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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婷,我爱你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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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对员工而言是件好事吧,至少他们不会丢了饭碗。
蓝烈焰的目光一直没有从莎婷身上移开,她的落寞他全看在眼底;他又交代了小山一些事,提起公事包走出办公室,找上她。
“我必须和你讨论扩大征才的事宜,最好约个时间。”他的口吻十足公事化。
“是不是你说什么,别人只能回答”是“?”莎婷眼底尽是淡淡的悲哀。
“贝工当然得如此。”蓝烈焰漫不经心地说,紧瞅着她失意的眼神。
她避开他的目光,只想从残忍的现实中脱逃;压抑着情绪,她幽幽地说:“是。”
这么认命?他敏锐地观察她,警告她。“你可别临阵脱逃,让渡书里详尽载明了,你得留在公司。”
那又如何?她耸肩,不作答,不透露想法。
蓝烈焰直觉她并未妥协,也许是认识她太久了,他轻易地就能读出她的起心动念,但他要的岂止是她的妥协!
说过了,他是有备而来的。
“决定好时间随时告诉我,明天见了。”他一语带过,离去。
莎婷讷讷地看着他高挺的自信身影,泪已在眼中干涸,心底只有成千上万个不甘愿。
同一时间,在詹家客厅里,詹天龙正坐在转动轮椅上焦虑地“踱步”,等待电话。
“老爷,你怎么不休息,当心血压升高啊!”夫人云珊体贴陪着他,怕他过度劳累。
“我放心不下啊,烈那小子竟布下天罗地纲要莎婷丫头认栽,还特别请我勿插手,这真叫我放心不下,我人明明就在国内,而且两百万根本是小数目,若是莎婷那丫头想下开发生意外,叫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干姐姐……”老顽童这下可顽皮不起来,而是急得要跳脚,偏偏又脚痛,只能坐在轮椅上干焦急。
“谁要你自己答应烈不插手啊!”云珊说。
“那是因为我看他对莎婷丫头还有情!”早知道宴会那晚就不打那通电话了,他还以为向烈透露莎婷四年前和他分手的理由,就能让他们“破镜重圆”,谁知烈竟说他打算收购依芙,还歪让他插手,并保证结果会令他满意。
“那他自然不会把事做绝了。”云珊安抚老公。
“唉!希望如此。”老者看看骨董挂钟,又叹道:“都过了三点半,烈怎么还没给我个电话?”
“再等会儿吧,喝口水,安安神。”云珊体贴的奉上老人茶。
二十分钟后,蓝烈焰亲自来到詹家,詹天龙无法宽心,立刻要他进书房“密谈”。
“烈,你究竟把莎婷丫头怎么了?”老人家劈头就问。
“放心吧,龙叔,我保证善待她及她的公司。”蓝烈焰笑着,坐到沙发上。
“到底怎样,你可要对我详加说明。”老人家毫不放松。
“是。”蓝烈焰脱口而出,却不禁想起他的莎婷惨澹说“是”的模样,怜惜及笑意同时在心间氾滥。“不过,在说明前,我得先感激你,若不是你那通电话,事情恐怕下会是这样,是你把我从万劫下复的深渊中救赎出来。”
“难不成你还想报复那可怜的丫头不成,你这样会让她伤心死的!在她一肩挑起家业时,你问都下问就远走他乡,回来也不问她好不好,就想着报复,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懂事、吃了多少苦,只希望不要耽误你的婚事。”詹天龙数落他。
“我罪该万死。”蓝烈焰深切地自责。
老者只期待两个孩子可以走出过去感情的阴霾。“我可不管你怎么去处理你订婚的事,但你和莎婷的事我可管定了,现在该你告诉我今天干了什么好事?”
“事情是这样的……”蓝烈焰恳切地说明自己处理的方式,只有把依芙收纳在自己旗下才能真正起死回生,四年前他不明白莎婷竟是如此珍视父母留下的公司,四年后他要她在他的保护下,尽情挥洒才华,他有财力,更有魄力可以协助她,还有一个充分的理由-她仍是他的,他绝不许她再用任何方法从他身边溜走!
莎婷悄悄地离开公司,像是一缕游魂,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晃,难得今天居然是阳光普照的日子,但她的心情却是阴天,她不知自己该上哪儿去,这时间她通常是在上班。
“小姐要不要进来试喝现煮的拿铁咖啡?”饮料店前有个小妹热诚地端着放满小杯拿铁的盘子,逢人就发送。
原来这世上有种咖啡叫拿铁,莎婷只知道巴西咖啡,但那可能是上古时代的产物了吧?
她没有接受店家大方的请客,走过街道的另一端;她有多久不曾坐下来轻松的喝杯茶、看本小说,或买件衣服给自己了?
四年来她省吃俭用,对自己算是相当苛待,但这般苛待又换得了什么?
她突然有许多疯狂的念头,想来个百无禁忌,推翻以往封闭的日子,解放自己。
“小姐,要下要参加旅行团,现在是淡季,机票很便宜哦!”一群旅行社的业务员在街上发传单,莎婷和所有路过的人一样,被强迫中奖的塞了一张在手中。
她瞬了传单一眼,去义大利自助旅行只要三万元?她该去吗?
“我参加!”她要远离台湾,远离蓝烈焰。
业务员热忱地请她进旅行社里详谈,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启程?”
“愈快愈好。”莎婷不想留在伤心地,她庆幸自己之前就已有了签证,才能说走就走。不过她没留心打从她离开公司后,就有个黑衣男子紧紧尾随着她,此刻那名黑衣男正在对街红砖道上,一边在试喝拿铁,一边盯着她的动向。
“小姐你真幸运,明天就有班机呢!”旅行社业务员说。
“那就明天吧!”莎婷确认日期,付了旅费,离开旅行社后,她的手上多了一只装着赠品的提袋。
那名黑衣男见莎婷离去,立即丢了杯子,穿越街道,进了旅行社。
莎婷不知自己走了多少路,最后仍是回到家,一打开久违的家门,就闻到烘焙蛋糕香喷喷的奶油香。
“姐,你怎么会这时候回来?”贝儿好心情地跑出厨房问。
莎婷放下提袋,颓废地坐到沙发上,真下想破坏贝儿脸上的笑容,但她不能隐瞒她,她有权知道。“公司已经……”莎婷把公司的事全告诉贝儿,以为贝儿会和她一样沮丧,没想到她竟说——
“蓝大哥恨你愈深,就表示曾爱你那么深;你现在恨他那么深,也是因为你爱他有那么深。你不该逃避,公司还得靠你,我看你还是得去上班,义大利我去好了。”
“你还有心情说笑?”莎婷怀疑贝儿脑袋装的是豆腐,或者蛋糕,还是巧克力之类的甜点,总之她的思维有问题。
“他篡夺了我的公司,你还叫我去他的公司上班?”
“姐,我倒觉得他是在变相地帮你呢!谁会免费提供办公室、资金还有经营策略给你呢?有人要帮你把业务扩展到全世界,你不开心吗?何况这个人是蓝大哥,该是值得信赖的。”贝儿歪着小脸,不懂姐姐为何这么悲观。
“你……是不是被厨房的油烟熏昏头了,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他这么做全是为了梅艾玲,他的未婚妻。”莎婷像尖锐的刺猬,什么也听不进去。
“姐,你从来不看新闻吗?他和梅艾玲解除婚约了。”贝儿摇摇头。“姐,你一心只为工作,其他的事都漠不关心。”她在书报柜里找来两天前的报纸,指着工商版的“则消息!
“商业钜子蓝烈焰的身价在解除婚约后更暴涨,一如蓝氏股票一路长红……为何解除婚约,原因成谜……”
莎婷恍若看到天方夜谭,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如此一来,她的想法不攻自破,他并非为了梅氏……
“姐,不然你就去散散心,让脑子空下来,什么也别想,这对你也挺有好处,毕竟你辛苦了那么久。”贝儿收起报纸,挽着姐姐进厨房,端出烤箱里香喷喷的蛋糕。“不过旅游前先吃一块我新烤好的魔幻蛋糕,保证你不发胖,还会有艳遇哦!”
莎婷讶然地看着黑白交错的香软心形蛋糕,上头还缀着焦黄的橙皮,这颗心犹如她悬在迷雾中的心。
“这黑色的部分是加了低脂巧克力酱的,白色是加了香草的……”贝儿解说。但莎婷的思维却已飘远了。
第五章
三天后!!
莎婷形单影只的置身浪漫的水都威尼斯,下杨在运河附近的小旅馆;转机和长途飞行及时差,教她感到身心俱疲,充斥在耳边的义大利人口头禅“妈妈米亚”令她脑子更加昏沉。
幸好第一天的活动,她只安排到著名的十九世纪歌剧院看歌剧表演,她放下行囊,立刻扑到单人床上累得睡着。
入夜后,她换上正式服装,到柜枱取预订的戏票,自行搭上计程车,和粗犷的义大利司机经过一番比手划脚、鸡同鸭讲后,干脆取出戏票给司机看。
满头大汗的司机咧开嘴笑,将她送达。
剧院的领位员看了一眼她的票,领她上了三层楼高的包厢,一进包厢莎婷心想不对,她订的是普通的座位,正想和领位员说,但他已带上门离去。
而这个包厢里可不是她单独一人,有个身着灰色西装的黑发男子已落坐在位子上,他背对着她而坐,她无法看清他的长相;但这个背影好熟悉::忽然那黑发男子起身,转而面对她——莎婷如星的眸蓦地瞪大,一脸下可思议的神情。
“你违反了约定,度假必须先报备。”蓝烈焰气定神闲地走向她,懒洋洋的眼神瞅着她。
“你……”莎婷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无论如何,她无法再停留,立刻转身就走,但蓝烈焰身子一挪,挡在门前。
“走开,讨厌!”莎婷怒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我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竟油嘴滑舌。
“我们本来就是楚河汉界,早已划清界线。”莎婷十分冶漠,充满防卫。
“不,我们的合作关系才刚要开始。”蓝烈焰说得轻松。
“谁要跟你合作!”莎婷一点也不想,怀疑他出现在此的动机。“你让开,我要走了。”
“一个人旅行多孤独,有我陪着不好吗?”他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我不需要人陪。”莎婷尖锐地说,没想到惹来他的一阵笑。
“美女身旁怎能没有护花使者呢?”他没有触碰她,深邃多情的眸和性感的语气却令她双腿虚软,她厌恶自己的反应,只想把他当仇人来恨。
“况且你是我的高级干部,若一个人在异乡有什么不测,我不就折损了一员大将。”他说,顺势拥住她。
“别碰我!”她措手不及的想逃,他才是最令她感到“不测”的意外。
“你好凶。”他眼底有笑意,也有份怜惜,轻易窥知她的心思,但他可不愿被她当敌人看,无论如何他要她回到他的怀抱。
那天他离开依芙后就已派人盯着她,坦白说他也怕她想不开,幸好她选择了旅游,那表示她心底还有许多顾忌。
用强势的手段接手依芙也是不得已,以她宁愿放弃爱情的勇气,她会一辈子死守着那家烂公司,那他岂不是永远都没辙了?
他会用诚心让她明白,他是个可信赖的伙伴及终身伴侣,而且非卿莫娶!
“我警告你不要碰我!”莎婷委屈地喊,心如万蚁啃蚀。
“告诉我,如果我碰了……会怎样?”他说,以身试法地吻她。
他又想羞辱她吗?莎婷下依,一口咬住他的唇,血味迅速渗进两人口中。他终于放开她,饶富深意地瞅着她。
他唇上的血痕令她心底惴傈,却强装冶漠地和他对峙。
“如果这能令你感到高兴也无妨。”蓝烈焰取出帕子,拭去唇上的血痕。
“最好别再碰我,我怕自己可能会杀了你。”莎婷惊觉自己话语的残暴。
“那也无所谓,我说了,只要你高兴。”蓝烈焰说,收起帕子。
莎婷愕然且困惑,在他无所谓的笑痕中顿失防守,很想知道他这么说的理由。
此刻,叩门声响起,莎婷以为自己将因此得救。蓝烈焰却扣住她的手臂,低声示警。“你最好安分点,我约了义大利的女性内衣代理商来此共赏歌剧,促进宾主关系,他们都是财力雄厚的业者,你这位设计师必须在场。”
他没有食言,且积极行动了!那么他来义大利并非偶然,而是有计划的?
门被打开,两对衣着考究的夫妇走了进来,蓝烈焰和他们热情的拥抱,以国际通用的英语和他们交谈并介绍莎婷,他说她是他的bsp;莎婷吃惊之际,两对夫妇已轮番上前,给她一个又一个义大利式的超级大拥抱,热情得敦她几乎无法喘息。
蓝烈焰泰然自若地搂住她,若无其事地和他们谈笑风生。
莎婷不想和他靠得那么近,执拗地挪动身子,但他的手却加重劲道,让她几乎贴在他身侧,两人暗中较劲。歌剧就在此时开演了,震撼的乐声响起,一对对的夫妻档都相协入座。
蓝烈焰握住莎婷的手,用眸光警告她-“别想溜”,体贴地领她一同入座。
迫于形势莎婷留了下来,她已经算相当配合,但他却仍一直握着她的手,她拚命地瞪他,但他专注地看歌剧,不知是没察觉,还是故意的。她生着闷气,心有不甘,压根儿不知戏到底演了什么。
但他岂是这么“迟钝”,他知道她一直在反抗,不过他不容许,仍将她香软的小手掌握在大手中;这可是四年来第一次并肩“坐”战,他忆及以前他们也常去看午夜场电影,那时的她总是倚偎着他,不像现在这样浑身长刺似的。
而此刻他的心情其实是难得的平静,暗自欣喜于她的存在,因为这一路他是“有计划”地追着她来,可算得上是费尽心思,而现在能握着她的手,看着戏剧,教他十分安心。
“欣赏”完歌剧后时间已晚,蓝烈焰仍握着莎婷的手下放,且和其中一对夫妻搭上小船。莎婷以为是要送这对经销商夫妇“程,因此没有”大力“拒绝。
月光中,船滑行在夜间的水道上,无限浪漫的异国风情尽收眼底,最后停在一幢碧草如茵的豪门巨宅前,一名门僮立刻打开巨型镂花大门。
蓝烈焰示意莎婷下船,异国夫妇也下船,走上阶梯,进了大门后又分别来个“晚安大拥抱”。
莎婷以为这是他们的家,他们会进到里头,没想到两人走出门口,下了台阶,坐上船,热情地挥手道别。
莎婷还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小船已经驶离,门僮俐落地关上巨大的铁门,上锁。
“这里是哪里?”莎婷不安地问。
“他们夫妻的别墅。大方地提供”我们“出差使用。”蓝烈焰的话刺激了莎婷的每一根神经。
“你的戏也该演完了吧!你让他们以为我和你是夫妻,现在又引我来此,你究竟是什么居心?”他的动机下明让她更加恼恨,生气地掉头就往门外跑。
蓝烈焰追上她。“在我的记忆里,你并不是这么容易生气的女生。”
“往事如烟,烟如屁,你没听过吗?”她说得粗鲁且绝情,脚步没有停留,更没有发现他倏然一绷的脸色,直到他狂风般的力量扫向她的腰,有力的臂膀钳住她。
“没听过。”他清楚地回答她。“对我而言,从此时此刻起是全新的开始,你最好也这么想。”
他什么时候变成不可救药的大男人主义?“我不是你的员工或俘虏。”
俘虏??这女人嘴巴变得太犀利了!“你不但是我的员工,也是我的……俘虏。”他微愠地掳紧她。
就在此时,门外停下一艘小船,有个黑衣男子提下了一只行李箱随即离去;莎婷发现那个行李箱好眼熟::那不正是她的行李箱吗?门僮把它接过来,往院落中的豪宅走去。
“你要把我的行李拿去哪里?”莎婷慌张地大叫,门僮却没有理她,她这才想起他是外国人,改用国际惯用的英语,但他仍是拎着进屋里了。
“你别白费力气了,他听不懂你说的。”
莎婷一甩头,咬牙切齿地责骂。“你……太可恶、太邪恶、太狡猾了……”
“还有吗?”他一脸不介意的表情,又说:“如果你想骂,随时候敦。”
呃!她快气死了!“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哪里,又凭什么叫人把我的行李拿到这里来?”
“我是老板,有权约束员工的去向。”他轻描淡写,将她带往主屋。
“不要,不要!”她抗拒、挣扎,却敌不过他的钳制,被甩进双并式的大门中,华丽的屋子引不起她的注意,她只想逃命,拎起被门僮置在客厅中的行李箱,飞也似的奔向大门,可是偏偏这个门锁很复杂,一阵手忙脚乱,却还是开不了。
“这么讨厌我吗?”他冷眼旁观,缓缓地走向盯准的猎物,拿开她的行李,从她身后搂住她,调戏地俯下头,唇刷过她细白的颈。
“你太过分了!”莎婷全身颤抖,一颗心动荡难安,仍下放弃开锁。
“告诉我哪里过分?”蓝烈焰低声在她耳畔说。
“你侵犯了我的隐私权,现在又限制我的行动……”她的喘息愈渐急遽。心很乱。
“是吗?”两只温热的乎掌探进她的衣下,占领她腰间细致的肌肤。
“让我走……”她声音颤抖,胸口起伏下定。
“休想。”他的双手往上移,落在她双峰,轻轻揉捏,唇在她的耳际厮磨,吮咬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令她的心迷乱。“不……要。”
他没有停止,轻扯下胸衣,把玩她香软的乳房,唇拂过敏感的颈背,顺着纤柔的线条游移。
“你羞辱我还不够吗?”她绝望,颓然放弃这该死的门锁,眼底全是无助的泪。
“我只想爱你……”他低切地说,紧密地将她搂在胸怀;她被他的说词吓坏了,正想仔细分析,他却已把住她的下巴,低下头吻她,舌办热烈纠缠着她的,深深刺探。
她脑子迷眩,这一刻竟想忘情地搂住他的脖子,甜蜜地回吻他,放纵自己享受成熟的男女之爱,假装他们从不曾离别,不曾有恨……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任由泪水下断地坠落。
为什么下再逃了,只因他一句爱语,就傻得落入他的陷阱吗?
“让我爱你!”他热情地撩起她的裙,抚触她无人触及的神秘地带,手指已没入柔丝中,在潮湿的花办上流连;她羞耻地紧闭双腿,痛恨自己的身体竟然可耻的违背她自己。
他褪去她薄弱的防线,解放自己的昂然,令她转过身子,低头吻她。“放轻松,我不想伤了你……”他的声音低醇醉人,将她的衣服向上抽离,视线落在她单调的内衣上,手指性感的滑过她的胸线,平坦的小腹,分开她修长的双腿,强壮的双臂将她高举,渴求的爱火压抵在她的幽谷外,充分显示侵略的意图。
“你已经伤了我。”她颤抖地说,小脸始终低垂着不肯看他。
他唇边浮上笑意,身下的火热更勃发。“那表示……你心里还是爱着我的,否则我伤不了你。”
“那有什么意义吗?抵销得了你对我的恨吗?”
“我不恨你。”他温柔地说。
她抬起迷蒙的眼,他看似深情的模样触痛了她的心,令她想起一个又一个独自伤悲的夜,疯狂想念他的夜,无法宣泄的心绪全化成热泪。“为什么突然又不恨了?”
“答案在你身上。”
他的说词令人费解,他进入了她。撕裂的痛楚在她的双腿间,也在心间,初夜的惊羞及紧张令她无所适从。
“搂着我。”他热烈地低语。
她生怯地伸出手臂搂住他,寻求庇护。
“疼吗?”他怜惜地吻去她额上的冷汗。
她摇头,想掩饰自己的脆弱及不经事。
“放心的把身心交给我。”他心疼地对她耳语。“我会很小心的。”
“真的吗?”她孩子气地问,迷失在他柔情万千的蛊惑中。
“当然。”他呵疼地对她保证,徐徐推送爱的力量。
她的疼痛得到舒缓,下再紧张得颤抖,他得到她释放出的讯息,力道渐进急促,火炬直抵柔软的花心。
“啊……”深处爆发的奇异感觉令她吃惊,纤指下自主地把紧他的颈背。
“还疼吗?”他充满怜爱地问。
“不疼了。”她柔弱地说,但一说出口才想起方才并未向他透露她会疼!她急忙咬住下唇,偷瞧他。
“你害羞的模样真可爱。”他深瞅着她,吻她,疼痛的火擎再也无法把持的在激流中狂驰、冲刺;无尽的热力在两人之间流窜,他燥热的解去衣衫,裸裎的强壮体魄令她心惊,不敢再轻易地触碰他。
他恶作剧地把脸埋进她柔软的胸口,性感低沉地问:“为什么不穿你自己设计的内衣?”
“那……只是商品……”他灼热的气息令她心悸。
他闷笑,解开她老土的内衣,让她如蜜桃般醉人的胸波不受拘束地绽放。
“你……在笑什么?”她羞红着脸问。
“没。”他膜拜似的吻她乳房上的花蕾,温润的舌款款旋绕,含入口中;丝丝战傈、电流从她的尖挺扩散到末梢,敦她浑身酥软。
紧随而来的冲刺带来更强大的电波,她的身子经历前所未有的美妙感受,心神随着他的速度驰骋;他不断地吻她,领她的性灵随他狂热的爱起飞。
而她的一颗心早已陷落爱的迷雾中……
但这般痴狂的后果是什么?
她痛苦地蹙眉,他的意图讳莫难懂,但对他,她始终存着一份单纯的感情,真心的爱意,也许这样的结合太冲动,和现实状况相违,她却宁愿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因为是最初所以最美,也许她是死心眼,虽然经历分离和仇恨,她心底仍有他,他永远是抹灭不去的记忆,消除不了的刻痕。
迷乱地瞅着他灼热的黑眸,他看似有情、有爱,但她知道这只是一场痴醉的梦,梦终究会醒。
“你不专心。”他的火热紧抵花谷深处,静止不动,在意她为何分神;她惊悸地别开眼,鼓胀在其中的热源令她羞涩。
他蓦然抽离,轻缓地放下她;她以为一切已结束,却被他横抱了起来。“我们换个地方。”他魔魅的低语,往厅堂中央,铺着酒红色地毯的大型阶梯走去,拾级而上。
她无措地瞅着他。“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他神秘地一笑,进了华丽的卧房,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莎婷来不及害怕,他精壮的身子已覆了上来,灵巧地解开她身上仅存的短裙。
她紧闭上双眼,双颊酡红,赤裸的身子也燥热下已,但他却迟迟没有“行动”。
悄然睁眼,发现他的注视。“看着我做什么?”她急忙伸出手覆盖在他的眼上,遮去他灼人的目光。
他拉下她的手,置于她的头顶。“你的美,惹人犯罪。”这般的完美只属于他一人。
“你也知道自己罪行重大吗?”她漫下经心地说,看着垂在四周的纱幔。
“那也只能是我,不能是别人。”他自负地说,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间,嗅着她发问的香甜,眷恋她一如往昔没有改变的芳香气息。
她心酸,不自禁的红了眼眶,但他却已是别人的!
是她一手撕裂他对她的感情,把他推向别的女人的怀抱,她怎还能对他有奢求。
她的双腿被分开,他的壮硕再次进入她的紧窒,她合上眼睛,隐藏自己的情绪,在他狂野的冲击中她的灵魂已不再属于自己。她深陷在爱欲中,迷茫地盼能找到光明的出口,可惜他像个强力磁场,吸附了她的心神,也吸附了她所有的感情,让她沉溺在幽暗的爱潮中。
“睁开眼,看着我。”他轻怜蜜爱地说;她缓缓地扬起鬈而翘的睫毛,泪光在眼中闪烁。
“别这样。”他托起她的身子,令她坐于他的双腿间,捧着她的小脸亲吻,难以理解她在想些什么。
他在讨好她吗?或者只是个错觉?她能放任这个错觉延续吗?
他加深了吻,攥紧她的身子,温柔的节奏敲响了静夜,也敲动了她的心,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她再也无法分神,只能配合他的律动,感受急窜的电流酥麻了她的全身,她禁下住地娇吟。“啊……”
“告诉我你仍爱我。”他热情地催促。
“我爱你……才怪!”不,即便是爱,她也绝口下说,她仍不原谅他用无情的手段接收了她的公司。
他眯起眼,蓦然将她的身子压抵在床上,双手握在她纤细的肩头,欺身紧瞅着她的双眼,像要看透她的骨于那般。“说真话。”
“我早就不爱你了。”她嘴硬。却换来他狂风暴雨般的疾驰,猛烈的热情在她的体内引爆。在他强悍的攻势下,两人的身体如熊熊烈火燃烧,她难耐身体本能的反应,快慰的弓起身子。“啊……”
性灵飙上高潮,他密实的拥抱她,将生命之泉和愤怒一并放射在她的体内!他不后悔这么做,而她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喘下过气来了!”她气喘吁吁地说。
蓝烈焰松开她,神情有些玩味及……得意。“听着,从现在起直到回台湾,你寸步都不得离开我。”
“如果离开呢?”她挑衅地问,悄然背过身去,蜷曲起自己。
“那你将错过米兰著名的女性内衣设计大师沙汀的最新发表会,那对你将来的设计方向很有帮助。”
她讶异他竟有掌握流行脉动的实力!沙汀是她最崇拜的大师了,但以她的旅费根本到不了米兰,即使到了那里也没有办法进入发表会场,除非是名流或有实力的厂商,但她两者皆非。
他竟然用这个来牵制她,而她怎能表现出自己正跃跃欲试?她不是挑明不想成为他的员工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行程?”她掩着脸,真不想向他低头。
他靠向她,手指轻拂过她丝滑的背,俯在她的耳畔说:“你的事,没有我下知道的,一切都在掌握中。一声音轻柔却充满自负。
莎婷惊诧地跃下床,不解地瞅着他,很想知道他究竟“掌握”了什么,却忘了自己正裸裎在他的眼前:不期然地,一股不寻常的暖潮自双腿间流下。
她讶异的环抱着自己,莫名地脸红。“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种下爱的种子罢了!”蓝烈焰“跃下床,一派轻松地说,迳自进了浴室。
真是旧恨未消,新愁又添一笔!她难堪地追进了浴室质问他。“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
“顺理成章的嫁给我。”他自在地享受淋浴。
“你究竟要欺侮我到几时?”她痛不欲生地问。
他一把扣住她的颈子,将她拉近自己。“我说我只想爱你,你是真的傻得听下懂吗?”
若要她相信,除非——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莎婷战栗地问。
“没错。”蓝烈焰轻抚她动人的曲线。“可靠的消息来源指出,你目前没有爱人。”他不能拆龙叔的台。
莎婷胀红了脸,死不承认。“我有!”
“是谁?”蓝烈焰玩味地问,盯着她闪烁的瞳眸,将她圈在怀里。“该不会就是我吧?”
“他比你好上千万倍!”她咬着唇,防卫地推开他。
“哦引原来我不是最完美的情人。”他没放开她,反倒圈紧了她,且煞有其事地说。
“你是个可恶的浑球。”
“那就让你见识我有多浑球。”他邪魅地笑。
她嗅到危险的讯息,想逃;他的唇已压住她的,狂野的吻瞬间吮走她的灵魂,让她身子狂颤,意乱情迷。
她痛恨自己又沉沦,且无法自拔,再这样下去,她不只人被俘虏,心也会被他掳掠!
该如何是好?身处异乡又逢恶狼,这个夜,势必漫长又难挨!
第六章
“不要这样……放开我……”莎婷无助地请求。
“你得答应留在我身边,我才放。”蓝烈焰吃定她了。
“我……答应。”莎婷无计可施,只好敷衍他。
“希望这下是你的缓兵之计。”蓝烈焰柔声警告,总能看透她心底的想法。“你也走不掉,因为你下会开锁,下会划船。”
莎婷胀红着脸,感到气馁。“无论我走到哪儿你都找得到我,那我还逃什么。”
“你有这样的认知很好。”他笑得很恶魔,放开她,但可下是要她离开,他扔了颗浴球在她怀里。
“做什么?”她不解地问。
“洗澎澎啊,洗好该睡觉了,明天可得出发到米兰。”蓝烈焰说着,开始刷洗身体;莎婷怔怔地抓着浴球,感到下知所措。
“动作快。”他催促。
“我下习惯。”她低着头,嗫声说。
“那我帮你好了。”他恶作剧地笑了。
“不……不要。”她拒绝,无奈地退到角落,背过身去,颤抖地取来沐浴乳倒上。
蓝烈焰心情畅快,边刷洗,边欣赏她诱人的纤背,但他没有触碰她,知道她害羞,下想再惊吓她,十分在意能否留住她。
“我出去了。”他率先离开淋浴间,在浴室的镜前擦古龙水。
莎婷终于得以轻松,悄然地从雾气弥漫的玻璃门望出去,他伟岸的身影变得朦咙,她忽然觉得他们之间好亲匿,像是一对平凡的夫妻。
但她能相信他口中说的爱吗?一定是龙叔把事情告诉他了,这世上只有龙叔知道她放弃爱情的理由。
爱与恨的分野突然变得模糊,但她心底仍有份执拗,不肯承认她爱着他,不想让他以为在他接手公司后,她只能向他摇尾乞怜!她的自尊也许破碎却仍存在,牵制着她的感受。
“我在房里等你,有样东西要给你,明天你用得到。”蓝烈焰说完随即离开浴室。
“喔。”莎婷怔愣了一下,赶紧梳洗好。不知他要给她什么?心底竟有一份压抑不住的期待。
进卧房时,蓝烈焰已穿上睡袍,坐在椅子上看手中的文件,莎婷小心地攒紧身上的浴巾,取了行李箱的睡衣,一溜烟又踅进浴室。
蓝烈焰唇边漾着淡淡的笑痕,她像只神经质的猫儿,但他留意到她拿的是睡衣,而不是外出服,这令他感到释然。
“我好了。”莎婷穿好睡衣,走到他面前。
蓝烈焰抬眼,笑在心底,没想到他钟爱一生的女人,睡衣竞和内衣一样“没看头”,她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连颈部的扣子都拙上了;不过这样也算是“保护色”,除了他不会有别人看得到她性感至极的模样。
他从公事包里取出一只小盒子,交给她。
莎婷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盒名片,以中英文并列公司名称及她的职衔、姓名。
“你真是慎重其事,思虑周全。”参观沙汀的发表会,一定有机会认识更多业者,她确实需要名片。
“收好,明天见了,晚安。”他说着,立起身,走向房门口。
莎婷讶异地问:“你去哪儿?”
“睡隔壁。”蓝烈焰回眸,深邃慑人的眼中充满电流。
“晚安。”莎婷小脸嫣红,还以为他要和她……同房。
他对她淡笑,为她关好房门;她心底竟漾着感动及甜蜜。
翌日晚问,米兰——
蓝烈焰带着莎婷,以贵宾的身分出席了女性内衣大师沙汀的最新发表会,在发表会上遇到昨晚那两对热情的经销商夫妇,莎婷这才知道他们都和大师沙汀熟识。透过他们向沙汀介绍她是台湾来的内衣设计师,她有幸认识了沙汀大师,万万没想到她所递出的第一张名片,居然是给了沙汀本人。
沙汀很高姚,虽上了年纪,但脸上高雅的彩妆、迷人的笑容令她容光焕发,一身优雅剪裁的黑色曳地礼服,看起来很有大师的风格。
沙汀很热情地拥抱她,夸她是个“美丽的东方女孩”,还幽默地说自己常去中国,却只听懂一句中国话“谢谢”,更亲自领他们坐到贵宾席上,莎婷开心得差点没昏厥。
莎婷之所以会注意到沙汀这位国际知名的设计大师,是因她的名字和自己的发音相近,且沙汀的设计都很别出心裁,便十分崇拜她,没想到她如此平易近人。
发表会正式开始,许多世界顶尖的模特儿纷纷上台走秀,莎婷难掩兴奋地看着台上多变的内衣风情,一件件融合纯真和性感的半透明网底蕾丝,精镶亮光丝所呈现的华丽美感,那种略带光泽的绣纹,是最时髦的色彩,不愧是大师的手笔,目前国内尚无人引用,这启发了她未来的设计方向。
中场灯光转为柔和,甜美、诱惑力十足的欧洲风情展现在观众面前,尤其是一套银灰色连身低胸剪裁的轻纱内衣,丝线所隐现的光芒如同月神黛安娜那般神秘皎洁,让模特儿若隐若现的性感曲线展露无遗,极富视觉效果。
最后以粉嫩温柔色系为主流的内衣优雅登场,质感柔细的莱卡弹性纱融合粉玫瑰色调柔媚的气质,让胸波更显完美,白色蕾丝吊袜带缀在修长的腿间,浪漫得令人无法抗拒。
在莎婷专注做笔记时,蓝烈焰已悄然把订购单写满,递给工作人员,眼中有丝神秘的笑意。
“有什么心得吗?”他问,瞥着莎婷笔记上密密麻麻的绘图和文字。
“我很忙,先别跟我说话。”莎婷无法分神。
她的专注令他忍俊下禁。这充分显示她很有留在这个行业里的热忱,下再打扰她,他悠闲地看秀。
t字型舞台的另一个方向,梅艾玲拿着望远镜朝他们两人看去,一张嘴因咒骂而扭曲,她的双眼简直就要喷火了!“太可恶了,简直是太可恶了!跟我退婚,难道是为了这个女人?”
梅艾玲气下过,退婚这件事已在上流社会流传,她成了众人的笑柄,颜面尽失;她让男秘书李文汉陪着出国只是想散散心,却撞见“前未婚夫?公然和别的女人出国度假,这女人还是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这等于伤口狠狠地被人扒开来看,她觉得很糗,很下是滋味。
“梅董,你看到了什么?”梅艾玲的男秘书李文汉好奇地问,白面书生型的他向来颇得梅艾玲信赖,他也欣然同意陪同梅艾玲出国旅游,这对他而言是很悠闲的差事,但如果把梅艾玲换成他远在宜兰家乡的心爱女友心怡,那就更棒了。
“蓝烈焰那个负心汉竟和依莎婷在一起,文汉,你说我该怎么办?”梅艾玲气得想哭,颓然放下望远镜。
“别这样,梅董,天涯何处无芳草啊!”文汉忠心耿耿地说,只求主子心情好转,他的耳根也乐得清闲。
李文汉认为梅艾玲为人其实还不错,只是偶尔有点任性外加小心眼,还喜欢碎碎念;像他的心恰就很好相处,不过天底下要找像心恰那么纯朴的女孩实在太少了,所以他很珍惜她,不过他目前仍只敢和她手牵手。
“我要走了。”梅艾玲甩了望远镜,中途离席。
“还没结束呢!”李文汉捡起望远镜,拿着她忘在椅子上的名牌皮包追着她跑。
谁知她发疯似的冲出会场,也没看到驶近的车。
“小心!”文汉没命地往前冲,千钧“发之际拉住了她。
车子吱地一声,粗犷的义大利司机探出头来骂%井……~,文汉只得笑脸赔下是。
而梅艾玲受了惊吓,无助地倚著文汉哭了起来。“全世界都在和我作对!”
会场门前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看他们,文汉胀红了脸,觉察到男女授受不亲,他立刻推开她。“没这回事,没这回事!”他安抚她,更希望世人不要误会,他可是纯情男子呢!
“文汉……你陪我去喝酒。”梅艾玲说。
“借酒消愁愁更愁。”文汉提出忠告。
“我就要喝。”梅艾玲骄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