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福书网 > 肉文小说 > 无名星游记(女尊)最新章节 > 第15部分阅读
加入书架 错误举报
换源:

无名星游记(女尊) 第15部分阅读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沈韬云双目含笑,几不可闻的微一点头,拉起她走向十四王子。“殿下,这位即是我的妻。”很干脆的介绍,也是想断了对方那奇念怪想。

  有些涩然的略一点头,莫晴再次确认自己没指望了,话也不愿多说,悄悄把头撇开去,眼已有些微红。倏的,凭空伸来一只手,迅速的扯了他白嫩的脸皮一下,又迅速放开,莫晴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再摸摸自己的脸,有些麻。

  “手感还真好,不愧是皇‘猪’。”偷袭者完全没有自省的意思,还冲着他笑,咧开一排白得刺目的牙齿。

  “你、你——”莫晴一手按着被欺负的地方,一手抖抖的指向陆枫徊,从来没有骂过人,他半晌也只能发出个单音。

  “枫、枫徊这、这是跟殿下闹着玩的,十四王子,请您别生气。”充当和事佬的沈韬云也是被枫徊临来一手吓凸了双目,但随即站到了陆枫徊的面前,挡去了莫晴的视线。要命,枫徊就没有想过,现在他们所站之地是承天吗!一双手自后攀过他的身前,陆枫徊的头轻靠在他的颈侧,在外人面前,枫徊从不在意表现她对他的亲蜜,沈韬云虽多次见识,却还是不能适应,脸再一次红了。

  “唉!小王子,这个男人现在已归我所有,实在没有办法再分出来给你,要不这样吧,你认他作哥哥,有难同享,有福同当!怎样?”陆枫徊偶来的兴致,当然也是喜欢眼前这个单纯到连骂人也不会的小王子,提出了在另两人看来绝对是奇谈的建议。他们一个是光明的将军,一个是承天的王子,这之中还插着一个被他砍死,目前还不知会不会扯出两国纠纷的陈道,这样也可以吗!

  “人的感情如果要顾虑这么多的外物,那就不是单纯的感情了。”陆枫徊意味深长的道。她的话引来两人的深思,最终,这两个男人还是依陆枫徊所说,结拜成了异姓兄弟。结拜这一说法自然是她提出的。

  一声叫唤哥哥,一个回应弟弟,莫晴愁了多日的心终于云开雾散,只一个轻轻的大哥似的拥抱,便叫他高兴了半天,原来,除去爱情,亲情的牵拌也能叫人如此愉快。

  陆枫徊摇摇头,看着眼前被自己促成的一对新兄弟那幅兄友弟恭的画面,这莫晴连成年都说不上,半大不小的孩子,如果真能轻意放下那就不叫爱了,果然如她第一眼所见所想,莫晴对云也只是一种对英雄的崇拜,找对了地方给他渲泻丰富的情感,那么他便走出了自己所设的迷障了。

  话说回来,同样的血亲,为何那个莫修园就这么怪胎呢?一副欠人修理的样儿,陆枫徊摸摸下巴,天马行空的想象起来。幸而那两个男人因解开了心结,倒也是说得投机,没空理她,否则真让莫晴知道了她对自己王姐的‘想法’,恐情这小白兔为了自己第一号崇拜的人物要与之拼命都是有可能的。

  当晚,两人从晴天宫出来,顺势便翻进了当日沈韬云所说的院落,但却是座空院,院落看起来经常有宫奴在打扫,却一点人气都没有,恐怕早就没人住了。两人再商议着自那些宫奴口中打听一下那个先帝的爱郎贤德的去处,再回到两人被安排在皇宫另一处的临时住所,夜已深,同寝其食的两人一阵亲热后便相拥而眠,明日还需再探那个莫修园的病况,那人脸色暗藏淤青,眼底留黑,不是健康人的气色。而答非所问,恐怕那人是知道自己病根所在,可为何不愿说明呢?这宫廷之中,秘密倒真是多……

  第二天天明,迟到的陆枫徊没有如愿见到承天王,因为王要静修,所谓静修,在承天国意味着他们的王要与神对话,祈求明年承天国的继续富强,王在静修期间,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祈神殿的。

  任何人吗?陆枫徊若有所思的看向神情严肃的近卫军,不吃不喝的静修,直到王自愿从祈神殿出来,这里可不是印度,她不以为莫修园是个得道高僧,真能几天不吃不喝,只怕这之中有问题吧。她不想知道那人以前所谓静修时是如何解决三餐的,但既然是她的病人,作为医生她有必要关心一下的。陆枫徊贼贼一笑,不再多废言,晚上再来。

  夜如期降临,承天的夜,风不大,却把树摇得格格作响,突然啪的一声,机警的近卫军跳出两人往声响处一看,提起的心再次放下,原来只是被风刮落的枯枝,重新回到本岗继续进忠执守。

  只这一刹的时间,一道黑影已如烟似雾闪入了戒备森严的王的寝宫。进入宫殿之内,却是与外面截然相反的宁静,陆枫徊搜索了一遍,却连个奴儿侍者都没见着,难不成真如外头所说,莫修园在静修,要与神通话?想到这儿陆枫徊自己倒是先摇起了头,不相信!

  不过,这莫修园真在这儿吗?怎么这若大的宫殿冷冷清清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陆枫徊扯下蒙面的黑巾,直觉告诉她这里很安全。当她第二次晃过侧殿后堂时,蓦的,转角处伸出一道苍白的影子,上半截的白忽隐忽现,左右飘荡,且还幽幽传来一缕缕似是呻吟的声音。她的心咯噔一跳,她是无神论者,但在这个星球上发生过太多非科学可证实的灵异事情了,她不能肯定面前这飘来晃去的不是传说中人死去的第二态——鬼。

  ……唉……

  陆枫徊向后退了一小步。

  ……嗯……

  想想,陆枫徊往后再退了一大步,顺势躲进离自己最近的偏殿大门内,对外只露出一只眼睛,真正的鬼没见过,现下倒是有机会了。

  那跌撞而至的白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陆枫徊兴奋的双眸闪着激动的光芒,就要见识到了,啊!这鬼长得还真像个人,白白的脸,那黑得森然的发像贞子一样直逸,除去凹陷的脸颊,还真像莫修园啊——

  “莫修园!怎么是你,你怎么变成这模样了!”陆枫徊不敢置信于自己所看到的,一把拉大门的空间,差点就撞上了也要进来的人。而对方的惊讶显然不比她小,惊愕只是一顺间,被叫出名字的人随即想到这是自己的宫殿,连陆枫徊这样的外人都可以随意踏入,他的安全可想而知,什么时候被人杀了,他那群号称承天第一精锐的侍卫说不准还在外面“尽忠职守”呢。

  想到这儿,莫修园的脸色已不是难看可以形容,而陆枫徊还不知死活的按照医者的习惯,把来人自上而下翻看了个遍。

  无名星游记全集 … 六十九

  “陆枫徊!你的胆子不小啊!竟敢闯入本王的寝宫,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随你胡来?”向来冷静如斯的人此刻忘记自己的坚持,同样苍白的长指按上对方的肩膀,一把将她推入门内,随后掩闭严实。

  “唉!别紧张嘛,我这不是担心你的病情所以才急着来找你吗。”回过神的陆枫徊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吓到,反而笑嘻嘻的反拍莫修园的肩,将他当闹脾气的小朋友似的安抚。“我说这一日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不会是——”

  “住口!你、你倒底来这里干什么!”火气渐长,莫修园一把拍开她不知轻重的手,看她那暧昧的表情,是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此刻想的绝不会是正经的事情,身为一国之君,莫修园从未见过此等,此等——想了半天,莫修园只能以脸皮绝厚来形容陆枫徊。胆敢取笑君王,她莫不是不想活了!

  “你不会忘了吧,你请我来可是为了看病,倒是你却是百般躲避,想不透啊!”陆枫徊摸摸下巴,贼兮兮的打量着眼前的帝王。

  “小病,不急。本王需要自会传唤你。”忘了何为优雅,莫修园粗声粗气的越过某女向厅内的王座走去,本想直接坐下来,随即似又想起了什么,半侧着依在靠背上。

  “这小病还真特别,居然可以叫一个人一天之中形象大变呢。”陆枫徊压根没有感觉到什么帝王之气,想想,她还是自己走近前,不顾那人的怒目相对,又抓起他的手把起脉来,老实说这人嘴巴紧得跟什么似的,她可还要回家与亲亲们团聚呢,可没有时间再跟他耗,这几日她有眼睛看,再分析,现在只有对方配合才能验证她的猜测了。

  “你说,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陆枫徊极认真的道。

  “脱?什么!”完全听不懂对方语意的莫修园莫明其妙的望向她,这女人的怪异是无处不在,可是不讨厌。

  “脱裤子。”

  “你——,大胆。”很直白的话,莫修园听懂了,而脸也是气得胀红,前话收回,这人——叫人讨厌透了。

  “老实说,你再这样磨下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你说你几天没有吃热食了?你以为你可以撑几天?你可以撑,我可等不了,枫徊久离老家,可是将家里那人想得紧呢。所以,皇帝阁下,配合我的工作吧。”陆枫徊没等对方反应,便动手拉扯起对方的锦裤来。

  莫修园拼命的把被对方拉下的裤子往回拉扯,保卫着帝王的尊严,不知是被气还是羞红的脸更是艳色一片,嘴里不停的怒吼。“你给我住手,本王没病。”

  “别害羞啊,在医者的眼里可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分的!”没有将关键部位扯下来,争了半天她也只撕裂半个裤管子下来,这质量——没话说。

  “你——”莫修园一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果然,她已知道了。那日!她奇怪的要摸他的手时就知道了,这人果然不能小窥。趁着他分神之迹,陆枫徊哗啦一下便扯下对方的裤子,双方都被这突来的变化呆住了。

  陆枫徊原本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自己所认定的患处是否如自己所想,但拉扯间,她没有想到对方仅着的单衣也松垮开来,柔和的夜灯下,眼前这个正微微喘气的男人正散发着一股摩幻的魅力。老实说,她现在算是第一次认真的看这个承天的王,自从与云互许心意后,这世间的男人她已分不出太多心力去看了,而眼下,她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不错。

  他的美是偏向于怀情那类的,但他比邪佞的情多了份优雅,天使与神都无法形容他,他的优雅中带着一丝随性,不是贵族的天性作风,而是自身形成的魅力,陆枫徊想到了思想开放的承天国民,思想的开放与其君王的英明是分不开的,这般的魄力与成就连其他三国的君主都不敢小窥,何人又敢想到这样漂亮的王会是个男性体呢!

  被发现了!莫修园如被雷电击中般愣住,守了三十年的秘密还是被发现了,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发现。脑中闪过无数补救方法,最后,却是那仅剩的男人天性占了上风,两行清泪自眼眶中溢出,默默的往下淌。他本没有想到坚强的自己会流泪,深信自己根本不会流泪,流泪是弱者的行为,王母一直如此教育他,但——那人将自己揽进了温暖的怀中,脸被那人的拇指划过,有些湿。耳边想起那人极力保持镇定的声音。

  “唉,怎么哭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算了!算了!你们皇家的秘密就是多,我什么也不知道,治完你就走,走得远远的,世上再也不会有陆枫徊这个人了。”大不了改行做商人,怀情可欢迎得紧呢。谁叫她对于明明可以活得很好的一个人,却因为某些她认为很呆的原因而使自己过得凄惨无比人最没折呢。如怀情,如眼前的帝王。

  原来他还会哭呢!有些神情恍惚的看着眼前似乎很无奈的女人,她难道不好奇吗?或是要威胁他,或是要同情他,更或是想知道为何一个男人要假扮女人成为王?可惜他看完所有,都只是看到她的无奈,在一个男人的泪而觉得无奈的女人。好可惜!如果她的反应一如他所测,那么……

  莫修园低下头不让眼中的杀意被对方看清,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敏锐呢。“真的什么也不想知道吗……”

  “不想,一点也不想!”陆枫徊听到了那小小声的低语,很肯定的应道,笑话,养家糊口已占去她大半精力,她哪有那闲心管别人家的事,眼下这帝王家的事——还是少管为妙,陆枫徊想到此,那点点的心悸被小心的藏在了心的最深处。

  重新扬起轻笑,是那种露出六颗白牙的标准笑容,道:“我说,皇帝阁下,您是要自己翘起可爱的小pp给小民看呢,还是小民自行动手呢!”

  被钳制的人自然不会同意,陆枫徊也没指望他回答,使了个巧劲儿,制住他的反抗,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反抗,因为那个人正一脸吃惊于自己的惊人之语,只会拿那圆睁的大眼瞪着她。“唉!瞪我也没用啊,枫徊还想快些回家呢,你就认命吧。”轻轻的在他耳边呢喃,在他恍神的一刹那,手顺着那脊背渐渐的往下,略停在股间,接着探进了那神秘之园。

  莫修园以为自己早就识清此人的狂妄,但没想到,在她识清自己为男人时,竟还敢、还敢!纵使当年那个他名义上的‘夫’在得知真象想胁迫他时,也不敢如此对他,陆枫徊!我记住你了。

  回过神的他使出再大的劲儿也未能松开分毫,他可以感觉到那有丝微冰的手顺着自己从未有人触及的肌肤不断往下,不断往下,那里……不可以,张大了嘴,但阻止只来得及含在口中,接着那羞死人的地方被轻轻的一点碰触,那麻痹全身的感觉将他重重的一击,再也忍耐不住,他绷紧了身体,扬高颈脖发出了一声呻吟,更叫他丢脸的是那人、那人的手指还被自己夹在了让他羞愤至极的地方,从来没有反应过的前端竟、竟然因为这一碰而传来异感,这种种丢人之事让我们这位模范皇帝失了理智,一把甩开身上的人,把头埋进厚厚的锦绸里,怒吼闷闷的传出。

  “你!给我滚出去!”

  不好!似乎伤到皇帝的尊严了,唉!陆枫徊面部含笑,反正刚才那一摸她已得到自己想要的数据,再呆下去,只怕这人就要恼羞成怒,说不准下一句就是:来人,拉下去砍了。唉!皇家的作派。

  她想了想,认为这人第一次当鸵鸟,难说会埋多久,为了他的健康着想,陆枫徊找来一件皇帝御用的保暖披风往他有些发颤的身躯上一盖,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良久,莫修园才自抬起头,神色复杂的望向关闭的大门,陆枫徊,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陆枫徊心情愉悦的回到她与云的院落,还没进门,远远便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在院门外徊徘,笑容一收,她飞快的上前。

  正文 七十

  “怎么了?云!”

  “枫徊!风怀情的家奴莲刚传来消息,家里那几个大人小孩全失踪了。”沈韬云把陆枫徊拉回房里,门掩好神情严肃的道。

  又——是这样。陆枫徊握紧双掌,一股止不住的怒意直涌上脑门,不可原谅!沈韬云看她神色不对,连忙近前拥紧她,抚着她的背安抚道:“徊,会没事的。对方大费周张的把人带走,自是想威胁于你,直到他们联系到你前,溪他们是最安全的。”

  “是,正因为我该死的知道,却讨厌极了自己现在的无能为力。”陆枫徊把脸埋入沈韬云温暖的怀中,闷闷的声音传来。以为来到这样一个未知的世界,会比在地球上单纯,她放松了所有的警惕心,全情投入到自己所喜所爱的事情中,爱情如是,事业如是。可是她忘了,树大招风,上回她的被掳没有敲紧她松散的心,这回,变成了她最重要的人出事了,是她活该,是她害了他们。

  “云,你狠狠的骂我吧,再也没有下回了。我爱的人谁也不许伤害,谁也不许。”推开他,陆枫徊定定的望进沈韬云的眼眸中。

  “枫——”

  唉……,沈韬云张张嘴,到嘴边的话化为一声叹息,莫明的苦涩泛上心头,被枫徊爱着的人是多么幸福呢,溪,你们何其幸运在今世遇到这样的奇女子。而我呢,如果我也出事,枫徊,你是否如一紧张呢!只为我一人紧张!沈韬云一俯身,吻上了陆枫徊冰冷的唇,轻探细索,怎会舍得骂你的,我的爱……

  “云……”双手越上他的肩,眼眶有些酌热,这是云最温柔的安慰呢,谢谢你,云!

  “云!你在我心中占着位置,你要保护好自己,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我,那么你也不安全了。虽然你会武,但小人最难防。这皇宫虽不怎样,此刻却是最安全。找溪他们的事我来做吧。”激情过后陆枫徊紧紧的贴着他,在他耳边不容拒绝的低语。

  “不!如果你也把我当成你的郎,那么进出我们一起吧。”第一次沈韬云拒绝了她,心里的阴暗被春阳暖暖的照了个遍,原来,被爱着,真的很幸福。

  “我相信,枫徊是最厉害的,一定可以找到他们,然后——我们回家吧,此后这世上再也不会有鬼将军这人。”什么权利名位,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而现在,都不需要了,只要有枫徊在身边……

  “谢谢你,云!”陆枫徊心情恢复了少许,暗自发誓,如找到那个害她家人离散的人,定叫对方生不如死。一整夜,两人各怀心事的侧转不成眠,早早,陆枫徊便直往正宫而去,理智告诉她不把承天王的隐疾去除,她根本不可能离开承天,而沈韬云也是转身往宫外而去,查找凶人的下落。

  莫修园生平

  如果自小一起相伴到大的海没有背叛我,以我男性身份相威胁,让我退位。我想我永远也不会想起自己确实是个男人,一个因王父要争权而异装为女者的男人。

  海,为何要背叛我呢,难道我也对你还不够好吗?从一个小小的将军之子到王女伴读,最后乃至一国郎主,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难不成你也想当那王吗?

  “你什么都给了我,但最重要的东西你却永远给不起。”

  生为承天王,这世上有什么是我无法给予的?海,你的背叛理由实在可笑。男人又怎样,男人就不可治国了吗。自王母逝去,这日渐强大的承天都无法让你认可我吗?只因我是男人?多可笑啊。最后,可笑的海也消失了,虽然本王不以为身为男人有何不对,但凡俗世人却不是这么想的,这世上除了本王,谁也不允许——以此威胁本王。

  那天真的王弟,真以为海是意外身故,而他适巧而得的隐疾,竟被他曲意为因海之故,笑话,本王怎会为一个背叛了王之信任的人难过伤心!只是这隐疾确是叫本王伤足了心,幸而,这世上还有个陆枫徊。

  陆枫徊,一个奇怪的女人,注意到她时,她那自女国思故山而起的故事便摆到了他的案桌前,开始他从未想过信任她,只想着这样一个能人如真能治好他难言之痛,那么下场只会与海一样,做为王的最大恩惠,他承诺会给她那一大家子生生世世的恩宠及财富。

  他的一切计划可说是完美的,但这个女人却真是奇怪,这世上再也找出第二个这样的女子,天威在她眼中连块糕点都不如,古怪的诊治手法,想来那日她奇怪的摸手举动是有由来的,也许她已知道了本王的秘密,那么!她会怎么做呢,是否如海一般,或是……真期待呢。

  多年之后本王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那夜,她没有私闯入王静修的宫殿,如果大家没有捅破那层性别真象的秘密,如果她的眼神有一些别样意思,再如果心没有悸动,那么,他会怎样,而她又会怎能样呢!

  但这个问题一直无解,不过庆幸,那夜她来了。而本王确也是有生以来可以因同一个人而心情千变,这具从未有人可探知的身体也被她以探病为由摸了个遍,之后……之后,一切都变了。每日梦回,他总会不由自主的感觉到那双微冰的手,贴着他的肌肤一点点的探索,戏弄的言语,不带恶意,有些温软的气拂过耳朵,接着那羞人之处被触到,一簇簇的火点燃起来,从最初的陌生到每日的依赖眷恋,他想,他喜欢这种炙热的感觉,更喜欢那双手触摸到肌肤上的冰凉。还有那温暖的鼻息。他曾经试过找别人,但是他错了,没有人可以带给他这种极冷中又有着极热的感觉了。每日清晨,他都要在痛苦与快乐交织中,等待下身那代表男性特征的地方平息后才能开始一天的工作。

  可恨的陆枫徊,是她把他变成了一个陌生的莫修园,而她却毫不自觉,只想着快快治好他,而要回家。家?又有谁会等着她呢,她那几个如花郎儿可是与她同在一个国度了呢。看到那张力图镇定的脸,他所有的好心情全消失殆尽,难道在你心中,几个男人的危安竟会比为他治病重要吗?笑话,王者的尊严,不会让你如此漠视本王的存在,一天治不好我,你就一天不可能离开,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把原定好的计划稍作修改,以她的表现,连沈韬云那样不容于世的男人都可讨来做郎,又怎会在意承天有个男皇帝呢,因此,姓陆的,你就在承天做一辈子的御医吧,只我一个人的御医……

  正文 七十一

  对莫修园的避而不见,陆枫徊以为自己的耐性已被磨尽,

  “皇帝阁下,小民很想温柔的对待你,但时间不允许,所以麻烦您配合。”你躲我找的日子过了几日,脾气不甚好的陆枫徊阴着一张脸,手中挥舞着寒光闪闪的手术刀,门外那群‘莫氏鹰犬’已被她放倒,若大的宫殿唯二站着她与他两个人,今天不把这问题解决清楚,她改随他姓算了。

  “你——放肆!”被逼在皇座上无法动弹的莫修园脸上一片恼羞之色,该死的陆枫徊,难道在她眼中,他一国之王竟比不上那几个男色重要?竟敢拿凶器对着他,该死的!

  “看来,皇帝要抵抗到底了。”垂下眼眸,陆枫徊很遗憾两人没能达成共识,怀柔政策他不喜欢,那么只有采用特别手段了。极快的近前往莫修园嘴里塞了一颗软麻药丸,化去他的力气,免得稍后的手术因他无知的反抗而变得难以收场。

  “别挣扎了,给你吃的不会是毒药。”看对方脸上又惊又怒的表情,实在感到很好笑,这可一点也不像那个清雅贵气的皇帝呢。唉,放倒他是做对了,想到一会要给他那儿动手术,这男人把面子看得极重,不知道术后会怎样。

  “我说你这病可拖不了久的,在那个地方生的东西虽是良性外痔,但对方便总有影响,虽然你平时只吃些素果玉露,但却不是长久之计,你毕竟是凡人,凡人吃五谷才是健康之道,所以,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小pp的。”最末才是她要说的重点。

  假意没看到对方越来越红的面孔,陆枫徊把莫修园虚软的身体摆成半跪式,高高翘起臀部正对着她,那双眨着水光的眼被埋在了底下,最后一点心虚硬生生压到了天边去,她可没有非礼他啊,这是医者的职责,她现在只是医者,而他是她的病人,没有男女之别。

  心中有丝不确定及不安,但执刀的手并没有一丝颤动,即使眼前所展现的男体极具魅力,而那处她先前便已感触过的患处,似是感觉到自身危难或是主人的意志,竟微微的颤抖着,一不小心,眼睛越界,竟扫视到了那两腿根部间那自然下垂的男性之徽。偷偷咽了一口唾液,一滴冷汗滑落,不该看的不看,不该想的不想,但该碰的还得碰。

  收回不小心脱轨的心思,陆枫徊专心一致的面对该自己要看的地方。实际上与她一同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医药箱的成药早已经用完,即使有剩,也是些过了期被人道处理的针剂。所以此次手术完全依赖她所提炼的麻醉剂效果,以及她的刀功。

  陆枫徊是个做事讲究效率的人,更因为心里有事,很快便结束了那外科手术,当她松了口气同时也解除了莫修园的禁制,随即发现那辅垫着绵缎的王座上已是湿了一块,而我们的皇帝则是瞪圆着双目,有些微红。陆枫徊张张口,声音有些沙哑的道:“你——过个二三天即可复原,这几天不要沾水,我开些外涂的药,按时涂抹,会好得快些,唉!这样你就不用再吃些素果斋菜。唉,你看你脸青似鬼,可要多吃肉食精粮啊。”越说下去越不知自己要表达什么,看他那越来越阴沉的脸,陆枫徊就知道他不喜欢听自己所说的那些话了,干脆闭紧了嘴,默默收起家什,转头离去。

  “站住,你就没有话要同我说吗!”这算什么?她可以对天下男人温柔,却连最简单的安慰也不愿给他吗?更何况,更何况,她刚才对他所做的早已经超出一般人的界线,且他也不是一般人,一国的王也入不了你的眼吗?

  “你是王,一个很好的王,小民已完成自己来承天的目的,是该回去了。”她不是没有听出他口中的真意,但莫修园不是普通人,他不会如沈韬云可卸甲归去,也不是溪的甘于平凡,更不会是怀情的肆情,更不用说死心眼的玉恒和单纯的小山,他是王,一个全身被重重秘密包裹的王,两人间即使真有什么,到现在,也该是归回平行线的关系了。

  “好!你走吧。本王绝不留你,但你要记住了,总有一天,你会自行回到本王身边的。”闭紧的眼再次张开时,他便只是承天的王,王的尊严不允许他表现出懦弱,纵使身体仍有不适,他还是以手撑着扶手站直,锐利的视线几乎可将陆枫徊洞穿。

  门开了又关上,莫修园咬牙一拍扶手,却是自己吃痛的倒回王座上,身下传来至心肺的剧痛,却不及那人毫不犹豫转身离去时满心的荒凉之感。

  可恶!可恶!可恶!啊——

  手抚上心的位置,有些痛。她真不知道自己和莫修园的关系是怎么变成如今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地步的。也许她真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态度了,如果不是因为好奇于莫修园的男扮女装,如果不是对于他那奇异病症的取笑之心,戏弄之意,想来,莫修园与她的关系最多也只是医生和病人这么单纯,了不得再来个追杀,何苦如今扯到了情爱,如果被家里那几个严夫知道,陆枫徊忍不住一打抖,小命要紧。

  连辞行也免了,陆枫徊只简单收拾了一两件换洗的衣物,便打包好要离开皇宫与现已先等在外面的沈韬云会合,一齐去寻找溪他们的消息。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却忘记了莫修园也不是吃素的,还未待她跑出宫门,密密麻麻的宫卫便将门口堵了个严实,火把的红光照亮了半个宫庭。

  有没有搞错,莫修园倒底在想什么,以为在上演谍对谍吗?她可没有偷取承天的什么秘密啊!陆枫徊随手将包袱甩靠在肩上,看着那倾刻包围住自己的宫卫整齐的划开了一道口子,那人面无表情的卓然而至。习惯性的扬起笑,却在那人满是愤恨的回视中呐呐收紧了松软的脸部肌肉,暗自低咕,成不了情人,难不成他真想作仇人吗,有到那程度吗!

  “我说,修园!这么大场面不会是为了欢送我吧,那感情好啊。”天倒了,还有高个的顶着,陆枫徊就是要故意摆出调笑的姿态。

  莫修园因着对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而目光连闪,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看着眼前这可恨又可气的女人,他什么也没就,直接挥手,得到命令的亲卫军押挟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进了包围圈。

  “云!”

  “枫徊,是他派人带走了溪他们。”

  一照面,狼狈的沈韬云语气焦急的急急对陆枫徊道出了真相,而已摆不出轻松面具的她更是向前一冲检查起他身上是否有伤口。

  “他没事!”轻掩起脸上的妒意,莫修园扯起半边嘴皮,讥讽道:“本王说过,你不可能离开。”

  “对!你押着我最重要的人在承天,我自不会离开,但我不明白的是,这有何意义。”在确认沈韬云身上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伤口后,手心闪过一道白光,那绑着沈韬云的绳索断裂开来,警觉的宫卫们刷刷竖直了手中的长形武器直直对准了场中的两人。

  “本王认为有意义即可,何需你的认为。”莫修园头一偏,说得极是狂傲,但越握越紧的双拳却暴露了他的内心,对陆枫徊攻击似的指责,他——很在意。

  “你——何苦。不管我是否留在这儿,你永远都是承天的王,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变动,何不放我一家离开。”很无奈,但更多的是气愤。溪他们可说是她唯一的罩门,一被制住,则动弹不得。可同样的,她不接受威胁。

  她口中的示弱他听出来了,但这不是他要的,如果她以他的秘密相威胁,或许他还不会这么难已罢手,就因为她的相让,对她的那一点不同的心思,让他无从放手,只觉得自己此次一放手,此后,人生而无意!纵使恨他也好,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与她那群美奴爱郎甜美美的生活的,这样,只会叫他更恨自己的孤独,凭什么!身为最高贵的王却连这小小的幸福都无法得到!然,不能得到的,那么——大家一起痛苦吧。

  “本王好意留你在宫中享受,锦衣玉食又有何不好,你却执意要离开。即如此,本王的好意也无需你了解,如不愿你那一家子有事,便好好在宫中呆着,本王会赐你御医名号,自此只为皇族效力。”

  “如果我不愿意呢。”陆枫徊脸色一沉,这跟变相囚禁她有何分别。

  “你——别逼我!”瞳孔一紧,莫修园瞪着她与沈韬云交握的手。真是不知廉耻,他恨不能身有神力把这该死的手弹开。

  “好!那么,把溪他们还给我。”陆枫徊退后一步作了妥协。

  办不到!莫修园斜视而来的目光如此道。“不急,即是本王御医的家人,自不会亏待。”给了你人,就更留不住你,真以为他好欺负吗!莫修园再一次暗庆当初为了确保陆枫徊的到来而派人‘请’来那几个男人的事做对了。

  “承天王!枫徊原乃强汝国新封的神医,一臣不侍二主,王这是强求。”沈韬云沉稳的指出事实。这承天王与枫徊间实是诡异,原以为治病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谁知却牵扯出掳人的事来,看来承天王的病不简单。

  陆枫徊看了疑惑的沈韬云一眼,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莫修园的事,云自然不会知道,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桃花祸。看这情况还是不说的好,她怕被云鄙视。

  沈韬云的话是为大不敬,但莫修园听完却没有发怒的征兆,反而扬起一抹叫万物都深感温暖的笑,他的笑是对着陆枫徊而去的,笑得陆枫徊冷汗直冒,因为被她暗许为木枘耿直,不知变通的沈韬云已将她和他看了至少有十回了,是傻子都会有开窍的一刻,更何况莫修园这样不怕人不知道的媚笑,恐怕聪明的人早把什么暗通曲款,狗女‘女’,有一腿等词安到她与莫修园身上了。

  莫修园虽然知道自己的笑很不理智,但他却无法止住心里的雀跃。因为自沈韬云的话意中,他了解到自己于陆枫徊是有特别意义的,至少他的秘密只存于他与她之间,连沈韬云这个枕边人都无从知道的,这算不算是对他的关爱呢。两个人间的秘密啊!这样想着,总觉得自己分了一半给那人,而那人的另一半就在自己身上,很亲密,很轻松,有人分享秘密的感觉真的很好!他努力的摆出严肃的表情,视线一直未离开陆枫徊道:

  “哦?本王是听说强汝有一神医,姓陆,但不知与我国的陆御医,陆安有何关系。难不成只许她强汝出神医,不许我承天有能人吗!”

  当初派人找来陆枫徊是件极隐讳的事,除了当事人,少有人知她的来历,只要她不出承天皇宫,又有谁知道陆安是否与陆枫徊为同一人呢?莫修园狡诘一笑。

  原本还一肚子的火,在看到他那罕有的孩童似的得意笑容后,一切他加注在她身上的麻烦都觉得无足轻重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也想通了不能硬碰硬的道理,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已知道溪他们是安全的,这比什么都要重要。而这个该算是闹小孩子脾气的皇帝,总有法子整治。陆安,什么怪名字,安也不安个好点的。心放下的陆枫徊摸摸鼻子开始计较些别的事物了。

  “管你陆安还是陆枫徊,一个名字罢了。留在宫中也无不可,但你要说话算话,还有,云要留在我身边。”陆枫徊讨价还价的为自己争取最大福利。紧了紧与沈韬云交握的手,与他的默契不用说话即可明白,沈韬云合上了张开的嘴,默不作声。

  只不过这样的默契在莫修园看来却很不自在,却知道什么是恩威并施,逼急了陆枫徊,不知这个女人又会做出什么来。莫修园恨恨的想着此前自己的悲惨遭遇,算了,眼不见为净,不耐烦的挥挥手。

  “准!”

  “那么,就请皇帝先行回去休息吧。大半夜的,让众家兄弟姐妹出来吹凉风,实在是不好意思,改天请大家喝茶啊。”笑眯眯的招招手,她抓着沈韬云的手转身便往自个暂住的院落走去。

  她所经之处,大家自动的分开一条可容两人通过的路来。刚才这位新封的御医如此大不敬,都未获罪,可见她在我皇心中的地位。

  该死的陆枫徊,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莫修园黑着脸暗咒着,最末的恶毒之语却是怎么也舍不得出口。目的达成,虽然与原计有些出入,莫修园也不愿再呆在这儿惹来笑话。不去想这两人如何的亲亲蜜蜜,想来也只会气饱自己,甩甩衣袖,莫修园踏地几成印的离开了皇宫别院。陆枫徊!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求着要对我好的,到那时,那时……莫修园阴暗的脸再次勾起笑,百花齐放也难有此动人的笑此次再无旁人看到

  正文 七十二

  此时,在一处荒凉的四合小院里,几个或站或蹲,或坐在地上的男人望着小小的场地中正无声起舞的白发男子,在启星莹弱的寒光下翩翩起舞,那若隐若现的神绘给这分冷清添了一丝神圣的气氛。

  倏的,站着的男子怀中的娃儿舔舔唇,吐出一个小泡泡,越撑越大,啪!

  “嘘!宝宝,三爹正在做重要的事呢,别吵啊。”男人不嫌脏的大手一抹那红嫩的小嘴,说的是警告的话,却掩不住那分宠溺,这人正是风怀情。

  一个旋身大转,长而飘逸的白发四散开来,祈神的男子最后整个趴伏在地上,无比虔诚的表现出对神的敬爱。他——是木玉恒。

  没有人敢在此时卤莽的上前,就怕所有的期盼功亏一刻。直到那人自己立了起来,最先反映过来的是坐着的男子,他一跃而起瞬间便冲到了木玉恒面前。

  “三哥,怎样!怎样!”也许是刚才被凝重的气氛憋久了,这个永远像长不大的孩子般的陆小山绕着祈神的人转了不知几圈,该说的与不该现在说的话全弹子似的弹射而出。

  “小山,玉恒刚忙完,你也让他喘口气啊。”蹲着的明溪也偷偷嘘了口气,站起来过去扶着脚步有些虚的玉恒往简陋的屋舍行去。原本还漆黑一片的房子忽的亮起一点火光。四张各有特色,却无一不美的脸孔在灯光下显出了一点红晕。

  “情账!”脸色不甚好的木玉恒死撑着疲倦的身躯道。毕竟该是祈雨的神舞用在获取神示上是件对神不敬的事,幸而神怜悯,终给了启示。

  哐啷一声。三人下意识的往风怀情望去,却只见他一脸的平静,并无异样,眼睛再一扫地面,一只已四分五裂的杯子正正落在他的脚边,再一会,那穿着瑞兽祥云皮靴的脚往杯子上一压,发出了闷闷的破碎声。三人无声对望一眼,顿感背后一阵发凉。

  徊!小山虽然很想你,但你可别来这么快啊!

  小枫!溪好矛盾,好想早日见到你,但此刻却又希望不见的好。怎办呢。

  枫!玉恒是不是说错话了。

  “哼!我说这女人倒是去哪都吃香呢。这大将军都有了,?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