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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纳西华尔兹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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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渡边淳一”林真理子新作解密高仓健婚姻

  提起日本著名影星高仓健,中国观众一定不会感到陌生。然而,这位影坛巨星的婚姻生活,却始终笼罩着一层迷雾。南海出版公司新近出版日本畅销书作家林真理子的小说《田纳西华尔兹》中文版,首次向中国读者揭开了这个谜团。

  小说以一首经典的老歌——《田纳西华尔兹》,演绎出一段扭曲的畸情。孤苦无依的时江迫不得已嫁给一名伤残军人,育有两子。与同母异父的妹妹——日本战后头号红歌星阿幸相认之后,时江抛夫弃子,热衷于当妹妹的跟班,并开始人生第一次真正的恋爱。然而,强烈的嫉妒心将时江引上了歧路。她利用阿幸的信任,将大量钱财用来投资,最终令阿幸一无所有。在她的离间之下,阿幸与丈夫小勇离了婚,不久因醉酒溺死于家中,而时江也难逃牢狱之灾。

  书中阿幸的原型为日本红歌星江利智惠美,而小勇就是大名鼎鼎的高仓健。江利是高仓健生命中惟一的妻子,两人的婚姻颇多风雨,始终给人扑朔迷离的感觉。早在1952年,江利智惠美就以一曲《田纳西华尔兹》一举成名,跃升为日本头号歌星。她于1959年7月与高仓健结婚,尽管两人在演艺界有“鸳鸯夫妇”之称,但是他们的婚姻只维持了12年便告结束。

  至于分手的原因,据在当时的演艺圈有“母亲”之称的演员清川虹子说:“自从出演侠客以后,仓健君就渐渐变成了一个独往独来的‘独行侠’,经常好几天不回家,而且不说去什么地方,这令江利感到坐卧不安。于是就有人在江利耳边煽风,要她同仓健君分手。”这一情节在小说中得到了印证。之后的14年,江利一直郁郁寡欢,过着独居生活,直到1982年2月,人们在东京江利智惠美的公寓内发现了她僵硬的尸体,经验证是酗酒引起窒息而死。这也与小说中的描写如出一辙。

  看过高仓健晚年主演的电影《铁道员》的观众或许还记得,影片中多次出现江利的成名曲《田纳西华尔兹》。其实,这是高仓健在拍摄现场突然提议导演加进去的,他要以这首歌表达对亡妻深深的怀念。

  这部作品与林真理子其他以婚爱情感为主题的小说风格迥然不同,充满了怀旧的氛围和令人扼腕的内心拷问。林真理子通过对女性内心世界细致入微的刻画、解剖,使得这段似乎平淡无奇的故事,变得极富内涵。该书当初在日本出版时,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被日本媒体誉为林真理子的“惊情之作”。(戴铮)

  林真理子其人其书

  林真理子是日本当今文坛最有“人气”的女作家,她的作品以现代都市女性的情爱为主题,以细腻地描写现代人的恋爱心理见长,被称为“女渡边淳一”。 林真理子1954年4月1日生于日本山梨县,本名为东乡真理子。大学毕业后,她参加了数次就职考试均遭淘汰,无奈之下只得一边打工,一边从事广告文案的撰写工作。终于有一天,幸运之神眷顾了她,并且在她身上演绎了一出“现代灰姑娘”的故事。后来,林真理子将自己的这段经历写入了自传体小说《对星星许个愿》。 1982年,林真理子以散文集《把non non买回家》获得了畅销书女王的封号,此后便全心专注于写作。读者对这本散文集给予了高度的评价,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位女性作家如此赤裸裸地将自己的内心世界暴露在读者面前,读完之后给人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与渡边淳一相比,林真理子获得了更多的日本流行文学奖项。1986年,她以《只要赶上末班机》、《到京都为止》获得直木奖,其后更以《批判陈美龄》一书抨击了旅日艺人陈美龄所代表的职业妇女教养子女的方式,从而获得1988年的文艺春秋读者奖。1995年,林真理子以《恋恋白莲》获柴田炼三郎奖,1998年又以《大家的秘密》荣获吉川英治文学奖。 林真理子在作品中反映了日本社会各阶层女性的风貌,其中包括都市白领、节目主持人、来自乡村的女大学生以及出入于豪华场所的风流贵妇。她尤其擅长以细腻的文字深刻描写女性的情感世界和生活方式,其作品曾多次被改编为电影及电视剧,深受大众好评。当前除写作之外,她也应邀参加电视连续剧的演出,因而对演艺界的内幕颇为熟悉,她的不少作品也都以演艺圈为背景,在人物刻画方面可谓入木三分。 长篇纪实小说《田纳西的华尔兹》即以二次大战行将结束时,流传于大街小巷的这首著名歌曲为线索,记录了歌星叶山和她同母异父的姐姐向井各自错综复杂的人生经历,揭示了什么才是女人真正的幸福。 《帷幕降落了吗?》则描绘了电视台光环背后的故事。荻野夏美是个一心想要突破难关的新闻节目主持人,仓田惠子则是从别的电视台选拔而来的新人,夹杂在两人之间的还有跟荻野同期进公司的导演杉田哲文。小说刻画了一组活生生的青春群像,他们的生活中充满了理想与挫折,时时刻刻体味着爱和离别的滋味。 在以婚外恋为主题的《错位——一个男人和四个女人的故事》中,年轻貌美的电视台女主持美佳子的形象也刻画得栩栩如生。 在林真理子最拿手的“外遇”题材小说中,最有名的当属《禁果》。作者以写实的手法,既没有美化,也没有丑化外遇,而是真实地勾勒出男人重工作不重情趣的一面,也描绘了女人注重物质享受的虚荣心理,以及追求精神恋爱和肉体欢愉的矛盾情结。小说一经出版,便在日本社会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连首相小泉纯一郎都对这部作品十分着迷。他说:“这部小说我越看越舍不得放手,在飞机上一口气就把它读完了。我还把书留在了驻非洲的日本大使馆,推荐给那里的大使和日本职员们看。” 在另一部长篇小说《寻花》当中,主人公舞衣子是被某地产大王包养的“情人专业户”,然而美丽的容颜掩饰不住内心的空虚,她周旋于律师、名门公子和流行作家之间,出入于高级餐馆、神秘会所,演绎出一幕幕金钱和欲望的“盛宴”。小说的情节曲折复杂,笔触大胆泼辣,出版后立即成为热门话题。小泉首相在小说出版后不久,便兴致勃勃地读完了全书,他还在接受林真理子的访谈时表示,通过阅读了解了日本现代女性的内心世界。 林真理子在她的作品中用大胆而辛辣的笔触,揭示了“外遇”这一形成于日本特殊的社会结构和文化背景下的产物。男人有工作为借口,女人有空守闺房为理由,只要双方默默分头进行,“外遇”反而成了无伤大雅的生活“调味品”。然而,欢愉背后是更深的落寞。就像《错位》中的主人公原冈,虽然自以为高明地周旋于四个女人之间,但他的身心却颇感疲惫,到头来终究不堪婚外恋的重负。 以写婚恋题材著称的林真理子在日本文坛的地位并不亚于渡边淳一,目前她还担任日本最高文学奖直木奖的评委。在最近举行的日本读者心目中最喜爱的作家评选活动中,林真理子榜上有名。她在女性读者心目中更是一位偶像作家,几乎每出一本书都会引起不小的轰动。林真理子一向擅长描写对事业倾注全力的女性形象,她的作品因此成为白领女性的必读之书。 迄今为止,林真理子共创作了一百多部作品,其中三十余部为长篇小说。此次南海出版公司高价购买了林真理子十余部长篇小说的版权,准备全力推出其婚爱情感系列作品。如此大规模地引进日本当代女作家的作品在国内出版界尚属首例,相信中国读者定能从中获得情感上的共鸣。  

  林真理子采访侧记:喃喃自语 精彩世界

  林真理子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写作就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演戏,你见过小孩子对着墙壁自言自语吗?就是那样。”林真理子认真地说。 她又一脸严肃地说:“还好我当了作家,否则,就是一个自言自语的神经兮兮的老阿姨啊,真是的。” 林真理子,日本著名女作家。 这“著名”二字,在现如今常有随处可套之嫌疑,但是用在林真理子身上,名副其实,千真万确。在日本,只要提到“女流作家”,人们往往先想到她,就像我们想到王安忆或者池莉。 林真理子暂时出版了一百多本书,包括三十几部长篇——说暂时,是因为她依然每日在写,如她所说,她总要自言自语的,于是不停地写下来。 自她在1982年以处女作散文集《买个好心情回家》登上畅销书榜首之后,才思与勤奋并驭,她“自言自语”着,又在1986年以《只要赶上末班车》《到京都》两部作品获得第94届直木奖(相当于中国的茅盾文学奖)。随后她一再得奖,《恋恋白莲》获第8届柴田炼三郎奖,《大家的秘密》获第32届吉川英治文学奖。 她的每一本书都能保持20万册至30万册的发行量,特别畅销的书则发行60万册至100万册。这个数字证明了她的“日本畅销书女王”称号的真实性。 她笔下的主人公百分之九十九是女性,很少有男性。女性像的涉及面极广,有乡下宁静的葡萄园里的姑娘,也有忙得魂不守舍的城市职业白领,有一心想出名的女剧作家,也有不甘堕落但身不由己的风尘女。 我告诉她,中国的南海出版公司将倾力推出她的最具影响的十多部长篇小说。 “是吗?太好了。谢谢!中国读者会看我的作品吗?” 她终于露出了笑容。不过,马上又吝啬地收了回去。 林真理子之所以持续受到读者的喜爱,是因为她文字的精彩和文字里溢出的一吐为快的性格魅力,绝对不是因为炒作或者其他的原因。这是一个长得并不漂亮的女作家得以长长久久地拥有天下读者的理由。 说林真理子不漂亮,不知她是否会生气。 可是这是真话。 她虽然不漂亮,但是给人的感觉和气质是美丽而高雅的。 这更是真话。 早在国内兴起“美女作家”之称呼以前,林真理子就出版了三本系列随笔集《美女入门》,销售量达60多万册。她写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快乐,对美丽的追求,包括将各种化妆品不厌其烦地涂到脸上身上的快感,以及对漂亮服饰的热爱和对名牌的追求 “名牌就像是女人们接头的暗号,男人是看不懂的。”她说。 她又说:“还好自己不是美女。”其理由就是可以在脸上做出许多花样来,比起明眸皓齿的正统美女,平常的相貌上可以有多少调制发挥的空间啊! 她说她在家里不见人时,从不化妆,但是如果出门,必定全副武装——从脚跟到牙齿。 从内到外,一个女人可以修炼成如何的模样呢? 处乱不惊、自然熨贴、内敛含蓄,这是林真理子的形象。因为做人的本真和节制,使另一些品质更突出地绽放开来,比如丰富深刻、优美细腻、恣意汪洋,这是林真理子的文字。 她接受我们采访的时候,是在家里。但不算不见人,因此,她化了淡妆。 她走进用于采访的客厅。白色上衣,灰色百褶裙,个子高大,表情纯真,很一本正经,说客套话的时候也不笑。我想她的表情更多地灌在文字里了。她的文字千娇百媚,玲珑剔透,本真得近于孩童。 林真理子虽人高马大,心思却细腻如丝,善解人意。她一个劲地问我们是冷还是热,开了冷气后又去关冷气,端上来的冰咖啡也被撤下,换上了热咖啡,宛如一个咖啡店的老板娘。 不过,林真理子算术知识十分差,连那个韩寒都不如。在计算大陆版的版税时,连最简单的乘法她错得离谱——“5乘8得100”。我们在一旁直笑。 还有,她的日子过得很糊涂,请她签名时,日期她竟写“2005年”。告诉她错了,她还奇怪地眨巴着眼睛,搞不懂犯了什么大错误。一个女人最在乎自己的年龄了,她为什么不呢? 与一些事业有成但是有美满家庭的日本“女强人”一样,她的事务所和家设在一处。一幢独立的小楼,在东京的代代木上原,从车站走5分钟,就将喧闹的东京隔开了。小路,豪宅,春雨里路旁绿叶滴翠,大门关闭便自成天地。这样幽静的环境,十分适合女作家“自言自语”。 不过,林真理子能“幽静”的时间并不多,写作基本上是从早上到下午两三点,在她的宝贝千金上幼儿园的时间段里。 在文章里她几乎不提她的千金。她说这是因为读者对于别人家的孩子并不会显示多少兴趣。其实我想追捧她的“粉丝”是希望知道她的私生活的,只是她已练就一颗平常心,并且因为珍爱女儿而不肯随意写在文字里。 这位女作家每日早上要给5岁的女儿做饭盒,送走她,然后写作,处理日常杂务,健身,下午去幼儿园接回女儿。 女儿是她的最爱。一女儿、二工作、三朋友——这是她认为人生中“重要”的顺序。然后才是婚姻和丈夫。 说到丈夫,林真理子有一点点怨言,她噘起嘴,说:“我家那位总是说我什么家务都不干,其实,我真是从早上开始就忙的。” 在随笔里,她写过她的大男子主义丈夫早上一定要她给烤面包,煮红茶。有时候,林真理子在随笔里像一个最平凡的小妇人那样发一些对丈夫的牢骚。她在文章里可以大胆地写,不怕被丈夫知道,因为她的搞理工科的丈夫是从不看她的书的。但是她也在随笔里写过,她深知丈夫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爱她的程度与她父母一般,对她的理解则又超过父母。结婚多年以后,夫妇间激情减退,对彼此的性感魅力不再敏感,但是这毫不影响经营一个温暖的家庭。这就是林真理子的丈夫观。 林真理子的小说写了许多婚恋故事,甚至有“女渡边淳一”之称。已为中国读者所熟悉的《错位》《田纳西华尔兹》等,可谓她婚外恋题材作品的大作。 林真理子是冷静的,她从不夸大婚外恋的美丽,不自恋自怜地写“爱”。她笔下的婚外恋故事,往往有寂寞的影子。她寂寞地撒了一个谎,就被自欺欺人的男女理解为爱情了。这实际是误会了林真理子。若文笔仅仅停留于细腻的感性,就不是林真理子了。她以辛辣犀利的语言,一竿子捅到底地告诉现世的红男绿女们—— “我要对年轻女孩们说,别对结婚抱任何的幻想,那不是穿着洁白的围裙给心爱的他做香肠鸡蛋的甜蜜日子,而是渐渐地想为他做什么的念头越来越少的过程。” “如花美眷也会老去,深深相爱的二人间,会有各种外因侵入。但是,对于说结婚只有半年新婚时期有趣,其余时间全是无趣而否定婚姻的人,我倒要问问:世界上有哪样幸福是永远的呢?就因为知道没有,所以我鼓励结婚。有一天丈夫不再热烈地爱我,于是我将人生献给孩子。有一天孩子象鸟儿长大离巢,于是我甘于孤独。这混杂着幸福和不幸的滋味,只有结婚才能让人体验到呢。” 对于男女关系,她当然乐在其中。在日本的一本女性杂志《妇人公论》中,她曾与一位演员对谈“婚姻外的恋爱”。她说没有婚姻外的恋爱的人生是不够丰富不够兴味的。但不能越位。 在这次采访中,我问她“是否还想恋爱”时,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都这把年纪了。现在我在接受采访时尽量不说想恋爱,怕被人看不起呢。” 言下之意,无论是否会去“谈”,一颗热爱“恋爱”的心却是不可弃的。所以她的作品里总有“爱”为底色。有爱,有欲,有人性的脆弱和复杂,也有光亮。 就因为如此,读者们喜欢她。 女读者们是那样的喜欢她,她如女人们的邻家姐妹那样,和所有女人有共同的烦恼和兴趣;她又那样地不一样,因为她阅尽世上繁华,她笔下有许多美食美景,巴黎的晚会,京都的料亭。我们大陆资深的女作家们在反反复复地写怀旧梦里的奢华颓靡时,我们年轻的女作家们勤勤恳恳地学习“小资”的时候,林真理子迷惑了:难道这不是很平常的吗?她在文章里写过,一个女人在社会上谋一份事业,如同上楼梯上到中途,很累很累,可是看一眼外面,比在平地上看的风景美妙许多。看一眼上面,是那样艰难,但也只有继续往上去,因为谁也不肯在平地上看世界。她在很高的地方,看着豪华世景,将它们写下来,奉献给平地上的或者不能上到那样高的女子们看。于是女读者们捧着她的作品不肯放手。 男读者也喜欢她,现任日本首相小泉便是她的书迷。她在《周刊文春》等日本杂志上每周撰文,写社会现象和社会里个体的悲欢。一个“爽”字是让男性读者也接受她的原因。她大胆直爽,爽得有些让人吃不消。这在以“细腻感性”为王牌的女性写作中是十分难得的。 林真理子写性,写得很淋漓尽致,但是很自然美好。她并不需要做出疯狂的姿态来,不需要心虚地紧紧贴住“性开放”的主题。相对于我们许多或稚嫩或糊里糊涂地大喊大叫“性解放”的大陆女作家们,林真理子显得底蕴丰厚,气定神闲。 相似的东方文化背景,完全不一样的成长环境,由此而起的“似曾相识”和“领先一步”,应该说是林真理子的作品对于中国读者的最大意义所在。 林真理子写美容,写时尚,写名牌、晚礼服和美食,作为小资教本绰绰有余。 林真理子写男女,写婚恋,叫人叹为观止,感慨不已。 林真理子写婚外恋的无奈与尴尬,写命运的定数与无常。 在采访中她这样说:“每个人生命的容量都是不一样的,即承载幸福与不幸的容量、付出与得到的容量。” 她无疑是拥有大容量生命力的一个女子,见多识广,笔底起波澜。她为人妻母,也是老父母的爱女,早上给女儿做饭盒,给丈夫烤面包,周末回娘家照顾老人。她是著名女作家,每日笔耕,文字世界色彩斑斓,与凡俗男女共鸣着,告诉我们做女人的快乐和不易,爱的甜蜜和痛苦,以及生活的无限延伸和神秘。 在采访的最后,林真理子说,她喜欢中国的近代文学。还有,她很想去上海和平饭店的爵士音乐酒吧坐坐。 她答应我说,一定写一部以中国为题材的恋爱小说。(日本/杜海玲)  '返回目录'  

  高仓健爱妻日本歌手江利智惠美生平小传(图)

  在东京都高级住宅区的世田谷区濑田一角,坐落着一个古老肃穆的寺庙。寺庙名为“法德寺”,终日香烟袅袅,香客络绎不绝。除了偶尔传来香客做祈祷撞钟的声音外,寺内一片静悄悄。 一阵风吹过,几片枯叶掠过地面旋转着飘向远处,暮鸦在夕阳如血的黄昏时分发出烦躁的没有规律的呱叫。 江利智惠美去世22年了。倾国倾城的一代女歌王就埋葬在这里。 江利智惠美的母亲是小品剧的演员,父亲是音乐指挥,1937年,江利智惠美呱呱落地,为这对夫妻添上了最后一个孩子,也为这个大家族的繁衍划上了句号。 但江利智惠美生不逢时,母亲重病缠身,父亲失业流离,一家徒有四壁,清平如洗。为了挣钱,还是小学生的江利智惠美,便一个人钻进了美国大兵的营地,用她嫩稚的歌喉唱起了一首首甜蜜醉人的歌曲。真挚的感情,如花的童颜,一下子感动了成千上万的美国兵,一代女歌王就从这里开始了她的绚丽多彩的演唱生涯。 在江利智惠美14岁时候,母亲抛下所有的亲人而命落黄泉。咽气前,她用纤细如棍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江利智惠美愈发秀气可爱的脸庞。享年仅46岁。江利智惠美哭成了泪人。 一年之后,江利智惠美出了她的第一张唱片,这就是著名的《田纳西华尔兹》,销售量高达40万张,为她带来了巨大的荣誉和财富。歌曲轻快地唱到: 我的叔叔英俊出色, 高高的个子,一撮小胡子,时髦的帽子。 他对我说, 什么时候有了恋人, 要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可有时候,叔叔这样对我说, baby 我们约会吧 i will teach you。。。。。。 1956年,江利智惠美被选为扮演小品剧“傻傻爱桑”一角色。“傻傻爱桑” 是一个不怕邪、不怕困难、乐于助人并有些傻乎乎的小朋友,在日本家喻户晓,万人爱戴。江利智惠美把这个角色演得淋漓尽致,逗人捧腹。江利智惠美从心里喜欢“傻傻爱桑”的家庭。 也就是在这时候,江利智惠美和高仓健相逢了,两人顿时坠入爱河。 1959年2月16日,江利智惠美和高仓健喜结秦晋之好。这一天正是高仓健的生日。当时江利智惠美22岁。 婚后不久,江利智惠美怀上了高仓健的孩子,但同时却又不得不忍受激烈的妊娠反应的痛苦。后经医生检查,江利智惠美得了妊娠中毒症,她身不由己地被迫做了流产的手术。之后,两人膝下无子。 1963年,江利智惠美的艺人生涯达到顶峰,当年她被荣幸地选为红白歌大赛的主持人。 但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6年后的1969年,江利智惠美没能跻身于象征地位和荣誉的红白歌大赛参赛歌手名单内,深受重创。接着,豪宅在一场意外的火灾中被付之一炬。像父亲一样慈祥的哥哥也突然撒手人寰。她的一个姐姐竟然雪上加霜,不顾骨肉亲情,偷走了她的所有财产。 当然,让江利智惠美最最伤心的,就是和高仓健的离婚。她是多么的爱高仓健啊!她终身悔恨自己桀骜不驯的性格,为了夫妻纠葛,为了自己的面子,一时冲动地说出了“离婚”二字。 离婚后,她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工作,为的是偿还巨债。她一生拍摄了近30部电影。她暗暗地羡慕前夫高仓健,因为他拍摄的电影更多,达150多部。 1975年,她的一首《酒店》走红全日本。她在歌里唱到:“我是一个女人,我要活得像像样样。”这正是江利智惠美当时的心理写照。 1982年2月13日上午7时,一个安静和祥的日子,一个和平时任何一天毫无差异的日子,江利智惠美躺在家里悄悄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不知她带走的是幸福还是痛苦,是爱情还是憎恨。…… 3天后的2月16日,在江利智惠美的娘家举行了葬礼。 这一天既是高仓健的生日,也是她和高仓健的结婚纪念日。命运之神却选择了这一天带她去了天国旅行。 在蔚蓝的天空,在空阔的海边,在芳香的田野,在寂静的山林,人们总能隐隐约约地听到那一曲熟悉的歌声—— 我的叔叔英俊出色, 高高的个子,一撮小胡子,时髦的帽子。 他对我说, 什么时候有了恋人, 要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可有时候,叔叔这样对我说, baby 我们约会吧 i bsp '返回目录'   txt小说上传分享

  《田纳西华尔兹》第一章(1)

  美人蕉是谁栽种的,我并不知道。它们从街角处的元木家一直蜿蜒到公有住宅区最末角的饭田家。 其实,公有住宅区只是徒有其名,那儿只不过是一个棚户区而已。一排排简陋的房子是战后忙乱中刚刚建造起来的。一簇簇红艳动人的美人蕉将这些简棚陋屋团团围住,似乎是靠摄取陋屋的营养而生长着。 而我们的房屋看起来的确毫无生机,就像是被完全吸干了营养的枯树一般。 每次看到那一丛丛盛开的美人蕉,正治总是握住我的手,似乎有些害怕。 〃妈妈,那个,我怕……〃 〃不怕不怕,那是花儿。〃 我笑着抱起了正治,双手感觉到他比长子文胜小时候要重得多。 正治出生于三年前。当时的日本已经废除了配给制度。或许因为奶粉供应已经不再那么紧缺了,所以正治的手啊、腿啊、脚啊都肉嘟嘟的。但是,这个孩子却不似文胜那样胆大,看到花都会觉得害怕。 他容易受惊,所以总是一步不离地跟着我。 我和着收音机里民歌的节拍轻轻地摇着正治,他咯咯地笑出了声。这孩子只要有了妈妈的宠爱就会非常开心。 这时,从收音机里传出一首旋律轻柔的歌曲,那是时下相当流行的美国歌曲。 自从战争结束、占领军来了之后,就经常能听到这样的歌曲。当然,我一点儿也不懂它的意思。可不知为什么,我听到这首由日本少女叶山幸演唱的歌曲,心里总是感觉到很惬意。 歌词中有〃田纳西〃三个字,我最近才知道它是美国的一个州名。即便如此,我也可以接受。用〃接受〃这个词或许有些奇怪。 在这场战争中,我失去了养父母,丈夫则在轰炸中失去了一条腿。 在横滨,在我的家附近丢下炸弹、攻击我丈夫所在部队的或许就是来自田纳西的美国军队吧?但是,对于这一切我却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不只是我,全日本的人们似乎都已经把过去的事情给忘却了。 现在,丈夫也非常中意这首歌。每次收音机里播放这首歌的时候,他的脸上就会浮起笑容。丈夫是个和服裁剪师傅,不管是民歌还是爵士乐,他都很爱收听。 嫁给他是在昭和二十二年春天。在当时的一场空袭中,养父去世了,房子被炸成了一片废墟。很快,一直体弱多病的养母也离我而去,我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想一想吧,是做街头的卖笑女好呢,还是嫁给一个规规矩矩的男人好?〃伯母说。 这桩婚事就是由态度强硬的伯母促成的。 当时的他已经三十开外,而且没有装假肢,一条腿的身体令我感觉有些恐怖。虽然大街上缺胳膊少腿的退伍军人不在少数,但是我仍然未曾想过自己会嫁给只有一条腿的男人。 丈夫对我好像是一见钟情。 说到这儿,我会有些骄傲,因为从少女时代起我就一直受到夸赞。 〃时江就是穿着农村种地的衣服也是那么与众不同啊。〃 〃就是嘛,漂亮的女孩子呀,穿什么都好看。〃 别人的夸奖有时候真让我有点难以承受。 有件事,养父母并不想跟我多说,那就是早些年前已经去世的我的生母曾经是一位演员。 当然了,说是演员,却与当时的名流,譬如出演名片的田中绢代,还有高峰秀子不能比。据说,她能歌善舞,在浅草也称得上是位二流艺人,而且还曾经红过一阵子。 尽管我并没有继承母亲的演艺细胞,但是我从小就有各种各样的梦想。比如说,我喜欢写故事。如果让我好好接受教育的话,或许我会立志成为一位女小说家。 养父活着的时候曾经营一家小点心铺。当时,我非常喜欢来店里光顾的海军,还曾经写了好多的信,当然我并不知道该往哪儿寄。 我当时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又嫁给一个年长自己十岁的伤残军人,这给我带来了无法形容的忧愁。 就这样,七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也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现在的我,内心深处反而有了一份安心:一切都结束了。在这场战争中,死亡的男人不计其数,弄得那些待嫁的姑娘们很多都找不到婆家。我少女时代的朋友中有许多人至今仍待字闺中。不管在哪儿,单身女人就是显得引人注目。 而我呢,现在每天抱着孩子在家门口闲站着,住的房子有顶也有墙,舒舒服服。丈夫早些时候只替客人做些将旧衣服翻新的活儿,而现在做新衣服的工作也多起来了,并且用的都是崭新的高档绸缎。这大概都是从不知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有钱人穿的吧。 收入多了,丈夫高兴了,我口袋里百元纸币也多了起来,尽管是皱巴巴的。 如果说这是一种幸福的话,我想不出反对的理由。可是,每当夕阳西下,望着眼前火红的美人蕉,反复听那歌曲中〃田纳西〃三个字时,我仍然会可怜自己……〃幸福〃仿佛离我还很远。 夜里,同住在一个公有住宅区的元木太太给文胜和正治带来了蒸白薯。还没有孩子的元木太太特别疼爱他们。可是,最近她的到访却有其他的含意。 元木家在火车站前开了一家小酒馆,生意好了,想请人帮忙。她曾经三番两次跟我提起到店里来帮忙的事。  '返回目录'  

  《田纳西华尔兹》第一章(2)

  〃这个年头的年轻女孩子真是难以信任。〃元木太太夸张地摇着手。 〃我们店里从一开始就没有招什么差劲的乓乓女1。可是,我认为不会有问题的女人,做起事来却会让你大跌眼镜,真是岂有此理。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这不,前几天我招了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看上去挺老实,没想到一个月不到她就和店里的客人搞上了,然后跑得无影无踪,还拿走了店里不少钱呢。所以呀,我那口子说了,如果有像向井太太这样规规矩矩的人来我们店里帮忙就太好了。〃 元木太太一来,丈夫便现出满脸的厌烦,她也就只能站在厨房门口说话。 〃我说向井太太啊,你长得真秀气,一定会大受欢迎的哦。〃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元木太太从家里出来时似乎很急,白薯还是热的就包上报纸带来了,热气使得报纸膨胀起来。突然,我的视线凝固住了,报纸上一张少女的照片一下子吸引了我,我记得她……是叶山幸。照片上的她穿着男式燕尾服,微笑着。接着,照片下的一行小字也随即映入眼帘,并刺痛了我的眼睛: 叶山幸,本名横田幸子,导演横田荣三与女演员水岛年子的长女,昭和十二年出生于东京。 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也不知道水岛年子的名字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可是,无论我看多少次,那个名字还是在那里。 水岛年子是我的亲生母亲,这个名字是养父母告诉我的。即使说事有巧合,可是,女演员水岛年子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吧?而且,我曾经听养母提起过,我的生母未婚先孕生下了我,之后嫁给了东京的某个导演。 没错儿,这个水岛年子正是我的亲生母亲。这么说来,现在人气十足、在日本家喻户晓的叶山幸是我的妹妹喽。 〃不可能,不可能!〃 战争导致骨肉分离的悲剧似乎已司空见惯,平时认为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也有可能在某一天发生。比如从战场返回日本与亲人重逢的消息最近在报纸上频频出现,也着实热闹了一阵。但是,我还是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哎哟,向井太太,怎么了?你这么恐怖地看着白薯干嘛?又不是帝银投毒事件,里面没有毒!〃 虽然元木太太近在咫尺,可是她的声音奇怪得就像从远处飘来一般。 请恕我免去客套。 我叫向井时江,住在小平町。可能您不记得我的名字,但是如果说起小野时江,您或许会想起一些往事吧。 我原姓小野,昭和二十年四月以前一直住在横滨市。父亲叫小野物吉,母亲叫吉野。不过他们都是我的养父母,我听说自己的亲生母亲叫水岛年子,是位女演员。前几天看到报纸,才得知她是您去世的妻子,叶山幸是你们的女儿。 我现在是一名家庭主妇,有两个孩子,生活得还算幸福。我现在给您写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我也曾经体味过只身一人的孤独感觉,现在只希望有机会见见亲人,所以写了这封信。 如果可以拜访大家的话,对我而言将是无比的幸福。 我和元木太太两人一边斟酌着一边用铅笔写下了这封信。元木太太出主意说,如果寄给叶山幸,难免会被误认为是追星族,还不如直接寄给她父亲的事务所。 我将真相告诉元木太太后,她异常兴奋。 〃向井太太,真厉害啊。叶山幸可是日本顶级的艺人哦,你们有可能是姐妹啊,这简直就像童话。但愿你从此飞黄腾达。〃 元木太太的语气似乎有些生气。元木是战后从中国东北回国的,大家慌忙逃命的时候只有他会想到将一部分财产换成金牙带回来,他称得上是类似《英雄传》中的那种智勇双全的人物。 他们夫妇都有着过人的毅力,虽然店面只比那些简陋不堪的摊位强那么一点,但没过多久,夫妻俩已经把店弄得像模像样了,还搞出了几个属于自己的招牌菜呢。要是再有个女孩子帮帮忙的话,生意还会更火。 所以,我不讨厌元木太太。我知道自己并不像别人说的那么老实那么好。有时候,我常常会想,如果当时不顾忌一直照顾我的伯母,不和丈夫结婚的话,我现在会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 而元木太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痛痛快快地活着,这一点深深地吸引了我。 两个星期后,我终于盼来了回信。那封信读起来像商务公函,署名是横田荣三。 水岛年子确实是我的妻子,我也曾经听说她婚前生过一个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来看一次演出吧,见面时我们再谈。 信封里除了写有上述内容的便笺外还有一张入场券,日期是在半个月之后。 我忘不了〃一张〃这个数字,它令我非常反感。按常理说,不是应该给两张吗?可红色入场券上黑色的〃叶山幸演唱会〃这几个字似乎在说:〃一个人来!〃 近来,我一直为认亲的事情而烦恼,如今更产生了一股厌倦感。我甚至想,这件事干脆就到此为止算了吧。  '返回目录'   txt小说上传分享

  《田纳西华尔兹》第二章(1)

  公演当天,从外套到衬衣,我全身上下的衣服几乎都是从元木太太那儿借来的。像我这种经历过战争、遭受火灾后无家可归、毫无外出机会的家庭主妇,根本不会拥有这样的衣服。 〃这种时候,如果不穿得体面一点,会让人觉得你是另有企图的。〃 元木太太对我的认亲行动非常关心,就像是自己找到了从未谋面的亲人一样。她甚至还拿来电吹风,把我一向盘起来的头发打理得服服帖帖。 已经很多年没迈进有乐町了,如今的有乐町到处热情洋溢。上次来的时候,战争刚刚结束不久,满大街都是成群结伙的流浪汉。眼下,却看不到一个流浪街头的人。人群中有几位身着和服的女性,显得非常醒目。不过,街上仍有退伍军人模样的男子,看上去有点格格不入。 剧院的入口处已经排起了长队。为了买到当天所剩不多的入场券,学生和年轻的公司职员们还是苦苦地等待着。 在木栅栏断开的地方,有一个六边形的广告牌。 广告牌上〃叶山幸演唱会〃的字样下面有一幅少女的巨型海报。尽管少女那双可爱的大眼睛看上去熠熠生辉,可鼻子却稍微显得圆了些,嘴角也显不出丝毫优雅的气质。就算是想讲奉承话,我也不能说她是个美人。可是,我仍然长时间地站在那儿,想找出这个少女和我的共同之处。 我的眼光或许有些挑剔,甚至带着几丝妒意,但心里确实非常紧张。 我曾经听养母说过,我的生母非常漂亮。 〃如果你再稍微像她一点的话该有多好啊。〃 养母曾经这样开玩笑地说道。 即便如此,我在少女时期还是凭借五官小巧端正而赢得了〃漂亮娃娃〃的美名。 我认真地看着海报中的少女,内心既不安又夹杂着些许优越感。这个面庞有些大、眼睛鼻子也长得有几分滑稽的少女真的和我有血缘关系吗? 我夹杂在纷乱的人群中走向了观众席。坐位在正中央,位置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得多。 虽说已是十一月底,天气仍让人感觉闷热。从元木太太那儿借来的衬衣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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