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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第 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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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就争取了这几个月的时间,先把张伯母送出京去,找地方安顿下来。张幄也可养好伤,事先想好逃走的路线,安排好一切。只等大军班师回朝,萧佑礼回京,你们再开溜不迟。”我左右瞧了瞧他们两个,淡淡地笑:“不知道你们觉得如何”

  “一切,全凭小雪姐姐做主。”惜瑶双眸闪亮,抿着唇浅笑:“那我就先回宫了”

  张幄起身送她出门,目中流露出复杂的光芒,有不舍,有心痛,有感激,也有自责……

  想不到君惜瑶小小年纪,平日里虽然娇纵刁蛮,可是在婚姻大事上却毫不含糊。立场坚定,敢爱敢恨。只凭着一股初生牛犊的热情,就敢跟着张幄去闯天下。真是既可爱又可佩。

  反观自己,患得患失,既想要爱情,又想要自尊;里子面子都想占了。自持写了几本言情,就认为对感情无所不知。摆出专家的态度,成天猜人心思……却弄得自己很不快乐。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唉!无知才能无畏——突然发现,懂得太多,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昨晚一晚没睡,刚刚又是上课又是出谋划策的,劳心劳力,现在上下眼皮直打架了,懒得到书房去了——反正,也没谁规定,每天一定得去那里报到吧

  他昨天居然把我当成别人,想想就有气——让他抱着他的回忆和幻想去生活吧。本姑娘不侍候了!

  回到房里,一眼瞧到桌上摆着的那几颗萝卜,忍不住手痒,拿起刀又雕了起来——哼!总有一天,让我雕出一个漂亮的章子出来!

  “小姐,你没在书房”喜儿推门看见我,显然有些吃惊。

  “恩。”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用得着问

  “你干嘛呢”喜儿好奇地探过头来瞧。

  “别吵,在雕花呢,回头刻坏了,你赔我”我头也不抬,专心地刻着手里这朵梅花。

  喜儿弯着腰静静地立在一旁,专心地瞅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小姐,不是这样的,你拿刀的姿势不对。”

  “你会刻”我讶然地抬头,瞧见她一脸的跃跃欲试,索性把刀和萝卜都往她手里一塞:“拿去,好好教教我。”

  “瞧清了,两手要稳,眼睛要看准……”喜儿轻笑,左手执萝卜,右手握刀,眼神专注。一边柔声讲解,一边示范,居然连图样都不需要,五分钟不到,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便绽放在她的刀下。

  “哪,给你……”喜儿笑盈盈地把那朵梅花章递了过来,却触到我狐疑的目光。

  “是你吗”我冷冷地望着她,忽然觉得一阵心寒……

  是,我怎么那么糊涂她是傅功名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会雕刻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况且,除了她,还会有谁对傅功名的刀法刻功以及习惯的图案那么熟悉

  “什……什么”喜儿的笑容渐渐僵住,伸出来的手,慢慢开始颤抖,血色迅速从她脸上褪去,变得惨白。

  “偷刻章子的人,是你。”我深深吸一口气,淡淡地瞧着她,只觉得好心痛:“喜儿,自从你来到我身边,我可曾亏待过你可曾真正地把你当下人看过”

  “小姐待喜儿很好,情同姐妹,无话不说。”喜儿目有愧色,垂下头,双手绞着衣角,讷讷地低语。

  “好有什么用反过来算计我。”我冷笑。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忽然又心生不忍——毕竟她只有十七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况且,事情已过去那么久,我何苦再追究

  “算了,你收拾收拾东西,看是想回云府,还是回家,自己决定吧。”我轻叹了一声,和衣倒在床上,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小姐,求你别赶我走!”喜儿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嘤嘤低泣:“是,章子是喜儿刻的,可是喜儿真的没打算害小姐,不信,你去问王爷……”

  说到这里,她猛然意识到说漏了嘴,急慌慌地住了口。一脸惊惶地看着我。

  “王爷这么说来,君怀彦早就知道是你做的了”我忽地坐了起来,深思地瞅着她。

  君怀彦知情不举,放过她,瞒着我的理由还用猜我冷笑连声:“一笔写不出两个傅字,说吧,你与季云涛是什么关系”

  “云涛哥是我的堂兄。”喜儿见瞒不住了,惨白了脸,低低地吐出实情。

  “不用说,那个要你刻章的人,就是云书雁了”我略加思索,那些疑点慢慢地连成了线,大脑在这一刻突然变得灵光了起来:“你跟她其实早就认识了吧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云书雁还有,你跟君怀彦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哼,你们可真厉害,装得一点也不相识!”

  “我的确在未进王府前就认识了云小姐,那是因为她喜欢研究金石,常常跟爹爹来讨教些问题。可我跟她并不熟。所以,起初我并不知情……”喜儿偷偷地抬头瞧了我一眼,又忙忙地垂下头去:“直到那天小姐呆在报馆很晚都没回府,王爷不放心,差我去找,遇到了云小姐,才明白……”

  正文 老天爷不长眼的

  “她以什么理由要你刻章”我忍住气,淡淡地问。

  “她说喜欢我爹刻的这套十二生肖图章,想要收集一套。可是她现在的情况却已不方便露面,所以委托我。”喜儿怯怯地瞄了我一眼,一脸的后悔:“这种事她以前也做过,所以我并没有怀疑。可问过爹后,才知道章子在小姐手里。我又不敢跟王爷说实话,怕查出云小姐的事,小姐无法自处。只好偷偷刻了一套给她。谁知道……”

  “谁知道她却拿来嗦使人害我,结果王爷发现,第一个就找上了你。于是,你把云小姐和我都供了出来,对不对”事情的真相原来竟是如此简单。

  君怀彦与云书桐显然先后都查出了真相。只是互有要维护的人,所以竟有志一同地保持了缄默。

  只是,云书雁收到了云书桐的警告,才没有继续搞鬼,一场闹剧很快就结束了。而她也许还因为这件事才被云书桐送到雪峰山的娘娘庙里

  “恩,对不起。”喜儿垂着头,讷讷地低语。

  “你爹也是君怀彦安排进的云府目的是为了追查二十年前的旧帐”心里沉甸甸地,布满了y霾。

  为了一件往事,处心积虑了十几年,谋划了十几年——他的心机,又岂是一般的深

  那复仇的决心又该有多大而他心上的伤痕,又该有多深

  “不是!这一切纯属巧合。早在云老太爷还在世时,我爹就进了云府了。已经有三十多年了,那时王爷还没出生呢!”喜儿急急地拉住我的手:“爹小时家贫,生下来就被爷爷送人了,跟大伯家一直没有联系的。直到五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才跟云涛哥相认的。”

  “所以,你五年前就认识了王爷,可为什么要装着素不相识”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很快又泛起新的疑惑:“这并不是一件多重要的事,为什么不能提”

  “我……”喜儿哑然,无言以对,目光闪烁地避开我的视线。

  “我懂了,你爹虽然不是他安排进的云府,你却是在他的授意下特意接近云小姐的”这个时候,写过言情小说的头脑就派上了用场,我很快就推断出了结果——而且,相信离事实不会太远。

  是,喜儿长相清秀,乖巧机灵,最重要的是,她识文断字。

  这简直就是为云书雁量身打造的一个贴身婢女。假以时日,云书雁有什么理由不信任她

  所以,什么与端木梦影的婚事告吹,退而求其次才娶的云书雁,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幌子。

  君怀彦的目标,从一开始就锁定在了云书雁的身上——他只是故意绕了一个弯子,巧妙地利用舆论,迷惑了云征鸿。

  喜儿,一直就是君怀彦放在云书雁身边的一颗棋子。

  难怪每次有什么事情,他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象上次书房盗料,扭伤脚,跟萧佑礼的两次冲突……“可是,王爷虽然是有要我看着小姐的意思,却并没有害过你啊!如果他有这个心,那我是绝不会帮他的,你相信我!”喜儿几乎是急切地扑到我身边,热烈地替他分辩:“王爷是真的对你好。真的,我认识他五年,从来也不曾见过他对谁有象对小姐这么好。”

  “那你也认识萧若水了”我心中一动,明知道不该问,却管不住自己的嘴:“你觉得他对我,比对萧若水好”

  “呃……我跟王爷也不是很熟,一共也就见过几次。萧贵妃的事我只听说过,没见过。”喜儿一脸为难,轻轻瞟了我一眼,垂下头,吱唔其词。

  “那,他真的曾经打算带着她私奔”我好奇得快死掉,忍不住再次追问。

  “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喜儿一脸内疚地看了我一眼,扭着衣角,不知所措地呆立。

  “算了,你下去吧。”我就知道,问到关键地方,就会回以官方的标准答案——无可奉告……

  “是,小姐。”喜儿迟疑地走到门边,怯怯地回过头来,可怜兮兮地瞧着我:“小姐,你还要我吧”

  “那得看你还出卖我不”我懒懒地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倒在床上:“我要一个j细做什么”

  “不会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喜儿把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拼命表白:“小姐要是不信的话,我发誓!皇天在上……”

  “得了吧,别发誓了,我不信那些的。”我轻撇嘴角,冷冷地嘲讽:“老天爷不长眼睛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

  “小姐……”喜儿还想再说。

  “得了,我要睡了,你下去吧。”我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拉高被子和衣盖住头,不打算再跟她罗嗦下去。

  “那,我不吵你。”她轻轻地带关上门,慢慢地退了出去。

  我仰躺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心情也越发地郁卒不已——并没有因为解开一个迷团而感到轻松,反而陷进更深的烦恼之中。

  君怀彦苦心积虑,花了几年的时间来布局,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他的仇人。而我,很不巧地做为他仇人的女儿在他的预谋下嫁进了他的家门,怎么能指望他在这种情况下对我付出真心

  既使他后来发现我不是云书雁本尊,可这说不定反而更引起他对我的反感——认为我为云府效力,是克格勃,打乱他的复仇计划,不怀好心地接近他。

  他讨厌我,不是最起码和最正常的反应吗

  我苦笑——作为一个替身,我显然落进了两边不讨好的境地。

  我究竟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团乱麻的关系,从混乱中为自己寻找那条最正确的道路呢

  正文 他要逆天而行

  这几日,我左思右想,面对这一团混乱和君怀彦似是而非,若有似无的情感。表面看起来,只有离开才能快刀斩乱麻,远离是非,是最好最明智的选择。

  可是,在深夜碾转反侧时,我不断地问自己——离开了就真的解脱了吗我会甘心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离开是;也许暂时的逃避的确可以在短时间内缓解我的烦恼。

  但是,问题却依然存在,不会因为我逃走了,它就消失。因为我的离开,却使我再也没有解开迷团的机会,将会带给我更深的困惑与痛苦。

  而且;可以预见---在我今后的人生路上,必然还会遇到更多更大的挫折和困境。难道我每一次,都只能用逃跑来解决问题

  冷静下来,经过几天反复的思考,我反而比较理解和佩服君怀彦了——那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挫折与打击,他不但在逆境中生存,而且让自己强大到教对手害怕。

  如果他也象我这样,不肯直面人生,只会一味的逃避,那君怀彦还会是今日我看到的那个君怀彦吗

  突然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大凉山的马贼叫做“逆天帮”了——想必当年的他也是有恨,有怨,有痛……有不甘的吧所以,他不服输,他要逆天而行,与天斗,与命运抗争……

  我想,他这一生,不管最后是否成功达成他的心愿,都应该是无怨无悔的吧因为至少他努力过了,奋斗过了……

  那么我呢我是不是也应该博一博至少,我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就算走,也要走在明处,怎么也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一走了之吧

  想到这里,我翻身坐了起来,披衣下床。在冲动那只魔鬼的怂恿下,一个箭步走到那个秘密机关前,蹲下身子,一咬牙,就打开了那道暗门。

  也不管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我这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会不会惊世骇俗,吓坏人

  黑灯瞎火地摸到男生的宿舍里,这可是二十五年来头一遭。鼓足了勇气踏进了他的秘室,满以为一定会看到一个睡眼迷蒙,惊讶万分的君怀彦。谁知迎接我的竟是一室的寂静。

  这么晚了,他不睡觉,跑到哪里鬼混去了满心疑惑,正想四处查看,耳边却传来了隐约的金属碰撞声。

  神经病!半夜三更不睡觉,竟然跑出去练功既然已到这里了,哪有半途而费的道理

  顺着暗道又跑了上来,打开通往书房的那道门,刚走出暗道,从书橱边探出头,一道寒光已夹着冷风急掠而至。

  “小心!”伴着君怀彦的低喝,我下意识地一缩头,叮地一声,一枝飞镖擦过我的耳际,直c入身后的木板,发出翁翁地低响,勿自颤抖不休。

  来不及弄明白发生什么事,眼前一花,两条交错的人影,已一前一后向我扑了过来。我只觉腰间一紧,身子不同自主向前一倾,已生生撞进了一具温暖熟悉的胸膛。

  “抓紧了!”君怀彦低声轻叱,脚尖轻点,已带着我连换了三个位置,躲过了对手一连三次的攻击。

  房中一片幽暗,窗外一泓清冷的月光衬着积雪,反s出幽微的银光。刀光交错着剑影,伴着偶尔相撞发出的脆响,显得隔外的诡异。

  “有刺客”我恍然,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心突然就提到了喉咙口——糟糕,真不该这时候跑出来给他添乱!

  君怀彦轻哼一声,并不答话,目光冷凝,脸上平静如水。

  一手扣住我的纤腰,另一手运剑如风,挑、刺、转、拔……在满室的书架间穿梭自如,竟然没有撞到任何物品。

  “怀彦,小心!”我眼尖,从君怀彦的肩膀后已瞄到书橱后寒芒一闪,一条黑影迅若奔雷般电掠而至。

  他全身黑衣,一条黑巾蒙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湛然的双眸,眼中精光四s。

  汇合了另一名蒙面人,一人持剑,一人拿刀,将君怀彦的身形完全笼罩在一片光影之中。

  君怀彦带着我,行动上不能圆转自如,进退之间,难免失矩。

  在他们二人的夹击之下,有如惊滔骇浪中的一然长叹,神情惨淡:“可是,刺客一事我是真的不知情。究竟是谁……受伤了”

  我冷冷地瞧着他,他坦然地回望着我。

  “受伤的是怀彦。”我沉默良久,终于决定再相信他一次。

  “我猜到了。”云书桐苦笑一声:“不然,你不会那么紧张和愤怒。”

  “不管伤了谁,我都一样的愤怒。”我淡淡地驳诉他:“君怀彦的身份,并不比任何人高贵。”

  “可是,他在你心里的份量却显然已是无人能及。”说着这话,云书桐的眼底有着深深的痛楚。

  我不语,默认了他的话。

  “放心,如果只是一般的刀剑伤,他有医仙无名在身边,绝不会有事。”云书桐轻叹一声,低低地出言安慰。

  “你能不能查一下,昨夜是谁下的手他的刀上有毒,我要尽快找到解药,迟了怕……有变。”我匆匆地站起身,不打算再浪费时间。

  怀彦从昨晚一直昏睡到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我要守在他的身边才安心。

  “小雪,”云书桐叫住我,低低地加了一句:“谢谢。”

  “只要你问心无愧,就不必谢我。”我头也不回,直直地走出雅间:“记住,东西永远是死的。而人,才是战胜一切的基本要素。”

  刺客不是云征鸿所派,那会是谁

  正文 这算威胁吗

  君怀彦此人,历来是众说纷纭,诲誉参半。欣赏他的人很多,同样的,由于他的臭脾气,他的敌人也太多。

  甚至他的朋友与兄弟对他都是即恨又怕,不敢吊以轻心。所以,我根本理不出头绪,想来想去,可疑的人竟是越来越多。

  庆王,逍遥王,君怀玉,萧乾……随便数一数,出来一堆,每一个都是颇有份量的大人物。

  回到王府,君怀玉已经离开,留下一堆药物和择日再来的圣谕。

  君怀彦发着高烧,一直沉睡。直到第二天才退了烧,奇怪的是,他却一直没有醒来。

  无名的解释是他的伤已无大碍,只是这段时间他太c劳,所以才会一直昏睡,时间到了自然会醒。

  我忧心如焚,却无计可施。每日守在床前,面对一张沉默的俊容,陷入恐惧的深渊——我好害怕,害怕他一睡不起,就此成为植物人

  与此同时,君怀彦的这一伤,却给了反对他挂帅的那一派绝好的机会。据晓筠带来的消息,怀彦伤后第三天,皇上下旨封了大将军萧乾为征讨大元帅。

  元帅即定,接下来的先锋,将领,军师,幕僚,军队,粮草……俱都一一布署停当,举国上下,都在为出征而做准备,只等太后寿筵一过,大军便要开拔。

  气愤伤心不平释然兼而有之。

  心伤于别人的乘人之危,释然于我可以守在他的身边,不必为他的远征牵肠挂肚。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庆王端木阎从君怀彦伤后,只来过一次。发现他有可能一睡不起,从此再无踪迹。

  托他的福,我也终于不必再看到梦影那娇柔妖娆的身影。在感叹人情凉薄如纸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端木梦影是绝不会再来缠着君怀彦的了!

  北风呼呼地吹着,一阵紧似一阵。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冬日的夜显得如此漫长而寒冷——已经五天了,君怀彦依旧沉睡在未知的世界,无声无息,无知无觉。

  我守在他的身旁,担忧、渴望、害怕、恐惧……这种种种种情绪叠加、交织、混合,席卷而来,化成无形的巨石,压在我的胸口,使我无法呼吸……

  这几天流的眼泪,加起来比我过去的二十五年都要多。我从来也不知道,原来我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季云涛在我面前装得若无其事,竭力地c科打诨,想要逗我笑。可是,每次他跟无名低声商量时,只要一看到我,便会尴尬地住口不语——显然,对于怀彦的病情,他们并没有对我说实话。

  也许,那个毒,真的很要命怀彦,会不会真的从此一睡不起不,不会的!我摇了摇头,不敢再往下想……

  “很多事,烦恼是没有用的,顺其自然就行了,别想太多。”君怀彦淡然中隐隐透着温暖的话重又响起在耳边。

  我的泪,忍不住再一次流了下来——他,其实是好意吧知道我的身份,预见到了我必然面临的困境,所以,才会出言开导。

  只是我的防御心太重,自我保护意识太浓,而他给我的印象又太深沉。

  所以,才会把他简单的关怀,想得格外的复杂。

  我一直想要追求一份真挚的感情,可却害怕受伤,所以谨小慎微,步步为营。

  自恃来自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就觉得对于人性的了解比别人深刻;因为写了几本小言,就认为看尽了人世的沧桑,阅尽了人间的感情……

  “怀彦,睡了这么久足够了,快点醒来吧,我求你了!”握着他的手,我彷徨无依地低语,眼底忍不住泛起泪雾:“皇乃乃的寿筵只差几天了,你再不醒,我怎么跟她老人家交待”

  “好,你就一直睡下去吧。我的茶花和海棠全都开花了。你自己不醒,错过了,可别后悔……”

  “这算是威胁吗”

  “是的……”我猛地抬头,君怀彦星眸半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斜睨着我。

  “怀彦,你醒了”我眼角含泪,怔怔地瞧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傻丫头,”君怀彦低语,伸出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抹去我颊边的泪水,微笑:“可别再哭了,昭王府都快被你冲垮了。”

  “你还敢笑”我佯怒,伸手捶他,半真半假地抱怨:“知不知道你睡那么久,害我多担心”

  他握住我的拳头,黝黑的双眸骤然转黯,近乎贪婪地深深凝睇着我。

  那目光充满了力量,竟好似可以穿透我的灵魂。使我不敢对视,讷讷地垂下了头,心脏突然怦怦狂跳了起来。

  他沉默良久,终于低低地道:“对不起。”

  想不到他会如此慎重其事地跟我道歉,我有些意外,讶然地抬头看向他。

  他双眉微蹙,目光中隐隐有着愧疚,一脸认真地瞧着我:“对不起,以后再不会让你担心了。”

  “其实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我满怀感动,又满心歉疚,想起他倒在血泊中的那一瞬间,心忍不住再一次抽紧:“要不是我在那个时候突然跑出来,你也不会……”

  “雪儿……”君怀彦伸手拉我入怀,蓦然俯首,捕获了我的双唇,把我未完的话全部吞入腹中。

  他新生的胡髭刺在我柔嫩的肌肤上,带来微微的痛感;

  他的唇舌饥渴地侵入我的唇内急切地需索;

  他滚烫强壮的身躯紧紧地压迫着我,使我几乎无法呼吸。

  “放开我,小心你的伤……”我双手无力地撑着他的胸,声音娇软无力,听起来根本不象是在拒绝,倒象是在撒娇。

  正文 你是我的了

  “不放,”他霸道地低喃,满不在乎地收紧双臂,将我禁锢在他的领地里,淡然地宣布:“你是我的了。”

  我心脏狂跳,双颊如醉,身体好似触电般燃烧了起来,忍不住轻声抗议:“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从你嫁过来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了。”他低眸注视着我,眼底有着蛮横:“所以,你别想着逃走。”

  我低头,半是甜蜜,半是心酸。忽然想起翠羽,心里咯噔一下,笑容渐渐隐没——我,可以永远留下来吗

  姐姐,妈妈,爸爸……怎么办,我能一辈子再也不见他们

  我,做得到吗

  君怀彦果然体质极佳,伤口恢复的速度极快。才几天的功夫,不但走动自如,还开始了练功——虽然左臂仍然不能使力。

  可笑的是,从他醒过来之后,昭王府突然又热闹了起来。朝中大员每日络绎不绝地穿梭往返,示足了好意。

  太后也在获知他清醒的第二天,便亲临王府。当面不厌其烦地反复吩咐了我一些注意事项,赐了无数的疗伤圣品,这才不放心地走了。

  君怀玉又来看过他两次,表现得关怀备至,让我挑不出毛病。

  庆王端木阎父女俩居然又再次光顾,却是我始料未及。

  瞧着他们若无其事地嘘寒问暖,我彻底无语——他们,比小强更象小强。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反倒是云家父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身,只遣仆人送来药品与问候。却教我对他们另眼相看——至少,他们的敌意摆在明处,不象某些人那么虚伪。

  君怀彦被我如临大敌,人人都持怀疑态度,个个都想探究真假的紧张状况,搞得啼笑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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