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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风月系列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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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站起来:“沈丹,你别……”
“不是的!”沈丹上前一步捂住我的嘴,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留给你一个印象,让你不要忘了我,别拦着我好吗?”她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坐了下去,然后把手伸到胸前,轻轻的解开了外衣的扣子。
真的,我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只是一直呆呆的看着沈丹一件件把衣服脱了下去,直到露出她美好的裸体。她光着身子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压到她丰满的胸前:“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轻率的把我的身子交给一个不喜欢我的人——虽然我很想给你,但我知道你不会要的。”说着她离开我走到床前,拿起散在床上的照相机回身交到我手里:“给我照张相好吗?”
“沈丹,你这是干什么?”我拿着相机不知所措。
沈丹走到房子中间,把两手背到身后微微的侧过身子:“怪不得丽丽叫你傻哥哥呢……傻哥哥,我只是不想让你忘了我……也许……”她象一个赤裸的天使般纯洁的微笑着:“也许有一天我会去找你的,到那个时候,我会把照片收回来的。”
她不再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缓缓的闭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睛。
沈丹的身子很美,洁白动人,美好的曲线就象雨后的彩虹般耀眼,而我却分明从那美丽中感到一丝无奈和酸楚。我打开相机,把镜头对准了沈丹那赤裸的胴体,将她摄入底片,也永远摄入我的心中。
第10章
我先回到了沈阳,下车后我没有回家,只是在车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爸接的,他没说什么,只是要我在连队好好干,放下电话后我买了到即将去的部队驻地的火车票。
看了看表,距离发车大概还有近五个小时的时间,干点什么好呢?记起上次回来时王凯说和朋友合伙在北站附近开了个影楼,我从挎包中取出有沈丹影像的胶卷,决定去他那里把照片洗出来。
给王凯打了个传呼,没多久他就回话了,他要我在邮政大厦门口等他,我等了大约十分钟,王凯骑着摩托车来了。
影楼不大,最令我高兴的是摄影师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我把胶卷交给她,告诉她沈丹那张照片无论如何都只洗一张,她拍拍我的肩膀:“老弟,别说你是凯子的朋友,就算是不认识的人我也不会那么缺德。”
等照片出来的功夫,我和王凯聊了一会儿,没多久照片就出来了。
我一张张翻看着照片,眼泪几乎又流了下来。这卷胶卷几乎记录了我参军后所有的历程和所有的朋友……团长魏连指导员排长、新兵连的兄弟、侦察连的兄弟、宣传队的战友包括丽丽,但遗憾的是独独没有晓丹。
照片很清楚,沈丹看来比实际上要漂亮,洁白的身体,乌黑的短发,甚至连小腹上浓密的耻毛都纤毫毕现,美丽得让我感动。
把照片收起来,我告别了王凯和大姐回到火车站,从军人候车室上了车后,我闭目坐在座位上,静静的感受着装在上衣口袋中那叠照片,似乎它们有着火热的温度,让我的心和身体都感受到一种异常的温暖,这温暖让我舒服的想……
到达目的地以前我一直在睡觉,直到一个人不住的推我才醒过来:“班长,班长醒醒,到终点站了!”我睁开眼睛,发现是一个挂着上等兵衔的小战士在推我。
我揉揉眼睛,抓起行李和那小战士一起下了车。
这里处于中国最北端,和俄罗斯接壤,也是全中国最寒冷的地方。我要报到的新部队驻地就在这里。
出了站台,那小战士问我:“班长探家回来吗?”
我摇摇头:“我是从南京军区调过来的。”
“啊!”小战士大叫一声:“你是金班长!!俺们营长还让俺到沈阳去接你呢,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嗯?”我挠挠脑袋,会这么巧?
小战士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呵呵,是够巧的啊,俺到营部去办事,没想和金班长你坐一趟车回来啊,好啦,省得俺再跑一趟沈阳啦,天儿这么冷来回跑一趟还不得把俺折腾死……好啦金班长,你就不用再往营部跑啦,直接和俺回连里吧,营长把你分俺们连啦。”
我拍拍这小子的脑袋:“你这小子话怎么这么多?好啦快走吧,冻脚。”
“呵呵金班长,我叫董存强,和董存瑞就差一个字!哎呀!”他低头看了看我穿的黑色军绵鞋:“金班长,咱这儿穿这个可不行,得穿大头鞋,不然巡逻的时候肯定抗不住!”说着又抬头看我的绵帽子:“哎呀金班长,回连里了你得赶紧跟司务长领个帽子,人造绒的可不行,得俺这样的。”说着他晃了晃脑袋,向我展示只有身处寒地的边防军才配发的长绒军帽。
“好啦好啦知道啦!”我听得不耐烦,拉着他就走:“别白豁了快走吧。”
和小董一起坐着公共汽车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来到连部。连长姓赵,对我十分热情,寒喧之后问了我的衣装尺寸就叫小董去替我领军装鞋帽,我这才知道小董原来是连部的通讯员。
这里虽然是边防重地,但连长说穿了是个光杆司令,手下的兵都在边境线的哨所上驻守,跟在他身边的只有两个班。我问连长我应该到哪里报到,连长拍拍我的肩膀:“不忙不忙,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明天早晨我到老乡家借个雪爬犁,让二班长送你,一会儿等小董回来了咱们和指导员一起出去吃饭,我请客!”
“呦!铁公鸡要拔毛啦!”一个爽朗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我扭头一看,一个军官拉开门帘走了进来:“我说老赵,你那几个工资还是攒着给我大侄儿娶媳妇儿吧!”
我赶紧站起来:“报告……”
“坐坐坐,咱这儿不兴这个,都是兄弟,你是小金子吧?咱俩五百年前是一家,你什么族?朝鲜族吧?我满族的……我是咱连指导员,以后就叫我金哥!”
指导员伸出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南方那么暖和,你没事往这冰天雪地的地方调干啥?找罪受来啦?不过来了也就来了,其实这地方也不错……”他往我耳朵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时不常还能看到老毛子娘们儿呢呵呵,那叫一个……”
“好啊你老金,媳妇都来了还敢这么嚣张?小心我告状晚上你媳妇儿不让你上床米西米西!哈哈哈哈……”连长坐着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我已经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说话间小董抱着一堆东西闯了进来,指导员受了奚落好像脸上正挂不住,一脚踢在小董屁股上:“跟你说了多少次,进门以前要敲门喊报告,你个石头脑瓜就是没记性!下不为例!!”
“是!”小董对我伸了伸舌头,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报告首长,东西领来了!”
“来小金子,快换上!”我答应一声,坐下把鞋子袜子脱下来,换上了新袜子和大头鞋,然后从包里翻出肩章套到新式短大衣的肩上,又把帽徽拧下来安在新帽子上,这个帽子倒是很不错,不用整形把两翻上去的耳朵压出沿来。
“好啦,吃饭去!”连长大手一挥,率先大步流星的迈了出去。
饭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很多,但连长指导员和小董看来都是海量,五十多度的高粱王连喝了两三个口杯也不见醉的迹象,倒是我,还没喝了一个口杯就开始上头了。连长夹了一口干豆腐塞到嘴里:“金子啊,家也是东北的吧?怎么也不能喝啊?我手下的都能喝,全都是酒鬼……妈的,这鬼地方要是不能喝酒可呆不下去,你得练啊!”
小董接口说:“金班长,你还没见老毛子的边防军呢,比俺们连长还能喝,有一次俺们和一帮老毛子兵搞联欢差点没把俺吓得背过气去!老毛子喝酒根本就不吃菜也不用杯子,直接对嘴儿灌,一口气儿就能灌下一瓶老高粱!真的,俺没吹牛!亲眼看见的!”
我感叹一番,却有点儿担心,不禁四下不住的张望。指导员拍拍我的肩膀:“没事儿,这里没人管喝酒,再说也不常出来喝……你呆时间长了就知道了。”
结束后我随着连长他们晃晃悠悠的出了小饭店,冷风一吹酒立刻醒了一半。
我缩了缩脖子,边向连部走去边抬头看天。夜空清澈,星星清晰可见。
晚上我被安排在连部和小董睡在一起。熄灯后和小董聊了一会儿才知道我明天要去的地方,是二排一班的驻地。
聊了一会儿,小董忽然从床上窜了起来:“金班长,想不想看三级片?”
我有些疲劳,但看着小董凑在我脑袋边那双期待的眼睛又不忍心拒绝,我知道一个青春少年的战士对这种事的渴望:“好吧……但是音量别开得太大,让连长他们知道了可就……”
“哎呀,俺说的不是电影,俺说的是真的……来,披上大衣跟俺来。”
我不禁有些好奇,披上大衣和小董摸出了房间。在黑暗里走了五分钟左右,小董停在一间砖房的后窗前向我招了招手,我溜过去看了看,房间里还亮着灯,但玻璃窗上下都被霜花覆盖,只有两三块玻璃中间有那么一点空隙能勉强看到屋内天花板上的灯泡正发着黄光。
小董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快有一本书大小的镜子,然后背靠窗台将镜子举了起来,又招呼我过去和他一起站着。我学他的样子靠窗台站好,向他举着的镜子里看去。
房间里的床上,一对男女正赤裸裸的纠缠在一起。我一惊:“你疯了?是指导员!”
“俺知道,看的就是他……呵,指导员又玩这套把戏了……班长你快看、快看啊,猴子上树!”我哭笑不得,但好奇心起,便再次抬头向镜子里看去。
指导员的脸黑红黑红的,但身子却白晃晃的,和嫂子的皮肤有得比。此刻指导员正跪在床上把嫂子的光身子抱在怀里,嫂子一对雪白的大腿死死的缠在他的腰上,镜子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指导员黑乎乎的阳具在嫂子的阴道里进进出出的样子。
用这个姿势搞了半天,指导员忽然放下嫂子,嘴里动了动好像说了句什么,嫂子笑着打了他屁股一巴掌,然后弯下腰伏到指导员的胯前,张嘴将他粗长的阴茎含到了嘴里前后动了起来。
“吃鸡子啦,嫂子吃指导员的鸡子那……班长,嫂子昨天就没吃……”小董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随之而起的是一阵阵急促的呼吸,手中的镜子也小幅度的晃动了起来,我低头看了看,差点笑出声音来,原来这小子的一只手正在胯下忙着打飞机呢。
我接着偷看,见指导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了下去,嫂子伏在他身上继续给他口交,见指导员那舒服难耐的样子,我不由回想起丽丽为我口交时的模样,胯下的阳具不知不觉的硬了起来。“丽丽……”我想着想着不由痴了……
“金班长,咱们回去吧,俺冷……”小董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痴想,我回过神来,房里此时已经关了灯,想必指导员两口子已经结束了。“走,回去睡觉。”
我和小董偷偷溜回了连部。
次日出发前,我见到了指导员的妻子。那是个农村少妇,看起来极其丰腴,一脸风霜之色,长得……总之很让我感叹:指导员相貌堂堂,怎么会找一位相貌与她如此不般配的妻子呢?但原因为何还用问吗?这年头,谁喜欢找个长年不着家的军人当丈夫,而且还是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基层干部……
告别了连长他们,我和二班长坐着爬犁在雪地上赶了好久的路,终于在下午四点左右到达了一班驻地。班长和战友们热烈的欢迎了我,晚上在唯一的营房里给我办了个欢迎会,不但做了满满一锅猪肉炖粉条,还拿了瓶酒出来。在八个绿色搪瓷缸的碰撞声中,我在新部队的第一夜开始了。
班长姓郭,是个河南人,十分豪爽,也深韫人情世故,对我以前的经历只字未问。几个战友人也都很不错,我马上就找到了当初在侦察连中的感觉,这感觉让我十分舒服。
喝了点酒,几个兄弟熄灯以后都有些兴奋,非让我讲讲我的风流艳史,声称不让他们过足了瘾就不让我睡觉,我不想把和晓丹丽丽的事讲出来,只好把老佟王凯他们的经历算到自己头上添油加醋的讲了起来,讲得淫秽不堪,做爱的种种细节被几个兴奋的兄弟问了又问,搞得连我自己最后都兴奋起来,最后不得不陪着大伙儿一起打了一次手枪。
第11章
这里没有起床号,也没有哨子声,叫我们起床的是一只年代久远的闹钟,据说连长刚入伍的时候这只闹钟就在服役了。它尽职尽责的,每天定时叫战士们起床。
“出操!”班长一声大喝,我和弟兄们飞快的穿好衣服跑到营房门口列队站好,然后在班长的带领下绕着房子跑了几圈。解散后我正蹲在门口刷牙,见班长和两个老兵端着一锅雪往伙房走,我吐出嘴里的白沫:“班长,端雪干啥啊?”
“烧水啊!做早饭!”老卢正好从房里出来,告诉我说咱们这里冬天吃的用的水基本上都用雪,我听了倒是觉得挺自豪:以前光在电视电影上看当兵的吃雪了,如今自己也吃上了!
早饭是酸菜汤和馒头,酸菜汤热呼呼的不错,但馒头却又黑又硬还黏,扔到墙上都掉不下来。我咬了口馒头问班长这馒头怎么做成这个样子,班长拍了我一下后脑勺:“这都不懂?吃这个抗饿!”
我不敢多嘴,只是疑惑的看了看老卢,老卢灌下一口酸菜汤,叭唧叭唧嘴:“天儿冷,面发不开就这模样,凑合吃吧,这玩意确实抗饿,就是到了中午有点咬不动。”我没理解他最后一句话,但到了中午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班负责二百公里中俄国境线的巡逻任务,走在路上老卢告诉我说咱们的任务算轻的,有的班一天要跑三百多公里呢,因为咱们这段路不太好走所以就比别人的短了一点。但路短并不意味着轻松,真枪实弹全副武装外加厚重的冬装,就是在平地走一百公里也要累个半死,更别说在没膝深的雪地上了。
路不好——其实根本就没什么路,夏天也许还能看到战士们趟出来的巡逻小道,但在冬天里,头天走过的足迹经过一晚上的风吹早就没影了,只好再在没膝深的雪地上重趟。我从没在这么深的雪地上走过这么远的路,没走出五十公里脸上就被风吹得没了知觉,出了一身汗,里面的衣服冰凉凉的贴在身上十分难受,想喝口水才发现水壶早就冻冰了,一滴水也倒不出来,只好抓了把雪塞到嘴里。
还好老天比较照顾,中午的时候不吹风了,太阳放着光辉挂在天上,虽然感觉不到它的热量,但看着也觉得身上暖呼呼的。“加把劲儿,到前面吃午饭!”
班长扯着嗓子指着前面的一片树林喊。
我终于领略到了冰冻黑馒头的威力,硬得铬牙,费了半天力气才啃下一块,含在嘴里半天才见软。
班长看着我咬牙切齿的样子呵呵笑了起来,然后从我手里拿过馒头,把他的递给我,我拿过一看居然不是很硬,馒头表面居然还有些温度!班长把我的馒头揣到怀里,然后得意的看着我:“不懂吧?学着点,以后早晨出来的时候把馒头揣到怀里,那样吃的时候才不凉。”
“班长,咱们怎么不吃压缩饼干啊?”我问。
“那玩意没个吃!”班长摇摇头:“偶尔吃还可以,吃多了以后连肉都吃不下去,坏肠胃。”
我想想也确实是,世界上哪个国家的军粮味道都不怎么样,热量第一,哪还管你味道如何。
雪地里巡逻比拉练还累,我喘着粗气走在雪地里,心中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巡逻的俄罗斯边防军,对方看来十分友好,两队交错而过时互相招手示意,忽然我发现对方队伍中有人向我们照相,我忙叫班长,班长摇摇手:“没关系让他们照,不用理会他们。”后来才知道这是我们的规定。
为了不犯错误,以后的日子里我特意专门学习了一下条例,这才知道边防战士当真是每天都生活在危险之中,条例中规定:
如对方向我摆出射击姿势等挑衅动作时,我方应提出警告并继续巡逻。
如对方在其境内向我射击或进行其他严重挑衅活动时,不得开枪还击或越界抓捕,应迅速占领有利地形,提出抗议,隐蔽监视,查明情况,立即上报,根据上级指示和事态发展,灵活处置。
如发现对方的值勤、武装人员进入我境,应立即劝其出境,当劝阻无效时,可不与其纠缠,注意观察掌握动向,立即上报,听候处理。
如对方武装人员越入我境设伏、袭击,应立即上报,进行自卫还击,力求多俘虏,少杀伤,但不准出境追击!
这算什么?忍辱负重吗?这就是说一旦起了冲突无论如何先死的都是我们的兵。但又能如何呢?这是命令,是命令就得服从。
转回那天,那天晚上六点左右我们回到了营房,留守的两个弟兄已经做好了饭,热腾腾的大米饭和炒干豆腐。这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饭,至今还不能忘却。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我和弟兄们背着枪巡逻在这漫长的国境线上,每天走着同样的路线,做着同样的事,并在寒风中迎来了我的生日。这一年我二十一岁。
连长在我生日的头一天就派小董给我们送来几瓶酒和不少猪肉,另外还有连部几个干部凑钱买的蛋糕,可惜忘了给我送蜡烛,好在我不是很注重这些形式上的玩意,当天巡逻回来以后,留守的班长已经做好了一桌宴席:猪肉炖粉条,鸡蛋炒柿子,午餐肉罐头,鱼罐头,还有酒和馒头。
“来弟兄们,咱们一起祝小金子生日快乐!”老卢也从哨位上溜了回来喝了口酒,叫班长一瞪眼又溜回去了。
“顶多再有一年,咱们现在这班人就要散了……”班长喝了不少,红着脸对弟兄们说:“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但谁也别忘了谁,咱们天南海北的聚在这里不容易,这是缘分啊……”说着说着他的眼圈红了起来。
班长超期服役,提干无望,转志愿兵也不太可能,所以只能复员回家,大家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不由都有些伤感起来。
“怎么都这个样子,咱们来唱个歌!我起头……战友战友亲如兄弟……”
“班长!!”老卢忽然闯了进来:“快把酒收起来,来人了。”
“怕啥,给小金子过生日呢,不管他!出了事我顶着……谁来了?”
还没等老卢回答,门帘就被打开,小董一身寒气冲了进来:“真冷啊……你们给金班长过生日那?”
班长斜了老卢一眼:“我还以为是谁呢,小董怕啥的。”
老卢挠了挠脑袋:“不是没看清楚吗,黑灯瞎火的我知道是谁啊……妈的小兔崽子,看把你牛的,还开着车来,也不怕翻车了压死你……刚才问你口令你哼哼啥,我还以为是连长呢!”小董学着连长的样子又“哼”了一声,然后放声大笑,老卢恼羞成怒,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然后背着枪又出去站岗去了。
“金班长……”小董没有坐下,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我:“俺带来一个人,是来找你的。”
“谁?”难道是爸或者妈?除了他们没人知道我在这里。
“你出去看看吧,在车里呢。”小董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坐了下去抓起缸子就喝。我感觉很奇怪,转身出了房门向不远处的吉普车走去,隐约能看到车内副驾驶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带军帽的人,是谁呢?难道是魏连?
那人见我走近,打开车门跳下车来。“沈丹?!?”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怎么来了?”
“金班长!!”沈丹扑到我身边,看样子是想和我拥抱一下。
我看了看她的红色肩牌和军官制服,连忙伸手握住她的两只胳膊:“你提干了?”
沈丹嫣然一笑,扭头看了看肩上的学员肩章:“你走了后……我也离开咱们队了……重庆后工(重庆后勤工程学院)到我们那里去招生,把我招去了……金班长,现在我可是你领导啊,嘻嘻……”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我心里十分高兴,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你个小新兵蛋子……走,到屋里去暖和暖和,班长他们正给我过生日呢。”
可想而知班长他们几个见到沈丹时的表情,真正的呆若木鸡。“班长,你们愣着干什么啊,快给我的……快给我们的排长同志倒杯酒暖暖身子啊。”班长和几个兄弟还是连眼也不眨的死盯着娇艳的沈丹,尽管在我眼里此刻被冻得小脸通红的沈丹远比不上平时那般漂亮——不过可以理解,他们刚入伍就是大头兵,没什么机会见到女人,不象我多少在宣传队的女兵堆里混过几天。
我有些洋洋得意起来,拉过沈丹坐下。沈丹有意无意的依着我,大方的承受着众多如狼似虎的目光巡视。“这……这位排长是你的……”班长磕磕巴巴的问我。
“我是金班长以前带过的兵。”沈丹抢在我前面回答,沈丹看了看我,接着说:“我今年在沈阳军区实习,还没到报到时间,所以趁这个机会来看看我们班长。”沈丹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我,我忽然想起她的那张裸照,心里不由一荡。
“初次见面,我敬各位班长一杯。”沈丹拿起我面前的搪瓷缸子站了起来。
“别别……”几个兄弟慌忙也跟着站了起来,班长的老黑脸涨得发紫:“你是领导也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敬我们呢……来弟兄们,敬咱们女排长一杯……金子,你倒是站起来啊!”班长踢了我一脚。
我顺手抓过酒瓶子也想站起来,沈丹一把摁住我的肩膀:“别,咱们还是坐下喝吧,他是我班长,您们更是我班长了,我岁数还小,班长们不要和我这么客气……”
我可以体会到沈丹此举的意味,她不想让我尴尬也不想让自己显得比我高出一等,这丫头近两年不见心思还是那么慎密,我平静已久的心又有些乱了。
晓丹和丽丽也同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来到这里以后我一直避免想起过去,我知道这是逃避,但我没有办法,如果一直都想着这些我也许会崩溃的,在看似坚强的外表下,我有一颗非常容易软弱的心。
应该说一直以来我做得很成功,在这里比较艰苦的环境和需要耗费大量体力的日常巡逻中我不是很频繁的想起过去,想起晓丹丽丽——还有沈丹,偶尔想起也从没象今天这样。我不停的喝着酒,不敢看沈丹。
班长他们很快就和沈丹混熟了,说话也渐渐肆无忌惮起来,不停的吹嘘着自己表现着自己,就象在雌孔雀前开屏的雄孔雀一样,不知后面的屁股已经露了出来,最后吹得竟然不着边际,但沈丹一直恬静的听着。
生日宴会尽兴而散,班长却为床位的问题头痛起来——不只是沈丹要留下过夜,连小董都不能回去了——这小子喝多了。班长拉着有些迷糊的我问:“怎么安排?一共就两间房子,不能让她睡这里,要不让她睡在上面吧?”上面指的是了望塔上的房间,装着高倍望远镜时刻监视着方圆数十公里的敌情,冬天里冷得很,半夜要穿着棉袄和军大衣值勤。
“不行,上面太冷!”我连忙摇头反对。
班长想了想:“要不在伙房里给她搭个铺?那里生上火挺暖和的。”我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班长带着弟兄们用柴火干草和好几床棉被在伙房里弄了个挺大的床,然后对沈丹说:“小丹今天晚上就委屈一下在这里睡吧,咱们这里条件不好,实在是没办法——这个门能从里面划上,你别担心,好好睡上一觉。”
沈丹点了点头:“谢谢班长。”
班长看了看表:“小金子,和小丹聊聊吧,别太晚了……”
沈丹忽然开口:“班长,我和金班长好久没见……我想……”她低下了头,又猛然抬了起来:“晚上能不能让金班长留在这里?我……我有好多话想和金班长说。”
我和班长都愣住了。好半天班长才回过神来,他扭过头看着我:“小金子,你……自己看着办。”沈丹要干什么?要和我说什么?还是……那班长这又是干什么?他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那里。班长叹了口气向门外走去,走过我身边的时候他顿了一顿,轻声说:“小金子,她是个好姑娘,别做将来后悔的事……”说着他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班长回过头来:“金子,明天早晨注意点时间,弟兄们起床以前回去。”说着他轻轻关上房门。
我还在体会班长话里的意思,沈丹上前把门从里面划上又放下门帘,然后靠在那里一声不响的看着我。我们就这么沉默了好久。
“傻哥哥……”沈丹走到我前面轻轻抱住我,把脸贴在我的胸前:“又见到你了,真好。”半天,她抬起头柔声问我:“那张照片还在吗?”
我一愣,随即想起她的裸照,心中不由泛起温柔,点了点头我说:“在,想看看吗?”
沈丹一阵娇羞之色,但却勇敢的看着我:“我想看。”我轻轻推开她,从棉袄的内兜中掏出小本子打开,里面是丽丽和沈丹的照片,还有一张我为晓丹画的肖像。
沈丹见我把她的照片和晓丹与丽丽的放在一起,脸上显出惊喜之色,她热切的抬头看着我:“你……你一直把照片贴身带着?”对着沈丹清澈的眼睛我不能撒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沈丹和晓丹丽丽一直交替的出现在我的心里,除了晓丹以外,沈丹和丽丽已经深深的扎根在我心里了,从某一方面来说,她们已经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
我点了点头。
沈丹拿起被我包在玻璃纸中的她的照片,仔细的端详起来,炉灶中的火光照在她的脸上,一片火红。“傻哥哥,你常看吗?”我没有说话,很自然的把她抱到怀中,自然得令我自己都觉得惊讶。
沈丹的身子轻轻的颤抖起来,她用水雾迷朦般的双眼看着我:“哥,咱们睡吧。”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一起倒在了床上。被子中沈丹的手轻轻的在身上活动了起来,眼睛却一直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沈丹的手又落在我的身上,慢慢的为我解开衣服扣子,很快我就变得一丝不挂,沈丹火热的身子钻到了我的怀里。感受着她身上惊人的滑腻和火热,我沉伏已久的欲望升腾而起,阳具变得坚硬,紧紧的贴在沈丹光滑的大腿上。
“哥,我不是处女……你别嫌弃我……”她在我的怀里幽幽的说道。我心里一疼,紧紧的搂住她:“沈丹,我现在很想要你,但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刚才你也看到了,晓丹在我心里永远不会消失,丽丽也在我心里有一个位置……
我不知道……“
沈丹伸出小手按在我的嘴上:“我知道,哥,我什么都知道……我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只知道我一直想你,想得都受不了了……我是托了关系才分到沈阳军区来实习的,就是为了能离你近一点……哥,哪怕我们就只有这一晚上我也不后悔……”
面对她的温柔和深情,我还怎能无动于衷?我翻身伏到沈丹身上,深深的吻住她。
沈丹从鼻中发出一声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