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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夫不严妻之过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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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这席话让所有人哑口无言,尤其是安安,几乎被他的气势吓呆了。

  这不是她要他背的稿子,他是自己说出来的,而且,说得比她写的好上千倍、万倍。

  他该不会是因为受到过大的冲击而恢复了记忆吧

  安安百思不得其解,连什么时候被带离会议室的都不知道。

  直到她感觉上衣的扣子被解开时,她才猛地由震惊中回过神。

  “我好饿,我要吃奶。”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汪德凯又变回一副天真的小孩模样。

  “等一下。”她不相信一个人的转变可以这么大。“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没有哇!”他一脸的无辜,“我好饿,你说开完会就给我奶吃,骗人会变成大肥猪。”

  变成大肥猪她也不在乎!现在她一定要弄个明白。

  “你刚才的表现——”

  “我知道我表现得很不好。”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低下头,“可是,我刚才真的很认真的想将你教我的背出来,可是我努力的想,脑子就是一片空白,只好随口胡扯。”

  胡扯可以扯出那么震撼人心的言词她宁可相信他是鬼上身!

  “你并没有恢复记忆”她希望得到令人鼓舞的答案,但希望还是落空了。

  “我什么也没记起来,不过,我记得我早上还没吃奶!”他仍是嬉皮笑脸的。

  开玩笑,这可是他假装失忆最大的好处耶!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辈子失忆下去。

  看着他埋首在她胸前那副满足的模样,安安无奈的摇摇头,心想,也许是她多心了。

  虽然度过了公司被收购的危机,安安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决定陪着汪德凯到公司上班,看到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报表,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原本就对商场上的事不太熟悉,再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报表,她越看眼皮越沉重。

  但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汪德凯,是他让她睡眠不足的。

  偏偏这家伙却一副“人不是我杀”的轻松状,还一径地低头做他的风筝。

  “哇!风筝做好了。”他兴奋地把完成的作品展示给她看。“我们到公园去放风筝,顺便野餐。”

  哇哩咧!她差点就要开口骂人了,可是骂他又有何用他得了失忆症嘛!他也不是故意要变成这副德行的。

  所以,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她才对。

  “凯,你到旁边去,让我先把这些事做好,再陪你去放风筝好不好”她哄着他。

  “这些事很重要吗”他随手拿了一个文件夹打开来,左看右看,然后唰地将里面的文件撕了下来。

  “唉,你做什么”

  他……他居然把文件折成纸飞机!

  “这是不重要的。”刚才他已经看过文件的内容了。

  “你少胡扯了,你又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她将文件抢回。“你再不安分一点,我就不爱你了。”这是目前除了吃奶外,最有用的杀手简。

  果然,他马上乖乖地退到一边去了。

  好不容易可以专心的审阅文件,但是不到三分钟,文件上的文字、数字仿佛变成跳舞的小精灵,令她沮丧得趴在办公桌上。

  现在她才明白汪德凯的工作是如此辛苦,想到以前她还曾抱怨他因为工作而疏忽了她,她就觉得自己该面壁思过三天三夜。

  不行了,她撑不下去了,她眼睛好疲倦,好想睡觉……

  “你累了,让我替你按摩一下。”他修长的手仿佛会施展魔力般,一触碰到她的身体就令她感到通体舒畅。

  不一会儿,她便沉沉地睡着了。

  “可怜的小东西,看来我真的把你累坏了。”他亲吻她甜美的睡脸,知道自己的“索求”是太过火了些,但没办法呀!她就像一道珍馐,令他垂涎三尺。

  将她抱进旁边的休息室,他重回办公桌,将堆得有如小山丘的文件一一看过,对他而言,这是很轻松容易的工作,所以,半个小时后,他已做好所有的指示了。

  “哇!开始工作了,这是不是代表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安士烈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是大声公吗”汪德凯没好气的瞪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好友,“安安在里面睡觉,你说话小声点,别吵醒她了。”

  “是怕吵醒她,还是怕被她知道你假仙的事”安士烈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这小妮子一旦睡着,就算被带去卖也不知道,所以,他才如此放心的调侃汪德凯。“人家说生产过后的女人记忆力会变差,但是应该不会影响智力才对,为什么我家的傻女没有因为你在会议上的突出表现而感到怀疑”

  “这证明我的演技高超。”他得意洋洋的说:“到现在安安都很相信我。”

  “你别高兴得太早,前些时候我接到一个消息,一直忘了告诉你。”

  “什么消息”

  “你的干妹妹要从日本到台湾来度假。”安士烈有些担心的说:“你看这是不是你老妈的y谋她该不会是又想叫你跟你的干妹妹结婚吧”

  “友惠只是我的干妹妹,我不会跟她结婚的!”他还以为一切即将圆满结束,没想到现在他老妈竟又派出中山友惠来搅和。

  中山友惠是他老妈的旧情人的女儿,为了弥补当年两人不能在一起的遗憾,现在竟然想借由儿女再续前缘。

  他不能接受母亲这样的安排,而他母亲也不愿接受安安成为汪家的媳妇。

  “你帮我想个办法挡一挡,要不告诉友惠说我到北极去度假也行。”

  “你别再把麻烦丢给我了。”安士烈敬谢不敏的摇着头。“为了让你们享受两人世界,已经把我害惨了,昨晚小俊不乖乖睡觉,害我差点成了熊猫,我今天来就是要请你帮帮忙,快点恢复记忆,然后一家团圆。”

  “我正在找适当的机会,你总不能要我睡一觉醒来就恢复记忆了吧”他也相当苦恼,因为他知道自己再装下去,一定会露出马脚。

  “你可以在嘿咻、嘿咻时由昏迷中醒过来,不如再故技重施。”

  “这样安安不起疑心才怪!”

  “反正我家那个傻女到现在都没怀疑过你,从假自杀、假植物人,到现在假失忆,她都丝毫没起疑心,而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不说,她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但是,安士烈却忘了一件事——隔墙有耳。

  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清楚的传人在休息室里的安安耳中,浑然不觉自己已祸从口出。

  汪德凯一走进休息室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安安已经醒来了,而且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令他感到忐忑不安。

  “你醒了”他发现自己竟有点心虚,再也无法像前些日子一样嬉皮笑脸的。

  “我不只睡醒了,我还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清醒了!”她恨恨的瞪着他,然后出其不意的打了他一巴掌。

  抚着发痛的脸颊,汪德凯的心中充满懊恼。

  她听到他与安士烈之间的谈话了,她知道真相了。

  “安安,请你听我解释——”

  “你还有脸解释”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她真的要发狂了!

  “安安,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的,这是善意的谎言,我是为了挽回我们的婚姻。”

  “善意的谎言”她的脸因极度愤怒而扭曲,声音也忍不住颤抖。“你可了解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心、焦急和害怕吗”

  “我当然知道,你会担心、焦急、害怕,全是因为你还爱着我。”他充满愧疚的向她道歉,“安安,对不起,请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很怕你会再度离开我,所以,我只好佯装失去记忆。”

  “然后联合我哥一起来戏弄我”

  “我们没有戏弄你!”

  “有,你们狼狈为j,你们把我当傻瓜一样看待,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们!”她的口气坚决。

  “安安,你冷静一点,事情不是你所想的这样,我爱你,我真的很爱!”

  “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她心口不一的反驳。“你明知道我最痛恨别人骗我,你还故意骗我,我不会再爱你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汪德凯痛苦的说。“你说谎,我会让你明白你还是爱我的!”

  安安还没意会过来,汪德凯已一把将她搂紧,极尽蛮横地强吻她。

  她狠狠的张口咬破他的唇,鲜血流了出来。

  汪德凯尝到嘴里的血腥味。

  “我们到此为止吧!”

  撂下这句话,安安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愤恨不已的汪德凯。

  人家说惹熊惹虎,千万别惹恰查某,尤其是不能惹火安安这个火爆女郎。

  “安安,我跟德凯——”

  “我决定要跟你断绝兄妹关系!”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安士烈恐怕巳粉身碎骨了。“你是我的哥哥,竟然跟别人联手戏弄我,太过分了!”

  此刻,安士烈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为了让他们夫妻俩可以破镜重圆,他这个当哥哥的可说是两肋c刀,在所不辞,结果,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感谢,反而被狠狠的臭骂一顿,他真是倒楣到美国去了。

  看到丈夫一脸的委屈,叶水儿不得不为他说几句话。

  她早告诉过他,这个计划不恰当,他却偏不听,所谓“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真是一点也没错!

  “安安,你先别生气,其实你哥心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戏弄你呢再说,德凯是你的老公,也不是别人。”叶水儿试着安抚她激动的情绪,“他这么用心良苦的瞒天过海,也是希望能与你破镜重圆,你就别再怪他了。”

  “对!水儿说得对。”安士烈悄悄地比出大拇指赞赏妻子的金玉良言。“安安,你就原谅德凯和我吧!”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逊的大哥吗先是被断绝兄妹关系,不只不能生气,还得赔笑脸求谅解,这年头真是大哥难为!

  “不原谅!我谁也不原谅!”

  什么嘛!先是骗她自杀,害她伤心得肝肠寸断,流了一大缸泪水,又骗她得失忆症,害她全心全力的照顾他不打紧,还事事依他、顺他,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安安,夫妻床头吵、床尾和——”

  “谁跟他是夫妻来着!”已经离婚了,哪能算是夫妻!

  “那你打算怎么做”叶水儿也替她担忧起来。

  “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成陌路人!”她气得口不择言。

  “你这丫头!”安士烈决定说她几句,“别仗着德凯爱你、疼你、宠你,你就了不得,哪天要是真的一 言成谶,你就要哭没泪屎了!”

  “士烈,你在说什么啊”叶水儿扯扯丈夫的手,示意他别再说了。

  “友惠明天就会到台湾了,你的臭脾气再不好好地改一改,只怕有人会趁虚而人。”

  “关我什么事!”她死鸭子嘴硬的说。

  “你别恃宠而骄,日本女人温柔又多情,你怎么比得上”

  所谓长兄如父,都怪他太宠她了,才宠出她这副骄气来,他怎能再任由她继续使性子

  “是,我骄纵,我无理取闹,我没人要、没人爱,但我不在乎,他要喜欢日本女人、美国女人、英国女人,我也不在乎!”

  “你……你一定会后悔的!”安士烈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也拿她无可奈何。

  第八章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安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强烈的孤独寂寞感啃噬着她的心。

  都是他害的!

  如果他不每天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不会这么烦躁了。

  可她为什么又要去在意他的出现呢她不是很潇洒的吗为什么还是会对他耿耿于怀她懊恼地揪着被单。

  眼看天就要亮了,他还在外头吗

  她烦躁的甩开被单,一骨碌地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廉,她原以为会看到他,没想到他今天并没有出现。

  难道他已经决定要放弃了吗

  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为什么此刻她的心却有一股深沉的挫败感

  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发梳,她用力地梳着一头纠缠的发丝,仿佛是她对自己的惩罚。

  此刻,她的心就像散乱的头发般,纠结得教她难受。

  不行!她必须出去透透气,否则她一定会疯掉。

  仿佛感应到她心里的烦躁,小俊比平日还要早起。

  喂饱了儿子后,她把他放到婴儿车里,推他出去。

  阳光很灿烂,相较于她沮丧的心情,简直是一大讽刺。

  她推着婴儿车,神情茫然地走过好几条街,却丝毫不感疲惫。

  好不容易来到公园,她坐在椅子上歇会儿,这时,恰好有对蝴蝶在她眼前翩翩起舞,让她的心情更加低落。

  她的心头酸酸的、眼眶热热的,她一直看着它们,直到它们飞远为止。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在汪德凯离开后,她会像个行尸走r的游魂般郁郁寡欢,除了还有呼吸跟心跳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跟死人有什么两样

  以前她的不在乎和洒脱全到哪儿去了

  “今天温度这么低,你穿这么单薄会感冒的。”汪德凯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

  他跟在她后头已经很久了,却一直没有干扰她。

  安安猛然回神,“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请你还给我一个清静的生活。”

  汪德凯的神情挫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发现他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或许是这些日子睡眠不足,她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脚步有些不稳。

  “小心!”汪德凯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把,顺势将手揽紧。“你的脸色很差,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也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走开!”她气冲冲的推开他,“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了,谁知道你又在耍什么心机”

  “我对你一直是很真心的,天地可鉴!”

  “你该遭天打雷劈!”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即使再怎么生气,她也不该诅咒他。

  “好,罚我天打雷劈,罚我下十八层地狱,罚我喝水呛死、吃东西噎死——”

  “住口啊!”听到他这么诅咒自己,她心里又气又急,剎那间,她的情绪完全失控。“你这混蛋、王八蛋,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你走,走得远远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拚命捶打他的胸口,猛踢他的小腿。

  汪德凯动也不动地任由她发泄,直到她筋疲力竭、泪流满腮。

  不争气的泪水滚滚而落,安安再也按捺不住满肚子的委屈,把头靠在他肩上泣不成声。

  此时此刻,什么气、什么恨都不存在了。

  她的泪水浸湿了汪德凯的衣襟,肩膀不听使唤地抽动着。

  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令她不禁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胸前。

  “好了,别哭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他轻抚她的秀发,仿佛在哄个孩子似的。

  她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你把我当傻瓜耍了这么久,要我这么轻易就原谅你,你想得美!”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你慢慢等吧!”说着,她推着婴儿车掉头就走。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汪德凯虽然没听到她亲口说原谅他了,但他知道,风暴已经过去了。

  “已经很晚了,你不回家去,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安安简直快拿汪德凯没辙了!

  这家伙似乎打定要赖定她似的,无论她如何赶、如何骂,他都是嘻皮笑脸,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我要回哪里这里是我家,我当然要住在这里。”他发现唯一可以克得了她的火爆脾气的就只有赖皮。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家不在这儿,这屋子是我租来的,是我的家。”她发现他应该姓赖,而不是姓汪。

  “俗话说妇唱夫随,反正你是我的老婆,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

  她冷嗤一声,“汪先生,你年纪不大,记性倒很差,我已经不是你老婆很久了,你别乱攀亲带故的。”

  她说中了他的要害。

  这也是他心中觉得不踏实的地方,他老早就想跟她再结一次婚,可是,他知道现在提还不是时候,所以也就不敢说。

  “很晚了,我们睡觉吧!”或许他该找安土烈商量,如何把她拐进教堂。

  “要睡觉回你家去。”

  他当她的话是耳边风,一骨碌地跳shangchuang,大刺刺地躺着。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皮赖脸这是我的床,你要睡睡沙发去!”

  “不行,前些时候我扭伤了腰,睡沙发我的腰会痛的。”

  “那床给你睡,我睡沙发去。”

  他哪舍得让她睡沙发“你真不让我睡床”

  “二选一!”她吃了秤铊铁了心。

  “那我去睡沙发!”

  沉闷的气氛简直令人窒息。

  虽然两人同处一屋,感觉却是如此的遥远。

  就在安安准备熄灯就寝时,一股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想到自己有舒适柔软的床可睡,而他却睡在又小又窄的沙发上。剎那间,她的睡意全消,一颗心挣扎着。

  终于,拿起薄被,光着脚丫走到他身旁,轻轻地为他盖上。

  这时,汪德凯突然开口说话,令她的一颗心差点蹦出胸口。

  “安安,我爱你。”他的眼睛仍闭着。

  原来是在说梦话。安安松了口气。

  他说他爱她——她的心雀跃着。

  不过……他是真心爱她的,她不该怀疑他才对。

  她蹲在旁边凝望他沉睡中的容颜,不禁意乱情迷、怦然心动……

  这家伙是她的最爱,即使他曾经欺骗她,她还是爱他,尤其抗拒不了他对她的那股强烈诱惑,那是她最大的致命伤。

  趁仅剩的一丝理智尚未被qingyu的洪流淹没前,她迅速地转身回到空荡冰冷的床上。

  结果,她竟作了一整晚恼人的春梦……

  翌日清晨,安安被一阵香味给熏醒,她一出房间赫然发现汪德凯早巳起床,但教她吓了一跳的是他竟套着围裙,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拿着奶瓶。

  “醒啦!早餐做好了,快去刷牙洗脸吧!”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正在跟小俊培养感情,刚才我已经替他洗好白白了,他肚子饿,我正准备喂他吃奶。”

  她要昏倒了!

  他粗手粗脚的,怎么替小俊洗澡不知道小俊的耳朵有没有进水还有,喂奶他行吗他知道奶粉该放多少,水又该放多少吗

  似乎察觉到她的担心,他给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

  “小俊的耳朵没进水,奶粉四勺,水量两百cc,正确吧”说着,他很熟练的喂儿子喝奶。

  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有板有眼,仿佛天生是个超级奶爸。

  “你……你怎么会这些”他该不会背着她在外头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吧

  “我去上过课。”他得意的笑道:“医院不是有开爸爸育儿班吗我可是拿全勤奖的好学生喔!”

  为什么她不知道他做了这件事她真的好感动喔!

  这时,小俊喝完奶,汪德凯很熟练地替他拍背,让他顺利的打了个饱嗝。

  “儿子吃饱了,我来哄他睡觉,你快梳洗一下,准备吃早餐吧!”

  他很高兴儿子很给他面子,没让他出丑。

  这小家伙越来越懂事了,真不愧是他的好儿子。

  “这早餐是——”

  “我做的!”

  这个答案再次令安安跌破眼镜!

  虽然他是个好丈夫、好男人,可是,他完全不懂得如何做菜啊!她还记得,有一次他自告奋勇地要煮饭给他吃,结果饭糊了、菜炒焦了,他还切到手指、烫到手背,从此她再也不敢让他下厨。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不是当了爸爸,才要学做爸爸;不是当了丈夫,才要学做丈夫,以前你疼我,舍不得让我到厨房帮你的忙,但现在我们有了孩子,我要分担你的工作,不能让你太劳累。”

  他的努力、他的付出,她应该能感受得到吧

  她当然不迟钝,可是,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吃着早餐。

  虽然荷包蛋冷掉了,可她的心里却是暖烘烘的。

  “待会儿我要到机场去接友惠,我们一起去好不好”他试着说服她。

  “不要!”她一口回绝。

  提到这件事她就火大。

  她知道中山友惠“想”当汪太太很久了,她在这个时候来台湾,以度假为借口,实则来诱拐他当老公,以为她不知道吗

  她又不是笨蛋!

  其实,汪德凯早就知道会遭到拒绝。看到安安的脸沉沉的,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免得又破坏气氛,

  这个死没良心的!说什么要她跟他一起去接机,根本是违心之论,她一拒绝,他就暗爽地不说话了,还说什么爱她,哼!中山友惠一来,他就什么都忘了,也不怕下地狱!

  “我走了!”

  “哼!”她偏过脸不理会他。

  汪德凯轻叹了口气,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他这么委曲求全,她怎么还是无动于衷

  汪德凯一离开,安安便后悔了。

  他干嘛不再求她一次嘛!只要他再求她一次,她其实不会拒绝的,可是,他就是不说!

  哎呀!她干嘛为了这件事而心烦呢

  中山友惠是来找他的,她跟去做什么又要以什么身分去

  她现在是安小姐,不是汪太太,她去了不是自讨没趣吗

  可是她不去,让他一个人去,不正合了中山友惠的意

  她知道汪德凯的母亲一直希望中山友惠成为汪家的媳妇,她跟汪德凯离婚,他母亲可是称心如意呢!

  当初他们结婚时,他的母亲还极力反对,甚至不肯出席他们的婚礼。

  中山友惠会选这个时候来台湾,恐怕是他母亲指使的。

  你的臭脾气再不好好地改一改,只怕有人要趁虚而人了……

  你别恃宠而骄,日本女人温柔又多情,你怎么比得上……

  安士烈的话每浮现在她耳边一次,她的心就抽痛一下。

  会不会真的被她哥哥的乌鸦嘴给说中汪德凯会喜欢上中山友惠,甚至跟她结婚

  她为什么会在乎这些事他喜欢谁、爱跟谁结婚,都不gan-ta的事,她干嘛越来越心痛。

  唉!不想了,她用粉拳敲敲自己的头,现在她该c心的是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才对,毕竟她不能坐吃山空,她该打起精神找份工作,否则儿子的奶粉、n布钱就没着落了。

  把儿子交托给隔壁的陈太太,她决定去找工作。

  “安小姐,你要去哪里”陈太太关心的问。

  “我要去找工作。”

  “汪先生知道吗”这小俩口不是破镜重圆了吗

  怎么她还是一脸郁郁寡欢的模样难不成又吵架了陈太太暗忖着。

  “我去找工作关他什么事!”安安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汪德凯这么得人心不只她哥哥为他说话,连陈太太也经常为他说话。“小俊就麻烦你了,我会早点回来的。”

  “呃,那你小心一点。”

  一见到安安转身离去,陈太太随即抱着小俊进屋,打电话通知汪德凯……

  一个中山友惠已经够令他心烦了,再加上他的母亲,汪德凯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妈,您怎么有空来台湾”他母亲一向视事业为生命,这次她会舍弃事业陪中山友惠来台湾,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这阵子比较空闲,而且也好一段时间没看到你了,正巧友惠要来度假,我就跟她一块儿来了。怎么,难道我不受欢迎吗”廖玉惠纵横商场数十年,她夹枪带g的说话方式,连身为她儿子的汪德凯也不敢领教。

  “您能够来,我当然是非常欢迎。”汪德凯陪着笑脸道。

  “你只说欢迎我,难道你不欢迎友惠吗”

  被母亲这么一说,汪德凯简直是哭笑不得。

  远来是客,况且中山友惠也算是他的青梅竹马,要不是因为他母亲刻意的安排,他其实非常愿意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嗨!友惠,好久不见了,希望你这次台湾行可以玩得愉快。”

  其实中山友惠是个长相、品德极佳的女孩,更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妻子人选,只可惜他的心已给了安安,再也无法容下另一个女子。

  缘分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被那只小母虎克得死死的。

  “友惠这趟台湾行是否会玩得愉快,那得看你有没有好好地招待她了。”廖玉惠把难题丢给儿子。

  “干妈,您就别为难干哥哥了,他这么忙,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他”中山友惠露出羞涩的神情。

  从十岁那年第一次看到汪德凯,她的芳心便早巳暗许,他是她梦想中的白马王子,而且,在双方父母的积极撮合下,她也一直期待成为他的新娘。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结婚了,但新娘不是她。

  为此,她伤心难过得一度想自杀,可是,在听到他离婚的消息后,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友惠,你还没嫁进门,就净替这小兔崽子说话,万一哪天你真进了门,我看我这个当婆婆的是一点地位也没有了。”廖玉惠故意把话说得很露骨,无非是在暗示儿子识相一点。

  汪德凯心里很明白母亲在算计什么,想要应付他这个老谋深算的母亲,只有一个绝窍,那就是——

  装傻!

  “妈,您跟友惠都累了吧我送你们回家休息,我公司里还有个会要开,晚上我再替你们接风。”

  开会是借口,事实上,他是想劝安安跟他一同去见母亲。

  由于当初廖玉惠极力反对他跟安安的婚事,所以,她们婆媳至今尚未正式见面,或许趁此机会可以弥补这个遗憾。

  “我住饭店。”廖玉惠一上车便说:“我已经订好房间了,你先送我去饭店,再带友惠回家。”

  廖玉惠这么安排,无非是希望让他们两人有更多独处的机会,如果她这个儿子还是不开窍,她就会使出撒手,让中山友惠来个“霸女硬上弓”。

  “妈,这样的安排恐怕有些不妥。”

  “不妥”廖玉惠拔高了声调,“有什么不妥友惠难得来台湾,住在你那儿是天经地义。”

  “因为我现在不住在家里。”他哪会不明白母亲的心思

  “不住在家里,那你住哪里”

  “我住在安安那儿。”他打了方向灯,很谨慎的注视后方的来车。

  “什么”廖玉惠尖锐的嗓音差点划破玻璃窗,“你们都离婚了,那个女人还对你纠缠不清”

  “妈!”汪德凯差点将油门踩成煞车,“就算我们离婚了,安安还是我的老婆、您的媳妇。”

  “哼!”廖玉惠不屑的冷哼一声。“我从来没有承认她是我们汪家的媳妇!”

  “不管您承不承认,安安始终是我的妻子,还有小俊,您该不会连孙子也不要了吧”

  其实答案是肯定的,廖玉惠不肯承认安安,当然也不会承认小俊是她的孙子,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连提都没提。

  果然,廖玉惠什么话也没说,车厢内的气氛紧绷得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

  “干妈,我有给小俊带礼物来。”中山友惠打破车厢内的沉寂,“干哥,晚上就带小俊来给干妈看吧!我相信干妈一定也很想看到小俊的。”

  汪德凯透过后视镜向她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好的,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这个“我们”当然也包括了——安安!

  第九章“不要!不要!不要!”

  任凭汪德凯说破了嘴,安安还是坚决地不肯答应他的请求。

  “丑媳妇早晚都要见婆婆的——”

  “我不丑,也不是谁家的媳妇!”她大喊,“请你别再把我跟你牵扯在一起!”

  汪德凯实在忍无可忍,“你可不可以成熟一点”

  “是,我是不成熟,也不够温柔!”她怒气高张,“你去找你那个既成熟又温柔的干妹妹,去呀!”

  “你好端端的又把友惠扯进来做什么她是客人,她跟我们之间的事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

  “她可是你妈心中的好媳妇!”她满心的委屈。

  “我妈要怎么想跟我没关系!”他虽然快气炸了,但还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毕竟在这节骨眼上,他不能失去冷静,否则只会让两人的关系越发恶劣。“安安,我妈想见你和小俊。”

  她相信才怪!“她想见的是小俊,而不是我这个外人!”

  “你是我的老婆,不是外人!”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不忘在他的伤口上抹盐。

  他的心在淌血,“但是在我心中,你始终是我的妻子,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其实,她的怒火已经渐消,可嘴巴就是不肯放软。

  “是我一厢情愿也好,是我自作多情也罢!”他叹了口气,“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答应我的要求”

  “不要!”她才不想面对他的母亲,尤其是在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只会受到嘲弄,不会被接受的。

  “好!”汪德凯的口气从原来的激动转为绝望。“那我自己带小俊去!”

  他抱起熟睡的儿子转身欲往大门走。

  安安挡住他的去路,“不准你把小俊带走!”

  “小俊也是我的儿子,我有权利抱他去看他的祖母,相信法官也会站在我这边。”他不是有意要把话说绝了,而是对付这个“番婆”,说道理只是白费唇舌。

  “把儿子还我!”她压低音量,不想吵醒儿子。

  “要儿子,你就跟我走!”他铁了心,抱着儿子就走了出去。

  安安为了儿子,只好乖乖的跟着汪德凯来到饭店的包厢。

  廖玉惠因等得太久而面露不悦之色,一看到安安,她的火气更大了。

  “哼!我们是一家团圆,外人来c什么花”廖玉惠尖酸刻薄的瞪着安安。

  她鄙视的目光令安安更加怒火中烧。

  都怪汪德凯这个臭家伙,莫名其妙地抢走儿子,害她也没多加打扮的就跟来了,她一身家居的休闲服,跟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中山友惠相较之下,简直是天壤之别。

  “想必你就是安安吧!我是友惠,我们终于见面了。”中山友惠首先自我介绍,并热情的握住她的手。

  安安直觉地将她的手甩开,她并不想表现得如此无礼,但是,廖玉惠严苛的视线令她控制不了自己。

  “安安!”汪德凯为她的粗鲁而大表不满,“注意你的态度。”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加油,他是在指责她,还是故意笑话她

  “把小俊还我!”她用力抢抱过儿子,却因用力道过大而吵醒熟睡中的他。

  小俊哇哇大哭起来。

  “我就说嘛!当不好妻子的女人,怎会是个好母亲呢这可怜的孩子真是投错胎了!”廖玉惠借机数落她的不是。

  “我是不是好妻子、好母亲,都轮不到你这老太婆来数落我!”她气不过地顶了回去,完全忘了要敬老尊贤。

  “安安!”虽然对母亲刻意表现出来的敌意感到不满,但是,汪德凯对安安的鲁莽和不礼貌更生气。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难道她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

  “粗俗的女人!我若是跟这种人计较,不是显得我太没格调了!”

  “你才是粗俗的老太婆!”安安气得口不择言。

  “啪!”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安安的脸上。

  汪德凯并不是有意要打她的,只是他的母亲再怎么不对,也还是长辈,他不能任她对他的母亲撒野。

  “安安,快跟妈道歉!”他的口气虽然严厉,眼神却夹杂着心疼和愧疚。

  抚着被打疼的脸颊,安安不觉得疼,真正疼的是她的心。

  他怎么可以打她还当着他母亲的面打她!他想表现什么他是个大男人,还是个孝顺的儿子

  或许她不该这么不礼貌,可是,是廖玉惠先对她恶言相向的,他难道看不到、听不见吗

  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泪水就要冲出眼眶,她不敢再多耽搁半秒钟,紧抱着儿子,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泪水冲不去她心中的愤怒,也洗涤不了她心中的哀伤。

  说什么爱她——全是谎言!

  这一巴掌打碎了她的心,也打醒了她。

  他要当个大男人、孝顺的儿子,她会成全他的。

  这辈子她到死都会记住他的这一巴掌,她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叮当!叮当!”门铃响了。

  此时,她谁也不想见。

  “砰!砰!”

  此刻,她只想一个人躲起来舔舐自己的伤口。

  什么门铃声、叫喊声,她全都听不见,只是抱着儿子猛掉泪。

  而守在屋外的汪德凯,简直后悔得想一头撞死算了。

  他不是有意要打她那一巴掌,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控制不住自己,他知道他伤了她的心,但是,又有谁明白他的心痛

  “安安,开门,让我见见你。”

  回答他的是哀凄的哭声。

  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割过般难受。

  “亲爱的,对不起。”

  他的道歉还是没有被接受。

  “甜心,我错了,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但是,请你把门打开好吗”

  没有用!他的请求、他的道歉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无计可施,只能静静的守候在门口。

  雷雨交加,汪德凯还是没有离去,任雨打在他身上,湿透了他的衣裳。

  这样的滂沱大雨,令安安心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好强的她还是不肯将门打开。

  “安小姐,你快开门啊!你让汪先生在外头淋雨也不是办法,这样他会淋出病来的。”

  连邻居陈太太也看不过去,忍不住为汪德凯的处境叫屈。

  但安安还是不肯开门。

  “谁希罕他在这里就算他病了,也是他自找的!”她不是故意要把话说得这么绝,而是希望能将他激走。

  “我不走,你不见我,我就不走!”汪德凯大叫,“安安,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他打了她一巴掌,她说什么也不会原谅他的!

  身子滑坐在地上,泪水再度潸然而下——

  是委屈、不甘,也是心痛!

  如果他真的爱她,他应该保护她,而不是打她。

  雨越下越大了。

  隔着玻璃窗,她听到陈太太拿伞给他,却被他拒绝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他以为他淋雨她就会心软、就会原谅他了吗

  不!她才不会心软呢!

  虽然安安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去理会外头的他,可是,她的眼睛却不断地向窗外眺望。

  他为什么不走全身都淋湿了,为什么还不走

  大傻瓜!超级笨蛋!

  汪德凯抬头看见她,唇角扬起了笑。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她嘴巴使强,也不肯开门,但是他知道,她的心有一点点动摇了。

  这一天一夜的守候是值得的。

  这点雨算什么只要她肯原谅他的冲动,就算被雷劈了,他也不在乎。

  “安安,我爱你!”他使尽全身的力气大吼,声音哑了,身子也有些颤抖。他不是铜筋铁骨,一天一夜没有喝水,又淋了一身湿,他的体力已经透支了。“安安,我爱你!”

  一声声的呼唤撼动了安安的心。

  叫这么大声,他不觉得不好意思吗他脸皮厚不怕被人笑,可她的脸要往哪儿搁毕竟她还要住在这里,他已经让她成了邻居们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她决定要开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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