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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的复仇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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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该有的反应,也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反应!

  “哼!”他哼地一声,以尖锐而无情的言辞代替了他的妒恨及愤怒,“我倒忘了你是个阅历丰富的女人,和男人发生关系对你来说就像饭后吃点心一样。”

  他的无情话语严重地伤害了她,也叫她激动得差点儿就哽咽出来。

  倒抽了一口气,她也吞下了喉间的哽咽。

  “我出去了。”扬起下巴,她坚强地说。

  “你知道范思先生住哪间房吧?”明明爱着她,却一字一句都是伤人利刃。

  她回眸看了他一眼,幽怨地,“放心,我不会走进你房间的。”话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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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窗前,不停不停地抽烟、不停不停地思索。

  他一向是个行事果断、决定利落的人,但这是他第一次下了决定后,却又犹犹豫豫、踌踌躇躇。

  她不过是个男女关系复杂的女人,多一个男人或少一个男人对她来说没多大差别,他不需要觉得愧疚。不需要觉得残忍、不需要同情或怜惜她。

  这是她欠他的,是她该还他的。

  可是……为什么已经有着这种决心的他还是犹疑了?

  他在不舍些什么?就因为她带给他从没有过的渴望及需索?她第一个男人不是他,而他也不会是她惟一的男人,这样的她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不舍的呢?

  “不,赤川隆景,你不是在心软,你……你只是在妒嫉,因为你根本不想让其他男人碰她!”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是的,不管他表面上装得多无情、装得多无动于衷,都不能否定他爱着她的事实。

  当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她的天真可人就已经深深吸引着当年十几岁的他;而如今成熟世故、30多岁的他依旧折服在她美丽动人的容貌之下。

  每当看着她,他的心就为她所疯狂,每当抱住她,他就忍不住想亲吻她那柔软而湿润的双唇,甚至想占有她美丽无暇散发着珍珠般色泽的胴体。

  他无时无刻不渴望着她、希冀着她,虽然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欲望及情感,但那毕竟还是不争的事实。

  八重子说得对,他是爱她,不管他再怎么否认也不能抹杀这个事实。

  恨及伤害,其实只是爱的一种。为什么他一直没发现这个事实呢?

  不,他不能把佑希交给别的男人,就算他还没勇气承认自己对她有所渴望,也不能让其他男人碰了她,尤其是在这栋玫瑰别墅里。

  想着,他摁熄了烟,一阵风似的步出了他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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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已经有了相当的决心,当佑希站在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面前时,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

  别说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有过经验的女人也未必能保持镇定。

  上床必须是两情相悦,绝不是这种因为某种目的而陪一个陌生男人的“上床”。

  “miss甲斐。”看见佑希站在门外,范思唇边勾起了一抹跃跃欲试的笑意。

  他一手将她拉进了房里,并动手关上了门。

  佑希脚下有点“打结”,而他也感觉到她的挣扎。过去隆景为他找的都是高级玩伴女郎,态度上落落大方,毫不忸怩,但佑希不是,她是个“说的比做的多”的处女,挣扎抵抗再所难免。

  “别怕,我是个温柔的男人。”范恩用简单的日文说着,文法还有点错误。

  佑希眉头紧拧,唇片不断地颤抖着。

  “我……我……”因为范思一直紧拖着她的手,更叫她难以忍受。

  范思皱起眉心,有点懊恼地盯着她,“你不是赤川先生叫来陪我的吗?”

  一提及赤川,佑希不觉又冷静下来。这是赤川交代给她的“任务”,也是他对她的“惩罚”,是她自己说她什么都愿意做,是她自己说的。

  她不能退缩,不能哭,不能说“不”。这一刻,她必须将自己当成一名“称职”的玩伴女郎。

  想着,她自动地坐到床上去。

  范恩一笑,“goodgirl。”他满意地走过去,并将她轻轻地压在床上。

  佑希闭上双眼,试着不去想当下所进行着的事。就当自己死了,就当自己毫无知觉,这种事,眼睛一闭、牙一咬就会过去的……

  范恩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像觊觎着猎物的豹子般盯着她美丽的身体。低下头,他欲亲吻她的樱唇,但她却避开了。

  范恩一笑,“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忌讳。”说着,他俯身轻吻着她如白玉般的颈项,“你真美!”

  当他的唇落在她颈子上,她不觉板直了背脊,并全身僵硬地。

  她明显的颤抖引起了他的注意,“你真可爱。”说着的同时,他的手继续解着她胸前的一排扣子。

  她几乎想哭叫出来,但她忍住了。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已经不是个处女,多希望得到她第一次的人是……是赤川隆景,她的……隆哥哥。

  是的,隆哥哥,她记起来了,她就是那么叫他的。

  “隆哥哥……”她喃喃地,并强迫自己将现在压在她身上的人当成是“他”。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紧张的敲门声,而伴随着敲门声响起的是隆景焦急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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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恩先生!范恩先生!”隆景顾不得礼貌,也顾不得是不是会得罪他的重要客户,此刻的他只想将佑希“要”回来。

  虽然觉得扫兴,范恩还是暂时搁下了佑希,“赤川先生,有什么事吗?”

  “sorry。”隆景一见范恩开门,立刻就来个90度的鞠躬道歉。

  范恩一怔,“怎么了?”

  隆景瞄了房里一眼,看见了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的佑希。“请把我的女人还给我,好吗?”他以英文与范恩先生交涉着。

  “你的女人?”范恩蹙起浓眉,一脸困惑地。

  他点点头,笑道:“事实上,我们之前吵了一架,所以……”

  “所以你就故意叫她来陪我以处罚她?”范恩是标准的美国人性格,对这种事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还觉得有趣极了。

  他—笑,“希望范恩先生你别介意。”说着,他又欠身道歉。

  范恩哈哈大笑,爽朗地,“不会不会,虽然我对这位小姐很有‘性趣’,但是绝不会动赤川先生你的女人。”

  “范恩先生真是个爽快的人。” 隆景若有意指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不过范恩先生请放心,明天我一定会带你去找几位漂亮的日本小姐。”

  范恩听完,满意地大笑着,“ok!”他在隆景肩上一拍,“那么,你今晚可要‘努力’一点哟!”

  隆景笑而未答腔,只是径自地步入房里,并走近了床边。

  见他突然进来,佑希惊愕地爬坐起来。“你……”其实刚才他和范恩的谈话内容,她都听见了,只不过她念书时不太认真,只听懂了一部分。

  看见她胸前大敞,他一言不发地,似乎有点生气。

  他伸出手拉上了她的衣襟,然后倏地将她拦腰抱起。

  “做……做什么?”他的这种举动比刚才范恩亲她时更叫她惊恐。

  他—笑,“别生气了,宝贝。”这句话,他是讲给范恩先生听的。

  佑希一怔,更是困惑了。他是哪根筋不对,居然叫她“宝贝”。

  “赤……”她想发问,但隆景却丢给她一个“闭嘴”的眼神。

  他抱着她迅速地步出客房,临走前,范恩先生还跟他交换了一个眼色。“别再吵架罗!”范恩先生低声道。

  他干笑一下,转身便离开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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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景抱着佑希,一步步地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佑希偎在他怀中,一句话都没问。刚从虎口下脱险的她还是余悸犹存,所以能偎在他如此可靠宽阔的胸膛之中,对现在的她还真是一种幸福。

  只是,他为什么后悔了?为什么甘愿冒着得罪客户的险将她带出来?为什么?

  他为什么对范思先生撒了那种谎?

  她想他永远不会知道当她听见他说她是他的“女人”之时,她有多庆幸、有多欣然。

  一进入房间,隆景便关上了房门,然后将她放了下来。

  他瞪着还陶醉在幸福幻梦中的她,“你又在想什么?”看她一脸陶然的样子,他不觉一肚子火气,难道说她还在回味范恩先生的抚摸或亲吻?“你们做到什么程度了?”

  他这个问题直接露骨到令佑希有点震惊,“我……我们没有……”

  “没有?”他怀疑地,“衣服全开了,还说没有?”说着,他一手挑开她的衣襟。

  她一震,连忙揪住了敞开的衣襟,满脸通红地望着他,“你……”

  “你害臊?”虽然他冲动得将她从范恩先生手里救出,但一想到她可能被范恩先生摸过亲过,他就忍不住地以尖锐言语取代他的妒嫉。“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听见他如此侮辱自己,佑希又气又羞,但只要一想到她欠他的,便不自觉地将她满腹的愤怒牢骚吞进肚子里去。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既然要将她救出来。甚至为她撒谎,为什么现在却又要如此地羞辱她?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好强的性格让她没因此落下泪来,“我是个烂女人,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救我这个你看不起的烂女人?”她反问他。

  隆景一怔,哑口无言地。

  “噢,”她眉梢一挑,冷笑着:“我知道了,该不是你也想睡睡我这个一文不值的烂女人吧?”

  “你!”他浓眉一皱,愠恼地瞪视着她,“你就这么想陪男人睡觉?”他把她救了出来,而她居然一副“可惜”的模样。

  突然,她想起八重子今天所讲的那一番话,“哼,我差点忘了你是不跟仇人的女儿上床的。”说着,她靠近了他,故作轻佻状地,“所以说,你是不会碰我的,对不对?”

  隆景眼底爬满了愤怒的血丝,他觉得胸中隐隐激荡着一股怒潮,而且已经几乎要溃堤而出。

  当她接近他时,他的心脏怦怦地狂跳,他极力要压抑的感情也几乎收不住势。

  他一直在忍,而她却不断地激他、逼他、想把他推向疯狂的悬崖。

  看见他眼底复杂的情绪,佑希心头不禁一震。那是什么?那不是他对她的恨,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贪婪,不是欲望的觊觎,而是一种纯粹的爱,一种男人对女人的爱。

  难道他将她从范恩先生房里带出来,就是因为他对她还有感情?

  蓦地,她想起皮夹中的那张照片,照片中的他是那么爱怜地揽着她、呵护着她;她想,也许在意外及不幸还未发生之前,他是喜欢她的。

  如果当年的他曾那么喜欢她,那现在呢?他是不是也还喜欢着她,所以才会舍不得将她推进其他男人的怀里。

  “你……真的恨我?”因为不知道他会给她什么样的回答,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他瞪大双眼,“我当然恨你!”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陆范恩先生睡觉?这不是你报复我的好机会吗?”她近乎质问地。

  “我做什么决定轮不到你来管!”他心虚地转过身去,避开了她探询的目光。

  佑希不死心地绕到他面前,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胳臂,“告诉我,为什么?”

  他不能承认自己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不愿将她推向其他男人的怀里,“闭嘴!” 回答不了她的问题,他只好阻止她继续发问。

  佑希不是个那么容易就放弃的女人,她追着他又问:“你说呀!为什么?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就该将我推进地狱里去,不是吗?”

  “你!”他瞪着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掳我来、对我做那些事,不都是为了报复我吗?你不是要我尝尝瞳所受过的苦吗?既然如此,你为……”

  “闭嘴!”他再一次地朝她大吼。“我不准你再说了!”

  佑希忍不住眼眶盈泪,声音哽咽地,“我要说,我偏要说,你根本是个懦夫,你根本狠下下心对我展开复仇,你不碰我是因为你怕……”说着,她终于哭出声来。

  她柔弱无助的模样让他心疼,让他几乎要按捺不住地将她拥入怀中,可是一想起父亲和瞳,他又退缩了。

  佑希低下头,眼泪一颗颗地滴在她的手背上,“你以为我不恨我自己吗?当我知道你父亲和妹妹的事情时,我多希望自己干脆就这么死了算了。”她呜呜咽咽地又说:“我不知道自己犯下那样的大错,我也很想弥补,可是……我做得了什么?做得了什么?”

  她抬起泪湿的美丽睑庞,神情凄恻地凝望着他,“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停止对我那样的言语伤害?”

  “我倒宁可我现在是躺在范恩先生的身下,而不是听你在这儿羞辱我、讥讽我。”她吸吸鼻子,软软地,“你难道看不出我想赎罪吗?”

  隆景无言地凝视着她,心里翻腾着千百种的情绪。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真的后悔,是真的感到内疚及抱歉……

  其实当年的她不过才7岁,根本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再加上甲斐夫妇俩刻意地隐瞒及维护,她可说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被突然告知这种事情,他想她一定也相当痛苦。

  他一方面怜惜她,一方面又不想对不起父亲及瞳,在亲情及爱情之间,他内心的挣扎又岂是外人能了解的。

  “如果你真的想对我报复,就该放手让我去,只要你一句话,我……我可以陪你的所有客户睡觉。”她咬着嘴唇,定定地注视着他。

  一不注意,她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等到一股咸味和着唾液进入嘴巴里,她才惊觉到。

  “你……”觑见她将自己的嘴唇咬破,隆景本能地伸手去捏住她的下巴,硬是将她紧闭的两片湿唇分开,“你做什么?”

  迎上他炯亮的双眸,佑希看见了他对她的不舍及怜爱,一时的激情及冲动让她做了一件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做的事。

  她伸出双臂,一把将他勾向自己,然后迅速地迎上自己的唇。

  她重重地、紧紧地贴合着他惊讶的双唇,像一只雨天的水蛙般吸附着他。

  隆景震惊地瞪大着眼,眨也不眨地望着近在眉睫的她;他没想到她会有这种举动,但他相信她的这个举动是临时起意,却也是发自内心。

  她脸上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脸颊,而那滚烫的情泪也融化了他心底的冰山。数度,他想伸出手去紧紧拥住她,但他忍住了。

  佑希疯狂而热情地吮着他的嘴唇,偶尔也会不经意地咬着他的唇;她的不经意、她的疯狂不断地撩起他心中的渴望及欲求,他不得不承认她已经挑起了他久抑的感情……

  再这么下去,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失去控制,一头栽进爱神所撒下的天罗地网之中。

  想着的同时,他已经狠狠地推开了她。

  佑希惊愕地望着他,眼底是一抹受伤,“你……”她第一次卸下武装、抛开自尊,而得到的,却是这种响应。

  是的,他的确是恨她,不然他不会这么断然地拒绝她。

  掩不住胸中翻腾的绝望及怅然,她转身打开了门,痛哭失声地冲了出去。

  佑希离开后,隆景怔怔地站在原地,脑子里空空洞洞地毫无思绪;直到池田太太紧张地冲上楼来,他才恍然回神。

  “赤川先生,赤川先生!”池田太太上气不接下气地,“不好了,那位小姐她……她跑出去了。”

  “什么?”他以为佑希只是跑回她房里,却没料到她会离开玫瑰别墅。

  这附近都是树林,人烟稀少,她一个女孩子在外头乱跑乱窜是很容易出事的。

  他想也不想地抓起车钥匙,一个箭步地往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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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希一路冲出了玫瑰别墅,漫无目的地在路上狂奔。

  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而半空中悬着的一轮圆月是她惟一的指引;不知是不是眼泪朦胧了双眼的关系,那月色在她眼底竟摇晃起来。

  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为什么他的无情拒绝让她痛不欲生?一向坚强的她为何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变得如此脆弱,更何况,他还是个恨她的男人。

  噢,她知道了,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痛心了,因为她已经爱上他,无可自拔地爱上他。

  其实她早该发现的,早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他在她心中的不同,因为从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让她光是看着就心悸、迷惘;她没忘记当他吻她时,她心湖里激起的涟漪大到足以淹没她。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痛的事,尤其是爱上一个恨透了你的人之时,那种痛更是锥心刺骨。

  她不断地向前奔跑着,顾不得衣衫不整,顾不得裸足狂奔已经弄伤了她的脚丫子。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惊醒了她……

  “你想死啊!”一声愤怒而粗嘎的男性嗓音传来。

  她抬起头,但那亮晃晃的车灯却刺得叫她睁不开眼来。

  车里探出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头,而他正打量着衣襟半敞、容貌绝美的佑希;一个衣衫不整、打着赤脚的美丽女人独自在这人烟稀少的路上乱窜,确实是很不寻常。

  见她长得漂亮,而且又一个人在这儿出现,男人不禁起了坏念头。“你去哪里?我送你一程。”他试图搭讪着。

  佑希看了他一眼,想也不想地就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去哪里都行。”她幽幽地。

  “真的?”男人暗自高兴着捞到好处,“你真特别。”说着,他伸手摸摸她的肩膀以试探是不是真有便宜占。

  佑希无动于衷地呆坐着,“开车吧!”她说。

  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赤川隆景,至于去哪里,会有什么结果,她一点都不在意。

  男人一踩油门,直驶而去。

  这时开着车追出来找寻佑希的隆景也正巧抵达,看见佑希上了陌生人的车,他毫不迟疑地就要下车阻止,末料他还没下车,那陌生人就开着车急驶离去。

  直觉告诉他,佑希一定会出事。

  不,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佑希,能伤她爱她的人只有他一个!

  想着,他迅速地跳上了车,并紧追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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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在公路附近发现一处林子,便转动方向盘往路边靠去;停妥了车,他一脸邪淫地睨着乘客座上的佑希。

  “想不想玩玩?”他笑问着神情呆滞的她,并伸手轻抚她美丽且细致的脸颊。

  她沉默地望着他,像是默许他的提议似的。

  她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现在的她就算被一百个不认识的男人碰了,她都无所谓。

  男人看着她胸章里那呼之欲出的浑圆,唇边勾起了一抹狎淫的笑意;伸出手,他剥下了她的外衣……

  他一心想在佑希身上占便宜,却忽略了后面一辆突然刹车停下的车子。

  倏地,驾驶座的车窗玻璃啪地一声应声而碎,窗外忽然伸进来一只沾血的手,吓坏了那年轻男人。

  “别碰她。”隆景低沉而愤怒的声音由窗外传来,吓着了男人,也惊醒了佑希。

  年轻男人高举双手,害怕地,“没……没有,我没……没碰她……”

  “开车门。”他命令地。

  “是。”男人连忙开了中控锁,一脸惊魂。

  隆景绕到乘客座,迅速地打开车门,并将呆坐在位置上的佑希给拉了下来。

  他重重地掼上车门,沉喝一声,“滚!”

  年轻男人如获大赦似的,“是……是……”开着车,他快速地驶离了现场。

  隆景拉着佑希,一大步一大步地朝他的座车走去。在靠近他的车子时,佑希突然拽开了他的手。

  他眉心紧拧地瞪着她,“跟我回去!”他说。

  “我不要你管。”她冷冷地回望着他。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差点儿就被他占了便宜?”他气恼地诘责着。

  她哼地一笑,“i don’care,你在乎吗?”说着,她自顾自地凄笑起来。

  瞥见她脚上尽是被草丛割出的伤痕,他心疼地,“跟我回去,你的脚受伤了。”

  “我伤的不是脚。”她凝望着他,眼泪再度盈眶,“我伤的是心,是心!”

  “佑……”他几乎要叫出她的名字,但他没有。

  他连叫她的名字都不愿意,让佑希更觉心痛、更觉绝望。终于,她一直强忍着的泪水溃堤而出。

  “你既然恨我,就不要再管我!”她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我爱跟几个男人发生关系,那是我的事,我就是这样的烂女人,你不是都知道的吗?”

  “别胡闹了。”他耐着性子,“跟我回玫瑰别墅去。”说着,他又拖住了她的手。

  “不!”她慢慢地甩开了他,疯了似的大吼大叫,“不要管我,不要管我!看见这样狼狈的我,你应该开心了吧?”

  隆景神情沉重而痛苦地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的,如果是在未接近她之前,他应该会很高兴看见如此狼狈的甲斐佑希,但是现在在他眼前的却是他深爱更甚往昔的甲斐佑希。

  他不能看到她如此纵容自己,不能看到她这样糟蹋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他沉痛地问。

  她一愣,旋即又笑了起来。“你在可怜同情我?”

  “我……”

  “不会吧?”她盯视着他,笑得有几分凄凉地,“这世界上最乐于见到我这般狼狈的不就是你吗?”

  他知道现在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跟我回去。”他索性强拉她上车。

  她又叫又跳地不肯就范,“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不去!”

  怕她在挣扎中又伤了自己,隆景也不敢太使劲。“别闹了。”

  “你才别闹了!”她臂膀一振,猛地抽回了手。

  她瞪着双眼盯着他,若有所思地不知在暗忖着什么。须臾,她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我回去。”说着,她不知是哭是笑地低哼起来。

  “你知道什么?”他不觉开始有点愠恼。

  “你不让我陪范恩先生睡觉,也不准刚才那男人碰我,其实……其实是因为你才是最想碰我的人,对不对?”

  他眉心一皱,“你说什么?”

  “每个男人见了我就只想剥光我的衣服,你也一样,对吧?”她突然解开自己的胸罩,对他裸程着胸前春光,“来呀,你不是也想这么做吗?”

  “混账!”他扬手给了她一耳光,“你的大腿这么容易就为男人而开吗?”

  佑希怔然地望着他,所有的疯狂及恍惚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醒了。

  她静静地凝视着他,眼泪也无声地滑落;这热辣辣的一巴掌让她感受到的不是仇恨、不是愤怒,而是爱,深浓的爱。

  “你……你是这么看我的,不是吗?”说着,她掩脸而泣。

  他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捏住了似的近乎停摆,他是真的一直这么看她的吗?不,不是的,当他知道她已经变成一个人人口中放浪行骸的女人时,他心里有的并不是轻视,而是惋惜、不舍、心疼,因为他昔日所呵护着的小女孩居然变成这样。

  他之所以不断地以言辞讥讽她、羞辱她,那是因为他害怕她会发现他还喜欢她,甚至是爱她。

  他是下定了决心要对甲斐家展开报复的,绝不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或动摇,他不能原谅自己因为任何事而裹足不前。

  “我妈咪说你以前很宠我的,现……现在呢?”她嘶哑着声音,软软地,“你对我还有感情吗?”

  他眉丘隆起,眼底窜燃起一股浓烈的爱火。

  “一点点也行,你只要一点点就够了。”她哀哀地说着。

  他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的热血沸腾,陡地将她揽过怀中,然后紧紧地、牢牢地搂着。

  他突然的拥抱叫佑希一时没了反应,她讷讷地任由他抱着,直到被他勒得差点儿喘不过气来。“唔……”

  感觉到她的微微挣扎,他略松开了手。“我承认我对你有感情。”他说。

  佑希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隐约显露出她内心的欢喜。

  “可是我不能爱你。”他沉着声音说道,明亮的眸子之中有着淡淡的愁绪。

  “因为那些事?”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很难一笔勾销的,尤其是亲人的丧生及不幸。

  他收回了拥抱她的双手,无奈地,“我不能忘记那些事,所以……”说着,他凝神注视着她,“我会送你回家,不过你父亲的公司,我是不会松手的。”

  这是她们一家人该还赤川家的,她没有怨言,也不会为家人向他求情;但是真正让她感到心痛的不是甲斐建设可能发生的危机,而是他俩之间即使有爱也不能结合的事实。

  怪不了他,换成任何人都无法将这种事情淡忘,他们之间或许有感情的羁绊,但还不足以牵制他对甲斐家的报复。

  “我明白了。”她幽幽地。

  “我以后绝不会再见你。”他端起她泪湿的脸,“下次再见面时,应该是我毁掉甲斐建设的时候了。”

  她点点头,唇边是一抹凄然的苦笑。“你……可以吻我吗?最后一次。”她撇下尊严地请求他。

  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低下头去吻住了她颤抖的双唇。

  熟悉的唇温、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呼吸、熟悉的湿润……这是他所熟悉的她的唇,但是这一次,是他最后一次亲吻她了。

  纵然是一样的吻、一样的温度,佑希所感受到的却是淡淡的悲哀;她想,此刻他的心应该跟她一样都在滴血吧?

  这是他们的宿命,命运安排他们成了仇人、命运阻止了他们的感情,也断了所有的爱念……

  这一分钟之后,他们将走向完全不同的方向,她是害他一家分崩离析的人,而他也将是导致她一家彻底瓦解的人。

  他们,他们终将成为真真正正的“仇家”。

  第九章

  翌日清晨,隆景送佑希离开了玫瑰别墅,并返回了东京。

  他将佑希送至柿泽藏车的汽车保养场里,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目送着他的座车渐渐行远,佑希也意识到他俩的关系也从此疏远了。

  回到了家,她再也没心情应付仿佛把她的归来当成“失而复得”而欢天喜地的母亲;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人都不见,什么话都不想说。

  她等着,就只是等着,等着那个她已经被预先告知的“事件”发生。

  连着两天,她就像行尸走肉般地在家里游走着,甲斐瑞子隐约感觉到她似乎在失踪的这段期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也知道,当佑希不想讲时,就什么都不会说。

  因此尽管心里担忧不已,她也只能静静地在一旁观察着佑希的变化。

  “佑希,”甲斐瑞子端着一壶新沏的花茶前来敲佑希的门,“喝不喝茶?”手稍一使劲,她发现佑希的房门是虚掩着的。

  推开门,只见佑希趴在床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在发什么愣。

  搁下茶盘,甲斐瑞子往床沿一坐,“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妈咪吗?”

  她没有响应,依旧是一脸呆滞地。

  “唉……” 甲斐瑞子叹了口气,幽幽地,“你之前说去京都,是骗妈咪的吧?”

  知女英若母,甲斐瑞子不难从她反常的举止觑出端倪。

  虽说被拆穿了,佑希还是面无表情地。即使她母亲猜出她之前是在撒谎,但只要她不说,她想她母亲一定想不到她究竟经历了哪些事。

  看见她母亲忧忡的美丽脸庞,她突然好想看看当她母亲知道她碰见了当年的雇工之子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妈咪,”她淡淡地、若无其事地,“我们以前的别墅雇工是不是姓赤川?”

  甲斐瑞子陡地,“佑……佑希……”她一脸惊恐地瞪大着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佑希,“你从哪里听来的?”

  他们从没在佑希面前提过赤川一家人,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从母亲惊惧的神情看来,佑希几乎可以肯定隆景所说的那些事的确都是真实的。原来……甲斐家真的对赤川家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那个雇工已经死了,对不对?”她继续说着:“他是因为要去帮我买和果子才发生意外的,是吧?”

  甲斐瑞子的脸色由白转青,极度恐怖地,“你听谁说的?”

  这些事在甲斐家可说是个秘密,她是从谁那里听来的?难道……难道她遇见了赤川家的亲人或……或是赤川那一对下落不明的儿女?

  不,不会的,这种事不会发生!

  “妈咪,”佑希坐起来,定定地注视着她,“我们家对不起他们,对不对?”说着,她眼底泛着泪光。

  “佑希!” 甲斐瑞子已经震惊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佑希强忍着眼底打转的泪水,声音哽咽地,“隆哥哥他们,他们很惨的。”

  “天呀!”听见佑希口中喊出隆哥哥,甲斐瑞子掩嘴惊呼。

  她知道了,他们夫妻俩极力要隐瞒着的事情终于被她知道了。她总算知道佑希为什么如此消沉、如此悲伤,原来她都已经知情了。

  “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她激动地摇晃着佑希,“是谁?”

  “我,我不能说。”她摇摇头,三缄其口地。

  甲斐瑞子紧张地,“为什么不能说?有人威胁你吗?”知道当年那件事的除了赤川家的人,再无其他。

  如果赤川家的人能接近佑希,势必也可能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佑希,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告诉妈咪。”

  佑希无情无绪地看着甲斐瑞子,“妈咪,因为我们家对赤川家做了很过分的事,所以您才会这么紧张,对吧?”

  “佑希,”甲斐瑞子神情痛苦而无奈地,“那是件意外。”

  “但是意外之后,我们不负责任地逃开了。”说着,她眼眶中饱蓄的泪水终于淌下,“您知不知道瞳现在怎么了?”

  甲斐瑞子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因为18年来,她没有一天不想起赤川那一对无依的儿女。“瞳她……”

  “瞳和隆哥哥被亲戚收养,却被性侵害长达两年,后来自杀不成,已经,已经疯了。”

  听见这么悲惨的事实,甲斐瑞子忍不住掩口低泣,“怎……怎么会这样?”

  “妈咪,”佑希握着甲斐瑞子的手,“这是我们欠赤川家的,所以您要答应我,日后不管赤川家对我们做出什么样的报复,您都不要埋怨她。”

  听见佑希说“他”,而不是“他们”,甲斐瑞子敏锐地,“你……难道你遇见隆了?”

  佑希没承认亦没否认,“妈咪,您答应我不说出去,尤其是不能跟爸爸说。”

  “可是……”甲斐瑞子犹豫着。

  “妈咪,”佑希双眼炯亮地盯着她,“该是我们赎罪的时候了,不是吗?”

  迎上她坚定而澄澈的眸子,甲斐瑞子点头而叹,“嗯,是的,是我们赎罪的时候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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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浦,甲斐建设总公司。

  “什么?”甲斐正平一脸震惊地,“我们有百分之四十九的有效证券在津山财团手里?”

  “是的。”他的机要秘书梅官一脸心惊地低着头,“据说筹划整件事情的是津山隆景,只要他们拿到超过百分之五十一的有效证券,甲斐建设就……”他不敢再说下去,因为甲斐正平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甲斐正平如遭电击似的瘫坐下来,甲斐建设是他半生拼搏而来的,如今却可能莫名其妙地落入他人之手?不,不行,谁都不能拿走他一手打造的甲斐建设。

  “津山隆景?”他恨恨地,“他为什么要整垮我?”倏地,他脑海中出现了津山隆景的形影。

  这个从美国回来的津山财团副总裁为何对他甲斐建设有这么浓的兴趣?

  “社长,”梅宫又说:“目前福井先生手上掌握着决定甲斐建设存亡的股份,如果他投向津山隆景,那我们……”

  “行了。”甲斐正平打断了他,神情凝重地。

  要是津山财团重金收买了福井,那他的甲斐建设就真的要改朝换代了。福井一向是个中间派分子。要收买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论财力,他实在没有津山财团那么雄厚,若是津山财团不惜巨资收购,福井极有可能将部分股份释出,到时就真是回天乏术了。

  其实要论财力的话,前原集团倒是可以跟津山财团一较高下的,只不过要说动前原集团对甲斐建设融资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蓦地,他脑海里浮现了女儿甲斐佑希的美丽脸庞。

  佑希失踪之事上报后,他就一直很担心前原家对佑希的印象会大打折扣,尤其佑希回来后又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他也不敢确定这步棋子是不是还像当初那么有用。

  然而事到如今,不试试也不行了,毕竟这是他目前最有利的“筹码”。

  想着,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你好,我是甲斐正平,请替我接前原直人先生好吗?谢谢你!”

  “甲斐先生吗?您稍等,我马上为您接通。”电话彼端传来客服人员悦耳的声音,而甲斐正平脸上也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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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斐建设遭遇到前所未有的财务危机,佑希因为早就知道而显得毫无反应。

  虽然甲斐瑞子在此之前就已经被佑希先告知了将有某件事情要发生,但她却万万也没想到会是这种事情。

  赤川家的人能以津山财团的名义暗中收购了甲斐建设那么多的股份,那就代表这个人在律山家占了极大的地位,“他”会是谁呢?

  如果真如她所猜想,佑希是碰见隆了,那么就表示隆在津山财团里是个重量级人物,隆……突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津山隆景。

  难道津山满男的义子津山隆景就是当年赤川敬一的儿子?

  她很想问佑希,但她知道佑希还是会像上次那样,什么都不愿意多谈。

  其实对于当年那件意外的发生,她一直都觉得心存愧疚,毕竟那应该是一件可以避免的意外,但她却无力去阻止。

  这么多年来,那件意外就像是一团阴影笼罩她的生命,她知道直到自己死去,这团阴影都会跟随着她,只要她活着就必须受到这良心的谴责。

  也好,如果甲斐建设的毁灭能将她心中的阴影打散,那也是好的;因为她再也不希望当年的阴影一直盘踞着她的生命,接下来的岁月,她要自己活得无牵无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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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前原直人毫无预期地出现在甲斐家。对于他的到访,甲斐正平似乎是知情的,因为在前原直人到访之前,他就已经吩咐家里的佣人准备了一桌丰盛佳肴,而且还特别交代甲斐瑞子别让佑希出门。

  一开始,佑希和甲斐瑞子还觉得纳闷,待前原直人一出现,她们母女俩终于知道所为何事了。

  “前原先生的光临真是让寒舍蓬壁生辉。”一见到前原直人,甲斐正平免不了一阵客套,毕竟前原集团少东的他是甲斐建设目前唯一的救星了。

  对待“救世主”,甲斐正平可谨慎极了。

  前原直人不是个有钱就端架子、摆脸色的人,即使是对方有求于他,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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