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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赤手空拳到亿万富豪(修改版) 第 1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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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乃乃,你现在饿了吗”陈佳林想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便有意地转移了话题:“要不要给你买饭回来”

  “是有些饿了,”陈阿婆看到孙子后,心情也舒坦多了,起身下床穿上拖鞋,嚷道:“买饭太贵,我还是自己做吧。”

  陈佳林也不阻拦陈阿婆去厨房做饭,只是让周贵宁去外面买了一些熟菜回来。之后,两人陪着陈阿婆吃了午饭。看着陈阿婆又有了精气神儿,陈佳林和周贵宁这才坐上摩托车离开了。

  要找到这个叫“半仙”的算命先生,这对陈佳林来说,只要这个家伙还呆在南疆市里,就有办法把他“拎”出来。当天下午,陈佳林让周贵宁带着五、六个人,去西门桥附近打探此人的下落。当晚,就有了这个算命先生的消息。

  “我倒想瞧瞧,这家伙长着什么嘴脸,”陈佳林在桌球室里听完汇报后,对周贵宁吩咐道:“这样,明早你把他给我弄到这里来。”

  第二天一大早,在一间出租房内,韦富贵怀里正抱着一个女人在床上酣睡,忽然被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拍门声惊醒了。韦富贵赶紧爬起来穿衣服,把门刚打开,立刻闯进五、六个凶神恶煞的年轻人。领头的便是“猪头六”周贵宁。

  “你就是哪个算命先生‘半仙’”周贵宁歪头斜眼地瞅着韦富贵,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尖,不怀好意地道:“说,是不是你”

  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吓得头脚都缩进了被窝里。

  “小兄弟,有话好说,”韦富贵强装出满脸笑容,点头哈腰地说道:“是的,鄙人就是‘半仙’。”

  “,装什么蒜,”周贵宁突然冲他脸上狠抽了一巴掌,说道:“少跟老子啰哩啰嗦。”

  “这位大佬,我不敢呀,”韦富贵一见情形不妙,马上双膝跪在地上,捂着被打肿的脸,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说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还请多多指教。”

  “少废话,起来。”周贵宁朝韦富贵的p股上狠踢了几脚,然后揪着他的后衣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说道:“别扮‘猪’了,走,跟老子去把钱还了。”

  韦富贵着实感到莫名其妙,闹不明白自己做的哪件事出了差错,迫于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这伙人走出了家门。周贵宁领着手下人将韦富贵押进“神枪手”桌球室里,让他饱尝了一顿拳打脚踢后,喝令他蹲在一个角落里,并留下两人看着他。

  第十八章 摇身一变(之四)

  上午十点多钟,陈佳林的身影才出现在“神枪手”桌球管理室。他正在往瓷壶里放茶然地品味着刚浸泡出来的功夫茶。

  “味道很纯正,”周贵宁一小杯茶下肚,咂咂嘴儿,面露夸赞之色,讨好地说道:“嗯,真是好茶。”

  “那家伙长得什么模样”陈佳林悠然地点上一支烟,问道。

  “脑满肠肥,胖的就跟一头猪似的。”

  “事情他认了吗”

  “我只揍了他一顿,等老大您亲自过问。”

  “哦,走,”陈佳林喝足了茶,放下小瓷杯,站起来说道:“去看看骗我乃乃钱的人是个什么货色。”

  看守韦富贵的那两个马仔正在一张桌球台上打球,见陈佳林和周贵宁一前一后地走进来,其中的一个马仔赶忙吆喝着,又往台球桌底踢了几脚,只见韦富贵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

  “滚过来,”周贵宁走上前,猛然一脚踢在韦富贵的p股上,恶声恶气地喝道:“给我们老大跪好。”

  “是,是,”韦富贵膝盖着地匍伏着身子,往前挪动着到了陈佳林面前,却不敢抬头,可怜兮兮地叫道:“老大好,老大好。”

  “把脑袋抬起来,”陈佳林左瞧右瞅地端详了他一番,伸手拧着他腮帮上的胖r,冷笑着问道:“你就是那个自称是‘半仙’的算命先生”

  陈佳林突然反手狠抽了韦富贵一个大耳光,嘴里还同时蹦出一句骂人的脏话。

  “啊,是我,是我,”韦富贵半边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恐惧让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赶紧又低下头来,心惊胆寒地说道:“不知什么地方得罪老大了,还请您多多指教,多多包涵呀。”

  “你这个牛皮哄哄的算命先生不是能掐会算吗”陈佳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用手轻拍韦富贵的肩膀,棉里藏针地说道:“你先给自己好好地掐算掐算,然后告诉我,你是怎么得罪我了。你要是能说对了,我就放过你,好不好呀”

  “这……这……” 韦富贵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想不出自已干什么事得罪了这伙人,让他落到如此地步。此刻,他平时的聪明劲都不知跑哪儿了,实是无计可施,只好结结巴巴地说道:“还望老大……您……您……提醒一下。”

  看到老大随手拾起一根台球杆,立即有一个马仔上前把台面上的桌球拢合在一起摆好。陈佳林用橡皮块熟练地擦了擦枪头,俯身在球桌上瞄了瞄,一杆出手,被打散开的各色球在桌面上乱滚。

  “怎么,掐算出来了吗”陈佳林开始绕着台球桌走动着打球,忙里偷闲地看着跪趴在那儿使劲摇头的韦富贵,骂道:“,看来还要给你这老家伙好好松松筋骨,让你长长记性。”

  见陈佳林如此一说,周贵宁和两个马仔上前轮番动起手来。他们出拳踢腿,出手凶狠。只见韦富贵被众人打得鼻青脸肿,满地乱滚,鬼哭狼嚎般地大喊饶命。

  “老大,我真的不知道在哪儿冒犯您了,”韦富贵赶忙爬过来,跪在陈佳林脚边,在地上磕着头,不停地哀求道:“你大人有大量,我有错必改,求您行行好,饶我一命吧。”

  韦富贵痛遭了一顿暴打,心里揣摸着自己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但一时又弄不清楚,只好继续装出一副可怜相,一个劲地向陈佳林求饶。

  “我问你,一个星期前,你去过江水街做过法事没有”陈佳林嘴里刚叼上一支烟,旁边的周贵宁赶忙上前用打火机帮他点燃。

  陈富贵听陈佳林这么一提醒,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阵冷汗不由地从他的脑门上渗出。他本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心里马上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这老大敢情就是那阿婆的孙子。完了,这一下可栽得惨了,看来今天要不被打断一条腿,也得折掉一条胳膊了。

  “是…去过,我该死,我不该昧着良心骗了那阿婆的钱。”陈富贵深知此时华山一条路,只有低头认错,兴许还有活路,便赶忙赔礼道歉地说道:“我罪该万死。阿婆的钱,我还,我保证一分不少地还出来。”

  “好,算你还识相,是个聪明人。”陈佳林脸上y森森地j笑着,说道:“嗯,你肯还钱就好。把钱都给我掏出来。”

  “就……就这些了。”韦富贵把身上所有的钞票和粮票都掏出来了,全部摊放在地上。

  陈佳林一瞧,除了皱皱巴巴的四张十元币外,所有的零票子加起来,总共还不够五十元。

  “的,还敢跟我耍滑头。”陈佳林猛然飞起一脚,把陈富贵踹翻在地上,问道:“你骗了我乃乃一千多块钱呀,你总不会告诉我,你把钱都花光了吧”

  “我,我……”韦富贵黔驴技穷,已无计可施,一时语塞地说不出话。

  “老大,”这时,另一个手下“赖皮三”齐胜勇从外面进来,走到陈佳林跟前,汇报道:“你师兄来了,我已请他到管理室那儿坐着了。”

  “哦,知道了。”陈佳林用球杆在韦富贵的背上狠抽了一下,对站在旁边的周贵宁说道:“你先替我招呼这位算命先生,好好跟他合计合计,听他说说怎么还钱,看看他还能搞出什么骗人的鬼把戏来了。”

  “老大,你放心,”周贵宁双眼直瞪着韦富贵,开始卷着衣袖,答道:“他今天要是敢不把钱还出来,我替你扒了他三层皮。”

  陈佳林嘴里哼哼着,随手将球杆扔在球台上,整整装束,转身向外走去。

  第十八章 摇身一变(之五)

  “师兄,这一大早,哪阵春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陈佳林在管理室里见到毕自强,脸上的神情马上爽朗多了,说道:“你现在可是师傅手下的大忙人哟。”

  “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还一大早呢,”毕自强此时端坐在茶台边,自斟自饮着那壶功夫茶,笑道:“给师傅试新车,一踩油门就过来了。你这中午管不管饭呀”

  “啊,师傅又换新车了”

  “嗯,日本车,蓝鸟。”毕自强冲着陈佳林举起小瓷杯,说道:“这茶味道还不错哟。”

  “呵,茶好,可就是没师傅的新车好呀。”陈佳林凑过来在毕自强对面坐下,也端起一个小瓷杯喝着茶,说道:“我马上给老三打电话,中午一块凑凑。”

  “老三整天都忙什么呢”

  “他呀,保不准现在又跟那些北方果贩们泡在麻将桌上了。这小子就爱好赌个输赢,我看是没治啦。”

  “我刚在外面看了一下,你这桌球室好像也没什么人来玩。”毕自强跟师弟很随意地闲聊着,问道:“你这一上午都折腾什么呢”

  “我这的生意靠晚上,白天差些。”陈佳林给师兄递了一支烟,话锋一转,说道:“我乃乃老糊涂了,让一个算命先生骗了一千多块钱。不过,这家伙让我逮住了,嘿,他还竟敢跟我耍花招不掏出钱来,我正让他在里面跪着呢。”

  “有这种事情”

  “这家伙有个神气活现的绰号,叫‘半仙’。哼,纯粹一个蒙人的玩艺儿。”陈佳林嘴里抽着烟,越说越来气,愤然地骂道:“说什么算命先生一张嘴。呸,我看他狗p不是,在我这儿连话都不会说,结结巴巴的。”

  “你等等,”毕自强先是乐呵呵地笑着,忽然好像是被触动了哪一根神经,问道:“你说的这个算命先生叫‘半仙’,他长什么样子”

  “东瓜脑壳,一张圆脸,个子不算高,长得肥胖像头猪。”

  “真是他,莫非他出狱了”毕自强自言自语着,然后用手捅了捅陈佳林,说道:“走,老二,带我去看看那个人。”

  “哦,”陈佳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师兄怎么对这种人也会有兴趣,于是答道:“好呀!”

  毕自强跟在陈佳林身后,两人走进那间桌球室。只见在一个角落里,周贵宁手里握着一条皮腰带,正在狠狠地抽打着那个人。

  “我还,我一定如数还清。”韦富贵真是被彻底打怕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那还有什么计谋可言。此时,他一心想逃脱这个劫难,免去被人抽打的皮r之苦,不停地哭喊道:“别打,别打了。我说实话了,我这还有一千块钱。”

  韦富贵跪在地上shenyin着,自己动手解开裤腰带后直起身来,费劲地从裆部那儿掏出一本工商银行的存折,双手颤抖着把它递给了周贵宁。

  “哼,”周贵宁一把抓过那本存折,翻开瞅了一眼,骂道:“,这也不够呀,还差二百多块呢。”

  “不够的钱,容我一些日子,我一定想办法凑足,保证一分不少。”韦富贵低着头乞求道。

  此时,毕自强走上前一瞅那人,果真没错,就是他——“半仙”韦富贵。

  “韦、富、贵,”毕自强一字一句地叫着他,还轻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怎么是你呀!什么时候出来的”

  “强哥”韦富贵忽然听到有人喊出他的大名,赶紧睁开双眼抬起头,瞅着这人竟不禁喜极而泣了。他迅速地从地上爬过来,不顾一切地抱着毕自强的大腿,喊道:“哎呀,强哥,你救救我呀,你让他们别打了,再打我就没命啦。”

  “他是我在里面的老友,”毕自强回过头瞅着陈佳林,苦笑着说道:“没想到,他竟会犯到你手里啦。”

  陈佳林见状,便挥了挥手,示意周贵宁带着他的兄弟先退下去。之后,他把韦富贵如何向乃乃骗钱的事,对毕自强简要地说了一遍。

  “你在里面不是说,只要能出来,就有好日子过了吗”毕自强把陈富贵从地上搀扶起来,说道:“怎么,这刚出来,你就混成这个样子呀”

  韦富贵哑口无言,一脸羞愧之色。他见陈佳林还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知咋的,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强哥,你帮我说说情,求求这位老大,” 陈富贵惊魂未定,心有余悸,不住地乞求道:“让他们放过我吧。这位老大,容我三、五天,那剩下的钱,我会一文不少的全部还上。”

  “甭装蒜了,你还是起来吧。”毕自强哭笑不得,不禁摇着头叹了一气,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他是我的师弟。有我在这儿,不会有人再揍你啦!”

  “真的”韦富贵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来,语气卑下地说道:“谢谢强哥,谢谢老大了。”

  见韦富贵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毕自强和陈佳林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韦富贵跟随在他俩身后向外走去,进了陈佳林的桌球管理室。毕自强热情地招呼着韦富贵在树桩茶台旁边坐下,让他喝茶。

  “今天算你小子运气好,有贵人相扶,”陈佳林还觉得不尽解气,拿着韦富贵开涮,说道:“信不信,要是没有我师兄在这帮你说情,我非替我乃乃扒了你的皮。”

  陈佳林说话的同时,打开桌子后面的保险柜,拿出一叠“大团结”,数出一千二百五十元,用一张旧报纸包起来,把它放在桌上,然后和毕自强悄悄地说着什么。

  “这样,我陪你一起去给老人家赔罪认错,”毕自强把准备好的那包钱递到陈富贵手里,说道:“去了,要诚心诚意地表示歉意,知道吗”

  “是,是,是。”

  毕自强、陈佳林、韦富贵一起走出了“神枪手”桌球室,坐上了停在门外的那辆深色蓝鸟牌轿车。毕自强坐在司机座位上,把轿车开到了江水街十二号陈佳林家的门口。这韦富贵给陈阿婆赔罪还钱的经过,省去不提。

  第十八章 摇身一变(之六)

  中午时分,田志雄接到二师兄陈佳林打来的电话,让他出来一块吃午饭。此时,田志雄正在家里开麻将桌呢。不大的一间屋子里有男有女十几个人,乌烟瘴气,烟头满地。围着一张麻将桌,四个正在激战,其他人都在一旁观战。参与打牌的人神情各异,一眼望上去,就可以知道谁在输钱了。十块钱一炮的赌注,这在当时可算得玩得很大的了。

  从昨天中午饭后开桌打麻将时算起,田志雄已经玩了整整一天一夜了。这时,又有人倒牌叫糊了。田志雄见自己赢了不少钱,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离坐,把打牌的位置让给“老宝”接着玩。他来到卫生间里,用毛巾擦了擦脸,独自出了家门,骑上一辆摩托车走了。

  陈佳林在“鸿运”酒家要了一个装饰素雅的包厢。此时,四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而座。女服务员上完点要的菜,给他们开了两瓶白酒,这才悄然退出包厢。

  在师兄弟面前,陈佳林根本没有一点老大的架子。他乐呵呵地捧着个酒瓶,绕着桌子走了一圈,依次给众人的酒杯倒满了酒。

  “老韦,我师兄能让你跟我们坐在一起喝酒,说明你还是很有本事的人嘛,”陈佳林替韦富贵倒了酒后,对他说道:“不过,你要记住你还欠着我的钱哟。这样吧,你先自罚三杯,就算替你自己压压惊吧。”

  “应该的,应该的。”韦富贵有些受宠若惊,赶紧站起来端起面前的杯子,仰脖连饮三杯酒。

  众人都笑了,包厢里的酒席上飘着一种十分融洽的气氛。毕自强和两个师弟说起了自己和韦富贵在狱中的一些旧事,使他俩对韦富贵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席间,毕自强问起韦富贵往后如何生活的事情,而韦富贵却在言语中流露出想投靠毕自强的意愿。

  “‘半仙’呀,你想投靠我”毕自强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陈佳林、田志雄,说道:“我这两个师弟可比我出息多了,现在都是自己做老板的人了。你是不是看我开‘蓝鸟’呀,我现在只是个司机,帮我师傅打工的。”

  韦富贵闻言面露尴尬,一时又不好说什么了。

  “不过,我已替你想过了,像你这样有头脑的人,也别浪费了。”毕自强始终觉得韦富贵是一个卓越不凡的人,方才已跟陈佳林通了气,早有收留他的意向。这时,他指着陈佳林,对韦富贵说道:“不如这样,你去帮他如何”

  韦富贵听着毕自强如此一说,立马心领神会,赶忙离开座位,抢步到陈佳林身旁,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请老大收留我,给口饭吃,我一定效犬马之劳,忠心不悔。”

  “起来吧,”陈佳林见状不以为怪,把他扶起来,说道:“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是,谢老大,我一定好好地跟着您干。”韦富贵面露欣喜之色,返回到座位上。

  “老二,你不是想有个人帮你出出主意吗”毕自强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说道:“老韦非常适合跟着你做事。他可不光是一个精通骗术、能说会道,而且还善于观人察事,做事灵活稳重,脑子转的飞快,是一个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人才呀。”

  “强哥过奖了,过奖了。”韦富贵向众人拱手,自谦地说道。

  “嘿嘿,我相信师兄的眼力,”陈佳林微笑着向毕自强点点头,手里举起酒杯示意着韦富贵,说道:“来,碰个满杯,我以后就靠你出谋划策啦。”

  这样,韦富贵反而因祸得福,在毕自强的推荐和提携下,出狱后不久就跟随了陈佳林。在社会上的交际应酬方面,韦富贵善于与各种人打交道,表现不凡。而做起事来,他思维缜密,对事情的谋划考虑周全,滴水不漏。于是,他很快就得到了陈佳林的赏识和重用。

  陈佳林有一个手下叫齐胜勇,主要负责管理“神枪手”球桌室。他虽是街边出身的混混,可却有一个大伯在市轻工业局里担任主要领导职务。通过齐胜勇的这层亲戚关系,陈佳林让韦富贵积极出面活动,通过多次以洽谈为名的请客送礼之后,竟然轻而易举地拿到了市轻工业局招待所的承包资格,使陈佳林拓宽了经营范围,又当上了旅馆的老板。

  市轻工业局招待所位于市区偏僻之处,有三栋三层楼房,一共八十间客房和一个宽敞的饭堂。因年久失修,这些楼房外表已破旧不堪。实际上,招待所这些年来都是亏损的,这时的政策已允许单位搞承包经营。于是,单位制定了对外承包的两个主要条件:一是要投资修缮经营;二是用人要招收本单位的待业青年。这样,陈佳林拿到承包经营权后,马上投入巨资将三栋楼的外表全部翻新了一遍,又将所有客房装饰一新,将其改名为“迎宾旅馆”。

  韦富贵因为在和单位谈承包权的过程中劳苦功高,于是得到了承包老板陈佳林的委派和任命。昔日里在街头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如今摇身一变,竟坐进了明亮而宽敞的办公室,变成了“迎宾旅馆”的总经理。

  韦富贵走马上任后,经营旅馆很有起色。不久,他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设想,建议拆去了面朝街道的那堵围墙,把原来的内部饭堂变成了街面上的对外餐厅来经营。这个想法得到陈佳林的赞赏和支持后,他马上又挂起了“好再来”餐厅的招牌,竟然很快地就把饮食生意做活起来。 。 想百万\小!说来

  第十九章 文鸟之梦(之一)

  一九八六年,仲夏。

  一天傍晚下班,闲时光。那些穿着白衣兰裙的年轻女服务员,推着摆满了各种小食品的餐车穿行于桌椅之间,随时准备着为客人们端上可口美味的小吃。

  晚上八时许,毕自强和闲时光。此时,叶丛文似乎早已忘却了失恋给他内心带来的痛苦和忧伤,正用手比划着,有板有眼的给在坐的两个姑娘说笑话,让她们听后乐得前仰后合。

  “哎,你瞧那边,”毕自强眼尖,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兴奋地捅了捅坐在身边的叶丛文,并引导着他的视线,问道:“那不是我们的老班长吗”

  就在离他们不远的一张方桌旁边,一对年轻男女比肩坐在那儿,正在亲密地交谈着。周围的光线昏暗,但叶丛文还是认出那个男人,正是他们当年高中的班长廖明超。

  “呵,不是他还是谁呀”叶丛文肯定地说道。

  毕自强起身走过去,并不是直接上前打招呼,而是悄悄地绕到两人的身后,想偷听廖明超跟那姑娘的谈话内容。岂料,廖明超忽然扭过头来,惊讶地发现了毕自强。

  “怎么是你呀,老毕!”廖明超赶紧站起来,问道:“你跟谁一起来喝茶呀”

  “听说你在搞地下活动,”毕自强乐呵呵地抱着廖明超肩膀,说道:“嘿,有人派我来偷听一下。”

  “你小子的话,谁信呀”廖明超知道毕自强在逗趣呢。

  两个老同学意外相遇,免不了彼此问候了一番。随后,毕自强不由纷说地硬要他和那个姑娘搬过来搭伙。廖明超心里虽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只好顺水推舟了。他脸上挂着微笑,带着那姑娘一起坐了过来。

  “我说班长大人呀,你有了女朋友竟然瞒着我们,也太不够意思啦,”叶丛文给廖明超让坐后,笑着拉出车马炮来将他的军,说道:“快点给我们介绍一下你的女朋友。”

  “嘿嘿,算我倒霉,遇上你们这两个坏人。”廖明超用玩笑话回敬他俩之后,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对众人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刘晓红,我女朋友。”

  刘晓红表现得十分自然,很有礼貌地微笑着,向在坐的各位说了一些客套话,算是和大家认识了。毕自强在与廖明超私下交谈中才知道,刘晓红和黄月萍是百货大楼鞋柜部的同事。一个月前,是黄月萍专门把刘晓红介绍给廖明超认识的。本来,廖明超对她的印象还算可以,但对她售货员的工作不怎么满意,后来又听黄月萍说她是刘市长家的千金小姐,让他怦然心动,才开始主动追求她。毕自强了解这些情况之后断定,现在坐着的这个姑娘就是刘文斌的妹妹。

  “说实话,她长得很不错呀,”毕自强跟廖明超私下交谈着,似乎有意地鼓励他把她追到手,悄声地说道:“加把劲,你可千万别错过机会哟。”

  “呵,你不懂,”廖明超对毕自强没有明确表态,只是笑了笑,不咸不谈地说了一句:“小姐脾气大。”

  人多凑在一块聊天说笑,场面比方才热闹多了。大家喝着茶、品尝小吃,侃着社会上和生活中的一些奇闻趣事,你一句、我一句、他一句,这把正经话和玩笑话都搅拌成了一锅让人忍俊不禁的大杂烩菜了,桌面上的笑声不断,开开心心地过一个愉快的晚上。到深夜十一点多了,众人才起身离开了音乐茶座。

  在大桥头旁的街上,廖明超和刘晓红拦了一辆出租车先走了。曾清婷将女友孙玉洁托付给了叶丛文,自己坐上了毕自强的摩托车也走了。在夜深人静的街上,叶丛文骑上自行车,后座上搭着孙玉洁,送她回家……

  叶丛文自从参加工作之后,一直都住在市政府的单身宿舍楼里。他平时很少回家,只是在周末或者周日时才回去一下。

  叶丛文的父亲叶英明,年近五十岁,六十年代初毕业于国内一所名牌大学哲学系,现任《南疆日报》社副总编。母亲曾颖,四十六岁,初中文化,是《南疆日报》社附属印刷厂的一名装订工人。他有一个弟弟叫叶丛林,比他小八岁,此时还在读初中二年级。

  一个星期天上午,叶丛文骑自行车回家,拐进了《南疆日报》社的大门口。在父母家宿舍楼前的一棵桉树下,叶丛文看见父亲正跨坐在一张长板凳上,汗流狭背地忙着做木工活。

  “爸,你这在忙乎什么”叶丛文架好自行车后,来到父亲面前瞅着他干活,关心地说道:“天这么热,别累坏了哟。”

  “啊,你回来了,”叶英明抬头瞟了儿子一眼,手上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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