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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使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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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薇一脸不相信的望望文仑,才开声应他:「是呀,还买了菜肉,今晚便由我下厨?」

  文仑像和紫薇没事似的,高兴地道:「我和志贤自从来日本后,每日都是在街上吃饭,今次可好了,从今以后,大家可以吃家庭饭了。」

  「我有说每日都给你煮吗。」紫薇朝他啐了一口,再望望志贤,见他脸无表情,一声不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呆呆的盯着电视机。

  倏地又站了起来,朝二人道:「我先上楼。」

  紫薇见着大感奇怪,便上前问道:「哥你不舒服吗?」

  志贤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开声,便转身打算上楼去。岂料文仑的话声从后响起:「吃了一记耳光,谁会舒服呢。」

  正要踏着梯阶的志贤,听了文仑这句话,忽地停了下来,盯着文仑道:「你怎知道。」

  文仑轻描淡写道:「预感。」

  「鬼才相信你,莫非你跟在我们身后?」志贤说到这里,不由脸上一红。

  文仑看见,笑着道:「看你这个模样,敢情是你多手多,才吃了茵茵一记。」

  「谁说的!」志贤气恼起来:「要不是她……不说了。我问你,你怎会知道?」

  旁边的紫薇听着二人的说话,不由一惊,怎么会呀,文仑真个有预知能力吗?他今天明明和我一起,应该无法知道哥哥的事才对,但他竟然……是了,刚才哥哥回来,文仑的倒数确实一秒不差,难道是真的!他望向文仑,但心中还是不敢相信。

  突然志贤向紫薇道:「紫薇妳先去弄饭,我还有说话和文仑说。」

  紫薇无奈,知道哥哥是不想让她在这里听见,只好走进厨房做饭去。

  待紫薇走远,志贤扯着文仑道:「快说,你怎会知道。」

  「我不是说过只是预感吗,况且我今日整天在家,你若不相信,大可以问紫薇,你妹妹的说话,应该会相信罢。」

  志贤定睛望了他一会,心下想着:瞧来文仑应该没有欺骗自己,更何况紫薇也在这里做证,紫薇的为人,决不会和他一般无聊,更不会和他串通在一起,到底他怎会知道呢,真是古灵精怪?

  志贤瞪了他一眼:「算了!你今日好些了吧,头有没有痛?」

  「我早便和你说过已经好了,只是你不相信。」

  「这两人既然蒙了面来袭击你,你看会否是你认识的人?」志贤问道。

  「很有可能,还有一点最令我怀疑的,便是两人中只有穿黑皮衣的开声说话,瞧来那穿夹绵风衣的家伙一直不出声,极有可能是害怕我认出他的声音。」

  「会是甚么人?我们来日本才不到半个月,又怎会惹上甚么仇人!」

  「这个也未必。」文仑耸耸肩说。

  「莫非你已经知道那人是谁?」志贤追问。

  「我虽然不能肯定,但有一个人是最有可疑,而且那人的身材也极为相似。」

  「你怀疑的人我认识吗?」

  文仑点点头:「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人大有可能是洋平。」

  「甚么,是洋平?」文仑登时提高嗓音。

  文仑马上示意他细声一点,免得被紫薇听见,便道:「我说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证据。」

  「你怎会有这个认为,你和他在公司里有隙吗?」

  「这个倒没有,我想他是为着紫薇而怨怒于我,大概认为我抢走了紫薇吧!」

  「瞧来有点像了,打后你要小心点才是。」

  文仑笑道:「不说了,你也该回房换衣服了,我去看看紫薇做菜做成怎么样。」

  第九回:预兆

  作者:潜龙

  文仑在家里休息了两日,头上的绷带也除去了,便开始如常上班,数日积聚下来的工作,使他忙个不了。

  到中午时间,仍是无法抽空离开吃午饭,幸好紫薇细心,给他带来了便当,并坐在他桌前有讲有笑,谈着公司过往职员间的趣事。

  文仑的坐位,刚好面对外边的办公间,他突然发觉一对怨毒的眼睛,正从远处望过来。文仑从眼角见是洋平,也不刻意去望他,若无其事地和紫薇聊天,而紫薇因背向房间的玻璃大窗,自然没有发觉。

  到下午三时许,文仑仍在埋头工作,忽然感到脑袋一阵昏晕,使他不得不捧着额头,一个奇怪的影像,却在眼前浮现着,他看见紫薇不住地喊救命,并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正紧紧拥抱着紫薇。

  便在此时,影像戛然而止,突然消失,人也开始清醒过来,心里的阴影,使他不自觉地朝紫薇的位子望去,却见空无一人。

  文仑心血来潮,顿感事情有异,当下站起身来,冲出办公室,便向紫薇后面的女职员问道:「妳知道紫薇往哪里去吗?」

  那女职员停下手上的工作,抬起头道:「刚才洋平课长叫紫薇到旧档案室,好像说要取三年前九州岛分店的业务档案。」

  「我们不是用计算机存盘的么?」

  「不是的,咱们每到年终,都会把那年的数据编印出来,再用活页夹存进档案室。」

  「你可知道档案室在哪里?」

  「在四楼,出了升降机往右转,走到最尾的一间便是了。」

  「多谢妳。」文仑说了一声,便飞也似的跑出办公室,那女职员也不知就里,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文仑来到升降机处,想也不想,便钻进旁边的楼梯出入口,一步两阶的飞奔落去,来到四楼,左面是办公室,右面却是一条长廊,他按照那女职员的指示,朝长廊最尽头处跑去。

  当他快到之时,便听见一些鸣鸣之声,像似是被人掩着口部而发的声音。

  文仑看见那房门挂着档案室的胶牌,马上扭动门把,却无法扭开,是锁着的,他把耳朵靠贴在门处,马上隐隐听着有人像用脚踢着东西。

  「紫薇妳是否在里面?」文仑大声喊着,但没有响应,可是他明明听见房里确有声音,就算内里的人不是紫薇,也该会有人应答才是,便心知不妙。

  只见文仑用尽全身气力,往门上撞去,一连三次才「碰」一声给他撞开。

  他走进房间,四面顾盼,发觉这间资料室占地甚广,一行行的储物柜,齐整地排列着,同时也阻碍了文仑的视线。

  文仑只好顺着储物柜,逐一寻找,来到第五行,便发觉紫薇颓然坐在地上,双手抱在胸前。

  他大叫一声:「紫薇,出了甚么事?」接着飞奔上前。

  就在文仑走上前几步,发觉背后响起奔跑的脚步声,他猛然回头,看见一个黑影往门口跑去,文仑马上转身欲追,却听见紫薇叫道:「文仑……」

  文仑顿时停住,心想还是看看紫薇要紧,便跑到紫薇身边,看见她衣衫零乱,前襟的衬衣胸钮,已被人扯掉下来。

  紫薇一看见文仑走近,便扑向他怀中,不住地哭泣。

  文仑牢牢抱着她,轻拍着她肩膀,也不多言追问,好让她在自己怀抱里慢慢平静下来。

  就这样过了约五分钟时间,文仑才敢开声:「好了点没有?」说着脱下自己的外衣,徐徐披在她身上。

  「刚才那人是不是洋平?」

  紫薇一边哭泣一边点头,文仑不由咬紧牙齿,狠狠地道:「果然是那厮,他没有伤害妳吧?」

  见紫薇摇摇头,文仑心想幸好来得及时,若不然可要弄出大事来了!

  文仑把紫薇搀扶起来:「妳现在先到更衣室把制服换去,我通知茵茵陪同妳回家休息,好吗?」

  「不,这样突然回家,我怕妈会担心,不如到你家好了。」

  「这样也好,我一下班便会马上赶回去。记住,不要多想甚么。」

  紫薇点点头,在文仑的陪伴下往更衣室走去。

  文仑一回到办公室,先通知了茵茵,便立即跑到桑田的房间来。

  桑田是个年约五十的胖个子,有着个圆圆突突的大肚,他见文仑走进来,而脸上的颜色却甚为难看,便问道:「有甚么事吗?」

  「桑田部长,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一声。」便把洋平刚才的事说了出来,桑田听后登时一愣,接着文仑又道:「我知道洋平是部长的得力帮手,所以我不想对外公开,把事情弄大,这样对公司和对他也没有好处,但我希望桑田部长能暗里作出处分,决不能让他留在业务1课,要不然,我只好和津本社长说出这件事。」

  桑田紧皱着眉头:「好吧,我会处理。」便取起电话:「叫洋平进来……甚么,他不在?没有其它事了。」

  他徐徐放下电话道:「洋平刚请假去了,但我会找到他的,到时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整日间文仑都心急如焚,一下班便乘出租车回到寓所,楼下客饭厅却一个人也没有,便飞步跑上二楼,见茵茵从自己房间走出来:「我一听见脚步声,便知晓是你了。」

  「紫薇呢?」文仑连随问。

  「她在你房间睡着,我给你叫醒她。」

  「不用了,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到楼下去。」文仑道。

  「真没想到洋平会是这样的人,幸好紫薇发觉得早和他一刀两段。」茵茵气的坐在沙发上。

  「洋平为人如何,我虽然不大清楚,但瞧他今日的所作所为,确实有点那个,而且我还怀疑当日袭击我的人,极有可能是他。」

  茵茵点点头,颇有同感:「为甚么志贤没赶回来,妹妹受袭他竟然如此,还怎样做人家的哥哥!」茵茵的话锋像刀一般利,似乎对志贤仍是很气恼。

  文仑听着连忙道:「志贤在公司还有重要事,他着我先回来,说一做完手上的东西便会赶回来。」

  「有甚么东西重要过这件事,他分明不关心紫薇。」

  「怎会呢,志贤并非是这种人,当我通知他今日紫薇受袭的时候,看他比我还要紧张几倍。」

  「我才不信,连对小动物都没爱心的人,又怎会去紧张人,你不要和他说好话了。」

  「到底前几天妳和他发生了甚么事?说来听听。」文仑打开冰箱取出两罐可乐,递了一罐给茵茵。

  「我和他有甚么事!」茵茵接过可乐,面无表情地道。

  「还说没事发生,据我所知,妳给他吃了个耳光,可有这回事?」

  茵茵感到有点惊讶,没想到志贤竟会把这屎事说出来:「谁叫他骂『小白』,说要宰了牠来吃,还骂人家是母狗,你说他该不该打。」

  「不会吧,他竟敢骂妳是母狗!」文仑委实有点不相信。

  「你大可以问他,我有没有枉说他。」茵茵愈说愈气,连双眼也盈满红光。

  便在这时,二人听见关门声,接着志贤走了进来,当即问道:「紫薇怎样了?」

  「在我房间睡着,你放心,她没有事。」文仑朝他答道。

  志贤把公文放在矮几上,看见茵茵板着嘴脸,并把脸别开不看他,使志贤顿感气闷,也不理会她,便坐下来问文仑事情是怎样发生。

  文仑便把当时的情形,极为详细地说给他们听,当说到他如何突然头痛,并感应到紫薇受袭的时候,茵茵和志贤不禁诧异非常,登时你眼望我眼,均有半信半疑之意。

  「文仑你不是说笑罢,你当真感觉到事情的发生?」茵茵瞪大眼睛问。

  「我为何要说谎,其实何只你们觉得奇怪,连我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自从我受伤醒来后,这种现象不时都会发生,若不然,志贤你吃了茵茵一记耳光,当日你回来并没有和我说,那时我和紫薇在家里也没有离开半步,但我却感应到当时你们的情景,就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你一回来才问你,果然证实完全正确,那时我也感到十分惊讶。」

  「好厉害哦,这么说来,要是我们这几个人在做甚么,你都会感觉到了,这岂不是……糟糕,我才不要呢,我们还有甚么私隐可言!」茵茵双手掩着脸叫道。

  志贤听见茵茵这样说,也顿觉头皮发麻,随见文仑笑着道:「所以从今以后,你们不要在我背后说三道四,数说我的不是。」

  「幸好你现在说给我们知,要不然打后便大问题了。」志贤笑着说。

  「好呀,原来你平日常在我背后常说坏话。」文仑立时骂回去。

  「这样说来,文仑你这本事算不算是超能力?」茵茵开始感到极为有趣。

  「我也不知道,或许算是吧!」文伦喝了一口可乐,续道:「我记得在前几天,那时我还在家养伤,那日我独自到超市买零食,途经小公园的一条斜坡时,见一辆载满石油气的货车,大概是工人在这一带送石油气吧,所以把货车停在斜坡上,突然我感觉到货车的尾板门打开了,数十个石油气罐沿着斜坡滚将下来。

  当时的情景只是在脑间一闪而过,并没有感到甚么,便继续往前行,岂料看见几个年约四五岁的小童,正好在斜坡下踢足球,我再望望那货车,心里却想着,若然如我所感觉一样,那些石油气罐极会撞向这群小童。」

  「所以你便叫他们走开,是吧?」茵茵接口问道。

  文仑摇摇头:「我没有开声叫他们,这些小童正玩得忘形,知道叫他们也不会有用,我便过去用脚抢了他们的足球,一直把球带到那小公园,那伙小童见我抢了他们的球,自当然一窝蜂追来。谁知我引着他们才走进公园,那货车的尾板真的松脱了,轰隆隆声中,那些石油气罐如山崩似的,沿着斜坡滚下来,你们说我的预感是不是很厉害。」

  二人听得如痴如醉,良久才见志贤道:「文伦你果然有点道行,今次受伤看来你因祸得褔了。」

  「是褔是祸我就不知道了,但能有预知的警觉,确也不赖,其实你们也大可放心,我并非甚么事都能预知,一些小事情,我多数察觉不到,起码你和茵茵到底闹甚么龃龉,我便不知道了。」文仑笑着说。

  这时众人听见楼梯声响,见紫薇沿着楼梯下来,见着三人便道:「你们在说谁与谁闹龃龉呀?」便坐在文仑身边。

  文仑轻握着她的柔荑:「还有谁,当然是他们两人。」

  紫薇望望二人,只微微一笑,便没有出声,志贤开声问道:「心情好点了没有?」

  紫薇点点头:「睡了一觉好多了,只是害怕在公司看见他。」

  「我已经把洋平的事和桑田说了,若他不把洋平调离?业1

  课,我便对津本说,看来桑田应该会把他调走,妳放心吧。」

  「好了,既然紫薇也睡醒了,便到外面高高兴兴吃顿饭,把一切不好的事全部忘记。」

  「这一顿饭自然由李公子做东了,大家尽情吃他个。」文仑道。

  「这个当然,难道要我们这些小职员请客么。」茵茵望着志贤,倏地小嘴一翘。

  当四人走出家门来到大路时,只见茵茵伸手一招,一辆出租车便停了下来,上了车子,茵茵向司机道:「新宿歌舞伎町shi

  irageku

  」

  司机听后,竟回头用怪异的目光望望四人,才礼貌地说一声「是」,便开动油门。

  三人看见司机的表情,均感愕然,也不知茵茵所说的那是甚么地方,紫薇问道:「茵茵,那是甚么地方?」

  茵茵微微一笑:「去到目的地你们自会知道。」

  出租车驶进歌舞伎町役所前停下,志贤付了车费,众人由茵茵带领着,来到一间门面并不很大,门外挂着一个木招牌,上面写有「白菊」两个字的小店。

  甫一进入,便即看见一个身穿白色上衣,年约二十五六岁的侍应走近来:「茵茵,好久没有来了,那边坐吧。」便带领四人在最尾的一张台子坐下。

  紫薇对茵茵道:「原来妳是这里的常客。」

  「也算不上常客,前时和朋友玩夜了,他们总爱来这里吃宵夜,喝清酒,现在少和他们来往,也没有来这里三四个月了。」

  文仑在旁问道:「瞧来这里是刺身店,看那些价目也很便宜,只是那些食物总看不出写甚么。」

  志贤也感奇怪:「甚么马肉、猪肉、牛肉下手货,到底是甚么东西?」

  茵茵笑了笑,便招手叫刚才的侍应过来:「志雄,我这些朋友不明白那些菜名,由你来为他们介绍解释吧。」

  「没问题。」叫志雄的侍应礼貌地道:「我们这里是下手货店子,卖的都是生殖器刺生,雌雄都有,像牛、猪、马、羊、甚至鲸鱼都有。」接着指指玻璃柜,那里放着一根连雪柜也放不下的大阳物。

  三人登时看傻了眼,良久才笑将起来,只见志贤笑道:「原来是买这个,真难得妳会带我们来吃这个。」一面说一面望住茵茵。

  茵茵轻描淡写地道:「人总是要甚么都尝试一下嘛!志雄,我说得对吗?」

  志雄点头道:「这个自然,可要我为你们介绍一下。」

  文仑不禁在旁笑问道:「似乎这里甚么下手货都齐全,不知道有没有人鞭呢?」

  紫薇听了一手掩着口笑,一面粉拳齐施,打着文仑,笑道:「你真是的……」连志贤又笑起来。

  「很对不起。」志雄笑着道:「目前还没有人愿意割爱。」

  茵茵把下颚朝身旁的志贤扬一扬:「志雄,这个行吗,虽然是一根癈料,但称量起来,倒有三两重,你便将就点取去用吧。」

  除了志贤黑着脸,茵茵若无其事外,连同站着的志雄,三人立时都笑弯了腰,文仑更拍得桌面「碰碰」直响,大笑道:「似乎是只有二两,茵茵妳给他说多了。」

  茵茵这样一说,无疑是拿志贤作开心棒,不但是笑他那儿无用,且还笑他细小,怎教赤贤不气恼。志贤盛怒之下,立时作出反击,铁青着脸道:「要不要我拿出来给妳称量一下,到底我是三斤重还是只得三两。」

  「我呸,你掏出来好了,要是有三斤重,我马上给你吃了他。」茵茵瞪着眼道。

  「好啊!志贤还不快点掏出来,看茵茵如何把你吃掉。」文仑登时狂笑不止。

  而紫薇笑得不住用粉拳打他,连腰杆也无法直起来。

  志贤怒极:「我就不相信妳敢在这里吃,要是妳胆量,我马上便掏出来。」

  「志雄。」茵茵抬头朝他道:「你给我拿个称磅来,让他摆上去量量,看他有没有三斤重。

  「你……你们……不要再闹好吗……我笑得快要窒息了……」紫薇似乎再无法忍受下去。

  侍应志雄自然知道他们是闹玩笑,哪肯去拿来,便笑着打圆场道:「茵茵平日就爱开玩笑!我介绍一个杂锦刺身给各位如何。」

  文仑笑道:「随便甚么也行,我瞧了那鲸鱼大根,我早便饱了。」

  对于文仑的说话,志雄在这店子里早已听得多了,也不感到奇怪,因为一些偶然走进店来的客人,大多一看到店里的食物都会这样说。

  当志雄离去后,看见志贤和茵茵还在斗个不休。紫薇把头枕在文仑的肩膀上,嘴含微笑望着二人,文仑低声问她道:「紫薇,妳可有胆量吃这些东西?」

  「我才不敢吃呢,况且还是生吃,想起那东西,我已经毛孔直竖了。」紫薇伸伸舌头。

  「我也有同感,就算要吃,我也只吃妳的下手货,自当然妳也只吃我的了,说对吗?」文仑凑着头在她耳边说。

  「你好坏,这说话给哥哥听见怎么办。」

  「听见又如何,干脆说给他知道好了,我能做他妹夫,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谁要嫁给你,好不知羞。」紫薇用手指点戳着他的鼻尖。

  当晚自是没有人吃得饱,离开「白菊」后,四人在歌舞伎町边逛边吃,紫薇和文仑这一对当然开心,手拉手地有说有笑。可是志贤和茵茵却贴错了门神,不是吵架便是斗嘴,但二人的内心是否和表面相同,或是乐在其中,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隔日,紫薇向东丸请了一天假,他是害怕碰见洋平,便佯作不舒服留在家中,坐在电话旁等待着文伦的电话。

  当文仑来电话对她说,洋平已被桑田掉至横滨分社,紫薇终于放下心来,方好今天是周末,文仑相约紫薇到他家中来,她当然一口答应。

  紫薇因为在家中无聊,心里又想早点儿看见文仑,便提早出门往文仑家去,当他进入屋里时,屋里却没有人,看看腕表,原来才是十二点多,便开始为二人打扫屋子一番。

  远在另一边的东丸大搂,津本台头的电说响起:「我是津本。」

  「是我,不认得我了么?」

  「啊!美云,没见面也很久了,近来好吗?」

  「还好,志贤在你们那里工作顺利吧?」

  「他很能干,看他在东丸的表现,展濠将来又多了个好帮手。」

  「这孩子二十多岁了,至今还像个大孩子般,你要多多替我管教他才是。」

  「这个我可不敢当,况且志贤不但工作能力高,脑袋也很灵活,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我真是为你们夫妇开心。」

  「不要尽说他好说话了,其实我今日打电话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展濠现在身在美国,听说回来时会将先停留日本,他来日本是为了东丸的业务吗?」

  「哦!这件事我并不知道,他也没有通知我,瞧来他另有公事来日本吧。」

  「你真的不知道,不会是瞒着我吧?」

  「又怎么会呢,或许展濠记挂住志贤,打算来日本看看他吧。」

  「我们已经廿多年老朋友,要是知道甚么,请你不要隐瞒我,因为今趟我感到很奇怪,你知道吗,展濠今次因为美国分公司突然有事情发生,非要他本人过去不可,便把中国大陆渡假酒店的开发计划,向董事局延期了半个月,但这个计划却有三间大企业竞争,时间已经相当迫切,若再不开董事会议决定,这份计划极有可能落在其它人的手上,展濠对这个计划早已充满信心,势在必行,又怎会为志贤而延误时间,若不是有天大的事情,他决不会来日本。

  「这件事我并不知晓,这样吧,我代妳留意一下,若然展濠来日本,想必也会来找我的,到时我了解一下情况,到时再通知妳吧。」

  「津本,你真的不知道骆贵芳在哪里吗。」

  「我又怎会知道,自从展濠和她分开后,我已经没有见过她了,就算妳不相信我,但我和展濠几十年老朋友,若然我是知道,难道还会瞒着他么,这个妳应该最清楚不过。」

  电话另一面突然静默了一会,似乎在沉思着甚么:「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没办法,但我不会死心的,我自有我的办法能找到她,麻烦了你这么久,我也要收线了,你来香港时,记紧通知我一声,我会准备好你喜欢吃的沙锅鱼头。」

  「难得妳还记住,就先多谢妳了。」

  「就这样吧,我也要收线了,再见。」

  津本呆呆望了听筒一会,才缓缓放下电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十回:火锅

  作者:潜龙

  文仑下班后赶回西新井住宅,开了大门,才踏步进厅,便看见紫薇爬在地毡上,一只玉手伸进矮台台底下,不知在寻找着甚么东西。

  她听见文仑回来,便从地上侧着头对他笑了一笑:「你回来了么,我掉了一百元在里面,总是取不出来。

  而文仑却笑咪咪的望住她,眼睛直盯着她翘得老高的浑圆臀部,一条短裙被扯得翻到臀端,雪白色印有吉蒂猫的小内裤,全然展露了出来,加之臀部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不住摆呀摆的,着实教人看得鼻血飞喷。

  文仑目不交睫的看着,直瞧得欲火盈眸,胯下那根俏皮的大宝贝,立时把西裤撑得帐蓬似的,紫薇见他一声不响的站在自己身后,略感诧异,平日只要家中无人,文仑必会多口多手的,向她缠个不休,今回怎地这般默默无声,且又不走过来帮忙,却大感奇怪,便抬头瞧了他一眼。

  岂料才看一眼,便即看见他裤前的帐蓬,不禁脸上一红,嗔道:「你这个人怎么会这样,无原无故也会硬成这样子。」

  「怎么无原无故。」便蹲下身来,一手按在她圆臀上,又搓又揉。

  「噢!不要嘛……入家还要拾东西啊……」紫薇现在终于明白他硬起的原因。

  文仑从裤袋取出两枚一百元:「不用拾了,我双倍赔给妳,快站起来,我们到房里摇摇去。」

  「不要,哥哥快回来了,又怎能摇摇。」

  「放心,志贤还在东丸,一大堆东西在他面前尚没做完,没有两小时,他休想可以回来。快吧,我已经硬得发痛,若不摇一摇,这一把欲火如何下,再按忍下去,到时弄至阳精涌上脑,害得我终日糊思几乱想,到时妳可别后悔。」

  「真是怕了你。」便把手从柜底里抽出来,原来她的手上,却拿着一只自她脚上除下来的毛拖鞋。

  文仑也不多说甚么,一把便将她拥在怀中,左手已探向她胸口,一边高挺的玉峰,登时纳入他掌中。

  「不要在这里,啊!不要嘛……哥回来看见怎办。啊……」紫薇轻叫一声,已被他弄得浑身麻软。

  「我等不及了,先在沙发来一下再说吧。」说着便把自己的外衣脱下,顺手抛在地上,接着便去脱紫薇的衣服。

  紫薇却亲昵地贴向他,抬起双手为他解去领带,再一颗一颗的松开他衬衣钮扣,接着当然是裤头皮带,不消片刻,两人已把对方剥得精光赤体,玉帛相对,双拥倒在沙发上。

  只见文仑犹如十日不知肉味般,把整个身躯全盖覆在紫薇身上,胯下早己硬得要命的宝贝,不停地在她大腿磨蹭,一手一唇,早已攀峰吮穴,直弄得紫薇浑身酥麻发软,花房发痒,淫艳的津液,不住涓涓流溢。

  「文仑!不要停,吻我……」紫薇双手牢牢按着他脑袋,弓起前胸,迎接这难耐的快感。

  只见文仑淫兴遂狂,两只指头,倏地撑开花唇,望里一探再探,才齐根没进。

  「啊!怎会这样,要受不了……」她再无法思考了,自制力正迅速崩溃,一迭一迭白热的欲望,终于全占据了她。

  而文仑今日似乎特别兴奋,额前早便覆满一层汗泽。只见他徐徐抬起头,望着一脸陶醉的紫薇:「吻我……吻我的下手货。」

  紫薇自从尝过那滋味后,经历数次,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喜欢上这种前奏激情,口技也增进不少,骤听文仑那嘶哑的渴求声,便把浑身无力的身躯,徐徐撑起来。

  文仑也滚身坐在沙发上,紫薇却识趣地伏了下来,握起他那十八公分的宝贝,伸出她的丁香小舌,先缘着茎杆上下舔弄,接着螓首一埋,竟把文仑的肉囊吸入口中,小手仍不忘为他飞快捋动。

  「啊唷,紫薇妳愈来愈厉害啊……好舒服……」伸手拨开她那低垂披肩的秀发,好让自己能看得真切,他那充满淫欲芒芒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直盯着眼前这副绝色玉容。这时的紫薇,已把小嘴移挪至棒头,迷人半闭的美目,正水汪汪地望向文仑。

  二人登时目语传情,秋波送意,见她一张小嘴,徐徐启开。

  「唷!好爽……」只听「唧」的一声,紫薇的小嘴已把棒头包住,小手同时配合唇舌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套动起来。

  「好美,紫薇弄得真好。是……是这样了,舔马眼。唷!美死了……」

  紫薇很爱听文仑的赞美,不但可令她感到自豪,更证明了她的挑逗伎俩,已经达到相当火候。能够取悦自己心爱男人,这也算是身为女人的幸福。

  紫薇的伎俩,果然进步神速,文仑渐渐感到难以抵挡:「紫薇,我要摇摇了……」

  「嗯!」她徐徐吐出宝贝,深情地望向他:「我也受不了……抱着我,用你的大宝贝满足紫薇。」

  文仑扶她仰躺下来,把她一条美腿,在沙发靠背上一搁,一绺艳红溶溶,翕翕而动的花穴,全然展陈在文仑眼前。

  紫薇小手一握,拉扯着文仑的宝贝,带着半闭惑人的美目,柔声道:「来,快快给我,紫薇要你啊……」

  「今回便由我这个俏老婆带路吧。」

  紫薇一手拨开自己的花唇,一手挽着他的巨棒,轻轻磨着膣口:「来吧,可爱的老公,紫薇要啊……」

  文仑看见她的浪态,哪里能禁受得起,斗大的棒头「吱唧」一声,已然没进了花房:「啊!真的好紧……」

  「再要入,紫薇要你的全部。啊!满了……啊……再入,顶开我的花宫。啊……」

  「舒服吗?」文仑一把握住她一边玉乳,一手在她豆豆上拨弄。

  「舒服死了,好胀,好满……快狠狠干紫薇。啊……再要快……」

  文仑俯下头来,凝望着自己的宝贝飞快地出入,粗大的巨棒,把紫薇紧密的花穴撑得满满的,在每一抽提,花露随棒飞溅。眼前的艳景,委实春色澹荡,夹杂着紫薇娇音昵耳,狂放无羁,怎不教文仑心猿难定,意马狂奔。

  正当二人兴致高昂,忽地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霍然出现在文仑身旁,这一惊吓,当真非同小可,望着这张一脸邪邪笑着的俏脸,文仑立时要晕了过去。

  不知何时,茵茵竟如鬼魅般,从沙发背后探出头来,方好落在二人的交接重地之上,但见她笑吟吟道:「哇唷!果然厉害,真难得表姐禁受得起。」

  此刻的文仑.真想死去罢了,胯下的宝贝,一时不知拔将出来,还是掩藏着好,只得全根挺进紫薇的花房,强作临时藏身之所,杀了他也不愿拔他出来。又想,为何今次竟然全无预感,莫非因为我正在干昏了头。

  再说紫薇,听见表妹在旁的声音,莫一似落汤螃蟹,登时忙了手脚,「啊」的一声,连忙双手掩着红透如柿的俏脸。茵茵见着他们的情景,更显得意:「文仑你不用藏了,刚才你出出入入,我全都看在眼里,果然是有点斤两,瞧来没有三斤重,也怕有二斤!」

  文仑只是傻着眼睛望住她,一时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定了定神,方强自笑道:「妳似乎看轻了点吧。」

  「好,见你方才对表姐如此卖力,便加多八两,二斤半吧!」

  「多谢抬举。」文仑苦笑回答道。而紫薇已羞涩得无地自容,恐怕今后必被她笑得难以度日了……

  「你们随便继续,我带小白到屋后玩耍,记着要爱惜我表姐喔。」文仑这时才发现她手上抱着北京狗「小白」。

  当茵茵才一离开,紫薇连忙朝文仑道:「还不快点穿衣服。」正要撑手而起。

  文仑马上又把她按下:「给她看也看了,若就此不干,倒给她多一个笑柄,何不乐乐大方,免她多寻借口,现乘她不在,料她也不会进来。」说罢便挺起腰肢,全速抽插。

  「啊……」紫薇突然被戳,不禁脱口叫了出来,接着在文仑的猛攻下,原本嘤嘤之声,随即变得啊啊大作。

  忽然传来茵茵的叫喊声:「表姐妳不要叫得这么大声嘛,若害得我烈火焚身,莫怪我出来和妳争老公,到时妳就后悔死了。」

  紫薇听了忙掩着口,文仑一面狂抽猛插,一面暗想那丫头必定心骚穴痒,说不好正自我解决也说不定。但为求早点完事,下身却半点不缓,直把个紫薇干得呜呜悲鸣,却又不敢叫出半点声来。

  几经连番疾戳,文仑终于忍无可忍,又浓又热的精华,倏地飞喷而出。而紫薇也不知高潮了多少次,但这回给他一浇,几个巨大的收缩,又再高潮了……

  二人忙忙穿回衣服,紫薇已羞赧得飞奔上楼,躲在文仑房间不肯出来。

  文仑把沙发上的战后残液清理好,茵茵的话声旋即在身后响起:「办完事情了么,表姐到哪里去了。」

  文理望她一眼,却见她目盈狡黠,嘴角含笑,便道:「紫薇在我房间休息。」

  「我去找她。」便往楼梯跑去,文仑连忙喊着要阻止她,菌茵又那里肯听他,直奔到文仑房间推门而入,房里空无一人,但浴室里隐隐传来水声。

  茵茵一笑,轻轻把浴室扇门一拉,岂料动也不动,便知紫薇把门拴上了锁,便在榻榻米上一坐,等待紫薇出来。

  文仑本想跟随她上楼去,但回心一想,茵茵这鬼灵精牙尖嘴利,要是在我面前揶揄紫薇,倒反而更令紫薇尴尬,二人毕竟是表姊妹,就算有甚么难以开口的事情,总比较容易说话。

  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止,紫薇走了出来,即见茵茵大刺刺地坐在房间中央,盈盈含笑的望住自己,不禁令她羞涩起来,红晕立时盖满俏脸。

  「怎么呀,看妳这一副模样,不欢迎表妹来和妳谈心事么?」茵茵笑着道:「过来坐嘛。」

  紫薇当然知她必定没安好心,红着脸低声朝她道:「妳想问我甚么,尽管问吧。」她心里早就有了准备,正等待着她来戏弄自己。

  「嘻嘻,看你们刚才这样子,似乎已非第一次了,到底是哪时候开始的?」

  「何时开始又怎样呀。」紫薇别开头不正式答她。

  「妳不说也不打紧,但我有一件事很想知道,文仑那家伙这么粗长,进入妳妹妹时,想必令妳很舒服吧,而我想知的却是他的持久力,瞧他高大威猛,体横膀宽,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到底他可以维特多久?」

  「我怎知道,妳总是问这些,叫我怎样答妳。」紫薇羞得垂下头来不敢看她。

  「人也给他干了这么多次,妳怎会不知道。」茵茵侧起头望住她。

  「我根本就不知道甚么才算是持久,妳不要问我这些问题好吗。」

  「真不知那家伙的东西有没有这么大呢!」茵茵自言自语起来。

  紫薇不解地望了她一眼:「妳是说哪个人?」

  茵茵给她一问,突然惊惶起来,忙忙摇手道:「没有,我没有说甚么。」

  紫薇自当然不相信,见着她那局蹐不安的模样,随即想起一个人来:「茵茵妳不是……不是想打哥哥的主意吧?」

  「喂,甚么叫做打人主意,妳怎可以说得如此难听。」茵茵翘起小嘴道。

  「我有说错吗!茵茵,若然妳和哥哥是真心相好,我是不会反对,但要是和妳以前那些男友一样,只是抱着玩票性质,寻求一时的开心,妳就不要招惹哥哥了,到目前为止,我虽然对哥哥的为人还不太了解,但凭他表面上来看,人品也颇为忠厚,到时他倘若付出了真感情,而妳却……唉!」志贤毕竟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但她更熟悉茵茵的为人,怎能不教她不担心。

  「妳放心吧,我又没说和他那个,况且他不比别人,点着手指数一数,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说来也算是我的表哥,我不会乱来的,就算我要男人,我只须招招手,要多少个都可以,又怎会惹到他身上。」

  「是这样说便最好,要是你们真的交往,必须认真才好,决不能作儿戏。是了,刚才妳怎样进入屋来?」紫薇对这件事始终不明白。

  「是妳哥哥给我锁匙,早上我在公司碰见他,他对我说打算今日在家里做一顿羊肉火锅,问我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他的手艺,有得吃我当然一口答应。他说文仑和妳该会在家,但又担心你们会出外走动,便掏出锁匙递给我,着我自己先来。」

  「哥哥还在公司加班?」

  「嗯!他说还有工作要做,回来时会顺道买肉买菜回来,还说今日他要亲自下厨,好让我们知道他的厨艺本事,但依我看,还是对他没多大信心。」

  「应该说是一点儿信心也没有。」文仑刚上楼来,正要看看她们的情形,来到房间门口,便听得茵茵的说话,便走进房间来。

  「你和他这么久朋友都是这样说,恐怕也错不了。」茵茵道。

  「妳们想想,志贤家中有十个佣人,三个司机,两个厨师,他在家里就过着太子般的生活,他怎可能会下厨。」二人同时点头,觉得此话相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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