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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无赖男友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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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一身风尘,他抓起浴巾将身体擦乾后,便一丝不挂地回到客厅,抱起沉睡的仪君,往卧室走去。
他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然后侧躺在她身边,紧靠着她柔软的身躯。细碎的吻如春雨般绵绵地洒在她的脸上、眼皮上和额际。
仪君的喉咙逸出嘤咛。她模糊地感觉到熟悉的重量和气味,喃喃地喊出奇风的名字,才迷蒙地睁开眼睛,看清悬在她上方的人,正是她思念和熟稔的面孔后,她绽放一朵美丽的笑容。
奇风的身体一紧。他已蓄势待发,兴奋不已。他激动地低头,热切地吻住她。
热情迅速地燃起,席卷两人。重逢的甜蜜让仪君抛开了羞怯,毫无保留地回应他每一个爱抚。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变得温驯又热情,奇风差点把持不住就高潮了。
他逗弄着她敏感的乳尖,想放缓脚步,但仪君却反而拱起腰,不慢下来。他低吼一声,有力而热情地进入她的体内,结合的满足感几乎夺去他们的呼吸。
「宝贝,天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闭上眼,感觉她柔嫩丝滑地包裹着他,忍不住低喃他的思念。
泪水滑下她的脸颊,无言地接纳他的入侵,缓慢而性感的抽动,夹杂着一种美丽的充实,烫热而沉重。
他们在彼此怀中重回天堂。当高潮来临时,他们都颤抖不已。
许久之后,仪君的心跳终于回复正常。她想起他这一个礼拜近乎冷淡的态度,怒火重新燃起。
她睁着明亮的眼睛,有些怨怼地瞪着他。「你这大骗子,以后不许再说什么想念我的肉麻话了。」
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奇风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为什么?我是真的很想你啊!」
「叫你别说,你还说?」
「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
仪君转过身不理他。「生气?我干么生气?」
他贴近她的背,从后面搂住她。「都气成这样,还说没有。」
她推开他的拥抱,转过来面对他。
「不要碰我。」
他好笑地看着她。「好像太晚了吧,我已经碰了耶!不过刚才因为你难得温驯又坦率地回应,让我结束得太快,实在有些可惜呢!」
他坏坏地一笑。「没关系,这次我会慢慢来,一定可以让你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喂,什么前所未有的?这家伙故意跟她装儍吗?
「你少自以为是,还有少跟我装儍!我不会再笨笨得被你骗了。」
他对她的咆哮不以为忤,仍自顾自地朝她的唇逼近。
啪!
想都没想,仪君就抬起手打掉他的嘴唇。
「有什么不对吗?」他难得一脸正经地看着她,似乎察觉到她的怒气是真的。
就是你那痞痞的无赖态度不对!
还有,故意闯进她平静的生活,把她搞得天翻地覆也不对!
「你啦!明明说什么会想我、会寂寞,可是却连一句「你好吗?」、「我很好」的话都没说,你在那儿过得挺好的嘛,还乐不思蜀呢!」
眼眶一阵湿热,仪君像小孩子般任性地将心中的郁闷,一口气吼了出来。
奇风诧异地看着仪君,吼完后,一阵羞窘袭上仪君的脸。她气得转身就想下床。
没想到就在脚快碰到地板时,她的腰一紧,突然被他的手臂勾住,直往床上拉。
她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他的箝制,却还是被压回床上,气呼呼地瞪着趴在她上方的奇风。
他双眼发亮,嘴角昂扬。
「君,你在抱怨我冷落了你吗?」
她气得别开脸。
他笑着伸手扳回她的脸,低头和她的额头相抵,开心地低喃:「你这么激烈的反应,是代表你也想我喽!」
「才没有!」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轻笑。
既然无法转开脸,她索性闭起眼不看他刺目的笑容。
「我真的很想你啊!不然我干么拚命地完成工作,好早日回来见你?」
「少骗人了!陈荣钦还比你早回来呢!难道他就不忙吗?」她睁开眼,愤怒道。
「呵呵,还说你不想我?」他得意地亲她一下,她气得想咬他的舌,无奈心软的她就是咬不下去,反而被他吸住,好像急切地回应这个亲吻似的。
直到他心满意足地让她喘不过气来后,才结束这个吻。
「你以为陈荣钦为何提前回来?」
她忿忿不平又怀疑地瞪着他,等他解释。
「他亏空公款的事,总公司已经知道了,而且决定撤换林总经理,派总公司的人来台湾接手调查此事。」
「总公司既然知道了,还放陈荣钦回来?」至此,她的怒气已消了大半,注意力全放在萧奇风的消息上。
「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啊!为了不打草惊蛇,总公司以台湾分公司这一、两年的亏损太大为由,来撤换林总。只是陈荣钦很精明,我想他大概也察觉到苗头不对了吧!」
「那怎么办?」
萧奇风潇洒地耸肩,满不在乎地说:「管他的,已经不关我们的事了。我的任务也算达成了。」
仪君猜想他的意思可能是,接下来后绩的调查和处置,会由总公司派来的人接手吧。
「总公司会派谁过来?」她问。
萧奇风笑了一下。「这就是我在美国忙得不可开交的原因啊!」
仪君疑惑地看他。
萧奇风将他在美国如何说服他们的直属老板michael和各个董事,指定派遣他的好兄弟龙晅驰回来接这个烂摊子。
「你陷害他?」仪君睁大眼睛问。
「谁叫他一年前,也趁我不在时把我举荐给michael,调我回台湾啊!我只是小小地回敬他而已。」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放心,我们只要等在旁边看好戏就好了。」他说,然后话锋一转。「现在,你知道我是真的很「忙」了吧?我怕一对你倾诉我的思念,我就会忍不住冲了回来,那任务就不能完成了。」
她脸红地垂下眼,不敢对上他热烈如火的眼眸。
「我好高兴喔!原来仪君跟我一样寂寞,一样思念对方呢!」
「你少来,我有这么说吗?」
「不用你开口,因为,你的举动已告诉我一切。」
「哪、哪有?」她红着脸,飞快地想着刚才她是不是真的猴急地做出奇怪的动作。
「没有吗?那你为何紧紧抱着「阿奇」入睡?你不是把「阿奇」当成我,抱着睡觉吗?」他挑眉道。
「你乱讲,我才没有!」
他嘻嘻一笑,更靠近她的耳朵,轻声说:「你有没有抱着「阿奇」,幻想和我亲热,自己diy啊?」
「y你的头啦!萧奇风,不要把你龌龊的思想灌输在我身上。」
她气急败坏地推开他的脸,超想撕下他那得意的笑容。
「是吗?我还在想,是不是要再去抓一只当作你的分身,以后我要出国时,就可以陪着我啦!不过,比起绒毛狗狗,拍下君做爱时的表情,更能慰藉我寂寞的心吧?」
「你想都别想!」
天啊!她就知道不该纵容这可怕的恶魔的,现在,她可真是自作自受了。
什么想念,她现在只想把这个龌龊的家伙踹到太平洋去,再也不想再见到这无赖了。
「哈哈……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大不了我也拍一组自己的给你嘛!这样很公平吧?」
「公平个头啦!我才不要你那猥亵的照片。我怕看了会吐!」
「你真懂得怎么伤我的心。」他皱着眉说,但狡黠的眼里,一点也看不出他伤心的样子。
「既然不能留影纪念,那只有加强我的回忆喽!」
他下怀好意地抚上她的身体,视线灼热地扫过她赤裸的胸脯。
当他低头吻上她的锁骨时,仪君几乎是自暴自弃地叹气。
为了打消他拍照留念的念头,她几乎是热切地回应他的爱抚,希望他能因此忘了拍照的念头。
要知道,若真的被他拍下照片,是件多可怕的事!万一流出去,她以后要怎么见人啊!
虽然是无可奈何、刻意迎合,但没多久她也全心全意投入这场激情风暴中。
她搂着他的肩膀,感觉自己在他的嘴里融化。
就这样,两人一直缠绵到周日晚上才下床。
萧奇风后来才想起,他本来要替龙晅驰接风,而约好周六晚上在一家pub见面。但所谓小别胜新婚,他压根儿忘了这个约定。
看来他免不了又要挨好友一阵骂了,搞不好还得被敲一笔哩!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失约,却开启了另一段爱情。
第9章
龙晅驰果然如他们预期,以十级飓风的威力狂扫雷瓦克台湾分公司。他迅速而果断的作风,让许多员工都儍了眼。
出乎当初预期,龙晅驰一进公司就揭发陈荣钦亏空公款的实情,但陈荣钦早已逃逸无踪。此案也因罪证不足,继续陷入调查的状态。
一时之间,整个公司人心惶惶,虽然表面仍维持着正常运作,但私底下都议论纷纷。
尤其这个龙晅驰居然不按牌理出牌,安排可能是陈荣钦秘密帮手的乐曼澄,来担任他的秘书,让众人跌破眼镜,许多秘书更因此发飙。
而这全都得归功于仪君身边的这个恶魔。
她瞪着坐在身旁的萧奇风,专心地将车开出停车场: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怒气。
难得有朋友的她,早将曼澄视为知己,这白痴居然将曼澄送入虎口,她怎么能不生气?
在脑中思索过各种惩罚方式,但比力气,她不可能赢得过他的蛮力;想让他出糗,她的脸皮也不及他的厚颜无耻;在工作上又不能让他吃瘪,因为超有荣誉心的她可不想自砸招牌。
一一过滤各种报复手段之后,她泄气地发现,他根本没有弱点可以让她反击。可是,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明明知道曼澄是无辜的,却还是将曼澄送给龙晅驰好好地「监视」。如果不为好友讨回公道,她算什么朋友?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这么安静。」萧奇风看着一上车就没开口的仪君一眼,虽然一直注意路况,但对她异常的安静,他也没忽略。
「你说呢?」现在这句话也变成她的口头禅。
当她不想回答或懒得回答时,就以这句口头禅堵回去。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他笑答。
「还说你不知道?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曼澄推荐给龙晅驰的?」
他挑起一道眉,了解她在气什么了。他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明知道曼澄根本不是陈荣钦的帮凶,为什么让她像嫌疑犯一样被人误会,还让龙晅驰有机会欺负她?」
「我知道不代表就能证明曼澄无罪,更何况让她当晅驰的秘书,更能证明她的无辜啊!不然你认为该如何平息公司里所有员工心里的疑虑?只用嘴巴说说,就能消除别人对她的怀疑吗?」
他的解释,稍稍释除了仪君心中的忿恨,但她仍心有不甘。
「那也不用把她推给龙晅驰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几乎所有的秘书都对她恨得牙痒痒的,认为她挡了她们当上龙太太的宝座之路。」
「真的吗?大家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啦!真积极。」
「别跟我打马虎眼!」她皱眉瞪他。
「唉……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和我还有曼澄着想啊!」
她挑着眉,等着他的解释。
「你想想这一个礼拜以来,我们累得跟狗一样,除了要交接新职务忙自己的工作外,还得额外当龙晅驰的秘书。那怪物一工作起来比我还恐怖,你是见识到了,若再不找个令他满意的秘书,难道你想每天加班替他工作?」
仪君沉默半晌,摇摇头。
见她没反驳,他继续说:「再说,我之所以推荐曼澄,是因为她绝不可能对龙晅驰有幻想。她忙着洗刷自己的嫌疑都来不及了,更不会像其他秘书一样肖想爬上龙晅驰的床成为龙太太——这是龙少爷对秘书的最基本要求。
而对曼澄来说,她也有机会以行动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么一举三得的好方法,你说我能不做吗?」
她听完,虽然心底认同,但感情上却无法接受。
「你还是生气吗?」
她凌厉地瞥他一眼,眯着眼,倾身靠近他。「你最好保证那个龙晅驰不会对曼澄怎样,否则我第一个不饶你!」她轻声在他耳边威胁,同时伸手在他大腿上一拧。
孰料,她没抓准位置,拧得太靠近他的股间,他微微一僵,手不稳地抖了下。
她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心里暗暗高兴了一下。这是不是证明她有能力影响他呢?
她偷偷地瞥他的裤裆一眼,微微的拢起,证实了她的猜测。
他转过头,双眸着火地望着她。「你打算怎样不饶我?」
得知自己对他的影响,让仪君变得大胆起来。她压下惊慌和紧张,弯起微笑,露出娇媚的神情,斜睨着他。
「你说呢?」她的眉毛挑起,脸上狐媚的表情写满挑战和诱惑。
面对她的挑逗,奇风觉得下腹像着了火似的,且肿胀难当。他挪了挪臀部,想让自己舒适些,但依然解除不了他已被挑起的热情。
「小女巫!你在玩火。」
他十指把紧方向盘,踩着油门加快速度。而仪君则是暗自窃笑,隔岸观火。
「你不知你挑起了什么,不过,我很快就会让你明白。等我们回家你就惨了。」
她当然知道,但这次她可不打算乖乖地俯首就范,至少,得先让这家伙吃点苦头再说。
像熬了一个世纪,奇风在弯进仪君家的那条巷子时,心里松了口气。她不断地对他抛媚眼,让他一路上好几次差点和前面的车子来段黏巴达。
十分钟的车程,已让他汗流浃背,身体也因持续兴奋而颤抖,裤裆里的肿胀开始变得疼痛起来,脑袋里不断闪过各种「回报」她的画面。
「现在,你得付出代价了。」他转头,对她不怀好意地一笑。
「是吗?」就在他伸手的同时,全身紧绷、蓄势待发的仪君,也打开了车门,滑溜地逃开他的抓握。
她娇笑地往楼上跑,迅速俐落地早他一步溜进家门,并成功地把他关在门外。
他气急败坏地捶打大门。
「叶仪君,开门!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吗?快开门,宝贝,不要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你能躲得了多久?仪君、君……」
不论萧奇风如何威胁利诱、粗声咆哮、软言相哄,仪君就是无动于衷。她轻松自若地回房换下套装,缓慢地卸去脸上的妆。
带着胜利的满足,听着萧奇风在门外叫嚣。可是,她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她挂好衣服,发现叫嚣停止了。
她侧耳倾听,一片安静。
就在她皱眉猜想门外发生什么事时,一阵不祥的「喀啦」声响起。几乎就在同时,她领悟那阵声响代表什么。她急急地跑出卧室,想亡羊补牢地扣上门链,却已来不及了。
萧奇风带着胜利的笑容,扬扬手上那「高明」的工具。
她一阵懊恼。该死,她都忘了他的「绝技」了!
「宝贝,乖乖束手就缚吧!」
「想都别想!」
她转身想逃进卧室,但萧奇风比他更快。他长手一勾,她便落入他怀中。
当他的头压下时,她轻轻叹息。自己当初怎会招惹这么一个难缠的无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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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之后。
仪君全身酸疼地躺在床上,任由那无赖拉进怀里,靠着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样,慢慢恢复平静。
「以后再也不许这么做了,知道吗?」他低声威胁。
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模糊地鼓震她的耳膜。她慵懒地撑开眼皮。
「行,只要你不再出卖我的朋友,惹我生气。我就考虑不再把你关在门外。」
他皱眉,低头看她。「你以为区区一扇门就能挡得住我?」
她维持慵懒的神情,迎视他。「你以为我只想得出这招而已?」
和他相处那么久,早已学会他那种以问题回答问题的应对方式。
他们就这么互不相让地瞪着,然后,奇风退让地叹气。
「算你赢,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动你的朋友一根寒毛。」
仪君抿嘴而笑,因为他的让步,也因为他脸上那莫可奈何的表情。但赢得如此轻易,让她心生警戒。
看穿她的狐疑,他轻轻一笑。「怎么?赢得太容易,害怕啦?」
「谁说的?」她一昂下巴。「我只是在享受我的胜利罢了。」
「希望你享受够了,因为时间到了。现在,给我你的保证。」他严肃地看着她,逼近她。
看到他难得地那么认真、严肃,让仪君感到有些惊奇。
「好吧!」她语气轻松。「我保证……以后绝不把你关在门外。」
奇风露出满意的笑容。
「反正那也关不了你太久。」她加上注解。
「仪君!」
他无奈地叹气,仪君则一脸得意地回视他。知道他对她没辙,真的让她很开心。他终于也有这一天。
「我可爱的小美人到哪儿去了?」
「一直都没有可爱的小美人,就算有,也会被你这无赖逼得一点也不可爱。」
「哈哈!有,你就是我可爱的小美人,一直都是……」
他低头再度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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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晚上,奇风依约前往上次和龙晅驰约的那家pub。他不知道为何好友还想约在这儿,但此刻让他心烦的不是这件事。
他瞪着手机,纳闷仪君到哪儿去了。因为他太久没回自己的公寓了,所以早上趁仪君还在睡觉,他偷空回去一趟。
什么时候,仪君才肯承认和他之间的关系?他们现在几乎是半同居了,但她除了只是接受他的存在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表示。
他曾不只一次对她示爱,不论明示或暗示。但她不是装儍就是装没听到。她似乎不相信他的感情,这让他很困扰,虽然如此,他仍不想逼她,只能每次都用自己的幽默风趣带过。
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还要持续多久?他知道,仪君其实对他并非全无感觉,但她从不肯向他表明。
下午他回去仪君家里,她不在,电话也不通。所以他只能留言,告诉她今晚和龙晅驰的约会。
他又试了一次,电话仍旧不通,他放弃了。
当他进入热闹的pub时,店里已有许多人,他找了个位置,一个美丽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
虽然他已锺情仪君,但欣赏美的事物是人类的天性;再说,龙晅驰也尚未出现,看看美女让自己心情愉快也不为过吧?!
他再次看向那个穿着性感但不暴露的美人。她拥有一股神秘的气质,美丽的大眼藏有一丝慌乱和忧心。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看起来脆弱的模样,多能勾惹起男人的保护欲。此时pub里的乐团,正好奏起轻快的音乐。
他念头一起,便立刻起身,走至她面前向她邀舞。
她惊讶的模样很有趣。虽然她摇头婉拒,但在奇风的坚持下,才缓缓起身和他一起滑入舞池。
看她僵硬的动作和紧绷的身体,奇风肯定她不常到这种夜店来玩,再不然就是她装出来的。但再仔细看她仓皇、窘迫的表情,奇风相信她不是虚伪装乖的。
他笑着说:「听听音乐,尽情地舞动身体,怎么疯都没关系。」
「可是……」女子不安地看着隔壁夸张地扭着四肢的女生,迟疑不决。
「不用管别人,他们根本没在看你,大家都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不信你看……」他指着他左手边一个男生,他像机器人似地摆动四肢,完全没按照节拍来。
女子看着那人的逗趣动作,似乎也放松了。奇风也学着那人僵硬地摆动,还不时学学机器人的平板语调讲话。
他们越跳越开心。看着女子脸上开心的笑容,奇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他肯定没见过她……
一曲既罢,他们一同回到他原先的座位,因为她之前的位子已被人占去了。
「要不要喝啤酒?」奇风问。
她摇头,向服务生另点了饮料。
就在此时,龙晅驰出现了。情况也开始失控。
他杵在一旁看着好友与这名陌生的美丽女子,两人一来一往、唇枪舌剑。
奇风心底升起一丝好奇和有趣。他兴味十足地看着好友,一出现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更奇怪的是,一向对女人冷淡的他,今天居然对一个陌生女子大动肝火。
从他们的对话听来,两人似乎早就认识,但不可能啊!
龙晅驰长年待在国外,直到最近才回台湾:一到台湾就卖命工作,怎么有时间认识这么漂亮的女人?他怎么会不知道?
好友超乎寻常的怒气和对他隐约散发的敌意,都教奇风感到不可思议。
他看着两人越演越烈的对话,奇风正想开口缓颊时,龙晅驰竟拉着女子滑入舞池。
看着好友像拎小鸡似的抓着那女子,奇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但龙晅驰浑身散发的强烈独占感,让他停止笑容。
难不成……他对这女子是认真的?
嗯……很可疑,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拷问他一番。
奇风还幸灾乐祸地想着,浑然不知自己的大灾难也正缓缓降临。
「我不知道,你们除了是好朋友之外,还共享女人。」一个冷冷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奇风寒毛直竖地转过身来,看见仪君正一脸寒霜地瞪着他,双颊绋红,但他肯定她眸中闪耀的不是兴奋,而是极怒之火。
「仪君?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不然就错过方才的好戏了不是吗?」她冰冷的语调,让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早已习惯探察她冰冷面具下的真实情绪,他知道这回她是真的动怒。她眼底的伤心,也让他的心一阵紧缩。
「君,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我找了你一天了——」
她闪避他的手,像看到脏东西般地瞪着他。
「不要碰我,永远都不准再碰我了。」她抛下这句决绝的话,便扭头离开。
此时,舞池里响起一阵骚动,奇风分神地转头细看,却看见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龙晅驰扛着那名女子,大摇大摆地离开舞池。
所有人自动让出一条路,好奇的目光和有趣的私语,瞬间让舞池充斥另一种不同的喧闹。
奇风甩甩头,不相信好友竟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来。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他非要挖出来下可。
不过,目前他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想到仪君离去前的那一瞥,他的心像掉入北极的冰海。
他迅速离开pub,却已不见仪君的踪影,也不见好友和那名陌生女子。他喃喃诅咒,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所有事情都在瞬间发生。
他驱车回到仪君的公寓,一片寂静,仿佛风雨欲来。
虽然没有声音、没有开灯,但奇风知道她已回到家,这让他吁了口气。
至少她是平安到家了。
他轻轻地脱去鞋子和外套,然后走进卧室。看见她抱着「阿奇」坐在床边,愣愣地发呆。
她脸上心碎的表情,让他的心一紧。
「君,你还好吧?」
她倏地抬起头来,双眸亮得不可思议,从窗外洒入的月光,像层银纱罩在她身上。
她愤怒地将「阿奇」往他身上丢。「不好!」
看见玩具狗非但没有砸中他,反而轻易地被他接住时,她的怒火更炽。
「一点都不好!你还回来干么?!我以为你今晚会和你朋友忙得不可开交呢!」
「不可开交?」奇风满脸疑惑地将「阿奇」随手放在化妆台上,尽量不着痕迹地接近她。
她的胸脯上下起伏,头发狂乱地披散在肩上,合身的淡蓝色衬衫前襟已开了两扣,隐约露出乳沟,紧紧包裹臀部的黑色窄裙已因先前的大动作,而微微撩起。
奇风的呼吸一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
「你少跟我装蒜!别又露出那副无辜的表情,你敢说你刚刚没有在那间pub里?还是我刚刚看到的是你的双胞胎兄弟?」
「我承认我在那间pub里啊,我何时说过我有双胞胎兄弟?」
「别岔开话题!」她大吼,混乱地拨开贴在颊边的发丝。
他举起双手,笑道:「是是是,我不岔开话题。」
「少在那展现你的幽默感了,我不是要人家哄的孩子,更不是你随便骗骗然后拍拍屁股就可以甩掉的女人!」
他眨眨右眼。「蜜糖,我只是同意你的话啊。再说,我从没有想骗骗你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啊。」
仪君气极地吼了一声,跳下床毫无预警地扑到奇风身上,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他压倒在地。
奇风感觉肺部的空气在瞬间被挤光。他闷哼了一声,随即保护地搂住她,怕她力道过猛反倒伤了自己。
但她一点也不领情,炽热的眼神迎上他的,双腿缠住他的脚,半跨坐在他腰上,双手则扫住他的脖子。
「给我听着,你这傲慢的家伙!你一开始就利用我对你的无知,处心积虑地接近我,对我发号施令,故意曲解我的话,让你不知不觉进入我的生活。甚至企图藉由性爱来控制我,把我变成你的性奴隶——」
「性奴隶?!」奇风岔气地笑道:「这形容词太夸张了点。」
「闭嘴!」她抓住他的脖子,摇了摇。「我还没有说完,你以为你可以一直为所欲为地控制我,乖乖地对你言听计从?!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不会再这样了!我决定也该换我发号施令,也该换我把你耍得团团转了!」
奇风眨了眨眼,有好一会儿不能消化她所说的话,但仪君已开始动手和他的扣子奋战。
「呃……仪君,等等,你先冷静一下。」
「你在求饶吗?」她的眼一眯,倾身对上他的视线。「来不及了,这次换我要好好地利用你,然后再把你踢到一边。」
「君,宝贝,你已经气得失去理智了,你必须先冷静下来。」
「不要!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所以你得付出代价。」她的手已不再颤抖,正顺利地一颗颗解开扣于。
「是,我会付出代价……但是……」他看着自己的衬衫被拉出裤于,气息不稳地问:「君……你在干么?」
这回换她甜甜地微笑,缓慢而邪恶地吐出他的口头禅:「你说呢?」
「你、你不会……」他眼底闪过一抹狐疑和不安。
「会!我当然会!」她终于成功地扒开他的衬衫,露出他精壮的胸膛。「拜你所赐,我成了好色女,结果你呢,竟然不甘寂寞又去乱把妹妹?!如果我没听到你的留言到那家pub去,是不是就一直被你当成儍瓜耍着玩?你很风流嘛!既然你可以玩,我也可以!」
「仪君,宝贝,等等……」他柔声道。
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大概看见他和那名女子跳舞,误会他了。简言之,她在嫉妒!
他试着拉住她的手腕,但她挣脱,又继续拉扯他的皮带。
「慢一点,宝贝,我可以解释。」
「我不想慢下来,更不想听你的烂解释。我有眼睛,我会自己判断,你别想再指挥我了!」
她拉掉他的皮带,重心不稳地从他身上跌下来,「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君,小心点!」他想伸手扶她,却被她拍掉。
「小心?小心什么?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再也不知道该小心什么了!我看我最该小心的人就是你!」
她把他推倒后,迅速地拉开他长裤的拉链。
奇风倒抽一口气。「当心!」
她挑着眉。「真是危险,不是吗?」
「你知道就好,宝贝。」他低语,呼吸急促地看着她拉掉他的长裤,然后是他的内裤。此情此景让他不知该笑,还是起身抓着她的肩摇醒她的理智;或者就这么臣服在她脚下?
「这太荒谬了,宝贝,我有种被强暴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挺立的分身落入她小巧的手掌中,快感倏地冲上他的腰际。
「这种经验很难得不是吗?偶尔你也该尝尝当被害人的滋味了吧?」她昂着下巴对他说,手上的力道逐渐圈紧。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让她心底升起一股胜利的骄傲。
「被害人?你说的太夸张了吧?我从来没对你使用蛮力。」他忍住一波波快感,咬着牙说。
「你是没有,你只是用你丰富的经验和高超的技巧,来使我就范。」
她缓缓加快速度,他的腰已微微挺起,汗也沿着额际滴下。
「现在,换我回报给你了。」
说完,她低下头,柔软的嘴唇亲密地找到了他,一阵颤抖透体而过。
「天啊!」他低呼。
世界开始飞旋,他全身绷紧,只能感觉她柔嫩的唇瓣包裹着他的坚硬。虽然她从未做过这种事,但坚决的意志弥补了经验的不足,他觉得自己就快在她的嘴里爆发了。
他不断低喃她的名字。她的吞尖滑过他最敏感的一处,他呻吟一声,有股冲动想把她压在身下,又想多体验这种濒临爆发的快感。可是就在一阵轻吻后,她从他身上退开。
「不行!」他睁开眼,沙哑地低喊:「你不能现在喊停。」他手伸向她。
「不准动!」她命令。然后起身,缓缓脱掉自己的衣服。
看着她在月光下的雪白胴体,他的下半身开始变得疼痛。奇风困难地吞咽口水,他长长地呻吟一声。
今夜,他别想轻易得到解脱。他的女神已变成性感而残酷的魔女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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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彼此交缠,躺在木质地板上,身旁散落着一地的衣物。
回想着方才经历的风暴,萧奇风带着满足的微笑,享受着她在他胸前的感觉。他们一动也不动地维持刚才的姿势,他还在她体内,赤裸的肌肤相贴。
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开口,也没有移动的意思。
终于,他开口了,低沉的声音,缓缓地传入紧贴在他胸前,她的耳朵里。
「君,我去pub是真的和龙晅驰有约。我找了你一天,都连络不到你,只能在手机里留言。我只是在等晅驰的时候,刚好看她一个人落单,所以邀她一起跳舞,真的没有什么……如果我真的想乱把妹妹的话,又何必留言通知你我在哪里?」
仪君静静听着,良久,都没有回应。
忽然,奇风感觉到一滴泪落在胸膛,他着急地起身,捧起她流着两行清泪的脸。
「君?你怎么了?」
她撇过头不说一语,只是眼泪越掉越凶。
「到底怎么了?你别只是哭啊!」他用拇指拭去她的泪,却赶不及她掉泪的速度。
「仪君……」他低唤她的名字。
她抽泣地捶着他的胸。「明明就说喜欢我,还说再不会对别人乱来,可是……可是……」
没等仪君说完,他一把抱住她。
听见他低声轻笑,她气得又往他肩膀捶了一下。
「笑什么?」
「我还以为你对我都没感觉哩!原来你也会吃醋。」
怕她又胡乱捶他,他先发制人,将她的手紧扭在背后,然后,才大刺刺地对她露出一个特大号的笑容。
「这是不是表示,君你也很喜欢、很喜欢我啊?」
仪君红着脸,紧抿着嘴,眼底含泪死瞪着他。
「谁喜欢你啦?我、我只是讨厌你那风流的猪哥样。」
「那以后不管再漂亮的女人我看都不看一眼,只对你一个人风流,你还讨厌吗?」
「讨厌就是讨厌!你快放开我啦!」她习惯性地想伸手捶他,才发现双手都被制住了。
他得意地瞥她一眼,仪君气不过,低头咬住他的肩头。
「你以为抓住我的手,我就没辙了吗?」
「小魔女,看来我们今晚有得磨了。」
说完,他抱起她,走向床铺。
终曲
这是一个盛大而隆重的婚礼,看着新娘幸福、开心的笑容,仪君由衷地为好友感到高兴。
曼澄经历了一番波折,终于有了圆满的结果。还好龙晅驰对曼澄是真心的,不然她大概会拿着刀架在萧奇风的脖子上,要他负责。
谁教他当初鸡婆地把曼澄推入龙晅驰这头狮子的嘴边。
不过,他们之间的纠葛也不单单是萧奇风造成的。对于他们戏剧性而离奇的邂逅,连仪君都觉得巧合得不可思议。
冥冥中,这似乎是注定好的命运。不然,怎么解释他们四人奇妙的缘分?
可是,眼看曼澄和龙晅驰都要步入礼堂了,仪君至今仍末对奇风说过一句「爱」。
她知道他很着急,想再进一步确认她的感情,但她就是不肯轻易说出口。
要承认自己和这无赖的关系,已经够委屈了;再说,她没说出任何甜言蜜语,那家伙就已经骄傲得像孔雀,要是真的说出口,他的屁股还不翘上天了?
说到这无赖,他跑到哪去了?
仪君离开曼澄身边。她此刻正被一群也急着想结婚的单身女子缠住,大部分都是公司里的秘书和女同事。
自曼澄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无辜后,许多同事都深受震撼,也渐渐不再因偏见而论断一个人。经过这几个礼拜的相处,大家也都慢慢了解曼澄和仪君,并非他们所想像的那样难以接近。
突然被人群接受,刚开始仪君还很不能适应,但她也开始接纳大家的善意,卸下层层心防,显露她真实的内在自我。
她漫步在温暖的阳光下,踏过草坪,终于看到萧奇风正背对着她和龙晅驰,不知在说什么悄悄话。
她轻轻地接近他们,忽然对上龙晅驰狡黠的目光,她的心闪过不好的预感。
果然——
「……行,如果你不怕我告诉叶仪君,你一直偷偷地想搞大她的肚子的话……」龙晅驰威胁地拉长尾音,目光则不怀好意地往她所在的方向溜去。
而这个白目萧奇风,还浑然不察她已站在他身后,继续说:「你千万不能说,我不要学费就是。要是让仪君知道我的「猎妻计划」,她不大发雷霆砍了我才怪。」
「我为什么要砍你?」软软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萧奇风头皮发麻地转身,看着叶仪君巧笑倩兮地望着他。
「没有、没什么……你听错了。」萧奇风连忙否认,还不忘狠狠地瞪新郎倌一眼。
「那我怎么听到什么「猎妻计划」,还有你要搞大谁的肚子啊?」她佯装不解,露出她最可人的笑脸。
「没有,我没有……龙晅驰,你不要跑!你回来帮我解释啊……」
可恶!就知道他交上的是超级损友,明明看到仪君来了,却没有暗示一下,眼睁睁地看他遭殃,自己却跑去亲新娘,真是一点朋友道义也没有。
「我看也不用解释了,你刚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是吗?」仪君冷冷地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
「仪君……等一下!」萧奇风一边追,一边喊,完全不顾其他宾客的目光。
好不容易在中庭的喷水池前,才拉住她的手。
「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懂吗?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他说。
「心意?你所谓的心意就是一再欺骗我,为了达到目的而一意孤行吗?」她回头瞪着他。
「我没有骗你,只是小小地隐瞒而已。我不知道我们交往了那么久,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感觉,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所以才会想到要赶快让你怀孕,这样你就跑不掉啦!」
仪君心里感到有些好笑。安全感?她以为只有女生才会有安全感的问题,没想到这个无赖男,居然也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不然你以为我跟你耗假的吗?你以为我每天都让你进我家,是可怜你,怕你流落在外睡公园吗?」虽然好笑,但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让她心生不忍。
萧奇风眼睛一亮。「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爱我喽!」
「你说的,我可没说。」要她那么坦率地向他承认自己的感情,她还是做不到。
「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他瘪着嘴说:「你不爱我,因为我的身体无法满足你。」
仪君瞪着他。「我没有那么说,谁说我不满足啦?」
才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他立刻眉开眼笑,先前的可怜啊、委屈啊,通通不见了。
「原来你也喜欢和我做爱,我就知道我能满足你的需要,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我,被我的真情感动。」
仪君无可奈何地叹气。是被你的无赖气到四肢无力吧?
「你强词夺理、自以为是的功力真是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她双肩挫败地垂着。
「你是在夸奖我吗?」萧奇风笑着说。「我也爱你。」
「啊?」
这两句话可以兜在一起说的吗?他的思考逻辑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被你吸引了。可是,你一直没看到我,所以我才利用机会隐瞒身分接近你。」他这是在试图解释什么吗?
可恶!每次都这样,当她被气得半死或沮丧时,他就来这招。害她要生气也不是,要回应也不是。
她叹气。「你进公司那天,我的隐形眼镜正好掉了,看不清楚你的模样。后来在同一栋大楼遇到,我以为你只是和我在同一栋大楼上班的而已。」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对我的男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