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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娘子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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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如果不是盟主有令,咱们怎么会出现在陆家庄呢?”

  “是啊,孟盟主虽然年轻,但武功高强,我这老头子唯一服的就是他。小小一个陆家庄,想乘机建立江湖威名还不够格。”

  闻言,陆庄主的脸色惨白,满心取代武林盟主的美梦破灭了。

  原来,不是他跟小夏堡的面子够而请来这些江湖大人物,而是盟主令让他们前来。

  “盟主呢?严少侠,三年前盟主与魔教教主决战于擎天岭,之后失去消息,如今你手持盟主令,那盟主呢?他没死吧?”人群中有人问道。

  “当然没死。”严夙辛冷静回答。

  “既然没死,怎么不出来与众人一见?”

  “盟主有要事在身,不克前来。不过,他将盟主令交给我,见令牌如见盟主。”

  “还会有什么事比魔教重返中原更严重?魔教教主呢?当年他们一块消失在擎天岭,既然盟主还活着,难道那魔教头子也没有死?”

  严夙辛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接着说:“他死了,盟主技高一筹,在擎天岭让那魔头吃了败仗,大败魔教入侵中原的野心,但盟主也深受重伤,直到年前才恢复内力,所以这些年皆断音讯。”他的说词与声望让大家信服了。

  “那么,大敌当前,严少侠你手持盟主令,又广邀咱们来此,是已经有了应敌之策了?”

  “应敌之策是有了,不过,在那之前……”严夙辛着向月萝,向她温和一笑,旋即对夏玉堂冷声说道:“八年前的事是该有个了结了。你想要我妻的才能,在百般被拒之下,心生一计,宫家人若死光,萝儿不过是一个病弱的女人,她在举目无亲之下,一定会委身于你,所以你设阱害死了宫承无夫妇,却没有想到萝儿宁愿逃离,也不愿委身于你。”

  严夙辛说得活灵活现,仿佛当年他曾目睹过一切,夏玉堂胆战心惊,只恨此地不是北方小夏堡,在小夏堡里还有爹娘撑腰,在北方是他的地盘,在南方他什么也不是。

  “你……没有证据!”

  “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不会平白自下断语。”严夙辛平静的注视他,不曾离开过。“宫承无夫妇死于七阴山盗贼之手,当年你雇盗贼埋伏残杀没有武功的宫承无,事后,你轨革除根,杀光那些盗贼,可是你没有料到其中一人没有断气,遭人救活,我在三天前已寻到那人,如今就在庄外等着与你对质。”

  “不可能!”夏玉堂脱口道,笃定的口吻遭人异样的注目。

  他狼狈怨恨的注视严夙辛,不知道严夙辛到底是在哪里挖来的秘辛,他明明敢肯定每一个人都死了啊,怎么会在八年后冒出一个证人来?

  身后众人窃窃私语,夏玉堂贵为骄子,一时间难以忍受刺目的眼光,看见月萝就在姓严的身边,心理的恨意转嫁到她身上去。

  都是她!

  如果她乖乖的嫁给他,他今天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在仇恨交加下,他满腔怒火的向她击了一掌。

  严夙辛立刻挡招,动作快得连影儿也没瞧见的在他双肩各击一掌,震得夏玉常呕出一口血,飞震在地。

  “陆庄主,接下来要怎么做,你心里有底了吗?”

  “是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等……”月萝颤抖的开口,“我大哥的玉佩还在他身上……”

  玉佩?严夙辛的目光落在夏玉堂的腰际,陆任主立刻上前拿过玉佩交还给她。

  她泪眼婆婆的注观那块青翠的玉佩,小手颤动不已。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竟是因我……”

  “萝儿!

  她似乎承受不住这种突来的事实,身了摇晃了下,严夙辛眼明手快,在她昏迷前,及时挽起她的身子,暗恼自己以为她身子好了点,已可以承受这样刺激的真相。

  ***

  细秀的睫毛掀了掀,张开眼时,看见他担忧至极的脸庞。

  月萝虚弱的伸出手,想抚平他眉间深刻的皱摺。

  “我没事。”

  “没事怎么会昏过去!”他一脸懊恼。

  “我没有昏过去,我还有知觉……”她强辩,“我的身子已经好多了,不会动不动就昏倒了……这是哪儿?”陌生的床、陌生的环境让她一时之间认不出来。

  “还说有知觉,你连我抱你出陆家庄,你都不知道。”他心疼的握着她的双手,“这是炫衡的山庄,我不愿你留在陆家庄,就带你来最近的地方。”

  “陆家庄……他……他……”她激动起来。

  严夙辛揉着她的心目,以平和的语气说:“你不要气。夏玉堂目前在陆家庄的地牢,你昏了过去,我便为你作主,几位前辈同意看着他运往小夏堡,由他爹娘处置。”

  “他爹娘……”

  “也许她爹娘不会处置地,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后他将臭名江湖,只要他敢出小夏堡一步,只要江湖中人知晓此事,都不会善待他的,小夏堡的名声算是毁了,从此他爹娘背负他所犯的罪。”

  有时候,毁坏一个人的名声比起杀了他还要可怕,尤其小夏堡极要门面,武林或者生意恐怕都要离小夏堡远去了。

  他暗自提醒自己,改日必要登门朱王爷府邸,请他阻绝与小夏堡的生意关系。北兽王,南朱公,没有南方的交流,小爱堡在商业上只怕也将一蹶不振。

  他明白自己下手没有留下多少情面,但是一想到夏玉堂凭着一己之私,害她过了八年的苦日子,将她的身子弄成这样虚弱,他就怒气难消。

  若是宫承无夫妇还留在世上,他一定会呵护这个唯一的妹妹,保住她的元气。至少,……也许更有可能。因为听见自己的神医之名,而来南方求救。

  所以,他对夏玉堂毫不留情,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月萝眼眶有泪。“我真的没有想到是他害死我大哥跟嫂嫂……”

  “别哭!”他拭去她的眼泪。“如果可能,我真不希望你知道这一件丑事。”

  月萝吸吸鼻子,明白他有多担心她。怕他看见她难受而跟着不好过,她她为其难的挤出笑容,问:“你们不是商议如何除去魔教的计策吗?你这样陪在我身边,好吗?”

  “我会持盟主令,暗地广邀江湖中重要的人物来陆家庄,主要是揭开夏玉堂的面具时,有人在场作证,魔教之事自有另一套计化。”他突然掀被上床,躺在她的身边。

  “萝儿,别再教我担心受怕了。”他把她搂进怀里,让她的身子完全贴上他。

  “对不起……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我要的绝对不是这一句话。”他扯开衣襟,露出胸膛,把她的脸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温柔说道:“你听听,这是我的心跳声,为你而跳动,只为你。”

  他的心跳略微急促,似乎是因她的靠近所影响,月萝感动的闭上眼睛,抱住他结实的腰间。

  “我知道、我知道,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他的体温温暖了她的心灵,让她不再那么悲伤。

  “吃胖点,我抱起来才舒服。”他故意转移话题。

  “好……”她脸红道。

  他拉扯她的腰带,她吃了一惊,赶紧按住他的手。

  “不要……”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脱去她的衣服。就算经过这些天的调理,她还是没有长出几两肉来,太丑了。“如果你想要……不必脱衣服……”

  严夙辛好笑的吻着她的头顶,仍是用力拉开她的腰带,她的衣服松了,半露里头的内衫。

  “我不是要跟你温存,我是想要你睡得舒服点。你当我是什么人?在你不适的时候,还强行要了你吗?”

  她的脸红红的,害羞的理进他的怀里。

  “等这一切合一个段落,我们成亲吧。”他旧话重提。

  成亲?“我……”

  “别拒绝我!”他感觉到她身子的紧绷,有点生气的说:“你已经让我吃了八年的相思苦头,难道还要在这时候拒绝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的身子都是我的了!”他用力缩紧手臂,毫不留情的让她嵌在他的身前,一个缝隙都不露。

  “还是,你不够爱我?”

  “不不……”她急切的回答。

  “你爱我吗?”

  “爱……”

  “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爱……”

  “你不爱我……”

  “我爱!我爱你!”她大叫,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才发现他在笑。她立刻抬起小脸,他的吻如细雪一般不停的降落在她脸上。

  “你爱我!那就听我的吧,我要你穿上凤冠霞帔,要你跟我喝交杯酒,萝儿,我等这一刻等太久了!”不等她抗议,他的嘴唇夜在她的小唇上,由浅入深的吻着,深吸着她唇内潜藏的香津。

  他的心跳渐渐急促起来,月萝敏感的发现他身体上的变化,严夙辛赶紧抽身,抱着她,粗嘎的说:“睡吧,萝儿。”

  “可是你……”’

  “我不想,我累了,睡吧!”他压着她的头,闭上眼。

  月萝垂目,不是不明白他的体贴,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养好自己的身体,让自己跟平常人一般,他就不会时时刻刻的担心了。

  满身的倦意,她忍不住也闭上双眼,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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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珞《药罐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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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真的不要送吃的吗?”门外,颜小圭失望的说,她穿着宽松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托着刚炖好的鸡粥。

  “不用不用。”风炫衡心里有点妒意,拉着她走向凉亭。

  小圭频频回头。“可是,你不是说严大哥的妻子身子很不好吗?那应该好好补一补才对。”

  “夙辛说过,他没出来就不用惊扰他们,小乌龟,你怎么会不明白一对夫妇关在房内还能做什么?”

  小圭不满的咕哝,“可是,他们还没成亲呢!”

  风炫衡坐在石椅上,拉着她的身子坐在他的腿上,并接过托盘放于桌上。

  “咱们也没有成亲,可是你的肚子里却怀了我的宝宝。”他的手掌小心的抚上她微凸的肚皮。

  这套宽松的衣服让她看起来好小,小到让他觉得让她怀孕是不道德的。

  “成亲?”小圭显然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小嘴微张。“我……我……”

  “你从小就没亲人在身边,当然不知道这些琐碎的事情。要不是他们提醒,我差点忘了,就算我在心底已经认定你,但是还是要有名份在。”

  小圭闻言,嗔道:“甜言蜜语。”

  她的小嘴不由自主的噘起,风炫衡几乎克制不了的想要一亲芳泽,但想起几个月前对她许下的承诺,只能压抑自己勃发的情欲,拿起汤匙自了一小口的鸡粥送到她嘴里。

  “你也还没吃,对不?夙辛一来,你就忙着打点,你对他还真好!”好到他心里都酸起来了。

  小圭乖乖的吞下鸡粥,抗议,“我才不是为了严大哥呢,而是严大哥从来没有带女子来过,这是第一次,你又说宫姑娘对严大哥很重要,我……我很少碰到女性朋友,所以才……”

  原来她是为了结交宫月萝,才这么积极的吩咐下头煮鸡粥,亲自送来?

  说起细心的程度,其实风炫衡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没有发现小圭很缺乏女性朋友的,当然会寂寞。

  他在心里有了计量,打算等魔教之事告一个段落后,而亲亲小妻子也生了宝宝,他会带着她去拜访严家庄,让她多看着许多人,当然,那些人并不包括其他的男人。

  也许小乌龟没有注意到,但他早就发现她慢慢的释出女人味来。她才十六岁,难保将来不会引起其他男人的侧目。

  “对了,你参与的武林大会好不好玩?有没有看见‘传说’中的大人物?我听说与会的侠女都很漂亮呢……”

  “没有,都没有!”风炫衡赶紧撇干净。“我对那些侠女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这么紧张干么?”她哼一声,“偷腥的话,咱们就一拍两散。”

  小醋缸子出现了!风炫衡碍于半年不准碰她的承诺,不能用他最擅长的调情来让她遗忘他不好的风流过去,只好鼓动三寸不烂之舌逗她转移心思。

  唉,如果他的“过去”能跟严夙辛一样空白就好了,就不用时刻胆战心惊,怕会搅动她这个酸里酸气的小姑娘了。

  “我现在已经对你忠心不二了,难道你还不相信吗?我要娶你入风家门,让你成为我的唯一,而我,也是你的唯一、没有其他女人……你让我许下的承诺已经是一种酷刑了,我当然不要你再逼我许下另一个可怕承诺。”

  “哼,”她知道他半夜睡在她身边却不能碰她有多痛苦。“严大哥和宫姑娘跟咱们一同拜天地吗?”

  “不,他们没有我们如意。”风炫衡有点得意的说,“因为夙辛在我们成亲的那一天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呢。”

  “重要的事?”

  “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要你在那场婚礼成为独一无二的新娘。”

  “独一无二?”她噘嘴,“是啊。怀着小宝宝的新娘当然是独一无二的。”

  “小乌龟!”

  ***

  自从陆家庄出现盟主令之后,谣传武林盟主将在风炫衡的婚礼上现身于风云山庄。

  这个消息犹如野火燎原似的传遍江南一带。

  风云山庄乃江南名家之一,办起婚礼来,真是风风光光,从几天前中原各地的江湖人士纷纷聚集,一时让风云山庄好不热闹。

  “你别来。”严夙辛出发之前,对月萝如此说道,“这场婚礼另有所图,我怕婚宴会有不测,你待在庄里,严叙会保护你的。”

  “原来如此。”月萝低呼,“我明白了,难怪近日会传出盟主出现在风云山庄参与风少使的喜宴,魔教中人会乘机大闹风云山庄……”

  严夙辛跨上马之前偏头温柔的亲吻她的唇。

  “我爱的女人真是聪明。”

  “魔教教主真的死了吗?”她忽然问,想起他之前在陆家庄的神色异常。

  严夙辛沉吟了一会儿,轻轻摇头。

  “没有人知道。也许死了。也许没有,早在三年前那一战中他与盟主掉下悬崖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所以,群龙无首,魔教蛰伏了三年,不止累积实力,也是为确定魔教教主的生死,现在倾巢而出,有的为魔教教主报仇,有的则想杀了中原的盟主,以便取代魔教教主的地位。

  月萝虽然害怕心爱男人的安危。但也知道自己若跟他去,只会拖累他而已。

  “你一定要保重。”

  他跨上马,笑道:“我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可别忘了吃药。”他叮咛。

  “好。”月萝目送他的背影好半晌,才拖着被药养着的身子慢踱回花林。

  “娘!”宫缚缚叫道,在月萝面前见了好几次,才吸引到她的注意。

  “缚缚。”月萝笑了笑,牵起她的小手往亭内走去。看见缚缚无忧无虑的小脸,心里舒坦不少。

  她为他担心,也对未来深感恐惧与自卑。她真的配得上他吗?她是要吃一辈药的女人,真的能放开自己的心结,与他共偕白首吗?

  “娘,这几天你都是跟严叔叔一块睡吧?”宫缚缚像小大人一样的问。

  “我……”她脸红了。明明除了那天强迫“占有他”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亲密关系。但在缚缚面前,她仍然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严叔叔打算怎么办呢?’”

  “他……他想娶我。

  宫缚缚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她。“那娘的意思呢?”

  “我……”

  “娘,别再考虑了啦!缚缚……”她吸着唇,不情愿的说,“缚缚想,你也是非常喜欢严叔叔的。”以前一颗心全是她这个女儿的,现在却分了一半给严叔叔。明显到连她这个小孩都看得出来。

  偏偏她爱娘,不忍见娘难过。

  “这个世上,不是只有喜欢就可以解决一切的。”

  “我不明白啦。”

  “娘……娘身上有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

  “娘不相信严叔叔吗?”她生气的叫道,“你喜欢严叔叔,却不相信他?他不是敢打包票,就算无法根治娘的病,但是保全你的性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啊!难道他在骗我们?”

  “不不,他没有骗咱们!”月萝安抚她,看见她仍然不信的表情,只得吐露内心中最深的恐俱。

  “娘……配不上他。”

  “配不上?娘饱读诗书,还继承爷爷的衣钵不是吗?缚缚听人家说,娘很伟大呢,我以后也要跟娘做同样的事,把武林中的大事都记下来。”

  月萝对她这么快就确定将来的目标感到惊讶,定睛看着缚缚有神的双目,才发现她是认真的,而且对未来充满希望。

  而自己呢?

  因为从出娘胎即带病,所以一直以来,对人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与冀望,只有在十五岁那一年在武林宫看见他……

  想要亲近他、想要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一点痕迹,所以拿有生以来最大的胆子绑架他,从此也改变了彼此的命运。

  而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与他长伴……

  可能吗?

  他不再碰她,她也不敢让他碰,她自己的身体瘦得不成形,虽然经过滋补,但心里还是自卑。

  只要她自卑一天,她就永远都会怀疑自己是配不上他的。

  她叹口气。“缚缚,天色晚了,你先去睡吧。”

  赶走了宫缚缚,她走回房,明白自己今晚是睡不着了,非得等到他安全归来才能心安。

  “宫月萝。”

  熟悉的声音让她的心一紧,转身看见狼狈的夏玉堂就在身后,充满怨恨的眼神正可怕的瞪着她。

  怎么可能?夙辛临走之前,严家庄已有防备,就算遭人闯入,也应该会有人发现,尤其他的武功并非很好……

  “她就是宫月萝?”陌生的声音从夏玉堂的身后响起。

  “没错!就是这个贱婊子!只要绑了她,江南三侠还怕不手到擒来?”夏玉堂阴狠的逼近她一步。“幸好半路我逃出来,不然不就顺了那胜严的心?哼,他们千料万料,也不会料到有一个中原人士会带魔教之徒找弱点,宫月萝,你心爱的男人死定了!”

  转念之间,月萝知道自已要跑,也知道自己跑不过他们。他们想要得到她去威胁夙李,不如……

  在她咬舌自尽前,冷冷的声音响起——

  “你死了,还有你的女儿!”

  缚缚!

  在迟疑之间,有人点中她的昏穴,她软软的倒了下去。

  不久,一张小脸恐惧的探出来,看着娘被带走。先前她老担心娘,所以想回头再赖着陪娘,没想到半路突然看见严总管躺在地上,她镇定的悄悄走到外头偷看,看到这可怕的一幕——

  “娘,”她不敢冲进去救人,因为她只是个小孩,完全抵不过那些人,最后的下场还是一样。

  “对!找严叔叔,他会救娘的!”

  ***

  风云山庄一场恶斗在预期中产生。

  来喝喜酒的宾客只有江湖中人,就连山庄的家仆也是进过武院的武夫。由于,魔教因教主失踪而各有分歧,以致人心各异,大不如当年魔教可怕的实力。

  由此可见,当年那个年轻的魔教教主的能力有多惊人,竟能统驭这些恶人,严夙辛虽然事先揣测到这种四分五裂的情况,但还是没有料到会打到溃不成军的地步。

  “护法呢?”左劲突然问。

  “护法?”

  “你忘了三年前在那个男人的身边的护法吗?”

  严夙辛想起在魔教教主身边那个眼中具有邪气的中年男子。

  “这群不过是没脑的小角色,真正阴险的却没有出现。难道,他们识破咱们的计谋?”

  严夙辛心下一凛,心里隐约不安起来。明明看似武林盟主出现的大好机会,那魔教护法却没有把握住,不,其中一定有问题。

  “也许,这就是年前毒娘子独自闯中原的原因。”左劲找了解释。“他们想当教主想疯了,便独自来袭……”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山庄的大门出现一个好小的身影。

  那个小小的身影还在前几天死缠着他,让他想忘都忘不了。

  左劲立刻察觉地上都是因厮杀而死去的尸体,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看见?他疾步飞向前,在宫缚缚还没看清里头状况的向时,抓住她的衣领。

  “你来这里干么?”’他大吼,气她一点也不懂得保护自己!“夙辛跟你娘没告诉你,不要随便乱跑吗?你这个小蠢蛋!”

  “我……”她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

  左劲一呆。“你……你哭什么?”他没有哄小孩的经验啊。

  “我娘……我娘……”

  “你娘怎么了?”严夙辛焦急问道。

  “娘她……她被人带走了!”

  ***

  月黑风高中,有人发现夏玉堂的尸体。

  他是一掌被人打死,躺在高风云山庄不远的地方,胸前钉着一张纸。

  严夙辛脸色肃然的注视上头的字,随即不发一语的飞身往擎天岭而去。左劲跟着众侠上前看着白纸黑字,暗叫不好。

  “夙辛的脸色太奇怪。”左劲连忙跟随,以防不时之需。交友二十多年,没有见过老友有这种脸色过,好像把所有的情绪隐藏在心底深处。

  如果……夙辛大开杀戒,他也不会太惊讶。

  “擎天岭,不就是当年盟主与魔教教主对决之所?”北七星一脸困惑,在夜色上与众人以轻功追过去。

  “难道他想要为魔教教主报仇?”众人不明白为何捉一个宫月萝,能如何为魔教教主复仇?

  难道要他们自尽吗?

  “谁会为一个宫月萝自刎?”沈玉娘冷笑,“他捉错人了,就算严夙辛肯为他心爱的女人付出生命,可咱们不会啊!”标准的由爱生恨。虽然与严夙辛没有长久的相处。但他是那种只消一眼,便会让女人倾心的男人。

  让宫月萝那个病入膏盲的病体得到他,她心有不甘啊。

  夜色正浓,众人心思各异的奔向擎天岭。

  “住手!”

  “怎么能住手!严少侠,今天正是残除魔教的大好时机啊!死了一个宫月萝不要紧,能够一举歼灭魔教,才是中原之福!”

  咆哮暨惊醒月萝的神智,冷风吹来让她的身子一阵冷颤。她虚弱的张开眼睛,看见自己身处陌生的林间。这是哪儿?回忆让她错愕的抬起头,看见严夙辛以及许多正义人士正一触即发的对上这里。

  “说,你们到底要如何才会放了她?”严夙辛愤怒问道。

  “要放了她也行,当年是谁杀了教主,就拿他来偿命!”

  “敢请你们是为了要为魔教教主报仇?”严夙辛俊脸在夜色中充满诡异。他冷笑,“不是吧!传闻中,魔教教主之位空是三年,却无一人顶其位,不是不相信你们教主已死,而是没有一个人拥有魔教教主的信物,无法理所当然的承其位,所以,你们必须除掉杀了他的男人,带着尸体回去后,才能让众人信服你登上教主之位。”

  “哼!废话少说。”魔教护法的脸色青白交错,勒紧月萝的颈子,“把你们的盟主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她一命!严夙辛,否则你就等着为她收尸吧!”

  严夙辛的目光落在月萝的脸上,几近痛心。

  “严少侠!你身为侠客,理当明白儿女私情比不上咱们的责任!你快让开!”北七星战上了瘾,手持战斧,不再跟严夙辛争辩,迅速往魔教护法出招,毫不在意月萝的生死。

  “斩革要除根,免得将来又让魔教坐大!”沈玉娘喊道。

  左劲正要出手阻挡,空着双手的严夙辛立刻闪过他的身边,顺手抽出他的软剑当住双斧。

  “严少侠,你要跟魔教同流合污?”北七星恼羞成怒。

  “她是我的妻,岂能让你们伤了她?”严夙辛披头散发的,长发垂到腰际,使美脸庞不再是温和的神色,而是充满杀气十足的愤怒,让在场的武林人士大感惊讶。

  “阿弥陀佛,严施主,您是个明理人,应该知道魔教当年的残暴害死多少无辜百姓,今天放过他们,不是你一个人可以赎完的罪。”与江南名家向来交好的光头大师也忍不住插上一句。

  “是啊,放过咱们,明儿个死的就是你们了!”魔教护法阴笑,“但,现在谁敢上前,死的就是你的妻子了。”

  有人沉不住气了。好好一场喜宴,原是设计魔教入瓮的妙法,哪知道究出了差错。

  让宫月萝死在此地,未尝不是件好事,毕竟有多少人想得到她心中的秘笈,弄个不好将来因她而发生江湖血腥也不是没有可能,几名正义之士互看,心里已有计划——至少,他们得不到,也别让其他人得到,维持江湖间的和平,是他们该做的。

  沈玉娘冷笑着,着穿他们正义岁的邪恶心思。她听见严夙辛暴喝一声,以内力推开北七星,她心神一转,悄悄从袖中激射出暗器,射向月萝。

  “沈姑娘!”唐水月眼尖,没有想到她的狠心,立刻大叫,“小心!”

  严夙辛翻身持剑挡住暗器,魔教护法趁其不备,一掌击出。

  月萝受惊的大叫,“不要啊!”要他死,她宁愿自己先死啊!

  她的双手被绑,只能用虚弱的身子挡在他们之间。左劲见机不可失,突然发出巨大而可怕的狮子吼。

  林间狂风起,他的狮子吼让众人赶紧运气。

  魔教护法一时闪神,直觉跟着运气抵抗。同时击向月萝的一掌收了几分力道。

  在被击中之前,月萝便先让狮子吼吓晕了。

  “萝儿!”严夙辛心神俱裂的抱住她。

  左劲拿回自己的软剑,乘机对上魔教护法。

  远处,忽然产生骚动。

  仿佛从天空降下一只黑魔般,一抹黑影落在擎天岭上。严夙辛再无心思顾及周遭发生的一切,只有左劲瞪着眼。

  黑影无庸置疑的,是一个男人,他全身黑衣,裹着黑色的薄巾随风飞扬着。

  那一双眼睛……

  “你……”魔教护法大惊失色。

  “我与我的爱妻来祭拜故人,你们太吵了。”他冷冷的说。

  冰冷的语气更加深魔教护法的肯定。

  他没死!没死!那自已费尽心思抢教主之位,不就是白费一场了?

  左劲立刻挡在严夙辛面前。

  男人的眼神加冰,没有任何的表情。“我的爱妻想要祭品。”

  “祭……祭品?”魔教护法结结巴巴的。对他深怀恐惧。

  远处传来吹笛,男人轻轻扫过左劲,向魔教护法伸出五指。

  等到众人定睛一看时,男人已经领着全身破碎的魔教护法远去。他的背影像鬼一般的霎时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他是谁?”沈玉娘害怕的问。连他出手都看不清,如果是敌人,那多可怕!

  左劲回过神,背脊已湿透。

  “他……竟然残杀自己人。”为什么?消失了三年的男人,他竟也有妻子了?

  难道江湖上又要再起事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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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七天之后,月萝幽幽的转醒,看见熟悉的摆设,她迷迷糊糊的觉得全身好酸痛。

  “我睡了多久?”她自言自语,突然有个身影弹跳起来。

  “萝儿!”

  月萝眨眨眼,看见严夙辛不修边幅的脸庞跟发绉的衣服。

  “你……你怎么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急迫的问,不停的观察她细部的表情。

  “我……”

  “我喂你的药应该早让你醒了,但你身子骨太弱,拖到现在,我好怕……”

  他的话拉回她的记忆,想起之前的事,她也忍不住打了哆嗦。

  “没事了,没事了!”他强自压下自身深切的惧意,先安抚她,握紧她的小手。“一切都解决了。”

  “你呢?你毫发无伤吗?”她急切又担心的问。

  他的黑眸凝视她许久,从茶几上端来一碗粥喂她,才柔声说:“你先喝粥吧。你昏睡了七天七夜,一定饿了吧。”

  月萝想要开口询问,但他执意喂她吃,她只好怀着担心一口一口努力吃下去。吃了半碗粥,她实在撑饱了,避开汤匙,低叫,“我吃不下了。”

  他看着她满头大汗,便先把碗捆着,擦拭她的汗。

  “夙辛,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他的脸色难读,面无表情的说:“能够伤得了我的,只有你。是我不好,自以为布下天罗地网保护你,自大的忘了我结下的仇人何其多,夏玉堂会寻仇,不是意外,是我疏忽了。”他难以原谅自己的愚蠢,竟然让她身陷危难之中,尤其让她代接一掌,如果不是武林宫主突然出现,助他一臂之力,以高深的内力为她疗伤,再送宫内疗内伤的神药,他怕这一回真的保不住她了。

  武林宫主如何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得知她重伤难治,他一点也不清楚,他也无暇去管武林宫主如何的神通广大,只要能救活她,他可以不管任何事。

  “这已经算是我的家务事,我一定会治好她。”武林宫主抛下这一句,便走了。

  他没有仔细思考话中深意,只专注在她活着的事实。

  “夙辛,这不是你的错!”月萝叫道。

  “是我的错!”他气道,“我许下承诺要保护你的,看看我,我做到了吗?只是会让你不停的受伤而已!”

  “你不要再责怪自己了。”月萝想要爬起来,但身子一时无力,又跌躺回去。这一切都看在他的眼里。

  月萝的双眸盈盈如水,啜泣的说:“我不要你怪你自己,如果我是个健康的人,你就不会这么内疚了,对不对?从头到尾,都是我不好啊!为什么你要承担这么多?我……我……”

  想求去的心意又起,虽然万般不舍,可是她好怕将来会为他带来更多的麻烦啊。

  他读出她的心思,愤怒的叫,“你又想离开我?”

  他累了七天七夜,运气为她注入真气,煎药亲自来,一口一口含在嘴里喂着她,就盼她能转醒过来,安稳他高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

  当她有意离开之时,仿佛听见他身体内多日甚至多年来紧绷的一条弦断了。

  任他付出再多。她也不愿留下,就像八年前……

  这些年来,她到底明不明白他的心意?苦觅她多久,她知道吗?就这样不停的糟踏地的心意!

  “夙辛……”她察觉他的异常,小心翼翼的努力爬起来、靠近他。

  他的瞳孔映进淡淡的身影,他的焦距逐渐凝聚,定在她近在尺尺的脸孔。

  “你不能再一次……”他喃道。

  “什么?”

  他恍神的从衣袍内拿出一条白手绢,正是当初她绑架他时用的那一条,怔忡的盯着它,喃喃低声说:“如果你有心在我身上,为什么一而再的想要离开我?既然要离开我,为什么当如要做出这种事?让我遗落了自己的心。你可知无心人活下来有多么痛苦?你可知我寻回我的心的过程有多难挨?”

  他浑身上下充满恐惧,一脸失神。月萝受惊的伸手要抚上他的脸庞,她不清楚他怎么突然会失去控制?她只知道,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让她好害怕———

  “夙辛你……”

  白手绢忽然罩住她的眼,她吓了一跳,感觉他上床了。

  “不要这样……”她的身子被推倒,他覆在她的身上。

  “你知道我守在这里,多害怕你一觉不醒吗?你了解我心中的苦吗?竟然还想要离开我!”

  眼睛看不见,耳力却格外的厉害。听出他语气中的空洞与茫然。

  “等等,是我不好,你别……”她来不及道歉,突然觉得他压上的身躯充满热力,他……还来不及感受到他温存的对待,便听到亵裤被撕裂的声音。

  她的心突地一跳,明白他想做什么。

  “你听我说……我一点也不害怕你要对我做什么,但是,你现在失去控制,等你清醒了,一定会怪自己……啊!”

  在还没准备好的情况下,他一个挺身,月萝感受到他激烈的侵入,饱满圆润的男性象徵犹如擅闯禁地的士兵,急切而狂猛的闯过她紧窄不已的柔软,初时的粗暴、火热让她差点痛叫出来。

  她赶紧咬住唇,不让疼痛呻吟出口。

  压在她身上厚实的身体紧绷着,仿佛堆积了许多的压力,连她也能感受到其中可怕的恐惧。

  他在恐惧什么?

  “你是我的……”他喃喃自语,“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

  他不停的重复着这几句,月萝张嘴要说话,他愤怒的堵住她的嘴,不带怜惜的吸吮她樱唇内的甜蜜,他只手撕开她的衣服,她的胸前一凉,让她惊惶失措。她不愿意让他看见她病了这么久的身子啊!

  他仿佛察觉她轻微的挣扎,他遂愤怒叫道:“你想离开我?”

  “我……”

  “你又想离开我?”

  “我……我没有夙辛……”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腕高举过她的头,热情的嘴唇从她的嘴下移,滑到颈子,最后吸吮她雪白圆乳上的蓓蕾。

  月萝看不见他,心已想起她瘦到可以见到肋骨的赤裸身子,如果在平常。是万般都不想让他看见、让他碰触啊。

  他缓缓的退出她的体内,她眼眶含泪,猜测他看见她的身子而嫌弃了。

  蓦地,他狂猛的再度挺进,将自己深深埋送她的体内,月萝一时受不住刺激,低叫出声。

  他的律动加快,热情的嘴唇在她身子上游移,双手却一直紧紧的抓住她不肯松手。

  她的心跳速度增快,汗珠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眩感开始出现……不,她怎么能昏过去呢?

  是她太喜欢他太温柔的对待她而忽略他自身的索求,如今他失去控制了,如果等他发现他的冲动让她承受不住,他一定会自责的。

  她要证明她的身子已经好很多了。月萝咬住下唇,毫不保留的接受他一波又一波的占有。

  “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凤辛,你放开我。”她急促的喘息,不停的呼吸着空气。

  她看不见他,只觉得两道炎热的目光锁在她的脸上。

  “你真的不会离开我?”他的语气像极八年前一夜醒来没有看见她的那样失意。

  “嗯,我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离开了。”

  他缓缓的放开她的双手,心里又感到不安全,想起只要她一离开他的视线,就会担心她不知道又到哪里去,或者病倒在什么地方,更甚至还让其他人劫走……

  他一恐惧,又要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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