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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死神的假期 /01/关於蓝登?奥克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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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登?奥克是个没有心的人──所有社交界的人都明白,蓝登?奥客愿意跟所有的名媛淑女干那档儿风流事,但要他去爱一个人,免谈。但由於他那张太过帅气、太过具有男性魅力的脸孔和修长的身材以及良好的家世,想与他发生关系的女人仍是趋之若鹜,即便是一夜敦伦也甘愿。

  会让女人有如此疯狂的想法,都要得归功於这个王权当道、权力独尊的社会,无形中灌输女孩们这样的想法;只要嫁给贵族,就等於拥有结婚後的「自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源源不绝的财产供应、尊贵的头衔和养小白脸的自由。,所以所有的少女都梦想成为一个不愁吃穿、坐享其成的贵族夫人。

  再者,对这个年代的贵族、有钱人来说,养小白脸、情妇是一种「象徵」,象徵你的地位,所以这种恶劣的癖好渐渐变成互相比较的「游戏」──越多情妇〈小白脸〉,身价越高。所以那些洁操、专一的观念已经在这个的洪流里消失殆尽。一点也不剩。

  而在这种风气败坏的年代,拥有财势、地位、俊美外表的奥克公爵就像是最高级的标的物──所有人都知道,他名下那几家公司早已让他富可敌国,而目前英伦当权者更是重用他,重用到所有大臣都不满的地步。如果能嫁给他,那可比当皇后更威风!於是,全英伦的女性都努力想攻下这位公爵的「顶」──只可惜,蓝登?奥克是个没有心的人,不论是在爱情上、还是事业上,他都是个无情的家伙。

  想当奥克公爵的情妇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利用价值!!

  \------------\

  厄斯平冷冷地看着蓝登的身影消失在夜晚的雾气里。

  他很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

  蓝登?奥客应该要死。

  这是无庸置疑的。

  但他不会死──这也是无庸置疑的。

  所以意料之内,厄斯平听见了一声高亢的马鸣声以及男人惊恐的叫声。如果是以一个正常人来说,蓝登现在已经在前往回收的路途上了。但是他不是,所以现在被马车活生生辗过去的他还好好的在的上shenyin着。厄斯平走近,蹲了下来用手探探他还有没有气息。「如果你想活,就求我。」厄斯平慵懒而冰冷的声音在雾里更显冷漠。祂从来就不是一个热心的人──至少到目前为止祂还没听说过哪个死神是热心的。而眼前这个「跳板」,足够让自己好好的休息上起百年,所以祂对他这麽说──

  「如果你想活,就求我。」

  无奈现在祂遇到的是一个自我意识高、自尊心强的公爵,所以厄斯平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除了他沉重的呼吸声和几声咳嗽──估计肺部已经被断裂的肋骨刺穿了。这样还逞强,人类果真是不知死活的生物。厄斯平无奈的扛起他,蓝登早已失去意识,身上的血液弄脏了祂的深蓝色呢绒外套,祂身上的白色衬领因为蓝登已经变成深红色。祂仅是挑眉,并未有任何不悦,因为这种衣服,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祂现在住的这栋豪宅、祂的马车、祂的仆役,通通都是祂用变出来的钱买的。

  厄斯平知道蓝登不会死,他只会痛上一阵子。所以当马车抵达自己的住宅时,厄斯平毫无顾忌的将他扛在肩上,任由他深红色的血液在沿路上弄脏大理石地板、绒布地毯、他的床单。「帮我拿一套乾净的衣服过来。」厄斯平吩咐在一旁发抖的女佣,「还有一盆水。」

  厄斯平转身将蓝登身上的布料除去。蓝登身上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从身上流出来的血液已经染红衬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严重创伤已足以让一个正常人断气。厄斯平先是用手仔仔细细的摸过蓝登的全身,确认他的伤口位置後,才用清水擦拭他身上的脏污和血迹。蓝登的身材真的很不错──厄斯平暗自评论,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他完美的肌肉曲线。刚刚好,不会太超过。接着祂深吸一口气,摸着已经接近四分五裂的胸膛缓缓念起只有他们明白的咒文──让那些破掉的内脏和断掉的肋骨恢复先前的模样。

  这对死神来说根本是无稽之谈。叫一个回收灵魂的祂去救一个人,根本是笑话──但他现在却正在实现这个「笑话」。为什麽祂明明可以看着他半死不活,继续活在剧烈疼痛当中,永永远远──因为他不会死──但是现在祂却在治疗他,这样做的动机祂也不晓得。

  只是觉得很麻烦。

  只是觉得想这样做,没有理由的。

  厄斯平将蓝登身上的伤口一一治癒,最後又检查了一遍,确定他身上已经没有致命伤之後,才将那套准备好的衣服帮他换上。「就知道没好事……」祂觉得浑身灼热〈多半是因为刚才一口气念太多咒文的关系〉,疲倦地摇一摇招唤铃,告诉进门的管家,帮祂好好看着蓝登?奥克公爵。「他醒了来通知我一声。」厄斯平平板的声音在豪华的摆设里显得毫无生气,「告诉他如果不想要提早到地狱去报到就不要乱动──他是一定下地狱的。」自言自语的补上一句,厄斯平讽刺地忘了床上的人一眼。

  「是。」管家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老爷」──他还没忘记刚才一路上那些要人命的血迹和老爷身上那具基本上应该已经是屍体的躯体,现在竟然可以呼吸平缓地躺在主人的床上。真不知道是用怎样的方法但铁定是非常高明!!想到这里,管家对眼前这个长发及腰的冷艳男子更崇拜了。果真自己来应徵是对的!!

  厄斯平看见自己逐渐变色的头发,明白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化」当中,他眉头轻皱,疲累地抚着额头──果真不能一次浪费太多精力,现在祂几乎连站稳都很困难了。步履蹒跚的走向平常不怎麽使用的客房,今夜祂得在那边过夜,因为那个蓝登?奥客已经占据他的床铺了。

  果真是个「奥客」……厄斯平不满地咕哝。

  /----------/

  蓝登觉得自己应该死了。他应该已经没有呼吸了。应该是这样。当那辆马车毫无预警地朝他撞来,他已经很认命地闭眼等死了──没有任何人能在被一辆马车辗过胸膛後还好好的活着的。

  但是现在他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胸膛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而血液也还在他身体里奔驰;窗外的阳光应该已经照射到他,让他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身体非常温暖。甚至,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喉咙非常乾燥,让他想要下床喝杯水──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如果你想活,就求我。

  蓝登忽然想起昨夜有一个人对他这麽说。

  如果你想活,就求我。

  他拼命睁开沉重的像是多了几斤重的眼皮,看着模糊的影像逐渐清晰──现在大概是清晨,而这不是他家,在他身边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看着他。蓝登想要弄懂这一切,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再度闭上眼。「该死……」他低咒,但许久未进水的喉咙只能发出几阵嘶声。

  「您醒了」那个身穿管家服的中年男子上前,仔细地用湿毛巾擦拭他发烫的脸颊,让他稍微减轻疼痛。「我家老爷说您千万不能动,不然您会提早去下面报到。需要水吗」

  蓝登点点头。

  管家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进他的嘴里。「我家老爷昨夜为了您几乎没有睡,您该好好感谢他,因为昨日我见到您的时候您可真是一身狼狈呢!」管家把已经空了的玻璃杯放到床头,「也不知道老爷是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让您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在一夜之间全部癒合了,说不定他是神呢!」他站起身,「您先别动,我去请我们老爷来。」

  蓝登对管家的语气感到不满──虽说他能看见今日的太阳的确要感谢那位「老爷」──但是他并没有要求那位老爷救他啊!他也没有要求他为自己彻夜未眠,一切都是那位老爷擅自作主,凭什麽他要好好感谢他

  从来只有别人感谢他,没有他感谢别人的事。蓝登对於自己地地位感到无上的骄傲。从小,他就明白这世界上只分为两种人──可利用与不可利用。而他也尊崇着这样的原则一路走来,然後一次次的验证了自己的看法。人与人之间的互动都是「计价」出来的,就算是出手救人,也不过就是渴望复原後的那份报酬罢了。而那位「老爷」要的也不就是名为「人情」的报酬吧蓝登冷冷一笑。

  他从来不是一个懂得报恩的人,从来都不是。在这个时候,蓝登还是高傲的不可一世。

  「你去忙你的吧!」正当他露出不屑的微笑时,蓝登听见门外传来一个柔媚的女声,那声音一听就可以猜测那女的有几分姿色。众所皆知,蓝登是个花花公子,而这点他也从不否认,就连这个时候〈全身上下都不能动的时候〉他都迫不急待地想要看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什麽模样。

  门一开,那女人的脸就让嚐遍无数美女的蓝登震慑了──如洋娃娃般的棕色卷发居然能够柔顺有秩,如此乖顺的衬在那张雪白的精致脸蛋旁;女人漂亮的棕色眸子里充满魅力,那是一双可以勾人魂魄的媚眼;她高挺的鼻子宛如全世界最厉害的雕刻师傅的杰作;而那张诱人的樱唇饱满的闪着光泽,让他想上前一亲芳泽;傲人的shuangru和不禁一握的纤细腰肢被身上那件湖水绿多层次长裙包覆的完美无瑕──他几乎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慾望了。蓝登愣愣的望着走上前的女人,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

  就连她的步伐,都充满着诱惑──这样的级品,自己居然错过蓝登自责,眼睛却没有半刻离开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他的视线甚至在某个部位流连忘返。

  厄斯平知道他在想什麽。八成又是传宗接代的事。

  祂会变成这副模样有一半要怪罪眼前这个色胚,要不是他,祂也不会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外貌,让自己变成女人的模样──从祂有意识之後,祂一直很小心不让自己这个模样出现,因为祂恨死了这种宛如洋娃娃般的清纯模样!!所有神都拥有男人与女人的一面,直到确定自己的性向之後才会抛弃自己的其中一种性别。而祂之所以会抗拒自己女性的模样,有一部份要归功於雷诺一族喜好可爱事物的本性──祂在一次不小心「露馅」後惨遭所有人的「毒手」,这样的「童年阴影」让祂从此隐埋了自己的另一面。

  但是如果没有一定的功力,祂也不能长期维持祂想要的模样,这也是自己继续接任务的原因之一──此刻,他觉得祂胸前很沉重,压得祂喘不过气来,拚命抵抗地心引力的感觉让祂感到不适;而那件繁琐而华丽的长裙,祂觉得很碍事,一举一动都得把裙摆提起,麻烦得要死;但最让他不能适应的,是蓝登?奥克诡异的视线,在祂最突出的部位来回扫视。

  ──八成是那位老爷的女儿吧蓝登揣测,这样的女人不会去当情妇──因为她虽然一脸淡漠,却藏不住内心那股对自身的高傲与不可侵犯;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自信女子才会有的高贵气息;而刚才的她用的是贵族特有的华丽腔调──虽说就算贵族也有可能去当别人的「地下情人」,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她不会。

  最重要的一点是,情妇不会出现在包养他的人家中。因为那是不符合「规矩」的──那些无聊人定下的「规矩」。那些人〈也包括自己〉设了一套规矩,要养情妇,就要特地为她们买一栋房子,这才符合「流行」。一方面是宣示自己的有钱,另一方面是自己可以毫无顾忌的爱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理会场地或正牌老婆的不配合。

  下流的乐趣。

  套一句比较文雅的话就是──〝心之所向,随性而至〞。

  蓝登虽然有无数情妇,但会拥有那些女人却都是因为有利用价值。蓝登一直无法忍受这个时代的思想观念,认为可以用routi、皮相去得到任何事情的人根本就是「自甘堕落」──没错!就如同这个社会一般堕落沉沦得不可思议:连这种本该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有了规矩。真是荒唐。

  他不想要用「情妇」来证明自己的身价,那是不对的。他相信就算不需要一拖拉库的女人,他还是能够靠其他事物来证明自己的地位──但他的生理需求让他也不太拒绝对他示好的女人,至於情妇这种身分的女人,蓝登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比别人少,因为自己在英伦真的拥有不少房子。他承认自己很矛盾,但他不打算改变。因为流连花丛也是他的嗜好,享受女人的殷勤款待、软玉温香,这种乐趣他从来不抗拒。

  他不苟同这种风气,却与那些人一道同流合污──或许,在这样的观念里他也被引响不少吧!但他是绝对不会去娶任何一个投送怀抱的女人。绝对不会。

  女人,还是矜持点好!

  蓝登像在附和自己的点点头,却也忍不住看着眼前美丽的少女,暗自怀疑: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女人,早就让她出现在社交界里啦!他相信只要她肯露脸,她一定会成为社交界的宠儿──这姿色根本是上的赐予她的荣耀啊!

  「上帝不会赐与任何事物。」厄斯平冷冷的回应,不理会蓝登吃惊的眼神,「别问我为什麽我会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就是知道。」祂在他身边坐下,变得纤细的手指慢慢解开他上衣的扣子。祂很清楚刚才蓝登心里在想什麽。对於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厄斯平有点惊讶──或许在这个bsp;是因为他没有灵魂的关系吗那麽,所有的灵魂又是在何时变得bsp;「你……你要干嘛」蓝登终於开口了,但因为身体虚弱的关系,他的声音沙哑低沉,甚至粗嘎。该不会是自己判断出错,把母豹错看成绵羊吧!

  「……如果你真的这麽想死,我就不插手你身上的伤口。」厄斯平冷冷的停下手上的动作。祂不喜欢强迫人,更乐於抛下这样的麻烦。

  「不……你继续。」蓝登笑出声,原本吃惊的眼神又恢复之前那种轻挑的模样。他享受女人帮脱他衣服的乐趣,尤其是一个太过美丽的女人,他更是乐於被脱衣解带。能享受就该享受,女人一直都是他的享受之一。他喜欢女人的柔软。但他现在这个邪恶的想法他绝不会让眼前这个女人知道,因为她一看就是未经人事的模样。

  蓝登从来不主动招惹女人,与他有关系的都是自己主动来诱惑──但现在,他生平第一次想要、这麽渴望去认识一个异性,甚至想要和她有进一步的关系。当她的手指划过他的锁骨,他感觉到腹部一阵战栗。那是他熟悉的,慾望。

  厄斯平挑眉,收回自己的手,不理会刚才「听」得一清二楚的龌齰思想。「大致上没事了。我去准备马车,你今天就可以回去。」祂起身,一真馨香扑上蓝登的鼻子,让他下腹一阵紧绷──他抓住祂的手,紧紧的。「你的父亲呢」他在打一个如意算盘,自认为稳赚不赔的主意。

  「──什麽」

  「就是〝老爷〞。」怕她不懂,他解释到,顺便给了她一个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人能抗拒的笑容。

  但厄斯平仅是挑眉。

  「他不是我爸爸,他是──」我!!祂在内心接话,却没有让他知道。「……我哥哥。」这是一个最安全的说法。

  「那麽,你哥哥呢」蓝登死缠烂打,就是不想失去这个得到眼前佳人的机会。情妇不,他会给她一个「情人」的身分。或许旁人会觉得情妇比较有保障,而情人像是玩玩的对象──但在蓝登的定义中,恰巧相反。

  「──现在这个家是我在做主。我哥已经出去了,一阵子不会回来。」厄斯平面无表情地编着谎,「还有,请您放手。」祂不喜欢被人抓着。被一个凡人抓着。

  蓝登失望却不敢相信的放手──这女人居然心中没有意思动摇连他刚才的微笑她也只是挑了一下眉毛怎麽一回事,是自己的魅力已经丧失了吗「那……我还能见到你吗」他沮丧地问。

  「……会的,公爵。」厄斯平点点头。

  但你不会想要遇见我的……没有任何人会想遇到我们,因为遇到我们,就表示你要死了──厄斯平发现心里有一种空洞的感觉,就像是少了那麽一块的拼图,在刚才祂那麽想的时候隐约作痛。厄斯平不知道这是为什麽,但祂也不打算去懂。

  蓝登听她这麽回答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原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公爵。但她却仍对他如此冷漠……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吸引力了他觉得要面对这件事〈没有魅力〉比身上的伤口更让他难受,但是──眼前的她不一样,她跟其他人完全不同。「我可以知道你……你叫什麽名字吗」留给自纪个线索,就算以後他遇不到她,他也可以找到她。

  「……黛特〈deh〉。」祂是死神,人人畏惧的死神。

  「黛特,是吗」蓝登听出她话里的一点嘲弄,「如果是要为你死,想必大家都会前仆後继的徵求这个名额吧!」他笑着对她眨眨眼,暗示她那惊为天人的美貌的程度。

  厄斯平并没有什麽感觉。他知道自己的模样足以让所有人神昏颠倒──祂很久以前就说过了,「如果你是天使,传教士就不需要这麽辛苦了。你只要随便显个样子,肯定让教徒以倍数成长。因为你无论男或女的样子都如此……呵呵呵」然後又是几声尼古拉斯笑声。厄斯平知道,一直都知道。而这样一张不该出现在祂身上的绝美脸庞让所有被祂回收的人都以为自己会上天堂──因为他们觉得祂是天使。但他不是,祂是他们有意识的最後一个玩笑──

  一个死神。货真价实的死神。

  厄斯平礼貌的微笑──而这个微笑也彻底蛊惑了这个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或许,也抱括我。」蓝登咕哝一声。厄斯平也听见了这句几乎细不可闻的自嘲声。

  是的。你会死──但不是这个时候。厄斯平湖水绿的裙子随着祂优雅地步伐轻轻晃着,就如被划开的湖水般,在蓝登心里留下一bobo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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