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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 (又名宛如处女 )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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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只听见书砸着什么的声音,又听见男孩儿“哎哟”一声,“搞什么?!潭仰!”
“好了好了,别吵了,都睡觉!谁知道他妈那傻b教官今天半夜会不会真吹哨子临时操练——…”
男孩们好象悻悻全爬上了床,我感觉一个身体向我挤来————
“啊!是——”赶在男孩儿惊叫出声前,我使出全身力气捂住他的唇,一个劲地在他耳边小声轻喃,“求求你,别出声,求求你————”我身体僵硬地都快成石块儿了!
“求求你,”黑暗里,他能看见我的眼睛,那里面一定写着深深地惊怕与乞求。
男孩儿的身子突然往外面让了让。我的手还捂在他的唇上,只听见马上有男孩儿问他,
“怎么了裴满?”
他的唇往外避了避,我的手滑下来,“哦,没什么,我被子里有本书把我咯住了。”
黑漆漆的寝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毛被里,我可以听见他的呼吸,感受他的目光,甚至我知道,他又皱眉头了————
“你是谁?”
他声音很小,却依然略显严厉。
“紫上。”
我以为这个名字会让他想起什么,至少,他应该不感到陌生。可是————他忘了!他的气息表现出的是全然的陌生,全然!
或许,他从来就没有记住过!这让我突然觉得很受伤。
“我们接过三次吻,最后一次就在前天,狗洞旁。”我的声音也很小,也严厉。因为,我生气了。
他没做声,我知道他看着我,仿佛搜寻着什么仔细看着我。突然一声状似沮丧的叹气,他的目光要游移走,我却赶忙上去扶住他的脸颊,留住他的目光,因为我突然有种感觉,他在放弃什么————
“裴满,我是紫上,还记得我的唇,我的吻吗?”贴住他的唇,我的喃语里有期盼的乞求,期盼他能记起————
男孩儿的身体和我一样僵硬。好半天,他摇了摇头,真实的无辜,我分辨的出,此时,他没有任何的做作,他在诚实地回答。
“我不认识你,你赶快————”他想推开我,手却无意碰上我的胸前———男孩儿仿佛倒吸了口凉气,手迅速缩回,不可置信地盯着我。感觉,象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他这样单纯的反应没有取悦我丝毫戏谑的神经,反而,触怒我任性的那根筋。我甚至是蛮横地抓住他的手腕,欺上我的身体,连带着毛被没过我们的头顶。漆黑的毛被里,有我们紧贴的身体,紧贴的呼吸,我紧紧扣着他的手腕,我的乳贴在他的掌心里。
“你真!————”
“真什么,真无耻?是的,我最无耻,记住,我是无耻的紫上!”
我几乎是恶狠狠地压在他身上说。不知为什么,我就敢这么放肆!裴满是个胆小的男孩儿,我就知道。可是,我也知道,他是单纯的胆小,也是冰冷的胆小,也许,更是冷酷的胆小。这,让我很难受。
有些人,是懦弱的胆小,这是让人瞧不起的胆小。可有些人,是冷漠的胆小,他的胆量是不轻易献出,献出的,一定是他最重视的人。裴满是后者,我能感觉到,因为,他的怯弱里,有让人心寒的冷漠。
“唔—”我第四次强吻上他的唇,有着深深的悲哀————
让他在欲海里万劫不复!万劫不复!
我的吻,我身体的蠕动,我的啜息确实强烈摒持着如此的执念。我无耻,也固执。
身下的裴满,象所有未经人事的男孩儿般,迷茫,慌乱。可他的单纯,象把利刃仿佛直插入我放荡的皮囊。他的未经人事是在等待一个人,一个他愿意献出胆量,付出一切的人————如此想,我竟然想哭。
离开他的唇,我静静趴在他的身上,听着耳旁他杂乱不紊的呼吸。手带着他的手,抚摩着我赤裸的胸前,“裴满,别怕,我甘心被你玩弄,心甘情愿——…”听听,我的诱惑都带着卑微,他妈的,真走火入魔了吗?
“我不认识你,我永远不会认识你。”男孩儿突然狠狠把我推开,掀开毛被翻身下床。
用毛被轻柔地将我裹住,打横抱起打开门走出寝室。将我放坐在漆黑的楼道阶梯上,他蹲在我的面前,手抚上我唇,仿佛看了许久,又摇摇头,“对不起。”起身,上了楼。
整个寝室楼安静极了,只隐隐约约听到一楼传达室里还在唱戏的声音。
我无力地靠向身旁的阶梯栏杆,掏出刚才塞进裤子荷包里的手机。手机,一直开着。
“怎么办?”我叹了口气。
“我现在去接你。”耳麦里传来慕夜沉稳的声音。
默然的走出男生寝室楼,象女鬼。可惜,老头还是没睁眼,他始终摇头晃脑闭着眼哼唱着走调的戏词。
12
慕夜找着我时,我依然紧紧裹着裴满的毛被静静盘腿坐在一棵歪脖子树下,盯着古怪的月亮。它今天确实妖气重重。
“呵,落寞的孽障。”慕夜蹲下身,温柔地笑着抚开我颊边的碎发。
“慕夜,你钻狗洞进来的?”我抬眼盯着他,也笑了。
他一把抱起我,先重重吻了下我的唇,然后迈开脚步,“恩,钻狗洞进来的。”
静夜里,我们的笑容如此澄澈。
我们确实又顺着狗洞爬出训练基地。上了车,回家。
我蜷缩地躺在后座,依然望着车窗外的月亮。慕夜一直没有说话。
“把所有的灯打开。”
我一进家门,对身后的慕夜说。身上的毛被滑落,赤裸着上身,我一边解着身下的仔裤,一边踏着柔软的地毯向宽大的厅堂中心走去。
我们家的旋转楼梯下方是个全水晶结构的厅堂,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我扯下身上最后一块布料,站定在一面墙的镜面前,看着全裸的自己。是张美丽的皮囊。轻盈空白的身体,圆润的肩线,花蕾般的乳房,纤细的腰枝,修长的腿————
慕夜走上前来,从后面轻轻环住我。“紫上,你不自信了?”
“他不记得我,还说永远不会认识我。慕夜,裴满不愿意记住我,我吻过他四次,四次都是真诚的。”我落寞的说,镜子里的我,眼底黯然无光。
“可怜的紫上,”慕夜抱起我向楼上的卧房走去,“看来你是真看上那小子了。”
在他怀里,我摇摇头,最后,又点点头。他把我轻柔地放在床上,盖上薄被,然后,只脱掉外衣,趴在我身旁,双手交叠,下巴磕在上面,漂亮的眼睛盯着我,喃喃着说,
“紫上,告诉你,裴满有病。不是他不记得你,是他记不住所有的女人。”
“你说什么?”我就要起身。慕夜却一指点住我的额头,将我又按回枕头,
“听我说完。裴满的这个病,在‘育霆’好象不是秘密,听他们议论,裴满和一个叫佛狸的女孩儿从小一块儿长大,他们在‘育霆’是出名的金童玉女,一直是‘育霆’最辉煌的团队鼓号队的灵魂人物。佛狸两年前消失后,裴满就得了这个病,他记不住女人,记不起她们的名字,甚至认不清她们的相貌。他这里,”慕夜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有问题。”
我摇摇头,也转过身趴在枕头上,眯起眼,“不是,他是心出了问题,也许那个佛狸抛弃了他,他恨女人,所以选择遗忘。”
“也不见得,学校多的是人誓言旦旦地说,佛狸是个很讲义气的女孩儿,她护着裴满象老母鸡,绝不会伤害裴满,到是那个路凯程————他们还有人说,是路凯程狂热地迷恋着裴满,所以对他下了药,让他遗忘世上所有的女人。呵,‘育霆’可是个热闹的地方。”
慕夜戏谑的起身撑了个懒腰,然后侧过身拍了拍我的屁股,“所以,你当初真该是考进这里,够你玩。”
我又摇摇头,手握拳撑着脑袋,“才不。去了那里,怎么碰的见裴满?裴满都考出来了——…”
“咳!被你看上了,那裴满是幸还是不幸呢?”叹口气,慕夜走下床,去了卫生间。留我一个人依然趴在床上想着裴满。
他,记不住女人?
13
第四章
中世纪的丹麦,小美人鱼用“声音”换“双腿”,海妖是一场交易的执行者。
时间与地点不详,倾城用“爱”换“物质的极大丰富”,满神助其一臂之力。
无论是童话国度,还是神话世界,无论渴望拥抱人间,还是热衷高高在上————在两个迥异的世界之间,“交换”永远是“踏过界”的最好途径。
裴满需要我交换什么,才能记住我?
夜色中,屋子里的灯光,透过窗户上的玻璃,射出一块块方形光亮,映在卧房的印花墙纸上。一面大穿衣镜对着一张洁白的大床,上面乱七八糟地摆着一些香水、香粉的瓶子和水晶盒子。我赤身和被单纠缠在一块儿,趴在大床上,仔细研究这些瓶子上的纹理。香喷喷的,透明的东西,总能给我很多灵感。
“prada。”
细腻的布料落在我身旁,随即,响起的是慕夜戏谑的声音。
我睨了一眼上面醒目的标签,唇微微弯了弯。老爸还是非常了解他的小女儿的。prada,欧洲的时尚评论家,称它是“恶魔的新衣”。老爸给我买衣服只选这个牌子。
“慕夜,老爸早知道我不是个好东西!”我突然翻过身,手肘撑着身体,双腿叉开,妩媚地盯着立在床头的慕夜。
赤裸着上身,只着一条洗白的仔裤,纽扣没有扣上,露出性感的腹肌。此时,我的弟弟在暗夜里宛如黑暗沼泽中的诡异奇珍,盛放颓废迷离的气息。
“紫上,”男孩打量我会儿,摇摇头,“你还够不上‘恶魔’的等级,老爸只是看中了prada的少女风,瞧那圈蕾丝————”眉一挑,慕夜的轻讽毫不留情。
瘪瘪嘴,我泄下气,沮丧地翻过身继续盘我的瓶子。“我挺喜欢‘恶魔’这个词。”我一边还嘟囔着,象个锲而不舍的小孩子。
“‘恶魔’,诸如‘妖精’这样的词,被女人们追逐,可它们的门槛更高,需要女人具有更大的勇气和实力,”慕夜一脚跪在床边,突然弯下腰咬了口我的屁股,“紫上,我还是喜欢你的背面裸体,很美。”喃喃着,热气呼在最隐秘的肌肤上。
我懒懒地趴在柔软的被单上,轻轻地叹了口气,“慕夜,裴满的记忆,我用什么去交换?身体吗?”
慕夜突然笑出声,“我的‘恶魔’陛下,您的上半身刚才不是已经献给他了吗,效果如何?”戏谑轻浮。
“可是,我觉得我的下半身应该更有吸引力。”咬着指甲,我呵呵的笑出声,放肆地象株艳红妖异的植物。身体性感地纽动着。
“你是指这里吗?”手指已经爬上————
两个放荡的东西!
14
“紫上,你怎么能私自就离开营地回家?学校组织大家出来军训就是要强化纪律观念,你这样…”
班主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狠批,他们昨晚发现我不见了,找了我一夜。
双手背在身后,站直,脑袋垂下,认错的态度很真诚。我一直是个乖孩子,从没有让老师发过这么大的火,说实话,这头一遭挨训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也知道你昨天肚子疼,可是,就算想回家,也要给老师请个假啊”
老师的话语逐渐放轻。我的模样确实相当乖巧,她也不忍心。
“你必须在今天的全年级总结大会上做公开检讨,昨天影响太坏了”
我点点头。然后,自觉地走向操场的烈日下,立正罚站两小时。这是军训前的誓师大会上,总指导员下过的“军令”:凡大过者,曝日罚站姿两小时。
指尖贴裤边中缝,人站的笔直,目光不斜视,烈日骄阳下,我感觉自己快晒成咸鱼干了,还带冒油的,帽檐下流出的汗水,染进眼睛里,辣辣的。这真是高级“虐待”。
“紫上,坚持!还有五分钟!”几步之外,喜耐拿着水看着手表。真够朋友,我罚站,她一直在不远处陪着我。
看见那边教官打了个手势,她连忙向我跑过来。我摊坐在地上,腿好象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里太烤人了,我们去那边坐,紫上”喜耐就要扶起我,我朝她摆摆手,“水!”
一瓶水,不带啜气的,我一口灌了下去。然后自己爬起来,用袖子一抹嘴,“这毒,消的彻底。”喜耐在一旁直笑。
我们教官称这种曝晒+罚站为“消消毒”。
“紫上,你等会儿还要在总结大会上做公开检讨?”
“恩。”我取下帽子,重新扎头发。
“那你可出名了。”
“出名?”我突然愣住了神,一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
“喜耐,你说,想要一个人记住你,首先应该————”我眯着眼看着前方的绿草甸,上面有一朵残败的小红花,这个角度看上去,却很妖艳。
“当然应该先夺取他所有的注意力,强取豪夺——…”喜耐开始开玩笑地比画着。我突然抓住她张牙舞爪地手,拉着她跑向那朵小红花,“诶!紫上!——”
“喜耐,是的,强取豪夺我也会让他记住我!”摘起那朵小红花,喜耐不解的眼里,是我固执的决心。
15
在这个时代,一些人处心积虑的雕琢一个海市蜃楼般的天堂,另一些人,则面无表情地一刀划下,让众人欣赏起天堂的落辉纷纷四溅的模样。
我欣赏后者。所以,我对“恶魔”的称谓情有独钟。它享用最好的物质,坦白地遵从自己的欲望,拥有一定的权力,并可以动用它过上最挑剔的生活。
烈日炎炎下,几百个学生笔直静立,一致的目光注视着台上的军装训导。他何尝又不是运用某种所谓的“约定俗成”享受着权力的甜蜜?
“高二(六)班紫上,出列!”
背在身后的指骨“咯噔”一响。低着头,我走向*台。
“高二(六)班紫上同学,在军训期间不遵守纪律要求,私自出营,现做公开检讨————”
可以感受到所有的目光,其中,包括你的吗?裴满。
抬起眼,看向台下一片,我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当然知道,可是————
“我错了。今后,我会向佛狸学习,做个遵守纪律的好学生。”
短短两句话,莫名其妙却也无可挑剔。佛狸是谁?教官们,老师们全蹙起了眉头,但也没有办法,他们能忍心把一个腼腆的小丫头逼到什么程度?公开检讨,已经很苛刻了。权力的运用,有时也要看对象。
“好——希望同学们以紫上同学为诫,我们的军训——…”教官很快接过了话,重新回到高亢昂扬的激励中。我默默走下台,回到队伍中。沿途,可以感受到每一双眼的热度。喜耐,你说的没错,我真的出名了。
只是,我只期待一个人的注意。裴满,那个突兀的名字,你不会也忘了吧!
事实,让我欣喜,也让我嫉妒。佛狸,裴满记得很深。自由活动的时间,他果然找上了我。
为什么迷上他?
注视着眼前这张容颜,我纽头就走,我知道他会跟上来。而此刻,心里一直念着这个问题:为什么迷上他?
我知道身后的男孩儿有张非常精致的面孔,可是,这不是我贪婪的,慕夜比他更美。
是因为他的吻?当然有这个因素,甜蜜中混杂着痛苦,矛盾的融合是让人最沉迷的。事实上,裴满的气质,奇异地,我一眼就能看透,这个矛盾的男孩儿具有神经质的美感。
他可以用上诸如诡美、狂烈、流离这样的字眼,也可以姿态优雅,也可以绝望见底。他的眼神通常清澈明亮,不谙世事,尚带着彷徨失措,容不得别人玷污。
他可以绝望,精致的绝望。一丝丝,一缕缕地,从他的皮肤,他的头发,他的手指散发出来,渗透在空气里,消失在时间里。他不激烈,但是习惯摧毁或被摧毁。
艳若玫瑰,净如白莲。我迷恋这样的男孩儿。
16
落叶纷扬,是天地间唯一的舞者。
从蜷缩在墙角里枯黄而又有些斑斓的落叶的身躯上踏过,听着落叶粉身碎骨时用自己的身躯发出的近乎撕裂般的声音,脚底还可以感觉到它们的面目全非,心情随之也邪恶起来。
很应景。因为,我要做坏事了。
“你认识佛狸?”
可爱的裴满。跟着我一路蜿蜿蜒蜒,同样爬过了那个狗洞,来到这个隐蔽的角落,他终于浮躁地拉住我的胳膊。
我看着他,眼底是清澈的光芒。一挑眉,我点点头,眼见着男孩儿的情绪开始变紧张,
“你知道她什么事?!为什么作检讨还要提她的名字?————”
心情难免有些落寞,他一口一个“她”,我呢?他根本不记得我了。
“你坐下。”
男孩儿显然被我不着边的三个字弄愣了,眉头皱起来,“什么?”
“坐下,把鞋脱了。”
我温柔地拉住他的手。男孩儿跟着我跪下的身子坐下来,不解地看着我开始脱他的鞋,“你干什么?——”他扣住我的手,看着我象看个疯子。
“乖乖听我的话,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提到佛狸。”我盯着他,有骄蛮,有任性,有固执,确实表现的象个疯子。
扣住我手腕的指慢慢松开。也许,是因为听到“佛狸”,也许,是他害怕了,他怕我这个强势的样子。我说过,裴满是个胆小的孩子。
我专心脱下他的袜子,象个温柔的小妻子。然后,从荷包里掏出两个水晶小瓶子,一瓶里面是按摩油,一瓶里面,是一只活生生的班蝥。
“知道这是什么吗,它叫班蝥,学名西班牙蝇。”我笑着朝裴满扬扬瓶子,象个天真的孩子,“你说怎么弄死它比较有趣?”
男孩儿古怪地提防着我,没做声,不过,脸已经有些发白。
我没看他,径自打开瓶子,将班蝥倒在掌心,“啪!”一巴掌毫不留情将刚才还在爬动的小生命结束在我的掌间,并且残忍地揉了揉它的尸体,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一团模糊倒进按摩油里,轻轻摇晃着。
“我叫紫上。”喃喃着抬头盯着他,微笑。眼底写着执念。
“你和佛狸——…”
“佛狸,你能一直记住她,能记住她一辈子吗?”将混合过班蝥尸体的按摩油涂抹在他的大脚趾内,细细轻揉着,我温柔地问他。裴满老实地点点头,“你到底在做什么?”
“别动,这样不舒服吗?”我将他的脚抱在胸前,突然倾身摩挲在脸颊边。男孩儿被我的动作惊呆了,
“你,你不嫌脏吗?”他的脸通红,非常可爱。
“裴满,你的一切,我都不会嫌弃。”我吻上他的脚心,听见他细细的呻吟。微笑着弯唇,我知道药效起作用了。
按摩油与班蝥混合后涂于大脚趾有强烈作用,这一做法系中欧土法,是我和慕夜在爸爸一个朋友家地下室里的一本旧书里看到的。回来后,我们实验过,效果曾让我们大惊失色。
“裴满,你能记住我,象记住佛狸一样吗?”顺着他的身体爬上前。男孩儿的身体已经开始轻颤,他重重躺在地上,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该死的,你到底做了什么?!”他很难受,蜷缩起身体向一旁,依然努力想瞪起眼诅咒我。
“宝贝,欲望之火一旦燃烧,魔鬼都要吼叫————”妖媚地,我倾身衔住他的耳垂。“走开——”他拳一挥,想推开我,却,晚了。我的手贴上他的肌肤。他现在全身敏感地受不得我的任何接触。
“唔——…”是男孩儿舒畅的呻吟,
我的唇虔诚地贴在他的额角。手指轻轻的从他的胸前一路画着圈儿地向下滑,挑开他的皮带,我的手隐没在仔裤里————
裴满的呼吸越来越重,甚至起伏腹部想降低兴奋。我轻柔地将他的欲望核心握在手里,从根部若有似无地向上移动,贴着他额角的唇轻喃着,“裴满,我是紫上,你的紫上————”
“哈——你是谁,你是个魔鬼——…”男孩儿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似痛苦又似甜蜜地咬着唇哽咽着。这种磨人的撩拨,他没经历过,肯定。
他完全可以象野兽一样扑向我,他完全可以疯狂地撕扯掉我全身的束缚,狠狠地占有我。可他没有,他只是个稚嫩的孩童,迷离着眼神,使劲蜷缩着身体,他没有经历过这一切,可怜的裴满,无助极了。
可我,还不想放过他。
17
2000多年前,古罗马著名抒情诗人普罗佩提乌斯曾经愤愤地歌吟:我受的屈辱使我有权狠狠的报复你/要让你泪水盈盈,双眸憔悴。
此时,我静静地端坐一旁,象个美好的小淑女,看着裴满,看着他在情欲的烈火里受折磨。才知道,原来这句歌吟,我记忆地有多深刻。
事实上,我向往虐恋,如果让我形容虐恋,我会用奢华,浪漫,神秘,优雅,大胆,前卫,时尚,尖叫来形容。它需要时间,技巧和最好的原料以及艺术天赋————在理性的末梢跳舞。
所有的快乐里都蕴含了痛苦的汁液,没有痛苦的快乐是没有记忆的快乐,这就是“痛快”。也许,正是这些虐待的痛苦凝固了恋爱中单纯的快乐,才使人类的爱情显的那么刻骨铭心。
如果说,爱情的百分之八十美在悲剧,那么,对自己的虐待和对对象的虐待将是这个悲剧中的最直接插向心灵的悸痛。仇恨和虐待并不是爱的敌人,只有没有仇恨和伤害的冷漠才是爱的真正敌人。
清醒中的迷醉,冷酷的狂野。
哈,矫情的紫上啊,你在为接下来对裴满的伤害正名吗?
不,不是伤害,是爱。
俯下身体,依恋的唇流连过他面颊的每一寸肌肤。漆黑散乱的发,通红的脸,轻战的身体,身下的裴满看上去活象一个伤心的孩子。
“你个贱人,魔鬼,你要吃了我吗————”裴满梦呓般的呢喃依然充斥着诅咒。班蝥油的力确实相当残忍。
“呵呵,吃了你?不,我只要你记住我,我是紫上———”热气呼在他微张的唇口,我温柔地抚开他额间已经汗湿的发。然后,十指缠住他的十指,带领着伸展过头顶,扭开手腕间的银镯,一扯,扣进他的双腕。其实,那是一副银制小手铐。
“你!”
“嘘!”盯着他迷离的眼,我神秘一笑。
翻转过他的身体,取下手腕上另一副银镯,同样扣向他的脚腕。班蝥油的效力让男孩儿全身松软无力,它来势汹汹,可终究也有消褪的时候,我必须要赶在药力消褪前,控制住这个一旦全身回过劲后肯定会不惜一切报复我的男孩儿。
“我不会放过你!!”男孩儿咬着牙说。这话却只能让我更快乐,“我是紫上,记住我后再来报复我吧。”跨坐在他的身上,我开始脱他的仔裤。
“你怎么丝毫没有羞耻心?!你个——”男孩儿开始吐脏字了,下体暴露在空气里,对一个处男而言,是太强烈的刺激。
“是,你的小——”我天真的笑着吻上他的唇,赶在他要张嘴咬我时顽皮地起了身。男孩儿全身已经开始纽动,看来药力开始消退了。我可不慌,我的银镯扎实着呢。
“裴满,你的身体很好看,皮肤——”食指滑过他的臀尖,我歪着脑袋轻喃着,
“滚!想男人操你,去大街上————啊!!”
裴满尖利的嘶叫,一定很疼!当然疼了,银针在他的臀尖上一针一针扎上去,针针见血。
匐在他的臀体上,我象执著的孩子非常专心非常专心地刺着字,是“上”,紫上的“上”,三笔画里,我数着刺的针数,三十四,我和他今年年龄的总和。
男孩儿没有了声音。他紧蹙着眉头,死咬着唇,再疼他也不出一声。我说过,裴满的胆小是倔强的,他是个矛盾的孩子。
“裴满,裴满,”我枕在他的颊边轻轻唤着他。他闭上眼,头车向另一边,坚决不看我。我看着他漆黑的发,幽幽地叹了口气,
“裴满,你流了多少血,我赔你多少,”
“怎么赔?!你——…”他恶狠狠地转过头,却看见我使劲咬破手指时的模样愣住了,“你真是个疯子———”
指尖“泊泊”挤出的血,我全融和在他臀尖上的“上”字里。心念着,这下好,好了,他有我的印记,血的印记!
轻轻地吻了吻“上”字,白的肌肤上一个血的印记,永远不可磨灭。为他整理好衣裤,起身,我将银镯的钥匙放在离他一步远处,“裴满,你忘不了我了。”
“我不会放过你!!”男孩儿抬眼看着我,眼里写着恨。
“我等着你。”微笑一颔首,转身走了。落日的余晖,印在眼底妖冶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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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终于出来了!
仿佛带着从集中营出来的恶臭,我拖着疲倦的步伐走出磨山军营。擦身而过的,全是亲昵的问候,心疼的呵护,军营门前全是亲情泛滥的激动。让这些小祖宗受苦咯!
“我也好想爸爸来接我。”落寞地注视着慕夜。慕夜点了下我的额角,撇撇嘴,“别想。”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嗨,舒乙!”一抬手,微笑着朝那边的男孩儿打了个招呼。舒乙是慕夜的同学。
光鲜的少年,美丽的容颜,整齐高贵的校服,轻便的自行车。有两个美少年来接我,也很满足咯,只不过,再怎么被放养长大的孩子,也有渴望父爱的时候。坐在慕夜车后坐,渐渐远行,我一直注视着门前那些父母的微笑,落寞不已。
“慕夜,我好想妈妈。”双手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我黯然地说。慕夜腾出一只手拍拍我的手,“我带你去画画。”
“画画?”我一下子立起身子,看见旁边的舒乙直朝我笑,“慕夜说的没错,你累了就会想要妈妈,象个小孩子。”
“什么小孩子,我是看到门口那么多都是爸爸妈妈来接,我难受!对了,你真的带我去画画?”我身子往前探,想看着慕夜的脸。他最讨厌我画画了,他说我画的东西全象蝌蚪,又黑又丑。
“坐好。我们现在去‘育霆’的美术室,舒乙弄到了钥匙,里面的画具你随便用。”
“真的?!”象个欣喜的孩子,我大大地露出笑容。舒乙看着我直摇头,“慕夜,你姐姐是个‘画痴’。”
“可惜,她画的有够难看,呆会儿,你就会发现。”慕夜的嘲弄依然苛刻,可我不管,“育霆”的画室,那该有多高档咧,我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慕夜,我想画人!”我兴奋地说,
“恩。”慕夜哼了声,也不接话茬。
“我想画舒乙。”我亮晶晶地眼直盯着男孩儿。舒乙的某些神态很迷人。
“呵呵。”我听见慕夜沉沉地笑声,里面好象有了然的算计。舒乙一挑眉,摇摇头,“紫上,慕夜简直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今天,悉听尊便,谁让我输了他两个球呢!”
“慕夜,你知道我想画他?”我又开始在车后兴奋地乱动,
“恩。”他又是只哼了一声。我微笑着头顶着他的背脊摩挲着,心里暖极了。谢谢你,我的慕夜。
“能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吗?”我赖在慕夜背后,开始盯着舒乙在心里打格子,画怎样的他呢?
舒乙瞟了我一眼,一点头,“你能怎么画。”讪笑着,打量我真想不出绝的?
“那就好。慕夜,我们先回家!”坐直身子,我弯唇笑的很神秘。我紫上的想象力是无人能及的,绝对!
“慕夜!她疯了!!”
舒乙盯着我手里的黑色吊带袜,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她本来就是个疯子。”慕夜笑笑,手插在荷包里靠在门边,一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样儿。
“舒乙,你答应我想怎么画就怎么画的。”我抖了抖手里的吊带袜,非常性感。我觉得黑色很衬舒乙的皮肤。
“那也没说让你胡闹!这东西穿着,穿着,象什么话!”舒乙连看着我手里的东西都嫌烦。
“怎么不象话,这叫艺术!戴安。阿勃丝就照过很多男人穿裤袜的半裸照!”
“难怪,你喜欢那个怪物!”舒乙没好气地横我一眼,“你画我的裸体都可以,我绝对绝对不会穿这东西的!”
“不,我就要画你穿这。”我倔强地小声说。舒乙也生气地瞪着我。
慕夜走过来,拿过我手里的裤袜扯了扯,又双手撑起裤袜朝舒乙比了比,“我可能不想再打球了。”皱着眉头,却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
不,很相干。我在偷笑,因为舒乙听了后,气呼呼地一下子站起来抓过裤袜,就开始生气地解裤子,“慕夜,这个女人会被你宠成个纳粹!”
“哦,不,我欣赏犹太人。”慕夜耸耸肩,走向一旁,我呵呵笑着合不拢嘴。
“舒乙,你把腿翘起来。”
舒乙很不耐烦地大力一叠,二郎腿一点儿也不妩媚,他生气嘛,翘的很霸气。不过,也算了,看他穿着黑色裤袜狂放地坐在小沙发上,何尝不是另一种风情?
我拿起画笔,开始认真临摹起来。慕夜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听着mp3。画室里一时只听见舒乙生气的呼吸声,挺美好。
20
“舒乙,你也知道戴安。阿勃丝?”
“恩,我祖父有她作品的收藏。”男孩儿懒懒地哼了声,
“呵,他老人家挺有眼光嘛,现在戴安的照片可价值不菲。”我调整了下画板。舒乙许是坐也坐懒了,没初时那么生气了。
“这也叫眼光?她的照片里全是毫无秩序的混乱又丑陋的异类。粗鄙的衣服,令人作呕的表情————搞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这样令人压抑得窒息的影像,哦,当然,你喜欢,我能理解。”舒乙又嫌恶地瞟了眼他身上的黑色吊带袜。
我挑了挑眉,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不知道戴安有多了不起,她1967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举办“新纪实摄影展”时,她的三张作品除了得到评论界最恶毒的诅咒和最尖刻的批判之外,美术观工作人员每天早晨都必须去清理掉人们吐在上面的口水。然而事实是,没有人能从心中轻易抹去她的照片带来的震撼,哪怕只是仅仅回眸一瞥。”
手里的画笔没有停,嘴里,固执地为戴安正名。
我崇拜这位异端的大师,她曾说,“我要表现的是熟悉的事物不可思议的侧面,以及不可思议的事物的正面。对我而言,照片的主题永远要比照片本身重要,而且复杂。我在乎的是这张照片是关于什么的。”
我画画也是如此,只求宣泄出最真实的情绪,以及找到粉碎后的真相。
“呵,想不到我身边除了我古怪的爷爷,还碰上了两个审美有奇趣的怪物。”舒乙好笑地摊在沙发里,
“还有谁?也是喜欢戴安吗?”
“恩。佛狸,我以前一个同学,她还找我借过爷爷的相册。她更疯狂,把那些畸形人的照片全放大有一面墙那么大,挂在她老妈的画展门口。我也是听爷爷说的,那时,他们都说佛狸已经疯了。”
“疯了?佛狸————”我突然停下画笔,这个名字,舒乙的形容————
“恩,是疯了。佛狸失踪已经有两年了吧,曾经——…”舒乙沉郁的声音突然停住,望着画室门口,我顺着他的眼光转过头————
门口,站着一个拿着小号的男孩儿。
同样“育霆”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却又有着与慕夜舒乙不同的美。左腰间的金属挂链,让男孩儿看上去有些许“嬉皮”风格,丝毫不显突兀。
男孩儿淡淡地扫了我们一眼。如常地架好画架,摆好小号,开始专心地临摹起来。他很专注,或者说根本就是孤傲,仿佛室内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都不在乎,他眼中,只有他眼前的小号。
“紫上,愣着干嘛,画呀!”
舒乙不耐烦地叫了声,我回过神,转过头。
那边,角落里的慕夜只睁开眼看了眼那个男孩儿,又闭上了眼。舒乙依然狂放地翘着腿靠在沙发里,表情却染上任性。
一时,画室的气氛,奇怪起来。
21
我们离开画室的时候,男孩儿还在那里专注地画着小号。那只小号很旧,上面的裂痕我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清。
“呵,看见他唇角的伤没有?”舒乙突然冷哼了声,
慕夜看他一眼,然后,垂下眼,眼底的阴影在潮湿的阳光下很诱人。我皱起眉头。
“你们和他有过节?”舒乙对那个男孩儿的排斥情绪很明显。
“紫上,你有个伟大的弟弟。”
“舒乙!”
舒乙突然非常自豪地盯着我,可惜,慕夜阻住了他的话,我“伟大的弟弟”看起来非常不高兴。不过,我应该比他更“伟大”————
“接着说!”右臂攀上慕夜的肩头,尽管我比他矮,却环地非常霸气,任性地看着慕夜,却对舒乙说。慕夜颇觉无聊地摇摇头,赌气地看向另一边。
舒乙笑了笑,没接着说,而是问我,
“你怎么看校园暴力?”
我扭过头,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没感觉。”他最好直说!
舒乙却轻吁了口气,眼睛看向静谧的夕阳,
“人们都说校园暴力属于社会问题,青年人在金钱与权利至上的社会中迷失自我,找不着北。可实际上,绝大部分的校园暴力都与利益无关,与发泄有关。也可以说,幼稚的青年人脆弱无比,我们似乎只能依靠拳脚的冰冷与坚硬才能找到自我。与其让这种证明自我的方式用‘找茬’‘报复’这样的字眼伪装,还不如就给它个正大光明的头衔。现在‘育霆’的每个男孩儿暗地里都有自己的‘武力点数’,说白了,‘育霆’有个庞大的地下‘格斗体系’,它制度分明,纪律严格。男孩们的荣誉用实力和人格说话,这是个真正的‘雄性世界’。而,这个世界的核心,”他看向慕夜,敬重而诚挚,“是你的弟弟。”
你很难相信,舒乙说这番话时,眼底折射的光芒有多么耀眼,那种郑重,那种隐约的神圣感————
“慕夜,”我低低喃了声,眉头蹙地死紧————“慕夜!”突然拔高的声音甚至有些尖利!我转过身,双手紧紧掐住他的两臂,强制着把他扭向舒乙,
“哈哈,是他?真的是我弟弟?瞧我们家的小男孩儿细皮嫩肉,屁股蛋儿都还没长熟——”我更过分地甚至腿一弯拐了下他的屁股。不错,我讪笑地象个小疯子!
“疯女人。”慕夜沉沉笑了,一把反握住我的手拽过去,狠狠梏进怀里,“你弟弟的屁股蛋儿还没长熟,哈?”咬着牙装着狠说,我在他怀里咯咯笑地更放肆了。
“好了,紫上,你别不信,慕夜的格斗技巧确实了得,连刚才那个路凯程都——…”
“舒乙,够了。”淡淡地,慕夜再次打断了舒乙的话。不过,这次,我更关注了,
“路凯程?”
“好了,疯子,你肚子不饿?吃牛排,吃披萨,吃意大利面,回去的东西,吃撑死你!”慕夜抱起我象丢小孩子一样,疯闹着抱着我往前走,
“我只想吃你!”慕夜的身体遮住了身后的舒乙,我如此妩媚地盯着他默默地说。慕夜瞪了我一眼,推开我,先走了。我看向那边的舒乙,笑地很灿烂,“舒乙,走,去我们家吃饭!”
静谧的校园,妖冶的夕阳,见证着三张红彤彤的脸庞。那是青春的肆意!
22
今天阳光很好,透过教室里的淡蓝色窗帘撒下一片温和的颜色。
我坐在教室阴暗的一角看着阳光沿着前面男生凸凹的背脊幻化出斑驳的光影,仿佛是挣扎在沼泽中的灌木,令我窒息。
我喜欢阳光,喜欢呼吸阳光金色的味道,喜欢在阳光下午觉,让脸迎着窗外躁动的阳光,我想,那时我的眼皮一定是通红的,好象血。
“看,看,香喷喷的‘面包’又出炉了!”挺着肚子,身材圆滚的历史老师扇着一打试卷笑着走进教师。同学们都笑了,他很和善,大家都很喜欢他。
我连忙坐直身体,认真地盯着他,我当然也喜欢他,总觉得他憨憨的笑容里藏着狡黠,智慧的狡黠。
“猜猜这次谁给我惊喜了?”他瞄着我们摇了摇手里的试卷,
“米平!她又考了第一名!”一个孩子叫出声。他摇摇头,“米平是‘第一老油条’,她当状元了,能叫惊喜吗?”
同学们都哈哈笑起来,全看向第四组第一排的女孩儿,女孩儿也秀气的微笑起来,
“那就是杨远!他及格了!”又一个孩子叫出来。他又摇摇头,表情非常遗憾,“咳,我们的杨远同志只稍稍动笔,不给我吃‘大鸭蛋’,那就叫大大大惊喜咯,可惜,他这次还是要我吃了‘鸭蛋’。”
孩子们的笑声更大了,第三组最后一排的男生非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脸也红了。
“那是谁?”
孩子们全盯着他。他终于不再卖关子了,却,真的是欣喜的目光看向我————
“紫上!她这次得了138分,全年级历史第一名!”
“哇!”同学们的眼睛全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