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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恶魔弟弟(bl完结)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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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也好奇怪,问:“那她怎么尿尿啊?”

  棣说:“我也不知道,哇,她长得好丑啊,那几个丫环骗咱们,槐,她长得还没咱俩好看呢,我看咱娘养的那只猫都比她漂亮一百倍。咱家张厨子养的大公鸡也比她长得好看。”

  蓝阿姨长得那么好看,生的女儿怎么会丑呢?我一点也不信,说:“你快出来啊,该换我看了。”

  棣说:“你等等,她睁开眼了,好象要说话啊。”

  屋里果真传来婴儿“咿咿哦哦”的声音,过了一会,声音稍微大了点,有点不耐烦的意思了。棣说:“喂,小丫头,你想干什么啊,想让我抱吗?我告诉你哦,我没有抱过小孩子哦,只抱过小猫小狗,好啦好啦你别叫啦,我抱你就是了。喂喂喂!你干什么哇──!”棣大声惨叫,下一刻,那婴儿也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

  我急忙冲进去,去看发生了什么事,转过屏风,只见棣手忙脚乱地把一个婴儿放回床上,满脸都是水,衣衫上也淋淋啦啦地撒满了水。那婴儿躲在床上,蹬腿蹬脚,哇哇大哭。

  棣也来不及回答我,气急败坏地冲了出去,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去追他,可看这婴儿哭得声嘶力竭,快没气的样子,只好先去安抚她。

  我也不会抱小孩子,特别是那婴儿看起来很软的样子,哭得又那么卖力,好象快没气的样子。我也没有哄过婴儿,不知道怎么才会让她不哭,只好说:“喂!你别哭了,你别哭了好不好?你这样哭会不会很累啊?”

  我只顾让那婴儿不要再哭,根本没注意外面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被抓了一个现行。

  接下来的事纷乱嘈杂,有人在惊叫有人在怒斥有人在啼哭,中间夹杂着那婴儿的嚎啕,有人在推我我有人在骂我还有人想打我,我吓得缩在角落里不敢动,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这么狂乱和愤怒。

  这一切直到蓝阿姨赶过来才停止。蓝夫人认出了我,在我挨了两棍子之后。见到蓝阿姨,我委屈地哭:“蓝阿姨──”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十二章

  等我醒过来,我已经躺在蓝阿姨的床上了,头很疼很昏,摸一摸,脑袋上有两个大包。

  爹爹和娘也赶来了,奶娘正跪在地上诉说事情的经过。

  娘亲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爹爹也脸也拉得好长。蓝伯伯蓝阿姨脸上也不大好。

  他们都还没有发现我已经醒了,于是我也听听那奶娘怎么说。

  “当我进来时,发现小姐正在哭,衣服被脱掉了,所以才惊叫起来,我们没见过少爷没有认出,以为是哪家的登徒子,才喊来人把少爷打了一顿。”奶娘如是说。

  我眨眨眼,呆住了,我一进门婴儿就是光溜溜的啊,而且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我连她长什么样也没记住,对了,棣说她没有小鸡鸡,我怎么忘了看?

  “我才没有脱她衣服!”我愤怒地叫道。愤怒的结果就是头疼得更厉害了,捂着头不由哎哟一声。

  “你醒了?”“你还敢狡辨!”娘亲和爹爹同时看向我。

  我坐起来,愤怒地控诉奶娘:“我才没有脱蓝小姐的衣服,我进去时,她已经在哭了,我光顿哄她不要哭了,连她长没长小鸡鸡也没看到。”

  屋子里的人目瞪口呆,一脸黑线,过了一会,蓝阿姨昏了过去,奶娘赶快过去叫着:“夫人,夫人,快来人啊,夫人昏倒了。”

  “你还敢说!”暴怒的父亲一巴掌打得我重重地撞在床栏上,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力气这么大,头又撞了一个大包,嘴角被打流血了,我很没用的在今天第二次晕倒了。

  再醒来我已经躺在爹爹书房的凉榻上,围着我的是爹爹、娘亲、蓝伯伯。

  娘亲一脸愧疚心疼,爹爹一脸震怒,蓝的伯的脸色倒还属于比较正常的范围内。

  “他还是小孩子,你就别再怪罪他了。”蓝伯伯好象在劝爹爹。

  爹爹怒道:“年纪小就做出如此事,如果不严加管教,长大了更无法无天。”

  蓝伯伯说:“好了,谁小时候还不闯个祸。”

  爹爹说:“这可事关你女儿名节,你怎么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蓝伯伯说:“三个月大的娃娃哪知道什么名节啊,什么事也不懂,长大后根本不会记得这件事

  爹爹说:“那若兰呢?她也不会记得吗?”

  蓝伯伯说:“回去我劝劝她就好了,那些下人们我也会让他们噤口的。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槐儿身体弱,你别再打他了。”

  爹爹余怒未消,蓝伯伯说:“子泽,我就讨厌你这古板严正的性子,以为有了两个儿子会好点,没想到居然越来越厉害了。”

  我没有继续往下听,一颗心只围着蓝小姐受损的名节上转。

  我想起了我被娘亲打扮成小姑娘的时候,弟弟亲了我娘亲骂他的话。

  娘亲当时说:一个姑娘被男人摸了一下手就得嫁给那个男人,被男人亲了就是毁了她清白,如果那男人不娶她,她只有死,不然别人就会看不起她。

  不知道今天蓝小姐的清白是不是毁了,如果要是毁了人话,那也不是我毁的,而是棣毁的啊,我连一指头也没碰她啊,而且她当时是不是光着身子我也没看清楚,我只记得蓝小姐没牙的嘴了。

  我问娘亲:“娘,今天的事是不是很严重啊?”屋里三人立刻不出声了。

  娘亲停了一会说:“是啊,很严重。”

  我又说:“蓝小姐的清白是不是毁了?”

  蓝伯伯本来还在劝父亲不要再追究这件事,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登时黑了几分,爹爹显现出十分尴尬的神色。

  娘亲说:“是啊,蓝小姐的身子被你看到了。”

  我又问:“娘,看到蓝小姐的身子是不是要比摸她的手要严重啊?”

  娘亲很艰难地说:“要──严──重──得──多──”

  爹爹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绿,看起来很想抓住我暴打一顿,蓝伯伯赶紧抓住他的手加以制止。

  我不由暗自庆幸:幸亏我没有看到,是棣看到的。啊──不行,如果我说不是我看的是棣看到的,那爹爹一定不会饶了他,一定会打他,他刚挨过打,伤还没好全,再挨打会没命的。

  我的心怦怦乱跳,眼前好象出现棣浑身是血的样子,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娘亲急道:“槐儿,你怎么样了?”

  我缓缓神,深吸一口气,说:“娘,我没事。”

  娘亲说:“你刚才脸色吓死娘了。”

  我挣扎着下了凉榻,跪在娘亲面前,抬头说:“娘,我要娶蓝小姐。”

  “啥?”

  三个人都傻了。

  我说:“我要娶蓝小姐,我看了她的身子,毁了她的清白,我要是不娶她,她会自杀,不然别人就会看不起她。我不会让她这样做的,我要娶她。”

  娘亲说:“这个。那也得问你蓝伯伯答不答应。”

  爹爹迟疑地问蓝伯伯:“仲寒?”

  蓝伯伯说:“槐儿,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人生大事,你要想好了,我女儿现在年纪小,还没有到你娘说的那一步,过几年连我们也都会忘记这件事。你再好好想想。”

  我坚定的说:“蓝伯伯,我想清楚了,我要娶蓝小姐。”

  第十三章

  一言即出,皆大欢喜,蓝阿姨的病也好了三分。全府上下喜气洋洋,下人们奔走相告:大少爷要娶蓝大人的千金了,已经合了八字,订了婚,就待十五年后蓝小姐及笄就会娶过门。

  我坐在屋子里,听得丫环和下人们向我道贺,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棣气呼呼地走进来,赶走了所有人,问我:“槐,你真要娶那个丑八怪吗?”

  我点点头。他气坏了,说:“你干吗要娶她啊?”

  我说:“我看了她的身子,如果我不娶她,她就得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棣说:“那我也看了,她的衣服还是我脱的呢,难道我也要娶她吗?”

  我立刻捂住他的嘴,小声说:“要死啦你,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说我要娶她的啊,要是父亲知道是你脱的蓝小姐的衣服,你有三条命也不够父亲打的。”

  棣气咻咻的,可是也不敢再大声说话,靠在我身上可怜兮兮地说:“槐──人家不想让你娶那个丑八怪嘛,她连小鸡鸡也没有,而且还尿了我一头,恶心死了,喂,槐,你是不是喜欢她了才想要娶她的?早知道你要娶她,我还不如当时一把捏死她呢。”

  我也觉得好冤屈,明明我什么也没看到,还不得不娶她,这个闯祸精什么都看到了还在这刺激我。

  我一把推开他,生气地说:“你看啊,我的头被她们打了两个包,爹爹把我的嘴打破了,我是为了你才挨打的,也是为了你才要娶蓝小姐的,你还这么说,你有没有良心啊你!你真讨厌,如果不是你,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怎么会娶一个连小鸡鸡也没有的人哪!走开啦,我不要再见到你啦,从小到大你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我老是为了你挨打,什么事都得替你做替你背,我好烦你,你快走啦,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呜呜。”我放声大哭。

  棣半天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小心翼翼地把我搂在怀里,我挣了两下没挣到,于是继续哭,把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身上,想到生气的地方再顺便拧他两下踩他几脚。我只顾得哭得高兴,不知不觉他的嘴不住地吻着我的眼泪,我也乖乖地让他吻,过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指着他说:“你干什么?!”

  棣很无辜地说:“亲你的眼泪啊。”

  我瞪眼,他又说:“那天我看到娘哭,爹就这样做的,我问他们干什么,爹说:‘娘的身体不好,眼泪会把娘的健康流走的,这样做娘就不会哭了,身体也就好了。’我不想你身体更不好,所以就这样做啊。”

  “是真的吗?爹真这么说?”我揉揉眼睛,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爹去。”棣很郑重地说。

  怪不得我身体这么差动不动昏倒,原来是我太爱哭了,再看看棣,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他就很少哭,以后我也一定不哭了,这样我的身体就会好了。

  说到做到,立刻用袖子擦擦眼泪。擦完泪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好象为什么生气来着,为什么生气吗?想一想,忘记了,再想一想,哇!头好疼,三个大包咧,我呲牙裂嘴捂着头。

  棣赶紧给我轻轻地揉,轻轻地吹气,然后在每一个包上轻轻地亲一下,学足了娘平时的动作。我笑了起来,棣也笑。我说:“棣,我好困,咱们睡觉吧。”棣看起来好象一点也不想睡,可是他却说:“好吧。”

  等后来丫环找我们去吃晚饭的时候,我们正躺在床上,他搂着我的头,我抱着他的腰,呼呼大睡。

  第十四章

  订婚的那天,爹爹摆了一桌家宴,请蓝伯伯和蓝阿姨,奶妈还抱来了她女儿。

  娘亲见了我就笑着说:“槐儿,快来看你未来的媳妇儿。”我凑过去看,粉嫩嫩嫣红的小脸,红菱似的小嘴,由于正在睡觉,没有看到眼睛,没有棣说的那么丑啊。

  她穿著一件红纱衣,露在外面的小手握着小拳头,好可爱,真想过去捏捏她的小手,可又不敢。

  我问娘亲:“娘,她以后也是这般模样吗?”

  娘亲笑话我:“小傻瓜,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以后她会美如天仙的,只怕你日后见了都认不出来了。”

  我很苦恼,万一以后我不认识她怎么办啊,我怎么娶她啊?我说出了我的苦恼,父母和蓝伯伯一家都笑了起来,丫环仆佣们也个个用手捂着嘴偷偷地笑个不停。

  棣却很不开心,又不敢说什么,低着头好象和桌上的饭菜有仇似的使劲吃。吃得太急噎着了,我急忙递过一杯水让他喝,轻拍他的背。棣好容易顺过气,对我笑一笑,挟了一块鸡腿放在我碗里让我吃。

  蓝阿姨由衷说:“方家姐姐,你这两个儿子兄友弟恭,感情多好啊。我要再有个女儿,还得嫁到你家来。”

  棣气鼓鼓的,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怕他说出口,急忙伸手在桌子下面狠狠地掐住他的手,他扁扁嘴,很委屈地看我一眼,把手伸出我面前说:“疼──”

  啊──,我掐得太使劲了,好深好深的两个指甲印,急忙给他摸摸,呼呼吹气。

  棣心里十分郁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伸嘴过去吻他的眼泪,屋里登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娘亲颤崴崴地伸手指着我,说:“你……你……你在……干……什么……”

  我理所当然地说:“亲他的眼泪啊。你哭的时候爹不也是这样做的吗?爹还说:一个人眼泪流得越多,这个人的身体就越差,眼泪把健康全流走了。”

  棣说:“就是,我做证,爹就是这样说的。”

  屋子里鸦雀无声,母亲的脸血红,父亲的脸时青时红,蓝阿姨想笑又不敢笑,脸也憋得通红,蓝伯伯不知为什么,神情怪怪地看着爹……

  第二天,蓝伯伯就收拾东西告辞,爹爹和娘怎么留也留不住。第三天蓝伯伯一家就离开了。

  他们走后,爹爹把自己关在书房好几天,一直闷闷不乐。

  第十五章

  我们满八岁的时候,爹爹不顾爷爷和娘亲的反对,把我们送到洛阳学宫去学习。

  爷爷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爹爹平时和爷爷老不对脾气吵架,爷爷一走,爹爹又难过了好长时间。

  洛阳学宫是当代最大最好的学宫之一,和京城的学宫和湘岳的学宫齐名,而且这里的夫子之严厉也是天下有名,管他什么仕子朝官的儿子还是皇亲国戚的孙子,只要在这里念书,一视同仁。

  这里管教很严,其中一条便是让学子们生活起居全靠自己。

  有的人带了书童侍候笔墨,带了家仆照顾起居,全被赶了出去。

  吃饭统一吃,衣服有专门的洗衣局一起洗,其余的洗漱收拾全靠自己,弄得一些娇生惯养的富贵家庭出生的子弟苦不堪言。

  另一条便是这里收穷学子,有的贵族学子欺负穷人学子,夫子们只问是非,是谁的错就责罚谁,没有因为谁富谁贵谁贫谁贱看人下菜,所以洛阳学宫穷学子了出身的官员大都不畏权贵,富学子出生的官员大都平易近人。

  这一点和湘岳学宫不同,湘岳学宫只收官宦贵族子弟,从那个学宫考出的官员全都貌似温文,实际孤高自许。

  洛阳学宫还有一条,收女学子,她们单独在一个书院里,有专门的女夫子教授她们,从不和我们接触。

  有时候调皮的学子们故意爬到宫内最高处遥遥地向女学宫处张望,据他们所讲,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什么也看不到。

  棣是这些调皮学子中很活跃的一个,但他从来也不去爬树偷看女学生。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看了一次蓝家那丑丫头就把你赔掉了,我哪敢再看别人。”

  我当时觉得好窝心,抱了他的腰幸福了好久,没想到第二天他就闯了祸:玩闹时把同学的砚打破了,夫子生气地要抓他打戒尺,他自门口逃掉,我刚好从厕所回来,被夫子抓住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十下手心。

  这顿打把我给冤枉的,夫子也怪不好意思的,又不好向我道歉,只是以后对我特别的好,也算是我白挨顿打的补偿。

  十三岁那年,和棣要好的几个京城来的同学偷偷跑到女院的墙外想翻进去,结果墙没翻过去反被人发现,每人一顿重重责打,个个哭爹妈喊娘。

  我和棣去医官处看他们,棣狠狠地嘲笑他们一顿。

  几个人一边哎哟哎哟,一边和棣吵,我听着只是笑。

  其中有个姓江的同学说:“哼!不管怎么样,我们听到女院的学子说话了,我还看到她们美丽的身影了。”

  棣不屑一顾:“那些丫头有什么好看的,我哥扮起女人才叫漂亮呢。”

  一屋子的鸦雀无声,我气得指着他“你你你”连话也说不出来。

  “方槐什么时候扮的女人啊?”“方槐怎么会扮女人呢?”七嘴八舌的声音让我羞愤异常。

  棣也自知失言,不敢再吭声。

  他们盯了我好半天,又看了看棣,忽然惊叫:“方棣,你和你哥猛一看一模一样,仔细看看你哥比你多了几分婀娜柔媚啊。”

  “……”我怒目而视──怎么连柔媚都出来了。

  棣怒道:“什么柔媚婀娜的,那是形容我哥的词吗?我哥可是男的!”转过头盯着我,然后说:“槐,他们说的也有点对哦。”

  那几个更加起哄:“方槐,你穿上女装让我们看看吧,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女子了……”

  我干脆甩袖出门。

  我以为他们是开玩笑,没想到这件事让那几个同学记在心里,有一天趁棣不在,拉了我说要找到一本珍本书籍,叫我去看。

  我不疑有它,跟了去了,谁知被他们围在一间空房子里,拿出套女装非要看我装女人的样子。我自然不肯,他们就上前扯我的衣服,七八只手伸过来,我抵挡不过,衣服很快被他们撕下,硬把那件红襦裙给我穿上。

  我气得哭起来,一边挣扎着要脱掉这女儿衣,一边拼命叫着来人救命,他们急忙拉我的手捂我的嘴,我又踢又咬,乱成一团。纷乱间,不知是谁的手一下地按到我的胸口,那只手像被咬一口似的急忙收回,过了一会,又小心地摸了上来,最后居然放肆地伸进我的衣服里。

  玩闹变了味,我居然人当成女儿轻薄。我都忘记哭了,惊慌地看着那个姓江的同学红着脸轻薄我,别的同学也有点傻了,眼睁睁地那同学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咚!”门被人一脚踹开了,阳光立刻从被踢开的门处撒了进来,正正地照在我的身上。我惊慌地看向门,棣的眼睛先是眯了一下,然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

  我想伸手,可双手被人紧紧地拦着,只好望着棣,软弱地叫:“棣,救救我──”棣一声怒吼,一个箭步冲进来,一拳将那个轻薄我的同学打得飞了起来,其余同学立刻作鸟兽四散,棣的轻功此时派上用场,一个一个追上抓回来扔在屋子里痛殴,打得他们鼻青脸肿。

  平时我软弱地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可今天却一直站在那看着……看着……

  棣还不解恨,走到我身边,说:“槐,借我点内力!”我傻傻地传内力给他,看着他走到那个江同学面前,一掌下去,“咔吃”一声,骨头折断……

  第十六章

  那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点也不知道,最后我还是晕了过去。听说棣抱着穿女装的我发了狂似的去找学宫里的医官,别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跑来看。

  我在医官处躺了三天才醒,醒来才知道那几个同学先被责打然后开除,那个断手的是当朝瑞王王妃姐姐和平安侯的小儿子,也不能幸免。

  醒来好几天后我才从惊吓中缓过劲来,哭着要回家,夫子劝了我好久才打消回家的念头。为男子却被同性轻薄,我觉得没脸见人,不肯去学堂,夫子便给我单独讲课传道。

  这样一样,我就无法帮棣做功课,棣为此埋怨我,我恨恨地说:“我才不要帮你,你光害我。”

  棣一想起我被轻薄的事便生气,这时候便骂我:“还说呢,你怎么这么傻?人家一骗你就上当?你就傻乎乎地站在那也不反抗?!”

  我怒道:“你怎么这么说?谁说我没反抗?他们人那么多,我怎么反抗得了?!”

  “你明明有内力,为什么不将他们震开,难道你的内力只是为了震开我吗?还是你根本就喜欢让他们轻薄你?”

  “啪”,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白皙俊秀的脸上登时出现五个红指印。

  我瞪着他,“要不是你,我怎么遇到这种事?都是你说我扮女人的话给招出来的,要不是你说过这句话,他们怎么会对我做出这种事,你还敢怪我?!你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棣瞪着我,脸色铁青。我有点心虚地垂下眼睛,一不小心瞄到他捏得紧紧的拳头,登时心跳如鼓,立刻有点喘不上气。

  棣的拳手捏了又捏,终于松开,走到茶壶处倒了一碗茶,给我端过来,恶狠狠地说:“喝茶,别再晕倒了。”

  我咬着嘴唇,偷偷看他一眼,然后抱住他,哭着说:“棣,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棣恶狠狠地推开我,我又扑过去,再推开,再扑上,最后他任我抱着,捂着脸委屈地说:“你居然用这么大的劲,打得我好痛。”

  我捧着他的脸给他吹,他气呼呼地说:“你就是知道对我凶,打我这么用劲,江混蛋摸你你却动也不敢动一下,真是气死我了。”

  我不敢吭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傻乎乎地任他轻薄,也想不通,明明大家都同样的性别,为什么他会轻薄我?

  “槐,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就运起内力,打他个口吐鲜血手断腿折好不好?”棣把头放在我肩上闷闷地说。

  我答应着,问:“棣,还疼不疼?”

  棣说:“当然疼啦,不信我打你一下试试。”

  我当然不肯,棣又可怜兮兮地说:“我的脸这么疼,夫子还留了这么多作业,我怎么完成的了啊,今天晚上我又睡不成了。”

  我说:“那──你把作业题目说一下,我帮你写好啦。”

  棣欢呼一声,立刻说:“写三篇字,再写一篇孔夫子之儒家治国的文章。”(汗,我也不懂过去有没有这样的题目,先这么写吧)。

  我就知道他最后的目的就是让我帮他写作业,明明知道这样的,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心软啊啊啊!

  可是看到棣那张开心兴奋的脸,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前研磨铺纸,提笔写字。

  棣坐在桌边枕着胳膊歪着头看我,嘴里胡说八道,什么槐最好啦,什么最喜欢看槐认真写字的样子啦,什么槐这个时候最好看等等等等。

  还说我每写完一张纸就帮我放在地上晾干呢,还没晾两张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过去拍醒他让他回屋睡去,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我的床上“扑!”一声,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学宫里学生的住房分好几种,像我们这些官宦人家和贵族的子弟都单独住一间房,有些皇亲国戚还单独住一个院落。还有两人合住一间房、四人合住,还有七八人合住,都是根据家庭条件来分的。

  刚来时棣想和我一间房,我死也不肯,他睡觉不老实,半夜会抢走我的被子,我可不想老被冻病。

  如今看到棣躺在我的床上,不由得想起小时候我俩睡一张床的情景,就连冬天被子被抢走也成了很珍贵的回忆,心中登时泛起一阵柔情。

  帮他脱了鞋,除了衣衫,拉好被子,坐在床头看着他沉睡的脸,斜飞的眉毛,长长的羽睫,高挺的鼻梁,略嫌红润的辱。很奇怪,同样的面孔长在他脸上就显出少年的俊秀和飞扬,长到我脸上却多了几分媚气,我找来铜镜对着照,越看越生气,把铜镜放回原处,气呼呼地坐回桌边给棣写作业。

  第十七章

  我和棣的生日同母亲同一天,我们过十四岁生日,母亲过三十岁生日。我和棣准备提前一个月离开学宫赶回家,为母亲庆寿。

  走在洛阳主要的大街上,我和棣准备给母亲买件礼物。街道上物品琳琅满目,什么都有,可就不知买什么好。我刚相中一件礼物,棣便挑出许多毛病,他刚拿起什么东西,我就说这不好那不好,气得小贩直瞪我们。

  一条街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最后弄得小贩一看到我们立刻把头扭开或将身子转过去,连理也不理了,让我们好生没趣。

  我埋怨棣,说都是他胡说八道,小贩才不理我们,棣生气了,干脆自己跑了。我也不理他,左看右看没什么好买的,干脆走进一家玉行。

  我和棣身上没带多少钱,路过这家玉行好几次也没进来,现在闲着没事,便进来浏览一下。

  伙计很热情地走过来,问我准备买些什么。我吶吶地说只是进来看看,伙计也不赶我,便让我自己看。

  我转来转去,一眼看到一只白玉凤簪,雕工精美异常,就连细微之处也雕琢得丝毫毕露,活灵活现。如果这只凤簪送给母亲,她一定欢喜的紧。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爱不辞手。伙计看到了,走过来笑道:“小哥真是好眼光,这只玉簪全洛阳城仅此一件,出自乃天下第一玉师任逍遥任大人之手,小店前天才求得,今天刚刚放到店中,便被小哥慧眼相中。”

  我着迷地看着玉簪,伙计滔滔不绝地讲着此簪雕琢之精妙之处,讲着玉质的润泽细腻,我虽不懂玉,可也看出此簪却与店中其它玉器不可同日而语。

  我问:“这只簪多少钱?”

  伙计说:“白银一千两。”

  我以为我听错了,重新问:“我问的是这只簪多少钱?”

  伙计说:“我说了,白银一千两,合黄金五十两。”

  我咋舌,这么贵啊,只是一支簪,怎么卖出了五百支簪的价钱?

  伙计看懂了我的神情,说:“小哥年纪小,不知道任大人的玉器有多难求,御史君大人的义弟,再加上当今皇上御口亲封他为天下第一画师、天下第一玉师,身份比寻常玉师高出几百倍不止。任大人琢玉技艺本身就超非脱俗,又不以此为生,每件玉器的底料又都选天下之绝品美玉,玉品加上雕工,价钱自然就上去了。任大人的作品传世极少,这十年只得几件传世,这还是我们老板为他寻得一件稀世美玉,他没那么多钱,才以十件玉器抵了两千两黄金。”

  十件玉器抵了两千两黄金,一只小小的玉簪五十两黄金,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待要放下这价值千金的玉簪,可又舍不得。

  这时门口又有人进来,见到我手中玉簪,“咦”了一声,说:“这玉簪莫不是出自任大人之手?”伙计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看,遇到懂行的了吧?

  立刻迎向前,笑道:“客官好眼力,此簪正是出自任大人之手。”然后将对我说的话一字不拉地重新说了一遍,手脚麻利地将玉簪从我手中取走,让来人欣赏。

  我恋恋不舍地望着玉簪,真想买下,可惜手中哪有这么多钱,白银两千两,合黄金一百两,学宫里有些贫穷学生一年的花费还不到一两,我一年的开销也不过十两。

  伙计说:“小哥,本店还有其它玉器,要不您换一件?”我四面看了一下,哪一件与这玉簪相比都成了粗俗之物,摇摇头,走出店外。

  第十八章

  我上了路边茶楼,在窗边寻了一个显眼的位置,棣回来寻我时我可以第一时间看到他,就算我一时没看到他,他一抬头也能看到我。

  我还在想着那只玉簪,想着那只玉簪如果插在母亲云发间该是多么美,母亲收到这件礼物该是多么欣赏,想着想着,又想到小我七岁的小未婚妻,订婚时她连头发还没长,头顶只有茸茸的一层黄毛,不知道现在头发长了没有?

  正胡思乱想间,什么东西轻轻托住我的下颏,把我的脸扭了过来。

  我本来正托了腮望着窗外,冷不防被触碰,吓了一跳,怔怔把目光转向了触我的人。

  那个人比我大很多,看起来有二十来岁了吧,衣服很华丽,外罩蝉翼纱,相貌也很清雅俊美,一身的贵气,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一时间看呆了眼。

  他的手很大,掌中有茧,手背上的肌肤却很细腻滑润,看来出生富贵之家,并且长时间练武,指间有笔茧,也应该经常写字。他的眉毛斜斜飞入鬓间,目朗似星,整张面孔显得俊逸飞扬的神态,让人看了很是赏心悦目。咦?好象是刚才玉店里想买玉的人啊。

  我正细细地打量他,那人也细细地看着我。

  过了一会,“嗤”地一笑,将托了我下颏的东西收了回来,扭头笑道:“表弟,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我看也没有什么嘛,呆乎乎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勾人?!”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我方才被这人用扇子轻佻地托了下颏,而我却傻乎乎地盯了人家看了半天。这一认知让我霎时热血上头,又是羞愧又是恼怒。

  转过眼再看在那人身后的人,立时睁大了双眼,原来正是去年轻薄我的同学江德卿。

  江德卿见了我,神色又是扭捏又是欢喜,说:“那个……方槐,好久不见了……你近来可好?”

  我的脸顿时火烧火燎,一言不发,沉了脸站起来甩手便想走。

  “唰”的一声,一纸洒金折扇张开,挡住我的去路,那俊逸华贵的公子懒懒地说:“方槐是吗?我表弟既然与你说话,你为何要走呢?同学一场,一年未见,怎么也得坐下来喝杯茶,叙叙同窗之谊啊。”

  他扇上传来一股强劲的力道,压迫着我让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我怒道:“谁和他是同学?谁要和他一起喝茶?快放开我,我才不理他!”

  江德卿脸红一阵白一阵,不吭一声,眼睛却死盯着我不肯挪开。

  江德卿的表哥嘴角上拉,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合了扇子,轻佻地用扇子顺着我的脸滑下,“我这表弟为了你被打断手骨,回到家又被姨父打得半死,这时候你说你不认识他,是否有点太过翻脸无情了。”

  这种指责令我越发的愤恨,一巴掌打开扇子,怒道:“他活该!谁让他……谁让他……”愤愤的目光砍向江德卿,他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我。

  我忽然想起一事,问他:“咦?你是怎么认出我是方槐的?”

  江德卿抬头看我一眼,小声说:“如果是方棣,他会第一时间冲上来再打断我另一根手骨,因为你没打,我才知道你是方槐。”

  我这个后悔啊,为什么没有冲上去揍他,这时间再打不知还来不来得及,不过,他表哥好象很厉害的样子。

  我正胡思乱想,江德卿又说:“再加上我们刚才上楼看到你,你望着窗外,有种女儿家娇柔妩媚的神情,我就知道是你了。”

  我瞪大眼睛,女儿家娇柔妩媚?“江德卿,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方!”随着话声,举起茶杯,冲江德卿用力泼了过去。

  我为什么不早点开打,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江德卿的脑袋被淋了一头茶水,赶紧缩到他表哥身后。他表哥则一脸笑意,说:“好了,打也打过了,茶水也泼了了,气也该消了,你们小两口也该和好了吧?”

  啥?我目瞪口呆,以为我听错了,凶眉立目地冲江德卿说:“江德卿,你表哥说什么?”

  江德卿不敢吭声,他表哥重复一遍,我这才听明白,气得差点吐血。“江德卿,我何时和你小……小……小……”这等粗言我何时说过,直气得我几欲晕过去。

  江德卿的表哥把江德卿从身后拉出,问:“小卿,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们已经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了吗?”

  第十九章

  我再也忍不住,运起一掌,冲江德卿直击过去。事发突然,我出手又快,谁也没防备,掌风绕过他表哥,直直地打中江德卿右胸。

  江德卿惨叫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子登时倒地。他表哥大吃一惊,急忙跟着去扶。店内人顿时吵嚷起来。

  谁吓也没我吓得严重,我只顾出气,谁知道居然把人打得喷血,眼前立刻一黑,腿脚一软,一头撞到桌角。头部的剧痛制止了我的晕倒,我跌跌撞撞地向外逃,有人拉我,我就乱打,不敢停留。

  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没命地顺着街乱跑,撞着人撞着货栏,有人叫骂我也听不见,只是使劲地往前跑。

  有人紧紧地抓住我,我拼命地挣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使劲往外涌,惊恐地叫:“放开我,放开我!”

  有人在叫:“槐!槐!是我!我是棣!你怎么了?怎么了?”我停止挣扎,透过泪水模糊的视线依稀认出抓住我的人,颤抖的手死命地抓住他的袖子,说:“棣……我打死人了……他被我杀死了……他吐了好多血,棣……我该怎么办?”

  棣也吃了一惊,“你杀谁了?”

  我哭着说:“江德卿,我打得他吐血,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把他打死了。”

  棣登时眉毛立起,怒道:“江德卿?!他还敢来洛阳?打死了最好,省得我动手!”

  我连吓带跑了这一大截路,早已累得心口怦怦直跳,连气也喘不上,身子发沉发软,这时候再没有一丝力气,瘫软在棣怀里。

  醒过来时已经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口干舌燥,摸着黑下了床准备到桌边打着火倒点水。

  “槐,你干什么?”棣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响起,吓了我一大跳。

  “棣,原来你在啊,干什么不点灯,吓得我这一大跳。”

  “槐,你说什么?”棣的声音突然变得惊慌。

  我下了床,伸出手,顺着他的声音摸过去。一双手立时扶住我的身子,棣惶惶地说:“槐,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吓我!”

  他的声音充满着惊慌和惶恐,他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害怕?以至声音都发了抖?

  我顺着他的手摸到他的脸上,摸到一手泪,“棣,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棣的眼泪流得更凶,突然猛地一推我,转身跑掉:“林大夫?你快来看我哥,你快来看他怎么了?”

  我纳闷地摸摸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啊?棣怎么这么激动?

  脚步声传来,林医官走过来,棣的声音抖得厉害,连声问:“林大夫,你快看看,我哥的眼睛……”

  我的心一沉:难道不是因为天黑才看不见的吗?

  林大夫喝斥棣:“出去!没见我在为你哥医治嘛,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我的心里一阵阵地发冷,慌忙伸出手去,“棣!别走!别离开我!”

  棣的手抓住我乱伸的手,身子也贴了过来,搂着我轻轻地说:“槐,没事的,你一定没事的。”

  林大夫此时也不好再掉让棣出去的话,只好给我检查眼睛,检查来检查去检查不出什么原因。

  我哭了起来,“林医官,我是不是瞎了?”

  林大夫叹口气说:“目前你是看不到东西了,不过用药调理以后应该能看到,毕竟你的眼睛没有受损,可能是之前撞到什么地方影响了眼睛。”

  我哭得倒在棣怀里,棣气坏了,说:“哥,你别害怕,你的眼睛不会有事的,这个大夫是庸医,什么也不会,他治不好,不等于别人治不好,对了,爷爷不是神医吗?咱们回家找他去治。”

  林大夫被棣的话气得半死,我连哭连替棣给他道歉:“呜呜,林医官,我弟弟,呜呜,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呜呜,他只是呜呜担心我呜呜。”

  我一直是个好学生,夫子们都很喜欢我,林医官其实被气得要死,此时也只得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勉强说:“没关系,他也是担心你的眼睛,那个,你们还是回家另请高明吧。”摔响的门暴露了他的怒气。

  第二十章

  我们早就请好了假,此时叫了车就可以直接走。棣让我好好坐着,他去门房处叫人帮忙找车。

  我坐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四周一片寂静,又不敢乱动,怕碰着什么,心里害怕得受不了,赶紧上了床,紧紧地用被子包住自己,想着棣怎么还不回来。

  感觉好象过了好久好久,才听到棣的脚步声和喘气的声音。

  还没等我起来,棣便跳上我的床,抱着我。

  我听他的呼吸紊乱,问他怎么了?他喘着气说:“我刚才在门房外边看到江德卿,他没有死,槐,你不用害怕了。”

  江德卿没有死?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口吐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棣像是听到我心里想说的话,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一见到他就冲过去打他,没想到他旁边那个人好厉害,我打不过,只好逃了。哼,那家伙轻功不如我,让我三转两转地给甩了。”

  江德卿没有死,我舒了口长气,真是吓死我了。刚才棣出去时我还在胡思乱想,不知道失手伤人会受到什么样的判罚,想着若是让我那古板严正的父亲知道会不会亲手送我去监牢。这下我可放心了。

  安心地在棣怀里躺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问:“棣,你说你打不过江德卿旁边的那个人?”

  “是啊,他好厉害,掌中都带风,要不是江德卿叫他手下留情,我可能现在都无法回来。槐,他是谁啊?”

  我说:“他是江德卿的表哥,棣,咱们快走,藏起来,不然就坏了。那家伙可能快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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