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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个个是妖孽(繁/简) 6. 她是他们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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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希敛下长眸,眸光辗转。
自她六岁起他们就伴她身侧,紫兰最大那会也不过九岁,涧寻最小,入府的渊源也最离奇。他原是穆国公的幼子,穆国公老年得子对涧寻疼宠万分,去哪都捎上他,一日出游在西城门遇上齐国公,二位王侯都是威风凛凛的武将,沙场上争功勋、朝堂上耍嘴皮,出了名的不和。两辆马车挡道互不相让。穆国公瞧齐国公竟和一个寒酸道人共坐,当众嘲讽了几句,道人却不知耍了什麽戏法把涧寻引到身旁,又对穆国公私语一番,穆国公听闻勃然大怒,非要杀了道人。齐国公为了这道人屈身赔罪,乖乖让道才息事宁人。
人人都以为穆国公得着便宜,孰知三日後,穆国公亲自将这最宝贝的儿子送到西陵王府,说了句内子此後是西陵王府的人便逃之夭夭。原本矜贵无比的穆国公之子一夜之间竟成了死对头齐国公小女的面首。
他们几个进府前遭遇各不同,唯一雷同的剧情——遇到这麽个坑人的道士。
彼时年少能懂多少世事,不知面首是何等身份,只知陪着一个小女娃就好。女娃小字倾心,长得肉嘟嘟的甚是可爱,娇滴滴的撒娇耍赖声总让他们几个没辙。别瞧世涯现在这副模样,小时候极喜爱倾心,背着他们四人和倾心躲在树後拉过勾发过山盟海誓还玩过亲亲。
虽然他们五个人谁也没有明说,但彼此心知肚明,陪伴这个女娃长大、守候她呵护她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给她,无不好。
可他们想错了。
入府的第二月,那夜初九,他们玩累了各自回屋安寝。瑾希夜半无故醒来,身旁竟多了个女子,女子长得极美,可再美这个时辰挤他床上,他只有踹她下床的冲动。
女子一手环住他,吐气如兰,“瑾希,我好想你……”
女子的声音甚是诡异,吐出来的口气更如寒冰般刺他体肤,瑾希虽生性淡泊那时候也不过是个毛孩子,不禁身体一僵面色微白。
“瑾希,你怕我”女子察觉到他的僵硬,更肆无忌惮地往他身上贴,“我是倾儿啊。”
瑾希蹙眉,闺名有倾字的他只认得一个。
女子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冷冷地哼笑一声,“你在想那个女娃她根本就不该存在於这世上。瑾希,不要被她迷惑了,她只是占着我的皮囊而已。”
瑾希听了静静地注视起女子,脑中将那张肉嘟嘟的小脸与这张倾世容颜对比,猛地起身反压住女子,冷然道,“你把她怎麽了。”
“我说过,她早该死了。”女子笑得妖媚,对瑾希的举动不恶反喜。
瑾希心头爬上一丝不祥,松开女子匆匆下榻,没走几步又被女子勾缠住,“瑾希,不要去。我才是倾儿,我在这——”
瑾希无暇再听,甩开她就往门外冲。他疯了似地往倾心的屋子跑,这样亡命般的奔跑不是第一次。
恍然间,眼前全是晃动的火影,耳边全是追杀的叫喝声。该死……瑾希突然停顿下脚步,无力地喘气,他痛苦地擡起头,倾心的屋子亮着灯火,咬咬牙再次擡脚狂奔。
推开门直冲倾心的寝床,小人儿躺在那,坐在一旁的华月看向他,默默摇头。瑾希胸口一窒,有些跌跌撞撞地扑倒在床榻。
“瑾希,我们来晚了。”
瑾希不信,将手探去,指尖离她的鼻尖仅一寸的距离,却抖得无法继续。这时门又被砸开,跑进来三个少年。世涯瞥了眼瑾希和华月就冲去床头,他一把搂起倾心摇晃,“倾倾,别睡了!”
屋内一片死寂。
五个少年虽相处不久却惺惺相惜知己知彼,紫兰谨慎地走去世涯身後,生怕他受不了要爆发。却在这时传来一声迷糊地叫唤,“世涯……”
几声如释重负的chuanxi。
五个少年同时扑向倾心,只差把小人儿扒光从头到脚检查一遍,这时身後的西陵王齐国公咳嗽一声,把他们叫唤出去。
他们几个站好才开始别扭,别说衣冠不整,根本是衣不蔽体。刚才又对倾心那样搂搂抱抱,齐刷刷地看向齐国公。
若以为他们的眼神充满敬畏,那就大错特错。这位西陵王在外再风光,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个和道人鬼混的莽夫。若非他是倾心的爹,他们早当他空气各自散去。
西陵王也是个明白人,再次尴尬地咳嗽,“事已至此,本王也不好相瞒。小女每月初九都会经历此劫,哎,本王这个九死一生的女儿太可怜了……”一介将王竟抽起鼻子。
五个人同时翻起白眼,无视西陵王拙劣的演技,二月初九大半夜的,他们很冷好不好。重点,请讲重点。
西陵王偷瞄一眼这群毛小子,心里虽不爽,还是吸吸鼻子正色道,“倾儿自小多病,鬼门关不知去了多少回,本王请尽天下名医,却无一能治好她的病。後来本王巧遇一个道人。道人说倾儿并非体弱,而是阴气太重。”
瑾希等人皱起眉头,一来“倾儿”这个叫唤刺耳,二来这位王爷三句不离道人,说的人不烦,听的人都厌了。
“道人说每月初九倾儿的阳气最弱,熬不过初九就无生路,还说倾儿能撑过这六年已是奇迹,她所剩的阳气只有这麽一丁点。”西陵王比了比两指。
世涯不同其余几个能忍,听到这愤愤地喊了声,“放——哎哟!”後面的字眼硬生生地被紫兰扭断。
西陵王虎目一瞪,心里却不停叮嘱自己,道人说过和这群毛小子计较不得。“你们几个能见到他手中的赤蝶,便是世间少有的阳刚之身。小女只有你们相伴才能平安无事。”
众少年一楞,原以为那只罕见的赤蝶是那江湖道人变出来的,其实只有他们看得到
“强留你们在府中,本王自知理亏,但本王也搭上了小女的清誉。本王定会善待你们,就当收了五个小女的夫婿。”西陵王说完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望望天,望望地。
如此厚脸皮的丈人老头让五个少年面面相觑,最後达成一致耸耸肩,华丽丽地转身往倾心的屋子走去。
西陵王一惊,立马喝止,“你们做什麽”
世涯第一个回头,笑得俊朗,“去见小娘子。”紫兰听到这声称呼噗地低笑。
西陵王气得直跺脚,“休得胡闹!每月只有初九你们才能进倾儿的屋子,其余日子不得靠近她的屋子半步!”
这……太不讲理了吧。
“大人,今夜还是初九。”突然一个颇为稚嫩却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只见涧寻目光炯炯一副肃容。
西陵王伫立在风中,心中悲凉,想想自己打了半辈子的仗竟被几个毛小子逼得走投无路,挥挥手任由他们,走前语重心长地补了句,“道人还让本王转话,如果看到她,无论她说什麽都不要答应,否则死的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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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希敛下长眸,眸光辗转。
自她六岁起他们就伴她身侧,紫兰最大那会也不过九岁,涧寻最小,入府的渊源也最离奇。他原是穆国公的幼子,穆国公老年得子对涧寻疼宠万分,去哪都捎上他,一日出游在西城门遇上齐国公,二位王侯都是威风凛凛的武将,沙场上争功勋、朝堂上耍嘴皮,出了名的不和。两辆马车挡道互不相让。穆国公瞧齐国公竟和一个寒酸道人共坐,当众嘲讽了几句,道人却不知耍了什么戏法把涧寻引到身旁,又对穆国公私语一番,穆国公听闻勃然大怒,非要杀了道人。齐国公为了这道人屈身赔罪,乖乖让道才息事宁人。
人人都以为穆国公得着便宜,孰知三日后,穆国公亲自将这最宝贝的儿子送到西陵王府,说了句内子此后是西陵王府的人便逃之夭夭。原本矜贵无比的穆国公之子一夜之间竟成了死对头齐国公小女的面首。
他们几个进府前遭遇各不同,唯一雷同的剧情——遇到这么个坑人的道士。
彼时年少能懂多少世事,不知面首是何等身份,只知陪着一个小女娃就好。女娃小字倾心,长得肉嘟嘟的甚是可爱,娇滴滴的撒娇耍赖声总让他们几个没辙。别瞧世涯现在这副模样,小时候极喜爱倾心,背着他们四人和倾心躲在树后拉过勾发过山盟海誓还玩过亲亲。
虽然他们五个人谁也没有明说,但彼此心知肚明,陪伴这个女娃长大、守候她呵护她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给她,无不好。
可他们想错了。
入府的第二月,那夜初九,他们玩累了各自回屋安寝。瑾希夜半无故醒来,身旁竟多了个女子,女子长得极美,可再美这个时辰挤他床上,他只有踹她下床的冲动。
女子一手环住他,吐气如兰,“瑾希,我好想你……”
女子的声音甚是诡异,吐出来的口气更如寒冰般刺他体肤,瑾希虽生性澹泊那时候也不过是个毛孩子,不禁身体一僵面色微白。
“瑾希,你怕我”女子察觉到他的僵硬,更肆无忌惮地往他身上贴,“我是倾儿啊。”
瑾希蹙眉,闺名有倾字的他只认得一个。
女子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冷冷地哼笑一声,“你在想那个女娃她根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世上。瑾希,不要被她迷惑了,她只是占着我的皮囊而已。”
瑾希听了静静地注视起女子,脑中将那张肉嘟嘟的小脸与这张倾世容颜对比,勐地起身反压住女子,冷然道,“你把她怎么了。”
“我说过,她早该死了。”女子笑得妖媚,对瑾希的举动不恶反喜。
瑾希心头爬上一丝不祥,松开女子匆匆下榻,没走几步又被女子勾缠住,“瑾希,不要去。我才是倾儿,我在这——”
瑾希无暇再听,甩开她就往门外冲。他疯了似地往倾心的屋子跑,这样亡命般的奔跑不是第一次。
恍然间,眼前全是晃动的火影,耳边全是追杀的叫喝声。该死……瑾希突然停顿下脚步,无力地喘气,他痛苦地抬起头,倾心的屋子亮着灯火,咬咬牙再次抬脚狂奔。
推开门直冲倾心的寝床,小人儿躺在那,坐在一旁的华月看向他,默默摇头。瑾希胸口一窒,有些跌跌撞撞地扑倒在床榻。
“瑾希,我们来晚了。”
瑾希不信,将手探去,指尖离她的鼻尖仅一寸的距离,却抖得无法继续。这时门又被砸开,跑进来三个少年。世涯瞥了眼瑾希和华月就冲去床头,他一把搂起倾心摇晃,“倾倾,别睡了!”
屋内一片死寂。
五个少年虽相处不久却惺惺相惜知己知彼,紫兰谨慎地走去世涯身后,生怕他受不了要爆发。却在这时传来一声迷煳地叫唤,“世涯……”
几声如释重负的chuanxi。
五个少年同时扑向倾心,只差把小人儿扒光从头到脚检查一遍,这时身后的西陵王齐国公咳嗽一声,把他们叫唤出去。
他们几个站好才开始别扭,别说衣冠不整,根本是衣不蔽体。刚才又对倾心那样搂搂抱抱,齐刷刷地看向齐国公。
若以为他们的眼神充满敬畏,那就大错特错。这位西陵王在外再风光,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个和道人鬼溷的莽夫。若非他是倾心的爹,他们早当他空气各自散去。
西陵王也是个明白人,再次尴尬地咳嗽,“事已至此,本王也不好相瞒。小女每月初九都会经历此劫,哎,本王这个九死一生的女儿太可怜了……”一介将王竟抽起鼻子。
五个人同时翻起白眼,无视西陵王拙劣的演技,二月初九大半夜的,他们很冷好不好。重点,请讲重点。
西陵王偷瞄一眼这群毛小子,心里虽不爽,还是吸吸鼻子正色道,“倾儿自小多病,鬼门关不知去了多少回,本王请尽天下名医,却无一能治好她的病。后来本王巧遇一个道人。道人说倾儿并非体弱,而是阴气太重。”
瑾希等人皱起眉头,一来“倾儿”这个叫唤刺耳,二来这位王爷三句不离道人,说的人不烦,听的人都厌了。
“道人说每月初九倾儿的阳气最弱,熬不过初九就无生路,还说倾儿能撑过这六年已是奇迹,她所剩的阳气只有这么一丁点。”西陵王比了比两指。
世涯不同其余几个能忍,听到这愤愤地喊了声,“放——哎哟!”后面的字眼硬生生地被紫兰扭断。
西陵王虎目一瞪,心里却不停叮嘱自己,道人说过和这群毛小子计较不得。“你们几个能见到他手中的赤蝶,便是世间少有的阳刚之身。小女只有你们相伴才能平安无事。”
众少年一愣,原以为那只罕见的赤蝶是那江湖道人变出来的,其实只有他们看得到
“强留你们在府中,本王自知理亏,但本王也搭上了小女的清誉。本王定会善待你们,就当收了五个小女的夫婿。”西陵王说完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望望天,望望地。
如此厚脸皮的丈人老头让五个少年面面相觑,最后达成一致耸耸肩,华丽丽地转身往倾心的屋子走去。
西陵王一惊,立马喝止,“你们做什么”
世涯第一个回头,笑得俊朗,“去见小娘子。”紫兰听到这声称呼噗地低笑。
西陵王气得直跺脚,“休得胡闹!每月只有初九你们才能进倾儿的屋子,其余日子不得靠近她的屋子半步!”
这……太不讲理了吧。
“大人,今夜还是初九。”突然一个颇为稚嫩却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只见涧寻目光炯炯一副肃容。
西陵王伫立在风中,心中悲凉,想想自己打了半辈子的仗竟被几个毛小子逼得走投无路,挥挥手任由他们,走前语重心长地补了句,“道人还让本王转话,如果看到她,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要答应,否则死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