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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心郎君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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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负心郎君
作者:楚朵
男主角:凌云志
女主角:柳若红
内容简介:
谁知道她上辈子是不是没烧好香,
这辈子才得如此不人道的下场——
她只不过是小小的违背了爹的旨意,
趁着月黑风高之际,离家出走当个“逃跑新娘”而已,
就什么乌龙乌事全招惹上身了……
这地球果然是圆的——
一出门就倒霉地遇上她那无缘的夫君,
早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小姨子而已,
他竟敢大言不惭地叫她“贱内”?
还乱没风度的硬要跟人家同挤一张床——
好死不死,这杀人放火的强盗也凑一脚来搅局!
这下子可好了,两个人一起被关在乌漆抹黑的地窖里——
这跟把肉包子放在大饿狗的嘴巴里有什么两样?
可疑哦!那家伙干嘛没事竟往她身上啃?
她一身皮包骨哪里像可口的大肉包啊……
正文
第一章
“爹,听说您有事找我?”柳若红踩着细碎的莲花步,摇曳生姿地走入厅中。
“你可知道湘丫头带着细软,和虎娃那个丫鬟,在昨儿个夜里,离家出走了!”柳老爷放下热茶,气呼呼的对柳若红说道。
意料中的事,凭老三那个猪脑袋,怎么提点都没用,就只会使用这种笨招。
柳若红原本是要柳若湘装病,这样一来,婚事便不可能如期举行,也许爹会就此打消要湘妹嫁人的主意。
“女儿对湘妹的事,不甚清楚。”柳若红敛下眼眉,故作不解,摆明了和柳若湘的逃跑毫无关系。
“你们姐妹情深,她的事你会不知?”柳老爷眯起眼睛,仔细审视着二女儿的脸庞,想从中找到一点蛛丝端倪。
虽然年纪早已一大把,但是他可还没老眼昏花,女儿是自己生的,谁的性子如何,他这个做爹的可是比谁都还要清楚。
尽管红儿摆出一副啥都不知的表情,但他心里非常明白,老三离家出走的事,红儿一定心知肚明,更有可能的是,这个鬼点子根本就是她出的
“湘妹做事一向出人意表,我既非她肚里蛔虫,哪会知道她在搞什么花样?爹还是问问大姐,也许较清楚湘妹会躲到哪儿去。”柳若红以袖掩嘴,遮住嘴角逸出的轻笑,不落痕迹地把事情过继到大姐身上去。
反正大姐闲来无事,还是让聪明睿智的大姐去应付精明干练的阿爹,比较妥当些。
“你这丫头就会打太极,什么事总推得一干二净,别当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柳老爷,b中兜兜转转,对于这门亲事,他已有了更佳的主意。
啐!真没意思,爹一下子就识破了自己的主意,柳若红当下便不再掩饰,立刻恢复本性。
“阿爹,我想湘妹应该跑得不远,尤其她那直爽的天真个性,绝逃不过阿爹的五指山的,所以只要阿爹肯亲自出马,铁定能在大婚前夕,将人给逮回。”柳若江很有良心地贡献计谋,而且还不忘拍拍老爹的马屁,一点也不介意坏了老三的逃脱之计。
“人我是一定会去找的,况且我也不担心寻不回湘丫头,至于婚事嘛,我改变主意了。”柳老爷狡狯地微笑。糖敛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动。
瞧见间爹神神秘秘的棋样,柳若红心下一凛。难不成阿爹当真这么好说话,婚事就此罢休?
怎么可能?
阿爹向来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那这会儿又是什么意思呢?
莫非——
柳若红心中悚然一惊,支吾出口,“爹的意思是……”
“聪明,真不愧是我柳家的女儿,稍为提点就能明白做爹的心意,很好,孺子可教也。”柳老爷眉目间尽是笑意,对自己的决定深感得意。
“不,我不嫁!”她只不过是个献计的人,为什么到最后,这个苦差事却落在她的头上。
“婚事照常举行,咱们柳家可丢不起退婚这个脸,就由你带头先出阁好了,至于嫁妆嘛!爹一样也不会少给你的。”柳老爷拍桌定案,语气不容置辩。
“爹……咱们再打个商量,好不?”柳若红的俏脸在瞬间垮了下来,想做最后的挣扎。
“没得商量,这门亲事,柳家和凌家是结定了。”
“凌二少,这批茶叶你瞧瞧,这可是上等的货色。”凌云志知道刘老爷所言不假,但在商言商,他最厉害的本事,就是能以最低的成本买到最上等的货色,这样才可以迅速地替凌家累积更多的财富,所以凌家的产业有三分之一是他在负责打点的。
“刘老爷,咱们合作的规矩一向就是我拿八成你拿两成。”眼露出精明干练的神色,一点也让人蒙骗不得。
“凌二少,你也知道,最近景气不怎么好,我这批货可是通过许多渠道,打通许多关节才拿到手的,所于大开口,因为他深知凌云志的本事,就算不找他拿货。凌云志也有办法跟别人拿到相同的货,但他又不想太委屈自己。
“呵呵,我明白,该给刘老的好处,我一样也不会少的,最近我想在咱们镇上开间酒楼,届时还请刘老多多来捧场。”凌云志最聪明的一点,就是懂得施点小恩小惠,所以众人都很喜欢跟他谈生意。
“凌二少,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凌家有你在,真是吃穿都不用愁了。”刘一虎尽拍马屁。
“呵呵!刘老,你说笑了。”凌云志一点也没让刘一虎的吹捧给冲昏了头,对于生意上的事,他向来精得很。
“刘老爷、凌少爷,别再说那些乏味的事了,咱们这里可是春宵一夜值千金的哟!”小蜜桃紧紧地捱着凌云志,不想让金主从身边溜走。
“哟!咱们的小蜜桃思春了,那我就不打扰二位,咱们各自快活去吧!”刘一虎离开前,还不忘对凌云志暖昧得猛眨眼。
凌云志只是微笑,他非常了解刘一虎这个人,向来就爱这个调调,所以才会约他来这里谈生意,至于他对小蜜桃,充其量不过是用来打发时间而已。
“凌公子,你好久没来了,奴家好想念你耶!”女子将自己妖娆的身子,紧紧贴在凌云志的身上。
“小蜜桃,才几日不见,你好像变得更骚、更浪、更带劲了。”凌云志毫不客气,将自己的大手放置在那丰满的乳胸上,一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凌公子,你这是在笑话小蜜桃吗?奴家可是想你想得连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呢!”小蜜桃丝毫不在意胸上那肆虐的魔爪,反倒更挺起纤弱无骨的腰肢,丰硕饱满的乳胸更往前倾。
“呵呵,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样子,小蜜桃可是爱煞我了。”凌云志眉眼之间尽是笑意,话语不断轻挑美女的心弦。
“凌公子,你好坏哦!就会取笑人家,人家这颗心对你。可是冰清玉洁、日月可鉴的。”一天接客数人的小蜜桃,说起慌来始终面不改色。
窑子里的女人,若能冰清玉沽,那猪都可以爬上树了。
凌云志当然知道眼前的浪女,无非是想要得到他的宠幸、他的钱财,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无趣,去拆穿这些可笑的甜言蜜语。
不由分说,他伸手搓揉着那浑圃雪白的乳房。
对于这样的烟花女子,不须情感付出、小心呵护,他想要的,只是肉体上的渲泄,及性欲的满足。
凌家在地方上是敷一数二的大户,如果能有幸让凌云志看上,让他收为妾室,这辈子就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凌云志脱下裤子,正准备——房门却冷不防地让人给冲了开来。
“少爷,老爷要你娶妻。”
春日融融,该是赏花的好时令。
只不过现今的柳若虹,没那多余的闲情逸致及浪漫心情,静心地饱览这沿途风光。
因为她一心一意想要尽快远离柳家宅院,关于那件婚事,那不是她应该负的责任,老爹不诚把事祸延至她的身上。
冤有头、债有主。
是老三的姻缘,合该老三自己去偿还,就算要找人顶替,也还有大姐坐镇,压根儿就轮不到她的头上来:
既然老爹会来这一招,那也别怪她不顾父女之情离家出走了。
柳若红疾步走在官道上,身着粗布衣裙打扮,为的是不想招惹多余的麻烦,吸引他人的注意。
出门在外,一切皆要靠自己,柳若红并不担忧未来处境,她向来的个性就是坚强而独立,就算不能再过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一点也不害怕。
赶了一天的路,眼看着就要日落西山了,再走下去的话,可能会露宿荒郊野外,所以柳若红决定在前方的小村庄歇歇脚,等明日一早再作打算。
咦!好奇怪。
柳若红从村庄头走到村庄尾,不过就一会儿功夫,怎么就是看不见半个人影。
家家皆是门户深锁,连一丁点儿的声响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难不成这个村庄早巳成了废墟?
柳若红抬起头,望向西边的夕阳,那点点余晖就快要消失不见,天色已逐渐暗了下来。
糟了,若是今晚寻不到打尖的地方,该如何是好?
她心急如焚地苦思着,没察觉到前方的路况,冷不防的,整个人撞着一具结实的身躯。
“啊……啊……啊……啊!”尖叫声顿时从柳若红口中逸出。
凌云志的双手很自然地圈往怀里的佳人。
“快放开我,你这登徒子。”一察觉对方是人,柳若红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松懈下来。
“姑娘,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怎么反倒恶人先告起来。”她的身子,他可舍不得放手,反而更紧紧搂着。毕竟软玉温香抱在怀里,特别舒服。
尤其眼前这女子的容貌,竟是如此清丽脱俗,那星星的大眼眨呀眨,浓密卷翘的睫毛,红润的小嘴,看起来是如此的诱人可口。
萎丽的女子看过许多,但眼前女子的美丽,却足以令人评然心动。
好不容易遇上人,而且很有可能今晚她得借助他的帮忙才能找到地方栖身,在有事求人的状况下,姿态不该摆得太高,所以柳若红的脾气便不好再发作。
“对不起。是我走路不小心撞上了公子,如果公子有哪里不适,我会负起赔偿的责任,这样公子应该可以放开手了吧!”柳若红按捺住脾气,指了指圈在腰上的双手。
身子从来没让男人触碰过的她,心中突地漾起一种特别的感觉,但表面上她仍是镇定着神色,不想让这个男人给瞧扁了。
凌云志似笑非笑地松开了双手,心下已有了主意,他要她,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把这个漂亮的小美人给弄上床去。
“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柳若红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的穿着打扮不俗,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凶神恶煞、鼠头匪类,于是她冷冷地回道:“小女子叫柳若红,初来贵宝地,正想找个歇脚休憩的地方,请问公子是否可以指引一番?”
柳若红?那不就是——
“柳若湘和你是什么关系?”难道世事就是这么凑巧?他离家出走,无非就是想躲开柳家的亲事,却又偏偏在这儿遇上柳家的人。
“若湘是舍妹,难道公子认识舍妹?”柳若红狐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眼前这个体面的男人和老三是什么关系?
“哦,不,我不认识令妹,只不过咱们两家颇有渊源……”凌云志语焉不详,一脸的高深莫测。
“公子是否可以把话说得清楚一点,若红不是很明白公子的意思。”
“我叫凌云志,相信咱们两家的婚事,小姐应该很清楚。”谁也不能左右他的婚事,他的媳妇理应由他自己决定。更何况,他想要的女人何其多,怎能为了柳若湘那株小花,而放弃整座森林呢!
所以,他才会连酒楼都来不及开,“包袱款款”地连夜逃走。
凌云志?那不就是凌云宵的哥哥,怎么会那么巧!
不过,凌家并不清楚新娘已换人做,所以凌云志应该不是来逮她回去的!
“呀!真巧,未来亲家好。”柳若红皮笑肉不笑地随意打声招呼。
得知柳若红的身家背景后,他一点也不在意。重点是,这样美丽的女人,很对他的胃口,他是要定她了。
因为愈是美丽的女人,他就愈想弄上手玩一玩。他的愿望是搜括全天下的美女,然后开间盛大的酒楼,将这些美女齐聚一堂,那他的生意肯定会赚翻了,吃喝三代享用不尽。
“凌公子赶着回家吗?”
“不,我正巧要出远门,路经此地,正打算今晚在此歇息,明早再赶路,柳姑娘呢?”开什么玩笑,他才刚从家里逃出来,哪有可能再回头自投罗网。
“真巧,我也是出远门,正好打算今晚在此打尖,明日再上路。”柳若红连忙说道,深怕凌云志要送她回家。
“没想到咱们竟有志一同,那干脆结伴一起上路好了。”想到这一路有柳若红替他暖床,那行程应该会很舒服的。
“先将今晚的住宿问题解决再说吧!因为这个地方真怪,我前前后后走了好几趟,始终看不见半个人影。”她才不想和姓凌的一道走,今日她会远走他乡,还不都是被姓凌的给害了。
“我也注意到了,不过,这个地方不像是没人住的废墟呀!”凌云志一走进村庄,便留意到村庄里诡异的情形。
房子并不老旧、街道也很干净,一点荒凉的意味也没有,那为什么会见不到半个人呢?
正当两人踌躇不前时,突然看到左边有户人家的大门开了条缝,一个稚龄娃儿从门里跑了出来。
“小六子,快回来呀!”
原来村庄是有人的,柳若红清楚地看见妇人紧跟着从门里跑出来,动作迅速地一手便将小娃儿抱进怀里,回头就要跑入屋内,他们立刻把握机会,不约而同的跑上前,唤住了妇人的脚步。
“大婶,请留步。”
妇人回首看见两人,脸上立刻布满了惧怕神色,反手便想关上大门。
“大婶,我们不是坏人,而且没有恶意,请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凌云志及时挡住却关上的门,柳若红趁机解释。
“你们有什么话,快说吧!”大婶仍旧害怕地盯着两人,语调更是抖个不停。
“我们路过此地,恰巧天色已暗,不适宜再赶路,却到处寻不到打尖的地方,所以想请好心的大婶,大发慈悲收留我们,让我们借住一宿,明天一早我们就会起程离开,绝不会过份叨扰。”柳若红恳切地请求蕾,今晚的住宿问题,全在这位大婶的一念之间了。
“你们两人是什么关系?”大婶思索了一会儿,才侵吞吞地问道。
“我们……”柳若红正思考着该怎么说明她和凌云志的关系,谁知凌云志却早她一步回答。
“咱们夫妇出远门,路经此地,不料天色已晚,想请好心的大婶帮帮忙,该给的银两我们定会加倍赠与。”凌云志说起谎来,竟脸不红、气不喘的。
反倒柳若红满脸臊红得瞅着凌云志,她的便宜竟无端得让他给占了,只不过,现在是非常时刻,所以她也不想扯他后腿。
“只有一晚哦?”大婶考虑了一会儿,总算同意他们的请求,拉开大门,让两人进来后,又快速地关
“这是当然。”凌云志搂着柳若红的腰肢,微笑着快步入内。
柳若虹心底恨得牙痒痒,却苦无机会发作。
“家居简陋,请勿见笑。”大婶从厨房里端出几样酱菜上桌。
“要不是大婶肯收留我们夫妇二人。恐怕今晚咱们得露宿街头了。所以这一切都要感谢大婶的善心,红妹,你说为夫说的对不对?”凌云志明知道柳若红气他在口头上占她便宜,但不晓得为什么,他就是喜欢看她生气时的俏模样,简直是有趣极了。
“嗯!夫君说的极是。”柳若红按住怒气,话像从鼻里喷出般的不屑。
听见柳若红唤那声夫君,凌云志心情大好,原来这样捉弄柳若红,真的很有意思。
“是你们二人不嫌弃,我们这种地方,只有粗茶淡饭可以招待。”
“不,出门在外,最怕的就是誓风露宿,像现在有的吃、有的睡,对我们来说,已是非常好了。”
“对了,有件事要提醒你们,晚上若没什么事,千千不要出门随意走动。”大婶语突然转变,十分慎重的警告二人。
柳若红不甚明白,她将眼神看向凌云志,想知道他是否明白大婶的话意,但凌云志也是同样不解地对她摇着头。
“大婶,这庄里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我们一踏进这里,竟看不见半个人影?”凌云志想借由大婶解答刚刚的疑惑。
“总之一言难尽,反正这儿夜里不怎么平静,你们夫妇俩,要是没什么事,就趁早歇息吧!”大婶衰凄地别过头去,似乎不想再多说。
“大婶的收留之恩,令咱们感激不尽,若是大婶有什么困难,不妨说说看,也许咱们帮得上忙,也说不定。”凌云志不懂,夜里为何会不平静?
“你们帮不上忙的,多说无益。”
“大婶,就算我们帮不上忙,但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心情会比较舒坦的。”柳若红也看出不对劲,轻声劝慰着。
“呜……呜……”没想到大婶突然毫无预警得哭了起来。
“大婶,有什么事,你好好说便是,哭坏了身子可不好,瞧你哭得如此伤心欲绝的模样,小六子还以为咱们欺负了你。”柳若红连忙从腰间拿出手绢,替大坤拭泪。
“我们村庄遭到土匪袭击,呜……小六子的爹就是让土匪头子给杀死的。”大婶顿哭得震天嘎响,一吐多日来的阴霾。
柳若红无言,她只能轻拍大婶的背,要她别那么伤心。
凌云志亦无语,他知道还有下文,所以也不催促。
“事情该从三个月前说起,有一天半夜,突然有十多个人冲进村庄里,我和我家相公吓得赶紧将大门紧闭,还合力搬张桌子抵在门后,深怕大门让人撞开来,所以无论谁敲门,我们都置之不理,不敢随意开门,当对外传来许多哀嚎的哭泣声及喊叫声,我永远也忘不掉那晚的哭声有多么的惨烈、哀凄,我们夫妇俩、心惊胆跳的紧紧相楼,直到清晨,我们才敢打开大门走出户外,瞧瞧究竟……”
“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柳若虹的心被提得高高的,忍不住紧张地同道。
“发生了人间炼狱的惨事,那群盗匪洗劫了我们村子,有好几户人家由于来不及躲藏,便惨遭毒手,他们凶狠残暴,抿灭人性,除了劫财劫色之外,所到之处皆不留活口。”
“什么?!有这么可怕的事!”柳若红吓的面色发白,她长这么大,还从没遇过这种事。
“更可怕的事还在后头,原本以为他们抢过了村子,就会把目标转移到别的地方去,谁知一个月后,他们再度来犯,而那时太阳才刚下山不久,许多户人家的男人都还未从田里归来,我当时一听到马蹄声,便赶紧把大门拴紧,然后抱着小六子,躲到地窖去,等到马蹄声远去,我才敢开门,而小六子的爹……呜……已让土匪乱刀砍死了。”大婶此时已哭倒在柳若红的怀里。
“啊……这实在是太目无法纪了。”柳若红也跟着红了眼眶。
“逝者已矣,大婶请节衰。”凌云志的目光四处寻找着地窖的入口处。
“那群土匪实在太凶狠了,他们总是在夜里出现,像死神一样驾临我们村庄,但是洗劫村庄的日子却很不一定,村里的男人,几乎快被杀光了。白天,我们也还得出外工作,但太阳一落山,咱们就会赶紧把大门紧闭,此刻,早已是人人自危了。”
“你们怎么不逃呢?傀这样的地方哪能住得下去?”柳若红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要守在这里,当待宰的羔羊。
“我们能逃到哪呢?这里的土地,可是我们的命根。是我们赖以维生的地方,离开这里,咱们无处可去!”
“那村庄除了你们这一户,可还有其他人?”
“还有十来户吧!不过都只剩老弱妇孺居多,但说也奇怪,这一阵子,那些盗匪不曾再来,也许是咱们村被掏空,没什么好给的了,希望他们从此别再来。”
“大婶,别难过了,常言道:‘好心有好报,那群人应该不会再来了,我这里有一锭元宝,你好好收着,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吧!”柳若红从暗袖里掏出一锭元宝,递给了大婶。
凌云志玩味地盯了柳若红一眼,没想到柳家姑娘的心肠这么好。
“夫人,你的大恩大德,无以回报啊!”大婶说着话,双膝就要跪了下去——
“别这样,要不是大婶收留我们,我们哪能有遮风挡雨的地方,及好吃的东西吃呢。”柳若红撑着大婶的身子,不让她行跪拜之礼。
“夫人,你的心地真好,希望你和这位老爷早日生出白白胖胖的儿子来。”
大婶的无心之言,却令柳若红不知该说什么好,反倒凌云志张着嘴,咧了个好大的笑容,
她跟他,八竿子打不着边,怎么生出白白胖胖的孩子?
第二章
“大婶,今晚我要睡在哪里?”柳若红从进门时就量过了,这间小屋只有两间房,大婶会怎么安排他门睡觉的地方呢?
“夫人,你们的房间在后头那一间,很抱歉,房子小了些,所以房里除了一张床,就什么东西也没有了。”大婶拿了元宝后,对两人更是客气。
只有一间房?
有没有搞错啊!
她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耶!
要是让人知道她和凌家二公子同榻而眠,那她的名节不就毁了。
“大婶,能有一张床,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厚待了,夜已深,我和我家娘子就先去休息了。”凌云志客套话一说完,不让柳若红有机会抗议,便主动揽着柳若红的臂膀,往房里走去。
“喂!你的脏手快离我远一点,”柳若红抬起手臂,准备赏给他一记拐子,可恶,凌云志老是对她搂搂抱抱的,这成何体统。
“别乱动,大婶还在看呢!你不想让人误会咱们夫妻俩感情不和吧!”凌云志轻声警告着,眉眼间尽是轻佻笑意。
“你!”凌云志的话,一点也没说错,要是让大婶看出端倪,那该怎么解释。
后脚才刚跨进房内,凌云志便顺手将门掩上,于是柳若红便连忙甩开肩膀上的魔手。
“哇!你这么用力,难道是想谋杀亲夫吗?”凌云志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喜欢看柳若红那气嘟嘟的模样、
“你还说,咱们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少乱吃我豆腐。胡乱占我便宜。”柳若红伸出手,指着凌云志的鼻尖骂道,
但凌云志却顺手握住了她的柔荑,嬉笑道:“我可是很认真地在扮演夫君的角色,莫非你觉得我做的还不够称职,没关系,我会再继续努力,今晚一定会善尽夫君的义务。”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呀!”凌云志的一番下流提示,柳若红完全听得懂,虽然男女之间的事,她不是那么的清楚,但夫妻间该尽的义务,她也是略有耳闻的。
不过,他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她才没那个责任去尽那个义务。
柳若红那气得红扑扑的脸庞,令他好想一亲芳泽,骨子里的风流个性又不自觉地显露出来了。
“哦!用说的你听不明白,那我们用做的,相信这么聪明的你,肯定一点就通。”
“我才不想跟你做,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教她一个女孩家,说出这种低俗的话,简直是羞死人了。但凌云志却一点也不气愤,反将她的身子圈进怀里,不容她抗议地低下头,寻到她的唇,封住她那嘟哝不停的话语。
双唇传来湿濡的甘甜,柳若红睁着双眼,呆若木鸡,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的滋味果然如他所想,甜美极了。
好一会儿,她才记起要推开眼前这位唐突她的男人。“你在做什么?”柳若红满腔愤怒顿时爆发开来。
“吻你呀!难道说我刚刚做的还不够明显吗?还是你想再尝一次呢?”嗯!刚刚的感觉很不错,他的确想再来一次。
可恶!明知她的问题是什么,他却故意音曲解她的意思
“我警告你,别再靠过来哦,我的身子可是要保留给我夫君的。”柳若红抚着有些红肿的双唇连退了好几多,刚刚突如其来的晚吻,令她的心口到现在还怦怦地震个不停呢!
“你的夫君不正是我吗?难不成你还想再嫁蛤别人吗?”柳若红的率直反应,令凌云志颇为欣赏。
‘够了,你别再跟我东拉西扯,咱们言归正传,现在床铺只有一个,而现下我们有两人,你说,该怎么分配?“赶了一天的路,柳若虹早就疲惫不堪,现在她只想趁早歇息,不想再多花时间、多费力气,和他议论一些无聊的事。
“简单,如果你不想睡地板,那就和我一起睡在床上吧!”凌云志话不多说,一古脑儿得往床上躺去,还故章向内侧了侧身子,挪出一个空间来,“瞧!我多大方!”
“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女性,堂堂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和我这个小女子争床吗?”凌云志霸占柔软的床,让她气得头顶生烟。
“总归一句话,你是想要我怜香惜玉对不?”这番指责,凌云志一点也不以为忤,依旧嬉皮笑脸的,
“我才没有,只不过男人理应礼让女人。”柳若红嘟起小嘴,冷哼几声。
“很抱歉,除非是我的女人,否则其他人一律平等视之,你想享有特权吗?”凌云志暖昧地对她眨眼。
“你做梦,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你到地第明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观念,还是你根本连基本的四书、五经都不懂呢?”柳若红简直要气炸了,从夫没有这么讨厌过男人的,凌云志算是替她开了先例!
“咱们既然是夫妻,又何必拘泥于什么礼教观念呢?”凌云志把话说得无辜。
只要是美女,他都想一亲芳泽。而且他也有自信,甚少有女人可以拒绝得了他的柔情攻势。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你真想娶我,麻烦请先至寒舍下聘;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儿,相信你们凌家的面子也不容许你对良家妇女胡来吧!”哼!想占她便宜,没那么容易。
这一招,果然让凌云志脸色微变。
没想到柳若红的嘴上功夫,唐得倒是挺溜的,而且似乎一点也没受到他的魅力所影响。如她所言,他根本无心娶妻,所以他向来不招惹良家妇女,因为他讨厌善后的责任,他是喜欢做那档事,但得你情我愿才行。
不过,以她甜美的模样,及刚烈的性子,倒是挺对他的胃口,所以他会想办法让柳若红自动寻求他的慰藉,求取他的欢爱。
“我这人向来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对女人使用暴力,所以你尽管放心与我同床共寝,我以君子名义保证,绝不会向他人透露今天的事情,损害你的名节。”他的确是不会向他人吹嘘自己的神勇,不过,他可没说自己不会耍手段要了她的身子。
柳若红犹豫着,她如果真爬上床去,会不会是与虎谋皮、与狼共舞呢?
“快点决定吧!夜已经很深了,我很困,只想早点入眠歇息,绝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凌云志脱下袍子,敞开衣襟,露出了结实的胸膛,拉上棉被,一脸慵懒样的躺了个舒服的姿势。
既然凌云志都已经再三保证了,身为君子,应该是不会食言而肥的吧。
于是柳若红便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她侧着身子,将脸庞朝外,尽量和凌云志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
“我说过不会侵犯你,你不必避我如蛇蝎吧!不躺进来一点,小心睡到半夜掉下床去哦!”见柳若红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凌云志极力地忍住笑意。
“不用你管,我的睡姿一向很好,才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听出凌云志话里的笑意,柳若红没好气得回道。
“是哦!这夜里挺凉的,不躺过来点,被子盖不到,可是会着凉的哟!”凌云志很好心建议着。
“喂!你很烦耶!我着不着凉,关你什么事啊!我很累了,想睡个舒服的觉,麻烦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如果你还不想睡,就请下床去,别再打扰我了。”耳畔老传来凌云志说话的吐气声,搔得她耳朵好痒。
“我是好心提点你耶!和衣就寝,睡起觉来很不舒服的,还是把外衣脱了再睡,比较好哦!”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以只着单衣和你共寝……”
柳若红气愤地转过身子,原本想对凌云志多骂几句,谁知,床铺是如此的狭小,她一转身向内,嘴唇便凑巧地贴在凌云志的下巴上,惊惶失措之余,急得想后退,一时忘了身旁已没有多余空间,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凌云志双手向前,将她捞进了怀里,紧紧地搂着。
依偎在凌云志的怀中,对于刚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好一会儿,柳若红才记起她会有这番遭遇,还不都是凌云志害的,要不是他老在她耳边咕咕哝哝,她也不会骂他,更不会害自己差点跌下床去。
而现在又算什么,凌云志竟肆无忌惮的搂着她,柳若红心中更是火冒三丈了。
她两只小手拚命推拒着眼前宽厚的胸膛,不想让凌云志如此靠近她。
“喂!别乱动,小心你又掉下床去,到时可别怪我不救你。”凌云志的双手牢牢地固定着她的身子,说什么也不放手。
“你快放开我,这样搂着我,成何体统!”这么近的距离接触,她甚至闻得到那种属于男人的气息了。
“反正夜里天凉,两人搂着睡觉,身体会比较暖和些!”凌云志坏坏地笑着,手里的触感真好,教他怎么舍得放开佳人。
“不成、不成,我不爱和别人搂着睡,你若不放开我,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柳若红双拳在握,准备要好好教训这个老占她便宜的大坏蛋。
“你想对我如何不客气?我好期待哦,反正这夜晚长得很,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磨。”凌云志搭在她背后对双手,不规矩地抚摸了起来。
“你可恶、坏透了,还老爱吃我豆腐、占我便宜。”柳若红果真不客气地将拳头尽数捶打在他的胸膛上。
“嗯!你那一丁点力气,像在替我搔痒似的,一点都不痛耶!”凌云志的大手从她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继而往上游移。
凌云志的挑衅,使得柳若红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却依旧达不到目的,而她一心一意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却忽略了在她身躯上放肆游走的魔掌。
“你说过不会侵犯我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柳若红觉得自己果真误入贼船,她真是傻,怎么会乖乖地听信这姓凌的话。
“我是没有侵犯你啊!是你自己靠过来的,瞧瞧!和我靠得这么紧,我怎么可以不接受你的好意。”凌云志满嘴歪理。
“我……才……没……有……”柳若红话说得断断续续、虚软无力。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耶!”凌云志故意更缩短彼此的距离,作势要听清楚她的话。
“我……你……别再……碰我……”柳若红话还没说完,便让凌云志封住了小嘴。
凌云志原本想再使出更火辣的手段,却突然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他立刻停止了一切动作。
柳若红却浑然不知,似乎还没从情欲里醒转过来,双颊艳红的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快,把你的衣服穿上。”凌云志像似察觉到什么,七手八脚地将柳若红的上衣拉拢,连肚兜都还来不及穿回去,便拉着她的手往门口冲去。
“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拉扯,总算唤回她失去的理智,柳若红不明白凌云志是怎么了。
“嘘!别说话。”凌云志握紧她的手,快速来到后面的厨房,飞快地巡视着四周。
“咦!我好像听到大婶和小六子的哭声。”柳若红原本想挣脱凌云志的钳握,到前面去探个究竟,谁知凌云志却抓得死紧。
“就是这里。”凌云志锐利的目光扫射到角落的异样,他挪开米缸后,地上显露出一道门。
“这里怎么会有门?”柳若红完全摘不懂凌云志的所作所为。
凌云志没回答她,只是脸色凝重地拉开门环,向内推开来,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就是地窖的入口处。
“快下去。”凌云志神色紧张地催促她。
“里面黑森森的,我才不下去。”柳若红拉拢衣襟,打了个寒颤。
此时,似乎有很多人的脚步声,正渐渐靠近他们。
“快,他们来了,再不下去,我们的命就没了。”
事情来得紧急,他无法解释清楚,顾不得柳若红是否同意,便先将她推了下去,他也紧跟在后头,跃入地窖里,而且还不忘挪回米缸至原处,再细心地将门给锁上。
“凌云志,你在哪里?”地窖里黑漆漆得伸手不见五指,柳若红害怕得低喊着。
“别叫,我在你身边。”凌云志沿着墙壁寻找,果然让他寻到一根火把,他立刻点燃了它,顿时地窖重见光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着了凌云志,柳若红明显的松了口气。
“那群盗匪闯进来了。”凌云志不疾不徐地答道。
短时间之内,他们恐怕都得待在这个地窖里避难,希望老天保佑,别让那群盗匪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啊!”柳若红双手掩住口,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是那群杀人不眨眼的盗匪吗?”她再次询问。
“不然还有其他盗匪吗?”还好火把有好几支,省着点用,应该可以支撑得过,而且也有足够的干粮,看样子大婶的逃命准备,果然周全。
“我们藏在这里,那大婶他们呢?”柳若红早已忘记她这时仍旧衣衫不整。“我猜八成是被盗匪抓住了,希望大婶别把我们供出来。”凌云志的目光专注在那半遮半掩的乳沟上。
“我们不去救大婶吗?”柳若红丝毫没有察觉到凌云志火热的目光,她的心思全放在他人的安危上。
“我们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如何救她?现下只能求上天保佑,让我们大家都能平安地度过难关。”那微微露出的酥胸,像极了诱人的点心,让他想再次品尝。
“大婶好可怜哦!对了,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地窖的?”这次多亏凌云志机警,不然他们也会落入那群盗匪的手里。
“因为我比你聪明。”凌云志再也按捺不住狂涌而上的欲望,他快速地将柳若红推倒在地,拉开她的上衣,让那高耸的丰胸弹跳在他的眼前。
“呀!你又想做什么?”柳若红瞪大眼望着他,心里有些害怕。
“继续我们刚刚未完成的好事。”凌云志笑得好邪恶。
“虽然你救了我,但不代表你可以对我胡来。”柳若红双手抵在胸前,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凌云志并非下流的采花贼,因此在他见到柳若红那种愤恨的反抗眼神时,所有的欲望便立即消褪,他缓缓地离开她的身子。
柳若红赶紧站起身,然后将衣服给穿好,不想让凌云志有占她便宜的机会。
“算了,强摘的瓜不甜,我会让你主动求我的。”
“你别痴心妄想了,我柳若红岂是那种下贱女子。”她生着闷气转过头去。
这下果真是前有恶狼、后有猛虎,今后要和凌云志那个色狼待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教她如何能安心。
“你睡吧!我不会趁人之危的,那档事得你情我愿,做起来才舒服畅快。”凌云志见柳若红踌躇的模样,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名节。
柳若红仿佛不敢置信的直瞅着他看,深怕他心口不一,再度侵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