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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要爱 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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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梅城 曾经的“绿帽子”(6)
五点半天就亮了,我挣扎着爬起来,镜中的自己像个小老头般憔悴不堪。悄无声息地泡了昨晚的剩饭,夹了两口前天小炒的咸菜,便默然地掩了门出去。杨帆在我起床的时候动了动,显然是醒着的,但她没有起来,只是翻了一个身,不让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我还是看到了,杨帆的整个背部,在清晨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才六点钟我就到了工厂,见门没开,便到附近的一条小河前坐着。已被闲置的人工河流有些生活垃圾的臭味,我坐在一旁痴痴地凝望着那汪死水,看着渐次明亮起来的田野,感到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等在开始工作之后,我才感到疲惫睡意那撼人的力道——站着的时候止不住打呵欠,一看到平地就想往下躺。再加上牙齿松动,耳鸣目赤,我真恨不得马上躺在传送带上,让拉轧机把自己拉成一根无忧无虑的线条,一了百了,才好。萧金贵被我憔悴的样子吓了一跳,在他的干涉下,保卫科长主动过来问:“今天你需不需要请假?”我如释重负,八点钟就下了班。
但我又害怕去面对杨帆,于是索性在小河边的草坪上躺下,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梦中的我认识了一个新的生命。它只有一只老鼠那么大,五官端正,表情可爱,简直就是缩小了几十倍的萧波再生。我拿着一把斧头朝这个小生命砍去,这小家伙吓得瑟瑟发抖,不住地往后蠕动,最后竟蠕动到杨帆的子宫外面——但我仍然紧追不舍。杨帆伸出一只手要阻挡,被我的斧头一分为二,没想到那只沾满鲜血的手还在地上爬,最后爬到小不点的头上,要为他遮风挡雨。我气急败坏地再砍下一斧,小生命就支离破碎了,顷刻之间,他的骨肉变成了一堆血泥。不久这浓血又渐次改变,场景清晰,我站在荷花小区楼下,看到血迹上的赵一平被掩盖上白布,匆匆远去……
我从生涩的梦境中艰难地醒来,六月梅城的阳光,刺痛了我的双眼。这样的眼睛一直处于一种血肉模糊的缤纷状态,只见苍白为底色的世界,血红一片。
脊背生痛,衣服已经被地下的水分浸得潮湿一片。抬起头,萧波正与两个大孩子在桥上打水漂,见是我,他蹒跚着过来,向我喊道:“疏疏,疏疏,帮我打水漂!”我怔怔地捡了块残瓦朝水中一掷,瓦片在水中一沉一浮七八次,往二十几米处逃逸开去,然后触岸消沉。萧波兴高采烈地拍着手,大声叫道:“疏疏真棒,疏疏真棒!”透过萧波细碎柔弱的头发,我看到河面上映出的阳光金黄,意蕴悠长。
我是十点钟回到家的,阳光透过百,等撒尿拉屎的时候才出去两三分钟,搞掂之后又立马飞奔回来。杨帆还自作多情地以为她的善行感动了它,小狗许是眷恋上了她。其实我估计它肯定在外面得罪了一只大狼狗,或者与萧金贵家的德国牧羊犬成了情敌亦未可知。
二,刘义与肖晓萍去了趟梅城妇科医院,本是想检查出点值得喜庆的消息,结果那医生肯定地告诉他们:没有,而且永远不会有。
第56节:杭州 国酒茅台夏雨(6)
原因出在肖晓萍身上,不孕。刘义气得龇牙咧嘴,把肖晓萍揍得鼻青脸肿,肖晓萍最后借宿到我家。为此我不得不搬过去住了三四天,劝了刘义好几次,但他就是倔脾气:“不能生娃,拿来有屁用啊!你想让老子断子绝孙吗?”
我无话可说。不久,在刘义的干涉下,肖晓萍彻底下了岗。还是萧金贵好,他将肖晓萍介绍到他叔叔的针灸医院当保姆,包了吃住,一个月还有八百块钱的工资可拿。
刘义与肖晓萍彻底分了手。
三,萧大嫂出了车祸,乘鹤西去。
车祸就发生在离小屋三百米远的高速路入口。那天她牵着萧波横穿高速路来拜访我们家杨帆及小狗。一切发生得都那么戏剧,萧波莫名其妙地跌倒,一辆货车高速而来,萧大嫂条件反射地将儿子推向了路边,自己却被碾成了肉饼。
赔多少钱已经不再重要,萧金贵哭得呼天抢地,死去活来,真看不出平时总是憨厚大笑的他会流那么多的泪水。萧波还不太懂事,那天他不知从哪儿找到一包香烟,一个人躲在棺材背后模仿大人的样子抽。被人找到时他的嘴里滑稽地塞了三根烟,烟雾将他呛得够呛,萧波睁着一双黑眼睛自豪地看着他爸爸。萧金贵气得给了萧波三巴掌,抽得他把哭声都给咽回去了,帮忙治丧的肖晓萍连忙将萧波带了出去。
葬礼是按照基督教方式搞掂的。梅村的本地人大多信仰耶稣,萧金贵曾经也带着普世济人的表情要我入教,那虔诚的样子与高谈阔论时事军事的萧金贵简直判若两人。接连好几天,萧金贵沉溺于悲怆之中,同样悲伤的还有肖晓萍和杨帆。特别是杨帆,她竟哭得泪如泉涌,好像萧大嫂就是她的亲姐姐——当然,萧大嫂待她几乎如妹妹一般了。
萧大嫂的死让我对那条横穿高速路的人行道充满畏惧。每天下班回来途经公路的时候,我都会站在那儿等待良久,直到最近的一辆汽车离我少说也有五百米远的时候,才快速地奔跑过去。每当站在那儿,我似乎就能看到萧大嫂的灵魂,我与她不熟,但我仍然能够感受到她死去时的场景。在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她完成了生命最原始的交接仪式。杨帆有两三天都没有咽下饭,人高马大的萧金贵竟然住进了他表叔的医院,成了肖晓萍照顾的病人。
四,与肖晓萍分手后的刘义,开始了声色犬马的淫乱生涯。每个星期一及星期五晚上,陈四的农用机车都会将他带往邻镇文化宫。在那里有一支九流文艺团做“例行”的“文艺表演”。除了与这十多个文艺团的“演员们”过从甚密外,梅镇镇尾有一个红灯区也是刘义与陈四常去的地方。
甚至有一天,刘义将一个名叫露露的女人带回了梅村。这个妓女将自己涂抹得姹紫嫣红,天天陪着刘义在无须男子的茶馆打牌。刘义竟然把她支配给当天输得最多的人,故而露露被那些输得一干二净的赌徒,折磨得死去活来。当人们对露露厌烦以后,刘义又找到了芳芳,再后来又引进了火辣风骚的蕊蕊。刘义摇身一变,俨然成了一个皮条客。
五,夏雨有一天莫名其妙地发来短信,问:“你还爱我吗?”
我脸红心跳,荡起一波又一波思念的涟漪,但打过去的消息只是:“往事不要再提。”也正是因为我这回复,夏雨正式成了那个公司副总的女朋友。据说那天中午那个家伙真的买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对花草本就喜爱有加的夏雨,突然间就心动了。不过在他们成为恋人之后,夏雨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发短信告诉我:“我是处女,我还爱你。”
这些话,真让我抓狂。
六,杨帆一篇自认为举世无双的文字,遭到了报社无情的退稿。这打击让杨帆整整两顿没有吃饭,从而使她阳光犀利的文字变得越来越忧伤黏稠,看了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但报社却大喊欢迎。
为了与她忧伤的笔调抗衡,我编了一个《笑料九段》,投到同样的报社,也被采用。受此启发,我也开始静下心来写小说,但因为时间太紧,写出来的又都是长篇的提纲,暂时无法发表。
截至十月五日,我两份工作三个月的工资是四千二百五十元,杨帆暑假家教的收入为一千三百五十元,帮萧医生搬了五次药品,共二百五十元。此外,杨帆还有三笔报社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