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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猎心情人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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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爱不是件丢脸的事,一辈子没爱过才是遗憾。只要是人,都有爱人和被爱的权利和能力,享受爱所带来的欢愉,也经历爱所产生的挫折。」
太后缓缓坐下,「你是个好皇帝,从小到大从未让母后失望,哀家感到很骄傲……只是,接下来的人生哀家要还给你自己,听从你的心,再也没有人能勉强你任何事,包括立后或对后宫的任何处置。别在意朝中大臣的想法,爱会让你产生力量。」
「母后……」这番坦白再次让承宪惊讶,却也感动万分。这就是从小教诲他的母亲,如此坚强又善体人意,总在他彷徨迷惘时适时点醒他,犹如一盏黑暗中的明灯。「可是,虎妞无法像您一样成为好皇后,这样的她怎么教养出大庆王朝的下一任继承人?」
承宪颓败地坐在地上,迷蒙的双眼望向兀自玩乐的虎妞。
太后顺着他的目光,正瞧见虎妞跃上湖心的小岛,轻灵地攀上小山顶,
正对着他们招手,她也伸手挥应着。
「所谓虎父无犬子,哀家相信虎妞教出来的孩子会比任何人优秀,而且会是咱大庆王朝最快乐的皇帝。况且,还有哀家和皇上,根本不需担心。」
先皇体弱多病,太后同时肩负治理后宫、教养皇子的责任,还要帮先皇分忧解劳,环境造就她的强势,但压力让她和承宪都不曾感受到何谓单纯的快乐。有时她宁愿自己是个平凡人,拥有知足的幸福。
她衷心期盼能有人适时解开承宪绷得太紧的弦,让他眉头不再紧锁,嘴角的弧度渐渐往上……上天终于应许她的恳求,派来了虎妞。
「是这样吗?」承宪依旧抱持怀疑态度,「但是,朕已经依了大臣们的联奏,明早会将全晋章之女迎进宫,开始学习宫廷礼仪。」本已下定决心,母亲这番话又让他动摇。继位至今,不曾有任何事令他如此难以取舍、摇摆不定。
「只要尚未纳采,事情都有转圜余地。」太后倒是胸有成竹。
「但那些大臣……」政局稳定仍是他最关切的事,他可以想象此事将引起怎样的风波。
「难道皇帝还需藉由女人来笼络臣子们的心?」太后笑得淡然,眼眸却流露一丝精光,「该是让大臣们知道谁才是主子的时刻了。」
承宪望着母亲,心中仍有一些不确定。「让儿臣再想想。」
此时虎妞飞奔而来,发梢、衣服上全覆层雪白,脸颊冻出一抹红晕。「好过瘾哦!你们看到我飞上对面那座小山了吗?」
「看到了!」承宪笑着为她拂去身上的雪,动作轻柔无比,「瞧妳,像个孩子贪玩。」
说完,朝挺翘圆润的鼻头一点,引来虎妞咯咯大笑,以手指沾了雪往他鼻头一抹。
「瞧你们两个,都是贪玩的大孩子。」太后起身迎向虎妞,「虎丫头,今晚要不要到母后那儿过夜,晚上咱俩聊聊贴己话?」
「好哇!」虎妞连忙点头。
承宪却满脸不高兴,「母后……」
他不知太后意欲为何,虎妞不在,今晚他一个人怎么睡?一夜无法与她温存,他怎么睡得着?况且他已经习惯拥着她娇软温热的身躯入眠。
「你可以趁今晚仔细想想。」承宪为难的模样正中太后下坏,况且她也有一些事要问问虎妞。
「咱们走吧!虎妞。」太后拉起虎妞的手就往外走去。
虎妞有些难舍地回头,「宪,虎妞今晚陪母后,明天再陪你……」
「虎妞……」承宪追到小径,却追不回太后的决心。
他怅然望着虎妞的背影,心头浮现阵阵空虚。
两个女人像对亲昵的母女,整个晚上有聊不完的话题。
从虎妞的叙述,太后才知道她尚在襁褓时便被虎爹不知从哪里叼来,带入石洞里,只为了抚慰当时虎娘失去孩子的痛苦。于是,她喝着虎娘的奶水,由姥姥扶养长大。
太后忽然想起遥远的记忆。「那么妳被虎爹带到石洞时,身上有戴着任何东西吗?」
「嗯,姥姥说那叫金锁片。」
「妳有戴着吗?」金锁片?很多小娃娃身上都有,应该不会那么凑巧吧?
虎妞摇头,「在虎妞的小皮囊里,放在宪的寝宫。」
「那下次带来让母后瞧瞧好吗?」
「嗯!」虎妞心不在焉地回答。
「怎么啦?」本来聊得开心,虎妞却忽然沉默不语。
「虎妞……好想宪……」提到小皮囊,让她忽然想起独自待在寝宫的承宪,「不知他现在做什么?」
「他呀,该是很苦恼吧!」太后当然知道承宪有多不舍虎妞离开身边,即使一个晚上。但她就是故意要拆散这两人,让儿子尝尝短暂分离的痛苦,才懂得珍惜难得的福分。
「可是虎妞不要宪苦恼呀!我喜欢看他笑,越开心越好,这样虎妞也会好开心。」
「那么妳爱他吗?」太后只觉虎妞脸上散发的光彩美得令人怜惜。
「爱?那是什么?」对虎妞来说这是个陌生的字眼。
「爱就是……和他在一起时很快乐,分开时会很想他,想一辈子陪在他身边,早上醒来第一眼就想瞧见他,睡觉闭上眼时最后看到的也希望是他,他笑时陪他笑,他悲伤时陪他掉泪,想到要分开就会心如刀割……这就是爱。」
「我爱他。」虎妞对太后笑得好坚定,脸颊却不自觉溢出泪水。太后每 说一句,她的心里便涨满一分对承宪的爱意,满满地占据她的心。
太后眼眶跟着泛红,慈爱地拭去她的泪。「乖孩子……」
儿子呀,你何其有幸能在蛮荒野地里找到这样的珍宝!但愿你能想通,及早发现这块璞玉的美好,到时她的光彩将使其它虚假的宝石相形失色……
太后搂着虎妞暗自祈祷,接着,她想到更重要的事,立即遣退身边所有人,只剩下她和虎妞。
「虎丫头呀,告诉母后,入宫以后,妳和皇上……在一起时,他有没有再给妳种子?」太后有些心虚,毕竟追问他人闺房秘事十分不礼貌。
只是,听说自皇上临幸虎妞第一天之后,并无让她服下任何避孕汤药,该是用了其它法子,反正虎妞什么都不懂,大概和一般闺女一样,以为两人睡在一起就会有娃娃。
「有呀!」虎妞回答得心直口快,却又想到什么似地顿了一下,「可是宪说……不能将这种亲密的事告诉别人。」
经过承宪每日耳提面命,虎妞终于了解闺房之事乃个人极度私密,不可告诉他人,如同自己的身体不可随便暴露众人面前。
「虎妞真的很伶俐,一教就懂。」太后称许地点头,「不过哀家不是别人,是他的娘,母后也急着抱孙子,想帮妳早日怀娃娃呀!」
为了帮助虎妞,她这老太婆只能诱使她说出问题症结点。
太后一心想赌赌看,如果真让虎妞怀了龙种,承宪会如何处理,让她打胎,还是为这孩子的到来妥协,立她为后?
依全晋章近日的积极笼络,毫不遮掩将女儿拱上后座的决心,更让太后对全家反感。她知道承宪忌惮右相武弘在朝中的势力,全晋章又是他的表兄弟,立全焕贞为后是个有利的选择。
情爱对帝王之家虽是个奢望,但她衷心期盼儿子能积极争取自己的幸福,别将女人当作棋子般摆弄。像她虽曾贵为皇后,但情爱或幸福却是她这辈子唯一无法体会的感觉。
虎妞全然不知太后慈爱笑容背后的涵义,一听到生娃娃立即睁亮了眼。「有呀,宪每次把我弄得喘不过气之后,就会给虎妞种子呀!」
「那么,每个晚上……会给妳几次?」
「很多次,每次都让虎妞舒服得大声喊叫……」虎妞的声音越来越小,低垂的脸庞显得羞涩,「因为宪说,多做几次,才会很快有娃娃。」
「这样呀……」
太后仍觉得存疑之际,虎妞又接着补充,「可是,每次都弄得虎妞一身都是!」
「一身都是?」
「对呀,就是种子呀,每次都弄得虎妞身上湿湿黏黏的,所以都要净身。」
「原来如此。」太后笑得神秘,终于知道症结所在。「妳是说,每次皇上都将种子洒在妳身上?」
「嗯。」虎妞毫不怀疑地点头。
太后看着她,只觉承宪太过分,居然欺负虎妞未经人事的纯真,难怪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傻女孩,算妳和母后有缘,今天我这老太婆甘冒出卖儿子的风险,也要帮妳达成心愿!
「虎妞呀,那母后问妳,皇上他有没有……用那根……刺进妳里面?」
「还说吶,第一次肉棒子戳得虎妞疼死了!但后来就……好舒服……」想起那根厉害的肉棒子,虎妞忍不住羞得满脸红云。
「这样好了,母后告诉妳……」太后的嘴凑进虎妞的耳边,简单传授了些招术,听得虎妞脸越来越红。
「这样真的很快就有娃娃吗?」
太后笑得胸有成竹。「但这事儿千万别让皇上知道,否则会失灵。」
虎妞用手捂住小嘴。「虎妞不说。」
「好孩子!」太后直点头,得意的神情彷佛虎妞此刻已经怀上龙种。
宪儿,既然你还犹疑不决,母后只好推你一把……
太后乘机教了虎妞一些男女之事,还特地找出当年陪嫁的闺房秘戏图,看得虎妞啧啧称奇,脸颊发烫。
「皇上驾到──」
正当两人聊得越加深入之时,承宪匆匆入内,一双眼睛炽热地盯着虎妞,如隔三秋般思念。
「皇儿向母后请安。」
太后好整以暇地望着这对眼神胶着的爱侣,故意取笑着,「这么晚了,皇帝特地来向哀家请安的吗?」
承宪这才正视母亲,笑得有些尴尬。「是这样的,皇儿怕虎妞不懂规矩冒犯了母后,所以想将她接回宫。」
事实上,他一回寝宫便觉那儿空荡得令人难受,心浮气躁地在房里踱步了一整晚,终于忍不住前来慈宁宫要人。
「怎会?咱们娘俩不知聊得多开心,虎丫头妳说是吗?」太后对着虎妞眨眼睛,她也俏皮地吐着丁香小舌。
「对呀,母后这儿好多好吃的东西,还有新鲜的玩意儿呢!」
想到方才那些秘戏图,面对承宪她竟有些羞涩,始终面泛桃花。
见她似乎乐不思蜀,一点都不想念自己,承宪心头很不是滋味,只能闷闷地赌气:「我昭天殿东西就难吃了吗?那里很无趣吗?」
见他瞬间垮着脸,虎妞为难地看着太后,却接收到鼓励的眼神。她这才缓缓走到承宪跟前揽住他的腰,轻声说着:「可是……这儿没有你。」
简单的动作和话语,瞬间化解承宪的不舒坦,将他的心熨得好平整、好温暖。他感动地抱着纤细的蛮腰,深情款款回望着她。「妳不在身边,我好寂寞。」
「我也是……」
两人含情脉脉望着彼此,旁若无人的专注让太后欣喜在心头,她却故作不耐烦地打断小俩口,「去去去,你们俩别在这儿碍着哀家休息。」
「那皇儿就不打扰母后安歇。」见太后愿意放人,承宪赶紧拉着虎妞离开。
「母后,虎妞下回再来陪妳……」虎妞不忘回头打招呼。
太后再次提醒着:「别忘了母后方才说的话!」
一回到寝宫,合上门,承宪便猴急地将虎妞抵在门边,迫不及待剥光她的衣裳。
「虎妞,我好想妳……」浓重的喘息声显露他的急切,「我要妳!」
他略显粗暴地揉弄两团晃动不已的丰乳,甚至单脚跪地,唇舌直接攻进幽秘的三角森林。
「啊……宪……」虎妞招架不住这突来的攻势,只能一手抓住身后的雕花门扉,一手抓着他的肩稳住身子。「嗯……嗯……」
「敏感的小雌虎,妳这儿好湿、好甜……」承宪意犹未尽地吸吮着不断沁出的爱液,并拉起她一只腿架在肩上,方便汲取出更多的润泽。
「啊……宪……别……」本就十分敏感的花蕊哪经得起折腾人似的拨弄?湿濡的粉贝一下子胀大发红,欲拒还迎地发出痉挛紧缩,将卡在隙缝里的灵舌夹得好紧。
「啊……我等不及了……」承宪起身快速解开裤腰带,拉高虎妞的腿便将胀得赤红的龙根挤进阻碍难行的小穴里。「啊……穴儿好紧、好舒服……」
「宪……啊……」虎妞半玻a劬ν欧芰θ肭值乃毯斓男∽旆3稣笳笠髋洞叽僮牛赣昧Φ恪乙埂
「妳要什么?」承宪低下头占据那张发出恳求的红唇,捉弄般地恶意停留在紧缩的甬道里,自己却忍得汗水直流,不断滴在潮红的双乳间。
「嗯……虎妞要嘛!」见他动也不动,虎妞直扭动娇臀,想纾解那里的骚动,「快点嘛!」
「要我怎样?说出来!」承宪故意将龙根抽出一些,却惹来虎妞不依的抗议,「啊!别走……虎妞要你快点动一动……」
「怎么动?这样吗?」窄臀故意左右晃动,更惹得她搔痒难耐。
虎妞干脆将臀部往前一挺,自己抽动了起来,「快点!我要你戳我,用力戳我……快点!啊……啊……」
激狂的语调和淫秽的字眼如催情剂般助长承宪的欲念,强壮的手臂架起虎妞的双腿让她靠在门上,开始疯狂地抽送起来。
「啊……啊……啊……」高声浪吟和门板的震动,加上肌肉拍击的淫靡声回荡满室,两人忘情地投入这场心灵与肉欲交融的乐章。
承宪抱起虎妞往龙床走去,每走一步便将龙根顶得更深,虎妞也将他的分身含得更紧……
「宪……宪……」待虎妞被放在床上,她的双腿自动缠绕上承宪的背,一刻也不让他离开,「快点!宪,用力戳我……」
尽管被缠得行动有些窒碍,承宪一点也不想让她失望,仍卖力地扭腰抽送,将两人推向欲望的高峰。
「啊……啊……啊……」当猛烈的欲潮一波波袭来,虎妞忍不住哭喊出内心的真情流露,「宪,我爱你……爱你……」
她的双腿夹得好紧,在最后一波大浪袭来时,仍丝毫不愿放松。
一声声真情的告白撼动承宪的身心,爱意满怀的他也忘情地响应着,「我的小雌虎,我也爱妳……」
这次他没有退缩,不单是因为被夹得难以脱身,自己也不想有所保留。
最后奋力一击,承宪首度将龙种全数射进痉挛不已的子宫里,强劲的快感再将虎妞拉上另一波浪头,自己也达到毕生最猛烈的高潮……
第八章
「哎呀!好羞人……」
独坐在石洞里的虎妞一想到昨晚的翻云覆雨,不由得抚着发烫的脸兀自笑得好羞涩。她没办法待在寝宫里,那儿都是他的气味,只会让她更觉想念万分。
昨晚即使好几次舒服得晕了过去,她仍不忘母后的叮嘱,一直将承宪夹得好紧。当她感觉一股热流射进自己体内,受到冲击的不只身体,浓烈的爱意更涨满她的心。
虽然不懂和之前的经验为何有这般差异,但当时她有预感肚子里很快便会有娃娃,如同母后说的那样。
原来,这就是爱……因为爱,她只想要承宪的娃娃,动机已不如当初那般单纯。
「宪,我爱你。」对着空气轻声吐露爱语,虎妞忍不住窃笑,感觉心头甜如蜜。她决定待会儿等承宪来时,要再对他说一次。
正当沉浸在甜蜜回忆之时,外头传来杨兴的声音。「各位娘娘,万岁爷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虎妞姑娘。」
「杨兴,你这奴才眼里还有咱这些主子吗?况且眼前这位不是随便的任何人,全姑娘即将成为咱大庆王朝的皇后,你的另一个主子!」
「杨兴只听从皇上的旨意。」
为了避免上次的事情再发生,承宪特别叮嘱杨兴守在虎妞身边,还对后宫娘娘下了禁足令,谁知她们竟找来全焕贞,对于这位可能是未来的皇后,杨兴感到相当为难。
全焕贞对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也显得有所忌惮。「焕贞不想为难公公,只想前来问候虎妞姑娘,毕竟以后大家可能成为姊妹……」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交给杨兴,「劳烦公公了。」
「这……」杨兴正想将袋子还给她,虎妞却迎上前,一见到晴妃等人,她不客气地瞪着她们。
「妳们又想做什么?宪都说他只是虎妞一个人的,不会再理妳们了!」
晴妃等人见虎妞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又想到皇上不再踏进她们的寝宫,这口气怎样也忍不下去。所以当全焕贞一入宫,众人便到她跟前嚼舌根,想联合她来打击虎妞。
「什么妳一个人的?这后宫以后归皇后的统辖,哪由得妳这个蛮女在这边放肆!」
「皇后?那是什么?」虎妞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头衔,忍不住问了杨兴。
杨兴紧张得直冒汗,「虎妞姑娘,咱快点回去,待会儿皇上下朝找不到人……」
众妃子岂会放过这个机会羞辱虎妞?「就是这位全姑娘,她可是皇后唯一的人选,未来的后宫之首!」
全焕贞终于出声,一边将虎妞从头到脚打量一次,「虎妞姑娘,皇上这阵子有劳妳伺候了,等本宫正式接受册封,到时候皇上就交给本宫了。」
她还以为虎妞有多漂亮,让皇上对她宠爱有加,瞧这模样真如其它妃子的描述,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蛮女,这身装扮简直像朵粗俗的野花,怎会赢过她这娇艳高贵的牡丹?
从小被当成未来的皇后培养,自视甚高的全焕贞自然不将虎妞放在眼里,但也不想多留一个敌人在身边。
望着穿著打扮比其它妃子还讲究的全焕贞,虎妞尚不懂她话里的含意,「什么交给妳?宪是我的,才不将他交给任何人!」
静妃愤恨不平地响应,「皇上是大家的,妳别想独占!」
全焕贞掩嘴而笑,眼里满是轻蔑。「皇上整日烦忧国事,后宫众妹子都有责任为皇上分忧解劳,妹妹岂可独占?以后本宫绝不同意任何人独占皇上不放。」
虎妞不客气地回嘴,「喂,我虎妞做什么不需要妳同意,总之宪是我一个人的,我很快就会帮他生娃娃,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生娃娃?呵呵……」全焕贞轻笑出声,众人也跟着起哄,「看来妳还不知道,能怀下龙种的唯有当朝皇后,这是皇上亲口下的旨意;而我,不久便会登上后座,相信很快便能怀有龙种……」
「去,妳到底乱说些什么?」虎妞并非听不懂,只是故意忽略全焕贞话里的含意。但她的脸已经开始发白,声音也显虚浮。
静妃抓住虎妞的弱点,继续落井下石。「也就是说皇上不可能让妳怀胎,说要给妳娃娃只是哄骗妳!」
「不!不可能……宪天天都给我种子……」再怎么不愿面对现实,虎妞也无法继续自我欺瞒。
她只觉脑海里的血液瞬间被抽干,只留下身体这个空壳。
「虎妞姑娘,妳还好吗?咱们回寝宫好吗?」见虎妞摇摇欲坠,杨兴赶紧扶住她,心里大叹不妙。「诸位娘娘,请回吧!」
静妃却仍不放过虎妞,「皇上也给咱们种子呀!但只要皇上不给生皇子,那些种子永远也发挥不了作用!」
「听说皇上夜夜临幸妳,若皇上愿意让妳生下皇子,妳肚皮早该有消息了,而且他也会立妳为后……」全焕贞笑她的痴傻,「在皇上心里,只有本宫这般出身高贵、才貌双全的女子才有资格承继大庆王室的血统,才有资格母仪天下,像妳这种来路不明的蛮女还是死心,早点回到蛮荒之地吧!」
虎妞茫然望着眼前轻蔑的嘴脸,对照太后传授的快速怀胎法,她再怎么纯真也知道自己为何迟迟无法怀孕。
原来承宪一开始就骗她,从未打算让她怀有孩子,所以从不将种子留在她体内……
她像是忽然间被狠狠推进湍急的河水,急着寻找最后的浮木,「可是……我爱他……他也说爱我……」喃喃低语伴随泪水从失神的眼眶中流出。
怡妃适时补上一脚,「咱们也爱着皇上,皇上也常在床上说爱我们吶!」
为了彻底打击虎妞,她不惜睁眼说瞎话,其它妃子有默契地附和:「对呀,别以为自己有多特别!」
最后的支撑被夺走,虎妞再也承受不了被欺骗的打击,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溅了众妃子一身,更吓坏杨兴。
「虎妞姑娘,妳冷静点……」他赶紧扶着摇摇欲坠的娇躯,并转头对其他太监大喊,「快去传太医,请皇上回宫!」
杨兴本想抱起虎妞,却被她用力挣脱,「不要!我不要见他!这辈子都不想!」
虎妞强抑着悲愤,看向心虚的全焕贞和其它妃子,嘴角含血,狂乱的眼神里满是绝望,「我不要他了……还给妳们!」
虎妞接着脚一点地,施展轻功掠过映波湖,停在湖心的小岛上。回望着以往充满浓情蜜意的小石洞,他总是在那儿对她挥手。
原来都是骗局……
此时,有个紫色的身影急急跑向岸边,泪眼迷蒙的虎妞一眼认出那是承宪,不禁痛哭失声。
为何明知他的欺骗,要走却如此不舍?
承宪本照约定前来小石洞与虎妞相会,约好一起去后山狩猎,半途中遇到匆匆奔来的太监,说虎妞受了刺激发狂,他急得一路奔来,对着立于远处的她挥手大喊,「虎妞,别走!妳说要留在我身边的……我爱妳啊!」
他不知事情来龙去脉,但见到一脸仓皇的全焕贞和一班妃子,大概猜出怎么回事,现下只急着留下心爱的女人。
虎妞泪流得更凶,事到如今他还骗她,完全将她当成不懂世事的傻子,以为她还会留下来任他哄骗……
虎妞悲愤不已,朝着岸边哭喊她的决心和绝望:「我不爱你……我不要你了!」
她决绝地转头,毫不留恋地朝着湖的另一个方向飞去,然后如断线风筝消失在视线外。
「虎妞,别走!」承宪几乎冲进冰封的湖中,被杨兴和太监们早一步拦住。他慌乱的脑子灵光乍现,大声喊着「备马」,便匆匆往宫门奔去。
他不能让虎妞离开,必须在她进入迷雾森林前早一步阻拦,否则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她……
暂时撇开失去她的恐惧,承宪一心只想追回挚爱。
映波湖畔归于平静,只留下一群引起轩然大波的女人个个面面相觑,才知道自己闯下了什么滔天大祸。
是夜,承宪回到寝宫时已近半夜。
当他快马飞奔至皇家森林之际,早已不见虎妞的踪影,只能颓败地被阻挡在迷雾森林的入口。
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露似乎没有散去的迹象,他终于体会当初先祖皇帝的遗憾,对自己没听取太后的劝告悔恨不已。
事实上,他早已觉悟,就差那么一步……
昨晚恩爱时,虎妞殷切说着爱他时,他已深陷在她不经意编织出的情网之中。
其实,早在她一箭射进他的胸膛那刻,便猎住了他的心,他已成她的猎物,这辈子挣脱不了……只是世俗的成见和肩负的压力让他退缩,不愿正视自己的心意。
昨晚爱意的交融让他下定决心撇开一切,他要虎妞当他的皇后,生下他的孩子,两人一辈子不分开。因此今日早朝,他当朝宣布打消立全焕贞为后的旨意,果然引起众臣的反弹。
这是他第一次当面斥责朝中大臣,虽暂时止住反弹声浪,但他会坚持到底,适时再下旨立虎妞为后。
还未来得及表明心意,她竟带着委屈和对他的怨恨离去。他宁愿再次被利箭射穿胸膛,也不想眼睁睁看她丢下自己呀!
回程时杨兴已向承宪禀告湖畔发生的事,承宪一回宫,立即下旨将全焕贞赶出宫,连同后宫所有妃子。只是,再怎么弥补也唤不回虎妞,难以恳求她的原谅。
「虎妞……」承宪缓缓坐在椅子上,颓丧地抱着头。茶几上的小皮囊吸引他的目光,这是虎妞的随身之物,该是来不及带走。
轻轻抚弄着皮囊上头粗糙的裁痕,想象虎妞缝制它时的专注神情,他连呼吸都感到心痛。解开皮绳,里头放置的竟是当日他所赠的龙形玉佩。这阵子没见她戴着,原来放在里头。
她就是这样,看似随性,心思却细腻得很;在陌生人面前总是一副冷然,对所爱的人却热情万分,没有一丝保留。就是这般纯良的心思让他倾心不已,只恨自己觉悟太晚……
承宪叹了口气将玉佩放进皮囊中,却发现里头还有一样东西,取出一瞧,是个佩戴在幼娃身上的金锁片。
他仔细观察雕着双凤的金锁片,精细的雕工和图腾不似一般人家所有物,该是皇室宗亲才有资格拥有。
虎妞怎会有这东西?
正当疑惑之际,皇太后匆匆进入寝宫,承宪起身迎接。
「皇儿,找到虎丫头没?」太后一脸关切,见承宪摇头,她挫败地坐了下来,「哀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母后……」承宪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皇儿早该听妳的教诲。」
见儿子憔悴沮丧的模样,太后也不忍苛责。「唉,说这个都太晚了,现下最要紧的是早日找回虎丫头,还有如何面对大臣们的反弹。」
她已听闻皇帝的决定,因为整个下午大臣们轮番找上慈宁宫,请她劝告皇上收回裁撤后宫的成命。她其实十分支持儿子的做法,一番道理当场堵住那些臣子的嘴。
「儿臣已不想再任由他人摆布自己的人生!」对于朝中之事,承宪已看开了。他没必要为了笼络臣子的心、为了安定政局,赔上自己的幸福。只要他这个皇帝行事公正,自然得民心,后宫之事不容他人插手。
「至于虎妞,朕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她,不借任何代价。」她会是他的皇后,他唯一的女人,他继承人的母亲。
「那就好……」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眼角却瞄到桌上的金锁片。
「怎会有这东西?难道虎丫头已经有了身孕?」她取起金锁片仔细端详,承宪无奈地响应,「这是虎妞一直带在身边的东西。」
「咦?这锁片哀家好似在哪见过……」她翻到后头,发现角落所刻的字。
「武徽?天吶!」太后轻呼一声,讶异地说不出话来。
「母后,难道您识得这锁片?」
太后这才回过神,激动地抓住儿子的手,「这是哀家亲手送出的锁片呀!」
「母后,您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承宪连忙为她倒了杯茶,太后饮了一大口,才找回冷静。
「这是哀家当年送给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姊妹,也就是武承相夫人,作为他们女儿武徽的满月贺礼,后头特意刻了她的名字,当时我和武夫人还约定,等小武徽长大后要送入宫当你的太子妃……」
「那武徽呢?朕记得武弘膝下犹虚。」
「说起来是桩奇案吶!当小武徽七、八个月大时,武承相夫妻特地带她参加当时的秋季狩猎大会,因为夫妻俩都擅长骑术,便将武徽交由奶娘照料,谁知奶娘一疏忽,躺在竹篮里的武徽却离奇失踪……
「武弘夫妻以为武徽被野兽叼走,先皇还派了大批侍卫在林子附近寻找,却连尸身也找不着……当时她便随身戴着这个锁片……后来武夫人过度伤心,身子变得虚弱,也未再生育……」
太后说着眼睛一亮,雀跃地望着承宪,「皇儿,你说这虎丫头会不会就是武徽?哀家记得虎丫头说过,她尚在襁褓中便被虎爹叼进了迷雾森林,然后由姥姥扶养长大。难怪哀家一眼便觉她面善得很,只是不确定在哪见过,原来跟她娘亲长得好相似……」
「她是这么说过……难道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了?」承宪只觉不可思议。
他一直坚持皇后的血统必须高贵,没料到虎妞竟是右相武弘之女,她的身分血统比任何女人都有资格贵为大庆王朝之后……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真是天大的讽刺!
「这样正好可以平息大臣们的异议,相信全晋章和其它人也不敢再有怨言。皇上明日就宣武弘夫妻入宫,好让他们确认虎丫头的身分,弥补这十八年来的遗憾。」
「只是……他们见不着虎妞。」愧疚压得承宪喘不过气,他恨自己的愚昧,都是他太过注重表象,才会这走最爱的人。
「别担心,既然上天愿意给你两次机会,一定不会吝啬给第三次。」太后只能尽量安慰儿子。
第九章
不知过了几个月,久到承宪几乎身心俱疲,第三次机会却依然不见踪影。
他每日在迷雾森林外徘徊,朝着没有尽头的浓雾大声呼唤,回答他的只有鸟鸣和野兽低吟。
已经接近盛夏,雾气照理早该烟消云散,但这浓雾却似故意阻挡去路,不让他接近虎妞。
「启禀皇上,绳索已准备好。」杨兴小心翼翼看着仰头发呆的承宪,出声打断他的沉思。
「嗯,朕也准备好了。」搜寻几个月徒劳无功,他想到一个法子──以绳索绑住自己进入迷雾中,比较不会在森林里迷失。
「皇上,让奴才去吧!」杨兴担忧地望着承宪,不想皇上亲自涉险。
「不用,朕想自己来。」承宪张开双臂,准备任由杨兴将绳索绑在身上之际,林间忽然传来低沉的虎啸声,吓得众人面面相觑,马匹则惊慌逃窜。
「慢着!」承宪放下手边的动作,仔细聆听这熟悉的低吟,眼睛紧盯着传来声音的迷雾深处。
接着一道身影从雾中奔出,待众人看清那是只巨虎,禁卫队队长连忙吩咐护驾。
承宪一点也不在乎生死,本来幽黯的眼眸一见巨虎瞬间散发光彩。「虎爹!」他拨开层层守护的侍卫,不顾属下阻止便朝巨虎走去。
接着从迷雾中跃出另一只体型稍小的巨虎,承宪从牠眼角星状的斑纹认出那是虎儿。只见虎儿一口气朝他奔来,跃起前掌扑向承宪,小时候他常和承宪这么玩耍,承宪一下子就被扑倒在地。
「皇上小心!」侍卫长一个手势,弓箭手已摆出阵势,承宪连忙制止。
「别伤牠们!」
虎爹也朝众人发出警告低吟,这时,虎儿将承宪扑倒后,不断舔舐着他的脸,弄得承宪满脸湿黏。
「好啦,虎儿,别玩了……」
虎爹这才上前制止玩心尚重的儿子,承宪好不容易挣脱起身,正色地望着虎爹,牠眼里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他说。「虎爹,是不是虎妞发生什么事?」
虎爹主动来找他相当不寻常,必是为了虎妞,这让承宪着急万分。
虎爹低吟一声。
「你可以带我去找她吗?」
虎爹听了,立刻将背脊转向承宪,他立即跃上虎背。
「万岁爷,别去!」杨兴赶紧跳出来阻止,却只能追着虎爹奔去的身影。「等等奴才呀!」
跟在后头的虎儿一下子超越杨兴,背脊往他的身体一顶,杨兴再也顾不得危险,如法炮制跃上虎儿的背,往前方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中狂奔。
「救命呀……」
相同的路程,一样惊险刺激,归心似箭的承宪却有不同的心境。他恨不得虎爹拥有一双翅膀,瞬间就能飞向虎妞。
好不容易来到大石洞前的空地,承宪一跃下了虎背就朝石洞走去,心中竟有些胆怯。里头好静,静得他有些心慌。
不知虎妞是否原谅他,不知虎爹为何突然出现……
「虎妞?」他缓缓走进石洞,里头似乎空无一人,本来安静蜷伏在床边的虎娘立即起身,用身体在他腿上磨蹭示意。
承宪这才瞧见石床上的身影,「虎妞!天吶……」
虎妞动也不动地躺着,赤裸的娇躯望去只瞧见有如小山隆起的腹部,几乎就要撑破肚皮。
「虎妞,妳醒醒!」承宪赶紧飞奔至她身旁,心脏差点从口中迸出,「虎妞,妳怎么不说话?我是宪呀,赶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见床上的人儿没有反应,承宪以为她已香消玉殒,急得流下泪来,不断摇晃她的身体。「虎妞,妳快醒醒,别吓我……」
正当承宪伤心欲绝,本来没反应的虎妞忽然睁开眼睛瞪着他,然后瞬间出拳挥向他的脸,生气地咆哮着:「吵死了!」
她不知道承宪怎会出现在这儿?肚子痛了一夜之后她早已精疲力竭,本想打个盹补充体力,却被这可恶的冤家吵醒。
她本想起身继续揍他,另一波疼痛袭来,她只能抱着肚子无力呻吟。「哎唷!疼死了……」
被揍倒在地的承宪来不及擦拭鼻血,见虎妞没死,喜出望外地赶紧爬回爱人的身边,「虎妞,妳是不是要生了?别害怕,我来了……」
还好她只是要生孩子了,他的孩子呵!
他紧抓着虎妞的手,为她的疼痛感到手足无措,「肚子很疼吗?要我怎么帮妳?」
见到害她疼得死去活来的罪魁祸首,虎妞只想发泄满腔怒火,使尽吃奶力气又朝他脸上挥去一拳,「还不都是你害的!啊……」
早知道生娃娃那么疼,她说什么也不想要他的种子!
「天吶!这是怎么回事?」刚入洞的杨兴一瞧见虎妞的模样,吓得瞪大眼睛,「虎妞姑娘,您……」
「不准看她!」承宪连忙喝止,杨兴赶紧转过身去。
承宪脱下外袍覆盖住虎妞光裸的身子,见虎妞的疼痛似乎越来越急,他扒开她的双腿往下体一瞧,开展的穴口中似乎瞧见一团黑色毛发,见这模样该是要生了。
「杨兴,还不脱下外袍,过来帮忙!」他当下决定亲手接生自己的孩儿。
「天吶!万岁爷您的脸……」杨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