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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错洞房嫁对郎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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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锘四兀

  朵拉说:“我喜欢季安许,很早就喜欢他了,但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君舒想那算你识相,我也喜欢他,是女人谁不喜欢他。她对朵拉说:“你还会相信爱情吗?我是不信了。”

  君舒和朵拉说起自己的初恋: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是在初中的时候,那时我还刚刚发育,情窦初开,我喜欢上了我的老师,英语老师,他那时已经四十五岁了,是很有味道的男人,有家室。

  我写过一首诗给他: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他把我叫到他的宿舍,他说老师疼你,接着他亲吻我的ru房,他的手伸进我的内裤里揉搓。

  我永远忘不了他潮湿的手,抚摸着我还没有长开的身子,那时我是真的喜欢他,也真的信他是喜欢我的。

  他说他疼我,就像爸爸疼女儿一样,可是哪有爸爸亲吻女儿的ru房来疼的呢?

  可是我那个时候就是那么的相信他,还真以为那些身体抚摸就是他对我的疼爱。他每次都是在我的身上又摸又吸的,甚至还让我亲他那条狗鞭。他从不进入,我想,他是怕负责任吧,毕竟那时我只有十五岁。

  很快事情被她老婆知道了,学校也知道了,你猜他怎么说的?他说我卖淫,说我是勾引自己的老师说我卖淫,后来,我退学了,然后就真的卖淫了,我把名字改成了君舒,包君舒服。

  过了十年了,我前段时间遇到了他,他打电话来叫小姐,很巧,是我出的台,他没有认出我,当年干瘪的女孩,已经出落成饱满的风尘女侠了。

  他激动的抚摸着我的胸,我满眼的鄙夷,这就是我的初恋,这就是毁了我的男人。他灰色衰弱的下体在空气里无力的挣扎着,我问他:和十年前的感觉一眼吗?

  他没有回答我,也许根本兴奋的听不进别的话了,我想着我喜欢过这样一个老人,我就想吐,那次也没有成功。十年前是因为他怕负责的话,那这次一定是因为他已经阳痿了。占了多少女学生的便宜,活该他早衰。

  我临走的时候,他拒绝付钱,他说没有做成功,没有理由买单。我一下火上来了,我指着他说:你做老师没有师德,当嫖客连嫖德都没有。

  他惊讶,没想到会有小姐知道他是老师,我走的时候,真的没有要他的钱,我只是说:我真后悔十年前对你说了那句:君生我未生,现在,我只希望你快点死。

  听君舒讲完她的初恋,朵拉抱着她说:“你那个时候,真的好傻。那样的老师,是衣冠禽兽。”

  君舒说:“所以,我不会再相信任何男人,任何人,我相信的只有我自己。”

  朵拉没有想到看起来风尘随性的君舒,会有这样的故事,她告诉自己,以后要多介绍一些富豪给君舒,让她多揽点生意,多挣些钱。

  女人的嫉妒心是十分可怕的,君舒说完了自己的初恋,内心并没有真正喜欢朵拉,女人永远是聊天的时候是亲密的姐妹,涉及了一个男人,就会爆炸开来。

  她们共同喜欢的男人就是季安许,君舒在和别的客人做爱的时候,想的确实安许,这样一想,就很容易高chao了,这样接客也多了些快乐。她写一了一本日记,专门讲述如何舒服的做一个妓女,比如说:

  遇到好长相看点的客人,就尽量融入,长相一般呢,就闭上眼睛,幻想自己此刻在和一个男明星做爱,如果实在是长得龇牙咧嘴的没有幻想可能那种,就使点招数,让这个男人早泄,让他结束的快点,早点结束。

  朵拉在金色年华六年,这样的一个性开放的大染锅,上床比上网还容易的地方,白纸都能泡黑。她招呼打理过无数个客人,谁也不会相信,她还是处子之身。

  君舒相信,这让她更加嫉妒朵拉,为什么人家身子都不让人碰一下,人家的子宫还没开发,就爬在了资深妈咪的位置。自己要想接到大的单子,都得仰仗着朵拉。

  君舒想:女人之所以和男人不一样,就是这个子宫。自己的子宫已经被刮过了三次了,自己还值个屁钱!

  她坚定信念,就算自己子宫再怎么刮烂了,她也一定要混的比朵拉强。

  精神病院 第七十一章:死亡是最远的别离(1)

  安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那个女人牵挂起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无法想像陆家母子会怎么伤害她,他坐在喷泉那里,想着她拿着画板灿烂的笑。

  得得也失落地坐着,说:“小染姐姐做错了什么,哥哥非要把她卖给了大灰狼?”

  “她什么都没有错,错在于我不该救出她,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安许说。

  得得说:“我是不是再也不能见到她了,是不是她再也不会给我画画了。”

  安许得到了朵拉的消息,朵拉找了她认识的道上混的大哥猛哥,昨晚猛哥派人潜入陆家,找遍了陆家,她都不在那里,陆高也不在。

  安许抱着得得说:“我找不到她了,怎么办?”

  难过的时候,连琴键都是悲伤的,比悲伤更悲伤,他找不到她的那几天,整日坐在钢琴前,用曲子来买醉自己,他变成了悲情的王子。

  她用过的东西都还在那里,仿佛等待着主人回来一样。

  在白小染失踪后的第四天,莫莫打电话给安许,她要找白小染出去逛街,因为过段时间就是沈砚的生日,她要给沈砚挑选一样礼物,然后借机向沈砚表白。莫莫想好了,她要买枚戒指,她要向沈砚求婚。她想如果小染知道自己这个大胆的决定,一定会笑话自己是结婚狂。

  可是谁规定只能是男人向女人求婚,现在是女尊社会,当然女人也可以主动追求爱情。

  莫莫心情很棒的对安许说:“你好,我是杨莫莫,我找白小染,我约她出去玩,麻烦让她接个电话。”

  安许说:“她走了,被陆家人带走了。”

  “你说什么,我把她交给你,你说她被陆家人带走了,你这个混蛋!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连个女人你都照顾不好!你…”安许安静的听着她骂,莫莫直到骂累了,才挂了电话。

  莫莫骂完了,才想到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小染,她打电话给陆高,是关机。她被剧烈的不安包围着,不会小染出了什么事吧。

  驱车赶到陆家,陆家死一般的沉静,张琪呆楞在客厅上,满脸的泪水,旁边站着两个穿着黑衣的中山装,满脸的凝重地说:“请您节哀。”

  张琪哭着说:“你怎么这么年轻就走了,你怎么这么无情无义,你怎么能狠心抛下我们。”

  莫莫吓得腿都抖了,她脑子嗡了一下,差点晕了,之前准备来陆家要人的所有台词,看来都不管用了。自己来晚了一步,原来小染死了。

  她摸着头上还戴着的红花,这是那么的耀眼和喜庆,但是小染已经不在了,泪水很快爬满了莫莫的脸。她在心里问:小染,你这样不够意思自己先走,你说,我该戴什么样的花来看你,总不能戴着红花来送你最后一程吧,可是,如果我戴白花,你的灵魂还能认识我吗?

  精神病院 第七十二章:死亡是最远的别离(2)

  莫莫哀痛的弯下身子,想着和白小染这些年在一起,她想着和白小染在监狱里看白阿姨的时候,白阿姨流着泪托付自己的话:

  “我入了监狱,小染很小就被她养父母接管,她天生的面盲,永远记不得人脸,所以她孤独,你是她唯一的好朋友,我拜托你,帮帮她。

  现在小染去了,白姨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该怎么向还在监狱里的白姨交代。

  这一切都被在猛哥派来在院外盯梢的手下看见了,很快,猛哥亲自来金色年华找朵拉,给她传来消息:白小染死了。朵拉也傻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前段时间还活生生的一个可爱的女孩,怎么就死了。

  朵拉求证了几遍,猛哥不悦的说:“小妈咪,你还不信我吗,你怀疑我的信誉吗?我的“性欲”很高的,我帮了你,你怎么报答我啊?”猛哥的手不安分的伸向朵拉的腿间,朵拉迅速推开了。

  她有些厌恶,这个猛哥一直想得到她,本来她是对他保持距离的,为了安许,她也就豁出去了,欠这样人的人情,的确是件很麻烦的事。

  朵拉陪笑说:“猛哥,您先喝酒,酒费我包,兄弟们都有份,至于小姐,我现在就去帮您找,您自个挑。”

  猛哥淫笑着,脖子上的纹身晃得人心慌,他拉着朵拉的手说:“那我可是要你给我挑个,如果我不爽,那就还你,来伺候我。”

  朵拉说:“那我叫君舒来,她是我们夜总会的红人,您一定喜欢,包君舒服。”

  她趁机离开包间,找到正在抽烟的君舒,说:“快把牙刷刷,去接客,是猛哥。”

  君舒这时正心理不平衡着,她知道这个猛哥一直在追求朵拉,她倒好,来自己当挡箭牌,接客,这两个字,让君舒觉得很刺耳,她慢慢的嚼了个口香糖,说:“你倒是好,把我推火坑里去。”

  朵拉说:“你快去啊,什么时候了还磨蹭,他要最棒的小姐,我只有找你啊。”此时的朵拉想的都是怎么把白小染的死讯告诉安许,她哪顾得上君舒的情绪。

  君舒说:“我她妈的最讨厌你说我是小姐,我知道我是下贱,你用不着老是在我面前重复接客和小姐这俩词,你装什么圣母,不就是个鸡头!”

  “你怎么了,你误会我了,你知道吗,白小染死了,我现在脑子乱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安许说!你就听点话好不好”朵拉哀求道。

  君舒笑道:“死了最好,看季安许喜欢谁去,不过,她死了也轮不着你。”君舒说完,拿了两个避孕套放在裙子里,眼神复杂的看着朵拉说:“我去接客,但是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不想和钱过意不去。”

  朵拉见君舒同意接猛哥了,松了口气,她深呼吸几下,拨通了季安许的电话。

  “二少…我找到白小染的消息了…我…”朵拉断断续续的说不下去了。

  “她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安许已猜到结果了。

  “她死了,猛哥来说白小染死了…”朵拉不忍心听到他难过,说完就挂了电话。她想,自己为什么会也这么心痛,虽然少了情敌,但是,那个女孩是那么的讨人疼爱,怎么就死了呢?朵拉很难受,把自己关在化妆室,一个劲吸烟,也不管自己戒烟很久了。

  得得开心地问安许:“找到了小染姐姐了,是不是,我去拿我给她买的礼物。”

  安许没想到,她死了,她怎么会死了呢?他怪自己,没有早点找到她,他望着他最心爱的钢琴,一拳砸下去,突然的琴响把得得吓坏了。

  安许开着车,最快的速度去了恩允的办公室,恩允正在开董事会,安许冲了进去,挥拳就打了季恩允,把所有的董事都惊呆了,这个一向低调安静的季家二少爷怎么会挥拳向自己的哥哥呢?

  “她死了,你满意了吧,每一个被你伤害过的女人都死了,你还在这里不可一世的开你的会!你还有没有人性!”安许揪着恩允出了公司,来到车上。

  恩允说:“你说清楚,她怎么会死呢?”

  “那不是要感谢你,是你害死了她,你害死了藤蓝,你害死了她,你这个罪人!”安许说。

  恩允回到家中,想着那个松鼠女人无辜的样子,她澄澈精灵般的眼神,她在自己身下绯红的脸蛋,她帮自己浇的每一棵植物。

  他趴在床上,上面还有她留下的很好闻的体香,他埋在被子里面,连哭得力气也没有。为什么,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的离开我,他恨自己为什么要拿她去交换一枚戒指。他想起陆高拖着白小染的时候,她问他:

  “如果我死了,你也会怀念吗?”

  他送给她的手机,安静的躺在枕头下,他摸着这部手机,想起那次给她手机,尽管她很喜欢,但她死活不要,说这是太贵重的礼物。所有的女人都找他要最贵的,只有她,不过一部精美点的手机,她都嫌贵。

  这是很特别的女人,虽然她面盲的有些傻。

  季恩允拨打这部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就像打给藤蓝一样,他说:“你这个傻女人,你怎么真的就走了,我想要你了怎么办,你这个松鼠脑袋,你快点回来啊。”他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死亡,是最遥远的别离。如果我说我要去最远的远方,那一定是回不来的远方。

  精神病院 第七十三章:雪地里迷途的松鼠(1)

  陆家的人在第二天就没有在家了,莫莫很后悔当天应该问个清楚,究竟小染是怎么死的。

  当时主要是看张琪哭的那么伤心,别说,张琪哭的还真是那么个回事,一点看不出来是哭给小染的。

  为了求证小染真正的下落,莫莫找到了在陆家的家佣刘姨的电话。

  莫莫打电话问了刘姨,刘姨说小染自杀后,张琪回来就把自己给辞退了,她现在回到了乡下老家,她说白小染是用刀割破了脖子自刎的,血流了一地,陆高把她送到医院的,然后自己就不知道了,她一直在为小染祈祷,希望她能度过难过。

  莫莫无力地说:“阿姨,没必要了,小染,她走了,不在了。”

  刘姨把白小染自杀前画的那幅画寄给了莫莫,莫莫一看就明白了,都是学画的,彼此相通,她看的出小染自杀前内心是怎样的挣扎过,这幅画,是给那个男人的吧。

  莫莫把小染自刎的消息告诉了沈砚,也告诉了季安许,她哭着说:“我问了陆家的阿姨,她说小染是自杀了,自刎的,血流了一地,太残忍了,她为什么这么残忍的对自己,让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怎样的痛苦。”

  莫莫把那幅画交给了季安许,最后画到了恩允的手里。那幅画上沾着血迹,在白纸上格外的悲痛着。她如果是只雪地里的松鼠,自己是她渴望寻求庇护的大叔,那么,是自己这棵树抛弃了她,她才会走绝路。

  所有人,都悲痛着。

  有人说,真正爱你的人,就是你死后还能对你念念不忘的人。

  陆家人并没有举行什么追悼仪式,莫莫那天走后,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想的都是白小染,忘了沈砚的生日忘了要求婚,最好的姐妹没有,一切还有个什么意思。

  沈砚自听莫莫说白小染死后,去陆家想大闹的,至少要知道白小染是怎么死的,去了陆家几次,大门紧闭着,没有人应答。沈砚没有再去过画室,因为那里,总会让自己想起小染。

  陆家人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

  季恩允日日买醉,抽着雪茄,喝着烈性酒,他将白小染的死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

  他不忍想象那样孤独瘦弱的小染,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他没有心思打理工作上的业务,季正成也懒得管他,把花丝安用重新调回了原来的总裁助理岗位。

  他穿着白色对襟褂,凌乱着头发,坐在地板上,抽着雪茄,胡子长的很深了,也懒得去刮。他知道小染喜欢昆曲,他素白的长衣,哼着昆曲《懒画眉》,打着拍子,满身的烟雾和颓废。

  一切仿若游园惊梦,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抽着雪茄,看着王祖贤的电影《游园惊梦》——“早就想劝你别吸烟,可是烟雾中的你又是那么的美,叫我怎么开的了口。”这句台词,多么的心碎,他手中的雪茄,停了一下,他望着惊艳的剧照,烟火潸然。

  安许约莫莫见了面,把季恩允的和白小染的事告诉了莫莫,莫莫终于明白,原来那个害了白小染至今的男人就是他的哥哥季恩允。

  莫莫激动地说:“你哥哥,真是个混蛋,小染就是被他害死的。如果不是他占有了她,她怎么会被陆家人逼死。”

  “对不起,我是代我哥哥来向你道歉的,对不起。”

  “对不起有人么鸟用,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莫莫捧面哭了。

  安许哽咽着说:“你知道吗?我也好难过,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孩,他却成了我哥哥的女人。我就想着,那好吧,我看着她可以了吧,看着她成我的大嫂也不错,可是现在,我看不到了。”

  莫莫有些于心不忍,点着烟,望着天空,说:“小染,你在天上吗?我是莫莫,看到我头上的红花了吗?即使你走了,我还保持着戴花的习惯,就像你还在一样。”

  真的,就好像你从未离去,好怀念你傻乎乎的问我是谁的日子。

  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一种病,一定有面盲症。小染记不得任何人的长相,连她自己,她都记不得,很小的时候,同学都笑她是个大傻瓜,是个睁眼瞎,养父母是受人之托,抚育她,但从未真正的疼过她。

  现在白姨还在监狱里,莫莫不敢告诉她,会要了白姨的命的,小染是她的希望。

  莫莫去找沈砚,沈砚莫名其妙的对她发了一通的火,沈砚说:“在医院,我不让姓季的那小子带走小染,可你偏要,现在好了,人没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跟你没有关系了,我现在辞去了美院的工作,我不是你的老师,你别出现在我的眼前。”

  沈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像受伤的狮子一样咆哮着。

  莫莫说:“我怎么知道季家人回把她送回陆家,我怎么知道…”

  “我告诉你,如果不是白小染,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这种高干子弟,你懂什么?就算白小染不存在,我依旧不会喜欢你杨莫莫!”沈砚无情的说。

  莫莫花了这么久,总算看清了沈砚,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在一相情愿。她和沈砚的关系,就是建在小染存在的基础上。

  年少青葱岁月里,你有没有过很喜欢一个男孩,你想尽办法接近他,他终于和你靠近,和你谈笑风生,到最后你才知道,你不过是座桥梁,他眼里看的,是你的闺蜜,是对岸的那个女孩。

  那只雪地里迷途的松鼠,远比莫莫幸福很多,至少拥有这么多人的惦念。

  精神病院 第七十四章:雪地里迷途的小松鼠(2)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很喜欢这句诗,读着它,总让人忍不住想想季恩允,这个让女人又爱又恨的男子。

  他一直是一副流氓样,流里流气,不过是个高贵的流氓,抽着雪茄喝着名酒泡着不同的女人。他曾固执的认为每个男人都渴望成为流氓,只不过,有的成了,而有的,根本没有机会。

  当然,季安许除外,他永远弹着琴,听着柴可夫斯基,看着高更和毕加索的画。那些画家,在季恩允的眼里,也不过是流氓,那毕加索不知道睡了多少女人,可能不比季恩允少呢!

  季恩允去yimolon处理事物的时候,那个头发是地中海的院长屁颠屁颠的跑来,他挖空心思想巴结季恩允,正愁没有机会呢,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可以献宝的消息,就赶忙来汇报。

  他毕恭毕敬的说:“总裁,我有事要向您反映,您一定很惊讶。”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时间和你磨蹭。”季恩允不屑的说。

  他地上一个档案袋,接着说:“总裁,您好好看看,上个月和您来就医的那个女孩,就是四年前接受藤蓝眼角膜的女孩——白小染。”

  季恩允惊觉,打开档案袋,核对四年前受捐人的照片和姓名,的确是白小染,赫赫在目。

  院长看了就更得意的往下说:“当时您取出角膜交给医院后,我们收到另一家友情医院的求助,那边需要眼角膜,所以就移交到那边的院方。之后您可能因为过度悲痛,没有再过问这件事,我们也没敢再提这件事。”

  季恩允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见白小染第一眼,就那么的喜欢她,那么的爱看她的眼睛,原来,藤蓝的气息在她的身上传递着,她看自己的眼神,和藤蓝,是一样的。

  他疯狂的抓着院长的衣领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这个废物!”

  他开车,开得惊人的快,在高速上,脑子一片白,只想就这样冲下去,哪怕是死,也是解脱了。他哪里想到,白小染的眼睛和藤蓝是在一起的。如果在知道,他死也不会把她交给陆高,他恨自己,这真的就是报应吧。他永远得不到心爱的女人,注定孤独,只有那些树活着,陪着他。

  白小染死,加上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更加堕落了,夜夜笙歌,要把自己整死才满意似的,他喝酒喝的疯狂,每喝必醉,每醉必哭。

  他开始读诗听昆曲,在一次午后,偶然看见这首诗:

  你之后我不会再爱别人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你之后,我将安度晚年,重新学习平静。

  一条河在你的脚踝处拐弯,你知道答案在哪儿,你知道,

  所有的浪花必死无疑。

  他靠在爬满常春藤的长椅上,忽然掩面,那么疼那么苦,那种疼,一跳一跳的,一匝一匝的。白小染,你之后我还会爱上谁呢?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的脸庞越来越瘦了,但是还是那么的好看,眼窝更深了,是谁说眼窝深的人,都是痴情的?谁会相信一个风流事无视的流氓,会对两个女子这样痴情。

  一个是藤蓝,一个是白小染,她们的死,都和陆家牵扯着,他不会放过陆家的任何一个人。他布下了天网,一定要查到陆家人的消息。所有人都真的以为白小染死了,都度着最寒冷的冬天。

  花丝安出现在季恩允的宅子大门前的那天,正好是立冬,天,有些冷了。季恩允疲于打理公司事物,大多事情都有她全权代管,只有一些重要文件,要经季恩允手批。一般都是赵杰送到季恩允这里来。

  你来做什么?不请自到!”季恩允冷冷的说。

  “总裁,我是来送国际珠宝展的订单,这需要你亲自过目,赵杰不在,我只好跑这一趟,希望没有打扰到你。”花丝安看似诚恳的说。

  季恩允让她进来了,毕竟外面的天,还是很冷的,这些日子,花丝安的确帮了自己很多。

  她穿着红色的风衣,进了客厅,她脱去风衣,里面是白色的裙子,裙子很透明,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她这次是有目的的,她要勾引到季恩允,来报上次在办公室他给她的羞辱。

  季恩允在女人堆里打过滚,怎么会不知道花丝安的那些小心思,他说:“你不冷是不是,那你就出去吧。”

  透过落地窗,外面飘了雪,季恩允望着雪花,出了神,那只雪地里的松鼠,总是让他的心疼,她的笑容,她的眼睛,她在他身下轻轻的说:疼。

  终于明白世界上真的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他模糊中似乎看到白小染梳着麻花辫子穿白衬衣牛仔裤,玉貌朱颜,长发飘荡,在雪中走着,风雪吹着长发,一会掩住她的脸,一会缠在她的颈子。

  他想起《圣经》里的一段话: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不是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的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自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小松鼠,我对你的爱,是永不止息。

  精神病院 第七十五章:你看那长门一步地(1)

  花丝安看人很花痴的样子,她长久地看着他,特别痴情的样子,她看着季恩允在文件上潇洒的签着字。

  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握住季恩允的手,只是看着他,他甩开,她又握住,他再次甩开,她又握住,这样重复了好几次。

  他推倒她,把她摁在地板上,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

  她依旧望着他说:“让我做你的女人吧,做妻做妾都行,任你蹂躏。”

  你蹂躏,这四个字,让他变得兴奋刺激起来,他撕了她的衣服,白色的裙子,直接褪去她的内裤。他没有一丝温存的进入,花丝安不是第一次,却假装着像要命了似的,拼命的叫,那声音,真像杀猪。

  他粗暴的揉搓着她的胸部,始终没有吻她,只是在发泄着他所有的悲痛,他受够了。他只想在身下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一个出口,一个可以安放他的悲凉的出口。

  他在这个出口里,宣泄着,他的肌肉紧绷着,性感极了。

  花丝安丰满的胸部晃动着,像是还嫌不够折磨的,叫嚣的挺着,季恩允用力的揉着那份柔软,完全不当回事。

  她和疯了一样,不停的要,要把他抽空一样,她生怕他不喜欢,格外的卖力。就在客厅的地板上,他在她的身上,一直搞了她五六次,直到她求饶才拉倒。

  他把她折腾得一直叫,她yin荡地喊着:“恩允,你好棒啊。”直到他瘫软在她的身体上,再也不能。

  他轻轻地叫一声:“小染。”

  “恩允你说什么?”花丝安喘着气问。他没有理她,穿好衣服,说:

  “你可以走了,把你的流的脏东西擦干净,然后滚,”季恩允回到了卧室。

  也不知道花丝安的裙子都被撕破了,她是怎么走的,季恩允想着自己刚和花丝安做爱的时候,他一直是闭着眼睛的,以为身下的女人是白小染,只能是白小染。

  有的时候,做爱和爱情,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他靠在那棵桫椤树上,赤着脚,突然掩面哽咽起来,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他找了那个泰国的通灵大师,问了白小染,大师说并没有查到任何白小染的灵间音讯,大师劝他说:死去的人,你就放开吧,让她们好好去转世。活着的人如果对她们念念不忘,她们没法安心转世的。一切,就忘了吧。活着的人还是得好好活着。

  他站在雪地里,久久的都任着雪吹打自己。

  为什么,连怀念的机会都不肯给我,这是一种残忍。

  一心相爱,两情相悦,三千世界,四大皆空。世间种种到最后必成空。

  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他似乎也觉得活着根本都不像活着,钱多了,人反而没有了期待,什么都是那样轻易的拈手可得。

  是哪里曾有过这样的句子:

  不可在今生不遇见该遇见的人,也不可,指望此人命该只被你一的人遇见。不可承担太多责任,也不可,什么责任都不承担。

  季恩允想,我对季氏承担了太多的责任,我放弃了我的理想,放弃了我的心爱女人,而我对我心爱的女人,却没有丝毫责任可谈。

  紫霞仙子流在至尊宝心里的那滴泪,是否真的可以触动他?

  爱情,终究只是个去处,过程之后,只剩寂寞作陪。

  花丝安很快的得意起来,在公司发号施令,一副重振旗鼓的样子,甚至裁员,她裁了那次几个在背后唧唧哇哇的设计师。

  季恩允雷霆大怒,把花丝安叫到办公室,还俨然理直气壮的样子,说:“现在公司的事,我在接管中,那几个设计师整日在背后说三道四,我开了她们,无可厚非。”

  “那你是不是要把我要开了!你不要你和我睡了,你就是我的什么人了,你就可以作威作福,耀武扬威了。我这么和你说,和我睡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个,没有谁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季恩允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和那些女人一样吗?”花丝安愤愤的说。

  季恩允冷冷的说:“当然不一样,睡她们我要付钱,而你,连钱都不收我的。不过,这样,我过意不去。”

  他从保险柜里拿了张支票,说:“你自己看着填个数字,算是我嫖你的钱。那天的事,就不要再提,我忘了,就像我记不得在哪个公厕小便过一样。”

  花丝安气的花容尽失,没想到季恩允眼里,自己就是个公厕,她开始恨这个男人了。

  他现在很后悔那天怎么就没把持住,怎么就把这个女人给睡了,看来是自己很久没有沾女人的缘故,否则怎么会这么饥不择食。他是流氓,上床和吃简餐一样。

  季恩允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越来越堕落,失去了两个心爱的女人,他应该重新浪子回头的,可是他反而振作不起来,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吧。

  好久没有看见赵杰了,季恩允这些日子,没有顾得上联系他,这个小子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现在身边就这么个忠臣了。

  他打电话给赵杰,电话却没有通,这下子,去哪里了。

  他哪里知道,赵杰背着他,做了件最胆大的事,赵杰,杀了人。

  精神病院 第七十六章:你看那长门一步地(2)

  开始季恩允问赵杰究竟跑哪儿野去了,这么久不露面,在哪混好了啊?

  赵杰言辞躲躲闪闪,先是说自己躲债去了,又是什么大姨子病了,又是说老婆在乡下生孩子了。

  恩允想想,不对啊,这小子女朋友都没有,平时没见他对哪个女人来电啊,怎么会有老婆?这小子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季恩允说:“你小子混好了啊,连老大我都敢骗了啊?”

  “总裁,我现在电话里和你说不清楚,你先汇我点钱,我急用。”赵杰匆忙的讲。

  “钱我可以给你,多少都没问题,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季恩允了解赵杰,他平时从不向自己伸手要,这次一定是出事了。

  “总裁,我犯事了,国际刑警正在抓捕我,我在逃命。”赵杰可能不敢打电话太长。

  “那你还开着手机,想死啊。”季恩允挂了电话,先直接亲自给赵杰的户头打了钱。

  他在想,赵杰会把谁给杀了,国际刑警都扯上了,看来这个事闹得有点大了。不管怎么说,他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他是一定要救他的。

  没过几天,赵杰打来电话,说他已回到国内,钱已经收到。

  恩允说:“你要是还把我当大哥的话,你就告诉我,你杀了谁!不然我怎么帮你!”

  “大哥,我不后悔我杀了那小子,他把你害得痛苦了这么多年,他自己躲到国外。我在美国的朋友帮我查到了他,他那个当官的老爸每段时间就借着考察的名义去看他,这次被我逮着了,我撞死死了他们。“赵杰说。

  藤蓝是被陆皓逼死的不假,这些年,季恩允有时间就去打听他的下落,尽管一直没有消息,但是他从没有放弃,他想找到陆皓,亲自问他,究竟他给藤蓝灌了什么思想,让藤蓝当时义无反顾的要嫁给陆皓。

  现在陆皓死了,那怎么能知道原因了呢?

  更重要的是,赵杰一下撞死了两个人,这事闹得太大了,其中一个还是市长,这次警察一定追究到底了。

  恩允说:“你怎么这么糊涂,我这次都难救你了。你怎么就不能先告诉我呢?你这是送命的事啊,那里面可有个是市长啊,这是钱摆平不了的。”

  赵杰说:“大哥,我平日里都叫你总裁,可我真的很想叫你声大哥。我跟你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对你的忠诚,任何人,伤害了你,我都不会放过他,陆皓怎么害死大嫂的,我就怎么弄死他,没想到我弄死了两个,我赚了。大哥,我如果过几天没有再联系你,估计我被抓了,你就别管我。还有,我告诉你,大哥,我一直喜欢你。”说完就撂了电话。

  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

  精神病院 第七十七章:在精神病院的日子(1)

  在这这世界好像什么都会随时发生,无法预料。就像《重庆森林》里那个每天都戴着墨镜,拿着雨伞的女人,她说:我永远不知道明天是什么天气。

  一切都是个定数,都是场劫难。至少对于白小染而言,她是在劫难逃,因为她没有死亡,而是在一个比死亡更骇人的地方。

  白小染在手术后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她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活过来,脖子上那道伤口还未拆线,隐隐作痛,还会痛,证明自己是真的活着。

  她起身想下床,却发现病房的门是锁着的,打不开的,她感到恐惧,病房的门不可能会反锁病人,难道,是陆家人把自己锁起来了,她开始喊:

  “有人吗?有人在吗?来救救我,我被人困住了。”

  一个护士走来,在窗口拍了几下,不耐烦的叫:“叫什么叫,知道你是被害狂想症,吵什么吵,给我放安静点。”

  “你快放我出去,你们怎么可以囚禁病人,我要投诉你们!”白小染虚弱的说。

  护士笑着懒得理她,翻看着杂志,磕着瓜子。

  “疯女人,神经病你。”白小染骂道,怎么会有家这样的医院,自己从不知道有家这样的医院,不会是私人诊所,倒卖人体器官的吧,想到这里她更害怕了。

  护士放下杂志说:“谁是疯子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这时另一间病房也传来病人的叫喊,白小染清楚的听到,是这样喊得:“快放我出去,我要下蛋,我要下蛋啦,我憋不住了。”然后就是疯狂的撞门声音。

  对面的病房窗口突然贴着一张脸望着小染,蓬散着头发,嘿嘿的笑,眼睛直直地,让人害怕的慌。她面目呆滞,嘴角似乎还流着口水。

  啊,难道这里是,是——精神病院!

  完了,彻底的完了,白小染想这陆家母子也太狠了点吧,十几年前把母亲送到了监狱,现在又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真够毒辣的,她突然感觉到暗无天日了。

  她立即反应过来,她拼命的敲打着门,喊道:“医生,医生快来救救我,我不是神经病,我是正常人,我是被人陷害进来的,请你一定要帮我。放我出去。”

  她喊了几遍,医生终于打开门,她抓住医生说:“医生,我求求你,你放我出去,我是个正常人,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医生不说一句话,他听到的这样的话每天有无数遍,旁边的护士说:“每个进这个医院的病人都说自己不是疯子。”

  医生抽好药水,交给护士,说:“给她打一针镇定剂,免得吵吵嚷嚷。”

  白小染迅速躲开,说:“我没有疯,为什么要关着我,还给我打针,你们还有没有医德。”

  门外传来一个病人的叫喊:“放老娘出去,我不是疯子,我妈是疯子,我妈她生了我外婆,还生了我爸,我是母猪生的,哈哈。”

  医生催促道:“那边又有个犯病了,快快给她打针,然后去那边。”医生话一落音,五六个人捉着白小染,她不得动弹,那一刻,她知道什么叫反抗无效。她眼睁睁的看着药水注进了自己的胳膊,她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抬到病床上,医生说:“看来她患病的程度不轻啊,我们要加大力度治疗,明天来先来测测她剩余的智商。”

  第二天,白小染醒来,阳光照在病床上,她却觉得了无帮助,总不能一直这么在医院呆下去,这样会真的把自己逼疯的。护士告知她,今天医生要测试她的识别能力,她就开心的跟着护士出了病房,测试,拿自己如果测的是正常人,自己不就可以放出去了。

  想到这里,她觉得无比开心,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

  到了一个大厅,医生在那里等着的,也有些病人站在那里,无神的观望着。一个护士端来一盘水果,医生拿起一个香蕉问她:“这是什么知道吗?”

  白小染没好气的说:“香蕉。”真把自己当白痴了。

  一脸答对了几个水果,旁边的病人都一本正经的鼓掌,还有个病人满眼崇拜的看着她说:“你真棒,我当年获诺贝尔奖的时候,都没有你这么神气和聪明,你是我的偶像。”

  估计这一个是幻想自己获诺贝尔奖疯的,另一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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