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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 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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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同大王一样明智贤能。” 庄王不动声色地说:“可有人私下议论说嬴政不是寡人的骨血。” “嬴政是不是大王的骨血大王自己难道不知?如果大王实在记不起来何不亲自问问王后?大王不必轻信谣言,这话大王万万不可乱说,传扬出去有损王室声誉。臣对王后十分了解,她虽然曾一度沦为歌女,但卖唱不卖身,为人正直,作风正派,种种传言均不可信。” 庄王哈哈一笑,“寡人是随便问问,寡人也不相信,如果寡人不相信赵姬,又怎么会立她为后呢?不过,人言可畏呀,寡人虽贵为秦王,也是平常之心,忧谗畏讥自是皆然。” 吕不韦害怕这样谈下去庄王会提出令他尴尬的问题,便找个借口告辞了。吕不韦来到门口向赵高使个眼色,赵高会意,随他来到偏房,吕不韦随手掏出一块丝巾塞给他,小声说道:“按丝巾上所写去做,我会及时接应你的。”     想看书来第二华人书香吧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四章(14)
赵高来不及翻看便揣进怀里,吕不韦见四下无人,这才匆匆离去。 庄王本来只是热感冒,自从吕不韦探视那天起,他的病不仅不见好转,反而一天天加重了,不到一个月,庄王已经瘦得不成人样,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了。 庄王虽然奄奄一息,但头脑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病入膏肓,不久就要离开人世,望着高大的宫殿很不心甘。祖父昭襄王活了七十五岁,在位五十六年,父亲孝文王虽然在位短暂,毕竟活到了五十四岁,而他呢,今年才三十五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登上王位满打满算不足三年。 从前,他自认为年轻气盛,精力旺,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振兴大秦国,图霸中原,统一中国,实现先祖称帝的梦想,想不到他追求的宏图大业刚开头就已经煞了尾,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庄王觉得他命中注定没有为王的份,他认为自己这王位是他从子手中夺来的,子虽然败了,被他杀死了,但冥冥之中上天帮子讨回了公道,他的下场不正说明了这点吗?在赵国为人质时,什么苦都吃过,什么罪都受过,多少次到达死亡的边缘都化险为夷,而现在,一点微不足道的伤寒就夺去了生命,这不是命是什么!庄王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既然他不配享有王位,那么他的子嗣就不能享有王位了,否则子孙后代将和他一样不会有好下场,上天会用不长寿的手段惩治他们,他活三十多岁而死,说不定儿子们二十多岁就死了,那么孙子辈呢,也许十几岁就夭折了。这太可怕了! 庄王决定把王位让给子的后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免除子孙的灾难。 “来——人,来——人——” 庄王有气无力地向空荡荡的大厅喊了几遍,才跑上一个小太监,庄王生气地问道:“怎么才来?赵高呢?” “回大王,赵高到前面观看太子册封仪式去了。” 庄王大吃一惊,忙问道:“谁在册封太子?立谁为太子?”“难道大王还不知道?当然是丞相和两宫太后在册封太子,立嬴政为王太子。” 庄王只觉得一阵眩晕,差点昏厥过去,猛烈地咳嗽起来。 小太监急忙扶住庄王,边捶背边连声喊道:“大王,你怎么了?大王,你怎么了?” 庄王这才止住咳嗽,摆手说道:“我不要紧,你,你快去把丞相喊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 小太监走后不久,吕不韦进来了,不等庄王开口,吕不韦主动问道:“大王有事找我?什么事,快说吧,臣还有要事处理呢。如今大王重病在身不能料理朝政,内外大事全由臣一人处理,实在忙得抽不出身来陪大王,请大王见谅。” 庄王喘口粗气问道:“寡人问你,册立太子的事为何不上奏寡人你就自己作主,寡人什么时候说过立嬴政为王太子?” “大王息怒,臣见大王病得厉害,册立太子这等小事怎敢轻易打扰大王,臣已经奏请两宫太后,太后同意立嬴政为太子。” 吕不韦逼视一眼庄王,又似笑非笑地说:“大王没有说过立嬴政为太子,可也没有说过不立他为太子,我这样做也不算违逆大王之意吧。” “哼,寡人现在已经决定立成蝺为太子,你速传寡人的旨意,重新册立太子。” “嘿嘿,大王这一决定不合祖制,废长立幼,废嫡立庶,恕臣不能遵行。” 庄王见吕不韦语气冷淡,阳奉阴违,早已怒不可遏,向门外喊道:“来人——来人——” “大王,别喊破了嗓子,那样会流血的,流血的滋味不好受哇,如果连送口水的人都没有,痛苦的劲儿不亚于大王当年流浪邯郸街头。”吕不韦故意慢条斯理地说。 庄王知道自己周围都换上了吕不韦的亲信,他再喊也不会有人来了,只好强硬地命令道:“寡人再说一遍,命你立即废去嬴政的太子之位立成蝺为储君!” “大王,这是何苦呢?嬴政和成蝺都是你的儿子,何况嬴政是长子,是嫡出!” “嬴政不是我的儿子。”庄王怒言道。 “那他是谁的儿子,莫非是我吕不韦的儿子?” 吕不韦故意用刺激性的话气庄王。 “跟我睡过觉的女人太多了,我都记不清了,既然大王说嬴政不是你的儿子,那他一定是我的儿子喽。是我的儿子,我当然要让他成为太子,做大秦国的国王,将来还要让他把国号也改了,从此嬴秦就变成了吕秦,哈哈哈。” 庄王猛烈地咳嗽起来,眼睛一黑,昏倒床上。 吕不韦看看倒在床上的庄王,走到门口,对守在外面的赵高说:“看紧一些,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入内探视,包括两宫太后。一旦归天,立即禀报我!” 吕不韦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庄王再次苏醒时已是深夜,他借着昏暗的灯光摸出一块白丝巾,咬破中指在上面写下三行字: “立成蝺为王太子,嬴政非本王子嗣。 秦庄王子楚遗命” 庄王把丝巾折叠揣在怀里,然后向门外喊道:“来——人——,口渴——” 庄王反复喊了多遍才走进一人,庄王一看又是那个小太监,迟疑片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我先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小太监立即恭敬地答道:“奴才叫丁宝,刚进宫不久,是赵高让我在此代他侍候大王的,大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四章(15)
庄王试探着问:“这么说你也是吕不韦派来监视寡人的?” 小太监扑通跪倒在地,“大王在上,奴才只奉命侍候大王饮食起居,决没有监视大王之意。” “本王早已被人监视你知道吗?”小太监点点头。 庄王叹口气,“本王不久将离开人间,本王死不足惜,只可惜我大秦社稷从此落入奸人手里,嬴氏祖先几百年的基业葬送我手上,我死不瞑目呀!” 庄王说着,早已泪流满面。 丁宝跪在床前,一边陪着庄王流泪,一边无可奈何地说:“奴才无能,不能为大王除去奸人,望大王恕罪,如果大王想把什么话带出宫外,奴才一定拼死做到!” 庄王这才从怀里掏出丝巾边递给丁宝边叮嘱道:“这是寡人写的遗诏,请你想方设法带出宫,交给章台宫南书房大臣子倬,如果你见到子倬本王没死,让他立即入宫见我,倘若我已死去,就让他按诏书所写去做,铲除吕不韦党羽,立成蝺为王。” 丁宝双手捧过遗诏,连叩三个响头才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丁宝转身要走,忽然看见背后站着一个人,吓得两腿发软扑通跌坐在地上。 “拿来——”赵高命令道。 “拿,拿什么?”丁宝结结巴巴地说。 “啪——”赵高朝丁宝脸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狗娘养的,你小兔崽子还敢嘴硬,你干的什么老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赵高不由丁宝争辩,从他怀里把那块丝巾拽了出来,扫了一眼,在庄王面前抖了抖,讥刺说:“大王太不聪明了,这块破丝巾也能保住你们嬴氏的江山社稷?如果真有那么大的作用,由我来代你保存。” “赵高,你——”庄王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王,请放心,我决不会把它交给吕不韦的,我自己收藏着,说不定将来还能派上用场呢。” “来人,把丁宝押下去!”赵高向门外吆喝道。 庄王看着丁宝被押出去,他绝望地大喊一声:“吕不韦,你不得好——” “死”字还没说出口,就吐血而死。 赵高一边藏起丝巾,一边派人把庄王的死讯报告吕不韦。吕不韦得知庄王已死,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又一次谋划成功,一切都朝着他设想的方向发展。 在吕不韦的操纵下,年仅十三岁的王太子嬴政承袭王位,给庄王上谥号秦庄襄王,尊母亲赵姬为王太后,吕不韦官封原职,仍为丞相,除了已封为文信侯外,延袭齐桓公对管仲的尊称,尊吕不韦为仲父,这是君王对最亲近的重臣最崇敬的称呼,近似于第二父亲的意思。 这一年是公元前二四七年,即秦庄襄王三年。 巍峨壮观的信陵君府第,今天比往日更加热闹,车来车往,人欢马喧,进出宾客除了魏国的公卿上将外,还有来自东方各国的使臣谋士。 编纂已久的《魏公子兵法》正式完工,信陵君择定吉日犒劳从事编写兵法的门客,宴请等待已久前来请求兵书的使者。 大厅前的几案上摆满一摞摞用丝绸捆扎的竹简,信陵君红光满面,频频举杯向众人劝酒,各国使者更是争先恐后上前祝酒。正当众人喝到兴头上,守门人来报说秦国使臣李斯求见。众人都是一愣,刚才喝酒的兴致荡然无存,酒樽放了下来,把目光投向信陵君。 “这位秦使李斯是什么人?”信陵君问左右门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李斯的来历,大将朱亥粗声说道:“君侯,管他李斯是什么来路,让在下出去一锤送他去见阎王老爷就是。” “万万不可!”颜恩急忙劝阻说,”自古都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如今秦国庄王刚逝新君初立,华州一战被我国打败,元气尚未恢复,此时秦国使臣到来只能是好事,决不会是坏事,以臣之见可能是向君侯求和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见呢?” 李斯被带上宴会大厅,他上前向信陵君施礼说道:“我奉丞相之命前来与贵国息兵修好,听说君侯所编纂的兵书大功告成,特来祝贺。我家丞相一向看重君侯的品质和为人风范,特让在下向君侯献上薄礼一份书信一封,以表示敬慕之情,请君侯务必笑纳。” 李斯说定,恭敬地献上礼单和书信。信陵君看也不看,径直说道:“孤与吕不韦素昧平生,更不私交,所送书帛与厚礼恕不能接收,请你带秦国吧。至于两国讲和一事可以考虑,只要秦国有诚意,孤会奏请大王同意。” 李斯再拜说道:“多谢君侯英明,臣还有一事恳求。我家丞相仰慕君侯之名,早有结识之意,无奈一直没有机会,内心实感遗憾。如今两国即将结为友好邦邻,从此和睦相处如同一家,丞相想请君侯携国书出使秦国,共商睦邻友好一事,也可趁此结交君侯,畅叙思慕之情,请君侯一定答应,丞相万分喜悦,定会亲自驱车迎至函谷关外。” 信陵君尚未开口,朱亥就高声阻拦道:“侯爷不可答应,秦人多诈,从来没有信用之人,张仪欺骗楚怀王入秦,以至被拘押咸阳多年,最后客死异地,使得楚国差点亡了国。秦昭王为骗取和氏璧扬言用十五城交换和氏璧,倘若不是蔺相如有勇有谋舌战秦臣,只怕赵国失璧又失地。孟尝君与平原君两位公子都曾上当受骗被秦国所羁绊,如果不是迫于内外压力,只怕二公子也难以幸免,君侯万万不可轻信这人的逛语,重蹈二公子的复辙!”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四章(16)
其他门客也纷纷劝阻,信陵君也不愿前行,就对李斯说:“与秦结盟,出使秦国一事不是孤一人能够作主,须奏请大王许可,此事等到孤与大王相商之后再定,你可以先回去了。” 李斯仍然站着不动,执意说道:“这等小事君侯一人就可以作主了,何必多此一举奏请魏王呢?我在秦国时就听说东方各诸侯国的将领都惟信陵君马首是瞻,众人慑于信陵君的权势与威望,正打算共同出面劝谏安釐王退位,拥立君侯为魏王呢。来到大梁后,也在街头听老百姓传言魏国最有资格称王的不是安釐王,而是信陵君,据传言,安釐王也很有自知之明,正准备让贤呢。不知是否有这回事?” 李斯说完,十分认真地盯着信陵君,然后又转向众宾客,似乎在等待众人给予肯定的答复。 众人正不知如何回答,猛听堂下一声响亮的吆喝:“何人在此胡言乱语,还不快把这厮拿下。” 众人回头一看都吓了一跳,吆喝之人是魏王贴身侍卫,再仔细一看更是吃惊,魏王正身着便衣站在旁边。众人急忙离席施礼,信陵君也急忙起身让座,致歉说:“不知大王到此,迎接来迟请恕罪!” 安釐王径自走上台阶,一边坐下一边冷冷地应道:“不知者不罪!寡人今天闲得无聊出宫走一走,路过府第时见里面如此热闹,顺便进来看看。” 安釐王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哼,幸而有人报告,否则我还不知道你背后都干了些什么呢?沽名钓誉!李斯和安釐王的到来看似巧合,实际这是吕不韦为了铲除信陵君精心设计的圈套。吕不韦在派李斯出使魏国之前,令门客携重金潜到魏国,找到晋鄙的亲属与部将,重金贿赂他们,让这些人四处散布谣言,说信陵君有取代魏王的野心,他聚集门客编写兵书的真正用意是博得诸侯的支持,由诸侯出面拥戴他为王。为了让安釐王信服,李斯到达前故意派人把他私下准备会见信陵君的消息泄露给安釐王,说信陵君为了征得秦国支持,早与秦丞相吕不韦有私通。恰好李斯赶到的时候安釐王也来到府门前,他随着李斯的车马进入府内,守门人以为是李斯的随从呢。 信陵君见安釐王面带不悦之色,估计他对自己有所猜疑,为了表白忠心,急忙把几案上的礼单与国书递了上去:“大王,这是秦使所献礼物及国书,臣尚未启封,请大王过目!” 安釐王拆开密封的锦帛,只见上面写道: “公子威名,播于天下,天下侯王莫不倾心于公子。秦君新丧,举国节哀,承蒙公子结好之心,国人共谢!公子诚心致秦,秦岂有不奉公之心?公子正位北面南之日,秦礼当拥戴,但不知魏王何日让位,是主动引退,还是诸侯择日谴责迫使引退,需我秦国再做何举尽说与使者! 引领望之,不腆之赋,预布贺忱,惟公子勿罪!” 安釐王看毕,面色由红变青,气冲冲地掷到信陵君面前:“还是留着你自己看吧。” 信陵君拾起一看,忙辩解说:“秦人奸诈,此书皆在离间我君臣关系,大王不必信以为真,待臣杀了这秦使以表白我的忠心。” “那倒不必了,忠与不忠全在你的心,杀了一名使臣并不能说明什么,反而会给我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降低魏在诸侯间的信誉,你尽可作出答复。” 信陵君知道多说无益,立即命令左右侍从取来笔墨与锦帛,当着安釐王的面写道:“无忌与魏王君臣之宜,实为手足之情,受寡君不世之恩,糜首莫酬,南面之语实属诽谤之辞。秦有邦交之心可喜可贺,必勉力而为,结友好之心。若意在离间搬弄是非,坑害我国睦和,定兵戎相惩,讨还公道!魏公子无忌顿首。” 信陵君把书信封好,交给李斯喝斥道:“快把你所带的金币原封不动运回,告诉你家丞相,诚心结盟我国拍手相迎,若有非份这心,一定率大军踏破函谷关荡平秦庭,讨回公道!” 安釐王也喝斥说:“还不快滚,再胡言乱语,扰乱我君臣之心,杀无赦!” 李斯见好就收,深施一躬退了出去。 众人上前为安釐王祝酒,安釐王哪有心思饮酒,扫视一下各国使臣及朝中大臣冷冷地说:“寡人身体不适先告辞了,尔等痛饮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 信陵君见魏王走了,也没有心思饮酒,便让门客代陪,自己也下去了。 一场热闹的庆功宴不欢而散。 安釐王回到王宫,太子增见父亲闷闷不乐,上前请安询问缘故,安釐王不无忧虑地说:“孩儿近来听到什么传说?” “儿臣听到两个传说,不知与父王所说的是否相同?一是秦国君王去世,主动派使臣与我国通好,二是信陵君组织门客编写的兵书大功告成,这两件事都是可喜可贺的事,父王为何闷闷不乐呢?” 安釐王叹息一声,“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秦国主动修好固然是好事,为什么使臣不抱国书送到朝廷而直接送交信陵君府,信陵君借编纂兵书之名与各国诸侯频繁来往,借为列国谋利之名实际上却是沽名钓誉收买人心。近日我接到多方奏报,说街头纷纷传言列国君臣还一致怂恿信陵君承袭王位取代寡人,甚至有人直接规劝寡人退位让贤。” 安釐王说着,啪地一声把一摞竹简摔在儿子面前,“你瞧瞧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你可派人查一查这是哪些人所为?”太子增匆匆浏览一遍,略有所思道:“依儿臣所见,多半出自信陵君门客之手,说不定这些竹简就是信陵君指使门客写的呢。父王准备如何处理呢?”    第二华人书香吧 bsp;《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四章(17)
“为父并不担心信陵君将取我而代之,我担心的是,为父已经年老,还能够执掌王位几天,一旦我死之后,由你来继承王位,到那时,你何德何能威服信陵君呢?众人呼声一起,即使信陵君没有取而代之的心意,你也无法收拾局面,我苦心经营的家业必然落到信陵君之手。” 太子增一听父王分析得有道理,干脆说道:“干脆现在就干掉信陵君,免得夜长梦多,只要信陵君一死,那些门客则是树倒猢狲散,就不足虑了。” 安釐王连连摇头,“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如果能够轻而易举除去信陵君,我早就做了。信陵君在国内及诸侯中的威望超过你我,如果杀了他只怕会引起众怒,那才是引火烧身不明智的做法呢。也许还没有除去信陵君,你我父子就惹来亡国之祸。” 太子增一听,大惊,“那如何是好呢?” “如果能让他主动提出辞请,然后顺水推舟免去信陵君在朝中的一切大权,让他整日在府中吃喝玩乐颐享天年。这样做既不会激起众愤,也不会引发内乱,一旦外敌入侵,还可以重新启用。”安釐王说到这里,又叹息一声说: “信陵君之才国内没有能出其右者,就是在诸侯之间也是寥寥无几,人们把他列为四君子之首是有一定道理的。我魏国能有他来主持朝政实际上是魏国的福份,寡人也不想除去他,可他又是威胁王权的隐患,防患于未然是每一个当权者昼夜所思虑的事。” 安釐王看看太子增,“儿啊,你应当培养自己玩弄权谋的心术,凡事三思后行,能不动声色地铲除敌手达到目的,将来才有可能在诸侯国之间立得住,保住祖宗的祭祀代代传下去。” 太子增对父亲的这几句话并不赞成,心里道:你只会教训我,而你自己不也把魏国治理得一塌糊涂吗?秦兵几次入侵,失地又损兵,如不是信陵君合纵救援,只怕现在的梁已成为秦国的郡了。太子增为了不让父亲小瞧,也搜肠刮肚想主意,突然失声笑道:“父王,儿臣想出一个让信陵君主动辞请的妙计,不过,这还需要您的协助。” 太子增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后,安釐王陡然变脸说:“这,这能行吗?万一不慎为父的命可就搭了进去。” 太子增笑道:“父王放心好了,让儿臣亲自策划,保证不伤父王一根汗毛,还能达到父王的目的。” 安釐王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让儿子试一试。 夜已经很深了,只有报时的更鼓懒洋洋地响着,偶尔夹杂几声犬吠。大梁宫的值班内侍常规性地巡视一遍便走回值班房,就在他们刚刚离去,一个黑影从殿堂上面跳下来,蹑手蹑脚来到安釐王寝宫,轻轻用刀撬开门,侧身挤了进去,抽刀狠命朝玉罗帐内砍去,只听嚓一声,刀砍在硬硬的床板上。 安釐王迷迷糊糊刚要入睡,猛听身边的响动,见一个黑影正举刀要砍第二刀,翻身滚入床后的青铜防卫板,一边拔剑一边喊道:“抓刺客!抓刺客!” 黑衣人见魏王躲了起来,知道刺杀不成,便转身退去,这时,闻迅赶到的内廷侍卫把他围了起来。为了活命,黑衣人拼命挥剑冲杀,妄图杀出重围,终因寡不敌众束手被擒,浑身也受几处伤。太子增闻迅赶来,一见父王安然无恙,长长松一口气,对内侍卫喝斥道:深宫要地岂可当儿戏,一定要加强防卫,不可有半点疏忽大意,倘若再有类似事件发生,我宰了你们全家!” “是!” 太子增扫一眼黑衣人,又对两边押解侍卫说:“连夜突击审讯,查出其同党及主谋人,一定将凶手一网打尽!” 审讯进行得十分顺利,仅用一遍大刑,刺客就招供了。 审讯人员把口供呈给太子增,太子增看后拍案骂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父王如此善待信陵君,授予上将之职丞相之位,掌管魏国军政大权,而他仍然不知足,竟派刺客行刺父王,想乘乱取而代之。” “来人!”太子增提高了嗓门,”去把信陵君请来,我要当面质问他。” 天刚微明,信陵君刚刚起床,正在进行晨练。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已经坚持了十几年,天天练一个时辰的武功,既可强身健体,又不致使武功荒废。 晨练刚结束,还没来及吃早饭,就接到宫中的探马来报,昨晚有人行刺魏王,有重要的事同他相商。 信陵君饭也没吃,就匆匆赶到宫中。一见面,信陵君还没来及问安,安釐王就冷冷嘲讽道:“寡人命大福大侥幸脱险,你感到意外吧?” 信陵君被问得一愣,虔诚地说道:“大王安然无恙是我魏国的福份,臣只能感到幸运,怎么会觉得意外呢?王兄说笑了。”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吧,你现在最关心的是凶手是否被擒,阴谋是否败露。” 信陵君见魏王态度冷淡,而且话中有话,估计行刺的事可能牵连自己,索性直接问道:“大王有什么话直截了当说吧,臣弟愚笨,听不懂王兄言外之意。” 安釐王把脸一沉,对太子增说道:“增儿,把刺客口供给他看看!” 信陵君接过口供一看,气得差点昏倒在地,竟然说是他指使门客重金收买刺客到宫中行刺的,这是信陵君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说道:“请大王允许臣弟亲自审讯刺客,我要问问他到底是哪个门客重金收买他来行刺大王的,一旦查出,也好向大王交待。”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四章(18)
太子增陪同信陵君来到审讯室,信陵君将满身伤痕的刺客仔细打量一番,他从来没见过这人,厉声喝问道:“何人指使你行刺大王,快从实招来!” “侯爷,不是你让小人入宫行刺的吗,怎么又问起小人来?” 信陵君一拍桌子,“大胆,本侯爷根本不认识你,你胆敢口出狂语诬陷侯爷,罪加一等,不怕诛灭满门吗?” “小人怎敢打诳语欺骗侯爷,虽然不是侯爷亲自让小人入宫行刺,但是那位指使的人是侯爷的门客,他对小人说是奉侯爷之命请小人去做的,先付一半定金,说事成之后侯爷就可登上王位,不仅付还另一半定金,还给小人一个官做呢?” “你,你,你快说那门客长的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太子增见信陵君气得发抖,暗暗冷笑,也从旁催道:“快说,究竟是哪位门客,君侯门客不下千人,你可不能乱说诬陷好人。” 刺客挠挠头,做出仔细回想的样子,“那人高高的,略有点瘦,满脸络腮胡子,说话声音有点沙哑,叫什么名字小人实在记不起来了。” 信陵君又一拍桌子,“能够记住一个人的长相却记不清他的名字,分明是胡搅蛮缠,来人!动大刑,不动大刑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侯爷饶爷,小人不是记不清那人的名字,实际上那人根本就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只说是侯爷的门客,小人也曾询问他的名字,他把小人训斥了一顿,说该告诉的都告诉了,不该告诉的不能问。让小人只管做事不许乱打听,否则就不付另一半钱,小人也就不敢问了。” “用大刑!看你再不老实交待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信陵君话音未落,太子增就阻止道:“他昨天招供的内容和今天招供的内容完全相同,已经动用过大刑,再用大刑只怕会逼出假供词的,那才是屈打成招呢。莫非叔叔希望他说出假的供词不成?我看今天就审到这里吧,再审也审不出那幕后操纵之人,那人不会傻到收买刺客时还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姓名吧!” 信陵君听出太子增话中的嘲讽意思,又气又恼,却也无处发泄,只好站起来冷冷说道:“我回府审问所有的门客,一定给大王一个满意的交待。” 太子增哈哈一笑,“叔叔不必气恼,父王决不是怀疑叔叔会派人行刺他,假如叔叔真有谋害父王篡位之心,何必采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呢?凭叔叔在诸侯中间的声望,只要向父王提出,父王敢有不让位之心,父王十分相信叔叔的忠诚,但叔叔府上门客不少于千人,鱼龙混杂,什么样心思的人没有,也许有人诚心挑拨叔叔与父王的关系,故意假借叔叔之名收买人入宫行刺也是难免的。谨望叔叔细心盘问,能否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此事传扬出去,即使父王不治叔叔的罪,其他王公大臣也会谴责叔叔手握重权,怂恿门客图谋不轨,到那时,父王也无法向朝臣交待啊!” 信陵君回到府第,立即召集所有的门客,质问何人借用他的名义重金收买刺客入宫行刺。 门客听后都十分吃惊,却没有人承认收买刺客行刺魏王的事。信陵君又按照那刺客描述的人的相貌查问门客,也没有什么结果。信陵君十分恼火地说:“你们追随我多年,我是什么心境的人你们难道不明白吗?不是为了抗击强秦保住魏民的祭祀,我怎么会回到魏国?不是为了振兴魏国联合东方诸侯一致对秦,我又怎么会接受魏王的封赏执掌军政大权呢?我这样做决不是从一己之私出发,而是迫于强秦的虎视眈眈,想为国家做点事,免于强秦的入侵!” 信陵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十分痛心地说:“可你们这样做是毁了我的声誉,毁了我一生的英名,离散我君臣关系,破坏我兄弟之情,最终也毁了魏国。” 大厅内鸦雀无声,门客们都在低头想着心事。信陵君等了许久,见无人回答,又挥挥手说道:“不说也罢,既使说了我也不会把你们送交魏王接受惩罚的,一切责任都由我一人承担吧。” 信陵君让众人散去,准备一人入宫请求治罪,门客冯谖前来说道:“君侯何必前去受辱呢?” 信陵君一边请冯谖上坐,一边恭敬地问道:“无忌愚钝,请先生指教。” 冯谖分析说:“盗用公子之名行刺魏王的人只有三种可能,其一是秦国派来的奸细,这样做可以起到一箭双雕的作用,行刺成功与否都能离间你们君臣关系,让你们君臣互相猜疑,其目的在于借刀杀人除去公子,那样秦国攻打魏国就没有能够抵御之人了。其二是公子的门客或亲友所为,目的在于刺死魏王由公子取而代之,想法虽好,却适得其反,害了公子也害了魏国。” “那么其三呢?” 冯谖略一迟疑说道:“其三只是我的臆测,可能性不大,也许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不说罢,公子听了可能伤了你们兄弟之谊。” 信陵君一见冯谖说话吞吞吐吐,愈想知道,坚持道:“先生但说无妨,我只是听听,未必相信,决不会放在心上的。” 冯谖无奈,这才说道:“也许是魏王故意用的苦肉计。” 信陵君大惊,“这又何必呢?” “当然是想让公子交出兵权,公子树大招风,功高震主,如今外界纷纷传言诸侯一致推拥公子为王,将取而代之安釐王,魏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防备之心油然而生,盗用公子之名入宫行刺,这是一个不大也不小的罪名,虽然查无证据,但有口供在,进一步可治罪,退一步也可不治罪,这就要看魏王的态度与公子的所做所为了。”    第二华人书香吧 bsp;《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四章(19)
“请先生再说明白些?”信陵君局促不安地恳求道。 冯谖点点头,“那好吧,假如行刺一事是魏王的苦肉计,其目的当然是诬陷公子,让公子知罪而退让出大权。倘若公子按照魏王的要求做了,让出兵权,魏王决计不会治罪的。倘若公子不能参透魏王之心,那么等待公子的就危险了。” 冯谖洞晓世事、练达人情、智谋过人的事迹为信陵君所熟知,他考虑再三,终于接受冯谖的建议,到安釐王那里请辞。 安釐王听说信陵君前来请辞,大喜,但仍假惺惺地劝阻说:“王弟,你不必过于悲伤,为兄当然知道那刺客不可能是你指使的,至于是否是你的门客,那就难说了。寡人无心将你治罪,可对于朝廷百官实在无法交待呀,你引咎请辞也好,暂时可以堵一堵百官的嘴,人言可畏,人言可畏!等过了一段时间,这事平息后,寡人再把收回的权力交给你,仍由你执掌军政大权。” 信陵君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告辞了。 安釐王望着信陵君渐渐远去的矮小背影,和太子增相视一笑,发出胜利者得意忘形的笑声。 不久,信陵君在悲愤中死去。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五章(1)
还没有正式入冬,迫不及待的北风就卷着黄土迎面扑来。 “沙、沙、沙”,垂死挣扎的黄叶呜咽着,乞求命运之神再赐给它们一次生命。然而,无情的北风却没有给它们任何机会。 赵成王、魏安釐王在这个冬天相继去世了。赵成王的儿子赵偃在丞相郭开等人的拥护下继承王位,号赵襄王。魏太子增也登上了魏王的宝座,号景湣王。 此时,在咸阳宫里,华阳太后正慈祥地抚摸着嬴政的头,“好孙儿,奶奶今天讲累了,以后再抽空多讲些故事给你听,你也应该回咸阳宫跟丞相学处理朝政了,不然丞相又会说你偷懒。” 嬴政一听祖母提到丞相,欲言又止,华阳太后看见嬴政的表情,关切地问道:“政儿想说什么,尽管说吧,有什么难处奶奶帮你解决。” 嬴政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奶奶,政儿不想让丞相做仲父,也不想让他当我的太傅,请奶奶给我另换一位太傅好吗?” 华阳太后十分诧异,“丞相吕不韦可算当今天下最有才华之人,论德才智可与四公子相提并论,在我们秦国更是无人能够相比,自早年追随你父王来到秦国,十几年如一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为你父王为咱们秦国都立过大功,他为人谦逊又忠心耿耿,你不用这样的人做太傅还想找什么样的人呢?” 嬴政执拗道:“奶奶,我不是说丞相不好,他对我太严厉,也太不尊敬我,尽管我尊他为仲父,可他毕竟是臣子,我是大王,他时常在我面前有失君臣礼节,直呼我的乳名,仿佛我是他的儿子一样。奶奶,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有自尊心了,何况我是大秦国的君王,哪能时常让一个臣子训斥呢?” 华阳太后看看站在面前的孙子,已经比自己还高,脸上的棱角分明,有一丝成人的样子了,这才注意到嬴政长大了。 华阳太后点点头,“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会同丞相说的,让他今后多注意一下君臣之礼,至于更换太傅一事决不允许。”嬴政见祖母的语气不容商量,怏怏不快地告辞了。 嬴政正要进宫门,迎面看见吕不韦匆匆从宫里走出,嬴政只当作没看见,想从旁边绕过去,却听吕不韦喊道:“政——,大王,臣有急事正在找你。” 嬴政装作没听见,吕不韦匆匆赶上前说道:“大王,臣有急事奏请!” 嬴政冷漠地说道:“那就到殿内再说吧!” 嬴政进入殿内还没坐定,吕不韦就说道:“臣有两件事相告,一喜一忧,大王先听喜先听忧?” “随你吧,你先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那我就先报喜吧,我派王в朊涉穸硕鳎加姓郊a觚'攻下韩国七座城池,蒙骜攻下魏国两座城池。” “那忧呢?”嬴政这才抬头问道。 “大将王p恍以诤剿馈!薄 ≠吮硎径月啦晃さ牟宦室庾白骱敛辉诤醯难铀担骸坝姓骄陀兴劳觯苷剿郎吵≌馐且恢治奚先僖仪毓舛嗄昀凑剿澜〉拇蠼膊辉谏偈懒苏饷匆桓鼋坑惺裁纯捎堑模讶嘶挂晕鞘裁创笫履亍!薄 〔坏荣偎迪氯ィ啦晃ぞ团鹊溃骸肮涣耍饣俺鲎阅阋还目谥校艺嫖愀械胶π撸锍鋈テ癫挥惺阄拢啃⌒∧昙退祷熬驼庋偾楣讯鳎ご笾蠡共怀晌桓霰┚ 薄 ÷啦晃ぜ屯凡挥铮帜贸鲆桓背ふ叩难映獾溃骸百滥闶谴笄毓木酰皇墙滞吠嫠5暮19樱撬凳裁炊嘉薰亟粢嗣侵换岬弊飨费裕笠恍α酥6阍虿煌闼档拿恳痪浠岸急匦刖钏际炻牵荒芩姹闼荡硪痪浠啊3q运稻尴费裕闼党霾缓咸宓幕按蟪蓟嵩谒较录バδ愕模枚弥憬ノ耐牛≌缒愀詹潘档哪羌妇浠埃羧猛觚'的家人听了,他们会认为你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君王,令王氏家族寒心。若让众将士听了,更会引起强烈反感,他们在前线战场上冲锋陷阵,流血、牺牲,你作为君王却不知体谅,更不奖赏,谁还愿意给你卖命呢?没有军人拼死沙场,你的王位能坐稳吗?” 嬴政早已满脸泪水,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来,但他终究还是个孩子,仍忍不住抽泣。 吕不韦见状,也不再多说,待嬴政情绪稍稍稳定,才略带自责的说道:“大王不必生气,我刚才也是一时气急才说出那番话,也是为大王好,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除了我给大王讲这些为君之道,别人谁又愿意讲这些不入耳的话让大王反感呢?你毕竟是我的———” 在吕不韦的心目中,嬴政就是自己的儿子,他下意识地说出这半句话,突然觉得不妥,忙改口说道:“你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尊我为仲父,我要尽仲父之责啊。” 嬴政抹干眼泪,装作接受教诲的样子说道:“仲父见教的是,我今后一定按丞相所教诲的去做,凡事三思而行。” 吕不韦脸上露出淡淡的喜悦,温和地说:“王俏仪毓砭僬降睦辖淙慌加邪芗aざ喟苌伲コ锹拥兀赝粒帕17焦Αg毓孕9斡蒙眺北浞ㄐ抡两瘢恢敝厥咏崩Γ环止蠹菊焦θ〉镁粑唬舱钦庖桓母锊庞媒康男模试钙此郎吵u〉谜焦Γ馄抟褡印9庾谝妗m觚'虽死,其子嗣尚在,理当封赏。”    第二华人站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五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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