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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雪仙子传(烟云录)1-59折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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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扑扑,可爱极了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朱瑶是绝色女子,此刻被她拉到这里,众人目光总是忍不住瞧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点了点头,见袁小蝶额头上有些细汗,从袖子里取出块手帕,动作娴雅的帮她擦了汗去。
袁小蝶嘟嘟小嘴,咯咯的笑,突然放声喝道,小蹄子,小蹄子,咋不浪死你咧!
朱瑶掩嘴一笑:“你在骂谁呢?”
袁小蝶笑的神秘,小手叉腰神秘兮兮道:“就不告诉你”
“咱家姑奶奶从小就爱骂人,你别理她”后边女子娇媚笑道。
袁小蝶板着俏脸道:“花可依,你想干啥?”
花可依从她背后翩翩走了出来,掩嘴笑笑:“胖丫儿,我带了些点心给你”
袁小蝶最恨别人提她胖,一听这话,小脸刷的一下就气红了:“姑奶奶就是胖,也比某人是狐狸精强!”
花可依也不示弱,针尖对麦芒道,纤细玉手捏了个兰花指,模样娇俏妩媚:“胖丫儿,我可是你亲小姑,我要是狐狸精,你也是个狐狸精哩”
朱瑶见这花可依伶牙俐齿,十分难缠的样子,不动声色牵起袁小蝶手儿就要走,袁小蝶不依骂道,“某人狐媚好色,到处勾引男人,咋不生生浪死某人咧,呸呸呸”
花可依咯咯娇笑不止,姿态可人轻拢秀发,又看看袁小蝶的胸,轻蔑道“人家再浪也有一堆男人追不是,可惜某人小时候虎头虎脑,胖嘟嘟的多可爱呀,我还总喜欢喂她糖葫芦吃呢,谁知道这某人长大了,模样儿倒是俊俏得很,可怎么就是没人喜欢她呀?”
花可依顿了顿,故作悠闲道,“谁让某人比真男人还要真男人呗”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儿,连我这做小姑的都担心她以后嫁不出去!哼哼
袁小蝶渐渐输下阵来只委屈得两眼泪汪汪,花可依哼哼娇笑几声,自顾自道:“胖丫儿晚上见哦”
袁小蝶鼓着小脸,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摸着眼泪哭了起来,朱瑶连忙上前柔声安慰,袁小蝶越哭越厉害,哭的两眼红肿,朱瑶好劝一番才把她劝住,袁小蝶这人就是直性子,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被朱瑶劝的不哭,也是难为朱瑶了,可怜朱瑶自己也是满腹心事无人说,十分苦恼,袁小蝶擦干眼泪,虎着脸恶狠狠咒骂道:“早晚要这贱人吃苦头”
朱瑶抬起冰雪般的玉手,用衣袖帮她擦着泪眼,柔声劝道:“你是这么漂亮的姑娘,何必纠结于从前小时候呢?再说人小时候受尽父母疼爱,胖一点很正常,瘦了反而不好,你说是不是?”
袁小蝶鼓着脸颊嘀咕着:“我就讨厌她总变着法欺负我,说我坏话,可是她有是我爹的妹妹,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朱瑶拉着她手慢慢坐到亭子里,嫣然一笑道:“妹妹何必呢,任她说去,你不用理她,过个几天她自己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袁小蝶吩咐左右取来琵琶递给朱瑶道:“听说姐姐你琵琶弹得特别好,我呢就特意找了琵琶来”
朱瑶掩嘴笑道:“吓我一跳,我还奇怪你说要琵琶这么快送来了,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袁小蝶撒娇着吃吃道:“就弹一首白居易的琵琶行吧,我娘她以前就爱弹这曲子,”
朱瑶点头笑道,:“既然你想听,我就弹一曲吧,”
说着接过琵琶,素手拔弦神情认真弹奏起来,袁小蝶负手而立,娇躯背对朱瑶,脸上露出笑容,声音清脆好听的随着琵琶声念道,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
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常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炉。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消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舱明月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清衫湿。
琵琶声停,袁小蝶正好一首诗完整背完,朱瑶吃惊非小,抿嘴笑了笑:“这首诗长的很,我也是死记硬背才烂熟于心,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
袁小蝶娇俏十足蹦蹦跳跳来到朱瑶面前,笑道:“因为我娘教的好,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朱瑶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愁眉不展道,可惜我心情总是太差”
袁小蝶道,哎呀,你有什么烦心事,告诉我好啦……
朱瑶把琵琶放到一边,喃喃自语:“可惜这种心情,叫我从何说起呢”
袁小蝶嘟着小嘴,不依不饶道:“快说快说,说了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
朱瑶无奈只得实话实说道:“我在想我的情郎,”
她本是腼腆,很是大家闺秀的女子,若不是思念至此,又怎会说出来?
袁小蝶嘻嘻笑道,“原来如此,原来是你想男人啦”
朱瑶脸色发红,站起身子就要走,袁小蝶急急忙忙追上前去,“别生人家的气嘛”
朱瑶低着头无奈道:“我心里有心事,太乱了的慌,想回去睡觉”
袁小蝶:“啊一声,指着天上,这么好的天气,睡觉多不好呀”
这两个少女正在这里胡谈说话,有丫鬟过来传话道:“建州派了使者过来恭祝老爷生辰,”
朱瑶觉得十分诧异,但她为人聪慧,知道有些话不能说,袁小蝶颇为不耐烦道:“知道啦知道啦,这种事告诉我干嘛,我又不是领兵打仗的人”
朱瑶一听到领兵打仗四个字,突然想起燕亦凡来,虽然明知机会渺茫,但还是忍不住抱住袁小蝶手腕道:“我们过去看看好吗?”
袁小蝶眨眨眼睛奇怪道,“建奴长得丑不拉几的,有什么好看的”原来她身边的人都把建州人形容成脏兮兮,过着茹毛饮血的野蛮人,袁小蝶听的习惯了,也就把建州人当成那样了。
朱瑶无奈笑笑,也不好意思反驳她:“就是看看好了,”
袁小蝶道:“好吧好吧。”
第十二折、生死难料唐突佳人
朱瑶含笑捉住她小手柔声说道,看看自然是无妨的,我心里总是期盼着缘分是会垂怜真心的人。
她说着目光里深深流露出柔情似水,袁小蝶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心里暗道:“难道爱上臭男人的女孩儿都这幅德行呢?”
她这人向来大大咧咧的倒也习惯了,任由朱瑶拉着她手,两个人一路倒也说说笑笑,朱瑶不知道袁小蝶说了什么,甜甜笑道:“有些事嘛,我也说不清楚,妹妹你就别胡思乱想,自取烦恼了。”
袁小蝶鼓着俏脸蹦蹦跳跳着笑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朱瑶连忙劝道:“这诗词虽好,却也当真不吉利。”
袁小蝶倒也乖巧,闻言连忙捂住小嘴:“哎呀,平常就是管不住我这嘴,老爱胡说八道,就是花可依那个贱人害得,总和我吵架。”
朱瑶忽而道:“妹妹,你说北国的使者现在会在哪里受到城主接见?”
袁小蝶想也不想道:“快到了,平常处理大事的时候,都是在府里书房,我爹他特别嗜好读书,书房里一切事物应有尽有,读到兴起时,甚至卧房也不回去了,就再书房里睡,他如此这样却也是年轻时候刚刚继承城主位置,城内百废待兴,他就拼了命的为百姓做好事,处理城中各郡上报的事务,可惜了,我爹他生了个混蛋儿子!”
她说到这里很是气愤的撇撇嘴道:“我哥他简直畜生不如,十恶不赦,不知逼死了多少女子,我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朱瑶捂着嘴,难以置信袁小蝶如此痛恨自己的亲哥,袁小蝶又道,“不是我爹不愿管,而是我哥他小时候命苦,他小时候不是那样颓废的,人都夸他将来会有好出息的,他的聪明伶俐远近闻名,可是呢,那时候定州势力衰弱,四处祈求强国保护,北国还未建时,是梁国强大,但那个时候鞑靼人却也很猖狂,铁骑彪悍极了,四处攻城,定州没有办法,只能把我哥当做人质送到鞑靼人手里。”
朱瑶听了这话柳眉紧皱,喃喃自语道:“原来还有这段隐情。”
袁小蝶继续道:“鞑靼人过得是茹毛饮血到处漂泊的生活,我哥被送走那年,只有十四岁吧,我还小呢当时,他去了鞑靼人哪里,除了生活习俗不同,还要忍受鞑靼人的百般折磨,弱城那有尊严呢,更别说弱城的少城主了,我听人说,鞑靼人逼着我哥放羊放马,还想尽了办法折磨他,她脸色说到这里发红弱声道,鞑靼人的首领是个有龙阳之风的人,他,哎,害了我哥吧,你想想对于一个当时自尊心的王公之家的少主来说如何受得了这个?”
朱瑶也不免为之掉泪,轻叹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呐!”
袁小蝶眼圈儿也有些红了:“我哥他本来待我很好的,人又俊郎斯文,可惜被折磨了五年回来后,人就变了个样,他模样还是那个样,只是他恨,又不能恨,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确实畜生不如,糟蹋女子,强抢民女之类的太多了,可是要我们袁家如何有脸去责怪他?他一个人换来了定州五年修养生息的机会,是是非非真的太难说。”
朱瑶取出手帕擦掉眼泪,眼圈还泛着红,柔声道:“小蝶,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
袁小蝶咬咬嘴唇道:“嗯,我也想,今日听你了这些话,就算花可依她再骂我胖丫儿,我也不生气了。”
朱瑶忽然玉手掩着她嘴,满脸欢喜道:“你听,有人在吹笛。”
袁小蝶认真听了听,耳畔笛声铿锵有力时令人心醉,好像置身于千军万马,金戈铁马之中,好一首曲子。
朱瑶美眸柔情万千神态欢喜,字字柔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袁小蝶拍拍小手儿道:“没错,正是辛弃疾的诗词。”
朱瑶欢喜不已,强拉着袁小蝶的手儿不顾一切的冲吹笛的地方跑去,绕过湖边来到一处院子里时,朱瑶已是顾不得羞涩迫不及待欣喜若狂隔着院门道:“……燕郎!”
笛声戛然而止,朱瑶冲进院内却看见,赵青青换了一袭白衣胜雪绝美身姿立在积雪里,背后六名带剑的俏丽丫鬟伺候在旁。
朱瑶看到她芊芊玉手里拿着正是一支系着红绳的竹笛,才知道自己听错了吹曲的人,一时羞的粉脸通红,痴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阳光明媚至极照在雪地里,映的她赵青青绝美身姿就像绽放在冰山之巅最冰清玉洁的花,赵青青本就肌肤雪白,容颜绝色,这步步从积雪里走来,更是美得令人不敢直视,赵青青随意把竹笛插在腰带间道:“我闲来无事,便吹曲了作打发时间。”
袁小蝶暗暗把朱瑶的容貌与她一比,似是气质上输了很多,但朱瑶胜在气质温柔如水,温婉可人,如果说赵青青是清冷的冰雪,那朱瑶就是温暖的春风,各有千秋。
朱瑶兀自觉得有些尴尬,粉脸通红道:“……嗯,嗯”
赵青青来到她面前忽而道:“朱姑娘有句话我想提前还是告诉你的好。”
朱瑶抬起脸来看了看她眼睛,见她美眸清澈,容貌身姿当真美丽极了。
赵青青道:“朱姑娘,我不想瞒你,我有个双胞胎的妹妹,这袁府里的人都知道,估计他们还没有告诉你,我想还是我自己告诉你吧。”
朱瑶觉得有些诧异道:“双胞胎?”
赵青青点头露出微笑:“正是,她和我长得是一模一样,不过我相信你这么聪慧的女子,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得。”
朱瑶主动握住她玉手,两个人手拉手并肩来到湖边,朱瑶气质本就温柔似水,温婉可人,这时候眼前美景依然,似勾起往日回忆道:“殿下,其实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这世界上如你这般完美,心地善良的人女子真的不多了,可是你能听我一句劝吗?”
赵青青握紧她手柔声道:“你想说的我都知道,而且也认真考虑过,但是呢,我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比如说,我会懂得如何保护好自己,你不用担心。”
袁小蝶早就识趣的自己走了,湖边能谈心的也就只剩下这两个人了,朱瑶嫣然一笑,殿下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赵青青扶过脸颊边一缕秀发,拉着她手儿一齐坐到石凳上道:“昨夜闲来无事,作了诗一首,你要听不?”
朱瑶欣赏着湖边景致,兴趣盎然道,不如我先作一首诗词看,说着美眸扫过水波,幽幽念道:“寒风拂来花儿残,片片沾来湿泪眼。边关一去千里路,昭君又把谁来怨?”
赵青青笑道,诗最后一句颇有闺怨,且看我这一首,说罢,柔声念道,“去年逢君曾不识,错过那日好天气。
红梢束发出塞外,大雪纷飞天气冷。
七年游历才至此,山去水来我怨谁?
亲临雪峰观九州,青丝翩飘是白衣。
昔有姑射今玉人,雪衣纯白更伤心。
身在塞外想故乡,当念秋风不解人!“
朱瑶问道:“殿下这首是写谁的?”
赵青青凝眉沉默片刻道:“其实也不是旁人,就是写我自己的。”
朱瑶忍不住轻叹一声,拉着她手儿道:“殿下你干嘛总这样性子清冷,又伤感呢,”
赵青青忽而嫣然一笑:“谁说的呀?其实我有时候也很活泼的,我会跑去放风筝,跟人赛马,还会一个人跳舞,我舞跳的很好,但从来不跳给别人看。”
朱瑶美眸登时明亮,喜道:“殿下会跳舞?”
赵青青抿嘴笑了笑道:“是,一个人伤心的时候,就跑出去跳舞,在很美丽的原野,在处处漂亮的山顶上,我就会一个人跳舞,跳起舞来,就会忘掉烦恼。”
说到这里,她忽而偏过侧脸凝视着朱瑶道:“对了,你刚才喊了一个人燕郎?”
朱瑶立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声道:“他是建州那边的人……”
赵青青闻言半响不语,朱瑶以为她生气自己找了个建州人的郎君,更加怯弱了,低垂螓首一语不发,谁料想赵青青主动牵起她手,脸上露出美丽笑容柔声道:“你不要多想,我不是迂腐的人,不能说因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而强加到别人身上,只要那个人对你真心实意,是建州人又何妨呢。”
朱瑶听了她说的话,心里想的全是柔情似水,又是感激,又是思念情郎,正要对赵青青谈起自己心中想法时,赵青青又道:“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建州派的使臣好了,也许那里边真的有他。”
朱瑶本就是爱恨分明的女子,她性格虽柔弱,但关系到燕亦凡的事情上,她也顾不得害羞了,当场就答应了,赵青青性子虽清冷,但对她倒也是客客气气,丝毫也没有什么公主的架子。
赵青青牵着她手走出花园,朱瑶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只顾胡思乱想,走着走着忍不住轻声道:“殿下,袁将军他不会把建州派的使臣给杀了吧?”
赵青青摇头笑笑道:“是你多想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个你大可以放心,另外的话,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尽管跟我说,力所能及的地方都会帮助你的。”
朱瑶十分感激,情不自禁的握紧她玉手,眼睛湿润:“殿下,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第十三折、美人之恩最难消受
赵青青嫣然一笑,声音十分好听道,“毕竟我们是好朋友,虽然我这个人性子清冷,不喜言笑,见了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在阴阳谷的时候,他们都私底下称呼我是冰美人儿,其实我都知道,但就是改不了自己这脾气,旁人一句话说不对,我就会把脸偏一边去,弄得人家好不尴尬,后来,也知道自己是不讨人喜欢的女孩,所以干脆就不怎么和人来往了,倒也图个自在。”
朱瑶认认真真听完,她自己从来不觉得赵青青有什么可恶的地方,心眼里还十分喜欢这个高贵清冷的公主,听她话语竟是有些少女的可爱,忍不住噗嗤一笑:“殿下才不是不被人喜欢得女孩,我就觉得殿下是世间最美丽,善良的女孩!”
赵青青闻言掩嘴轻笑十分娇俏道,认真说的话,“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夸我善良的女子呢她说着举起手掌放在眼前,打量着东边朝阳,声音幽幽道,不管怎样,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活法,我师傅说了,青儿我知道你是个喜欢安静的女孩儿,你要一直保持这安静对不对?”
她说着莞尔轻笑,有着第一次的调皮神色道:“你猜我是怎么回答师傅的吗?”
两个人关系短短片刻已是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朱瑶歪着脖颈想了想,一脸惊奇道:“人家刚才没有看错吧,殿下你也会露出调皮捣蛋的样子?啊,只是人家想不出哩……”
赵青青故作可爱的娇声道,猜不出来就算了,我告诉你好了,我回答师傅说,“那好啊,徒儿在师傅面前就是文静乖巧的好孩子,到了外边就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你知道嘛,我师傅听了这话,也是被我逗的不行,哎,真怀念那段时光。”
朱瑶奇怪问道:“那殿下你来到了外边的世界,为什么表现的如此清冷不近人?”
赵青青笑笑却不回答,过了良久才喃喃自语道:“毕竟外面的世界很残酷,并不适合一个活泼可爱却不懂事情的小姑娘……”
朱瑶登时沉默下来,喃喃自语道:“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很多可怜无奈的事。”
赵青青倒是神色如常,拉着她手进入一处幽静院落,刚进院落,朱瑶便觉得眼前一切豁然开朗,小楼优雅,景致怡人不说,令人惊奇的是一路上见惯了卫兵严密的场景,没想到袁正南的书房院落里,竟然如此清净,一个卫兵也没有,诺大院落里也只有十几名丫鬟刚刚经过屋檐下,转过墙角就不见了。
赵青青聪慧至极,吩咐身后跟着的六名带剑丫鬟原地等侯,向朱瑶解释道:“袁正南武功极高,厉害得很,一句话就解释了这里为什么没有卫兵的疑问。”
朱瑶脑海里瞬间闪过袁正南的脸,竟是突然觉得这个人似乎很是神秘,有种说不出得感觉。
她只顾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就跟着赵青青来到书房,门始一推开,喧闹声顿时传来,原来这房间隔音效果记好,不管外边有如何吵闹,在里边竟听不到丝毫动静,书房很大,布置的也很是华美高贵,旁边是房门紧闭的屋子,正中是排列整齐,供人酒宴的地方。
朱瑶愕然抬头,看着眼前两排对坐的人,左边是定州的人物,袁正南和一些大臣坐在一起,右边是穿着建州服侍的人,领头的是个容貌儒雅的中年男子,羽扇纶巾,如同孔明在世,整个人气质不凡,目光敏捷而富有洞察力一般,门开瞬间,朱瑶只觉得他目光似乎能看透自己内心一般,竟是有些晕眩。
就在这时,酒宴上喧闹赫然停止,定州,建州两边人物,一同起身对着赵青青弯腰行礼,赵青青抬起玉手道,“诸位请坐。”
两边人物纷纷坐下,建州势力那边领头人物,中年书生手持羽扇,倩文儒雅的微笑道:“在下范文宣早就久闻公主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赵青青带着朱瑶入座,轻抬脸颊轻笑道:“原来是再世诸葛,范先生,本宫也是久慕先生大名了。”
袁正南一身戎装,国字脸上浓眉大眼,目光如炬,深不可测的笑了笑道:“范先生辅佐北国皇帝已有十几年了,老夫也是一直听说范先生大名,苦恨不能相见,这次贵国皇帝竟然派先生来恭贺老夫生辰,真是不胜荣幸。”
赵青青偏着侧脸,轻声问道:“有他吗?”
朱瑶失望至极,咬着嘴唇道:“没有他,说话的时候,泪珠都在眼里打转。”
赵青青不动声色的悄悄握住她玉手,耳语道:“你别担心,一会儿我试试能不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来。”
朱瑶点点头,垂首不语。
另一边范文宣和袁正南谈的火热,大有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酒席上也是人人笑语不断,范文宣身旁有一面蒙蓝巾的妙龄女子,气质妩媚而妖冶,秀发带红,竟是混血夷女,肌肤雪白,一双美眸里笑意盈盈的,说不出的勾人心魄。
赵青青是梁国公主,自然没人敢跟她放肆,朱瑶又是赵青青身边坐着,定州这边文臣武将个个有意无意的盯着范文宣身边瞧,那夷女嫩的好像能流出水来,确实有令男人动起兽欲的念头。
范文宣精明至极,眼里盯着袁正南的一举一动,忽而郎声笑道:“城主大寿的日子,北国敢不用心?我国皇上特意派在下特意带来一件礼物送给城主,权作心意。”
袁正南大有深意眯眼笑道:“不知范先生送来什么礼物?”
范文宣举起手掌啪啪合击两下,那夷女姿态曼妙的站起身来,雪白玉手随意褪去披着的大衣,露出一副仅着单薄纱衣的美妙玉体,粉衣下可见金黄抹胸裹着傲人丰满,裙下两腿修长,说不出的勾人心魄,朱瑶仿佛听到身边男们人吞咽口水的声音,登时觉得十分恶心。
范文宣道:“这是在下收养的义女,极善歌舞,就让她为袁城主,和在座诸位献上一舞吧。”
袁正南还未说话,他身边坐着的年轻公子,却忍不住急色笑道:“那就快开始吧。”
范文宣目光停在他身上微笑道:“少主勿急,俗话说,明珠暗投,咱们何不也来个明珠暗投?诸位不知,我大北国盛产夜明珠,黑夜里能绽放万千光芒,我这义女歌舞时,黑暗里配以明珠相映,呵呵,那滋味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呢!”
原来这人就是袁正南的儿子袁少秋:“袁少秋听了这话懊恼不已道,可是现在是大白天,怎么办才好。”
范文宣笑道:“少主勿急,在下自有妙法,只需把窗帘都遮上,不就是黑夜了?”
袁正南对这个儿子宠溺又加,只是赵青青身在这里,不容他选择,定州兵马以前虽强盛,但还没到有实力和梁国较量的地步,更不用说,定州地界人口众多,粮食却不够用,没有梁国的支持,一切都是空谈,现在既然归顺了梁国,他作为臣子,岂能擅自做主,当场就把目光看到赵青青身上,声音谦虚恭敬道:“公主,您看如何?”
赵青青抬起俏脸,淡淡一笑道:“本宫自然无妨,况且有幸能见识一番异族歌舞,也是一件不可多得幸事。”
她既然发了话,袁少秋迫不及待吩咐身边人道:“快去把窗帘拉上。”
不过片刻人影叠叠,窗帘很快就被全拉上了,房间里顿时陷入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众人屏息不语,
光辉不再,那是颗无比炙热的夜明珠,温润如玉,洁滑如绝美女子的肌肤,内部仿佛流淌着一弘春水,瞬间,夺走了一切所有的惊艳,便如静谧空气中,一枝绣花针葛然掉落在地,“让人禀息翘待,目瞪口呆”
雾白色的光华,便如一层细腻的凝脂,照射在墙壁,反射出层层的光晕,黑暗中忽的闪起了一束小如萤火的光亮,便就在众人注视中,那小如萤火的光亮,慢慢下坠在地。
一声叹息几声惊愕闷呼,萤火坠落在地,咕噜噜轻轻滚动无声挣扎,一抹白,映着一只纤细柔美玉手探出,稳稳将那淘气的萤火“抓住”捏在葱葱玉指之间,
她纤纤玉手捏着萤火,一闪又闪,萤火不可思议的在众人眼中慢慢模糊,但见她手臂,轻轻挥动葱白玉指间,横捏不住闪耀的萤火,由一化二,由二化四,由四化八,无数萤火越闪越快,围绕着中间那女子眼前,翩翩起舞,又宛如淘气的孩子,和人捉迷藏。
人人大气都不敢出,看着无数萤火组成,日月星辰般图案,环绕着那绝美少年女子流动,久久凝睦之后,众人忽的一声惊叹,她伸手冲着头顶无数萤火,美妙一握,便仿佛把天地都掌握在自己手心,漫天星辰渐渐黯淡无光,直到一切又恢复黑暗,混沌初开的样子,
紧接着的是明珠赫然绽放,光华柔和,蒙面女子纱裙旋转,玉臂轻舞,只见裙下两条修长大腿晶莹如玉,一股暗香袭人,香艳至极,风格转换如此之快,叫人来不及反应,袁少秋目如烈火,追逐着舞动的彩袖,砰一声夜明珠掉落在地上,咕噜噜朝袁少秋这边滚落过来,袁少秋眼疾手快,猛一抬腿就把夜明珠踩在脚下,弯腰捡了起来抓在手里笑道:“你过来,我就给你!”
第十四折、狼子野心美女蛇蝎
那夷女妙目如水,咯咯笑着朝他走来,伸出白生生玉手索要夜明珠,袁少秋色欲大涨,一把就抓住她玉手,拦腰把这夷女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低头就亲她遮着面纱的脸,谁料想,这一亲隔着面纱都让袁少秋神魂颠倒,香气四溢,一只坏手隔着单薄轻衣在她怀里肆无忌惮的侵袭着,这夷女被他弄得咯咯直笑,夜明珠被紧紧攥在袁少秋手里,旁人什么也看不见,但也知道袁少秋在干什么,不知不觉只听的一阵男女呻吟的声音,惹得旁人也欲火焚身。
袁少秋紧紧攥着夜明珠不让光芒流露出来,搂着美女纤腰,隔着衣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