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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欲:欲望迷城(1-5卷15章)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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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的报道也是不是这个样子呢?谭蕊听了后也捂着嘴笑了,众人更是东倒西歪地大笑起来。

  晚饭吃完后,我们散席各自回家。

  我和谭蕊都喝了酒,所以不敢开车,就把车留在酒店的停车场,二人准备打车回家。

  谭蕊提议我们先走一走,散散酒气,我欣然同意。

  在路过一家还未打烊的商场时,谭蕊看到里面灯火辉煌,很是热闹,就想进去看看,我就陪着她一同步入商场四处转悠。

  刚转了不多久,谭蕊感觉腹内不舒服,就把她的包留给我,她则去了卫生间。

  她刚走不久,她放在包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直到电话在第二次响起时,我担心是有急事,就借着酒劲拉开她的包,没有细看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

  电话里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蕊蕊,你还在外边不回来啊,我可想死你了。你啥时候回来,你倒是给个话啊……』我一听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正是谭蕊的部门领导张主任,头脑立刻清醒起来,但我不敢出声,只能不做声地听他要说些什么。

  『蕊蕊,你可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对你一番真情实意,你可不能绝情绝意啊。以前我们相处还是很亲密的,怎么你现在说走就走,一走好多天不和我通话,一点也不留回转余地呢?你倒是说话啊?』我面无表情地关了机,心情顿时变得和外边的天气一样冰凉:看来谭蕊还和这个张主任纠缠不清,我该如何对待她和张主任的关系呢?我把这个来电从谭蕊手机里消除,然后才把手机放回包。

  一抬头,我就看到谭蕊正从卫生间刚出来。

  晚上回到家,谭蕊还是很高兴,在我的怀里撒着娇,但我的心里却有些不自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爽。

  我强忍住没问她和张主任的事,我知道如果我一开口,我和谭蕊的关系可能急转直下。

  我还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双方坦诚布公地说说各自的情史,毕竟我也没向她说过我和琪琪的事。

  我想我们会有这么一天,但我却不能猜到是哪一天。

  谭蕊说她今天有些累,想独自一人睡大屋。

  她展露着她顽皮的笑容关上了门,并且从里面传来了门被锁上的声音。

  我郁闷地返回了小屋,但大展着我这屋的门。

  我倒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我和谭蕊的关系,也想着琪琪的失踪。

  可能是心头不爽,也可能是酒喝多了些,我感觉头痛如裂,好长时间才艰难入睡。

  在漆黑寂静的半夜,我梦到了琪琪,她被一个蒙面人拉着即将从高处往下坠落,她哭喊着求我拉她一把。

  我在梦里急切地想拉她,却一把没拉住,眼看着她坠入无边的黑暗。

  我大叫一声『琪琪』,也就从梦中惊醒过来。

  在精神恍惚之间,我好像听到屋里响起一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哭泣声,这令我有些毛骨悚然,那个哭泣声是琪琪的吗?谭蕊不在这屋,那个声音也不是她的。

  自从在2008年的4月底,我在南京的一家ktv最后一次见到琪琪后,我们就断了联系。

  我曾经亲自去南京找过她,也托人帮我找过她,但琪琪就是一直杳无音讯,好像从这个令她倍感屈辱的世界消失了一般。

  我对她早有不祥的预感,今晚的这个噩梦似乎更加印证了这一点,难道琪琪真的遭到了不测吗?想起了这个苦命的女子,我更加心感愧疚,悔恨交加。

  我可能是被梦中的景象吓昏了头,也可能半夜是人情感最脆弱的时候,我不禁悲从中来,坐起身抱着盖被失声恸哭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温柔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贺大哥,你这是怎么啦?半夜不睡,你哭什么?』我不用回头也能猜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谭蕊,她大概是被我这屋的动静惊醒,就摸黑走过来看我。

  我那时确实精神极度痛苦和脆弱,我半转身循着声音一把抱住了谭蕊,在她的怀里继续失声痛哭。

  谭蕊穿着睡衣,我感到在她的怀里好温暖,更有她的体香包围着我,我多少感到了几丝安慰。

  谭蕊不出声,任由我抱着她的腰身。

  她还伸出双手抱住我的头,用她温暖的小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既像一个母亲,也像一个大姐姐。

  过了有一会儿,她柔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是我做什么噩梦了吗?我好容易止住了哭声,担心谭蕊在寒夜里着凉,就用被子把她也裹住,我们一同倒在了床上。我这才抱着她,断断续续、无保留地向她讲诉了我和琪琪的故事。

  第二十一章分手(一)

  我在凄寒冰冷的早晨一个人独自醒来,身边却没有了谭蕊的身影。

  我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离开我的,但心里却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让我心烦意乱。

  我昨晚在恶梦之后,痛哭流涕地向谭蕊讲了我和琪琪的故事,我担心谭蕊会因此对我产生一些异样的看法。

  我记得我曾经在『天涯明月』群报『三初』时说我的初夜还保留着,我准备留给我的未婚妻。

  但我相信我和谭蕊做爱后,她应该知道我不是童男,就如我知道她不是处女一样。

  实际上有多少人会在网上说自己的真实隐私,更有多少人会在意别人所说的真假呢。

  这个问题我根本就无需担心,我只担心琪琪是我的前女友这个事实,毕竟我在和群主(也就是谭蕊的马甲)曾含糊其辞地隐瞒了个人情感经历。

  但我想以谭蕊的聪明,她也会明白我这么大的年龄,人也不痴不傻不呆,长得也对得起观众,怎么会在个人感情上纯白如纸呢?但谭蕊真的会这么想吗?她对我的真实态度是什么,那个张主任在这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关于琪琪的那个恶梦更是让我心烦意乱。

  美国的恐怖大师史蒂芬.金曾说过:恶梦并不受逻辑的控制,而且恶梦如果能够解释,反会失去原有的趣味,因为恶梦和恐惧的艺术是相互对立的。

  在恐怖小说中,被害者总会不断地询问为什么,但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其实不应该有答案,毕竟能够烙印在我们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无解的谜团。

  此时,琪琪的现实情况和她在我梦中的坠落是否一致就成为我的一个无解谜团,因为直到现在我还不清楚她的真实去向,她到底是怎样了。

  我很担心恶梦成真——琪琪真的已经离开这个冰冷绝情的世界,那会让我后悔终身。

  尽管我们已经分手,但我还想尽我一己之力,帮助那些关心过、爱护过我的人,我愿意看到他们平平安安。

  现在我虽然有了谭蕊,自己也没有指望着有一天会和琪琪破镜重圆,但我还是不愿意看到她年纪轻轻就惨遭不幸。

  人们常说梦是反梦,但愿琪琪能够应验这句话。

  我只能暗自祷告,祈祷上苍可怜这个苦命的女子,哪怕是让她能够卑微地苟活着,但千万不要让她微弱的生命之光轻易地被吹灭,那样我虽有心也无力回天。

  想到这里,我再次留下泪来。

  我躺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些内急,才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才发现谭蕊一个人抱着双臂,站在客厅的阳台玻璃旁,似乎低头俯视着什么,也可能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轻轻地来到她身旁,想伸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但谭蕊察觉后,却一闪身让我扑了个空。

  我以为她在和我调皮,但她转身面对我时,我才发现她的表情十分凝重。

  『你醒了,贺大哥,睡好了吗?』谭蕊语气也如她的表情那样深沉。

  『哦,后来我和你在一起时,我睡好了。你呢?』我关切地问她,同时也敏感地注意到她对我称呼的不同。

  『我没有睡好。在你安睡后,我却失眠了。我睡不着,后来就回了我那屋,但还是没能睡好。』『为什么……』『我在床上认真想了我们的事,我发现我……我太傻了。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我不知道你的隐私,更不知道你心里到底装的是谁,你对我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傻乎乎地飞过来,就因为你的一句话……我自以为自己聪明、成熟、练达,现在才明白自己和那些十八、九岁的傻丫头们一样的冲动,一样的不计后果,一样的糊涂……』谭蕊神情黯淡地看着我。

  『蕊儿,即使如此,但这几天我们相处在一起,你也应该了解我。我毕竟是三十多岁的人啦,我不可能像一张……』『一张白纸吗?』谭蕊突然打断我的话,『你是不像一张白纸,相反你还五颜六色的十分花哨。你有涂晓峰这样的生意伙伴,也有过在夜总会坐台的情人琪琪,说不定还有许多像我这样的傻丫头,被你冷静帅气成熟的外表所迷惑,失去了自我,就如飞蛾投火一般的执着,却不知道自己即将化成灰烬……』『蕊儿,你不要这样想我,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我只有过琪琪这样一个女友,但现在我们早已失去了联系。我只是……』『你只是心里还想着她,梦到她,为她担心,为她哭泣,担心她惨遭不测,担心因此不能为自己当初的绝情留下一个修修补补的机会,这个机会能让你自己心里好受些,不会为之背上心理包袱,是吗?好一大情圣!』谭蕊表情有些凄凉地一连气说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脸不解,甚至是无辜地看着她。

  『不要装得那么无辜,装出一个像被让人误解的大孩子那样的无辜。我好后悔,我当初只以为你成熟的外表下有着一个大男孩子那样的纯真,令我心动、迷醉。经过昨晚我才发现我看错了,那只是你的表象。这个表象掩盖了你的残忍无情,你的口味独特——喜欢找夜总会女郎做女友。难怪你会和涂晓峰杨元庆这样的满嘴荤话、眼神只往漂亮女孩子身上瞟的花花公子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呢。我还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和他们搭档做生意,现在才明白,你们本就是同一类人,只不过他们坏的真切,坏的彻底,你却善于伪装,更会演戏。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在学校里唱过歌,演过话剧,果然你是一个好演员,我应该为你鼓掌吗?』谭蕊果然愤愤地鼓起掌来,但眼泪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蕊儿,你说别的我不怪你,那是因为你不懂我,但你也不能这样说琪琪,你这样说对我也不公道……』我口不择言地急于想为自己分辨,却被谭蕊再次打断。

  『不要叫我蕊儿,我听得心里好难过,我怎么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你。难怪你条件不错,却到现在还孑然一身。独身是好啊,可以无所顾忌地去寻花问柳,可以不用背负任何责任,只需要自我感觉良好就可以了,哪管别人会为你伤心沉沦。我这样的被你只言片语俘获的傻丫头,最好像那个可怜的琪琪那样不知所终,这样对你而言才是最好的。至多是在午夜梦回之际,让你在心惊肉跳的睡梦里良心小小的发现一回,然后在阳光明媚的白天里,再把恶梦中的一切忘掉,这就算是你赎罪了。是这样吧,贺大哥?』谭蕊残忍绝情地质问我道。

  第二十二章分手(二)

  我被谭蕊的狠话惊呆了,我没有想到她的另一面却是这样的:尖刻、残忍,偏执,言语像把刀,只往人的软肋上插。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是打起笑脸来软语安慰她,还是该学她那样毫不留情地说出决绝的话呢?但我想来想去这两种办法都不好,只能用沉默来应对。

  我们长时间无语地面对着,谭蕊终于忍不住又对我展开了攻击:『怎么你无法回答吗,是被我不幸言中了吗?你半夜失态的表现,是问心有愧吧?』看来我不说点什么,只会使误会越来越深。

  『谭蕊,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你不是琪琪,你又怎么知道我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事谁对谁错还很难说。』『你说过她为你怀过孕,打过胎,这不假吧?』『是这样的。当时我工作上很忙无暇顾忌个人的私事,而且我确实对她的夜总会小姐的出身有过疑虑,但我最终还是准备接受她做我的妻子。就在我买求婚戒指时,却看到她同一个有妇之夫偷情,这还让我怎么接受她,难道我就该忍气吞声地戴上一顶绿帽子,屈辱地跪地求她做我妻子吗?如果你是一个男人,你会接受她的偷情和背叛吗?』『那也是你做事过分在先。既然你不能接受马上一个夜总会小姐做你的妻子,你就不该和她同居,更不该让她为你怀孕、打胎,我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堕落和不负责任。你觉得你的行为高尚吗?你的做法善良吗?你和我说过你在捉奸时的残忍表现,事后又绝情地逼迫琪琪收拾东西走人,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为自己当初的那一手自鸣得意呢?琪琪只是你的女友,并不是你的妻子,你无权乾涉她的自由,你的做法太过分了!在我看来你十分残忍无情,谁做你的爱人谁就必须提留一颗心、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因为她们绝不能犯一点错,只要被你抓住了,就会成为你抛弃她们的借口。』『不是,我后来也很后悔自己的行为,我在临别时给了她八万元,又在2008年给她父母匿名汇去两万元。我自己亲赴南京去找她,又托人在那里找她,这难道是残忍无情吗?就算这些事你不知道,但昨晚我在梦里梦到她惨遭不测,因此惊醒哭了起来,这你总该知道吧。』我不禁面红耳赤地急忙分辩道。

  『你又拿钱来说事了,钱就能挽回一个女人的伤心绝望吗?既然你说你事后后悔了,那你当初在南京遇到她时,你就应该求她原谅,马上把她从火坑里拉出来,而不是事后的惺惺作态——又是给钱、又是找人。说实话,我对你的这番话存疑,以你的为人,我不太相信你会这样做。』我真的被谭蕊的这番强词夺理激怒了,她有什么资格拿琪琪的事对我发难,她是再找和我分手的借口和理由吗?昨晚她的领导、那个道貌岸然的张主任在电话里那样亲昵地称呼她,我本来还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呢,我不主动发难,她还倒打一耙起来。

  想到这里,我语气平静地说出这样一番话:『谭蕊,琪琪和我的事应该与你关系不大吧?』『错,有很大的关系。从你们的这件事,让我看清了你的为人。』她赌气地说道。

  『好,就算如此,你我可以心平气和地沟通交流,也用不着说些过激的话来激怒对方吧。在我看来,你的这番话是别有用意……』话一出口,我就感觉我这话说得过火,还没等我想办法把话圆回来,谭蕊却急眼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认为我有什么意图?』她咄咄逼人地说道。

  我被她逼得急了些,口不择言地回应道:『我……我觉得你……是不是找什么借口……想和我分手。』『好好,亏我现在还为你的事伤心难过,你却这样想我。我真没看错你,你的为人做事果真如此……』『谭蕊,你怎么这样,你又比我……』『我怎么了,你说啊!』她的表情越来越愤怒。

  看到她和我急了眼,我也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你和你的部门领导张主任似乎有点关系吧,他昨天还给你打了电话,在通话里和你好像很亲昵,他叫你蕊蕊。』『你果然偷接了我的电话,难怪张主任今早给我打电话,信誓旦旦地说给昨晚我打过电话,但我却没有翻看到通话记录。原来如此啊,贺大哥,谁给你的这个权力?你为什么不在事后告诉我张主任给我打电话的事,耽误了我的事你能负责吗?』谭蕊的小脸通红地说道。

  呵呵,你也有软肋啊。

  你可以指责我和琪琪的事,那我是不是该说说你和张主任的事。

  既然我们已经撕破脸,那我就好好和你说说吧。

  『我是接听了他打给你的电话,但我是无意的。当时你在卫生间,电话响个不停,而且接二连三地打来。我怕是有人找你有急事,更怕因此耽误了,所以才替你接听。没想到是张主任,电话一接通他便称你作蕊蕊,说想死你了,还说以前你们相处很亲密,怎么现在说走就走,一走好多天不和他通话,一点也不留情面,不念及往日的情谊。好了我现在向你转达到了,什么话也没向你隐瞒,你这下该放心了吧?』谭蕊听了我的话,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谭蕊,你知道我在无字碑前为什么那样愤慨吗?其实并不是真的因为武则天如何怎样,而是因为我恰巧在前一天的在酒店的消防通道里,听到张主任和一个女人的拉拉扯扯,使我受了刺激。但那时我还希望她是一个不屈服于权势的好女孩,但我和她分手两个月,女人善变,我能知道她在这么长的时间会有怎样的转变。这个女人是谁你知道吧。』谭蕊的眼泪流了下来,她含泪低语道:『贺大哥,我和他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只是他自甘情愿、自作多情罢了,请你相信我。』『谭蕊,不是我要拿这事来故意伤害你,只是想让你也感到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那你刚才雷霆火炮地拿我和琪琪的事向我发难,你知道我心里会是多么难受吗?』我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

  『你已经伤害到了我,你的目的达到了。其实我和你说琪琪的事,并不是我想找理由和你分手,只是我一时容不下你心里还有别的女人。看到你半夜为她伤心落泪,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她,那样你该让我怎么办?』谭蕊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第二十三章分手(三)

  「我大老远地从西安赶过来找你,是看到你在和我qq聊天时十分急切地想见我。我为你的诚意所感动,所以才急忙请了假坐飞机来杭州看望你,希望让你能称心如意。我不是淫奔之流,更不是为了摆脱张主任……,不,我是有点想摆脱他纠缠的意思。他这人很烦,有一个对他真心实意、好得不能再好的妻子,却还要打我的主意。我不是西安人,我想离开西安另谋出路,更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但现在我才明白,我想错了……」

  谭蕊语调低沉地说道。

  我听出他的话里有回转的余地,就急忙安慰她道:「蕊儿,其实我刚才说这番话只是话赶话,我绝对相信你是一个好女孩,你绝不会和那个道貌岸然的人有什么苟且之事。我从这几天里能感受到你的真情实意,我刚才说话过了头,希望你能原谅我,那不是我的本意。」

  「贺大哥,对不起,我刚才有些任性了,希望你也能原谅我。」

  谭蕊说完这番话就低头匆匆返回了她的卧室,门也被她关上,只留下我一脸错愕地站在当地。

  我上午因为单位有事,就一个人开车去了单位,去了单位也迟到了两个多小时。

  因为我和谭蕊一早的纠纷,使我工作起来心不在焉,无精打采。

  涂晓峰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怪声怪调地开了腔:「呵呵,怪事一桩啊。平时很勤勉的贺总怎么也迟到了,你以后还怎样率先垂范、要求下属向你看齐呢?你不会是被谭美美纠缠上了脱不开身,昨晚累着了吧?哈哈哈……」

  自从谭蕊到来后,我不知怎么的,越来越反感涂晓峰的话,但我也不能对他发火,毕竟他是公司的老总、我的上司,而且是我迟到有短在先,怨不得他对我的奚落,所以只能皱着眉头不吭声。

  「好了,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也不打算扣你的奖金,你恼着一张脸做什么。和我老实交待,你们昨晚做了几次,用了几个招式,你没把腰累断吧?哈哈哈……」

  这个涂晓峰真是没正行,话说三句就直奔下三路而去。

  「我说我们昨晚相安无事你不会信吧,那你就有你随别去想、去说吧。」

  我只能无奈地这样说。

  「得了,算我服你了,咱们不扯这些香艳的事,和我说说谭蕊给我们公司报道的事吧。怎么样,她采访我们公司的报道什么时候能上杂志,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

  涂晓峰忽然严肃起来。

  我最后只能和他说了些我都没有把握的顺耳话才了账,只有这样才能摆脱涂晓峰的骚扰。

  其实我现在对谭蕊报道公司的事已然没了信心,我们之间现在出现了裂痕,天知道谭蕊会不会因为我们的交恶而不给报道呢?涂晓峰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着谭蕊上午所说的话,还有她说这番话的表情。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谭蕊和张主任的关系非同一般。

  尤其是我说出她和张主任在西安时的那番纠缠后,她对我盛气凌人的态度立刻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不仅向我道歉,而且面色惨白、匆忙躲回卧室,似乎怕被我继续追问。

  一想起这些,我的心立刻跌入谷底,对谭蕊的热情也随之马上降温。

  我该怎么办,是当面向她把话问清楚呢,还是继续装聋作哑维持两人的颜面呢?我一上午犹豫不决、首鼠两端,既想搞清楚一切,又害怕因此失去了谭蕊,直到快下班时也没有打定主意。

  最后我决定先回家把谭蕊约出来吃顿饭,然后再随机应变,做出决断。

  如果她真的和张主任有关系,那我只能忍痛割爱和她分手,我才不愿意主动去拾一顶绿帽戴往自己的头上戴;如果真的像她所说那样,只是张主任一厢情愿,她和那个混蛋清清白白,那我就求她原谅我。

  我要想方设法把她留在我身边,让她彻底摆脱张主任的淫威,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地做我的爱人。

  我给谭蕊打电话,但谭蕊的手机关机,这是怎么回事?她的手机没电了,还是她没开机,还是什么别的?我匆忙驾车回到了家,敲门无人应答。

  我用钥匙捅开门,发现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却没了谭蕊的踪影,去了卧室也没看到她的行李箱,她去了哪里?我在她睡过的卧室呆立着,一时头脑一片空白。

  再次拨打她的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状态,我满怀失望地跌坐在谭蕊睡过的床上,这才感觉到自己在单位的那番设想是如此荒唐可笑。

  谭蕊肯定是离开杭州返回西安,不开机有可能是在飞机上,也可能是她不愿意接听我的电话,她可能这次会死心塌地地投入那个张主任的怀抱。

  我似乎看到张主任一脸淫笑着搂着娇俏的谭蕊,在朝我得意地挤眉弄眼。

  无情的事实再次嘲笑了我、击醒了我——女人是如此善变,她们从不按常理出牌,尤其美女更是如此!我一头栽倒在谭蕊枕过的枕头上,这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一根长发和她的芬芳。

  但斯人已去,惟留暗香残存,让我更感失落,我难过地几欲下泪。

  我躺了好一会儿,才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回到了客厅。

  我坐在沙发上时才发现在茶几上,有一张几乎写满字的便条。

  我取过来一看,原来是谭蕊留给我的。

  谭蕊的字体清秀,就如她本人一般。

  「贺大哥,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将乘坐海南航空公司11点10分的飞机返回西安,你不要再去找我了,我也不准备在那里待下去了,更不清楚我的前路在哪里。我感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盛情款待,但我们注定有缘无分,因为我们之间已经失去了赖以为继的信任。信任这东西一旦失去,就很难再找回来,一如我们逝去的青春。请你相信我一次,我真的爱过你,想必你也是如此吧。我曾经憧憬、幻想过我们在一起的幸福模样,可惜现在我只能暗自垂泪回味这几天我们共同拥有的短暂时光。也请你相信我,我和那个张主任没有任何暧昧关系,我从不把他放在眼里。你哭着向我诉说你关于琪琪的梦和故事,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她,这是我无法容忍的。我很自私,需要一个满心装载我的爱人,而不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你还是花时间去把琪琪找回来吧,她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你们共患难,难道不能同安乐吗?关于你们公司的报道,我会尽我所能上刊,不会让你在涂晓峰面前为难,你要小心他这个人。最后我祝你幸福。临别垂涕,不知所言。谭蕊即日。」

  我看着这个便条,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知道又一个美丽的女性如昙花一现般从我身边逝去,我再也无法挽留她的倩影吗?

  第二十四章女少校

  我看着谭蕊的留条,后悔自己此次急于见谭蕊,匆匆忙忙之中导致了这个结局。

  我忽然想起赵建新和沈莹,他们不就是急于买房装修、要孩子,反而导致了夫妻的离异吗?我们都急切地做着美梦,却被命运之神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被它狞笑着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果我们都能沈得住气,顺其自然,那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虽然我头脑中闪过去西安寻找谭蕊的念头,但她在留条中已经写明不让我去找她,可能我们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是有缘无分。

  如果非要执拗地去找她,我实在不知道前路还会有什么不可预知的变故在等着我。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一切随缘吧。

  如果有缘,我们会有再见的一天;如果无缘,就让我们相忘于江湖。

  我再次把自己对爱情的期盼埋葬于心底,对漂亮女性更加怀有警惕,甚至是敌意。

  她们被我伤害过,但她们也伤害过我。

  我只能在暗处舔舐自己的伤口,有泪只能往肚里吞咽。

  我每天装作无事人的模样,应对着各种各样的人,应对着纷繁杂乱的工作,张口闭口不提谭蕊。

  我的表现引起了涂晓峰的关注,他几次找我聊天,想要从我嘴里套话,可惜他未能如愿,都被我搪塞过去。

  在12月29日上午我接到家里的电话,告知我外祖母身体每况愈下,她老人家很担心自己无法支橕下去,很想要见见离家在外的我。

  我向涂晓峰请了假,当天就心急火燎地驱车赶往老家天台县。

  昨天天降大雪,路面的积雪被压得有些瓷实,行车在上面有些打滑,我虽然想开快些但也不敢冒然狂奔。

  高速公路因为下雪的原因,出于安全考虑已经关闭,所以我只能在g104国道上匆忙赶路。

  在我行进到城南乡和儒嶴镇之间的一段公路时,险些和前面一辆忽然打滑变道的现代suv车追尾。

  我急打方向盘转向,然后使劲踩刹车,才使我的宝马车没有和公路的旁的护栏『亲密接触』。

  车停稳后,我怒火冲天地下了车,才发现身后的现代suv车已然撞上了路中央的分隔护栏,前机盖已经翘起变形,从发动机处泄露的水汽在车头弥漫蒸腾。

  我看到现代车司机有一会儿没有下车,担心司机出了什么意外,就急忙穿过破碎的车窗玻璃,小心伸手到里面把现代车的车门打开。

  车门一开,赫然看到一个身着蓝灰色冬季常服、留着剪发头的女军官身子歪倒在座位上,一顶蓝灰色卷檐军帽跌落在副驾驶座上。

  汽车的安全气囊已经膨胀开,女军官的上身还系着安全带,她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但人已然是昏厥过去。

  我凝神细看这张脸,感到异常熟悉,这不是那个和涂晓峰搅在一起的美女小雪吗?我急忙探身进去,伸手推了她几把,但她还是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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