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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尤物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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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黯然插话:“他当然知道,他要不知道天下就没人知道了。”第二华人书香吧 bsp;你去死吧
童楚风呆一呆,看看柳云,看看老人:“你知道还要这样说?”
老人稍稍弯下腰,盯着童楚风眼睛:“知不知道亚当?”
“知道。”
“知不知道夏娃?”
“知道。”
“亚当有几个?夏娃有几个?”
“亚当是唯一,夏娃也是唯一。”
老人将眼眯起:“上帝将亚当和夏娃送往人间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呢?”
“这——”
“当时他们够珍贵的吧,但他们只不过是两个人而已,现在遍地男人女人,遍地都是亚当夏娃,你觉得亚当夏娃还有什么了不起么?”
“你强词夺理。”
“是么?”
“人是可以制造的。”
“人是制造的?你怎么用制造来形容人?”老人动容。
童楚风耸耸眉尖:“不是制造是什么?男人将原料通过一定途径送到女人的机器里,女人经过加工变成成品。你能想出一个比这个词语更合适的么?”
老人一点点直身,眼里光芒四射:“人既可以制造,墙头蜜也可以制造。”
“墙头蜜不可能再制造。”
“为什么?”
“因为世上没有了修吾子。”
老人猛地瞪大眼睛,一丝自负的笑意象一条剧毒的蛇在他皱纹里东奔西窜,带着颤抖,带着啸声,在一瞬间将童楚风的眼睛都几乎耀花。
“你手中这杯酒一半是槐花酒,一半是墙头蜜,你打不打算将他喝掉?”
“我如果不喝掉必定遗憾终身。”
“你喝不喝都一样。”老人那自负的笑意停留在嘴角,愈聚愈深,像有千万条蛇在蠕动。
“喝不喝都会遗憾终身?”
“是。”
“既然喝不喝都一样,那还不如喝了好。”童楚风苦笑。
“当然喝了好。”柳云也苦笑。
童楚风看着柳云,一直看到他眼睛深处,然后将酒杯一点点凑到唇边,再一点点仰起,将一杯酒一点不剩喝下去。
“你喝酒的样子也很奇特。”柳云看着他,眼神中多了一层难言的痛楚。
“是么。”
“你喝这么好的酒却象在喝毒药。”
“是。”童楚风双唇紧闭,喉头一紧,手中酒杯咣一声掉在地上:“这杯毒酒真好。”
“可你却绝不会为这杯酒后悔。”
童楚风听完这句话,仰天倒在地上。
老人围着童楚风慢悠悠转一圈,然后站在柳云面前。
“你下毒将他毒倒?”
柳云点头。
“你竟然使用无花?”
柳云再点头。
“你好狠。”
柳云苦笑。
“你在酒中下毒?”
“他不傻。”
“你在酒杯上动手脚。”
“我在他来之前就动了手脚。”
“哦?”
“我本来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你铁了心?”
“是。”
“你不后悔?”
“为了情,我甘愿后悔。”
老人顿顿:“他既然不是傻瓜,怎么看不出来?”
“我事先在酒杯上弄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几乎看不出的豁口,无花藏在里面,然后封上蜡,到我需要的时候,用手一抹就成,他当然想不到我并不是为他而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你为什么要让他喝下?”
“因为你。”
“因为我?”
“你决不会让他活着从我们身边走开,我已在这一刻认他是朋友,我不想让他死得太惨。”
“同样是死。”
“我想让他死得快一点,从容一点。”
“你怕我折磨他。”
“只是其一。”
“还有?”
“我更怕你惹祸上身坏了大事。”
“哦?”
“他姓童。”
“童?”
“童楚风。”
“童楚风?”
“他父亲是江南童一凡。”
“一心求凡童一凡?”
“是。”
老人皱眉,再皱眉。
“你既然没有将无花喝下,就该跟我走。”
老人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风柔柔吹着。
云缓缓飘着。
童楚风眨眨眼,再眨眨眼,然后从地上坐起来,他将两根手指伸到颌下将一张极精致的人皮面具一点点揭起,小心翼翼将一个透明的橡皮袋子从嘴里吊出来,放在眼前晃了晃,调皮地笑。
锦垫仍在,酒壶仍在,老人已不在,柳云也已不在。
童楚风将地上的酒杯拾起,用锦垫把酒壶和酒杯包好,裹起往怀里一塞,从地上一跃而起。他要救柳云,这个锦垫就是唯一的线索。
他必须马上行动!
恋母情结
浮云出生在一个中原小镇贫困的农民家庭,弟兄三个,一个妹妹。父亲是个脾气古怪,倔得相牛一样的硬汉子,妈妈是个温柔得比水还柔的家庭妇女。
那些年人们都是靠工分吃饭,父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挣的工分也不够一家人糊口,还常年欠生产队缺粮款。浮云到现在还记得和妈妈一起去蔬菜队收获过的菜地拾烂菜然。
互联网席卷全球,网吧象雨后春笋一夜间遍布全国各地大街小巷。
那晚小镇下着蒙蒙细雨,街灯昏暗得象一个老太太半盲的眼睛,垃圾在街上四处乱飞,他拐进苗记网吧的时候一下觉得失望之极。屋里凌乱而潮湿,四五台电脑脏兮兮挨墙放着,东拼西凑的椅子横七竖八,有两个吊儿郎当的小屁孩儿蹲在椅子上疯狂而盲目的敲击键盘,嘴角上叼着的烟卷象坟头上的萤火虫忽明忽灭。
浮云刚想走出去,老板迎上来,又是掏烟又是笑,让他试着玩一会儿,浮云抹不开面子坐下,一坐下就被那个四四方方的家伙吸引。他试着申请了qq号,试着和人聊天,试着去成语接龙。就在那时,悠然一下子悠进他心里,一下子悠进他的灵魂里。
浮云记得自己刚进成语接龙房间时那份尴尬,没认识的人,不知怎么和人说话,不知怎么接,不知怎么将自己艰难打出的成语发出去。悠然进来了,悠然和他刚进来一样,怯怯的像个怕惊的小白兔一样半天不敢说话。浮云和她搭上话,将自己的口才和技术卖弄一番,赢得了悠然的好感,他当时根本不知道她是上天派来给他的天使。他们开始接成语,浮云说到一惊一乍时,悠然接不下去,忽然冒出一个炸鱼吃鱼来,浮云笑了,笑得那叫开心,笑得网吧里的人都扭头看他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发作,那一次他将悠然这个名字熟记于心。
爱上网中的你
后来每次上网他就和悠然接龙,每次用鼠标点击悠然的名字心里都莫名其妙地激动。他们互换了电话,在网上疯玩到半夜,在手机上继续疯狂发信息,一天不知看手机多少遍,一夜不知在网上说多少话。他们海阔天空,没有隔阂,没有拘束,用心灵体会心灵,用欢欣带动欢欣。
互联网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但网络空间却虚幻缥缈,虚幻得像个五彩缤纷美丽的童话世界,缥缈得你有多大的思维就有多大的天地。不管你的性格属于那一种,你的梦想,你的幻想,你的绮想,你的一切一切都可以在这里一瞬间实现。
浮云忽然找到自己的天地,一头扎进去再也出不来。
他在网上遨游,任意挥洒自己的文采。
他在网上飞翔,轻易就能寻找到自己的灵魂圈子。
他在网上漫游,将自己一切一切尽情抛洒到虚无飘渺却又实实在在的无限空间。
那里有他的自尊,有他的骄傲,有他的深情,有他的悠然。他现在已是成语接龙里###级人物,任何人上来都会和他打声招呼,招呼里含着无限尊敬和羡慕,这种尊敬和羡慕在他心里是真实的,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回应。
后来他就不再随意和人接龙,只等悠然来,他和悠然尽情玩耍,就像一个笑傲江湖的大侠携自己美若天仙的爱人在江湖中云游四方,睥睨一切,那种自豪,那种惬意不是任何言语所能行容的。
浮云后来发展到一天见不到悠然上网就为她担惊受怕,一天没悠然信息就怅然若失,他变得神经兮兮,喜怒无常。这种网上的生活迅速和他现实生活混淆在一起,他已经分不清哪是真实的哪是虚幻的,他整个人都变得敏感异常。
虚幻的一切给了他无限的想象空间,浮云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在变化,自己的生命正在一步步走向毁灭。
附两地书:
“嗨,您好。”
“你也好。”
“才来的?”
“嗯那。”
“会成语接龙么?”
“随便看看,你接的真好。”
“我们试试?”
“我恐怕不行,打字还慢。”
“没事,我也不快。”
“嗯。”
“你哪的?”
“你男的女的?”
“你多大岁数?”
“你是公安局查户口的呀,嘻嘻。”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你昨天为什么没来?”
“我在思念你呢。”
“别玩太长时间,注意身体。”
“不许和别人接龙,我下你也下,一,二,三,下!”
“你的电话是多少?”
“你的呢?”
“真想见见你,你长得什么样?”
“又瘦又小又黑。”
“骗人,才不信。”
“我?文静,帅气,成功。”
“我们的心好近呀,上天早该安排我们认识的。”
“我们是不是恋爱了呀?”
“你不许嫌弃我。”
“你就是个猪八戒我也喜欢你。”
“你就是个老太婆我也不离不弃。”
“除了你老公不许看别的男人一眼。”
“记着除了你老婆还有我。”
“晚安,好梦!”
“吻你,拜拜。”
“888888”
“888888888888888888”
斗的就是你
尤物一战成名!
尤物火了!
尤物一加一火了!
尤物这一战是战的黑帮老大徐闻。
怜儿长着一张学生脸,头发直直的,文静而雅致。
她有点偏瘦,胳臂细细的,小腿细细的,但她的胸脯很高,屁股很大,高得出奇,大得过火。
她身上穿的“开开洗脚城”的工作服紧紧箍在胸脯上,乳房拼命挣扎,把领口开得很低的工作服高高撑起,露出深而磁白的胸沟。
她的裙子太短太瘦,微一弯腰就露出里面粉红得令人想入非非的丁字裤,丁字裤的裤脚很细,深深陷入屁股沟里去,两片白白的耀人眼的光晕在裙子里上下翻飞。
躺在按摩床上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双目无神,满脸松肉,嘴角带着不可一世冷冷的笑意。他翻身从柜子上端过茶杯,将手里早已攥住的两颗药丸吞下。
怜儿专心按摩,她什么都知道,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的一只脚慢慢蜷起,一直蜷到怜儿的裆部停下,顺着她膝盖和大腿一点点往上移。
怜儿仍旧专心致志按摩,脸上飞起一片羞赧。
脚在腿根窒了一下,大拇指翘起,弯下,再翘起,再弯下,一下一下刮着她最柔弱的地方。
怜儿看了一眼男人药物发作慢慢鼓起的裤裆,停下手替男人慢慢退下内裤,露出黑得发明的怪物,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套套准备把怪物套上。
就在这时,男人忽然一把抢走套套,他说来这里就是图个畅快,就是图个爽,隔着套套像隔靴挠痒,一把将套套扔得老远。怜儿松开抓住怪物的手,一下退得远远的,瞪着眼看男人。男人最终服输,但心里憋了一股恶气。
男人像这是一生最后一次发泄一样,用尽吃奶力气变着花样将怜儿蹂躏得死去活来,几乎将床都晃散,穿上裤子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我要向你们老板投诉你。
怜儿在卫生间清洗完出来的时候,值班经理带她到老板办公室,老板说有人投诉说她有性病。怜儿当场将裤子脱下来给老板和值班经理看,老板带着满脸无奈告诉她人言可畏,不想因为她耽误自己生意,将她的工资结算清楚送她出门。
怜儿红着眼晕晕糊糊从大门冲出去的时候,尤物刚好开车经过,她虽然刹住车,怜儿还是撞上车头跌在地上。尤物把她搀上车送往医院检查知道没问题后送她回去才知道她已无路可走,只好先让她跟自己一起先回去再说。
怜儿告诉她自己是孤女。
怜儿告诉她怎么看招工广告去应聘。
怜儿告诉她开始并不知洗脚城的内幕。
怜儿告诉她有时候没钱过日子能逼人去做任何事。
怜儿告诉她为什么被辞退。
尤物被交警拦下的时候还不知犯了什么错,因为她正在听怜儿诉说。她一走下车就看见那个白白净净却一脸傲气,满眼阴骘的男人。
男人正在打电话,嗓音不大但声音里有着像钢刀摩擦一样令人无法忍受的刺刺声。
“我在正新路口被一个屁交警拦住,你马上给他上司打招呼让他放行。什么!我就是忘了装钱。有钱也不给他,谁让他有眼无珠。给你十五分钟时间,我丢不起这个人。”
“嗤!”尤物嘟哝;“德行!”
男人转过身就看见一个薄纱蒙面的女人:“你骂谁?”
“没有呀,哪有,谁听见?”
男人感觉一股从没经历过的压力扑面而来:“你是谁?”
“过来交罚款的呀,怎么,你不是来交款的?”
男人自负的笑:“没人敢要我的钱。”
“嗤!”尤物耸肩:“为这一点钱值得等十五分钟么。”
“我比你走得要快。”
“真的,试试?”
交警拿着罚款本走过来,尤物上前:“什么错?多少钱?”
“闯红灯,罚款二百。”
尤物从钱兜里随便掏出一把交给交警,回头就走。
交警愣在当地,等醒过来的时候,尤物的车子箭一样飞出去:“如果超速了,从里面扣吧。”
那男人也愣在当地,愣在当地的时候没忘记记下尤物的车牌号。
尤物将怜儿安慰稳定下来在办公桌后刚坐下,就听见门前传来几声刺耳的刹车声,她抬起头,就看见刚才在罚款处那个男人从车上跨下推门走进来,有两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实话说这个男人外观并不难看,也不粗俗,中等个子,白白净净的,甚至能从他脸上感受到一种威严的威仪的神态,他的满脸傲气,满脸阴骘也恰如其分的在面庞上流动不息,他身后的两个人虽然高大,但和他一比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猥琐,渺小。
尤物没动,动也没动,低下头继续看她的大学自学考试资料。
男人走进来,一直走到她面前停下才一字一句地说:“我叫徐闻。”
“您好,欢迎。”
徐闻看着一点吃惊神色都没有的尤物:“我怎么看不出你哪里在欢迎我?”
“嘴上呀。”
“你是看相的?”
“是。”
“你是开茶坊的?”
“是。”
“你就这样做生意?”
“我现在在看书。今天生意已经做完,您想坐有椅子,不想坐您请回,明天早点来。”
“什么意思?”
“您可能是太粗心,门上写着呢。”
徐闻扭回头就看见左边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一个黑底白字的小牌子:“今天客满,抱歉。”
“我怎么看不见一个客人?”
“客人已走。”
“那怎么又说客满?”
“看相每天一人。品茶每天一人。”
徐闻嘴张了张,滞了滞:“不能改改规矩?”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你杀个人然后在街上手舞足蹈试试看有没有人抓你。”
徐闻沉下脸:“我要是请呢?”
“请?”
“你信不信我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用过这个字。”
尤物还没有来及反应,徐闻身后的其中一个大汉向门外招招手,立即有许多人涌进来,人太多,连门外都站满。
尤物着实吃一惊,从椅子上站起走过来,一步步走,走到徐闻身边时已经放松:“咦,这是干什么?打架么?我一个弱女子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嗯,我知道了,你是在显威风是么?那好,你想打架,我奉陪,我们单打独斗,想显威风的话,我也一样奉陪。你来几部车?听声音是五部,五部车还不足以造成交通堵塞。你看起来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我演场戏你看看,不到之处多多指教。”
惊艳尤物
尤物掏出手机群呼。
不到五分钟外面就有了反应,人生车声齐聚而来。
高档轿车,低档轿车,面包车,出租车,甚至还有自行车,三轮车象被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汇成一股罕见的车流刹时将小巷塞满,后面车喇叭声象鬼哭狼嚎,势头仍强,小巷周围的城市主干道也被塞得满满,一时车声鼎沸,喧嚣满天。
人流也涌上来,年老的,年弱的,体面的,不体面的,甚至还有收破烂的,卖菜的,要饭的,三教九流,蚂蚁一样,见缝就钻,汇成人的海洋,将大小缝隙塞满。
我的天!
我的上帝!
这会是个什么概念!
这是何等惊人的场面!
执勤的来了。
公安来了。
交警来了。
防暴大队也立即出动。
警灯频闪。
警笛狂鸣。
然而不管是执勤的,还是公安,还是交警,还是防暴大队,谁也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车稳稳的堵住,司机们不但不急,还满面微笑。人们静悄悄站着,挤眉弄眼打情骂俏。
没有撞车,没有骚乱,不知哪里是引起这场车海人山拥堵的原因,不知哪里是这场激流的中心漩涡。
拥堵越来越很。
人流越来越多。
尤物再用手机群呼。
车流启动了。
人流启动了。
车声狂飞。
人语渐渺。
干道畅通。
小巷寂静。
满眼的车和人刹时走得干干净净,象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只剩下一个个呆立原地的公安,交警,防暴队员,他们仿佛在做梦,拧拧脸,疼,生疼。
徐闻脸色苍白,双手颤抖,一句话也不再说,扭头就走。
“能和你说几句话么?”尤物叫他。
徐闻站住。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我们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算是不打不相识,好不好?”
徐闻仍背对她。
“你面生文相却眉分八字,唇红齿白却眼含阴骘,双耳如珠却口生蛇纹,这注定你心底残忍能成大志,但也注定你不走正道而且妻子早丧。”
徐闻唰地回头看她。
“你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干过太大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你却决不是一个好人,这从你下颌能看出,你属于一个智力型的邪道中人。”
徐闻面生敬色。
“正因为这样你才能存活到今天。”
“哦?”
“国家强拳出击打击黑恶势力和团伙,你要记住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徐闻握紧拳。
“你左手子纹显示膝下一女,你颧下三寸有粉色,主此女命犯桃花,你要多关心她。”
徐闻张大嘴,合不上。
“来日方长,再会。不送。”尤物拱手。
徐闻招手,有人送上一个黑包包,他接过来递给尤物。
“这是什么?”
“看相掏钱是规矩。”
“我只是和你聊几句天,不能收钱。”
徐闻面上又浮现出那种自傲的表情:“你可知里面多少?”
“我不知,也不需要知道。”
“也许比你给十个人看相收的钱都多。”
“是么?”尤物轻笑:“也许吧,你猜猜现在为止我收的最高一份看相钱是多少?”
“一万?”
尤物摇头。
“五万?”
尤物再摇头。
“不会是十万吧!”
“一百三十万。”
徐闻回头大步往外走,到门前趔趄一下,胳臂将门撞得逛逛当当响。
酒是毒药色是刀
无风。
无月。
无星。
酒鬼张虎像个幽灵一样从小寡妇家走出来,紧紧裤腰带,舒舒服服打了个酒嗝,哼着小曲走进黑暗里。天象一个大黑锅扣在头上,阴沉沉伸手不见五指,凉风阵阵袭来,将黑暗的夜色塞满他的眼,塞满他的嘴。他伸手摸摸,从集镇上江湖郎中手里买来的夜来香还在,心里又美又爽,不由笑出声,笑得就像一个穷得准备出去偷盗的窃贼忽然摔一跤捡个大元宝。
张虎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惦记小寡妇,他只记得第一次看见小寡妇是在一个像今天一样黑的黑夜里。
那天镇上的无赖徐老三忽然心血来潮要请他喝酒。他张虎是什么人,他是一个穷得掉渣的酒鬼呀,人家徐老三呢,人家可是镇上大名鼎鼎的无赖,人家请他喝酒,那是看得起他呀。他觉得自己忽然高大起来,高大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他坐直身板,开怀畅饮,只喝得眼里能看见星星和元宝。后来徐老三出去解手,后来徐老三一直没进来,后来他豪爽地付了酒钱,一直到他从酒馆出来还自豪得要死。
他腾云驾雾回家去,逢水趟水,遇沟爬沟,一直到一堵墙挡住他去路,他忽然有了尿意。他抖抖嗦嗦去解裤腰带,却找不到挽扣,越急越找不到,后来才想起手上虽然没长眼睛脸上却有,强睁开朦胧的双眼,忽然就发现一面小小的亮着昏黄灯晕的小窗户就在脸前。
酒色相连。
张虎醉眼乜斜,头脑飞速转动。
窗户后面肯定是屋子,屋子里面肯定有灯,灯下肯定有美人,美人肯定在等他上床。
他用手指沾了一下口角的涎水摇摇晃晃将窗纸捅破,果然一切在他意料之中。
屋里果然有灯,灯下果然有美人,美人果然在床上,可遗憾的是美人不是酥胸半露,粉面微酡,眼含深情在等他上床,美人正衣裤整齐,盘脚坐在床上做针线,明亮的针的锋芒和她手边剪子上冷厉的光亮一下耀花了他的眼睛。
张虎毕竟是张虎,虽然美人不是在等他,但他有办法。他解开裤子,一把攥住自己的家伙,闭上眼将那个美人拉到自己身边。他将美人好好亲了一把,然后开始脱美女的衣裳,细白的脖子,磁光的胸膛,高耸的乳房,紧密的大腿,黑亮的阴毛一一展现在他眼前,他伸手将美人又光又白的娇躯揽进怀里。他的手开始捋动,头开始一上一下配合,嘴里哼哼叫唤着,全身都因激动剧烈颤抖。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回身就跑,不知是精液还是尿水将他的裤子打得浑湿。
从那以后张虎知道那个美人是个小寡妇。
从那以后张虎就经常去偷看小寡妇。
他看见过小寡妇洗衣做饭。
他看见过小寡妇脱衣睡觉。
他看见过小寡妇光身洗澡。
他甚至透过小寡妇家用秸秆扎的稀稀疏疏的厕所墙看见过小寡妇解手。
张虎虽然什么都看见过,但他从没有真正碰过小寡妇一根汗毛,他恨自己没胆量,他恨自己没福气。后来他又和无赖徐老三喝了一会酒,这次是他真正请客,徐老三酒足饭饱告诉他让他去买夜来香。
夜来。
香来。
人来。
张虎喝足酒,壮足胆,趴在小寡妇窗边正在想着如何将夜来香点着让小寡妇晕乎乎睡过去,如何推门进去将小寡妇脱得一丝不挂,如何进入自己梦寐以求的领地时不小心弄倒了窗边墙上靠着的铁锹,“咣当”一声像一声闷雷将他震愣当地,他想跑,无奈腿直软,他知道自己完了,他仿佛看到小寡妇用那明晃晃的剪刀扎入自己肚子。
小寡妇出来了。
小寡妇手里没剪刀。
小寡妇将他搀起扶进屋里去。
张虎躺在床上,小寡妇骑在他身上,他看着小寡妇在自己身上像个不知疲倦的英雄往来驰骋,看着明亮的汗珠在小寡妇白净的胸膛上滚来滚去,听着小寡妇痛苦而又欢畅的一声声呻吟,他忽然就后悔了,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和徐老三喝酒,再也不会听他胡说用好多天的酒钱去买什么劳什子夜来香。
张虎又想笑,又想笑的时候就看见一片白乎乎的东西在眼前直晃,他伸手去拨拉,却什么也拨拉不到,刚放下手,那东西又飘过来。天黑得很,黑暗的夜色中有什么在叫唤,像是幽魂在夜哭,令人毛骨悚然,他头发根根竖起,拼命向前跑。他跑,白东西也跑,他停,白东西也停,张虎忽然想起小寡妇说过他男人是上吊死的,这难道是她那死去的男人的鬼魂?
张虎吓得一泡尿尿在裤裆里,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坐在地上的时候碰住一个凉凉地硬硬地东西,他伸手一探,像是一面石墙,石墙上还有字迹,他用手指摸索着顺字迹走,走出的字是“先考”“先妣”,张虎浑身冰凉,抱住头,呜一声哭出来,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就在这时,白东西说话了:“你明天傍晚以前必须把你身旁那个木匣子送到香园,晚一个时辰就让你去找小寡妇的丈夫。”
张虎翻身跪下,叩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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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的心思
香园主人安子文背负双手站在大门前,满面期盼之色渐渐黯淡,一丝忧虑浮现眉头。他已经不知在门前站了多少次,已不知向远处望了多少次,一次次的失望越来越重敲击他的心房。
按说童楚风早就应该到了,但他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还毫无音讯?
暮色渐浓。
倦鸟归林。
鸟已归,人呢?人为何不归?
安子文叹口气,正要转身走回去,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在门前蓦然停下,安子文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面黄肌瘦相貌猥琐的汉子从马上跳下,解开马身上后面绑着的一个五尺来长的木匣子冲到大门前。
“这儿是香园?”
“您是?”安子文眉头皱紧。
“你不用管我是谁,这个你收下。”
汉子将木匣子放下,像有恶鬼在屁股后跟着,回身跳上马,一溜烟不见。
木匣子现在就摆在大厅里。
木匣子已经打开,里面是个尸首,一个看起来生前潇洒风流的男人尸首。
童楚风,这一定是童楚风,他怎么死了?谁把他杀死了?
童楚风死了,女儿怎么办?
安子文眉头带着忧伤,双手抖抖嗦嗦,不能自已,他已经让夫人去带安静出来,他让夫人说话小心些,省得惊了自己的女儿。
安静安安静静走出来,美得惊人的面孔上看不出表情,除了静还是静,她走到木匣子旁,将尸首从上到下仔细看看,然后抬头面对父亲,一抹文静之极明媚之极迷人之极的微笑在她脸上荡漾:“他不是童楚风。”
安子文:“他不是?”
安静:“绝对不是!”
安子文:“你能看出来?”
安静:“我能感觉到。”
安子文:“你能感觉到?”
安静:“是。况且尤物给我看过相的,他说我是旺夫相。”
安子文:“你相信尤物?”
安静:“你难道不相信?”
安子文窒了窒,回头交代夫人:“你去叫尤物出来一下。”
安静:“她已经出门好多天了。”
安子文惊异:“她一个人出门?”
安静:“和我哥哥一起。”
安子文:“安动?”
安静点头。
安子文:“她出门干什么?”
安静:“去找两个人。”
安子文:“什么人?”
安静:“一个是替她放过屁的人。”
安子文不解的摇头,像谁在他头上放了个响屁。
安静:“一个是当今皇上。”
安子文小心翼翼向门外看看,回头:“你说话小心些,她找皇上?她找皇上干什么?”
安静:“她想试试看能不能迷倒皇上。”
安子文惊诧张嘴:“她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