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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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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通他有哪怕是一丝的理由要杀我
除非,他知道了我不是真的云书雁。从而认定了我是一个潜伏在他身边的j细但既便如此,也罪不至死吧
在听到从他冰冷的唇里吐出逆天十八骑时,我恨不能冲出去质问他——为什么我方萌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事情,你要如此费尽心机,不择手段,非要除掉我而后快
可事实摆在眼前,我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他。更无法拿云书桐的性命去赌我的直觉。
闭上疲惫的双眼,我软软的依在冰冷的岩石上,伤心的泪水无声的滑落,爬满了脸颊。
原来,习惯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三个月来,我早已习惯了他冷冰冰的说话方式,习惯了他偶然间带点别扭的示好,习惯了夜里有他悄然翻动书卷的陪伴……
这三个月来的点点滴滴——醉酒背我回来的体贴;被迫与我签协议时的懊恼;书房拌嘴时的温馨;脚踝扭伤时为我上药的关怀;被我戏弄后的羞恼……
我真的无法相信,这一切的一切都仅仅只是我的错觉说什么都不信!他怎么会对我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那亲吻时的甜密,那纠缠中的亲密,那滚烫灼热的呼吸……那种种美好的感觉都仿佛还残存在眼前,心底;还来不及远离,更无法消逝;他怎么可以转瞬之间变得如此无情
可是,眼下的处境已不允许我陷入自怨自艾中自伤自怜。云书桐受伤昏迷,至少我得把他弄出去才行。
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拖到背风处,把他裹在那件狐皮大氅中,靠着树干躺好。伸手到他怀里乱摸,想找到火种。
结果火折子没有找到,倒是让我摸出了两只瓷瓶。送到鼻尖闻了一下,一个清香扑鼻;另一只却带有臭味,呛得我眼泪直流还咳嗽。
正文 箭上有毒
倒出来瞧了一眼,一瓶色泽碧绿,一瓶色泽乌黑。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云书桐中箭时,我好象没看到他拿黑色的,鼻子也没闻到呛人的异味。
不管了!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要真让我治死了,大不了我跟他一块玩完——没有他,估计我一个人也无法走出这片密密的原始森林。
放下那瓶黑色的药丸,倒了一颗绿色的出来,塞到云书桐的嘴里——他毫无反应。
我无计可施,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把药放到嘴里细细嚼碎了,再捧住他的头,以口就唇,将药汁慢慢地哺入他的嘴里,直到他完全吞咽下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非常时期,也没有时间让我去考虑我的做法是否专业了——云书桐能不能获救,要看他的造化了。
我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我缠着姐姐硬跟着她参加过几次野外生存游戏。野外救生的训练听姐姐讲过一次,虽然记得不是很全,大致的概念还有一点。
好在这里是深山,别的没有,树枝、山藤却管够。我抽出他一直紧紧攥在手中的那把短剑,咬着牙用最快的速度砍好树枝与藤蔓,做了一个简易的雪橇。
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他搬上去,人已累得出了一身大汗了。
略略休息了一下,擦了擦汗,又用青藤把他绑在雪橇上。再挽了一个套,扛在肩上,拖着他在雪地里开始了艰苦地跋涉。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以我的力量,自然无法拖他上山,只能沿着山势慢慢往下。山势很陡,下面乱石堆积,惊滔拍岸。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估计就得去见毛爷爷了。
山里人迹罕至,这种偏远的地方更是无路可走。地面长满了杂草与荆棘,被积雪盖住,根本无法判断虚实。
我只能凭直觉,靠运气,拖着他乱闯。一直乱闯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居然平安无事。
正在暗自庆幸时,一脚踩空,连人带雪橇向山底翻滚下去,幸亏雪橇体积够大,山中植被又密,滚了十多丈后,散了架卡在了两棵雪杉之间。
但云书桐就没我幸运,青藤原就不牢靠,怕伤了他,我也不敢绑得太紧。所以,他被甩了出来,重重地撞在了树干之上,发出沉闷地响声。“哗啦”一声,树上的积雪崩塌下来,扬起一片白茫茫的雪雾,将他堆成一片银白。
“云书桐,你怎么样”我惊叫着,连滚带爬地爬了过去,吃力地抱住他的身体。可是任凭我怎么使力,也无法将他挪动分毫。
从吃过早饭后到现在,我粒米未进。能够在寒风里艰难地熬过这几个钟头,完全凭着一股求生的意志在强撑着。
可是意志可以只靠精神坚持,体力却是骗不了人的。几个小时下来,早已透支得所剩无几,实在是力不从心了。
在这片茫茫雪原里,我进退维谷,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甚至连一度心仪之人也背叛我,暗算我,追杀我……一种被世界遗弃的凄凉与绝望之情油然而生。
一时之间悲从中来,情绪瞬间崩溃,忍不住抱住云书桐放声大哭了起来。
“……别哭。”耳边隐约有微弱的声音。
“嘎”我茫然四顾,却是四野无人。
“小雪……”
我低头,云书桐星眸半开,目光中透着无限的怜惜。
“云书桐,你醒了”我欢喜莫名,搂着他又哭又笑。
“小雪,别哭。”云书桐不舍地抬手想替我拭泪,无奈却力不从心,手抬到一半便无力地垂下。
“恩,我不哭。”我握住他的大手,贴到颊边,泪水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一直不停地流:“你好坏,怎么可以一直睡害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
“咳,咳!”云书桐轻咳两声,修长的手指轻抚我光滑的面颊,牵动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你哭得那么大声,阎王爷哪敢留我”
“呜呜……”我努力想挤出开心的笑容,积在心底的委屈与恐惧却似开了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大哥,我好害怕……。”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云书桐歉然地瞅着我,眼中满是爱怜与不舍:“你受伤了,痛不痛”
“受伤没有啊”我讶然低头打量了自己一遍——虽然身上满是泥污,看上去很是狼狈,却没有血迹,他凭哪一点判断我受了伤
“你的脸。”云书桐痴痴地盯着我的双颊。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痛。不以为然地一笑:“哦,这是刚才跌倒时被荆棘划伤的,皮外伤,不碍事的。”
“咳,咳,女人的颜面很重要。”云书桐歉疚地低语。
“不碍事,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大美人。”我含泪微笑。
“我们现在到了哪里了”云书桐艰难地转动脖颈想要探察周围的环境。不慎带动了伤口,血y渗了出来,染到雪白的狐皮上,却变成了深褐暗黑的颜色……
“你的伤……”我惊骇地瞪着那污浊的血y,慌乱,惶恐之情瞬间攫住了我的心神,我抖着唇,不敢说下去。
“咳,咳,是的,”云书桐轻咳几声,神色一片坦然与平静:“你没猜错,箭上蘸了剧毒。”
“君怀彦!”我悲愤填膺,忍不住仰天怒吼:“我到底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如此赶尽杀绝”
“咳,不……不一定是他干的。”云书桐艰难地chuanxi着,身子一侧,几乎倾倒。
“你不用为他辩解,有力气不如留着用到回去的路上。”我冷然一笑,伸手搂住他的身子:“我亲耳听到他要逆天十八骑追踪我们,还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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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终于来了救兵
“逆天十八骑果真来了”云书桐讶然低语,撑住我的肩,想要支起身子:“三骑冷无香最善追踪之术,我们得赶快离开。”
“云大人,王妃,你们在底下吗”说曹c曹c到,冷无香已在刚才雪橇倾覆之地探出半截身子张望。
“我去对付他。”我咬了咬牙,心中已有了计较,俯身放下云书桐。
“小雪,别冒失!”云书桐想要拉我,青紫的俊颜上满是焦灼:“他不一定看到我们了。”
“这么远都能找来,躲是躲不掉的!”我冷笑一声,扶住树干站了起来。
仰着头故做惊喜地大叫:“无香,我在这里。”
“王妃!”头顶黑影一晃,冷无香已似一只巨大的蝙蝠盘旋着落在了我的身旁。
他抬眼瞧见云书桐,微微一惊:“云大人受伤了”
冷冷地盯着这件丑陋之极,黑得似夜般的披风,强忍住心头翻涌的情绪,淡然地道:“嗯,你去背他。”
“是。”他略略迟疑了一下,大踏步向云书桐走了过去。
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金笔,手笼在宽大的袍袖中,对准他的背心开了一枪。
“谁”冷无香身子微微一震,警惕地掉转头厉声喝问。
“那边,有条黑影!”镇定自若地胡乱指了个方向,在心中默数一,二,三,四,倒!
“你呆在这里别……”冷无香话未说完,高大的身子已颓然倒地。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挣扎着摸出一支烈焰箭,随着“哧”地一声尖锐的响声,一道红色的火焰迅速地窜了出去,在天空中扭曲着,划出一条艳丽的蛇形曲线。
“拷!临死居然还让他踹了一脚!”低声咒骂,匆匆掀起他的衣角,果然看到一只金线绣着的振翅翱翔的雄鹰。
按住他的胸膛一顿乱摸,掏出一个小小的包裹,胡乱一抖,瓶瓶罐罐的东西掉了一地。
我捧到云书桐面前,一一打开给他看:“大哥,你瞧瞧,有没有解药”
“这瓶是瑞香丸,功能解毒,只不知对不对症”云书桐一脸讶异地瞧着我,随手挑了一个蓝色的小瓷瓶:“咳,咳!你刚才用的什么暗器我没看到你出手。”
“死马当活马医,有吃比不吃好。”假装没听到,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手倒了三颗到手里,喂到他的嘴里:“够不够不够再吃。”
“咳,足够了,多了也浪费。”云书桐眸中现出苦笑。
“能走吗”
“试试看。”
“行了,咱们快离开这里。”
我把剩下的药塞到怀里收起,弯腰捡起火折子和干粮。
云书桐的短剑滚落下来时早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我伸手取了冷无香的佩剑,砍了一根树杈,递给云书桐当拐杖。
想想不解气,回过头,恨恨地伸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无香——拷!算计我!
我说怎么这么好心给我送件那么漂亮惹眼的大氅来御寒原来是让我当靶子呢!这才搀扶着云书桐蹒跚着向密林深处走去……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猎狗追逐下拼命逃生的兔子虽然明知道不可为,但生存的yuwang却仍迫使着它拼命逃窜,直到耗尽生命中最后的一丝力气
现在的我和云书桐,感觉上就是两只被追逐得无处藏身的兔子。在茫茫林海雪原中拼尽最后的力量,去寻找那一线渺茫的生机。
云书桐教我边走边用树枝扫去身后的脚印,以湮灭掉经过的痕迹。
没了那件亮眼的大氅,仗着林间暗淡的光线和崎岖的地势,一时倒也没人发现我们。
可既便是如此的费尽心机,拼命奔逃了不到二十分钟,身后已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办”——以我们的龟速,逃是肯定逃不掉了。
“藏起来。”云书桐沉声回答。
他剑眉一蹙,微一偏头,已指示我扶他躺到一个凹陷山腹里。
这狭窄的山路从林子的边沿穿c而过,另一边不足两丈远,便是陡峭而悬空的山岩,底下天雪河的巨浪拍打着岩壁,声势骇人,几乎要翻卷而上。
捡了些树枝胡乱地盖在身上,紧紧地靠在云书桐的身边,摒住了呼吸聆听外面的动静。
这种伪装手法,实在是太过低劣,稍微细心一点,应该就能发现。我可不敢对它抱太多的幻想——只祈求因天色暗淡,会保我们逃过一劫。
“云大人,昭王妃,你们在哪里出来吧。”
“认识吗”我用眼神询问他。
他轻轻摇了摇头。
“哈!我看到你们了!”那人压低了声音,哈哈大笑着朝我们走了过来。
云书桐伸手环住我的腰,轻轻摇头示意我别上当。
“别躲着啊,昭王派我们来找你们来了。”
“你是昭王府的侍卫”清朗的男音从树枝的缝隙间递了过来。
“子枫!”终于来了个救兵!我激动万分,不假思索从藏身处一蹦而出。
“小心!”
“小雪!”
没等我弄明白什么事,“刷”地一声,一柄薄如纸的利刃已夹着寒意扑面而来。紧接着是“叮”地一声轻响。
下意识地后仰身子,只觉得头顶一凉,一大络柔软的青丝已飘然坠地,仿如一团黑色的乌云沉沉地压在我的心底,教我彻底地寒了心……
在这间不容发之间,江子枫已纵身跃了过来,长剑一扬,架住了黑衣人的薄刃弯刀。刹那间,一片“叮叮当当”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你没事吧”云书桐踉跄着冲了出来,他冲得太急,一个不稳,几乎跌倒在地上。
“没……”我惊魂甫定,慌忙伸手接住他下坠的身子。
耳边“哧哧”声乱响,随着利刃破空之声,十数枝羽箭贴地疾s而来。
正文 我不会水
“小雪!”在江子枫的惊呼声里,云书桐搂住我在雪地上翻滚盘旋,狼狈万分地躲过一轮攻击。
“恩师,你受伤了”江子枫足尖轻点,已似一只大鹏,轻盈地跃了过来。
他长手一挥,将一柄宝剑舞得密不透风,似水银泄地,银芒暴长,已将我们三人的身形全都笼罩在他的保护之下。
只停顿了这片刻,林中如鬼魅般又涌出两个黑衣人——却正是最初追逐我和云书桐的五人之中的两个。
“咦”江子枫轻咦一声:“左边那个人好象在哪里见过,面熟得很哪!”
“有什么稀奇他们是昭王手下的人。”我撇着嘴角,心底悲愤。
“我看昭王不象那种人。”江子枫边御敌,居然还有时间同我斗嘴!
“你又知道他是哪种人”我怒目而视。
“咳咳,先别争,”云书桐斜躺在地上,低声问:“子枫,你打发得了吗”
“打不了也得打!”江子枫含着笑,面色却显得有些凝重:“小雪,你扶着恩师先走,我来断后。”
“咳,不要恋战。”云书桐当然明白,其实我们留在这里,江子枫要分心照顾我们,反而容易连累他,到不如先走为上策。
当下也不跟他客气,攀住我的臂,站了起来。挣扎着搂住我的腰,两人扶携着往林间走去。
“恩。”江子枫已无暇回头,低应了一声,且战且走。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想跑没那么容易。”蓦地一声长笑,一条黑影从林间电掠而来。他迎面一掌,竟是运足了劲当胸一掌狠狠向我击来。
“小雪!”江子枫惊呼一声,飞身来救。
说时迟,那时快,云书桐脚跟一旋,已和身扑在我的身上,紧紧地护在我的身前。那沉重的一击,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云书桐的后心。
“啪”地一声巨响,如击败革,云书桐“哇”地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一股血雾顺着我的脸颊缓缓滑落。他颀长的身子已如一只破碎的布娃娃,随着我一起,飞出几丈远,向着天雪河下直坠而去。
“大哥!”我只来得及狂呼一声,鼻中闻到浓郁的血腥气,耳边风声呼呼,眼前的树影蒙上一层暗红如幻境般急掠而过。紧接着身子一沉,已随着他一起直直地坠入了冰冷的天雪河中。
“恩师,小雪!”江子枫狂吼一声,紧追在后,竟不假思索纵身跃了下来。
此处山势陡峭,地形险要,河流上下游的落差极大,加之这一段河床狭窄,水流湍急,当真是惊滔拍岸,卷起千万点水花,水声夹着风声怒吼阵阵,声威摄人。
我挣扎着从水底浮了上来,借着水的浮力,云书桐的身子反而比在陆地上要轻得多。
我死死地抱住云书桐,只一瞬间,已被水流冲出了很远。那片密林一眨眼功夫已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此时他已陷入晕迷,我一手从他身后穿过,挽在他的腋下;另一手划动水花,顺着水势游动。
张眸四顾,一颗黑色的头颅在我身前不到两丈处载沉载浮,拼命挣扎。
“子枫!你受伤了”我大惊,拽着云书桐奋力向他游了过去。
“没……救……我不……会水!”江子枫仍在胡乱地扑腾,挣扎着迸出这句话。
“不会游你跳下来干嘛”有病!
我气得快抓狂。
云书桐身受重伤,生死未卜;身边强敌环伺,难辩敌友,正是极其需要人救援之时。
他到好,自找死路!没能力还想英雄救美,把这唯一的生机也断送了!死了活该!
正气恼之间,一个巨浪打来,已将他卷入河底,瞬间不见了踪影。
“子枫!”我惶急地大喊,回应我的却只有呼啸的滔声,四面是一片茫茫的水乡泽国,渺无人烟……
潜入水中这个念头我根本就不敢去想。
莫说我现在手里还拽着个昏迷不醒的云书桐,总不可能不顾伤者,去顾他那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
便是我独自一人,没有任何救生设备,如此湍急的水流,乱石暗礁又随处可见。除非我想找死,否则,绝不可能潜到水中。
现在唯一可以祈求的是,他身怀武功,也许在水里憋气的时间能长一点,命好再遇上个渔民什么的,看能不能保他一条性命
这段水域却该死地处在皇家围场,谁有那个天大的胆子来此捕鱼况且,天降大雪,希望自然是非常渺茫……
“不管了!让他去死好了,这个傻瓜!笨蛋!猪头!”我心中凄惶,一片茫然,恨恨地痛哭着,怒骂着,心痛着,焦急着……
脸上不断有y体滑落,早已分不出是泪还是水……
也不知道到底顺着水流飘了多远好容易到了水势平坦之处,我游到岸边,生拖活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云书桐弄上了岸,已累得快要虚脱。
我象一条死鱼般仰躺在洁白的沙滩上,眼中的泪早已流干,脑中乱纷纷的,明明已精疲力竭,精神却异常地亢奋。
哈!贼老天,你就折腾吧,都已折腾到这份上了,看你还怎么折腾我方萌不信邪,偏还跟你扛上了!
四肢百骸里都透出酸痛,倦意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真想就此躺在地上,先美美地睡一觉再说。
睡,就意味着死亡。
而我,还不想死。
对,不能就此放弃,更不能被老天爷打倒!
放弃了,岂不正合了君怀彦那臭小子的意至少,我得留一口气回去,看看那家伙怎么解释死,也得明明白白吧
况且,云书桐和江子枫都还等着我救呢!我死了,他们不是更没有了希望
正文 人工呼吸
给自己做足了精神动员,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往岸边走去。
风平了,河水温柔地拍打着河床,全没了刚才风助水势,巨浪滔天的威风,宛如母亲在摇着她至爱的小宝宝。
纷纷扬扬的大雪,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一轮上弦月清冷地挂在天际,挥撒着冰冷的银辉。
月色,使山峦,树木,河流……全都披上了一层轻纱,一切都显得蒙胧了起来。这个世界,竟是那么的宁静与详和。
四周寂静得吓人,我踩踏在盈寸深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偶尔有树然低叹,以手扶头,身子蜷缩成一团。
江子枫不语,径自盘膝坐定,眼观鼻,鼻观心,竟象是庙里入定的和尚。须臾间,身上热气蒸腾,白烟袅袅,使他整个人蒙上了一层飘渺的薄雾。
“好了。”正在暗暗惊奇赞叹之时,江子枫已从地上一跃而起,咧唇炫耀地一笑:“我厉害吧”
正文 为什么不跟无香走
他三两下脱掉外衣与中衣,只剩一件棉布的褂子,光着两条膀子,小麦色的肌肤在火光的映衬下闪着健康诱人的光泽。
“虽然有些汗味,总还是干的,你将就着穿吧。”江子枫偏着头戏谑地一笑:“这可是今科新出炉的武状元的衣裳,别人想求还求不到呢,便宜你了。”
“不了,你给大哥换上,他受了伤。”下意识地,我委婉地拒绝了他——不想与他有更亲密的接触,不敢给他更多的幻想空间。
“是哦,我怎么老是忘记了恩师该打!”江子枫故做轻快地拍了额头一下,哇哇大叫着给云书桐更衣,可是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却依然泄露了他真实的心情。
“哇,看不出恩师平日一付文弱书生的样子,原来身材这么结实!啧啧!”江子枫大呼小叫,似乎玩得不亦乐乎。
我歉然地垂下眼帘,将头埋到双膝之间,忍不住惴惴不安——但愿这个大男孩没有伤得太深。
“小雪,小雪!别睡了,会落下病!”恍惚中有人在推我。
我茫然地抬起头,眼前恍惚立着一条颀长的身影。
“恩师的外裳我已经烘干了,你穿上吧。”江子枫拎着云书桐那件染满鲜血的青色长衫,半跪在我身前,俯着头,一脸忧虑地瞧着我:“你烧得太厉害了,在说胡话呢。”
“是吗”我勉强一笑,只觉身子轻飘飘的,好象不受大脑的控制,无力地向一边歪倒。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小雪!”江子枫焦急地惊呼,伸手搂住我软得象面条似的身子,咬着牙道:“不行,你这身湿衣真的得换掉,得罪了。”
他将我交到左手,半搂在怀中,另一只手绕到前面来解我的前襟。
“你想干什么”一条人影如鬼魅般从d外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微风飒然之即,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已指住了江子枫的喉咙。
“昭王爷,别误会。”江子枫肃着容,心怀坦荡地与君怀彦对恃:“她生病了,发烧呢。得先去看大夫,你怎么说”
君怀彦铁青着脸,冷冷地盯着江子枫停在我前襟的手,剑尖微微轻颤,声音冷厉:“放开她。”
“君怀彦,”看到君怀彦,我精神突然一振,轻依在江子枫的怀里,揪着他的单褂,挣扎着想站起来。
我双颊火一样的烧,身体也火一样的狂烧。咬着牙,双眸闪亮,冷冷地讽刺:“除了杀人,你还有别的方法没有”
“你闭嘴!”君怀彦剑眉一蹙,怒喝一声,收了长剑,大踏步地走过来。解下身上漆黑如夜的大氅包裹在我身上,弯腰抱起我,双足轻点向d外急掠。
“君怀彦,你想怎么样”江子枫神情焦灼地追了出来。
“这是我的家事,”君怀彦头也不回,冷冷地抛下一句:“我自有分寸,不劳你费心。”
“你放下我……放下!”我想奋力挣扎,可却四肢无力;我想大声怒骂,从嘴里溢出来的声音却破碎低沉。
他抿唇不语,身子在林间纵高窜低,捷如飞鸟。树影,月影交错出混乱的光谱,好比坐过山车,胃中排山倒海般地翻搅着,晃得我头疼欲裂。
“停,停……停!”我无力地低喊:“我想……吐!”
话未完,哇地一声,已经吐得稀里哗啦。一股中renyu呕的恶臭味瞬间在林间飘散,向空气中扩散漫延……
君怀彦不说话,伸手稳稳地扶住我的额头,另一手轻拍我的后背。他的手指干净,修长,温暖,还透着点微微的凉意。
我吐得天昏地暗,早已没有半丝力气,软软地依在他的怀里,轻轻chuanxi。
他掏出丝帕,轻柔地擦拭着我的唇瓣,他深深地凝视着我,黝黑的眸子里有着我看不懂也看不清的心伤,半晌才低低迸出一句:“为什么不跟着无香走”
走他要我的命,我怎么跟着他走
“君怀彦,为什么……”我伸出手指试图触摸眼前这张模糊的脸,却因全身绵软无力失败地垂落在他的颊边。泪水悄然滑落,声音渐转低沉,终于抵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身边好象有无数的人来来去去,不停地走动。有人拉着我的手;有人在我耳边轻声哭泣;还有人给我嘴里灌奇怪而苦涩的药汁;有人在低声地说话……
我昏昏沉沉,意识飘渺。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