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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女婿的黑色童话 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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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萍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有空我会劝劝他。好了,我们洗澡去。”
我一愣,说:“我们……洗澡?”
月萍点头说:“你不是说我们是和谐美满的模范夫妻吗,现在老婆怀孕了,要你这个老公帮忙洗澡,难道你不愿意?”
我大笑道:“愿意,我求之不得,哈哈哈。”
月萍今天特别奇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好像要把她以前没表现过的生动模样都展露一遍,这会儿眼睛还有点红,脸上却已笑靥如花,伸出手说:“扶我进去,我要戴着你送的礼物享受你的服务。”
我笑道:“没问题,我一定竭诚为你服务,包你满意。”
抱起老婆走进浴室,开始我们绝妙的鸳鸯浴。于是浴室里又响起我从未听闻的开怀大笑。
我难以琢磨的老婆大人呵……
第二十六章 吐苦水
月萍彻底变成凡人,从我送她首饰那天起,她变得会哭、会笑、会嗔怒、会撒娇、会自艾自怜、会热情似火……总之一切小女人的形态她都有,却不再有以前那种神秘感。
这让我一头雾水,也手忙脚乱,月萍成天粘着我不放,下班后我很少有空出去,最多只是去我妈那儿转转,以前我每个礼拜至少要在我妈家住一晚,现在月萍不允许我在外过夜,每天不抱着我就没法入睡。
其实我不是那种住家男人,以前我穷困潦倒,不得不整天跟家闷着,现在好歹有点小钱,让我成天呆在家里实在难以忍受。最关键的还是月萍的改变,令我有点隐隐的恐惧。
这种感受很难形容,因为月萍以前根本不是这样,她总是沉着冷静,两眼闪动着智慧的光芒,话虽不多,但每每一开口就是经典言论,令我赞叹不已。可是现在的她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小女人,女人该有的小脾气小性子她都有,显得天真幼稚,偶尔又会变成老样子,一副精明睿智的模样。这种反差非常强烈,我莫名其妙之余也感到担心,生怕她患上传说中的精神分裂症。
我悄悄告诉李玉桂有关月萍的变化,她却一点也不担心,笑说这是女人怀孕期间常有的表现,让我放心照顾月萍。我心里惴惴不安,当然行动上还是很积极,无微不至地对待月萍。这令我尊敬的岳父大人十分满意,翁婿间的冷战阴霾终于渐渐消散,露出一线光明。
周五黄昏,我像往常一样去我妈家吃饭,正在向我妈诉苦,电话响起,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我接起来说:“喂,你好。”
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阿明,是我。”
我一愣,登时激动起来,急道:“方姐,是你吗?”
那头苦笑一声,说:“是我,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好好好,我很好,”我说,“我常给你打电话,你总是关机,近来怎样?”
方丽娟说:“我买了房子,前阵子在装修,又不想跟其它人联络,就关了电话,昨天才开机,只有你给我留了几条消息,所以打给你问声好。”
我心中生出一念,说:“方姐,我想见见你,可以吗?”
方丽娟沉默半晌,说:“你过来吧,我的房子在城北,高架桥边上。”
我说:“我现在也在城北,离你很近,你住哪个小区?”
方丽娟说:“名城公寓。”
我说:“好的,你等我,我就到。”挂了电话,我转念一想,月萍可能会打电话来查岗,就对我妈说,“妈,如果月萍来电话就说我多喝了几杯,这会儿睡着了,十二点前准时回家。”妈答应下来,我匆匆出门,开车往名城公寓驶去。
来到公寓下,我致电方丽娟问明住址,乘电梯来到十五楼,按了门铃,久违的方丽娟出现在眼前。
我仔细打量一番,她还是那么明艳动人,不过此刻没化妆,脸色苍白,眉宇间更有几分忧郁,略显憔悴,向我淡淡一笑,说:“阿明,很久不见。”
我走进屋子,说:“方姐,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方丽娟摇头说:“不关你的事,我早就料到会有此一劫。你坐吧。”
我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举目四顾,只见这套公寓面积适中,大概九十平方左右,是二手房,只换了新的家电。我问:“这房子要多少钱?”
方丽娟递给我一罐饮料,在我对面坐下,说:“这是两年前造的房子,二手房价位每平方八千,总共七十五万,我一次性买下,好歹也有了自己的房子,再不用寄人篱下。”
我说:“恭喜你,方姐,工作没有了可以再找,赚回一套房子总是好的。”
方丽娟苦笑道:“你有所不知,当初我和你收转让费一共赚到三十八万,加上我原有的十七万存款,只有五十五万,还差二十万。要不是我厚着脸皮去找邓祖荣要钱,这房子还买不下来。”
她既然明说,我也不再顾忌,问道:“你还和邓祖荣来往?”
方丽娟摇头说:“没有,那次我上门大吵大闹,搞得他全家不得安宁,他老婆和我差点打起来,这才硬生生讨回二十万,随后我就关机了,他根本不知道我的下落。”
我劝慰道:“方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咱们要向前看,现在你有房子住,接下来就该找个工作,我有空帮你联系一下。”想起一事,又问,“上回周婷婷查出我和你收取四十五万转让费,我占三十六万,你占九万,后来邓祖荣有没有讨还这笔钱?”
“没有,他欠我的还没算,哪好意思跟我要钱!”方丽娟说着就激动起来,大声道,“我跟了他五年,从一个二十八岁的大姑娘变成三十三岁的小老太婆,大好年华都没了!他口口声声说会和老婆离婚,娶我进门,可我等了整整五年,却等来这样的结果!阿明你说,这二十万是不是我该拿的?五年青春只换来二十万,你说是不是便宜了他?”
我忙说:“方姐你别激动,这个事儿吧,它确实不值,从一开始就不值,可有钱总比没钱好。现在好歹脱身了,咱们不往回看,应该考虑未来,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方丽娟缓缓流下两行眼泪,说:“我还年轻吗?我三十三了,女人到这年纪就是霉干菜,再也没人要了,我以后只能单身过一辈子……”
我劝道:“你别哭,没事儿,一点事儿没有,你真的还年轻,又这么漂亮,工作能力也强,到哪儿都受欢迎。听我的没错,你一定会过得很好。”
方丽娟依然不停地落泪,抽噎着说:“阿明,我不容易……当年我有一个男朋友,差点就结婚了,可我爸身患重病,他没钱付医药费,就跟我分手,正好那时邓祖荣追求我,我为了给爸爸治病,就做了见不得人的情妇,后来我爸去世,我再也没有亲人,就指望邓祖荣早点离婚娶我进门,不料他一拖再拖,整整耗费我五年时光。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他存心玩弄我,到头来丢出二十万,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把我赶走,我不甘心……真不甘心……”
我最不爱听女人吐苦水,从小到大被我妈说烦了,一听见这种话题就想逃。不过谁叫我是她干弟弟呢,只好强打精神听完,柔声说:“别哭了,以后会好起来的。”
方丽娟外表爽朗大方,其实是个很拘谨的女人,这点从她收转让费上就看得出来,此刻有满肚子的苦水,又只有我一个听众,就像那种唠叨不休的怨妇,一口气把她的人生经历都说了一遍,我真想建议她去网上发表文章,这类题材很受欢迎,因为这年头怨妇就像富翁一样多如牛毛,有富翁就一定有怨妇,两者本就相辅相成。
“阿明,”她说,“每次看见你和月萍成双成对,我总是特别羡慕,你们是幸福的小两口,我却没这福分,只能天天独守空房,还是租来的房子……”
我差点笑起来,连忙咳嗽几声遮掩过去,说:“我理解,我理解,你确实不容易,不容易。”
方丽娟见我喝完可乐,说:“冰箱里还有,你自己去拿。”
得,这位准备长篇大论忆苦思甜了,其实我的来意不是听她长谈,而是……
我的来意究竟是什么?
我想干什么?
…………
我不去拿饮料,而是对方丽娟张开双臂,浮起最最温柔的笑容。
方丽娟没有犹豫,一头扑入我怀里。
没错,这才是我真正的来意。第二华人站
第二十七章 第二次出轨
我是个怎样的人?
他妈的!我自己也回答不出。
我兴冲冲跑来见方丽娟,不是因为想念她,不是因为对她有愧,更不是因为想听她发牢骚,只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就是想和她发生点事儿。
如果硬要给自己找理由,我会说我这段日子实在憋坏了,月萍从世外高人变成凡间小女人,本来是一次很喜人的变化,可她撒娇哭闹完了之后依然不给我碰一下,还天天要我和她一起洗澡,拥抱着睡觉,却不许我逾越雷池一步,必须强行克制生理冲动。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身体别提有多健康,这样熬三五天也就罢了,可是要我硬生生憋几个月,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好吧,这是一条理由,第二条:安全、保险、轻松、快活。
我是一只偷腥的馋猫,可也只是偷腥而已,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压根不想动感情。从一个瞒着妻子在外偷欢的丈夫的角度来考虑,从一个没心没肺没主见的小男人的角度来考虑,我和方丽娟发生关系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她有需要,我有需要,大家各取所需,以后还是老样子,这样再好不过。
所以还有一条不算理由的理由:我准备出轨。
我抱着方丽娟滚进沙发,开始我的第二次偷欢。
拥抱、抚摸、接吻……总是这类开场程序,不过接吻完毕后就停下了,没有紧密配合,两人大眼瞪小眼,情形稍微有点尴尬。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继续拥抱、抚摸、接吻……完事后又停下了,两人更尴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方丽娟脸色绯红,神情有些羞涩,气息很急促,却不敢妄动,一副任你采摘但不知如何配合的模样。
我心里明白过来,她是个被动型的女人,或者说多年来习惯于被动承受,不懂主动出击,而我正好也是被动型,以为她会像刘小芳那样点燃自己又点燃我,所以没有开垦新领地的准备,两人都有等待对方行动的心理,这才陷入尴尬境地。
再来。我改变方针政策,主动向她发起进攻,拥抱、抚摸、接吻,然后脱去衣服,无拘无束,一寸一分逐步开发她的身体,直到她慢慢燃烧。
我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这个赤裸的女人已化身为熊熊烈焰,于是正戏开场,我身临其上,压迫、瞄准、吸气、进入……
这时候她居然清醒过来,喘着气问我:你真的需要我,对吗?
是的,我需要你。我说。
很强烈、很强烈、很需要、很需要,对吗?
对,你令我冲动欲狂。我半真半假地回答。
她盘起双腿,感叹道: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真好,太好了。
我没工夫在这时刻感慨万千,狠狠挺动起来。她也收回清醒,继续燃烧,片刻间欲火焚身,被我需要也需要我。
渐入佳境之时,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浑身一抖,就这么泄了出来……
妈的!我还没飞得更高就结束了,一点不过瘾!
本来我状态不会这么差,主要还是最近憋得太久,特别敏感,稍有不慎就结束战斗。
方丽娟在我身下喘气,明显比我更不过瘾,眼中有一丝幽怨,但也好像早已习惯,很巧妙地掩藏了她的不满。
我退出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掏出手机一看,是我妈的电话,正要接听,电话停了。
我思索一阵,直接关机,天大的事等会再说,现在必须认真对付眼前这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我们继续拥抱、抚摸、接吻……一遍又一遍,等待再次燃烧。
二十分钟过去,我终于蓄势待发,于是再度压上她的身体,开始第二次激战。
她一边喘气一边说:需要我、你需要我、你很需要我、我被你狠狠地需要……
我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这时我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一个地方,那里比先前稍微麻木一些,可以持续更久,渐渐的我进入一种类似匀速的状态,剧烈运动中身体还很放松,索性撑起双臂,上半身凌空,腾出距离来观赏这个正自需求的女人。
她很漂亮,比我第一次出轨的对象刘小芳更漂亮,拥有一双迷朦的眼睛,两条弯弯浅浅的秀眉,鲜艳红润的双唇,狭长秀气的脖颈,丰隆饱满的乳房,此刻她紧闭双眼放声高歌,雪白的乳房激烈晃动,两点嫣红就像陡然间拥有生命的火的精灵,正自跳跃颤抖,而内部的湿润和紧凑更证明了她此时强烈得无与伦比的需求。这是个多么诱人的女子……
天遂人愿,我上一此对她产生欲望时被人打断,第二天就失去了她的音讯,而我对她的念想从未消失,尤其是在这种度日如年的禁欲时期,时隔数月,我终于和她在此互相需要,老天待我终究不算太差。
我秉性难改,总是无法抑止冲动,今天接到她的电话,我像一头发情的公兽一样急急赶来,只为和她做爱。我可以预料今晚睡在月萍身边时一定会感到愧疚,甚至此时剧烈运动中我就有几分内疚,但如果重新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我没法解释这种原由,此时的我不是王明,她也不是方丽娟,只是两个各取所需的饥渴男女。
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刘小芳的脸蛋,仿佛听见她在我耳边说:习惯就好。
于是我给这次积极发扬主观能动性的偷欢行为找到一个很简单的理由:习惯性出轨。
多么顺理成章,我就是这样的人,有些事一旦形成习惯,就再也不想改变,道德上的约束和心理上的歉疚也会因此减弱,对我来说,妻子怀孕期间找个女人各取所需并不无耻,就像为初中女同学圆少女时代的梦想一样,不算太出格,最多有点荒诞罢了。
方丽娟嘶声大叫,用尽气力抱住我,我压上她身子,感到一阵放松,瞬间冲向高峰,又猛然坠落,在她悠长的呜咽声中颓然倒塌。
真不公平,男人爬山涉水挥汗如雨,最后只有这几秒钟的快乐,女人却能逐层累积,越聚越多,悬吊在半空中享受星飞风舞头晕目眩的快感,一个空虚疲懒,一个余韵袅袅,多么鲜明的对比。
她露出满足的笑容,吻着我喃喃道:真好,真舒服,半年来的压抑都释放干净,现在我快乐无比……
谢谢,这是对我辛勤劳动的最佳表扬。我有气没力地说。
她说:抱我进房,我要带着你的汗水进入梦乡……
真是个聪明女人,知道我很快就要离开,说话很巧妙,不过这也可能是她早已习惯的方式。我横抱起她赤裸的身子,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她闭上眼睛说:好累,我睡了,你走吧……
我亲她一口,说:做个美梦。
关门走出卧室,我匆匆洗一个澡,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离开。
坐进车子,我长长吁一口气,只觉浑身舒坦,一边点烟一边开手机:晕!居然有十五条未接电话信息!都是我妈家的号码!
正自诧异,电话响起,还是同一个号码,我接起来说:“妈,什么事?”
那头传来熟悉之极的女声,不是妈,是老婆。
“阿明,”月萍颤声说,“你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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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认错
回到我妈家,刚进门就看见客厅里坐着月萍,妈正在轻声劝慰,见我到来,连忙上前拉住我说:“阿明,快跟月萍好好解释。”
我小心翼翼看去,只见月萍神色冷漠,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常态,眼中却含着泪水,怔怔注视着我。
我强笑道:“月萍,你怎么不在家休息?”
月萍眼眶里的泪水滑落下来,扑簌簌掉上衣领,说:“给我一个解释,理由要好。”
我心中紧张,连忙掏出烟抽起来,脑子飞快转动,咳嗽两声,说:“是这样,刚才我哥们李军喊我去喝咖啡,说很久不见了,想问问近况。呵呵,你也知道,我这人喜欢热闹,又怕你担心,所以让我妈撒谎说我喝醉了,出去跟他们见一面,才刚散会。”
月萍冷冷地说:“为什么关手机?”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不是故意关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它就自动关了,后来才发现,连忙开机,这才发现你给我打了十五个电话。”
月萍说:“你撒谎,三分钟前给你打电话还是通的,三分钟后就关机了,你在做别的事,害怕被我知道,对不对?”
“没有,怎么会呢!”我强笑道,“就是那个时候自动关机的,之前你的电话我也没听见,咖啡厅里人多,我光顾着说话。呵呵,你别多想,真的没事。”
月萍十分认真地说:“你敢发誓吗?”
发誓?这有什么不敢的,现在的誓言比处男还不值钱。于是我立即大声说:“我王明对天发誓,今晚我没做对不起陈月萍的事,如有不实,叫我……那个……这个……应该怎么说?”
“别说了,”月萍冷冷道,“你的眼睛已经露馅了,你不是善于撒谎的人,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不……”我急道,“我真的没有……”
“住嘴!”月萍打断说,“你不用狡辩,你身上有肥皂味,刚洗过澡,别以为我闻不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后悔莫及,没想到刚才洗澡却是弄巧成拙,心中突然生出一个与此无关的想法:为什么我和方丽娟每次亲热都这么不顺当?
月萍冷冷地说:“老实交代吧,别想借口了,我不是笨蛋。”
我妈走过来,说:“阿明,你别不说话,快解释一下。”
我说:“妈,很晚了,你先去睡吧,我们自己解决。”
妈点头说:“嗯,你们好好说话。月萍,你也别生气,注意胎儿。”
月萍说:“知道了,妈晚安。”
等我妈进房,我沉默良久,终于做出决定,沉声说:“月萍,对不起。”
月萍死死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你为什么道歉?”
我低下头,说:“刚才……我出去……那个了。”
月萍颤声说:“那个……是什么意思?”
我本想索性全部交代,又觉得这样不妥,至少对方丽娟很不利,就说:“刚才我去浴室洗澡,在里面……那个……”
月萍缓缓地说:“在里面找小姐玩了一次……对吗?”
我点点头:“是的,对不起。”
月萍不说话,眼泪夺眶而出。
我沉默不语,也确实无话可说,只能低头认错。
“为什么?”月萍颤声说,“你有需要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为什么你要去找小姐?你不觉得她们很脏吗?”
我想说有些女人比小姐更脏,比如艺校里的小女生,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垂下脸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月萍渐渐收起眼泪,脸色转冷,说:“你还真忍心,我在家怀着你的孩子,你却去澡堂找小姐,你真做得出来。”
我只好继续重复:“对不起。”
月萍呼吸渐渐急促,两眼闪出厉光,明显已动怒,瞪着我说:“你吃我的用我的,一切都靠我,前阵子利用职务之便捞钱,现在变本加厉找小姐,你还真是个有出息的男人,我陈月萍真找了个有出息的老公。你好样的,我算认识你了!”
这话说得有点难听,换成别人我可能会发火,但她是我老婆,我有错在先,说到头来她这话也是事实,只好强抑心头的起伏,继续说一句:“对不起。”
月萍缓缓地说:“王明,你太令我失望了。”
“对不起。”
月萍霍然起立,猛挥手打来。“啪”的一声响,我重重挨了一记耳光。她嘶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就只会说这一句!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这个没出息的臭男人!”
我不由火起,狠狠向她瞪去。
月萍走上一步,怒道:“你动手啊!我说话难听,你大发雷霆啊!有本事就打啊!”
我眼睛瞥到她隆起的小腹,胸中那股怒火再也提不起来,深吸一口气,摸摸火辣辣作痛的脸,说:“你坐下吧,别动了胎气。”
月萍看着我,脸上一片哀怨,颤声说:“你为什么不发火?我这样骂你都不生气,你是不是对我早已不在乎?是不是?”
她最近的表现简直就是千变女郎,我真怕她精神分裂,于是上前扶住她说:“走吧,进屋去。”
月萍可能也觉得奇怪,我一点正常反应也没有,一副蔫答答的模样,问道:“进去干什么?”
我说:“很晚了,你进去睡觉,今晚住我妈这儿。”
月萍突然紧张起来,一把扯住我胳膊,急道:“你别走,别把我留下!”
我摇头说:“我不走,今晚我们都住这儿。”
月萍猛地扑过来,死死抱住我,哭道:“阿明,对不起,刚才我说话太重,你别在意,我一时气急,不是有意的……”
我心里暗叹一声,搂住她说:“我不介意,是我有错在先。进去吧,我们早点休息。”
月萍紧紧拉着我,好像生怕我飞走,我搂着她走进房间,扶她躺进床,给她盖上被子。
“你干嘛不进来?”月萍说,“还在生我的气?”
我都不知道谁生谁的气,被我老婆的轮番怪异表现搞得神经衰弱,脑袋一片混乱。
“你睡吧,”我柔声说,“我对着窗口抽根烟,以免影响你。”
月萍说:“我看着你抽。”
我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抽烟。
冬夜冷寂,微风轻轻拂过,吹走我吐出的烟,天幕中有一轮明月,本十分妩媚动人,只是我眼前飘过缕缕轻烟,还有那隐约包裹的云层,使得这轮明月夹带了一丝阴暗。
前方不远处有一口大水缸,早已闲弃不用,缸中积满雨水。我放眼望去,只见微风吹皱那缸水,衬着洒落的月光,泛起阵阵波纹。缸中水面上浮着几片树叶,伴随水纹微微摇晃,带着一种韵律。我渐渐看呆了眼,那水面和树叶起伏不定,也不知是水面荡漾着树叶、还是树叶晃动着水面,是微风吹动了水、还是水带起了微风,是月光洒向黑夜、还是黑夜掩映月光……
我渐渐入神,不觉忘记时光的流逝,直到烟烧烫了我的手指,这才醒悟过来,犹觉不过瘾,点上第二根烟。悄悄转头一看,床上的月萍已闭眼睡去。
我心中满是那种不着边际的思想,自然而然地对我老婆展开联想。
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她的本质究竟是以往的冷静睿智、还是现在的变幻多端?她对我的评价是像原来那么良好、还是刚才那么不堪?
唉,嘴上说不介意,终究还是介意的。第二华人站
第二十九章 月华
我其实是个很无所谓的男人,对感情无所谓、对生活无所谓、对事业无所谓、对理想无所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稀里糊涂,得过且过。
男人活着有许多的压力,比如背负生活的重担,承受环境的逼迫,道德良心和个人私欲的冲突,身不由己的无奈,等等。这些感受我几乎没有,我的生活环境和世界观有其局限性,从小到大我都生活在老妈的溺爱中,虽然没有那些败家子作风,也沾染不少类似习性,很少受到现实的约束,即便在贫困生活中也自我感觉良好。
过于简单平凡的生活经历使我缺乏远大的追求,心态也不像一般男人那么敏感脆弱,大多时候显得迟钝而麻木,习惯于随波逐流,很少主动出击。反正也是混日子,索性混得轻松一点。
所以责任和道德对我没有太多的约束,许多男人经常面对的世俗压力和心理起伏对我来说就像隔岸观火,只是一场与己无关的绽放罢了,这种根本性的差异使我难以理解其它男人的愤怒和自尊。比如我曾被老爸指着鼻子骂没出息、被陶桃的家人百般奚落千般贬损、被亲戚朋友嘲笑“卖姓求荣”做招赘女婿、被陈文贤数落一事无成,换作别人或许会有激烈的反应,我却并没多少恼恨,因为这本就是事实。
我浑浑噩噩好吃懒做,别人说做上门女婿很受气,必要时该发作一下,于是我就偶尔发作一下;别人说能及时享乐就别错过,于是我就及时享乐一下;别人说要争取自己的利益,没有什么比人民币更实在,于是我就争取一下;别人说如果日子过得太憋屈,不妨出出轨偷偷情,给自己找点刺激,于是我就找点刺激……
二十八岁的男人已形成定式,有自己鲜明的性格作风,我却疲疲沓沓懒懒散散,总也鲜明不起来。这就像一个煤球掉进水里,刚开始它只是静静地趴在水里,因为还在融解过程中,等它被水泡开,才会成为污染源。或许我现在就像这个煤球,正在适应水里的环境,尚未发黑。
生活有时会推着你前进,很多转折就在这时产生,好像大河分出一条小溪,往山脚某处潺潺流去,行经轨迹和沿途风景完全不同,小溪貌似细弱,却比大河多了几分蜿蜒曲折。
月萍的变化越来越大,患得患失,动辄起疑,令我束手无策。此后几天过得手忙脚乱,几乎不能做一件完整的事,每隔半小时月萍就会打电话询问我的动向,每天下班前必须把手机里的短消息和通话记录全部删除,不论重要与否,因为月萍要仔细检查,稍有嫌疑就会大哭大闹。
这天周末,我求李玉桂帮忙劝解月萍,母女二人说了一阵,就去医院检查,月萍不许我离开,让我在家等她回来。我只好照办,闲着无聊,就去家门口抽烟晒太阳。
早已入冬,天气却不冷,坐在阳光下甚至还有点热,我懒洋洋靠在躺椅上,不由回想起前阵子同样如此无所事事,才短短几个月时间,我竟然已拥有价值数百万的固定资产,真是恍然如梦。
现在市场还有不少商户争抢最后几个铺位,我们也照样收取转让费,可惜这些钱与我无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民币流进陈文贤和邓祖荣的腰包,周婷婷劲头十足,一心想好好表现获得升迁,我却打不起精神来,给别人捞钱终究不如给自己来得愉快。
我顾自发呆,手里的烟也忘了抽,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前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喂,帅房东!”
我一愣,抬起头看去,只见眼前俏生生站着一个女孩,眉目如画,清雅动人,衬着身后慵懒的阳光,仿佛把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到她身上。我心头一阵恍惚,也没看清她的长相,周遭一切都黯淡下来,她显得分外醒目,牢牢吸住我的目光。
女孩“噗哧”一笑,说:“你怎么了?呆头呆脑的,像个傻子。”
我定睛一看,这才终于认清楚,她就是那个名叫花花的女孩。
“你好啊,花花。”我说。
女孩穿一件白色衣服,头戴一顶小帽,长发披散下来,俏皮又雅致,背着双手站在我面前,把她美好的五官展现出来,令人赏心悦目。对我微笑道:“我住了这么久,才第二回看见你,今天要不是去小店买东西,我还不会经过前门,难得见你一次,平时很忙吗?”
我说:“工作嘛,总不能经常在家,今天难得清闲,才有机会和你重逢。这儿住着还行吧?”
女孩说:“还不错,翠翠老是不在家,我等于一人租一间房,特别自由,有空看看书、写写东西,挺好的。”
我说:“你在哪上班?做什么的?”
女孩露出一抹无奈,说:“我还没找到工作,我的专业最适合做老师,可我不想做,只能天天赋闲,快无聊死了。”
我问:“那你想做什么?”
女孩的表情十分生动,微闭双眼思索一阵,说:“我最想开一家书店,能看许许多多的书,又能卖书赚钱,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我笑道:“要不我这家茶楼转让给你吧,你去进一批书来,一边喝茶一边读书,别提有多惬意。”
女孩苦笑道:“好是好,可我没有那么多钱,只能想想而已。”
我问:“你多大了?应该不超过二十二岁吧?”
女孩说:“胡说,我二十四了,比你老婆还大一岁呢。”
我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老婆的年纪?”
女孩说:“翠翠告诉我的,我还见过你老婆两次,她个子真高,长相也很出众,我都不敢靠近她,大老远就感到压力。”
我笑道:“没错,很多女人看见我老婆都有这感受。”
女孩上下打量我几眼,说:“你和你老婆很般配,如果你再高五公分,那你们就是绝配了。”
我说:“身高不是问题,关键还是性格。”
女孩浮起由衷的羡慕之色,叹息道:“你们真是很美满的一对,生活富足,情投意合,又即将诞生爱情的结晶,没有比你们更好的了。”
我笑道:“别急,你这么漂亮,一定能找个好郎君,也一定很富裕,不用担心。”
女孩的表情千变万化,也不知想到什么,一下子又伤感起来,摇头苦笑一阵,说:“哎,我上楼了,再见吧,幸福的明明。”
我颇有几分不舍,说:“不能坐下说说话吗?”
女孩叹道:“看到你和你妻子生活如此美满,我不由联想起自己,觉得很孤单……哎,不说了,我上楼看书去。”
我想起一事,问道:“你叫什么?”
女孩说:“花花。”
我笑道:“我问的是真名。”
女孩此刻特别像那位自艾自怜的林黛玉女士,没精打采地说:“我姓苏,叫苏月华。再见。”向我摆摆手,顾自走了。
我喃喃道:“苏月华……嗯,是个好名字……什么?苏月华!”
——居然又是个带“月”的名字!
“喂!”我急道,“那个花花、苏月华,你等等……”
女孩的背影一闪而逝,消失在转角处,剩下我一人坐着发呆,音容笑貌却仿佛犹在眼前。
第三十章 新的动力
这次我没有展开我的习惯性联想,苏月华仅仅是一个租我家房子的女孩而已,和我生命中的前三个“月”没有关系,当然我也不得不如此理智,因为月萍不给我任何自由联想的空间。
现在不止是我,包括陈文贤、李玉桂、甚至陈家所有的亲戚在内,都把月萍当作关注的焦点,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更是重中之重,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必须时刻围绕在月萍身边,容不得一丝差错,否则就会遭受百般唾弃。
这天我接到沈磊的电话,有客户想租下我那个小商铺,让我过去一趟。我找了个理由,说要去弟弟的新家看看,了解一下装修进度,好说歹说,月萍总算放人,我像小鸟脱笼似的飞了出去。
开车和沈磊来到商铺处,那位租户正在隔壁的鞋帽精品店闲逛,这家精品店租的是我那个大商铺,月租金六万,小商铺月租金至少也要两万以上。我打开商铺的门,沈磊领着那位租户进来,是一个少妇,长相一般,身材甚好,穿着打扮很有品味,看得出有一定实力。
我上前微笑道:“你好,我叫王明,是这个商铺的业主。”
少妇和我握手,说:“你好,我叫罗琳,想在这里开一家精品内衣店,请问月租金是多少?”
我说:“两万五一个月,年租金三十万,一年一付。你看怎样?”
罗琳说:“王先生,我对你的商铺很满意,决定长期经营,至少和你签三年租期,你看能不能便宜一点?”
我说:“这个价位已经很便宜了,旁边那个商铺面积是这里的三倍、年租金只要七十二万,可能你会觉得偏贵,但你不要忘了,这个铺子位于转角处,地段更好,收三十万一年是很合理的。”
罗琳举目四顾,看得出来确实很动心,但没有和我继续还价,岔开话题说:“王先生是做什么的?”
我说:“我在城东常青服装城旗下一个新女装市场工作,现在招商阶段,春节后就要开张。”
罗琳说:“原来如此,我们算是半个同行。我代理的内衣品牌正在扩展之中,很有可能去常青服装城设点,或许我们能有机会合作。”
我笑道:“市场归市场,铺子归铺子,我欢迎罗小姐去市场设点,不过现在还是谈谈这铺子为好。”
罗琳说:“真的不能再便宜些?”
我摇头说:“不能,这个价位很公道。”
罗琳看出我的坚决,沉默一阵,说:“那好吧,我回去考虑一下,尽快给你答复。”
我说:“好的,我等你消息。”
罗琳告辞离开。沈磊笑道:“看不出你还挺能抬价,我本以为两万月租你就会答应。”
我说:“现在没机会捞转让费,只好在这捞一点,涨价六万,不能再低了。”
沈磊说:“走,找地方坐坐去。”
我关上门,和他找了一家咖啡馆,两人坐下聊天。我憋了满肚子的话,将最近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一遍。叹道:“老沈,你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让我过得更有滋味。”
沈磊问:“怎样才是更有滋味?”
我说:“怎么说呢……现在这种日子挺没劲的,月萍肚子越来越大,我的任务就是好好待她,顺利生出一个孩子,以后的任务就是抚养孩子,直到长大成人。总之从现在就能看到二十年后,一点变化也没有。不是我想逃避,我应该照顾月萍,也应该养大孩子,只觉得这样的生活太枯燥无聊,我想在这程度上给自己找点新意,别老是一成不变。你有没有好的建议?”
沈磊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有关人生哲理,事实上每个人都过得枯燥无聊,只是程度不同而已,我也很无聊,甚至比你更无聊,我连老婆也没有,更没孩子,只能天天消磨时光。”
我说:“你有所不知,我这人心里头念想不少,就是差点推力,只要刺激到位,我能做出很多以往不敢做的事。现在这样实在太没劲,每天从单位到家里,又从家里到单位,千篇一律,别的男人出去工作是为了养家糊口,我家什么条件你也知道,根本不需要我养家糊口,只是打发时间罢了。唉……这日子过的,实在没劲透了。”
沈磊笑道:“找乐子还不容易,你多找几个女人,不就丰富多彩了么?”
我苦笑道:“我对女人也没什么激情,碰见了可以试试,碰不见也无所谓,除非实在憋得难受才会出去释放一下。所以我挺担心的,就怕自己会失去对生活的激情,那我以后就再没乐趣可言了。”
沈磊说:“我明白你的状态,以前我也有过这种阶段,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心里却很想做点什么。要不这样吧,咱们合伙开一家公司,一起赚钱发财,也一起来找乐趣。”
我摇头说:“不是我不想,就怕老婆不同意,老丈人和丈母娘一定也会反对,我没法动弹。”
沈磊思索良久,说:“如果我们做一个很有意义的项目,你老丈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