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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真好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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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恒如,你还在做垂死的挣扎吗?”如芳嘴角噙著笑意地看著好友。

  “喂,你一定要这么幸灾乐祸吗?”霍恒如瞪了她一眼,低头沮丧地喝著咖啡。

  “拜托!什么幸灾乐祸!我这叫关心。”

  “是吗?”恒如狐疑地看著她,“怎么我一点也看不出来?”

  如芳呵呵一笑,“其实我倒不觉得你妈这么紧张有什么不好,总好过我吧!我的家人只有偶尔想到的时候关心一下我的终身大事,却从来没有人想过帮我找寻适合的对象,好象只要我肯嫁,新郎就会平空出现似的。”

  恒如斜睨了她一眼,“要不要我介绍我妈给你认识,让她好好的‘关照’你?”

  “呃……我看还是不必了,洒脱惯了的我,可能无法消受这种特别的关照吧。”

  “知道就好。”恒如叹了一口气,“自从我大哥结婚后,我的日子便陷入黑暗中,光是我妈安排的相亲活动,绝对不下百次,这还不包括刻意安排的‘意外’碰面。虽然我一次也不肯去,可是光是想拒绝的理由,就让我的脑细胞死了不少。我真的已经到达崩溃 边缘了,所以我决定暂时离开美国,让自己静一静。”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恒如轻叹一声,“我已经递出辞呈了。”

  “什么?”如芳惊讶的看著好友,“你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成就,怎么舍得就这样放弃?”

  恒如轻轻耸肩,“我想除了我妈给我的压力外,上司的纠缠也是原因之一。另外我自己也厌倦了现在的生活。整天埋首在工作中,蓦然回首,发现自己的生命只是空虚一片,再也找不到可以令自己更加投入的理由,所以想放下一切,出去走走。”

  “你想到哪里?法国、加拿大、澳洲?”

  “不,我想到台湾找我大哥,先在那边住一阵子。”

  “那不是很快就被你妈逮到了?而且你不怕挨你大嫂的白眼吗?”

  “我本来就没打算失踪,只是想换个环境、换个心情。至于我大嫂,我们很谈得来,她才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恒如微笑地说。

  “那你打算在台湾停留多久?”

  “我还没有决定,顺其自然吧。”恒如潇洒的耸肩回道。

  “恒如,你觉得这样的单身生活,就是你唯一想追求的吗?”如芳好奇地问道。

  “不,虽然我对婚姻没有太多的期许,但也没有绝对排斥婚姻,若今生注定没有姻缘,那我也不想强求。”恒如淡然地说。

  “那么爱情呢?你对爱情的看法又是如何?”

  “我不是不相信爱情,只是更相信缘分,如果丘比特的箭老是失了准头,爱情自然与我绝缘了。”恒如故作轻松地说著,其实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从读书开始,一直到出社会,追你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你都不给别人机会。”

  “追我的人是不少,只可惜都是mr。wrong,注定不可能有结局。”恒如略显无奈的说。

  感情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外人能置喙,如芳也不再追问下去。

  “也许你的姻缘不在美国吧。希望你这次到台湾,真的能碰到你的mr。right。”她微笑道。

  “或许吧。”恒如淡淡的一笑,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别光是说我,你自己也得好好加油。”

  如芳挥挥手,“算了吧,我可不想给自己任何压力,凡事顺其自然吧。”

  “妈,你怎么会来美国?”杨岳臻惊讶的看著母亲,他不认为她是特地来看他的。

  “没什么,我陪朋友来美国玩,顺道过来看看你。”黄月珍自在的坐在沙发上。

  “妈,你要不要喝杯咖啡?”

  “不,那个有咖啡因,对皮肤不好。”黄月珍嫌恶的摇头道。五十岁的她,把自己保养得相当好。

  “对不起,我忘了你从不碰咖啡。”岳臻淡然一笑,拿起身旁的咖啡轻啜了一口。

  黄月珍看一眼桌上的文件,皱眉道:“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工作?”

  “没什么,只是在看一些资料。”

  “真是不公平!为什么你跟那个小妖精继承一样多的财?,你每天做牛做马,她却过得像个公主似的。”黄月珍一脸不满地嚷著。

  “妈,我们不是说好不谈这些事吗?”岳臻眉头深锁地说著,“而且我不喜欢你这样叫菁聆,她是我的妹妹。”

  “我不甘心嘛!她们母女夺走了我们的一切,凭什么她可以坐享其成为这还有天理吗?”说穿了,她并不是心疼儿子,而是觉得不公平。

  岳臻无奈地叹了一声,“妈,你又来了。我说过很多遍了,她们什么也没拿走。”

  “谁说没有为她的母亲抢走了我杨家女主人的位置,她则抢走你的另一半财?,她们还□死了你的父亲,而且──”

  “妈,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污蔑她们两人好吗为她们都是我最爱的人。”岳臻不懂,为什么每一次见面,母亲总是说著同样的话题。

  “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么老是帮著外人?”

  “她们不是外人,菁聆是我的妹妹,她的妈妈除了是我的继母外,还是一个疼爱我的慈母,她给我的爱比你多太多了,她们怎能算外人呢?”

  “我不能留在你身旁,当然不能好好爱你,你这样比较不公平。”黄月珍不悦道。

  “妈,我们可不可以换一个话题?”他心里很明白,就算母亲留在他身旁,也不可能给他爱,她这一生只爱自己罢了。

  黄月珍不理会儿子的话,仍继续说道:“你每天光知道工作,你知不知道你的宝贝妹妹变成什么样子了?不但阴阳怪气、对人爱理不理,还一副很委屈的模样,活像全世界的人都亏欠她似的。你以为她会感激你的付出吗?不,不会,我真是?你感到不值。”

  “不会的,菁聆不会这样,她只是比较内向、不擅交际罢了。”最近他也常?妹妹的封闭、不快乐而忧心忡忡,但他不想跟母亲谈论这些事。

  “我看你八成是没有好好的跟她相处,才会不相信我的话。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跟朋友约好要到舞厅跳舞,我要走了。”他们每次的谈话,总在不愉快中结束,黄月珍不在乎的摆摆手,脚步轻快地往外走望著母亲的背影,岳臻陷入沉思中,对妹妹的挂念也多了一分。

  “小姐呢?”岳臻提前回到台湾,迫不及待地想与妹妹见面。

  “小姐不知道少爷今天会回来,所以到公园去了。每天这个时候,小姐都会到公园。”林嫂解释道。

  “小姐到公园做什么?”岳臻好奇地问。

  “也没什么,我那口子说,小姐总是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著在公园里玩耍的孩子。”

  “喔。”岳臻眉头微锁的问:“林嫂,这些年来,小姐平常都做些什么娱乐为她有没有比较要好的朋友为她的休闲活动是什么?”

  “小姐平常在家的时候都关在房间里,她很喜欢拼图,一个月总会拼好几幅一千张的拼图,除了看书、听音乐外,这是她唯一的娱乐。至于朋友,就我所知,小姐好象没有什么朋友,她比较……呃,不太喜欢说话,所以可能比较交不到朋友。”

  她不敢说出“孤僻”这两个字。

  “这些年来,她都过得这么封闭吗?”岳臻愧疚地问著。他对妹妹的了解竟然如此少。

  “嗯。”林嫂轻轻点头。“除了少爷回来的日子,小姐几乎不接触外界,她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

  “等一下小姐回来,你请她到我书房找我。”岳臻重叹一声,神色凝重地走向书房。

  书桌上摆著几张全家福的照片,他拿起照片深深地凝视著。

  那时的他们是多么快乐而无忧啊!可是一场车祸改变了一切,父母因车祸身亡,只留下他与妹妹两个人相依?命,可是他却没有照顾好她。

  他一直以为只要管理好父亲的事业,让妹妹衣食无忧、受到妥善的照顾,等他的工作比较不忙碌后,他们便可以像以前一样快乐生活。可是十多年过去了,他依然忙碌于工作,丝毫不知道菁聆的个性竟然改变这么多。仔细回想起来,他连好好的跟她谈话的时间都没有,才会没发现她的情况这么糟。

  “大哥,你找我吗?”杨菁聆怯生生地打断他的思绪。

  “嗯,来,这边坐。”岳臻放下照片,转身在沙发上落坐,微笑地说著。

  “好。”菁聆轻轻咬唇,迟疑地坐在他身旁。

  “菁聆,这些年来大哥忙于事业而忽略了你,希望你不要怪大哥。”

  “大哥不要这么说,自从爸妈离开我们之后,你一个人背负起杨家所有的担子,我一点忙都帮不上已经够内疚了,怎么还敢怪大哥呢?”

  “别这么说,你是我的妹妹,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你重要。大哥已经决定减少工作时间,美国那边的公司,大哥会尽速安排专人负责,以后我就不需要再两地奔波,希望有多一点时间可以陪你。”

  “大哥别为了我勉强改变任何事情,我承担不起。”她受宠若惊地摇头。

  “胡说八道,你是我的妹妹,我?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说什么承担不起呢?更何况这种两地奔波的日子我也过怕了,是该改变一下了。”

  “喔。”菁聆只能轻轻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今天晚上我们去吃意大利菜,好不好?”他微笑地看著妹妹,她的害羞与封闭令他感到心痛不已。

  “嗯。”依然只是羞涩地点头。

  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公司的人一个接著一个的离去。

  恒如静静地坐在自己办公室内,神情落寞地打量著四周。

  这个地方曾伴随她走过许多年光阴,而她跟它的缘分就要尽了。

  黄种人想在白人的世界得到该有的尊敬,并非简单的事,而一个黄皮肤的女人,想在这里出人头地更是难上加难。为了证明皮肤的?色与性别并不会影响工作能力,她付出了比一般人更多的心力,在花费无数青春后,才逐渐得到重视,终于有了今天的成就。

  思及此,她不禁感慨的叹了一口气。想起过了明天她就要离开公司,放弃多年的努力,心中难免不舍。

  门上传来叩叩声响,恒如眉头微蹙地望向门的方向。

  恒如的上司adie优雅地走进她的办公室,“哈□!恒如,还没下班吗?今晚有这个荣幸请你共进晚餐吗?”

  “抱歉,我今晚另有约会。”她微笑地拒绝。

  adie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别这样嘛!后天你就要离开公司了,就算我替你送行。”

  “总裁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一天你不是才替我送行过吗?

  怎么一转眼就忘了,真是令人伤心。”恒如开玩笑地说。

  adie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你还是不肯给我机会?”向来颇有女人缘的他,唯独得不到这个东方佳丽的青睐,让他益发难以释怀。

  “总裁的‘战绩辉煌’,不需要我这个小人物点缀吧。”

  虽然adie的确迷人,但她一向对这种自命风流的男人敬而远之。

  “ok!那么我们明天再说吧。”他轻轻眨眼,帅气地离去。

  恒如想到过了明天,终于可以摆脱adie纠缠,落寞的心有了一丝喜悦,只是相较于离情的依依,喜悦的心情再度被抑郁所取代。

  “我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又何必依依难舍呢?洒脱一些吧!”她不再给自己更多感伤的时间,快步的离开办公室。

  “哇啊!”恒如突然大叫一声,因为一大速鲜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挡住她的路,不但吓了她一大跳,还让她打了一个喷嚏。

  “surprise!”一名外形俊俏的男人,笑嘻嘻地说著。

  恒如抬头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没事出来吓人就很过分了,还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若不是她的修养够,早就一脚把他踢到太平洋去了。

  “嗨!恒如小姐,这是送你的花。”他摆了一个自认很帅气的姿势,可惜恒如只觉得他像马戏团的小丑。

  “对不起,我对花粉过敏。”她没好气地说,接著问道:“请问阁下是哪位?”

  “我们前天才见过面,你不记得了吗?”他有点受伤地看著恒如。

  “前天?”恒如蹙眉思考,老实说,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对呀!前天我们不是在咖啡厅见过面吗?”

  “噢!”恒如重叹了一口气。难怪她不记得曾见过他,因为那是母亲故意安排,在她与同事聚会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碰面,她压根懒得理会,自然不会有记忆了。

  见佳人终于记起自己,他微笑地问:“请问我有这个荣幸与你共进晚餐吗?”

  白痴才会跟你一起吃饭!恒如心中暗骂著。但基于礼貌,她还是微笑地说:“很抱歉!今天晚上我要陪小白吃饭。”小白是陪著她长大的玩具熊,可是没有人规定她不可以陪它吃饭吧。

  她有时觉得不会说话的玩具熊,反而是最好的伴侣,至少它不会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

  “那明天呢?”他不死心地问道。

  “明天啊,这个得查行事历才知道。这样好了,明天早上你打电话给我的助理,请她帮你安排好了。”反正她已经要离职,过了明天就没人可以烦她。

  “好吧,那么让我送你一程。”

  “不必了,我自己有开车。”恒如一说完,飞快地逃离他身旁。

  岳臻的助理将文件递给他,一边问道:“总裁,你这次回台湾,以后来美国的机会是不是很少了?”

  “嗯。”他接过文件,点头回道:“我已经把美国方面的工作移交给林总经理,以后就请你多加协助了。”

  “我不能跟总裁一起回台湾吗?”她神情哀怨地看著岳臻。

  跟在他身旁这么多年,却始终得不到他的青睐,怎不令她芳心落寞呢?

  “不,你对这边的事务比较清楚,你留在这边协助林总经理会比较好,至于台湾那边,有另一个助理可以协助我,不必让你大老远跑到台湾。”

  “噢。”她失望地点头,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她轻轻摇头,将泪水锁在眼眶中。“我先下去忙了。”说完转身快步的离去。

  岳臻感慨的看著她的背影,人非草木,她对他的倾幕他又怎会感觉不出呢?可是他只能装作不知情。并非他心有所属,相反的,他现在的情感一片空白,但他不会为了丰富自己的情感,而轻贱他人的感情,除非他也动了情,否则他宁可佯装不知,将伤害减至最低。

  他缓缓走到落地窗旁,从七十楼的高度往下鸟瞰,世界仿佛变得渺校身处在异乡的他,孤零零地背负著沉重的枷锁,如何展翅高飞,快乐地飞向自由的国度?

  他亦曾年少轻狂,也曾是父亲呵护在羽翼下的无忧孩子,但一场车祸意外改变了他的世界,就像一只自高空落下的水晶杯,铿锵一声,碎成片片,再也组合不回晶莹剔透的人生。

  他被迫放弃无忧的生活,提早面对人生的各种考验,背负著一般人无法体会的重担,从此欢乐远离他的生活。

  不服输的个性使他加倍的努力与付出,让那些等著看好戏的人大吃一惊──他年纪轻轻一肩挑起父亲留下的事业重担,并加以发扬光大。是的,他的成就的确令人刮目相待,照理说现在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可是蓦然回首,他却发觉自己的生命留下了许多空白。

  初接手父亲的事业时,他常常一天工作近二十个小时,他的相交多年的女友,因为他的忽略而另嫁他人,就连他最珍爱重视的妹妹,也因他的忙碌而孤独的生活在象牙塔中,待他惊觉时,兄妹从的距离已经变得遥远,他希望自己还来得及填补以前所留下的空白。

  恒如将最后一件物品放进行李箱,细心的环视是否有遗漏什么东西,然后安心地合上皮箱,将皮箱藏在床下后,松一口气的坐在沙发上休息。

  因为这一次是逃家,所以不能带太多行李,尽可能删减的结果,还是装满了一个皮箱,看来她明天得早一点出门,才不会被发现。

  想想真是可笑,一向是乖宝宝的她,竟会玩起逃家的游戏,可想而知,她的父母会有多么震撼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些许的罪恶感,心软的想著:我就这样逃家,会不会伤了爸妈的心呢?也许我可以跟妈好好沟通。

  于是她怀抱著微乎其微的希望,下楼走到客厅。

  “妈。”

  “恒如啊!坐下来看电视。”美云转头看了女儿一眼,“对了,张阿姨后天要安排你跟她的侄子认识,你千万别再爽约了,免得人家说你没家教。”

  “我从没答应过要赴约,何来爽约呢?”恒如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是我的女儿,我不能替你答应吗?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想自己今年几岁了,再不快点找到好对象,我怕你就得当老姑婆了,我──”

  “妈,”恒如无奈地打断母亲的唠叨,原本打算好好跟母亲沟爱的想法已被?到脑后,她气愤地喊道:“拜托你别再安排什么鬼相亲了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安排‘鬼’相亲了,我又不是灵妹,跟阎罗王又没啥交情,哪会做这么无聊的事。”美云好整以暇地回答。

  “妈,拜托你别再装傻了好不好?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恒如半是无奈半是哀求地说。

  “咦?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美云显然打定主意装傻到底。

  她父亲惊愕地抬头望了她一眼,随即低声继续研究他的杂志。

  至于她母亲,那可绝了,她竟然像没听到似的,指著电视上的节目批评道:“这个新的音乐团体真是不三不四,这样的人也可以出唱片,真是世风日下!在我们那个年代,这样的人早叫警察捉走了。”说完,她悠闲地拿起桌上的花茶,轻啜了一口,“嗯,这个茶还真是香郁可口,你要不要喝看看?”

  “妈,你别转移话题。”恒如没好气地横了母亲一眼,不过说了半天,口还真的有点渴,她拿起花茶喝了一口,才接著说:“你明知道我不会去相亲,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安排?你不累吗?”

  “怎么样?花茶的味道不错吧。”美云再度答非所问。“这是我朋友到欧洲旅游时带回来给我的,味道很好,就不知道美国有没有进口,改天你去逛街时帮我留意看看。”

  “爸,你看妈啦!人家很认真的跟她讨论我的事耶,她却心不在焉,难道我还比不上花茶重要吗?”恒如跺脚地看著父亲。

  “别找我,我可不想加入你们的战常”他专注地看著手上的杂志,摆明不加入战局。

  恒如见状只好自力救济,扯开嗓门大声地喊道:“妈,我刚才问你好几次了,你这么频繁地帮我安排相亲对象,不累吗?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她打算如果妈妈还听不懂她的话,她就要做个孝顺的女儿,赶紧将她送到医院去检查听力。

  “我听不到才怪,我看连美国以外的国家都听到了。”美云横了女儿一眼。

  “那真是太好了,我喊得喉咙有点痛呢!请问你的答案是什么?”

  美云轻轻耸肩,优雅地回道:“你都不累了,我累什么?要不是怕你成为老姑婆,我干嘛这么累哟!”

  “那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这么‘累’了,让我们两个人都可以过快乐的日子?”

  “当然可以埃”美云微笑地点头。

  “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恒如狐疑地看著母亲。

  “我本来就好说话呀。”美云笑呵呵地回答。

  “妈真的答应不再安排相亲?”

  “是埃”美云再度微笑地点头,“只要你找到适合的结婚对象,我发誓绝不再安排相亲的事。”

  “这不是废话吗?”恒如气呼呼地看著母亲,早知道她没那么好说话。

  “这哪是废话?你若是结了婚,我干嘛还替你安排相亲呀?”她理所当然地说。

  “妈,我已经受够了,看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累了,我先上楼休息。”原本仅存的一线希望已经破灭,看来她不需要再留下来跟自己过不去了。

  恒如才刚走到楼上,美云便迫不及待地打了越洋电话到台湾,喜滋滋地说:“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我女儿打算搭明天的飞机,我想她会在上飞机前打电话通知她大哥,到时你们就来个‘瓮中捉?’,看她还能往哪跑?”

  “没问题,我会想办法让子帆去接她,至于后续的发展,只能见机行事了。”电话另一端的海绍云贼笑道。

  “那很好,我们随时保持联络。”美云再度微笑地挂上电话。

  霍父放下手上的杂志,脸色凝重地说:“美云,我知道你?

  女儿的婚事著急,可是有必要这么不择手段吗?”老实说,他真的有点同情女儿。

  “没办法呀!你也看到了,她根本不给任何男人机会,若不如此安排,你说咱们得等到哪一天才能嫁女儿啊!还是你有更好的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霍父苦笑一声。

  “那就是了,非常时期就必须使用非常手段,对付这么桀骜不驯的女儿,就不能用正常的方法。”美云得意地笑著。

  “是,你说得是。”霍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第二章

  恒如意兴阑珊的望向机舱外,窗外除了白云就是蓝天。

  科技的确不简单,在几百年前,谁可以想像得到,人类竟然可以自由的飞翔在天空中呢?科技缩短了空间的距离,却无法缩短人类的距离,科技越进步人类的隔阂也越大,匆匆擦身而过,谁会去留意身旁的人呢?遑论想从茫茫人海中,找到另外的那一半了。

  唉!不结婚的女人真的注定一辈子孤单吗?但又有谁能保证,结了婚一定能白头偕老、恩爱一生呢?离婚与意外依然是不可抗拒的原因,不是吗?大堆没有人能回答的问题,再度盘旋在恒如的心头,她不禁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她不是不相信爱情,只是她更相信缘分,所以一切只想随缘。如果丘比特的箭老是失了准头,想完成终身大事,又谈何容易呢?

  想起大哥与大嫂,她心中有著更多的感慨,她何尝不羡慕他们的幸福婚姻,又何尝不想谈一人浪漫的恋爱呢?只是她身旁的人就是对她起不了任何化学作用,勉强与他们见了几次面,便要面对纠缠不清的麻烦,教她连谈个恋爱都害怕,又如何找寻共度一生的伴侣呢?

  “那你心目中理想的对象又是如何呢?”有一个声音响起。

  “我希望他是一个成熟稳重、诚恳踏实的男人。”

  “那是内在。外在呢?”

  “嗯……”恒如认真地想了一下,“只要长得不让人讨厌就行了。”

  “拜托!你说得太抽像了吧。什么样的长相令人讨厌为什么样的长相不令人讨厌呢?”

  “就是……哎呀!那只是一种感觉嘛!你叫我怎么形容呢?你真是龟毛耶!”

  “你真是没礼貌,怎么可以骂人呢?我是关心你耶!”

  “好吧,我错了,行了吧,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嘛。”

  “当然是具体一点的说,否则举一个例子也可以呀。”

  “你很烦耶!”

  “你现在才知道啊!快说吧,什么样的男人不会令人讨厌?”

  在“自己”的咄咄逼人下,恒如茫然的环视机舱一遍,直觉的反应道:“就像他那个样子啊!”她忘情地指著坐在右后方的男子,直到发觉对方疑惑的询问目光时,才猛然回过神。

  她脸红的摇头,表示没有什么事,然后欲盖弥彰地转动著手,左三圈、右三圈,她很天真的假装自己只是在做手指运动,接著尴尬的笑了笑,低头看著自己的手。

  天啊!我真是个大白痴,自言自语也就算了,还忘情地指著别人,真丢人现眼。她不由得暗骂自己。

  恒如感觉对方还在看著她,干脆闭上眼睛装睡,没想到真的就这样睡著了。

  岳臻疲 惫的放下手上的文件,习惯性地眨眨酸涩的眼睛,而后闭目让眼睛休息,却又难以入眠,只好再度张开双眸,轻轻转动一下颈部,正打算回到工作中,坐在他左前方的女孩子再度吸引了他的视线。

  几个小时之间,他们在机场匆匆擦身而过,并没有做任何交谈,可是他却对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有著明朗秀丽的外貌,脸上却带著不该属于她的多愁善感,仿若明亮阳光却被一片乌云遮住,让人忍不住想一窥她内心举动处隐藏的忧郁。

  原本茫然地盯著窗外白云的她忽然转头,他以为她发现了自己无礼的直视,连忙收回视线,随即又忍不住往她的方向瞥去,发现她只是看著前方发呆。更好玩的是,她的脸上竟随著喃喃自语而显现出不同的表情,最后更是?手指著他,像是在回答什么问题似的。

  他不禁挑眉看著她,她这才恍然回过神,尴尬地摇了摇头,还天真地转动著手指头,假装自己只是在活动手指头。

  她的天真举止令他莞尔一笑,可惜她闭眼装睡,不久就进入了梦乡。而他则静静地看著她的睡容,良久良久,睡意始终无法到来。

  因为工作的需要,他经常美国、台湾两地奔波,搭乘飞机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可是他从来无法在飞机上好好休息,所以他一向羡慕能在飞机上睡好觉的人。

  思及此,他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呵!她的睡相还真的不是很好呢。

  他微笑的转头看向窗外,朵朵白云仿佛他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愁云,低头看向手上的公文,他不禁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他再度望著熟睡中的恒如,心中暗暗想著,像她这样出色的女孩,应该早有了感情的归宿吧!一股遗憾之感悄悄占据他的心房。

  恒如拿著泡好的花茶,轻轻推开阳台的门,坐在休闲椅上品尝著香味扑鼻的花茶,而后放松的仰卧著,悠闲地望著天上的明月。

  今晚的月色特别美丽,中国文人一向对月亮寄予美丽的憧憬,从李白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欲上青天揽明月”、“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这些优美诗词中,在在看出诗仙对明月的情有独钟。

  她不是诗人,无法用言语赋予皓月更美的意境,只是每每注视著明月,心境总是跟著悠游自在,突然想起“月明欲素愁不眠”,或许月亮真的特别容易触动人的心绪吧!

  是啊!月儿总是柔柔照耀著大地,它像是慈爱的母亲,又像温柔的情人,也像故乡的怀抱,总难令游子望月思念故里,或在月华下怀念慈母,更能引起多情人的相思。

  恒如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已经逃离母亲的控制,谁知她就像一只傻鸟,呆呆地飞进人家布好的网中,还好遇见机灵的子帆,两个人将计就计的反将了他们一军。

  不期然的,飞机上那男人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她的心头,她眉头紧皱的坐了起来,“为什么我对他的印象这么深刻?为什么他的影子总是没有预兆的浮现心头?”

  花痴!她暗骂自己一声,情绪忧郁地起身回房。

  “菁聆,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岳臻微笑地看著妹妹。

  “嗯。”菁聆轻轻点了下头。

  “你想看什么影片?”

  “大哥决定就可以了。”她不安地绞著手指头。

  岳臻努力想让她放松心情,“那我们去看《一家之鼠》好不好?听说这部片子不错。”

  “嗯。”菁聆微笑地点头,但她的笑容中却带著一丝不知所措。

  “天色不早了,你早一点回房休息吧。”

  她如释重负地点头,“大哥也早一点休息。”随即快步离去。

  岳臻眉头紧锁地看著妹妹的背影,重叹一声,脚步沉重地走向阳台。他愁闷地望著皎洁的明月,一股无力感紧紧地揪住他的心。

  为什么人与人是隔阂,是那么容易形成,城墙常在不经意间,一层一层的往上砌,蓦然回首,惊觉距离?生时,奋力的想消除障碍物,却往往发现事倍功半,甚至伤痕累累也无法轻晚掂事情回到原点。

  思及此,他不由得再度叹气。越是用心的去接近菁聆,越是惊觉他们之间距离的遥远;越是关怀她,越是发现她的封闭,他的罪恶感也就更深、更重。

  他望著高挂夜空的明月,在黑暗中撒下柔柔光芒,却无法驱逐黑夜,因为黑暗正是它的伴侣。

  突然机上那女孩的脸浮现心头,为什么又想起她?明知她早已名花有主,?何就是忘不了她?岳臻不解地紧皱眉头,不懂她?何能够如此影响他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

  “大哥早。”由于昨天晚上没睡好,恒如显得有点睡眼惺忪。

  “早。 过来吃早餐。”霍恒帆微笑的看著妹妹,关心地问:“你今天又要跟子帆出去了吗?”自从恒如到台湾以后,几乎天天跟子帆出去,不知道这两个人会不会假戏真作?

  “嗯,我们约好了一起去买礼服。”恒如在他身旁坐下,好奇地问:“大嫂呢为她怎么还没有来吃早餐?”

  “你大嫂喜欢赖床,我看时间还早,就纵容她多睡一会儿了。”思及妻子赖床的可爱模样,他不禁绽放出疼爱的微笑。

  “大哥,你为什么会爱上大嫂?”恒如脱口问道。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恒帆诧异地看著妹妹。

  “没什么,只是我发现许多夫妻好象都是互补的结合,好比独立自主、懂得生活的你,配上的是一个生活迷糊的大嫂,火爆的子伟配上柔情似水的白雪,古板的子敬配上活泼开朗的漫妮、个性温和的爸爸配上女暴君似的妈妈,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因素使你们爱上彼此?”

  “这……”懒情帆认真的想了一下,微笑地说:“其实感情的事没有准则可言,我跟你大嫂认识的时候,只是单纯的想照顾她,而她从见了我之后,便对我?生极度的信赖,爱情就这样悄悄进占我们的心了。”

  “大哥,你觉得大嫂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她爱吃零食、喜欢撒娇、赖床,又孩子气,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哪一点呢!”恒帆好笑地回道。

  “才怪!”恒如斜睨他一眼,“你明明爱惨了大嫂,我看你根本是喜欢大嫂的一切。”

  “你明知道还要问我。”恒帆好笑的揉揉妹妹的头发,这才正经地说:“大哥要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时,很自然的就会爱上他的全部,别想将‘理智’这两个字套在自己的爱情上。”

  “这是大哥的经验之谈吗?”

  “是啊!百份之百原汁原味,绝对不添加任何水分。”恒帆一语双关地将新鲜的果汁递给她。

  “大哥从娶了大嫂后,个性好象改变了许多。”恒如微笑地接过果汁,羡慕的看著兄长笼罩在幸福中的笑脸。

  “是吗?我──”恒帆的话被房间传来的巨响打断,紧接而来的是海 宝贝的惨叫声,他连忙放下杯子,快速地冲向房间。

  “宝儿。”他从棉被堆中救出妻子,关心地问:“怎么掉下床了,有没有摔疼哪儿?”

  “我没事啦!你可不可以别像煎鱼一样的把我翻来翻去的?”宝贝睡眼惺忪地咕哝著。

  恒帆把她从地上抱起,哭笑不得地说:“煎鱼?我看你刚才的样子比较像火腿三明治。”见妻子没有回应,他不禁低头看向她,谁知道她竟然又呼呼大睡。

  他转头看著妹妹,自嘲道:“要是比赛赖床的功力,你大嫂铁定拿第一名。”

  “我相信。”恒如也觉得不可思议的呵呵笑著,她总算见识到大嫂赖床的功力了。

  “你先去吃早餐,别让子帆等你,我得叫醒宝儿。”他目光宠爱地看著怀中睡得像小猪一样的妻子。

  “好。”恒如很识趣地点头离去。

  她真的很羡慕大哥跟大嫂幸福的婚姻生活,他们的甜蜜不是来自华丽的言语,而是充分流露在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这样的幸福才是她心中所期盼的,只是月下老人不知?何忽略了她,唉!

  “少爷可以回台湾居住,真是太好了。这些年来少爷像空中飞人一样两地奔波,我们看了真是担心。”司机老林从岳臻的父亲时期便在杨家工作,岳臻是他看著长大,感觉上就像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

  “谢谢林叔,这些年来多亏有你跟林嫂照顾菁聆。”

  “说到这个我们就很惭愧,我们只能照顾好小姐的衣食起居,却无法让她过得开心些。”老林感慨道。

  “这不能怪你们,都是我疏忽了她,她才会如此。”

  “其实小姐刚开始不会这样的,只是后来……”老林欲言又止地看著岳臻。

  “林叔有话直说无妨。”

  “我记得好象从少爷的母亲来看过小姐后,小姐就怪怪的,那天晚上还做了恶梦,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可是我们怎么问她,她都不肯告诉我们是怎么一回事。之后每次只要少爷的母亲来看过她,当晚她一定会做恶梦,然后她的个性也就越来越封闭。”

  “为什么会这样?我母亲是替我去关照她,怎么会引起反作用呢?”岳臻眉头深锁的喃道,他实在不愿意相信母亲会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他也不好在少爷面前说他母亲的坏话,只好转移话题地指著右手边的公园,“小姐很喜欢到这个公园,常常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喔?”岳臻转头看向公园,突然大声的喊道:“停车!”

  老林诧异地停下车,“少爷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只是看到一个……朋友。”是朋友吗为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岳臻心中苦笑一声,神情落寞的看著她。

  “少爷要下去打个招呼吗?”

  “不了,我们走吧。”岳臻依恋地看她一眼,转头要老林开车。

  “好。”少爷奇怪的反应,让老林有点不解,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出现在她的身旁?为什么自己心中的落寞如此强烈?为什么萍水相逢的她,对自己的影响会如此狂烈?岳臻眉头深锁的沉思著。

  在宽阔青翠的大草原中,他们席地而坐,两人紧紧的相依偎著,一阵阵清凉的微笑吹拂他们,一旁的花朵随风摇摆,气氛是那么的曼妙动人。

  突然他轻轻抬起她的脸,深情的问:“恒如,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我……”恒如心头小鹿乱撞的看著他,终于娇羞的点头,“我愿意。”

  “太好了,太好了。”他开心地抱著她转圈圈,两个人愉悦的笑声传遍整片草原。

  “哇啊!”一阵天崩地裂后,恒如猛然从喜乐中狠狠地往下坠落。

  “地震……地震来了!”她惊慌地大嚷著,用力张开双眼,茫然地看著四周,熟悉的景物让她发现自己躺在床底下,显然是在睡梦中跌了下来。

  “天啊!我在想什么?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她脸红的爬了起来。虽然是在自己的房间,她还是心虚的看了一下四周,深怕自己的窘状被人发现。

  她重新躺回床上,困窘的用棉被将自己盖住,直到呼吸不过来时,才掀开棉被透气。她还是想不透怎么会做这种春梦?

  呃……说是春梦好象不太适合,应该说是痴梦──白痴的梦。

  她只见过他一面,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竟然就做了这样的梦!

  “是不是因为快到拉警报的年龄,对情感的空白感到担忧,所以这一阵子才会表现这么失常?”恒如喃喃地说著。“我不会跟子帆一样,只见了人家一眼,便一见钟情了吧?”

  想起子帆对爱情的痴傻,又想起自己最近的异常反应,她再也无丝毫的睡意,睁著双眼直到天明。

  好好的舞会都教海子帆搞砸了,该死的他破坏了一切!岳臻神色冷峻的凝视著黑夜,嘴角不悦地紧抿,对著黑夜暗自诅咒著。

  他原来打算藉由这一次舞会,让妹妹慢慢走入人群中,可是这个如意算盘,却因海子帆的出现而被打坏。

  “大哥,对不起!是我破坏了一切,我……”

  菁聆自责的声音惊醒了岳臻,他这才想到自己方才的气愤可能会让妹妹误会。

  “菁聆,你误会大哥了,大哥是在气海子帆,不晃你。你今天的表示很好,只是他过于轻率吓到了你,这是他的错,根本与你无关。”岳臻轻声细语地安抚著妹妹。看著她苍白的脸色,他对海子帆的气恼也就多了一些。

  “可是……可是海先生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请我跳舞罢了。他并不知道我的脚受过伤,所以不喜欢跳舞。除此之外,我也发现他一直盯著你看,他这样做怎么对得起霍小姐为他把她当成什为了?”岳臻咬牙切齿地说。

  “所以大哥是气海先生不该这样对待霍小姐,是不是?”菁聆好奇地问道。

  “这……有点吧。但我更在意的是他对你的企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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