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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多情 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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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安平永生难忘。
他握著齐荣钊的手跨出一步。这一步,陡然让他跌入了奇异的时光隧道,穿越回少年时代,降落在童话中彼得潘的梦幻岛上。
一瞬间,几十年层层叠叠堆积在身上的伪装被撕裂成齑粉。他抖落成人的矜持和防备,孩子一样兴奋地扑向面前的幻梦。
云霄飞车扭动著庞大的身躯,风驰电掣地在云端奔跑,火箭般冲上最高点,视野刹那倒错,整个地球都要撞进怀里;滑艇从水道最顶端急速冲下来,风声呼啸拽著人的发梢,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劈波斩浪冲进水塘,激起潮涌般怒放的水花。
安平肆无忌惮地大笑喊叫。他毫不克制地放纵自己。似乎只有这样疯了般的呐喊,才能把烙印在身上的怯懦、自卑、逃避和惶恐,全都从皮肉上扒下来,大力地扔出去!
还珠和水花浸透了浴袍。安平粗鲁地扯开领口,白皙的胸口暴露在潮热的夜色中。
这是三十六来,他第一次在户外展露自己的身体。这麽多年,他太习惯把自己装进套子里,用层层的衣物和冷漠抗拒外界的侵袭。
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种囚徒式的生活,习惯把自己当成一个怪物。但这一刻,他明白,他渴望做一个人,一个正常普通的男人。
他渴望能够肆意地伸展自己的身体,在明晃晃的阳光下,在人群中,像一个平凡的市井男人一样,袒露著上身、汲著拖鞋,吊儿郎当地招摇过市。
“啊……”
安平伸直手臂像幽深的天空抓了一把。凝白瘦削的身体,像座微凉的雕塑浮凸在暗波流动的夜空中。
“啊!”
他亢奋的喊声渐渐变得沙哑,如被囚的野兽,嘶吼著浓烈的悲愤和热切的期盼。
海风夹著咸腥的水汽从海边吹拂过来,打著圈儿,把飘到在空中的嘶喊声轻轻卷起,又随著涌动的海浪回到海上,一直吹送到海的那一边……
安平双手贴在玻璃窗上,从摩天轮的座舱往外看。
水池中的月影渐渐西沈,海天交接处透出一线微光,天要亮了。
放纵玩闹了一夜,胸腔里的心脏仍在急剧的鼓动著,身体却像被过於激烈的情绪熬干了,虚软的指尖细微地发抖。
他看著窗外,脑子微醺般的混沌,连被人拥进怀里没有察觉。
“安平,”男人带著热度的体味混合著古龙水的味道缠绕在身体四周,温热的气息擦过了耳廓,“我知道这游乐园太简陋,及不上外面一半的好。但我会慢慢将它建成这世上最好的,相信我。”
……
“乐园和到别墅花园间的那块空地是给美萍留的。好好休整一下,种上她喜爱的树木花草,再建上一座欧式的小宫殿,林子里加上鲜花缠绕的秋千,再养上许多小动物,就是一个真正的森林城堡了。她一定会喜欢。”
……
“你也喜欢这里的清净对不对?如果可以,以後,我们就一起住在这里,好不好?”
……
“安平?”
男人侧过脸,看著安平。想从他的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安平没有回应,他垂著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窝投下沈重的阴影,让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自从进入摩天轮座舱,他就一直保持著双手抵著玻璃窗的姿势,没有丝毫移动,似乎真的凝成了一座雕像。
“安平?”
齐荣钊略显疑惑,又贴近了些,顺著安平的视线向外看。想看看外面到底有什麽,让一个不知疲倦的小疯子,变成了一尊空洞的木偶娃娃。
目光从安平贴在玻璃窗上的双手间穿过,意外地被他左手腕间的珠链勾住。男人的胸口猛然震动了一下。他带著点情不自禁的迫切,握住那截手臂,指尖轻轻拨弄沾著体温的玉珠,感受著与安平如出一辙的沈静温润。
齐荣钊的胸口柔的有水波浮动。手指的抚弄慢慢变了味道。挨蹭著滑过手臂的皮肤,蛇一样在腕骨和指缝间游走。当他的手指碰触到安平左手的小麽指时,那截有些扭曲的手指突然开始剧烈地抽动。它像是要从安平身上逃离一样疯狂地屈曲抖动,连带著安平的整个身体都无法控制地战栗。
怀抱里垂死般挣动的身体狠狠抽了齐荣钊一棍。他压抑著胸腔深处翻滚的焦躁,缓缓松开钳制著安平的双臂。
可当他退开时,小臂却被猛地抓住了。过大的力量,几乎要将他的臂骨拗断。
齐荣钊惊愕地停住。
进入摩天轮後一直没有动过的安平,突然转过身来。他的身体还在发抖,可怜地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但他却执拗地靠近男人。惧怕被抛弃一般,紧紧地贴上来。他稠密的睫毛挂著细碎的水珠,掩著黑亮的眼瞳,清润的像两颗挂著露水的毛绒绒得紫葡萄。
眼前的安平仿佛回到了十四年前,他们最初相遇时的摸样。
齐荣钊的呼吸变得沈重。
他看著安平怯生生地靠在他身上,像十四年前一样,仰起头,小心翼翼地用唇碰碰他的唇角。他清澈的眼神畏缩地注视著自己,仿佛生怕会惹自己生气。
咽喉涌上一道热流,烧的火辣。齐荣钊轻轻叹息著,抬手捧住安平的脸庞,低头印上那似是渴望又似是畏惧的淡粉色的唇瓣。
平生多情?倾心 六(h)
六
轻柔的羽毛样的吻,让安平不自觉放松下来。这个吻太过温柔,他受了蛊惑,伸手勾住齐荣钊的脖颈,失神地磨蹭著男人削薄的嘴唇喃喃低语:“大哥,大哥……”
齐荣钊的眼眸一沈,一把扣住安平的下颌,用力一捏,舌尖突破牙关,蛮横地冲进温软的口腔。
温情脉脉的亲吻刹那变得暴雨般狂肆。他用尖利的牙齿撕扯安平的嘴唇,凶狠地似要将那两瓣柔软的唇吞下去。肆无忌惮翻搅的舌头像生了倒刺,逐一扫过上下齿列和滑腻的上颚,力道深沈的似乎能舔下一层皮肉。一遍又一遍的舔舐後又绞缠住安平怯懦的舌,像是要吸走人的魂魄一样大力的吸允啃噬,滚烫的舌尖直抵咽喉。霸道地让他的味道充满安平的整个口腔。
嘴唇很快被咬破了,口唇间弥漫起血腥味儿。齐荣钊不为所动,执拗地变化角度,加深这个吻。安平的嘴唇被摩的生疼,舌尖也被吸卷的麻木,过多的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沿著嘴角流下来。而这口舌搅动带起的粘腻水泽声,更加刺激著齐荣钊,让他愈发贪婪地吞噬安平的气息。安平透不过气,被逼迫的眼前发黑。他大著胆子抵住齐荣钊的胸膛,却无法将这个沈浸在美食中的男人推动半分。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直到他难耐地发出窒息般的呻吟,这个刑罚般的吻才勉强结束。
齐荣钊扣著他的後脑,迫使他仰著头,舌尖描绘著他红豔微肿的下唇,一股仿佛流动著荷尔蒙气味的濡湿气息钻进耳朵里,“安平……”男人的身体紧绷如一弯拉满的弓,掌心泛著炙人的热度,贴著安平的背脊划过腰线,停在浴袍下摆的缝隙处,“可以吗?”
安平痴痴望著齐荣钊,神色迷离,并没有察觉男人的欲求。他的眼睛水光粼粼,浸著眼角浮起的一晕粉红,经雨的桃花般清豔动人。
齐荣钊的眼底暗潮涌动,叼住安平破皮的下唇轻咬一口。
安平一惊,眼睛倏然张大,待看清眼前的男人後又微微眯起,神情中残留的青涩潮水般退去。眨眼功夫,清丽的桃花绽放成妖冶的罂粟。他靠上去紧紧贴住齐荣钊的胸膛,如一个天生的荡妇,将手探进浴袍,一把扯下下身仅有的那块布料。而後引著齐荣钊的手掌,放到自己腿间。
齐荣钊额上的青筋一跳,低咒一声,猛然将他按在背後的玻璃窗上。拉开他的双腿,像只暴躁的公狮,凶狠地闯进去。
干涩的穴道被蛮力闯入,安平疼的绷直了脚尖。他本能地想後退,却被身後的玻璃窗抵住。男人更急切地迫上来,楔入下体的滚烫性器插入的更深了几分。
“唔……”安平忍不住扭动挣扎。齐荣钊深吸口气,忍耐著停下动作。俯下身揉他拧在一处的眉心。
停在眉间的指腹热力直透肌肤。安平大口喘息著,攥住男人鼓胀的铁一样硬的手臂,颤声道:“我没事,大哥,我没事……你,你动吧……”
男人的自制力轰然倒塌。他双目如炬,粗暴地扯下安平半挂在身上的浴袍,箍住他的腰举起来,让他双腿悬空钉在玻璃窗上,双手最大幅度掰开他的臀瓣,自下而上疯狂地抽插。
“啊……”
娇嫩的甬道似被利器划破般疼痛。性器一进一出,便似火热的凶器在新鲜的伤口上反复磨割。安平疼的弓起颈子,牙齿深陷在下唇中,鲜红的血丝蜿蜒流下嘴角。
“安平,”齐荣钊额头布满细汗。他尽力控制自己放缓动作,抱住安平痛的僵硬的身体,安慰小孩子般,不停抚摸他僵直的背。
“放松安平,放松。”男人浑厚的声音被情欲煎熬的沙哑低沈。他一面柔声安抚,一面舔去安平唇角的血渍,在他的面庞、脖颈、胸膛,洒下细细密密的亲吻。
赤裸的肌肤被火热的舌尖勾起一串串细小火苗,连带著肌理间窜起阵阵酥麻。安平抱著男人的肩膀,循著本能更加贴近男人的嘴唇,以获得更多的抚慰。逐渐加强的体表刺激,让安平含著男人粗大性器的穴道不断收缩,一直疲软的下身颤巍巍地开始苏醒,零星地掠过一丝快感。安平抽著冷气,忍著体内的不适,双腿勾住男人的腰胯。
他的身体熟於欢爱,也善於在欢爱中寻找快感。他也知道,该怎麽让自己在疼痛中得到满足。
合著男人抽插的节奏,安平小幅度地摆动臀部,缓和著体内莽撞的冲击,让男人的性器不断刮骚紧涩的内壁,唤起初涌的情潮。
两人的频率渐渐合成一拍。安平的身体终於扯下最後一层羞怯的屏障,在下体反复的摩擦和刺激中抓住了在身体深处游走的欢愉。穴道在不间断的吞吐和挤压中,分泌出湿滑的蜜液,让男人不住肿胀的性器顶弄的更加顺畅。
快感成倍堆积,欲火在全身迅速蔓延,安平的眉眼融成了一汪浸著胭脂的春水。他细细碎碎地呻吟著,婉转柔媚,带著体内炙热的潮气,浓重的鼻音压抑著浅浅的痛楚,更多的却是挠人心魄的甜腻。让人只想更深地进入他,不停地贯穿他蹂躏他,让他发出更多甜蜜的声音。
齐荣钊撞击的力度猛然加大,把安平的呻吟撞得支离破碎。男人咬住他红豔的双唇,把他甜美的气息都吸进嘴里。紧接著男人的双手用力托住他的腰臀,配合著下身的律动,上下移动安平的身体。每次抽离,性器都完全脱离穴口,挺入时,再操纵著安平的身体快速下坠,狠狠地全根没入。
身体被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安平无法抑制地尖叫。过於强烈的刺激让他的大脑一阵阵晕眩。他的双腿失了力气,软软地从男人腰间垂下来。迷蒙的视线落在座舱透明的穹顶上,觉得那一方湖水样宁静的墨蓝天空,似乎要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将他溺死。
齐荣钊捞起他虚软的身体,两手分开,一手一边掐住他的大腿,将他的身体打开到最大限度。精壮坚实的男性躯体更加得力地撞击著安平的下身,一下一下,竭尽全力,甬道中热烫的性器似乎真的要将他穿透了。
疲惫的身体再次被欲望唤醒。快感在四肢百骸流窜叫嚣,却找不到出口。下腹的阴茎没有任何抚慰,已经紧绷地分泌出透明的前液。
只差一点了,只差一点点,就可以释放解脱了。
安平全身湿汗淋漓,他快要被这一波波无休无止的欲念折磨疯了。他抖抖地伸出手,想要握住肿胀的发疼的阴茎,把身体从透不过气的欲海中解放出来。
手指刚刚碰触到自己的下身,还不及动作,就被齐荣钊一把抓住抵在头顶。
“安平,”男人火热的气息喷在颈侧,声音却像隔著一层水雾含混模糊,“留下来安平,这里永远属於你。”
纤细的腰肢似要被折断了。穴道分泌的过多汁液,随著身体的动作流出穴口粘连在腿根,在身体的碰撞间,发出捣烂的桃肉般粘糯湿软的声音。阴茎的顶端紧贴著小腹,持续胀大,却难以发泄。横冲直撞的欲望丝丝缕缕地捆绑的他全身生疼。
他想要回话,张开口却只能发出一连串柔弱的呻吟。身下又一击狠重的冲刺。安平尖叫著颈子一仰,额头碰在玻璃窗上。眼角一点余光瞥到窗外的风景。
座舱已升至最高点。大片蔚蓝的天空、海水,还有绿荫掩映中的别墅,光芒闪烁的游乐园,如一幅卷轴缓缓打开铺展在眼前。
浩淼云天,绿树秀水,这湛蓝海天的一角宁静,是从画中逃到人间美景,是世外桃源,是真正的梦幻岛。
安平眼中浮起水光,模糊了眼底这晶莹剔透的琉璃世界。
永远留下来……
安平在心中默念。
他从不贪求永远,只这一晚,他便知足了。
平生多情?倾心 七
七
美萍要新鲜花朵给芭比娃娃做头花。安平去花园找了几朵合适的玫瑰,除去花刺修剪整齐。从花园後门上楼回到房间,美萍就不见了。
安平放下玫瑰想了想,转身火速往三楼跑。
跑上楼梯口,一眼就看到美萍抱著娃娃,踮著脚趴在书房门上,从猫眼的外面往里看。一手捏著拳,正要往门上砸。
安平飞快冲过去,抱起美萍扭头就走。
美萍蹬腿大喊,“放开放开!坏蛋平平放开!”
头发被拉扯的生疼,安平只得把她放在楼梯上,“不是说好不许上去吗?大哥最近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打扰。”
齐荣钊的公司预计七月中旬挂牌上市。他这个假期本就排的异常勉强。前几天公司那边又出了些问题。齐荣钊通过远程会议与咨询公司、律师以及执行经理商议对策,已经不眠不休熬了三天三夜。
“荣荣说过要扮王子给娃娃做爸爸。他说话不算话!”
“大哥没时间。”安平嘴角抽搐,琢磨著齐荣钊怎麽连这种事也能答应。
“美萍不管。美萍要王子!”躲开安平,美萍又往楼上钻。
安平挡住去路,好声好气哄她,“美萍乖。大哥真的走不开。我扮王子给娃娃做爸爸好不好?”
美萍从头到脚瞅了他几遍,摇头,“你不像王子。”
安平哭笑不得,自动降格,“不能扮王子,那就扮侍卫好了。美萍听话,咱们先去做饭吃。等大哥有了空,一定会陪美萍玩儿的。”
美萍还不死心,但是楼梯被坏蛋安平霸著上不去,只得扁扁嘴,一步三回头地被牵走。
正月十五过後,齐荣钊给别墅的工人轮流放假。大厨师不在,安平便直接带美萍去厨房给她做鳕鱼羹。做完後又煎了快牛排,把剩下的鳕鱼掺著水果蔬菜拌成沙拉。
齐荣钊这两天昏天黑地地忙,不许人打扰,也不见他出来吃东西。即使体格强健,这样透支也会撑不住。
怕他嫌吃起来麻烦,安平把煎好的牛排切成均匀的小块,撒上黑胡椒和适量酱汁拌匀,又按齐荣钊的口味淋上两滴白葡萄酒。
美萍看的眼馋,伸手去抓。
安平急忙把食物护起来,“美萍乖乖吃饭。一会儿下来陪你……”话还没说完就端起托盘上楼了。
“坏蛋!”美萍眼泪汪汪,用汤勺把鳕鱼肉戳成糊糊。
走到书房前抬手敲了两三声。没有回应。安平犹豫了下,扭开门锁进去。
阔大的书桌上铺满资料,电脑显示屏也亮著,鼠标旁边还有一杯没喝完的浓茶。唯独齐荣钊不在。
安平把托盘放在茶几上。环顾四周,视线落到书房东墙的一扇门上。他极少来书房,但猜想那扇门後应该是一间休息室。
走过去尽量轻地推开门。齐荣钊果然在里面。
许是累极了,平时极为注重仪表的男人胡乱睡在沙发床上,衣服堆满皱褶,一只脚搭在床沿,一只脚踩在地上,鞋子都没有脱。
安平踮著脚尖走到床边,给齐荣钊脱掉鞋子,把他的腿在床上放好。床内侧有一张薄毯,安平轻悄悄拿起来抖开,刚要俯身给他盖上,腰间忽地就被一股大力揽著托了起来。
安平惊得松开毯子,身体趴在了男人温暖的肉体上。他愣愣地张著眼,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心跳的更厉害。
“大哥,你……你没睡?”
“还好没睡。不然就被某个人偷袭了。”
“我没有!”
“哦,你没有?”
齐荣钊故意拖长尾音,眼睛往下瞄。
他的衬衫上面几个纽扣没有系,露出大片坚实的蜜色胸膛。安平慌乱中刚好一手按在他裸露的胸口上,一手抓著他一侧衣领,把他的领口扯得更开。
脸刷地一下涨红了。安平慌慌张张松开手,不肯再碰他。
“我,真的没有……”
“没有什麽?”齐荣钊环住安平的身体,手掌从他的衬衣下摆伸进去,来回抚摸他的侧腰,“没有想我?”
“嗯……”
“真没想?这里也没想?”
灵活的手指钻进裤腰,揉上安平挺翘的臀瓣。猛力往下一按,两人的下身密实地贴在一起。
安平抖著唇说不出话。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渐渐膨胀。仅仅两天没见,身体似乎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渴望男人的侵犯。只是这样隔著衣服摩擦,腰部就无法克制地颤抖。
“到底想没想?嗯?”
男人坏心眼地笑。目光幽深地笼著安平。他现在无疑很憔悴。眼睛充血,眼窝下有浓重的黑眼圈,下巴也冒出了青嘘嘘的胡渣。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耀眼的叫人心悸。浅浅一笑,就能让人方寸大乱。
安平被男人蛊惑著,轻轻贴上去,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身。
“想……”
他细弱的声音潮湿地吐在男人颈侧,惹得男人一阵轻笑,宽厚的胸膛有力地震动起来。
“乖。”男人像逗弄一只撒娇的猫咪,一下一下顺著安平的头发。
安平蹭蹭他的颈子,将脸埋得更深。
齐荣钊之於他,犹如太阳之於万物,依赖著仰慕著,永远也逃脱不了。男人只要对他笑一笑,他便心甘情愿被他的火焰融化。
在这个主宰著他生命的男人面前,没有什麽可以隐藏。
齐荣钊的手指挤进臀缝,一寸寸往下,滑进会阴处。
安平急促喘息著,连忙按住他。
“大哥,先吃饭吧。这几天你都没有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了的。”
齐荣钊笑了笑,收回手捏捏他的鼻子,“好,听你的,先吃饭。”
齐荣钊一边吃饭,一边翻看手边的资料。他吃了几口,扔下叉子,浓眉深锁靠在椅背上。
安平小心翼翼地靠到他身旁,轻轻地给他揉按肌肉紧绷的肩膀。
“大哥,这次的事情很麻烦吗。”
齐荣钊应了一声,声音显得很疲惫,“是有些麻烦。财务上的问题,牵连很广,可以周旋的时间又太紧。很多资料要重头整理,还要重新找一家可靠的会计事务所”他深舒一口气,拍拍安平的手,“不过这还难不倒我。後天飞过去跟执行小组见个面,再梳理一遍,只要中途别再出岔子就算是办妥了。我现在倒更担心,那个丫头又会趁机提什麽古怪要求……”
很长时间没听到回音,肩膀上手指的动作也停了。
齐荣钊睁开眼见安平有些失神,便拍拍他的脸道:“怎麽了?不舒服?”
安平睫毛一颤,垂下头,“我……都怪我太不争气,太没用……”
齐荣钊刚救了他时,公司也刚起步。看他可靠,齐荣钊曾想过让他学会计,将来考出注会,能放心把公司的财务交给他。
但安平只有初中学历,当时精神状态也极不稳定。学习吃力,压力一大就失眠脱发,整日做恶梦。
齐荣钊见他这样,也就断了这个心思。
安平再没见过世面,也懂得这回的事情不会像男人说的那般轻巧。千钧一发的关头财务处理出纰漏,他又有黑道背景,搞不好就是功亏一篑永世不得翻身。
如果他当年能够坚强点支撑著学下来,今日齐荣钊就不必遭受这次磨难了。
“你就爱瞎想。这毛病得改改。”齐荣钊将他牵至身前,揽他坐在自己腿上,“谁说你没用?这麽多年,那边的线不都是你牵的。没有你,暗线的生意还不知要损失多少。”
“但是……”
路不是他趟出来的,只负责牵线,哪怕是个心智正常的少年也能做。
安平抿下唇,把这句话咽下去,“但是,大哥不是想了断暗线的生意了吗?”
齐荣钊混黑道本就是无奈之举,他骨子里还是个清高的名门公子,对那些腥臭的厮杀早已不耐烦。现在公司都要上市了,彻底上岸只是迟早的事。到那时,自己一无所长,就真的要坐实男宠的身份了。
“是有心思要断的。不,是一定要断。”
但凡做黑道,都是拿命在搏。不管混到什麽身份地位,各种错综复杂的利益交织盘错,都比别的行当来的凶险。特别是做军火,不止同行间的争夺格外血腥,与政府间的关系也微妙异常。再加上他非本土族裔的华裔身份,处境更加险恶一层。即便做到金字塔尖,不必将对手放在眼里,也要时刻绷紧神经,提防各国政局的风吹草动。稍有不慎压错赌注,或是触犯了哪一方关健的政要寡头,靠山随时可能崩塌。他这等平日里呼风唤雨威风八面的集团头目,轻则血本无归惶惶如丧家之犬,重则如一只臭虫,被无声无息地碾死。
这块被战火和鲜血滋养的肥肉,同时也是一枚威力巨大的集束炸弹,不知何时便会把人炸的血肉横飞。
齐荣钊的手掌抚上安平的胸膛,麽指指腹在他胸口那块淡色圆形伤疤上执拗地摩挲。当年那颗子弹再往上一厘米,如今揽在怀里的,就是一具惨白的枯骨。
安平一直当他是君子,认为他是被逼无奈才在道上混。
也许起初几年的确是如此,但二十几多年浸淫在腥风血雨里,他早已习惯这种生活。他的贪婪、残暴和阴毒,跟任何一个普通的黑帮老大都没有分毫区别。
那点背叛家族和良心的自责,跟实实在在咬在嘴里的肥肉比起来,微小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他自己清楚,他早已是个利欲熏心的恶魔。
但是这一次,他不能再放纵自己的贪欲。
他一定要结束这一切。
已经有一个深爱的女人为他牺牲。这一个,他无论如何不能再失去。
齐荣钊深深地望著安平,眼神变幻难测。
“又在胡思乱想什麽,小东西?”他凑过去,用鼻尖碰碰安平的脸颊,“听著,我什麽都不用你做,只要……”嘴唇爬到安平耳朵上,含住敏感的耳垂,“只要乖乖做我老婆,给我生孩子就行。”
安平小小地“啊”了一声。双手紧捂住脸,从男人腿上跳下来,慌不择路地往外跑。
齐荣钊在他背後放声大笑,“宝贝,今晚洗干净点去我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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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肥来了(^o^)/
平生多情?倾心 八(h)
八
晚上等美萍睡熟,安平开始细心地收拾自己。仔细地清洗好身体,喷上点前调悠长的香水,把齐荣钊为他准备的睡衣穿上。
这件睡衣的设计明显偏女性化。布料透明柔软,异常贴合地包裹住身体曲线。银色细肩带,裸露出大片的背部,下摆直垂地面遮住脚踝,但左右的高开叉直达腿根,稍有行动两条光裸的长腿便展露无疑。
安平看著镜中的自己脸红心跳,羞涩又无助。这哪里是衣服,分明是糖果外面那层透明的糖衣,欲盖弥彰地散发出甜腻的气息,引诱别人将自己连皮带肉吃下去。
安平咬紧下唇不敢再多看一眼,扯扯那层毫无分量的布料,深吸口气,怀著慷慨就义的心情,一头扎进齐荣钊的卧室。
齐荣钊不在房里。宽敞的房间陈设简单,最显眼的是一张四角饰有立柱的欧式睡床。安平站在屋子中央,无措地对著那张大得离谱的床,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玻璃门後的浴室,隐约传出哗哗的水声。安平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看到朦胧的磨砂玻璃上,印出了著一具修长健硕的男性躯体的剪影。
安平呼吸急促,突然想逃出去,想用尽一切办法逃开几步之遥的门後,那个叠爆著侵略气息的身躯。可偏偏脚生了根钉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哢哒一声轻响,浴室的门推开了。齐荣钊用大毛巾随意擦拭著头发,从里面走出来。他赤著上身,只在腰间围一块浴巾,大方地袒露出精壮的胸膛。水珠不住从他的发丝滴落,在匀称结实的胸肌上流动,让那具成熟挺拔的躯体,如太阳神雕像一般散发著原始的雄性力量和美感。
安平的脸一下涨红到耳根,他仓皇後退一步,目光闪烁不知该落到哪里好。
齐荣钊笑起来,好整以暇地踱著步子靠过去。明明是毫无仪态可言的半裸姿态,可他偏偏从容优雅地好似在衣香鬓影的宴会上跳狐步舞。
他一步步淡然闲适地逼近,安平便一步步手忙脚乱地後退,直至被迫至墙角再无处可逃。
猎物跳进了陷阱。齐荣钊悠然伸出手臂抵在墙壁上,将安平牢牢封在自己的怀里。
“果然适合你,”齐荣钊的视线紧锁住安平,一向冷厉的双眼生出两把小钩子,带著仿佛要将安平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划破力度,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勾过安平的身体,又凌厉地钻进布料里,执拗地在光裸颤抖的皮肤上来回勾划。
“知道吗安平,你这样简直让人发疯。”刻意压低的沙哑嗓音贴在安平耳边呢喃,溽热的气息小火苗一样舔著安平敏感的颈侧。
齐荣钊轻微曲起手臂,两人的身体几乎紧贴在一起,成熟男人肌肤间混杂了古龙水香气的体味,轻巧地从安平的心尖上擦过去。
安平猛然一颤,急忙紧闭双眼躲开男人沈如黑夜的眼神。
仅仅因为一句露骨的挑逗,身体竟然就起了可耻的变化。安平羞愧地缩成一团,恨不得钻进墙缝里去。
齐荣钊的喉咙里发出低沈的笑声,似是很满意安平的反应。他像逗弄惊恐的小兔子一样摸了摸安平通红的耳朵尖,便撤开身体,把手里的大毛巾扔给安平,走到梳妆台前的摇椅上坐下,舒展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慵懒地半眯起眼。
安平慌忙捧著毛巾跟上,拿捏好力度给擦头发。擦到半干,将头发稍微梳理好,见他身上还沾著许多水珠,安平想了想,去浴室换了条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都是以前常做的事,不知为何今天却各位紧张。手掌隔著毛巾感受到齐荣钊身体上的温度,身体便过电般一阵阵微颤。
这具身体今天晚上看上去也分外健美。线条流畅,皮肤紧绷,还有丝丝缕缕,被肌肤的温度熏染至潮热的香水味。
安平把下唇咬得发白,还是控制不住指尖的轻颤。
齐荣钊左右活动了下脖子,柔软的发丝似有似无地擦过安平的腰侧。
血管中的血液刹那沸腾狂奔。安平呻吟一声,弯下腰脚步踉跄地往外逃。
“去哪?”齐荣钊的小指勾住安平的睡衣下摆,稍微用力,轻薄的衣料就有撕裂的危险,“还没擦干呢就想跑?”
“大哥……”
“真是越来越不听话。”齐荣钊转过头坐直身体。
他眼中闪著孩童般调皮戏谑的光芒,唇角溢著一抹浅笑。平日略显冷硬的脸庞,因这少有的活泼的神情,多了几分亲昵柔和。叫人忍不住就想多看两眼。
“这真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只要他肯笑一笑,有多少女人愿意奋不顾身地为他去死。”
安平模糊地记起一个女人曾说过的话,目光黏在齐荣钊的脸上,呆愣愣地忘了自己要做什麽。
“还不快过来。”
男人挑了挑一侧的眉毛。语气虽严厉,眉宇间却分明一派和暖笑意。
安平恍惚又似看到了十多年前的齐荣钊。那是他还不足三十岁,还没有这一身用权势、冷酷堆积而成的威严。他纵情恣欲、神采飞扬,从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和关怀。
安平永远忘不了,有一年早春他们去野外郊游。齐荣钊站在绿草茵茵的山坡上回身对他挥手大笑。那一张明朗的笑脸,比满山满野的迎春花还要灿烂。
齐荣钊的牵著睡袍的手指动了动,安平如被摄去了神智,顺从的靠过去。他刚走到摇椅旁,男人的双手便飞快地伸过来,拖起他的身体将他腾空抱起,左右分开他的双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唔……”
安平的睡袍下没有任何衣物,双腿打开的骑坐姿势,再加上裙摆过高的开叉,让他的下身几乎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前。细嫩的私处不时被男人裹在下身的浴巾摩擦著。随时早已做好准备,但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还是让安平倍感难堪。慌乱中他抓住摇椅的扶手,想要将双腿合拢。谁知他刚一动作,摇椅却一阵剧烈摇晃,身体重心不稳整个扑进齐荣钊怀里,两人的肉体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起。
齐荣钊仰头大笑,手掌环到安平羞成粉红色的背部,按住他的挣动。
“宝贝,我就喜欢你这样,坦诚地让人只想把你一口吞掉。”
男人一面说著,一面将手探入安平下身,手指灵巧地在安平敏感的私处挑拨抚弄,却是浅尝辄止,半点不肯深入。
安平呼吸渐渐粗重,双眼蒙上一层水雾。体内的情潮这回来似是的特别猛烈。他顾不得羞耻,曲腿用膝盖轻轻磨蹭齐荣钊的侧腰。
男人胸腔震动发出低沈的笑声,“著急了?”
他不疾不徐地对安平耳语,“别急宝贝,慢慢来。慢慢来才能尝到最妙处。”
宽厚的大手一下一下深重而缓慢地抚摸著安平背脊。抚至腰臀时,似是觉得睡袍的下摆太碍事,扬手一把扯断裙摆,只留一小截布料贴在安平挺翘的臀瓣上,若隐若现地遮掩著臀间的秘缝。
男人的手掌兴致盎然地揉了揉安平微微抖动的臀,手指便顺势埋进双臀的缝隙里,沿著臀缝向前移动。当指尖碰触到安平身体中心最私密的那处穴口时,指腹沿著穴口的边缘描绘了一圈,在感受到穴口微弱的颤动後,手指开始轻柔地在穴口出按压。待穴口迫不及待吸住一段指节,手指又残忍地退出来,几次三番,被逗弄到肿痛的私穴痉挛般激烈地翕动,透明粘稠的汁液如同泪滴一串串从穴道深处滴落到男人残忍的指尖上。
“啊……”安平的手猛地抓紧摇椅的扶手,全身的肌肉紧绷到震颤。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喘息声,粗重的如同濒死的病人。额头的细汗从眉间滑过,极轻微的触感,却让末梢神经被烫伤般的疼痛起来。
他的身体本就受不得挑逗,这次的欲念又来的过於猛烈,几乎已将他逼致极限。
但是男人还是不肯放过他,恶劣的双手一前一後持续戏弄著过分敏感的私处,似乎要将他活活敖干了才肯罢休。
再也无法忍耐。
安平放下仅有的矜持,主动摇晃起臀部求欢。他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伸出舌尖舔舐男人的颈侧。干渴的口唇一碰触到男人微微汗湿的皮肤,就迫不及待地吸允啃食,贪婪的似要将男人沁透著致命肉香的皮肉撕裂。
齐荣钊依旧只是笑。他抬起一只手捏住安平的後颈,像对待耍赖的小狗般宠溺地训斥,“真是不乖,不是说好了慢慢来吗?”
安平晃晃头摆脱男人的手掌,继续啃咬口中的香气扑鼻的肉体。他现在仅是一只亟待发泄的淫兽,除了让自己得到满足,什麽都无法理会。
齐荣钊含著笑意叹口气,终於妥协。从来两人的床事都是依著他的喜好,偶尔让安平任性一次也是不错的情趣。更何况,他也想让安平快乐。
手臂围上安平的腰,放在妆台上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平生多情?倾心 九(h)
九
安平的身体明显一震,牙关一紧把齐荣钊的肩头咬出了两点血印。欲‘火陡然退了大半,安平慌慌张张捂住那点微不足道的伤口,想从男人身上爬起来。
齐荣钊按住他,示意他继续。伸长手臂拿起手机,罗圣乾的大头照伴著哇哇乱叫的铃声在屏幕上不停扭动。齐荣钊干脆利落挂机。不及他将手机放回去,滑稽的音乐又大刺刺地响起来。齐荣钊皱眉,接起电话怒吼,“该死的,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那边显然没有被齐老大充满威慑力的恐吓吓倒,兴奋的声音一连串在手机里炸开,音量大的震得齐荣钊耳朵发麻。齐荣钊恨恨地瞪了话机一眼,拿远些按下扩音键。
“老怪物,我要结婚了!哈哈哈,羡慕我吧?!婚期定在一周後。快把你南非的那套别墅送给我做新婚礼物,我要在那里度蜜月!”
齐荣钊用看疯子的眼神盯著手中的电话,冷冰冰地打断里面的疯言疯语,“你还在做梦吧?前年刚结婚今年怎麽可能又结婚?”
“前年?啊,前年的离了啊。怎麽我没有告诉你吗?”
齐荣钊愣了愣,继而痛苦地揉揉眉心。
第四个新娘子。等罗圣乾去世那天,不知会留下多少个曾经的罗夫人。
齐荣钊已是无话可说,抱著安平往後一倒。摇椅猛烈摇晃,早已起来反应的下‘身碰在一块儿,两人俱都抽了口冷气。
手机发出的声音越发吵闹,“这是什麽反应?是嫉妒了我了对不对?嫉妒我的新娘子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我说老怪物,快跟我学学吧,改改你那稀奇古怪的臭脾气,不然你这辈子肯定的孤零零地一个人等死。”
嫉妒?
齐荣钊好笑地挑挑唇角,把手机仍在地毯上,捧住安平泛起粉色的脸颊,冲著那双鲜果样红润的唇用力吻下去。
他齐荣钊从来不知道这两字怎麽写。
别说罗圣乾只是娶第四任妻子,就算他网罗了天下所有的女人,他也不会去嫉妒。
他只要眼前这一个,就够了。
放‘浪又纯情,脆弱又坚强,绝无仅有的双色花,还有哪个女人能及得上如此销魂蚀骨的美味?
深入到喉部的热吻让身体重新燃起了热度。汗水从紧贴的皮肤之间渗出来,带著被情‘欲浸泡过的甜香,刺激著两人更加无度地索取对方。手臂用要将骨头拗断的力度拥抱著对方,胸口摩擦的生疼,口中的津液几乎被吞咽殆尽。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齐荣钊掐住安平的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在摇椅似要倾覆的猛烈晃动中抬起安平的一条腿,一口咬住他腿根处细滑的嫩肉。
“啊!”安平猝然喊出声。雪白的大腿根部立刻现出一朵嫣红的痕迹。
齐荣钊臂肌上的血管暴突,三两下扯掉两人身上的布料,把身下人细弱的腰身固定在胯下,挺动腰部对准安平腿间幽密的穴‘口刺过去。
摇椅脚旁的手机却又是一通不识时机的乱叫。这回连齐荣钊都被惊得一个激灵。安平更是吓得面色雪白,双手死死按住自己的嘴巴。
太阳穴怦怦地鼓动著,齐荣钊按捺下立刻飞到南非掐死罗圣乾的冲动,探手抓起手机,力道之大,分明是把手机当成了罗圣乾的脖子。
正要放两句狠话教训教训那个不识趣的混蛋,第四次做新郎官兴奋的智商急剧下降的罗大夫居然抢先开口兴师问罪,“喂,怎麽不说话?刚才到底是什麽声音?你究竟在干什麽竟然发出那麽!人的动静?啊,你,你该不是在想著我的hellen自?慰吧?!你这个老混蛋!你要是敢这麽羞辱她我非把你剁了不可!就像你剁掉叛徒一样剁掉你!让你连个肉渣都不剩!!”
齐荣钊满腔怒火,在听了这通无异於诬陷诽谤的胡言乱语之後,却只能露出苦笑不得的表情。
他这个老友,即使活到八十,怕也改不了这副二楞兮兮的德行了。
“花痴。”
齐荣钊喃喃自语,冷漠惯了的眼睛里融开一线暖意。
这二愣子的心思,他并非不了解。
每个人的眼里,心里的那个人都是最美好的,值得所有人去喜爱。时时刻刻守著护著,生怕被人抢走,却又忍不住要卖弄自己的幸福,以招惹别人的嫉妒为傲。
他轻轻摩挲著安平的下颌,在那双凝望著自己、满含担忧和羞怯的眼睛上落下轻柔的一个吻。
“你说什麽?花痴?shit,你说谁花痴?!hellen那麽博学美丽高雅妩媚的女孩是个男人都会想抢到手!花痴?不对她发花痴的根本不是男人!”
罗大夫果然中了邪。第四次结婚还能如此投入,实在难得。
齐荣钊无声地扬起唇角,对那位未曾蒙面的下一任罗夫人生出几分好奇。但眼下,他最上心只有身下这一个。
他拉开安平的手,让那一双水润精巧的唇露出来,俯下‘身用舌尖认真描绘那诱人的弧度。他用手臂环过安平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