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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剑小子 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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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拜,船上众伙计行旅也纷纷拜倒,齐呼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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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盐帮追杀(8)
楚天英心中大是得意,手一托:“起来罢。”
船老大只觉一股力道托着自己身子,便如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直托出来,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楚天英这一战痛快之极,但事后与龙玉凤说起,却是心中沉重,盐帮上下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仇恨,只能用不共戴天四个字来形容,惹得盐帮如此痛恨,楚天雄做下的事,只怕真不是那么光明正大,而若真象船老大所说,楚天雄是先与解武结拜,然后再出卖解武和盐帮,还亲手杀了解武,那不仅仅是不够光明正大,而简直是卑鄙无耻。
两人商议半天,都有些吃不住,两人都绝不信楚天雄是那种卑鄙小人,然而盐帮表现出来的那种仇恨,又决假不了。
龙玉凤沉呤道:“也许这中间另有曲折,或许是盐帮误会了大哥也不一定。”
楚天英道:“一定是这样,不行,不能让这些人误会我大哥,损了他的名声,我得把这件事查清楚,嫂子,我们索性上盐帮老巢里去,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见识了楚天英惊神泣鬼的身手,龙玉凤知道,无论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剑林,都可去得,而且也确实关心楚天雄的所作所为,点头同意。
盐帮总堂在青木关,两人在江北岸下了船,改走陆路。
龙玉凤道:“若这么明打明去问,只怕问不出什么来,不如我们乔装改扮,这样容易查出真像。”
楚天英爱的就是新奇,连声叫好,龙玉凤改换了男装,再把雪玉般的一张脸染得黄了,自信若不知根底,盐帮上下绝认她不出,而楚天英顽皮,去弄了一把白胡子来,扮成一个老头子,把包袱缚在背上,装成个驼背,惊神弓则用一个烂琴盒装了,一步三哈腰,滑稽透顶,龙玉凤若非心情沉重,实在要笑得肚子疼。
两人行了一日,离青木关已然不远,这夜在一个小镇上歇了,睡到半夜,楚天英耳中隐隐听到哭泣之声,他天生好管闲事,立时睡不住了,爬起来,问店小二,店小二长叹一声,说道:“说来也是凄惨,两个月前,盐帮的人想造反,却给官府事先侦知了,调集大军清剿,杀了个血流成河,死的人多了,官家不耐烦埋,便把尸体拖到镇外的鳄鱼湖里,拿来喂鳄鱼,这哭的便是盐帮死去的人的亲属,亲人死了,连尸骨也捞不回来一块,心中苦楚,白天又怕官家捉拿,只趁夜里到湖边哭奠。”
楚天英听了惊心动魄,这时龙玉凤也起来了,两人同一心思,问了路径,一齐出店来,赶到镇后鳄鱼湖边,远远的便见火光一片,哭声不绝,越近,哭声便越凄侧,两人到湖边一个小山上,放眼望去,只见环湖里余,挤满了烧纸哭奠的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火光明灭中,个个凄然欲绝,若是一两个人这么痛哭,只会让人觉得心中凄惨,而这么我人一起哭,便不免让人看了心中发寒,尤其想到可能牵涉到楚天雄,两人更觉一阵阵发虚。
不是楚天英两个对楚天雄的信任有了动摇,两人始终不信会是楚天雄害了这些人,但心中的凄然油然而生,却是抑制不住。
龙玉凤脚跟发软,不敢再看,楚天英本有心下去打探一番,却怕看那种凄惨的场面,只得打消念头。他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见人家的伤心事,几张泪脸一哭,他铁打的骨头立即就软得象面筋,而且他更怕这些人当着他面骂起他大哥来,那时可真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转身回镇,走到半途,远远的忽听得一个女子的尖叫声:“救命,救命啊。”
叫声自左首山脚下传来,楚天英叫声:“快去。”当先奔去。龙玉凤自服了九叶灵芝后,自觉神清气爽,刀法上还不觉得怎么样,轻身功夫却是大有长进,只不过与楚天英那如鬼似魅的身法比起来,仍是差得太远,楚天英的声音还在耳边,人已走得无影无踪。
楚天英心切救人,两个晃身便到了山脚下,但见傍山一座宅子,大门洞开,里面黑黝黝的,无有半点灯光,但他内功有成,视黑夜有若白昼,院中情况尽收眼底,但见院角伏了一人,也不知是死是活,廊下花窗打塌了一角,便在这时,屋中深处,又传来一声微弱的救命声,正是先前那女子的声音,显然正受残害。
楚天英心切救人,再则他也从不知一个怕字是怎么写的,更无半分迟疑,循声急进,过客厅,从侧门穿进,连过数间屋子,却并不见那女子,这屋子构筑古怪,屋屋相连,每间屋子都是四扇门,推任何一扇门,进去的都是同样的一间屋子,同样大小,同样四扇门,楚天英性子急,身法又快,一路不停,瞬时间连过了百十间屋子,那些屋子却仿似无穷无尽。他焦燥起来,加速飞奔,又不知过了几百间屋子,却仍不见出路。
“这屋子有鬼。”他霍地立定,张目四顾。
“恶鬼临门,无常索命。”蓦地里阴笑声起,左首门后现出一个鬼怪。这鬼怪做无常鬼的打扮,头上一顶尖帽子,拖着尺长的舌头,手中执了一根哭丧棒。
楚天英一怔,霍地里仰天长笑,直笑得按着肚子弯下腰去,他九幽门万事不离鬼,可说是装神弄鬼的祖宗,而这人竟到他面前扮鬼,也实在太过好笑。
那无常鬼见他不惧反笑,焦燥起来,哭丧棒一引,当头砸下。哭丧棒外面裹以白纸,里面却是一条钢鞭,风声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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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盐帮追杀(9)
楚天英冷哼一声:“不扮鬼了么?”左手急伸,黄泉鬼手中的一式“小鬼把脉”。闪电般拂向那无常鬼脉门。他这一式角度怪异,速度更是快得异乎寻常,那无常鬼惊得鬼叫一声,但这人手底颇硬,钢鞭回施,便以鞭尾叩击楚天英手腕上外关穴,下面一记撩阴脚,急踢楚天英跨下一步。
“接得小爷一招,你值得骄傲。”楚天英怪笑一声,身子一晃,已到那无常鬼身后,扑的去他耳后吹一口冷气。
他这一口冷气带了幽冥鬼气的阴劲,当真是阴冷无比,那无常鬼怪叫一声,直跳起来,他反应也算迅疾,并不回身,哭丧棒反手回击,即快且准。就武功而论,这无常鬼算得上楚天英这次出来碰到的第一把好手,比盐帮的赤火还要强上两分。楚天英艺成后手痒得紧,这无常鬼勉强可以玩几招,但楚天英担心那叫救命的女子,不想再玩下去,身子一晃,右手三指捏出,捏住了无常鬼颈后大椎穴。这大椎穴是人身大穴,一入敌手,立时全身瘫软,这无常鬼给他捏住了大椎穴,再也动弹不得,又惊又怕,呼呼喘气,尺长的红舌头颤抖不已。
楚天英将他象拎小鸡一样拎将起来,喝道:“那女子在哪里 ?”
那无常鬼怒目不说,楚天英冷笑一声:“在我手底,怎到你不开口。你不是非常喜欢装神弄鬼吗,小爷且让你尝尝五鬼分筋的滋味。”去那无常鬼身上连戳几指,阴劲透入,那无常鬼全身筋骨格格作响,瞬时间惨声长叫。
九幽门这五鬼分筋的手法专错人筋络,能以阴劲使人的筋络尽皆反转错乱,与外在刑罚不同,阴劲直透入筋络里面去,爱罚者便也更加地痛入骨髓,真仿佛是有几只无形的鬼手在身体里面抓着筋络乱扳乱扯一般,所以叫五鬼分筋,任是铁打的汉子,在这酷刑下也要化作一团软泥。
楚天英去那无常鬼胁下一戳,喝道:“说是不说。”
他这一戳,疼痛立止,但就这一会儿功夫,那无常鬼眼泪鼻涕齐出,打湿了脸上的油彩,一张鬼脸已是不成形状。
那无常鬼再不敢抗拒,颤声道:“那女子在……在左转第三间屋子。”
楚天英冷哼一声:“若敢撒谎,我叫你后悔做鬼。”就这么拎着那无常鬼,径向左转。那无常鬼一个身子少说也有一百多斤,但楚天英拎着他却是浑若无物,楚天英本就神力惊人,再加上双蛟千年内丹之助,体内仿似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精力,怎么也用不完。
到第三间屋子里,果见地板上伏着一个年轻女子。楚天英手上劲力略加,那无常鬼立时昏了过去,楚天英随手往地下一扔,便来扶那女子,叫道:“姑娘,你怎么样。”将那女子身子扳转过来,便在这时,那女子忽地双臂一张,死命箍住了他,口中厉声长叫:“狗贼,今日和你同归于尽。”
这女子约摸十八、九岁年纪,雪白的一张瓜子脸,颇为秀气,但这时脸容扭曲,却是形若厉鬼。
便在她的厉叫声中,屋子地板突地平空陷了下去。楚天英一则变生伧促,猝不及防,二则给那女子下死力抱住了,任他神功盖世,也是来不及做出反应,连着那女子一起掉了下去。
楚天英又惊又怒,只听耳旁风响,“啪”的一声,落在了水里,环目看去,又惊又奇,竟是置身在一个大溶洞里,溶洞高达十数丈,前后皆看不到尽头。
原来这座房子,竟是建在一条阴河之上,而那女子伏着的那间屋子,便是通向阴河的口子。这时口子已经合上,别说高达十余丈的溶洞壁滑不留手,无从上去,即便上得去,估计也推不开那块地板,楚天英冷眼看得清楚,那封口处的地板黑黝黝的,竟似生铁铸成。地板正中,镶着一颗珠子,宝光幽幽,虽不甚亮,洞中景物却已大抵能看清楚。这珠子是夜明珠,想来建这屋子的人思虑到翻人这一招过于阴毒,而落水者未必当时即死,若在无边黑海中摸索到死,那也太惨了,所以安这一颗珠子,也算是积阴德吧。
好心吃了个暗亏,楚天英怒向胆边生,他跃上岸边一块大石,那女子也上了旁边另一块大石,楚天英晃身过去,一把揪住她头发,怒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算计我?”
那女子并不反抗,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蓦地里仰天长笑,厉声道:“楚天雄,你这千刀万剐的狗贼,任你武功再强千倍,也要死无葬身之地。”
楚天英霍地明白了,原来自己和龙玉凤两个的乔装改扮并没能瞒住盐帮的人。他的猜测没错,他和龙玉凤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盐帮眼里,因他武功高得不可思议,不敢明着截杀,便将他诱进了这屋子里,这屋子的主人叫麻无常,不是盐帮弟子,但与解武交好,自愿相助,本想仗自身武功擒住楚天英,不想反给楚天英擒了,盐帮却早存了同归于尽的想法,最终还是用上了。喝道:〃你是盐帮的?〃
那女子厉声叫道:〃不错,我便是解武的妹妹解兰,我哥哥死得好惨,你这狗贼,枉他对你情如手足,你却在背地里捅他的刀子。〃解兰说到这里,双目犹如要喷出火来,忽地抓住楚天楚的手臂,一口咬下。
楚天英没想到她会突然间出口咬人,护体神功自然发动 ,解兰身子一震,啊呀一声翻入了水中,却随即翻出水面,盯着楚天英叫道:〃你不是楚天雄,你是谁?〃
第五章:盐帮追杀(10)
〃这臭女人怎么突然之间把我和我大哥给他出来了。〃楚天英心中奇怪,一想,明白了,原来楚天雄左手臂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他没有,解兰刚才咬他手臂,发觉了这一点,奇道:〃你见过我大哥手上的伤疤?〃
他这话一出口,解兰忽地脸上一红。原来那日她哥哥解武和楚天雄结为兄弟,看楚天雄武功高强,又是一表人材,便有心将解兰许配给他,解兰听到了信,便躲到屏风后偷看,那时天热,楚天雄只穿了一个汗褂子,手臂上的刀疤便十分打眼。解兰脸一红之际,随即又转为惨白,盯着楚天英道:〃你不是楚天雄,那我们千算万算,还是没能杀了这狗贼。〃
她左一句狗贼右一句狗贼,骂得楚天英恼起,一掌拍出,他这一掌用的是神雷九式的阳刚之劲,如山掌力带着闷雷般的炸响凌空击在水面上,击起丈许高的浪花,声势之雄,便好似往水里砸进去一个万斤的大石头,暴喝一声:〃不许骂我大哥。〃
他如此掌力,解兰惊得花容失色,却蓦地惊呼一声,原来水面上忽地浮起一条鳄鱼来,那鳄鱼极大,首尾至少有丈许来长,但这会儿却肚皮向天,双眼鼓出,竟是死了。原来楚天英这一掌,歪打正着,竟一掌拍死了一条意欲暗图偷袭的鳄鱼。
解兰惊得俏脸惨白,飞快的爬上大石,但见绿光点点,也数不清有多少条鳄鱼,正向这边游过来。
解兰尖叫一声,猛地一下抱住了楚天英,将头钻进了他怀里。别说解兰只是个女孩子,便是昂藏七尺的男子汉,见了这等场景,也要筋骨发软,全身汗毛倒竖。只是她刚才还把楚天英当做不共戴天的仇敌,这会儿却钻进了他怀里去,看起来便有些滑稽。
楚天英又气又笑,喝道:“是你自己要下来喂鳄鱼,这会儿又害怕什么,我问你,我大哥和你盐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哥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说什么投靠官府,卖友求荣,我是绝不相信的。
他这么一说,解兰愤怒心起,忘了害怕,跳起身来,怒叫道:“你还在替那狗贼狡辩,我盐帮上下几万双眼睛,一万三千多名好兄弟的性命,还有我大哥的冤魂,难道能假得了吗?”
她咬牙切齿,愤怒到极点,楚天英联想到她一个女孩儿家,不惜舍却性命,也硬要将他骗入阴河,以及长江上赤火金板牙那种不惜一切,誓要复仇的决心,心下默然,想了一想,道:“你把我大哥去盐帮做的事,一字不漏说给我听。”
解兰咬牙切齿:“那杀千刀的狗贼。”略一定神道:“那是两个月前,我哥哥定下了起事的全盘计划,誓要逼得官府降低盐税,让大伙儿有口饭吃,但他仍担心势单力薄,想联络附近几个帮会一齐起事,便在长江上,遇到了那狗贼。”她瞟一眼楚天英,改口道:“遇到了楚天雄,楚天雄武功极高,况且特别会演戏,一副云天高义的样子,哥哥为人忠厚,也就信了他,两个人拜了把子,结为兄弟,带他回盐帮,甚至要将盐帮龙头之位让给他,但楚天雄心存歹毒,坚持不受,只说愿尽力辅佐我哥哥起事,杀一杀官府的气焰。由此我哥哥和众兄弟都更加喜欢他,什么话都跟他说了。离起事还有七天,那天夜里,成千上万的官兵突然包围了总堂,我哥哥匆忙中召集众兄弟,对楚天雄说道:“事机不密,不知怎么给官府侦知了,如今之计,惟有突围冲出,保存实力,楚兄,你武功高强,又年轻有为,便请你带了大队兄弟突围,我带小队兄弟给你们断后。”哥哥交代完了,正分派哪些人和他断后,楚天雄那狗贼突然站起来说道:“曹公公交代了,一个也不能放过,你们还想走了吗?”
“我大哥真说过这句话?”听到这里,楚天英再忍不住,腾地站了起来,双拳握得格格作响。
解兰回看着他,眼光无半分退缩,点头道:“这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当时我就站在阁楼上,我以我哥哥的英魂起誓,若有半字虚假,让我至亲至爱的哥哥永世不得超生。”
她这话凛然生威,叫人再不能生出半丝疑心。
楚天英黯然点头,道:“后来怎么样。”
解兰深深吸了口气,道:“楚天雄说了这翻话,所有人都惊住了,哥哥犹是不信,说道:‘楚兄,你在说笑么?’楚天雄哈哈大笑,手一翻,手掌里多了一块腰牌,说道:‘曹公公有令,投降者可免死罪,拒捕者就地格杀。’他手中拿的,是内行厂密探的腰牌,哥哥几个这时才完全清醒过来,一齐扑上去,但那狗贼武功高强之极,当时总堂中除了哥哥,还有四大舵主,五人合力,却仍是斗他不过,四大舵主给他逐一打死,哥哥最后也给他一掌打翻,他想生擒哥哥,哥哥不愿受辱,回刀自己刺中了自己心脏。”说到这里,解兰身子颤抖,泪水不断的流出来。
楚天英全身如遭雷击,两耳中嗡嗡作响,心中不住院狂叫:“大哥不是这样的人,这不是我大哥,他绝不会去做官府的鹰犬的。”蓦地里狂吼一声,九鬼剑出鞘,横里一扫,那九鬼剑本是一件神物,给他内力一逼,霍地里大放光华,形成数尺方圆一个光圈。光圈到处,十余条爬到大石边的鳄鱼身首分离。
楚天英纵身而起,狂呼乱叫,展开幽灵鬼影身法,满河游走,所踏之处,或礁石,或洞壁,或就踩在鳄鱼身上,九鬼剑或削或点,本来满河绿光,怕不有数百只鳄鱼,但不到盏茶时光,所有绿光尽皆消散无形,原来便在这短短半刻钟时光里,所有鳄鱼都给楚天英斩杀净尽了。
第五章:盐帮追杀(11)
解兰看着他大发狂性,已看不清人,只见一团光影,如雷如电,如鬼如神,在空中飘舞,直惊得手脚冰凉,暗叫:“哥哥说那狗贼的武功已是青年一辈中罕见的好手,但若与他弟弟比,却只怕还是远远不如,他年纪也不大,这身功夫到底怎生练出来的。”
楚天英一声长啸,重回到大石上来。经这一番狂舞,心中郁积的悲愤之气消散了大半,情绪稳定了下来,对解兰道:“解小姐,我暂且信了你的话,待我出去问过大哥,若真如你所说,我……我楚家一定给你和盐帮上万死难的兄弟一个交代。”
解兰凄然一笑,道:“楚公子,你的心比你哥哥好,只不过好人往往没好报,就跟我哥一样,这里是绝地,我们是出不去的。”
楚天英冷然一笑:“区区一条阴河,未必困得住我。”伸指到口中打湿了,在空中一竖,道:“我们迎着风走,一定可以走出去。”
处在这地底阴河之中,解兰实在不敢想还能活着出去,但楚天英话中那种强烈的自信,却让她不由自主的生出希望。
楚天英取下惊神弓,对着封口镶着的夜明珠边缘一箭射去,夜明珠应手而落,楚天英一把接着,对解兰道:“你会不会水。”
解兰脸一红:“只会一点点,很小的时候,哥哥带我在河里玩儿过。”
楚天英点了点头,纵目四顾,忽地一喜,原来最先给他一掌打得肚皮朝天的那条鳄鱼其实只是昏了过去,并没死,这时眨巴眨巴眼睛,竟又活了过来,一个翻身,刚想溜呢,楚天英晃身过去,一下子骑在了它背上,左手五爪如钩,牢牢抓住了鳄鱼的头皮。
那鳄鱼忽觉有人骑在它身上,哪里肯干,死命挣扎,但楚天英一个身子却就象钉子钉在上面似的,休想晃得他下来。水面水底挣得几个来回,楚天英烦了,喝道:“小爷就不信制服不了你这畜牲。”双手伸出,箍住了那鳄鱼头颈,神功发动,越箍越紧,那鳄鱼虽是皮粗肉厚,却终是奈何不了楚天英的神力,挣得几挣,鼓眼吐舌,再不能动弹,楚天英松开手,仍去抓了它顶爪皮,手一提,喝声走,那鳄鱼真个向前游起来。楚天英大喜,偏着一扯,喝声打弯,那鳄鱼真个打个弯,转了回来,楚天英道:“解小姐,这坐骑如何,若不嫌弃,便请上来。”
解兰长江边长大的人,平生只知鳄鱼的凶恶,敬鬼神而远之,从没想过,有一天竟要把鳄鱼来当坐骑,又惊又喜,试着坐上去,那鳄鱼一身疙疙瘩瘩,坐着怪不舒服,却是十分稳当,楚天英手一提,喝声走,那鳄鱼伸出四肢,划开水波,向前游了起来。
拿鳄鱼当坐骑,楚天英也是平生第一次,心中颇为得意,只是想着哥哥的事,便开心不起来,同时挂念着龙玉凤,也不知她在外边怎么样了。
那鳄鱼游得几个时辰,风渐渐大了起来,楚天英道:“不远处应该就有出口。”
解兰这时节对他已佩服得五体投地,点头道:“是,想不到我们竟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楚大哥,你真了不起,若你哥哥能象你一样……”
说到一半,住口不说。
楚天英心中隐隐作痛,道:“大哥原先是最好最了不起的人,只是后来我楚家遭了大变故,他才变了许多,但象你说的……”略顿一顿,道:“我一定要当面问他。”
解兰不敢再说,又行一段,那鳄鱼忽地顽劣起来,竟不肯再向前游,任楚天英连拉带扯,只是往后缩。
楚天英焦燥起来,骂道:“这孽畜,要我收拾你是不是。”
便在这时,前面十余丈水面,哗的一声水响,忽地钻出一个巨大的蛇头来,那蛇头大如芭斗,绿眼幽幽,直看过来。
“蛟!”楚天英心中一跳,解兰失声尖叫起来,座下那头鳄鱼更是死也不肯再进一步。
楚天英飞快的将惊神弓取在手里,他已斗过蛟潭双蛟,这时倒也并不畏惧,细看那蛟,忽然觉出不对,蛟潭双蛟都是头上长角,这蛇头上却没有。
“难道是这么大的一条巨蛇?”楚天英心下寻思,忽又发现了奇处,那巨蛇脑袋一直往上升,竟离开水面有三四丈高,水浪翻滚,突然钻出一个庞大无比的身体来,楚天英这才真个呆住了,他先以为蛇头后面是身子,现在才知道,只是一个三四丈长的脖子,真正的身体还隐在水底下。
“皇天,这是什么水怪。”楚天英瞠目惊呼。这时那水怪除了脑袋脖子,背部也露了出来,就象一只倒扣着的大船,形体之巨大,楚天英平生从所未见。世人常说虎大象大,但若与这水怪比,怕还不到它的十分之一。
“楚公子,我们已经死了吗?”解兰惊得全身麻木,脑子都几乎糊涂了。也是的,平常人哪见过这等水怪,更何况又是在这幽深不见天日的地底阴河之中。
但楚天英与人不同,别人是天包着胆,他倒是胆包着天,不吃惊是假,却并无多少畏惧之心,将那水怪下下打量两眼,啧啧称奇:“世上竟有这么狼亢的家伙,也亏得是在水里,若是在地面上,一脚还不给他踩个大坑出来?”反手拍拍解兰的手背,道:“别怕,这水怪看上去挺吓人,但它那细长脖子,未必经得起我一剑。”这时楚天英背好惊神弓,顺手拔出了九鬼剑。九鬼剑短小,平日就连鞘绑在手臂上,取用即方便,平时还有护臂的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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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盐帮追杀(12)
那水怪伸着长脖子,看着楚天英两个,似乎看稀奇一般,并不攻击,也不动。
解兰惊道:“它……它在盯着我们看。”
楚天英也侧头看那水怪,忽地笑道:“你看它呆呆的,我估计它是给我们两个吓坏了。”
他这话全无理由,解兰道:“你说笑了,它这么大一个水怪,会给我们吓住?”
“那难说哦。”楚天英笑:“在我们眼里,这家伙是个水怪,可怕,但在它眼里,也许我们还是水怪呢,岂非同样可怕?我猜呀,这会儿它就是吓傻了。正在心里叫:“我的娘啊,又没尾巴又没鳞甲,从来也没见过这样两个怪东西,妖怪。”
他的想法过于滑稽有趣,解兰虽在极度的惊惧之中,仍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
谁知她一笑,那水怪霍地转头,荡起巨大的波浪,竟然向后游了开去。
这一招,连楚天英也是大出意外,他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只是想法子安慰解兰,这时可真有点脑子不转弯了,暗叫:“莫不成这水怪真把我们看成了水怪,吓得逃跑了?”解兰也是又惊又奇,却更是对楚天英佩服得五体投地,道:“楚公子,你真了不起,真给你说准了,这水怪确实怕了我们,它逃跑了呢。”
楚天英又吃惊又好笑,嘀咕道:“原来在别的东西眼里,人还真是个可怕的玩意儿。”道:“这家伙身子大得稀奇,胆子小得古怪,我们且追上去看看。”催动鳄鱼,随后紧跟。
又行数里水面,一个转折,前头忽现亮光,楚天英高叫道:“出来了。”解兰也是又惊又喜。
看着近,其实还有好几里水面,慢慢的越游越近,果然是阴河的出口,远看只是一点,其实洞口高达十余丈。
那水怪早已游出洞口,楚天英两个骑的鳄鱼一则畏惧那水怪,二则也游得累了,慢慢腾腾,倒似老牛拉破车,不过终也游到了洞口。
出洞,但见一个大湖,四面群山环抱,两岸芳草青青,碧水蓝天,白鹭翩翩,好一派湖光山色。
楚天英一生不解风情,这时也情不自禁叫一声好:“若能在这里住上一辈子,那真是快活赛神仙了。”
这时解兰忽然惊叫起来:“看那边。”
楚天英扭头看去,大吃一惊,暴叫道:“好孽畜,吃我一箭。”闪电般解下惊神弓,一箭射出。
原来那水怪竟上了岸,但见它细脖子之后,还有个长尾巴,从头到尾,若去量,少说也有一、二十丈长。头尾之间的身子,有如一个巨大的纺缍,庸肿肥壮,怕不有几万斤,支撑这巨大身子的是四条粗如大树的巨腿。若论形体之巨,可以说,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这水怪体形更庞大的动物。
这么大一个水怪,若是发起威来,那种威势肯定可叫天地失色,先前在阴河里壁面相逢,这水怪扭身就走,实是异数,它即不主动发起攻击,楚天英也并不愿意惹它。虽说他身怀绝艺,但对上这种庞然巨物,是否管用,那还真没有太大的信心,这会儿之所以突然放箭,是因为在那水怪前面,站着一个人,而这时那水怪正低下头,要去咬那个人。
楚天英这一箭去如闪电,瞄的是那水怪的大头,他自信任那水怪再皮坚肉厚,这一箭也非射它一个透明窟窿不可。然而叫他想不到的是,站在那水怪前面的人突地回身,双掌一合,竟一把挟住了楚天英的箭。
楚天英这一惊吃得不小,暗叫:“这人是谁,竟能接住我的箭,难道他是天神剑亦或地仙剑?”莫怪他这么想,要知今日的楚天英,掌法剑术以修习时日尚浅,尚嫌火候不够,但仅论箭术,以惊神弓发惊神十八射,箭技之强,已不输于当世任何一人,而那箭上所蕴含的巨力,更有开山裂石之威,半年前南雷神雷震远敢以空手接他的箭,但换在今日,楚天英可以肯定的说,南雷神绝接不住他的箭。
南北两雷神,已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宗师级人物,便是少林三神僧这样的高僧,也绝不敢说可以超过他们,有这份功力的,只有天地三剑,这人当然不是九幽剑,那便不是天神剑,就是地仙剑。
那人转过身来,楚天英已可看清那人的脸,却又一惊。这人高高瘦瘦,一张脸惨白僵冷,便似死了七、八天的死人的脸,只一双眼睛却是冷电逼人。看不出年龄,四、五十岁或者八、九十岁,都有可能。
“这人既不是天神剑也不是地仙剑,世上竟还有如此高手,他是谁?”
原来见天地三剑的人虽少,但终是有见过的人,将三剑大概的样子传了出来,所以楚天英一看就知道这人和三剑无关,更是吃惊。
楚天英大喝一声:“好功力。”一拉解兰,跳上了岸,那鳄鱼身得自由,尾巴一摆,沉入了湖中。
“小子,你是什么人,干嘛射我的小龙。”那怪人低哼一声,跨步过来。他身法极怪,一步跨出,身到中途,突地急窜。这与武林中其他门派的轻功,一步就是一步,全然不同。他这一步,中途身子加速,脚踏下来时,等于已是两步的距离。他先前离着楚天英少说也有一、两百步距离,但说到就到,一眨眼便已站在了楚天英面前丈许处。
他眼光冷峻,一张僵尸脸,青白惨淡,冷冰冰的毫无生气,叫人看了更觉恐怖,解兰情不自禁退了一步,将身子半缩到楚天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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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盐帮追杀(13)
楚天英却夷然不惧,与那怪人对视着,这时那水怪居然跟了来,停在了那怪人背后,侧着脑袋,用一对古怪的黄眼睛,看着楚天英两个,这使楚天英不由自主的想到那紧跟主人屁股的看家狗,大是惊奇,叫道:“它叫小龙吗?真是个大家伙,是你养的?”
那怪人并不答他话,将他上下看了一遍,眼光盯在他弓上,冷然道:“你这是什么鬼弓。”一爪抓出。
他出手快如闪电,说到就到,楚天英暗叫一声:“好个僵尸怪。”他早有防备。斜踩鬼步,倏地到了那怪人侧后,一式“艳鬼回眸”,惊神弓反打那怪人后背。那怪人一爪落空,右足轻抬,身子倏地窜了出去,同时转身。
两人以快打快,谁也没占到便宜,那怪人将楚天英上下一扫,嘿嘿笑道:“原来你是袁矮子的传人,怪道箭上有这般功力,咦,不对,袁矮子一身鬼功,至阴至寒,跟你箭上的阳刚劲力可是大不相同,小子,你究竟是谁。”他虽嘿嘿而笑,脸上皮肤却无半丝牵动。
楚天英闪避的身法用的是幽灵鬼影,发箭却是运的神雷九掌的阳刚之力,都是天下一等一的神功绝艺,想不到这怪人仅凭一箭一闪,就把他一身两门绝学全叫了出来,心中暗暗佩服。抱拳道:“前辈好眼力,小子楚天英,确系袁师之徒,至于发箭所用的阳刚之力,则是传自北雷神的神雷九掌。前辈和我师傅是旧识吗?”
那怪人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叫道:“还是不对,你小子古怪之极,再接我三招。”说打就打,脚一抬,左爪疾抓楚天英顶心,同时右脚无声无息踢到了楚天英腹下,他手脚并发,同时楚天英知道,他右手还暗伏后着,硬拆绝不可行,楚天英展开幽灵鬼影身法,鬼步一踩,到了那怪人背后,也不回身,“小鬼踢毽子”,反脚踢出,那怪人似乎早料到他有这一招,脚到半途,那怪人早已回身,左掌斜划,切击楚天英小腿,左爪疾抓楚天英肩井,但其实楚天英头脸后背,尽在他爪力笼罩之下。
楚天英自学得九幽门绝学以来,从未碰到过如此高手。他九幽门武功,无论掌法剑术,都是以快见长,以诡惑敌,以奇制胜,而这怪人招式既快如闪电,不输于九幽门绝学,奇诡两字也全不管用,且内力雄浑,一招一式,无不含惊人威力。
楚天英大喝一声,霍地转身,一招“小鬼栓门”,划向那怪人脉门,他这一招连消带打,既避过了怪人切向小腿的一掌,又封死了怪人的右爪。
“小子不赖,再接这一招。”那怪人也是大喝一声,右爪将收未收,左手兜击上来,霍地里化爪为掌,双掌齐出。他这一式平平无奇,出招也不是太快,但却蕴含巨力,掌未到,掌风已激得楚天英衣襟猎猎作响,竟是要与楚天英硬拼内力。
比武中互拼内力,最是凶险,盖因双方皆无可退避,只有全力以赴,稍一不慎,便会气岔身亡。
楚天英先前见这怪人一招便能喝出师父名字,以为是师父的旧相识,再想不到这怪人突然出此险招,他若退避,并不是躲不开怪人这一招,但先手一失,此后誓必被动挨打,处处受制,这与他的性格也不合,另个他心中也并不服气,暗叫一声:“拼内力,谁怕谁。”
说实话,那怪人武功之高,出乎他意料之外,比招数,他所学虽妙,但修习时日尚浅,更兼经验不足,真有些心虚,但拼内力,他内力来自双蛟内丹,虽说化为已用的还不到三分之一,却自觉劲力充盈,具有挑战天下任何人的信心。当然,信心是自己的,实力如何,还要比过才知道。
他手腕一翻,也是双掌齐出,却取了个巧,左掌阴,右掌阳,同时以至阴的幽冥鬼气和至阳的神雷九掌,运转潜在阴阳两脉中的双蛟内丹之力,奋击而出。
四掌相交,那怪人感觉到楚天英左掌阴右掌阳,阴者凝重如山,阳者迅猛若雷,无论哪一股力道,都如怒涛狂涨,天风劲吹,无可抗拒,不由大吃一惊。他本意是要一试楚天英体内的劲力,并不是真个要与楚天英拼个生死,但此时弄巧成拙,内劲收是不敢收的,不但不敢收,甚至连半分余力都不敢留,全力击出,但同时间凝气轻身,与楚天英怒涛般的劲力一触,立时后退,身子直飞而起,在空中连翻两个跟斗,盘膝落在了那水怪的背上,一口鲜血喷出。
楚天英也并不好受,蹬蹬蹬连退三步,一跤坐倒,只觉双臂麻木不仁,胸口一阵阵发闷,暗暗叹服:“老水怪真个了得,竟接得住我以天下至阴至阳两门绝艺激发的双蛟内丹之力。一时也无力追击,见那怪人盘膝不动,便也运转内气,消除胸间的郁闷。他这已是气滞之象,若那怪人功力再强得两分,他同样非喷血受伤不可。
谁知怪人受伤,却激怒了那头水怪,只见它侧转身子,大尾巴一摆,霍地就向楚天英扫过来,这庞然大物巨尾一扫之力,骇人至极,但闻风声呜呜,草木尽伏。
楚天英没想到有此一变,正放心运气自疗,百忙中一跃避过,那水怪身子狼亢,一条巨尾却是灵活得很,不等楚天英落地,早又回扫过来。换作其他人,这时已避无可避,但九幽门轻功却可于无可借力之处凭空生出力来,楚天英一运气,复又跃起丈余,同时拔剑在手,却忽地觉得胸口一跳,凉热两股气流分头窜出,刹时间左边身子冰凉,右边身子滚热,而整个身子便如死了一般,再不能动弹半分,直挺挺落将下来,躺在草地上,却恍似右边身子躺在溶炉里,左边身子架在冰山上,寒热夹攻,难受到极点。
第五章:盐帮追杀(14)
他虽屡得奇遇,学会了至阴至阳两门功法,能同时将双蛟内丹的阴阳之气化而纳之,却没学过性命双修,阴阳互济的功法,不能阴阳调和。体内阴阳二气不住吸纳双蛟内丹之力,日渐壮大,却是各行其是,不相统属,本来在阴阳两种功法的引导下,虽缺乏调和,也还相安无事,即便到最后终是个麻烦,至少暂时还不到一山不容二虎的境地。但今天这场内力的比拼,那怪人内力着实了得,楚天英虽未受伤,也已气机阻滞,这便激发了潜藏在他体内还未吸收的双蛟内丹上的阴阳二气,同时爆发出来。人身的承受能力终是有限,楚天英虽是个怪胎,阴阳两脉都经过强力扩展,容量比一般人大十倍不止,但双蛟内丹是双蛟千年的积累,如何容纳得了,容纳不了,便要往别处存放,阳脉中气多了,要往阴脉中去,但楚天英阴脉中也是真气爆发,正要找出路,两气相交,都要夺路,正好比两虎相争,瞬时恶斗起来,只苦了楚天英,一个身子做了双蛟阴阳两气的战场,再不归他所有。
那水怪两击不中,怪吼一声,尾巴高高扬起,照着楚天英身子,猛砸下来,以它如此巨力,楚天英即便真是铜筋铁骨,也要给砸扁,何况他终竟只是肉做的身子,他身不能动,脑子却不失清明,眼见避无可避,暗叫一声:“想不到我楚天英死在这里。”
第六章:飞龙教(1)
眼见楚天英就要给砸成一个肉饼,坐在水怪背上的那怪人忽地睁开眼睛,厉叱道:“小龙不要胡来。”同时间急跃而下,将楚天英往旁边一拖,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那一击。水怪那一下,在草地下击出了一条半丈深的大沟,力道之大,让人咋舌。
那怪人连叱两声,水怪才不情愿走开两步,那怪人去怀里摸出一个鸡蛋大小的丸子来,一捏,外皮破裂,露出里面指头大小一粒绿色药丸,塞进楚天英嘴里,叫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古怪,果然是服了天材地宝才有这般功力,却又阴阳不调。”
那药丸也不知是什么灵丹妙药,异香扑鼻,入口即化。楚天英神智始终不失,药丸一入肚,体内争斗不休的阴阳二气竟慢慢平复下来,只是全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