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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体香1-2部66章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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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要说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爱护运动员……运动员是天之骄子,是祖国荣誉,是集体主义精神培养下的苗子,但是首先,他们是个人,而且不少还是个孩子。陆咪同学失踪了,大家将心比心问一问,如果陆咪同学是你的女儿,你的妹妹,你现在着急不着急,心疼不心疼?!就不说陆咪同学,现在各个中心,有多少运动员其实还在学龄,有多少运动员除了刻苦训练,就没有什么生活内容了……我们河西啊,体育成绩其实不够好,大家都很着急,但是着急归着急,把运动员当机器,把运动员当政绩,我老刘头一个不答应!……”
其实,这些训示细细辨来,也没什么出格的,甚至都不能分辨出来到底说了些什么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但是刘铁铭是脱稿,而且是慷慨陈词,没有任何官方语言,当时又稍微有一点点情绪化。有趣的是,一个下属中心的科长用手机录下来了全部的这段讲话,放到了网络上,取了个标题叫“局长今天在发飙”。但是在网上,被传播开来之后,这次讲话居然赢得了大量的称赞和认同。可能是人们习惯了,官员说话都是温吞水一样不知所云的,刘铁铭同志的这次内部训示,让社会上看到了另一种脱俗的风格。社会群众又哪里搞得清省体育局内部的权力架构,刘铁铭局长和陈礼处长的历史渊源,一时“铁骨铮铮和恶势力做斗争的好领导”、“不护短,但是也不扣帽子的好领导”、“对体育有深入理解的局长”、“真正铁胆体育人”、甚至有人愿意理解成“这个时候了,还是敢替兄弟说话的好大哥”……
围观群众就是这么健忘和莫名其妙,一时,陈礼的恶性事件中的相当一部分注意力,居然都被转移到了刘铁铭的讲话上。
而省局还是不依不饶,趁热打铁,又发起了“清查虚报年龄”的运动。还玩起了悬赏,大意是,只有要运动员或者家长能够提供运动员的有效出生证明,并且证明运动员有在童年时期因为那时候的体育风气所累,而被篡改了年龄,导致现在的生活、学习、工作上的不便的,省局负责统一协助修订云云……这又被视为河西省体育局“告别过去”和“和体育界不良作风做斗争”的一件“善政”。而且,关于“运动员虚报年龄”是否应该,是否属于一种为了荣誉而进行的必要策略,又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和关注。
人们几乎在几天之内……就忘记了……陆咪同学,依旧下落不明呢。
周衿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周衿了,她是不相信刘铁铭能有这样的急智,如此熟练的操作媒体舆论和“变负面为正面”。她几乎能肯定,这篇所谓的“脱稿训示”和所谓的“录音泄露”还有什么“清查虚报年龄”的连锁动作,背后一定有省局的那个“公关办公室”的影子,有石川跃的影子。而且,她从话里深处,能够听出了刘铁铭的真正“意见”:陈礼同志,有经济问题,有生活作风问题,但是没有刑事犯罪(意思是可能没有杀人)……可笑的是,有一些傻子,居然还以为刘铁铭是在替陈礼讲义气出头,其实哪怕就是经济问题,生活作风问题,陈礼还能出来?就算是和女运动员有不正当关系,就够陈礼轰然倒台的了,何况内里还可能有权色交易。
无人可以体味,甚至无人知晓一二的是,对于周衿来说,对于这件事,她,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快意!
“你也有今天?!”她实在忍不住咬牙切齿且无比残酷的设想着陈礼的悲剧下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认同自己是“石川跃的人”,陈礼和石川跃不合省局人所尽知。现在陈礼轰然倒台,她虽然不太清楚“陆咪奶奶拉横幅事件”的内幕,但是却明白,至少在结果上,是石川跃的彻彻底底胜利。石川跃已经调任后湾,掌握了河西体坛一个重要的物业资源的大权,而随着陈礼的倒台,省局内那个石川跃一手创建的公关办公室,又有哪个不开面的,敢在这个时候去“接管”?还不是稳稳的同样落到石川跃的掌握之中,可以说,石川跃是这场风波的完胜受益者。
但是,这也并非她觉得快意的真正原因……
其实她和陈礼在十三年前有过“交集”,只不过,那是她心头埋藏的秘密。有时候,她自己都欺骗自己,说那件事情不值一提,或者从来没有发生过:
十三年前,她才十四岁,在经历了自己“跳水生涯”最后一个低潮期后,她已经面临退出控江三中集训队的威胁。可以说,那是自己人生懵懵懂懂中最痛苦的一个阶段。在一次市内的选拔表演赛上,她的动作完成还算“过得去”,却被告知因为准备时间太长而属于超时违规了。那项比赛的裁判长,就是当年还在担任裁判工作的陈礼。
那时候的周衿,正在处在幼女走向青春期,跳水运动走向低潮,已经和初中的男朋友发生过关系,一片浑浑噩噩,叛逆心又渐渐汹涌起来的年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自作主张,在比赛当天的晚上,去敲开了陈礼同志的房门……她甚至自己解开了自己的胸口,将正在蓬勃发育,却未曾成熟的少女乳房都袒露了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像个无耻的妓女一样笨拙的勾引着这个“裁判叔叔”。
陈礼同志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并且表示,她这样的不正之风,不自爱,是体育运动员之耻,如果她再不知收敛,非但要取消她的比赛资格,还要去控江三中提出处分请求,要开除她的学籍。那一夜,尚未成年的她,羞愧的掩面而泣,冲出了房门。那一夜,她真的觉得无地自容,好像自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淫妇荡娃。也就是那天之后,她彻底的放弃了跳水……那场因为“超时违规”的比赛成绩也终于没有被承认,那,也是她一生最后一次参加正规的跳水比赛。
当然,估计陈礼根本不记得这一切。其实从根本上来说,那也不能算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是年幼的她,不知所谓的在没有任何先兆或者牵线搭桥的情况下妄图去接受潜规则,陈礼同志拒绝了她,虽然威胁要去学校告发她,但是终究也没有做什么。回想起来,陈礼之所以拒绝了她,可能是觉得不安全,可能是已经没有能力改变判决的结果,甚至完全可能是因为当年的陈礼也还是一个正直的裁判而已……但是当时,她感受到的那种耻辱和羞愧,那种几乎想去自杀的念头,却深深的烙印了她一辈子。
她并不在乎陈礼是当年就是伪善,还是陈处长也有过铁面刚正的岁月。也许直到自己渐渐长大,认识了费亮,又离开了费亮,读了大专,走向了社会……她才慢慢能够回味起来,当初自己做的决定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经不起推敲。但是……真正刺伤她的,是那种绝望,那种羞辱,那种对自己的失望和鄙视。她才十四岁,却已经可以去做这么无耻的事情。她恨自己,她又不能恨自己,所以她转而将这种仇恨加到了陈礼身上。
她的痛苦,也许是对自己“童真”而不仅仅是童贞的逝去的痛苦,自己也曾经清白如许过,自己也曾经冰清玉洁过,自己也曾经是一个奋斗在跳台上的充满了青春魅力和热血激情的小姑娘、小孩子、小幼女,是生活把她磨成这样的市侩和无奈,这样的低贱和卑微。居然是陈礼这样的人,来用鄙视的口吻告诉她:no,我不要奸你!她甚至在内心深处,不讲道理的把自己职业生涯的失败,归咎到陈礼身上。
理智上,她知道,至少在当年这件事情上,陈礼没有任何过错。她知道是无理取闹,但是她依旧断绝不了自己对陈礼的敌视。尽管她自己也知道,她其实只是在仇恨命运。
“你也有今天?!”她实在忍不住快意的想。
她非常希望,这一切都是石川跃布置的局。如果是那样,因为自己和石川跃的“关系”,让她产生某种错觉,某种变态的复仇的快感,似乎在某种意义上,是自己促成了陈礼同志今天的下场一样。真希望有一个机会,可以再见见陈礼同志,告诉他,用鄙夷的口吻告诉他:我,就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而你,再也没有机会碰到我这样的女孩的身体。
一旦幻想起这种画面,她就恨不得能立刻去找石川跃,恨不得马上让石川跃狠狠的奸玩一下自己的肉体,让自己用自己这最珍贵的资源来表示对主人的感谢和驯服,或者让自己可以沉溺被奸淫时候的快感中,仿佛祭奠一下自己的过去。
随着陈礼同志的落马……她所有对于跳水的憧憬、回忆、不甘和失落,都告一段落了。
她和跳水再无关系,她将以研究生的身份留任西体,成为部门经理,她将开始自己的第二段人生精彩之路。而不需要再回味那短暂的童年辉煌。
她的生活中,唯一和“跳水”有关系的,只剩下那个今天还站在河西跳水顶峰的小女孩而已。她甚至恶趣味的在等待着,主人石川跃能够给她一个机会,去亲眼看看许纱纱在石川跃胯下耻辱遭奸的模样,她心疼许纱纱,她对于许纱纱有着深刻的愧疚感,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希望许纱纱能够彻底的被玷污,被侮辱,被奸淫,被糟蹋……这也是祭奠一下自己的过去。
……
“想什么呢,哈哈……呆呆出神。”那个除了稍微有点胖乎乎之外,也算挺帅气,风度翩翩,而且总是嘻嘻哈哈,和气异常的自己的顶头上司,目前西体公司企划部总监丁穹,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回过神来微笑,只好告诉丁穹,吴总给她的offer让她在这里“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好了”。对于这个丁穹,周衿其实有点看不懂。按理来说,他虽然年轻,但是仗着学历和一线经验,算是西体中的中坚力量,性格倒是非常好玩的一个人,说话嘻嘻哈哈跟个开心果似的,说话特逗喜欢重复,背后,经常有基层员工拿他开玩笑;其实却是一个挺有能力又挺招人喜欢的中层干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丁穹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向自己大量的透露西体公司只有中高层才知道的一些信息,似乎只是和自己闹着玩,甚至有时候都要怀疑是要接近自己有点“想法”,但是无论怎么考虑,都更像是某种有趣的办公室政治投机。
丁穹是一点也不奇怪,嘻嘻笑着说:“肯定要留你啊……吴总一直都很欣赏你的啊……绝对欣赏。哈哈……”
“我知道都是丁总你在吴总面前美言了。”
“别别别啊……你那么客套,我容易晕晕乎乎也就信了……哈哈哈……你以后就会成为我们的隔壁部门同事了,说真的,我还真舍不得你咯……舍不得啊……我部门里美女本来就少,这下,司花都没了,去老张那里了……没面子啊没面子啊……要不你留我这里吧,我也给你谋个什么部门经理的名义?……你当经理没问题啊,没问题……”
周衿明知他是顺口扯咸谈的,看着他那张很认真的“哭脸”,也忍不住扑哧笑了:“我真不一定能留任。如果省局里能有岗位,去省局……是不是比较安逸一些啊。”
“省局啊……省局那种地方有什么好去的啊。帅哥少啊……美女也少……太少了。没意思没意思。枯燥乏味……枯燥乏味……哦,不过说真的。那里还真有个美女,我下午去省局开碰头会,估计又能遇上……”
“丁总,你这幅模样,小心让人家保安给你当色狼给赶出来。”周衿也是和他开开玩笑,但是看他那副说起美女眼馋的模样也是好笑。
“叫什么李瞳。别的也就算了,那一头长发……啧啧……保养不容易啊。得多少洗发水护发素啊……养不起,养不起啊……”
“哦,李瞳啊。”周衿稍稍有些一滞。
陈礼同志已经进去了……李瞳在省局那个公关办公室,怕是要独当一面了吧。局里邀请几个下属单位开碰头会,她已经稳稳当当的“列席”了么?这就是丁穹拐着弯子要和自己说起的么?丁穹是什么意思呢?提醒自己,李瞳在省局混的不错?而自己的天地应该在西体?丁穹会知道李瞳和石川跃的关系那是肯定的。丁穹听闻过一些关于自己和石川跃的“关系”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乎有点酸溜溜的。
这个时候,她很想见见石川跃。
第31回:李瞳·姐姐的隐私
【加长回】
盛夏的夜风,带着温热和潮气,吹起健步走在马路上的李瞳那一头乌黑靓丽、柔顺丝滑的长发,这一幕,如同魅惑时尚的仙子,出现在老式居民小区的街头,既和河溪都市的夜色融为一体,又略略显得有些对比的不和谐。此刻,即使是路人充满了刻意艳羡的目光,也无法吸引李瞳的注意力。她是拖着疲惫的身躯,打车到自己在溪山新村的出租屋附近,在路边买了一个三明治充饥,才独自进小区回家的。
也许,自己变了很多,也许,仅仅是过了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原本熟悉的溪山新村的旧居民区的氛围,已经和自己有点不登对了。
河西省体育局里,这两天因为陈礼处长被调查的事,氛围可以说是格外的微妙。由于陈礼在省局多年掌权,上上下下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不少人都有些自危,唯恐被陈处长的事情所拖累。而刘铁铭局长却一改以前的“三不管”的形象,先是召开全局大会,强硬的表示“党纪国法为先,惩前毖后为例”,居然没有等陈礼的调查结果出来,就向全省体育系统通报了他的态度。然后,他又在和郭忑副局长、罗建国处长、石川跃四个人密谈之后,连夜奔赴首都,亲自去向国家体育总局纪委汇报此事。很多傻呵呵的基层人员看在眼里,都觉得仿佛是第一天认识这位刘局长一般。另一方面来说,眼见新贵石川跃和老将陈礼之间的办公室斗争,以石川跃的完胜告终,回想起仅仅在几个月前,陈礼还一番做作空降,插手甚至掌控原本由石川跃主导的公关办公室的事务,此时此刻,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有些背脊上发凉。无论石川跃是有心还是无意,似乎都在强势的宣称:这个办公室是他的势力范围。如今,虽然石川跃已经调离,但是无论是群体处处长罗建国、还是其他什么人,哪里还会来碰公关办公室这个烫手的山芋。局里调任来一位姓张的主任,也明显是个万事不管的迷糊蛋。公关办公室里,如今上上下下的事务,可以说是已经基本上是由李瞳,这个名义上只是个都还没转正的普通文员,作为石川跃的代言人,说了算了。眼见刘铁铭局长也非常支持,甚至也“小李”、“小李”,对一个基层的小姑娘叫得亲热,局里哪里还有人敢作仗马之鸣。
李瞳一方面要维系办公室里的工作,另一方面还要帮“老板”石川跃打点许多不在公务范围内的事务,她最近是真的觉得有点分身乏术。办公室里一些中年老机关混子,以她的资历,当然差使不动也不放心,更多的公关业务,就只能交给赵涛去打理。除此之外,自己还信任重用了一位今年新分过来的实习生,是个小名叫兔兔的小姑娘。这是一个河溪商学院的大三学生,也不知道是谁的关系,居然能通了路子来省局里实习。李瞳使唤了几次,居然发现这个小丫头虽然只是个专科生,但是问一答十、机敏聪慧,又吃苦耐劳、不怕麻烦,非常好用。她自己也不是什么高学历,当然不会有任何成见,干脆就把兔兔当成可靠的小跟班来使用,甚至偶尔会让她去碰一些石川跃安排的事务。只不过,兔兔的样貌比较平凡,还稍微有些虎牙,是怎么也不可能入了石川跃的“那种”法眼的;否则,以李瞳现在考虑问题的习惯,下属的女孩子么,业务能力先搁一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老板石川跃,是否可能会有“性趣”……在这方面,她也发现自己的道德观,已经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有些让她讶异的堕落。不过既然兔兔不可能是在性事上取悦石川跃的人,就可以更加放心大胆的将一些业务工作交给她去处理。
但是,还是有不少事情,无论是兔兔、还是赵涛,他们去做都不合适。就不说下午去后湾见石川跃,要说说私房话这种事情了;就像凌晨,要去机场接从德国归来的言文韵,也是非自己去不可。接言文韵的机,是属于公关办公室的份内公事,还要和言文韵当场对一下媒体口径什么的。以言文韵的身份,其实至少也应该是公关办公室主任去接才对,要不是她选了深更半夜回河溪的红眼航班,甚至都应该大张旗鼓搞一次接机活动。但是凌晨三点到河溪,言文韵的意思,就是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接机,这些自然谈不上……而李瞳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去,以今天她在省局的立场,她去,虽然级别还是远远不够,但是考虑到自己和石川跃的关系,以及这位言大小姐和自己老板石川跃的关系……她觉得,自己去接机,已经ok了。
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感受着街道上的热风吹拂过自己的脸庞,想着都已经这个钟点了,才下了专车,自己一会儿上楼去洗个澡、稍微打个盹,起来后就还要打车去机场,也真是够辛苦的。但是,就这种不方便,又想起老板石川跃前两天的暗示“你该买辆车了”……她的脸颊上又不由自主的娇笑出酒窝了。以她对石川跃的了解,恐怕过不了几天,自己的账户上就会多一笔“买车款”的。石川跃的魅力之一,就是从某种程度上,他会给足交易的筹码,不把任何人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的。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石川跃会注意到,自己其实非常的繁忙。车,也很重要……自己当然也应该得到一些物质上的回报,也需要更加方便的出行工具。
等李瞳一路浅笑着,走到自己出租房的楼道上,却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居然亮着灯……她先是一愣,低头一思量,这应该是只有自己的亲弟弟李誊,他有自己家里的钥匙,现在放暑假了,必然是这位老弟,在宿舍里无聊,又不请自来的,来蹭蹭饭、蹭蹭钱了。
她摇摇头,无奈的叹口气,撩起额头的长发,从手提包里拿出钥匙,稀里哗啦的开门,一边打开房门,一边还能清晰得听到,自己的房间里传出一阵慌乱的响动,好像还有抽屉开合的声音。
然后,果然没什么小偷或者不速之客,就是弟弟李誊,高高大大的,有着几分英武的大男生的味道,却还带着一丝稚气,掩饰着不安,笑嘻嘻的,从房间里走到餐厅客厅二合一的小厅里:“姐,你回来啦。”
“嗯……你来啦。”李瞳把手提包往小沙发上一扔,又束了束被热风吹得略微有些散乱的长发,还没坐下,看看宝贝弟弟,忍不住又要扮演姐姐的角色,训导弟弟两句:“你们不是放暑假了么?快开学了,你怎么还没回过家?老爸老妈肯定要问你的。”
“不回了,暑假里学校还有个什么'双向培训'计划,我在后湾做校外辅导员,赚点零用钱,教小孩子打打篮球什么的。这眼看就开学了,还回去做什么?”李誊坐到客厅里那张双人小餐桌前,一边划拉着手机一边问候:“姐,你那么晚才回来啊?吃晚饭了么?”
“是啊,……我楼下吃过了,你呢?”
“我叫了个披萨,刚吃完……要不等一下,我陪你去外面的商业街,逛逛街散散步?”
“去去去,少跟我这灌米汤了……我今天凌晨还要去机场。得要想方设法稍微睡一会儿。”
“去机场?”
“是啊,我要去接机,是局里的安排,言文韵今天回国了。”
“哦,她都打进16强了吧,怎么深更半夜的回国啊……那姐你辛苦了……你是先洗个澡?我给你泡杯蜂蜜喝吧?”
李瞳听着弟弟这么的体贴,不由温柔的报以安慰的一笑,点点头,觉得胸前稍微有些气紧,已经习惯的开始解开自己的衬衫的第一颗纽扣,稍微透透气。但是,她立即敏锐得发现了,弟弟今天的眼神又有点……偷偷的、色色的,明显是一边满口说着胡诌的温柔好话,一边在偷瞄自己的领口下的白腻沟痕和胸前的坟起弧度。她的脸上,立刻染上了一层羞涩的红晕。
不管日常相处,姐弟两人是多么的亲密随和,其实两个人都无法面对却又必须承认,两个人的关系有着不寻常的一面。
这当然不是她第一次,发现弟弟对自己的身体,有着跨越伦理的兴趣。实际上,她人生的第一次性爱,她的童贞,她的纯洁,就是给了小时候病重的弟弟李誊。那是一次荒唐的性行为,是她的第一次,也应该是弟弟的第一次。那时候自己在读高中,血气方刚的弟弟,得了一场重病,居然认为自己病重不治,要死了,都茫然的说出荒诞的话来:“我要死了,我好想知道……女孩子是什么样的”。在那个时候的李瞳,听到那种话,真的感觉心都快碎成碎片了,什么伦理道德、禁忌羞耻、贞洁初红,都已经顾不得了。她只想化在弟弟身上,为弟弟获得生命的延续或者是生命的意义。是她主动的,脱下了弟弟的裤子;主动的,脱下了自己少女身躯上所有的内外衣服;主动的,羞红着脸蛋,流淌着关爱的泪水,爬到了弟弟的身上;主动的,把自己正是娇艳绽放的处女的乳房递给弟弟亲吻品尝;主动的,把自己从未给人看到过的,贞洁的阴户,送到了弟弟那挺立的、冒着热气的、张牙舞爪的阳根上。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想满足弟弟的需要……后来,她知道是弟弟骗了自己,弟弟那时候,非但不是病情加重,而是大病开始初愈,只是欲望难以压抑,脑子又有点不清醒,才假借病重乞求作为姐姐的她,给予性爱的尝试。但是她原谅了弟弟。也许从那个年代开始,就在她和他的心头,种下了一些荒诞的种子。后来大学时代,自己也谈过男朋友,也和男朋友恩爱缠绵过。在那几年,挨不过弟弟的苦苦哀求和厚着脸皮的厮磨,她还和弟弟发生过两三次……至于偶尔的,给弟弟摸摸身体、看看乳房和耻处、甚至用手替弟弟解决一下,更是多达十来次……一直到弟弟考上大学,她才严肃的正告弟弟李誊:好好正正经经的找个女朋友,绝对不许再打自己姐姐的主意。
李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非常疼爱弟弟李誊,甚至比已经算得上是溺爱的父母,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她也很肯定,那不是那种超越伦理的男女之爱,因为她一点也没有和弟弟发生性关系时候的愉悦或者爱恋迷醉的感觉。她只是疼爱,不忍心弟弟受罪,不忍心弟弟苦闷,她损失了自己的贞洁和尊严,去换取了一些弟弟的快乐和满足,她明白,那也是自己人生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她选择了遗忘,选择了逃避……有时候,她就这么想:就好像给弟弟零花钱一样,只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宠溺罢了。她是真心的希望,弟弟早日能找到一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子做他的女朋友……无论是欲望、挑逗、恩爱,还是爱抚、缠绵、慰藉,这种事情,都还是留给真正恋爱中的人比较好。
而且如今,即使对李瞳自己来说,一切也都发生了变化。她献身给了石川跃,尽管她也明白,这里充满了利益交换的味道。但是,是女人遇到足以征服自己的男人之后的天性,自从和石川跃发生了之后,她越来越产生浓烈的“我是石川跃的女人”甚至“我是石川跃的性奴”的想法。尽管石川跃不止一次的明确的表示过,她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完全可以自己去交男朋友,甚至结婚生子,作为上司,是绝对不会干涉自己的。她个人也希望和石川跃的关系能够更加随性自由一些,但是,她总难以控制那种感觉:她的身体,似乎已经不仅仅是属于她自己的,而是同时属于石川跃的。那种感觉异常诡异,并不同于女性对男伴的忠诚,而更像一种所有权力:只有石川跃,可以看,可以摸,可以玩,可以奸,甚至如果川跃觉得有必要,要她陪伴其他的男人,给其他男人看、摸、玩、奸,也是可以的。但是自己,却反而失去了单方面使用身体的权力。省局里也有好几个条件挺不错的男人在追求自己,她思来想去,甚至都和一个条件还算不错的男生一起吃了一顿交往饭,看了一场电影,却都觉得“毫无兴趣”,甚至有点负罪感,最后作罢了。
她当然也有性欲。她其实能感觉到,自己是非常的渴望,渴望有一个男人来奸污自己,来凌辱自己,来糟蹋自己,来胁迫自己,来爱抚自己的秀发,来吸吮自己的乳头,来抚摸自己的大腿,来拍打自己的臀瓣,来抠弄自己的耻穴,来用最淫秽的词语挑逗或者侮辱自己,来疯狂的在自己的阴道里用侵犯、抽插、滋润、浇灌,来逼迫自己,为他口交、乳交、腿交、甚至肛交、足交……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她都希望那个男人,是石川跃。
在某种程度上,她承认自己是被自己的主人迷倒了,即使是一场交易,也让她觉得世界上其他的男人,索然无味。
不够和自己最初预料的一样,自从石川跃调任后湾,她留在省局,虽然石川跃依旧会让她帮办一些“私事”,但是为这个“主人”提供身体给他享用的次数,却明显减少了。她甚至发现了,石川跃在后湾的那个“总经理助理”,叫小瑶的实习生,石川跃让自己通过私人账户,给她打过1万元……这还能意味着什么,无非是小瑶很快就被石川跃给奸玩了。他有性欲,而且有魅力,懂得俘获女孩子的心,甚至懂得侵蚀女孩子的灵魂,一个一墙之隔的小女孩,总是更加方便的泄欲工具。
她承认自己有些难过。甚至有些饥渴,有些想要……
但是,对于弟弟李誊,又是不一样的。在她的角度上,李誊,不是“其他的男人”,甚至都无所谓是一个男人不男人,而是自己的亲人。
她忽然有点紧张起来,用娇俏的姐姐口吻,来缓和着氛围:“泡蜂蜜,泡蜂蜜,我看你呀,准是钱又花完了……又来打我的主意。我告诉你啊,我最近打算换个大一点的地方租房子,也挺缺钱的。你是男生,应该你出去打工,赚钱照顾你姐姐才对,不能老是来吭我吧……还有呀,你没有宿舍的么?以后不准你老来我这里过夜。我就一个房间……就算你睡沙发吧,晚上还要打游戏打那么晚,闹的我也睡不好……我现在真的挺忙的。”
弟弟李誊被她说一愣一愣,脸涨的通红,似乎有些窘迫和尴尬,跟个刚刚被家长责骂完的小孩子似的。他一米八三的身高,其实非常高大英朗,但是在李瞳眼里,永远跟当年的小跟屁虫似的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哦……”好像还挺委屈的。
“好啦好啦,你自己先看电视吧,我去换衣服洗澡了。冰箱里有酸奶,还有点樱桃,你要的话,自己拿来吃。”李瞳也只能笑笑,缓和了语气和口吻。
她站起来,推开一侧的自己的房间木门,去到自己的房间里。她在门框边拧亮电灯,进房间里去,随手把房门合上,甚至都把门锁本能的一扣……但是,当她抬起头,看看自己那温软香氛的女孩子的小房间,却皱了皱眉头,脸色都立刻羞得紫红了。
她是注意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