒服而且酥麻。

  “是你不好!”齐行磊魅惑地说:“我已经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招惹我?”

  他压低的嗓音像是在撒娇,可是黑曜石般的炽热双眸却传达着截然不同的讯息,狂乱而愤怒!

  舒意邗的呼吸急促。

  他饮下一大口红酒,低下头来喂哺给舒意邗,浓郁的酒液因两人唇舌交接的热度而微温,齿颊留香。

  兽性强过理性的舒意邗十分乐意地投入这个热吻中,热切的配合齐行磊剥开他身上衣物的举动。

  如果不是双手被童军绳给牢牢绑住,他这个“被害者”早就反客为主变成‘加害者’了!

  七年前的行磊是个纤细到令人想小心呵护的美少年,七年后的今天,他的肩膀加宽了、个子也长高了,美少年成长为美男子,更加地动人心魂。

  没有了“摧残国家幼苗”的压力,舒意邗非常容易进入状况——

  感觉到他下半身蠢蠢欲动的“祸根”,齐行磊倒抽了一口气。

  “你!”满面红霞的他低下头来,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会痛耶!”舒意邗提醒他。

  齐行磊的双眼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舒意邗在这种屈辱的情况下还能泰然自若,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该死!可恶!混帐!

  骤然爆发的怒火让他决定:他要把“报复”作得更彻底!

  天!

  他让自己成了什么样可笑可悲的小丑?

  用了下药的卑劣手段,结果还是徒劳无功。

  脸色难看的齐行磊抛下了动弹不得的舒意邗,“躲”进了宽敞的浴室里。

  镜子里映照出他绝望、羞愧的表情,让他认清楚自己的软弱与笨拙。

  他想要舒意邗,强烈的渴望几乎令他发狂。

  可是,除了舒意邗以外,孤傲自负的他从来不曾和任何人有过肌肤之亲,他根本不知道男人该如何侵犯男人。

  以前,和舒意邗之间的亲密关系,都是由他主动,也从来没有“做”到最后,他不晓得男人之间的sex竟然如此困难。

  真是愚蠢啊!

  “呵!呵!呵!”一长串凄厉的笑声,在浴室中响起,伴随着笑声落下的是滚烫的泪水。

  他转开了莲蓬头,任由强烈的水柱冲击着脸上的泪痕。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冰似地水柱让他原本苍白的双唇微泛青紫,身躯微微颤抖。

  握紧了双拳,齐行磊狠狠地敲打着浴室墙壁。

  手上传来的剧痛,或许可以稍微分散胸口所传来的阵阵心痛吧……

  哇哩勒!

  天色蒙亮,舒意邗龇牙咧嘴地醒了过来。

  痛死了!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行磊走向恋爱之路,可是像昨晚那种“只痛不快”的经验,他还是无法接受。

  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布满了激情烙印,胸前的吻痕、齿印,大腿上的抓痕,都是行磊在无法控制力道的激昂时刻所留下来的。

  忆起行磊充满情欲却又焦躁苦恼的表情,一股热流陡然流过舒意邗的鼠蹊部。

  昨晚,一直想‘霸王硬上弓’的行磊终究还是未能突破最后防线,呃!应该算是xx未遂吧!

  由此可证明,智商高与性技巧之间是没有绝对相关的。

  以手腕的力量拉扯绑成死结的童军绳,舒意邗好笑地嘀咕:“行磊弟弟从国中的时候,童军成绩就超烂的,连打结都不会……”

  偏偏肚子又咕噜咕噜直叫饿,不晓得行磊待会儿会不会来喂他吃早餐?还是又躲起来当只逃避现实的小鸵鸟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行磊回来了。

  穿着白色浴袍的他,脸色也苍白似雪,眼神有些狂乱恍惚,右手握着一把美工刀。

  舒意邗纳闷地看着他。

  行磊步履蹒跚地走到床前俯视着他,一双黑曜石般的双眸深幽难测,舒意邗清楚地看到他眼底下的阴影。

  他的视线移到行磊手上紧握的“凶器”,看到他青筋贲起的手背关节上多出了新的乌紫瘀青。

  他举刀挥下,割断了打成死结的童军绳上端。

  “滚!”吐出不带情绪的单字,齐行磊转身就走,手上仍紧紧握住美工刀的他,看起来就像一缕幽魂。

  绳索一断,刚获得自由的舒意邗顾不得先挣脱手上缠绕的绳索,马上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扑向背对他的齐行磊。

  “唔!”一声闷哼,被压倒在长毛地毯上的齐行磊像只待宰羔羊般毫无招架能力,几乎是同时,舒意邗略施压力,吃痛的行磊手一松,美工刀就落人舒意邗手里。

  “行磊弟弟……你不乖喔!”舒意邗语气邪恶地说:“没有人告诉你不可以玩火跟刀子吗?”

  他随手把美工刀丢向角落,并且以身体的重量压在行磊背上。

  “你滚!”齐行磊感到屈辱。

  修长有力的五指以不会弄痛他的力道压住了齐行磊纤细的颈背处,趴在地毯上的行磊根本动弹不得。

  “我喜欢你。”舒意邗在他耳畔告白。

  一阵生理电流让齐行磊为之轻颤。

  “骗子!”他愤怒叱责道。

  “不相信?”舒意邗不知该如何证明自己的真心。

  “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羞怒交加的行磊开始,挣扎。

  “这也难怪,”舒意邗苦苦思索,“我解释再多,你也不肯相信的,对不对?”

  “你去死!”齐行磊在他身下蠕动喘息,原本缺少血色的脸色因为用力而泛起些微红晕。

  “好吧!”舒意邗似是想到了对策,“既然无法沟通,那么我只好用行动表示了!”

  他轻而易举地抱起齐行磊往床铺走去。

  “放开我!”齐行磊在他怀里拳打脚踢。

  被他一拳击中受伤的下唇,舒意邗痛得弓起身。

  “痛耶!”

  齐行磊有丝恶意的愉悦,又一拳往他受伤的嘴唇挥过去。

  他没发现,在舒意邗任由他拳脚相向的同时,两个人已经翻滚在凌乱的床单上。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的双手被舒意邗“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用断掉的童军绳绑了起来。

  “呼……呼……”齐行磊激动喘息。

  他放弃了挣脱,只觉得自己实在可悲。

  就连下药这种不入流的报复手段,也无法贯彻完成,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闭上双眸,他怕看到舒意邗眼中的嘲讽,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快点离开,让他一个人安静的舔伤口。

  他死心了,不要想、不要看、不要听……

  走开!他在心底绝望呐喊。

  轻柔的手指抚摩过他微微颤抖的双睫,来到他紧闭的性感双唇——

  舒意邗的嗓音有些粗嘎:“基本上呢,如果是跟行磊你做爱的话……不管是扮一号或扮o号,我都无所谓啦!可是昨天晚上证明,你的技巧……呃!实在是太烂了!如果让你当攻方的话呢,我们可能一辈子也做不成!所以,我想还是委届你当受方好了。”

  “你……”行磊羞愤不已,声音微颤:“你非要这样羞辱我吗?”

  他压根儿不相信舒意邗的话。

  丢下他七年不闻不问,又突然间出来说喜欢?哈!

  “羞辱你?”舒意邗觉得有误会,“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是女人!”齐行磊艰难地一口气说完:“我不当女人的替代品!”

  “啊!”舒意邗不知他怎会这么想:“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女人……”

  “女人绝对不会像你这样难搞。”不料他竟又火上加油地续道。

  “你说什么?”行磊气疯了。

  “没什么。”舒意邗咕哝着。

  女人才没有齐行磊这么难缠咧。

  他伸手抚过他平坦光滑的胸膛,感受他剧烈的心跳。

  凌乱的床单上还残馀着激情的性爱气息,行磊双手往上被绑住的妖艳姿态,更加刺激着意邗的感官。

  “行磊……”他吐息浓重:“你好可爱……”

  “你住口!”行磊羞愤地抬脚踢他。

  “脾气这么坏!”舒意邗自言自语道:“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包括你的任性和坏脾气……”

  “住口!住口!。行磊暴跳如雷:“你这个该死的骗子!”

  意邗不做辩驳,只是低下头采吻住他的双唇。

  欲火由小腹下方蔓延开来,他把左手五指插进了行磊柔软细密的发丝中,强行固定他转动抗拒的额头。

  可恶!

  “你……混帐!”齐行磊的咒骂被他的深吻所吞噬。

  舌与舌交缠、勾挑,他们吸吮着彼此口中的唾液与气息,昨晚的激情以更加火辣的悸动再现。

  “呜……”行磊感受他的热吻,舌头推拒着他的入侵未果,却反而形成了缠绵不休的情色追逐。

  昏乱中,他逸出了微弱的申吟。

  所有的愤怒与委屈都在他的深吻中获得补偿。

  双手被交叉绑在头顶上的行磊,燥热不堪地扭动紧绷的身躯,又似抗拒又似迎合。

  浴袍前襟已经完全敞开,欲火勃发的意邗在用手指轻拈他胸前的小小尖端时,忍不住挺腰摩蹭他的小腹。

  同样是男人,行磊当然知道抵住他下腹的火热坚硬是什么东西。

  他意乱情迷地拱起身躯,血液往鼠蹊处奔流,全身上下染上了一层瑰丽颜色。

  “好美……”舒意邗竟有些陶醉。

  他扳开了行磊发软的双腿,肆无忌惮地握住了行磊炙热的阳刚。

  “碍…”未曾熄灭过的欲火就像野火燎原般来的既快又猛,行磊克制不住地出声申吟。

  意邗正以男人所熟知的技巧,上下抚摩套弄着他的男性分身,宛如在把玩着珍贵的艺术品般,时而轻柔时而紧握。

  一股热潮沁出天鹅绒般的剑鞘顶端,压抑不住的喘息申吟也随着逸出行磊咬紧的牙关。

  快感压过了他的羞耻心。

  “你有感觉的,对不对?”意邗低沉的嗓音中饱含情欲与喜悦。

  他以大拇指搓揉他顶端的湿濡,缓缓地低下头吻过他的小腹,调皮地轻轻含住他的小球,引起他激烈挣扎。

  “不要!”齐行磊有些紧张。

  激情几乎要沸腾他全身的血液,他握紧了双手,蜷曲起脚趾头,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抽搐。

  火,烧上了他的双颊,艳如红花,狂燥的热气使得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层薄薄汗珠。

  无声而愉悦的笑意浮上意邗唇际。

  一手握住了行磊昂藏的热铁,他低下头吮吻着那最脆弱又最坚硬的顶端,彷佛包围着丝绒的钢铁在他舌尖悸动颤抖。

  以另一只手沾染色情的津液,意邗将食指探入了行磊的后庭。

  “碍…”未曾被人触碰过的秘洞,剧烈收缩排斥着他的侵犯,行磊的反应带着不甘与泣音。

  意邗加快了前方的套弄与吸吮,食指却在秘洞内壁裒挑勾得更加深入。

  被意邗肆意舔弄的男根顶端,因为快感而肿胀,沁出更多动情的润滑液来,也让意邗的手指在他的秘洞里更加畅行无碍。

  “行磊……你好可爱……”意邗意乱情迷地含糊低语,“这里都湿透了……”

  强烈的快感伴随着痛苦前后夹攻,在失控的吟叫声中,行磊将灼热的种子喷洒在意邗的口中,然后缓缓流下他的唇畔……

  “唔……”羞耻和欢愉交战,脸带潮红的行磊咬着牙忍住盈睫泪光。

  他偏过头将脸庞埋人凌乱的床褥之中。

  “舒服吗?”意邗嘶哑问,感觉到鼠蹊处的欲火勃发。

  达到高chao的行磊是如此妖媚诱人,让他尚未纡解的欲望肿胀疼痛不堪。

  舒意邗低下头,将混合唾液的爱ye充分润泽行磊的秘洞后,他将炙热的分身抵住了入口。

  他的企图再明显不过了。

  身体仍迷乱沉溺于高chao过后的馀韵,行磊悚然一惊,“你……”

  求饶的话卡在喉咙之间,说不出口。

  一个冲刺,他侵犯了行磊。

  “呜……”被撕裂的痛楚让行磊收缩痉挛。

  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出声求饶,只能弓起身躯颤抖低泣。

  好、痛!好、痛!

  眼前霎时进散出一片红雾,让吃痛的行磊盲目扭动,被童军绳捆绑住的双腕出现了深红色的勒痕。

  “行磊……放松……”意邗声音沙哑紧绷,“不然你会更痛……”

  强烈的收缩紧紧吸吮住意邗的男性分身,巨大的快感让他失去理智。

  他将行磊颤抖的双腿扳得更加敞开,稍微撤退后又冲刺得更深、更快。

  强烈的痛感像利刃似地凌虐、切割他全身的感官,迅速传递到他的脑神经中枢,让他神智模糊。

  “啊!碍…碍…”行磊的反应激烈而狂乱。

  未曾经历过的人事粉碎了他冰山般的面具,扭曲了他俊秀的脸庞,汗珠和泪水沁下他的双颊,又似痛苦又像欢愉的申吟再度由他的口中逸出。

  双腿在意邗强势的摆弄下以令人羞耻的角度张开,腰部垫着枕头让他可以清楚看到意邗的热铁进出他秘洞的情形。

  “呜……呜……呜……”羞辱的泪水留下了他滚烫泛红的双颊。

  “对不起,我……本来是想温柔一点的……”意邗的表情狂野,情欲澎湃,“可是行磊你太诱人……”

  “篆…口……呜!”激烈的冲击让行磊的神智恍惚,抗议的吟声更添媚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麝香般的激情气味,宁静的早晨中充满了rou体相击的淫乱声响。

  “碍…碍…不……”意邗的侵犯让他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

  渐渐的,痛觉逐渐麻痹,一波强似一波的快感稍微减轻了他的疼痛与不适。

  更令他迷乱的是意邗色情露骨的挑逗言词。

  “行磊好性感……弟弟好色喔……”意邗嘶声低喊出他的欢愉。

  他想叫他闭嘴,可是被吻住的双唇只能发出唔嗯的抗议。

  充分润泽的秘洞完完全全接纳了他的炽热男根,贪婪而yin荡地迎合吞噬他的冲刺。

  “你喜欢的,对不对?”意邗加快了冲刺的力道,情欲勃发地啮咬着他的喉结。

  新冒出的胡渣在行磊的胸前摩擦出细细红痕,沾染了性爱气味的手指伸进了行磊的双唇中挑拨。

  “唔……呼……”沉醉在强烈的喜悦中,行磊双眸迷蒙,不顾羞耻地扭动申吟乞求更多。

  湿润的双唇也情难自禁地吮舔着意邗的手指,吞咽着情欲的津液。

  “对……就是这样!啊!”意邗涨红了脸庞,另一只手用力揉提着行磊狂乱摆动的臀部,“好棒!”

  “要射了!”快要达到高chao的舒意邗再也按捺不住,握住了行磊颤抖的硕大,加速冲刺,“行磊,一起来……”

  在激昂的低吼中,身躯纠缠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攀越了激情的巅峰,相拥进入禁忌的情色天堂……

  第十章

  “不要碰我……”恢复平静的齐行磊拒绝他的碰触。

  激烈的性爱过后,强烈的羞耻心让自尊受损的他,脸色苍白得更加吓人。

  行磊紧合双眼,任由意邗松开被绑住的双手,消耗了太多体力的他全身瘫软无力。

  “对不起……”意邗的温柔让他为之一颤。

  为什么对不起?他后悔了吗?

  在被遗弃之前,他宁可先逃避!

  怒火重燃的行磊没有忘记他的背叛,嘶声吼着:“你走开!”

  “不要生气了,行磊弟弟……”

  “滚出去!滚出我的生活!”他下逐客令。

  已经被“抛弃”过一次的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因缺乏血色而几近透明的脸蛋上,倨傲的面具出现裂缝,齐行磊的脆弱与痛苦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舒意邗的眼前。

  “对不起……对不起……”他喃喃道歉。

  求和的吻、疼惜的吻、道歉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齐行磊的脸颊、鼻尖、额头上。

  “我不要你的道歉!”齐行磊情绪激动:“你的‘对不起’是那么廉价、不值一文钱!”

  他等了又等,等到心死情冷,等到完全绝望,而他,却突然又像个无事人一般冒了出来。

  “听我说……”

  “不听!不听!”齐行磊狂乱摇头。

  “我不得不走……”舒意邗说出了心中的苦衷:“我不能当让齐家绝后的千古罪人。”

  考虑再考虑,他决定和盘托出当初和父母所做的约定。

  “也许,我心底也有所怀疑,如果不是我们从小黏在一起,那么你或许会试着去喜欢上女孩子……”他说。

  离开行磊,他何尝不是在忍耐?

  忍耐着孤寂与不安,为的就是行磊的将来啊!

  “是我的错,我以为要让你有所选择才是为你着想,却没有顾虑到你的心情。原谅我好吗?”

  舒意邗的表白竟让他有些感动。

  只是,他还能够相信他吗?

  他很想相信他,可是却没有勇气啊!

  原谅?不原谅?这并不是行磊的心结。

  也许在旁人的眼光中,他是在生气,但是只有他和意邗两人知道,他的愤怒只是伪装,为的是隐藏他的脆弱与恐惧。

  意邗知道,他也知道,即使齐行磊这个名字代表的是点石成金的现代陶朱,在情感方面,他还是脆弱无助的小孩子,唯一能伤害他的人就是舒意邗。

  舒意邗明白,更心疼地发现,行磊变得沉默戒备。

  行磊常常一言不发地望了他一眼后才调开视线,彷佛是要肯定他仍然在他身边没有走开。

  经过了第一次真枪实弹的做爱以后,行磊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求欢,意邗知道,被他强迫当‘受方”的行磊虽然有享受到欢愉快感,但是生性高傲的他,也常常因为届辱羞耻心而抗拒哭泣。

  “你要多吃一点儿……”舒意邗哄诱他。

  行磊的反应是沉默和柔顺。

  在他亲手做出印尼咖哩、海南鸡肉饭时,行磊是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吗?”舒意邗贴心地问。

  齐行磊开心一笑:“好吃。”

  他找回了失去多年的食欲,不再把吃饭当作一种维持体力的基本方式。

  舒意邗疼惜地说:“你还真是没有欲望呢!”

  行磊不解。

  “我说的是,食衣住行玩乐这些民生物质的欲望。”舒意邗说。笑意从齐行磊脸上消褪。

  一个情感世界孤寒萧瑟的人,怎么会有物质欲望?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选择逃避。

  舒意邗不再逼他。

  他告诫自己,要让受伤的行磊再次相信他,他得付出加倍的努力。

  至少,现在是暴风雨刚歇的宁静时刻。

  半夜。

  睡不安稳的行磊再一次醒过来。

  他的身体一僵,在接触到熟悉的体温时才又缓缓放松下来。

  他还在……

  他坐起身来,就着小夜灯微弱的光线,静静地望着舒意邗刚毅粗犷的睡颜。

  半晌,他才安静地躺下,闭上眼睛进人梦乡。

  窗外,夜风抚过树梢,沙沙声响就像是风的叹息。

  感觉到行磊的呼吸声变得平缓均匀,舒意祁张开了清澄的双眸。

  他发出了低不可闻的自语,“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安心呢?”

  他真的好后悔。

  早知如此,他会不顾一切地赖住齐行磊,而不是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忍受孤独。

  他是那么怕孤单的一个人啊!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再相信我一次!”他喃喃低语:“我保证,不会再抛下你一人……”

  看到电视上的一则新闻,舒意邗坐直了身体,睁大了眼睛。

  美丽的女主播正在报导,立法院通过条例,保障同性恋者的权益,同性恋者将可合法组织家庭……

  舒意邗张大了嘴巴。

  才几年的时间,台湾法律已经给了同志们生存的空间。

  虽然,一般的社会大众不见得能接受,但是至少已经是同志们聊堪安慰的鼓励。

  舒意邗灵光一闪。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东逛西晃,当了行磊三个月的“保镳”,舒意邗咋舌地看着自己存摺内透过薪资转帐的薪水。

  十五万耶!

  应该够了吧!

  他兴冲冲地向保全主管请假。

  知道他和老板的关系非比寻常,加上江特助的暗示,保全主管当然不敢得罪他,一口就应允了舒意邗的假条。

  “对了!还得跟行磊说一声,免得他胡思乱想……”舒意邗的心思真得变细密了。

  舒意邗干叮咛万交代,要行磊晚上六点才准进顶楼处。

  “我煮好料的给你吃!”他说:“我现在要出去买菜,你今天就加班吧!”

  他的霸道让行磊啼笑皆非。

  “好啦!”他欣然一笑:“我会等的。”

  奇怪的是,什么样的好料,一买就买到下午四点钟?

  谜底在晚餐时候揭晓。

  两客明虾牛排搭配一瓶红酒,就是舒意祁忙了一整天的好料。

  齐行磊很捧场地把舒意祁的料理吃干净。

  还特意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

  倒是舒意祁有些心神不宁。

  “我……我有一样东西要送你……”他结巴的弱点又出现了。

  “嗯?”行磊纳闷。

  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小珠宝盒,笑容从行磊脸上消失。

  舒意邗走到了他的面前单膝跪下:“行磊,我们结婚吧!”

  震惊与不敢置信的表情浮现在行磊的脸上。

  意祁打开了珠宝盒,露出了一对白金戒指。

  激动的心情让行磊说不出话来。

  “行磊……”意祁语气谦卑地说:“答应我吧!”

  仍处于震惊状态的行磊混乱不已地猛摇头。

  舒意邗不得不冒险下猛药,“行磊,这些话,我一辈子只会说这一次,你最好仔细听——!从小我们就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彼此,我知道你就像我的另一半灵魂一样重要……你也知道,没有人比我们更亲密,也许是我太笨、太自以为是,以为为了你好,就该放你自由,所以我逃了。”

  行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我不想听。”

  “不!你要听……”舒意邗嗓音粗轧:“我爱的是你!我不说,为的是希望你能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做出不会后悔的决定……如果你决定走回人生的正途,交女朋友、恋爱、结婚生子,那么,我会在远方祝福你……”

  他的告自让行磊质疑:“那么,如果我真的交女朋友的话……”

  “那你就一辈子看不到我罗!”舒意邗故作哀怨地说。

  看似大而化之的他早已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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