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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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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脑中全是英子和那个男人的影子,我知道,我是一个骄傲的人,我接受不了我初恋的女人做出那样的事情,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永远接受不了。我似乎突然喘不过气来,艰难的吞着唾液,努力压抑着自己。

  下班后,一个人在路边的咖啡座找了个位子坐下,要了一杯黄帽啤酒,据说是世界销量第一的啤酒。

  日落后的珊顿大道是美丽的,鳞次栉比的写字楼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壮观。新加坡有一部电视剧《金色珊顿道》就是在这里拍摄的。

  望了一眼我工作的那座大楼,仿佛“心中才一日,世间已数年”。眨眼间,许许多多个日日夜夜便向脑后逝去了。三年多了。真的是过了三年吗……

  时间象一把温柔的刀,在脸上毫无声息地雕刻着岁月的印记。许多年过去,早已脱去了以往的青涩与稚嫩,感觉似乎也老了,也成熟多了,也懂得了圆熟处世。

  想着英子,也想到我自己,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如今却仍是孤身一人。

  曾经的浪漫与激情渐渐了无痕迹……

  如果真的是英子背叛了我,我该如何选择呢?天下的人真是自私啊!想想自己,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还是那句话,痛并快乐着,这是我心灵的最好诠释。我有我的快乐,也有我难以启齿的痛苦,在与几个女人的爱恋和周旋中我是个幸福而罪恶的男人,我无法坦然的面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狠狠灌了一口啤酒,放下酒杯,看到身边有一对老夫妻相携而过。

  过马路时,老伯紧紧地攥住老伴的手,在呼啸的车流里步履蹒跚地穿梭。两个苍老佝偻的背影紧紧地、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我突然想起我妈,想起英子,想起陈静还有筱怡。

  我坐在这车流如织的街道边,禁不住泪流满面。

  这几年,我真正感觉到过快乐,看到过生命如花海铺展,同时也在激情燃烧时一味的堕落。我还能如何呢?我又能如何呢?不属于我的,终是要走远。勉强的挽留,只会是牵强的彼此尴尬。

  我很矛盾和痛苦,所以很多时候我很烦躁很不快乐,我对英子充满了内疚和自责,我觉得对不起她,我甚至想过离开英子给她自由寻找真正属于她的幸福,但英子是个好女孩好女人,也许是我们不合适,我会耽误了她,因为我不能一心一意的对她。可是,真的离开,我又舍不得,一是为了我的承诺,再就是我对英子仍然有爱有感情有不舍,我很矛盾,我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其实我也明白可是我放不下,我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如果她们可以合成一个,如果……但是一切只是如果,现实已不存在假设,只是我不想选择。我在罪恶的深渊里挣扎,我在灵魂的边缘徘徊,我甚至不敢看筱怡那纯洁无邪的眼神,我怕在那清澈的眼睛里看到我的丑陋,我恐惧有一天我会所有的一切都失去。

  淡了,远了。注定要散。

  生活继续,世界依然。以为的永恒,瞬息间消逝无踪。

  这时小雪给我打来电话:“你在哪儿呢?”

  “还在公司。”我整理着我的思绪。

  “我做饭了,而且煲了你爱喝的鸡汤。你来吗?”

  “好啊,正愁没地方吃饭呢。”

  从街边的咖啡座站起来,看到那一对远去老人,唉!随遇而安吧。

  开车向小雪的家富克兰路驶去。虽然那里不是我的避风港,但可以暂时为我遮风挡雨,可以暂时慰藉我现在孤独的魂灵。

  小雪的家现在整理得很干净,屋里弥漫着浓郁的鸡汤的香味。只见她身上系着围裙,脸上流淌着汗珠,一副主妇的模样。

  “坐吧,你要先喝汤还是先喝酒?”小雪用袖口抹着脸颊上的汗水对我说。

  “喝汤。”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等着,或者你自己来端。”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想我还没资格让小雪伺候我。

  小雪盛了两碗,我分别端到餐桌上。然后又把小雪炒好的几盘菜陆续从厨房端了出去。

  “你昨天出海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小雪喝了口汤后问我。

  “那是临时决定的,怎么?许耀明告诉你的。”我说。

  “对,结果还跟他吵了一架!”

  “怎么了?”我突然怔了,汤含在嘴还没有咽下。

  “他不让我跟你来往,我说你凭什么管我,他就急了。”

  “哦,是这样。”

  “就是嘛,你结婚了,你把我甩了,你还想来管我,我成什么了?”小雪显得气呼呼的,很气愤的样子。

  “就是啊,以后你也别跟他来往了。”我说。

  “嘿,你也管我了,如果你跟我结婚,我不会与任何人来往。”小雪突然说话显得咄咄逼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解释。

  “对了,我爸在澳洲也有游艇,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澳洲玩啊?”

  “跑那么远去坐游艇?”

  “有什么远,一晚上就到了,澳洲的海洋比新加坡漂亮多了。”

  “对喔,我看你还是去澳洲吧。”

  “你又赶我啊?”

  “你怎么老往那方面想?”

  “我怎么想了?丽姐走了,你又没有女朋友,我们又关系这么好,我能不想吗?”

  小雪让我哑口无言,我忽然想起我要去美国的事,看来我还得给她说清楚。

  “小雪,我准备30号去美国出差。”

  “去美国?我也去!”小雪一听我要出国,她索性饭也不吃了。

  “我是去出差,去办事儿,你怎么能跟我一块儿去。”

  “怎么不能一块儿去,你办你的事儿,我在酒店等你,你办完事儿,我们不就可以一起去玩儿啦!”

  “我看还是下次吧,这次啊,太急了,况且到那边工作会很忙的,我担心我没有时间陪你玩儿。”

  “你不愿意带我去,就直说,我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哎哟,你看,你看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哥,看来我还得叫你哥,我真不知道我前世做了什么孽,我是不是上一辈子欠了你什么?我为什么会这么对你好?”小雪近乎哽咽起来。

  “你什么孽也没有做过,你也什么也不欠我,这只是说明我们有缘,快吃饭吧,别呆凉了。”我走过去安慰她。

  吃过晚饭后,我陪小雪看了会儿电视,我说今天公司里太忙了,感到疲倦,我要回去了。小雪有些闷闷不乐。

  我坐到小雪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抚摩她的额头说了声:“宝贝,早点睡吧。”

  有的时候,爱意是在不经意间流露的。可能我们男人自己没感觉,可是女人却一字一句的记在了心底。她们会用更多的爱恋回报你。

  其实一个女人在感到害怕或者孤单的时候,她是多么希望有一个男人在身边啊!我又联想到了英子,她的孤单,她的病痛,她能坚持吗?尽管小雪这儿很舒适,很浪漫,但我总是感到忐忑不安,我急于想回家查看我的电子邮件。于是,我跟小雪告辞,离开了她家。

  回到家。有一种期待在心内隐约泛起。我期待英子的电话,期待她的邮件。

  我渴望有英子的消息,于是,我又往美国拨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仍然是电话自动回复的录音声响。我又上网查看是否有她的邮件。

  从来没有过如此急切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焦灼的去盼望一份邮件。今天的网路似乎走得也特别的慢。邮箱开启了,同样是一种失落的心情。

  然而,就在我处在失落与绝望中,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挤在一串的邮件中。

  《南洋风》,陈静!一个一看到就让我心颤的名字。

  子昊:

  你好,昨天看到你很高兴,尽管我表现得是那样的阴郁和沉静。

  我给你写信是想知道昨天你在船上那句没说完的话,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生命被分成一段一段,以为那每一段都能够独立存在,可是那习惯想你的夜晚,却只能一刻比一刻更长;可是那只能在梦中觅得的身影,却保留不到天明;可是那美丽的秘密般的记忆,却在我的心里一直是那么的清晰……

  人生很少有恰好的时间和空间,多的是失之交臂,多的是无可奈何,多的是凄凉的美丽。当一往情深,非要让不可能成为可能时,结果只能让人感到陷阱般的包围……也许,我们会在此生的梦里相依;也许,我们会有来生,将那尘世中的梦延续到长长的一辈子……

  每当这时候我会冷笑,我知道没有来世,那童话般的故事在脚步匆匆的城市中只能是故事而已;我知道梦总会醒,留不住爱情;我知道所有的凄美总会变幻成天上的流云、地上的烟雨……

  今生的真爱,身边徘徊近在咫尺,却不能触及;今生的缘分,走过曾经恍若隔世,悄然溜去……

  想你的时候,你弥漫在我呼吸的空气里,烙刻在我全部的记忆中,与我的生命交错重叠。想你的时候,便去读张爱玲的《沉香屑》,第一炉香、第二炉香,一点一点的燃尽,就像我日渐枯竭的生命。那些自幼便背得熟烂的诗词,一遍遍的在心中唱响,而我,是平生第一次将诗里的含蕴体验得那么深刻——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然后,泪水湿了满眼,醒来时一脸伤痕。

  祝好!

  陈静

  我怔怔地眼睛盯在电脑的屏幕上,许久,许久……

  雨落南洋66

  作者:b250sy625

  第66章

  陈静的信让我感到些许的震撼,我以为她对我早已淡了,远了,一切都成过去,她可以心如止水的过她的相夫教子的婚后生活。虽然我知道她的心里并不幸福,但毕竟她有了一个家。

  如今看来她仍不能忘记我们那一段感情,或许是她认为王丽已经走了,错过的事情是否还可以重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因为我想到“婚外情”,那是很可怕的东西,弄的不好会出人命的。

  记得是谁说过,因为拥有的时候,我们也许正在失去,而放弃的时候,我们也许又在重新获得。对于人世间的万事万物,我们其实都不可能有绝对的把握。

  如果刻意去追逐与拥有,就很难活得快乐。所以生命需要升华,要风流洒脱,又要安静超然。明白的人懂的放弃,真情的人懂的牺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脱!

  坐在电脑前,我望着海蓝色的屏幕,望着那些闪动的文字,仿佛耳畔又响起陈静以前常唱的《渴望》里的那首《好人一生平安》。“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岁……”周而复始,萦绕不息。那悠悠婉转的旋律似乎把我带到过往里的某个瞬间,那种感觉对我而言是熟悉的,甚至我都时常跟着她哼唱。那是她最爱唱的歌曲之一。它有着无可奈何的音调。

  信中的文字是那么的忧郁,就像昨天我见到她时,她的眼神依旧能感动上苍。

  但她却显得静静地,完全失去了以往的活泼和爽朗,仿佛她是在一片荒野里沉默着,兴许是在回忆,兴许是在过去的生命里搜索着些什么,抑或是等待,抑或是无奈。这时,我仿佛看见潮润的空气里升起了一团团云雾,然后整个世界沉浸在一种似烟如尘的意境中。

  一个人独处就会有寂寞,而寂寞的时候,就会想到抽烟,我突然想起今天筱怡送给我的那盒雪茄,她说是她爸从国外带回来的。于是我从公文包里取了出来。

  简简单单,没有任何冗繁的包装,只有一根黄色的带子系紧。

  独坐书房,望着咖啡色的雪茄烟卷,50支一盒。取出一根,点燃,抽了起来。雪茄比一般的烟有力但不刺激,整个屋子弥漫着张扬却浓郁醇厚的芳香。

  虽说第一次抽雪茄,我发现雪茄很听话。你不抽它就会自然的熄灭,不会象香烟一直烧着手。

  这时,手机突兀响起,我以为是英子的电话,正要对着电话喊,英子。

  “是我,陈静。”

  “你好!”我的心陡然间沉了下来。

  “干嘛呢?”

  “正看你的信呢。”

  “哦,不过,我刚给你发了,心里就觉得后悔了,我想我不应该给你写这样的信,我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安分啊?”

  “不不,我倒没那么想,我也很怀念那一段的时光。你的文字很优美,让人很感伤。”

  “嘿嘿,那不是我的文字,那是我从网上抄来的,在家没事儿,就上网看别人的文章,也许是受我妈的影响,从小就喜欢文学,很小的时候,我妈就逼我背诵唐诗宋词,所以有些诗句至今还能背得滚瓜烂熟。”

  “是吗?跟我一样。”我说。

  “小时候,由于家里一直过得很辛苦,但我妈对我的爱却从不曾因为家境的贫寒而少一分。刚只五岁时,我妈便开始教我识字。我妈写得一手好字,买来四开的金边纸在饭桌上铺开了,蘸上浓浓的墨汁写上拳头大小的方块字,待晾干后贴在厨房的墙壁上,妈妈做饭时便一边烧火一边教我。墙上的生字表贴了一张又一张,先是白色,继而转黄,待到被烟熏成黑色时,那些字已被我烂熟于胸了。”

  “是嘛,我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所以我说我们总有一些共同的东西,似乎冥冥中有一种无形的联系,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心有灵犀’吧。”

  “对呀,我也这么想,虽然我结婚了,但我始终没有后悔认识你,认识你这样的朋友。对了,昨天你在船上要说什么来着?”

  “在船上?”我佯作疑惑问了一句,因为我想起筱怡说过,许耀明和小雪的事儿不要再告诉别人,也许筱怡说的是对的,这样对陈静,对小雪都比较好。

  “是啊,你是不是说那个小雪?后来我想起来了,就是以前曾经找过我的那个小雪,我问过许耀明,他说小雪是他的前女朋友,现在已经没有来往了。你是不是和小雪好了,你们都那样了,还犹豫什么呢?”

  “唉,一切随缘吧。”我看陈静并没有追问那天我要说的事,我也就敷衍了一句。

  “好吧,希望你们能成,你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

  “谢谢你,许耀明今天又没在家?”我突然想起许耀明,随口问道。

  “没有,说是医院里工作忙,回家会晚点。”

  “那你不是很孤单?”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更好,一个人看看,也挺好打发的。喔,有人开门了,我想是他回来了,好,再见。”陈静挂了电话。

  今天的月亮好圆,清冽的月光晶莹而明朗。我望着窗外,感叹人世间的悲凉。

  慵懒的月光下,漫天的落英在缤纷飘下,缕缕情愫也从曼舞的夜风中悄然扬起,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随着时光的流逝而越变越美好的东西,就是回忆。

  往事,不想回首,不堪回首。其实当我踏上南洋这个小岛的那一刻,我的某种感觉好象让我在那一瞬间变的孤单起来。

  安顿下来,一切就绪,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开始,我开始了我的生活。第一次离开家。今天想起来,我还是无法回答李军那天接我的时候问我的话“为什么决定来这里?”真的不知道。所以无法回答。

  刚开始的新奇虽说是有那么一点的话,那么当这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延伸下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素然无味,不过如此。说来那有什么真的有新鲜的东西存在呢?

  当新鲜期一过,什么也就万般一样,只有一而再的重复重复。

  想起第一次网恋,想起第一次与网友见面,在闲聊中,她那付洋洋自得的表情,而我紧张得说话都说不清楚。因为那是我与英子以外的第一个女人那么亲密的接触。满脑子的顾虑和愧疚。人啊,就是这么的经不起引诱,从此,不可收拾。

  日落黄昏,在一身的疲惫淹没于暮色中,那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的倦,我甚至不愿意去想这一天里发生的一丝的片段,唯一让我清晰的,是她给我递来一杯浓浓的咖啡。

  ……

  独身独处的夜里,一切都是寂寞的。

  跟陈静说完了电话,沉思之后,再次上网查看邮件,仍然没有英子的email。

  心里感到一阵的沉重。忽然我看到一封新的邮件,sbsp;亲爱的,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我知道你已经淡出那个论坛了。但我始终还记得你的名字《南洋雪》,你的帖子,你的语言是那么幽默风趣,你的文笔是那么优美挥洒,每次看完你的回帖总要在电脑前一个人傻笑半天。

  情感这东西真的就如秋风中的落,我真的要去台湾见安琪吗?会不会又是一场燃情的缠绵,我的英子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我听着书房里那音乐的声音,在逐渐的低沉下去,像是潮水逐渐在沙滩上退走,在时间的印痕中,我知道一天将要结束,而我的思绪如那不息的浪涛,一波接着一波。

  当那伤悲的洪流在我的脑海中翻滚时,一阵惊心动魄的电话响声打断了我那凌乱的思绪。

  “子昊,我是英子。”

  雨落南洋67

  作者:b250sy625

  第67章

  “英子啊!”我长长的喊了一声,心里有些激动,近乎要哭出来。

  “怎么了?”英子语气惊讶,可能听出了我的异常。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也不发邮件?”我责怪道。

  “我刚刚出院到家,这不,一进门放下手上的东西就听留言,听到你的留言我马上就给你拨电话。”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住院了?而且没有一点音讯,你让我多着急呀?”

  “我表姐夫没有给你打电话?”

  “谁也没有给我打电话。”

  这时我听到英子在问肖亚东:“亚东,你没有给子昊去电话?”然后是一个遥远的声音,似乎是说:“我忘了。”

  “子昊,他忘了。”英子柔弱的声音。

  “肖亚东在你那儿?他为什么会在你那儿?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我一听到肖亚东这三个字,心里立即就冒出一股怒火,语气变得刻薄起来。

  “怎么了?”英子好象也不高兴了,口气生硬而倔强。

  “肖亚东不是个好人,你们……”我没有说下去。

  然后是一阵沉默,英子和我都没有说话。

  “喂?喂?”我喊了两声。

  “我在,我在听。”英子的声音低沉,柔弱。

  “你怎么能跟肖亚东在一起?他不是个好人!”我又重复了一次。

  “我不管他是不是好人,我在难受的时候,我在无助的时候,我在生命垂危举目无亲的时候,我需要帮助,我需要有人照顾,我需要有人送我去医院!”英子好象生气了,说话像机关枪似的,虽然底气虚弱,但完全现出她那种任性的性格,我能听到她在喘气,生气的喘气。然后咔的一声,她把电话挂了,我的耳朵被震了一下。我愣住了,一时不知所措。

  过了十分钟,我打过去,电话“嘟嘟”的响着,她不接电话。我又接着打。

  有人接了。

  “英子?”我说。

  “子昊,我是肖亚东。”

  我突然怔了,我恶狠狠的说:“英子呢?”

  “你等会儿,我给你叫她。”肖亚东的语气倒是很温柔,很谦卑。

  过了一会儿,是英子的声音,“你还要说什么?你还要责问我什么?”英子一种傲慢的口气。

  “我不是责怪你,我是担心你。”我尽力把心情放的平静。

  “你担心我?你知道什么是望眼欲穿吗?你了解什么是内心煎熬吗?你懂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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