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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十三阿哥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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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东宫去吧!替我谢谢太子的美意。”胤祥对于他们的刻意拉拢,一向是予以婉拒。

  “十三阿哥,求你收容彩屏吧!”不料,她却拉着他的衣袂,跪地不走,一副议然欲泣。“太子吩咐过,若是——您不要我,我就得自缢,以示清白。”

  “什么?太荒唐了,皇兄怎能如此强人所难呢?”他大惊,这不是摆明他得接这个烫手山芋吗?

  “求十三河哥成全,彩屏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她楚楚可怜地道。

  胤祥于心不忍,伸手扶起她。“也罢,你就留下来,不过不要给我惹麻烦。”

  “多谢贝勒爷。”彩屏感激得跪叩。

  胤祥继续往前走,思绪纷杂,每次想起兄弟阋墙不和之事,他就头痛不已。

  彩屏却悄悄款步走在后头,胤祥踏进书斋,书案上摆着纸墨笔砚文房四宝,他坐在紫檀木椅上,蹙起眉头沉思,只手揉着额际上的太阳穴。

  “贝勒爷在犯头疼的宿疾吗?”彩屏嫣然笑问,玉靴已跨进门槛,翩翩来到他的身后,熟巧地揉捏他僵硬的肩颈,温柔地询问道:“这样……舒服些了吗?”

  本来她擅闯进来,他是该生气,可是她是善意地为他按摩,而且极为舒服,他的火气一下子降了下来。

  “嗯…力道再重一点。”胤祥全身筋肉舒展,闭上眼小憩。

  “是。”彩屏获得他的准许,更卖力地侍候他。

  “你以前学过吗?”

  “是的,奴婢会的还不只这个。”她娇滴滴的说,那纤纤玉手松懈了他的防备。

  “喔?”胤祥半睁开眼,她艳如桃李的丽颜,不知何时映在他的眼前。

  “贝勒爷,奴婢想请你移驾到贵妃椅上,这样会更舒服。”

  “好。”他整个人趴在铺着狐皮褥子的贵妃椅上,他脑海里浮现出若雅的笑颜,如果……她也这么温柔、百依百顺就好了。

  彩屏阴沉的瞳眸看见了门外那气呼呼的身影,她心里笑得十分猖獗,这个有名无实的若雅王妃,很快就要被她驱逐,没多久就可以取而代之。

  谁教若雅王妃没女人味,都新婚三天了,胤祥贝勒还不肯碰她,这真是她彩屏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大好机会。

  胤祈太子要她来当眼线。还保证以后当了皇上;要封她为皇后,哼!胤祈根本是想把穿过的破鞋,扔给十三阿哥,还说的那么好听。

  她彩屏也不是省油的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得好好管未来打算。

  不能当皇后,当王妃也是不错的。

  若雅从纸糊的木门看见了不该看的事,她恼怒万分地冲了出去。

  本来她还想跟他言好如初,想不到那个男人那么快就变心了!和别的女人那么亲近…

  不,他没有变心,应该说他从来没爱过她!

  真是太可恶了!

  枉费她对他…哎哟,反正就是气死人了。

  若雅燥怒的扯着攀延在屋梁上的紫罗兰,悬吊的竹制鸟笼,养着一只绿鹦鹉,会认人的,看到她便乱叫一通:“嘎!嘎!”

  那是若雅从醇郡王府带过来的,她眼睛~亮,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笑着把牢笼打开。

  “冬冬!”她的手指一伸,鹦鹉立刻停到她背上、横栖在她肩上,很神气的叫了两声。

  这只从小养到大的鹦鹉不怕人,放出笼子也不飞走。

  若雅亲热地和它对嘴亲啄。“冬冬,还是你最好,你永远也不会背叛我,对不对?”

  拱立的月牙门,走来一位穿着石青九蟒四爪长袍,头戴两颗大东珠的便帽,卓尔不凡的男子。

  他好奇地走近,心里猜想这名天美女子的身分。

  “你是谁?”若雅愕然。

  “你……就是皇嫂若雅格格吧!我是十六阿哥胤礼。”他举止有礼,文质彬彬。

  “原来是十六阿哥!”若雅颔首道:“你来找你皇兄吗?他人在书斋。”

  “多谢皇嫂。”他拱缉笑道:“这只鹦鹉很通人性,竟然不会飞走。”

  “她是我养大的,我是它额娘啊厂她得意的展示。

  胤礼觉得十分有趣,逼着它的爪子,它也不怕生,横走到他的手臂,拍动着五彩缤纷的羽毛。

  “好可爱,不知是嫂是否愿意割爱?”

  “你喜欢就自己养一只吧!雏鸟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见谁便把他当成是母亲,你若自己养,它会比较听话。”若雅很乐意与这为亲切的皇弟分享。

  胤礼了解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皇嫂还真是见闻广博!不知皇嫂贵庚?”

  她莞尔地笑着。“我十六岁,你呢?”

  “十八,我比十三阿哥小两岁,在众兄弟中,就属我们两个最要好。”他热络的说着。

  “那欢迎你常来启祥官玩,你去书斋找你阿哥吧!我待会儿给你们送茶点过去。”她兴奋极了,冷清清的启祥宫,终于有宾客了。

  她是个好客之人。

  看着若雅格格蹦蹦跳跳而去,胤礼心里羡慕不已。

  这么可爱活泼的女子,十三阿哥真有福气。

  “皇兄!”胤礼对这儿十分熟稔,他直接进入书房,却看见胤祥趴在贵妃椅,一副陶醉的样子。

  彩屏惊见十六阿哥,停止了动作,起身拜见。

  胤祥茫茫然地坐起来,他舒服地几乎睡着,昨晚被若雅一搅和,他睡不到几个时辰,顺便补眠一下。

  他看见十六皇弟,便挥手撤走彩屏。

  胤礼却很不谅解,质问道:

  “皇兄,那名女子是谁?你才刚娶了若雅格格,怎么可以搞七捻三呢?”他很为皇嫂抱不平。

  胤祥不愠不火。“你误会了,她是太子派来侍候我的;只是帮我推拿而已。”

  “太子派来的?怪不得我眼熟,原来我在东宫见过她。她……她是太子的女人!你怎么还留下她?”胤礼直觉她是个祸害。

  “不用紧张,我不会迷恋她的。”胤祥不在意地道。

  “我刚才见过皇嫂了,她是个很真的女子,和你很匹配。”

  “噢?你见过她了,有没有被她的伶牙俐齿吓到?”

  “我觉得她是众格格、王妃中,最没有心眼的女子,你应该好好善待她,不要招惹其他女人。”胤礼处处为她说话。

  胤祥含笑地问:“她给了你多少好处?”不过不可否认他,若雅的善良、天真,已深深植入他的心坎。

  “皇兄!”他急了。

  “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胤祥托起桌上的盖碗茶,轻啜了一口,转移话题。“皇阿玛要你随年羹尧出征,你们凯旋归来,必定领了不少赏赐,为兄还要恭喜你。”

  “现在年羹尧等于是四阿哥的人了,他们的势力不可小觑。”胤礼担忧大清朝将发生手足相残的憾事。

  “那又怎样?十四阿哥也封为抚远大将军了。”胤祥私心是站在十四皇弟胤缇这边,只是表面上谁也不帮。

  “我们不说这些了,这次你大婚,我来不及赶回来参加……”胤礼颇歉疚。

  胤祥扬扬手,不屑一顾。“这是是阿玛作的主,我只是奉命完婚,你不用记在心上。”

  伫在门槛上的若雅手上端着描金漆的托盘,送来点心,却听见这不顺耳的话,她心中老大不畅快,故意跨进来,拔尖声音:

  “是啊!十六弟你没来是对的,反正十三阿哥和我只是假凤虚凰,等是阿玛百年之后,我门就各奔东西了!”

  各奔东西?她就这么想离开他?胤祥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什么?”胤礼目瞪口呆,搞不清他们这对夫妻是怎么相处的。“你们应该正是新婚燕尔,怎么会……”

  若雅两手插腰,嗤之以鼻。“呵!嫁给他还不如嫁给一只鹦鹉,我的鹦鹉对我还比较忠心啊!”

  他连一只鹦鹉还不如?胤祥没有办法再容忍地,忍不住吼道:“你以为我稀罕娶你啊!”

  “你不信你不如鹦鹉吗?”若雅有心给他好看,伸手吹起了响彻云霄的口哨。“哗——”

  忽然庭院外扑翅飞进一只大鹦鹉,不偏不倚就洒在她肩上,胤祥看呆了,她是怎么办到的?能让一只畜牲这么听话。

  若雅疼爱地抚摸鹦鹉的头,赞美它。“冬冬好乖、好棒,不像某人见异思迁,自认风流倜傥……”

  她分明是指桑骂槐!

  等等,莫非她瞧见了彩屏?

  原来是在争风吃醋呢?怪不得一张嘴不饶人。

  胤祥撇撇嘴、无声地微笑,捏鼻道:“胤礼,你有没有闻到醋打翻的味道?”

  “什么?有吗?”胤礼先是~头雾水,摸不着头绪,看见皇兄促狭的表情,才会意过来,大笑着说:“哈哈…有!有!还很浓呢!”

  “你们……”若雅气得跺脚。“你们兄弟一鼻孔出气,我不理你们了。”

  她的脸颊有滚烫起来,羞赧地跑出去。

  望着她娇小的背影,瓶样真想唤住她,搂她人怀,哄她。宠她。

  札语重心长地道:“她是个难得的好妻子,你不要辜负她。”

  “若雅流露出的赤子之心,的确令我怦然心动,只是…她好像很怕爱上我,她这是什么心态呢?”胤祥弄不懂她,对要好的兄弟说出了真心话。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她的心、她的人都会是你的。”胤礼鼓励他。

  “谢谢你的金玉良言。”胤祥拍拍他的肩膀。“也许明年就换到你指婚了。”

  “噢,不,我还是自己寻找吧!”胤礼对指婚这档事是敬谢不敏的。

  “嘿,不一定,瞎猫也会碰上死耗子的。”他从不相信指婚、一见钟情,可是,当他头一次看见睡在花轿里的若雅格格,他就不可自拔地沦陷了。

  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吧!

  “香莲,你有没有见到十三阿哥?”若雅跑到下人聚集的灶房。

  “没有啊!”香莲正在帮秦嬷嬷挑菜,一把新鲜沾露的蔬菜拿在手上。

  秦嬷嬷放下锅炉。“贝勒爷可能上早朝去了,皇上给的婚假今天到期。”

  “是吗?”若雅想到今天不能和岚胤祥斗嘴,竟觉得日子索然无味。

  下人们都有活要干,只有她闲来无事。

  她一个人踱步走着,晃出了启胤祥宫,她想去清柳斋找柳妃娘娘该天,可是宫中太大了,她似乎走错了路。

  一色黄瓦,画栋飞檐,每栋宫殿全一个样儿,她看得头昏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

  正想找个太监、宫女问路,她却被朗朗的读书声吸引。

  “原来这里是皇子、格格的塾堂。”若雅偷偷倚在一排雕栏玉砌的红木长窗,看着里面的情景。

  老学士滔滔诵着课文,底下的小阿哥、小格格年龄在七至十二岁,有的很认真跟着念,有的呵欠连连,有的互相嬉戏,不把师傅看在眼里。

  真是龙生九子,个个不同。

  胤祥以前也在这儿读书、写字吗?

  她觉得好玩极了,有这么一大票兄弟姐妹,读起书来才有趣。

  老学士抬头看见她,诧异地问:“你是……”

  有个小阿哥认出她,又跳又叫:“我知道她是十三皇嫂!”

  一个个小萝卜头全转过头看她,若雅不好意思地走进来。‘’打扰你们念书了。“她顺手抚摸一个小格格的头,好可爱的小皇妹!

  “十三皇嫂来陪我们读书,好不好?”小格格清澈的眸子,充满期盼。

  几个孩子拉着她坐下来,她一个“大人”就坐在又低又小的书案前,有些不自在。

  “十三王妃请坐,一起听讲吧!”老学士也不好撵走胤祥贝勒的新婚格格,接着他惊愕地看见了另一个不速之客。

  胤祥食指紧在后中,暗示他不要声张。

  老学士只好装作没看见,他轻咳了几声。

  “今天我们还玩个游戏好了。”

  一听到不念枯燥的千字文,大家都欢声雷动。

  “好啊!”

  老学士思索片刻,沉吟道:“先来个简单的成语,以花‘为首,比如’花好月圆‘,十九阿哥先起头。”

  最年长的寸九阿哥迅速地接口说:“花前月下。”

  “很好,换晴雯格格、”老学士点点头。

  “花枝招展。”阳霎格格比了个娇俏的手势,大伙哄堂大笑。

  接下来“花言巧语”、‘’花天酒地“、”花容月貌“、”花街柳巷“、”花团锦簇“全出笼了。

  若雅童心未泯地和孩子们说得口沫横飞,好像她也是他们兄弟姐妹的一员。

  胤祥笑眯了眼,想不到若雅这么有孩子缘,他特别珍惜手足之情,每当下了早朝,都会来这儿看看幼弟、幼妹。

  “大家都说得很好。”老学上微笑赞许,他转身在背后悬挂的卷轴,毫笔沾墨,写下一副上联:

  东岳庙,滨西厢,南腔北调。

  底下孩子们交头接耳地讨论,有人反应遵:“太难了啦!师傅。”

  老学士笑着摇头。“不难、不难,用点心思对下联。”

  “十三皇嫂你会吗?”大家都抓耳扬腮,想不出来。开玩笑,她可是才女呢!难不倒她。

  若雅上了台,信手拈来开口道:

  春和坊,卖夏布,秋收冬藏。

  以春、夏、秋、冬四季,来对东、西、南、北四方,十分贴切工整。

  老学士扶顶点头。“十三王妃好才情!”

  “哇,皇嫂真优秀!”众小阿哥、小格格佩服得五体投地,围着她讨教。

  她不厌其烦地教导孩子们,充满了爱心。

  这样的女人日后应该是个好母亲。

  胤祥仁在窗外,目光温柔,和缓地开了口:

  “甘愿了吗?玩够了,可以回家了。”

  若雅抬眼着见他俊俏的脸,开心地道:“胤祥,你怎么也来了?”

  “怕你回不了家啊!”他似笑非笑地斜睨她。

  “对呀,皇宫好大,像迷宫一样。”她抱怨着。老学士目送他们伉俪情深,手挽着手,离开了塾堂。

  第三章

  启祥宫的下人们看见主子,俪影双双归来,状极亲昵,原本谣传贝勒夫妇不合之事,不攻自破。

  园中花木芳菲,蝶翼穿花,若雅兴奋地放开他的手,天真地追着蝶儿跑。

  蝴蝶格外精灵,见有人扑它,便略略地飞离一些,一会儿水棚池畔,一会儿玉石桥栏,若雅格格追得不亦乐乎,扬起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嘻嘻……好好玩,机样你帮我抓蝴蝶,好不好?”她香汗涔涔,气喘吁吁地跑回他身边。

  “好。”胤祥俐落地凌空翻跃,转眼间,手指间夹了只墨丽色的大凤蝶。

  “好厉害,我看看。”若雅欣喜地捧着蝶儿,深怕弄死了它。

  “小心不要让它飞走了。”

  话落,美丽的凤蝶就从她手掌中振翅飞去。

  她是故意放走它的。

  “再见,蝴蝶姑娘,有空再来我家玩。”她前半空中飞去的蝶儿挥手。

  胤祥简直快被她打败了,她不仅对动物,对昆虫也一样,和它说话,仿佛她与它们都是同类。

  若雅蹭上了八角亭,贪恋地看着水池上的锦毛鸳鸯。

  “你看,它们好恩爱。”她羡慕的指着。

  “我们也可以这样。”他的身体自背后抱住她,颈子紧贴着她柔嫩的脸颊,一只手摩等她细长的秀发。

  她整个人僵住了,动也不敢动一下。

  “你要做什么?”

  “吃你!”湿粘粘的舌开始在她的珠垂游移,轻舔至雪白的颈项,令她一阵酥麻。

  胤祥见她不抗拒,更大胆地解开她襟上的如意绣扣,探手而人,忽意爱怜地抚摸那两团软香温玉。

  她嘤咛了声,他捧住她无暇的脸蛋,凑近男性气息,吻住了她花瓣般的红唇,她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身,整个人翻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在花鼓石凳上,吻得难分难舍。

  突然,瓷盘摔得粉碎的声音,刺耳地破坏的气氛——“匡卿!”

  有人来了!

  两人惊得分开来,尴尬地看着来者。

  “对…对不起,你们请继续。”香莲局促别扭地低头捡拾瓷片,她本来是好心送点心给主子吃,没想到却碰到这一幕。

  她香莲可也是云英未嫁的闺女,看得她小鹿乱撞,手足无措。

  若雅简直羞得无地自容,她转过身,把脸孔埋入十指,又从指缝间偷看胤祥的表情,只见他一胜邪恶的笑。

  “害什么躁?我们是夫妻耶!”他开放地搂着她,企图再使坏……

  “你坏死了!讨厌!”她这回可不依了,娇唤的跺脚,奔回自己的房间。

  紧紧关住门扉,她的心依然狂跳不已,下意识伸手抚着自己的唇,他吻了她,她却接受了,这代表什么?

  难道她爱上他了?

  不,不可以啊!

  她心惊胆战,倘若她爱上他,就得承受日后失去他的痛苦,爱得愈深,心就愈痛,

  到底该怎么办?

  她曾经千篇一律地告诫过自己,不要玩火自焚,不要飞蛾扑火,否则最后哭的人是她。

  对,趁着自己还没有陷得太深,她得阻止自己再爱他。她的额娘、柳妃娘娘都是最好的借镜,她不要像她们一样,年老色衰时,就得容忍男人纷妾,垂泪到天明。

  她受不了胤祥爱别的女人!

  老天,她好难受!

  现在她不能再迷恋了,为了日后心灵上的清静,必须慧剑斩情缘。

  她痛下决心,明天以后再也不要爱他了。

  “若雅!”胤祥愉悦地下了早前,一回来就去她房间找她,可是却扑了个空。

  他在厢院阁楼中寻找她,遍寻不获。

  “贝勒爷,格格她今天反常喔!她告诉我,她要吃三个月的素,好奇怪,她平常不吃素的。”香莲纳闷地道。

  “她人呢?”他大感不妙。

  香莲比了比上头。“可能在屋顶,也可能在树上,总之她心情不好,一定在高处。”

  “什么?她爬那么高干嘛?”胤祥心中大惊,立刻到启祥宫最高的地方察看。

  启胤祥官中有一颗百年老树,足有二丈高,他猜想大概会在那儿。

  果不其然,浓荫中的粗枝上,有一粉橘裙钗,一双盆底鞋没人怜地躺在地上。

  她的臀背略略移动,似乎在攀拿某样东西。

  “太危险了!”他气急败坏地朝她大吼:“若雅,你给我下来。”

  若雅闻之丧胆,害怕的抖动一下,身子失去平衡,滑下半尺,传出尖叫。

  “啊……”

  “小心,不要乱动,我上去救你。”他欲施展轻功。

  她却暴出喝声。“你不要上来,否则我宁愿掉下去,摔死。”

  “你…你这是做什么?大任性胡为了。”堂堂王妃竟不顾胤礼仪,像个野蛮人般爬树,这传出去还得了!

  他真的生气了!

  若雅俯身望着他,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心软。

  也许破坏自己的形象,让他讨厌,它自然就会离她远一点。

  “下来!”他又在喊她。

  若雅故意不理睬,更加往上攀爬,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东西。

  那是一只不慎摔下来的小雏鸟,她好心想把它送回鸟巢里。

  她已经看见窝了,里面还有三只张着嘴叫饿的幼鸟,羽翼未丰,等候母鸟衔食物回来喂食。

  它们叫得那么大声,铁定俄坏了。

  她把雏鸟安全护送返窝,心里好想下去抓虫子给它们吃。

  可是这一下一上得花不少功夫,何况下面还有个赖皮鬼。

  胤祥发现她怪异的举动,疑惑地问:

  “你手上拿什么?上面有什么吗?”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一时失去戒心,兴奋地道:

  “有小鸟呢!”

  “小鸟?”年幼的他也曾爬这棵树,上去取鸟蛋。那时他是顽皮、好玩,还把蛋弄破了。

  “嗯!有一只雏鸟掉下来,我把它送回去。”

  她的心地真是善良,怪不得启胤祥宫的下人都喜欢这儿当差。

  “你现在可以下来了吧!”他还是担心她的安全。

  “不要,我想在上面欣赏风景。”若雅伸了伸腿,挪个好位子,高枕无忧地坐在树上,雪白的足踝凉快的前后踢晃着。

  “太调皮了,着我怎么修理你!”他忍无可忍,双脚一蹬,倏然风旋,步伐稳健地踩树稍。

  “哇!不要……”若雅大呼小叫,因为树枝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显得摇摇欲坠。“你太重了啦!快下去!”

  她站得极为不稳,一颗心险些抖出来。

  凤胤祥是有功夫底子的,他轻易地攫住她的手,往怀中一揽,适时抱扶她,两人翩翩降落到地面,毫发来伤。

  若雅惊魂未甫,还躺在他的臂湾里,又差又怒地极打他的胸膛。

  “放我下来,你这个登徒子!”

  “嘿!什么时候我又变成登徒子了?我是你的相公耶!”他促狭地吻了她一下脸颊。

  两朵红云顿时飞上她的粉须,娇羞的俏模样令人着迷。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宫廷里,胤祥很懂得保护自己,经常戴着冷酷的面具。

  但是面对她,胤祥总会情不自禁地卸下筑起的心墙。

  因为她的善良无邪,感染了他。

  “若雅,我爱你。”他嘎哑的低语,头一次向她拍认自己的情感。他爱她,不愿再和她玩爱情的躲猫猫。

  听见他清晰、真诚的告白,若雅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蛋儿更通红。

  她的眼底蕴含一片水光,迷迷蒙蒙的,喃喃呢哝:“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若是负了你,愿下万劫不复的地狱,让佛祖惩罚我!”他举指发皙,句句铿然有力,代表他的真心诚意。

  此刻的若雅感动得无以复加,这绝不是甜言蜜语在哄骗她,有谁会拿自己的生前开玩笑呢?

  所有的担忧都只是自己庸人自扰,她实在太傻了。

  “胤祥…”她紧紧攀附在他的身体,不让幸福流失。从今以后她要好好珍惜、把握。

  天下的乌鸦也不是一般黑的!

  她破涕为笑!

  胤祥掬捧她含羞带怯的表情,深深烙印缠绵的热吻。

  她瘫软在他的柔情里,没有反抗,只有沉醉…就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吧!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令人欢愉!

  “那你爱不爱我?”他从背后圈住她,下颚摩掌她的发顶,自己都已经招认了对她的情感,当然得扳回颜面。

  她娇羞的在他怀里磨蹭,语意模糊的说:“嗯……好像有……”

  “什么?我没听清楚!”他竖起耳朵,不满意的追问。

  “人家不知道啦!”她又耍赖的挣脱他的怀抱,一溜烟地跑掉。

  若雅半跪在床塌上着中间,铺了条长长的红带子,她拍拍手,大功告成。爬下床,笑盈盈的说:

  “以后我睡里面,你睡外面,以红线为界线,你不得越雷池一步。”

  胤祥蹙着眉,好不甘愿,还以为可以和她洞房了。“你不是答应我要回房睡?为什么还不堆我碰你?我们是夫妻,又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他提出严重抗议。

  看他失望的神情像个孩童,若雅噗嗤笑出来,撒娇地说:“人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嘛!反正来日方长,你就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我可不能保证不会随时爬上去…”他捏了捏她俏皮的小鼻子。

  “你敢!”她泼辣地吓唬他:“如果你爬上来,我就把你咔嚓了,让你跟小如意一样成为太监!”

  他斜睨她。“好大胆的格格,竟然连十三阿哥的‘牲胤礼’也敢动!”

  “牲胤礼?你那玩意儿叫‘牲胤礼’?哈哈……”她笑岔了气。

  他突然伸出禄山之爪,抓向她的胸脯。“你敢取笑我,着我饶不饶你!”

  “啊!不要,救命啊!”若雅连忙双手护胸,两人绕着朱漆圆桌追逐嬉戏。

  若雅跑得娇喘吁吁,胤祥轻易的攫住她,两人恩恩爱爱楼成一团。

  站在窗外的彩屏,看得咬牙切齿,手上的丝绢捏得紧紧的。

  她暗自心想:不行,她不能再等待机会了,必须积极地采取行动。

  可是贝勒爷和王妃,这阵子如胶似漆,她如何乘虚而人呢?

  得略施小计才行,城府极深的她,立刻想到一个法子。

  “什么?我阿玛他生病了?”若雅大惊,思亲心切的她,立刻差人备轿回醇郡王府,当然香莲也跟了去。

  彩屏露出阴险的笑容,马上着手进行下一步。

  胤祥下了早朝,必会经过一条南石白道,她刻意在那儿守候。

  “贝勒爷!”她扬起轻柔的嗓音,分花拂柳地轻挪莲步。

  “彩屏,你有什么事?”他滞留了脚步。

  “淳郡王爷不舒服,王妃回家探望。”

  “噢。”他颔首。“王妃有没有交代何时回来?”

  “没有,王妃走得很匆忙。”

  胤祥继续往前走,彩屏跟上他。

  “贝勒爷,欲婢承蒙您的收留,无以回报,想献上一曲。”

  “你会弹琴?”胤祥很讶异。

  “才流学浅,只敬奴家知音。”她含羞带住。

  胤祥喜爱丝竹乐曲,于是欣然的开口回道:“那我就洗耳恭听。”

  “贝勒爷请。”彩屏欢宜的款待。

  绘雨精舍,几丛修竹,附庸风雅,别有一番韵味。

  珠帘牙榻,纱帐水罩,弯弯腿的花盆架,精致的雕花立柜。

  胤祥坐在猩红色苏缎椅垫上,没想到一个婢女竟能把居所布宜得如此雅洁。

  琴声悠扬,如静夜的风铃,扣人心弦。

  彩屏一双纤纤玉手拨弄着筝弦,媚丽的美眸含情脉派。微风吹起丝慢,飘然挑情。

  薰鼻的檀香,慢慢引诱他生理的变化。

  胤祥甩甩头,觉得有些是眩,全身像欲火在燃烧,他抬眼看着彩屏;她的脸竟和若雅交叠在一起,迷蒙难辨……

  销魂香起了作用了!

  彩屏笑盈盈地举起白玉杯。“贝勒爷,琴音伴美酒是人生一大乐事,这是‘菊花冰麟酒’可以延年益寿,壮精健骨,奴婢敬您。”

  “好。”胤祥一饮而尽,觉得杯中的美味,馥郁香醇,冰凉展齿,那香味从鼻头冲出来,令人欲罢不能。

  可是黄汤入肚,他更感到燥热难当,不舒服的松开上襟。

  “贝勒爷热吗?”她温柔地为他脱下外袍,扶他躺到牙榻上。“休息一下吧!”

  他难受地揉着额际,白色绸裤底下的男性亢奋,彩屏看得分明,忍不住伸手触抚他的硬挺。

  她面泛桃红,卸下了罗裳,雪肤贴在他的胸口,云鬓半坠,臀圆腰细,像颗浆汁饱满的大葡萄。

  胤祥觉得身体有股力量在蠢动,有如用发前的火山,高热的岩浆在澎湃沸腾,即将决d而出。

  彩屏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两团椒乳像获得解放般地弹出,宣示自己的壮观、伟大。

  她像个饥渴的女人,迫不及待他渴望在他强而有力的蹂躏下燃烧殆尽。

  “不可以…你快点走…”胤祥在迷香的控制下,已经心猿意马,他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奋力推开她,意识到这女人意图不轨。

  “贝勒爷!”彩屏像八爪意鱼似地附牢他,因为她自己也中了迷香,急须男人抚慰。

  忽然,长廊外,传来娇甜的呼唤:

  “胤祥、胤祥…·”

  是若雅在叫他!

  她的唤声激发了他,他支撑着仅存的意念,仓皇奔出屋外。

  他绝不能对不起她!

  “你不能走,贝勒爷…”彩屏扑了上去。

  大门敞开,恰巧来到的若雅,张口结舌,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她是不是眼花了?这对衣不蔽体的狗男女!那男人竟是她的丈夫!

  天啊!这不是真的!

  太残忍了!

  怎能让她亲眼见到这残酷的一幕?

  “若雅,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做样双目赤红,五指举天,欲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掴在他涨红的俊脸。

  若雅咬牙切齿,眼中充满怨激,揪心扯胸地喊道:“我以为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为什么你要粉碎我的梦?为什么——”她语气含着模糊的哽咽。

  “我…我和彩屏真的是清白的……”胤祥急着解释,但是眼访情况对他太不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不待他说完,若雅便伤心欲绝地洒泪而去。

  “若雅……”他狼狈不堪地追了几步,腿却不听使唤他瘫软。

  “格格……”香莲担心主子会想不开,赶紧跟上去。胤祥离开薰香的屋子,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脑子立刻比较灵活,他暴怒异常地指着门槛倚着唤情的彩屏,厉声咆哮:

  “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

  “贝勒爷……”采屏瑟瑟发抖,胴体还裸露在空气中。

  “您冤枉奴婢了,方才明明是您…”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不会上当的,你即刻给我滚出去,我永远都不要见到你!”他怒骂。

  “不…求求你,贝勒爷!不要赶我走,权婢愿意不计名分,做牛做马侍候您。”

  彩屏吓得跪地讨饶,放浪形骇全消失无踪,她万万没想到胤祥竟会坐怀不乱,连薰香也迷不倒他,意志力实在太惊人了。

  被她骗出宫的若雅格格,又提早回来,破坏了她布下的天罗地网。

  一步失算,操之过急,竟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她好不甘心!

  胤祥翻脸无情,冷漠地道:

  “我倒忘了你是胤祈派来的,我真是养虎为患。”

  “不关太子的事,是奴婢……太敬仰您了……”彩屏颤声道。

  事迹败露,她恐怕连太子殿下那儿都回不去了。

  你是要自己滚,还是要我抓你去东宫向皇兄说个分明?“他轻蔑的道。

  彩屏愣坐在地,心想:这下全完了……她定无翻身之日了……

  第四章

  “格格、格格,你到底要上哪儿去啊?”香莲急忙拉住了主子的手。

  “你不要管我,我要去一个让胤祥永远找不到我的地方,他后悔一辈子。”若雅正在气头上,甩开了她,往前跑去。

  香莲只好继续追着她。

  可是宫墙巍峨,殿前森严,若雅出得了启样宫,却出不了大清门。

  她已经是康熙皇帝的媳妇,不可任意出宫去。

  “格格,也许贝勒爷是一时意乱情迷,哪个男人不风流呢?你就原谅他,回去吧!”

  香莲拼命劝说,虽然她也替主子抱不平,但是身为奴婢的她,总是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不行,我绝不会回去,这种文夫不要也罢!”

  “奴婢心想这其中必定有诈,否则为何我们回郡王府,王爷一点事都没有呢?是谁骗我们王爷生病了,要用调虎离山计,支开格格?”香莲仔细地分析道。

  “一切都是彩屏的阴谋…”若雅恍然大悟。

  “对!所以你千万不能中计,你一走,就表示你认输了。”香莲想用激将法留住格格。

  “可是……无论如何,胤祥是掉进她的美人计的呀!你没看他们衣衫不整的样子,分明是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若雅愈说愈气,一股愤怒直窜脑门。

  香莲劝道:“贝勒爷是有错,不过你也得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我已经没办法再面对他了,香莲,你知道吗?我想我是爱上他了,从小到大,我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掉眼泪是那么的辛酸,被所爱的人背叛,是那么生不如死……”

  她泪流满腮,再也压抑不了自己的情感。

  格格悲切的哭声,深深震撼着陪她成长的丫环香莲。

  “好,既然格格那么痛苦,奴婢带你出宫去。”香莲做出重大的决定。

  若雅抬起盈泪的大眼。“真的吗?”

  “我们走。”换香莲拉起她的手,两人往干清门去。

  可是这才发现已有密集的侍卫、太监宫女,到处寻找她们,胤祥更是守在宫门,一刻不放松。

  “怎么办?出不去了?”若雅低声问。

  香莲眼观四方,沉着的道:“没关系,我有办法。”

  那江南织造的龙衣,恰巧送到,总管命人正带领一千太监出来,向内务府衙门领龙衣。

  香莲悄悄打昏了两名太监,偷换上他们的衣服,挂上腰牌,混在二十名太监中,若雅尽量把头压得低低的,瘦小的身体,竟也没人发现。

  两排驻守的卫兵,包括虎视耽眺的十三阿哥胤祥,都没人注意到她的容貌。

  主仆二人便偷天换日地蒙骗过关,顺利出了宫。

  跟着总管太监走了一段路,才把他们甩掉。

  “香莲你真聪明!”若雅破涕为笑。

  “那当然!”她得意的回道。

  “我们现在去哪里?”若雅考虑着。

  “回醇郡王府间!”她不假思索。

  “不行!我今天早上才回家,阿玛和额娘都以为我很幸福,心里很安慰,我不要让他们操心。”

  “也对喔,可是我们要去哪儿?”香莲问。

  既然跟格格出来了,不管格格走到哪里,她都得寸步不离地保护她。

  若雅望望天际一抹彩霞。“天快快黑了,我们先投宿客栈,明日再做打算。”

  “好!幸好我有带银子出来,有先见之明,否则咱们就要餐风露宿了。”香莲掏出一包小袋子。

  “你真是愈来愈聪明了。香莲,幸好有你,否则我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若雅感激的道。

  “格格你别这么说,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主仆二人相视会心的一笑,感情弥笃。

  翌日,刺眼的阳光射入客栈窗口,若雅翻开被子,揉着眼,走到窗旁。

  房间住在靠大街的二楼上,因此外面的声音格外吵杂。低头一看,沿街茶坊酒肆,开得密密麻麻,小贩摆摊,黑鸦鸦一片人头。

  “好热闹!”挑起了若雅的兴致,睡意全无,她过去摇醒榻上的香莲。“起来了,香莲,外头好热闹,咱门出去见识见识。”

  香莲翻了翻身,半晌从床上惊跳起来。

  “格格!咱门真的出宫了吗?”她错愕地环顾四周环境,一觉醒来,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真希望一切只是南柯一梦。

  若雅微笑地看着她。“别担心,既来之,则安之,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可是…”香莲这会儿真是后悔莫及,她自己的安全不要紧,反正她是贱命一条,但格格是金技玉叶,不能有丝毫损伤啊!

  “香莲。走嘛!陪我去散散心。”若雅强拉着她。她无可奈何地下了床。“那你什么时后回宫?”

  “再说吧!”若雅坐在镜子前,梳弄自己的辫发。

  铜镜中竟浮现做样的幻影,她努力挥去,不愿去想他。

  北京城的繁华街市,很快令她忘却烦恼。

  人山人海,小饭叫卖声不断,珍珠玛瑙、古物字画、绣缎布匹,无不齐备。

  若雅和香莲换上平民百姓的衣着,轻松惬意地混在人群中。

  “好漂亮的耳环!”若雅惊奇地挑看一副透翠欲滴的翡翠坠子,爱不释手。

  “小姐好眼光,你戴起来就像一位高贵美丽的格格。”小贩吹捧着。

  若雅和香莲噗啡一笑,她本来就是货真价实的格格。

  “好,我买了。”

  “谢谢小姐。”小贩乐得还以为自己的美言奏效了。

  架着一大串糖葫芦的老爷爷,从若雅身旁走过,她好奇的被吸引过去,同时有三、五个孩童一直缠着卖糖葫芦的人。

  “老伯,买一串糖葫芦。”若雅看着鲜红晶莹的糖葫芦,忍不住亘咽口水。

  “好。”那人拔了上头的一串给她。

  她舔得津津有味,那几个没钱买糖的孩子,羡慕的盯着她。

  “你们也想吃啊?好,我请客。”她大方地买下整大串的糖葫芦。

  小孩子开心地欢呼,老爷爷卖出所有的糖,也笑得合不拢嘴,真是皆大欢喜。

  香莲忙着一路付银子,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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