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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骑士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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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答,代表他有可能留下?

  苏普想问,话却在见到他折返时又吞了回去。

  她不想因为孩子或其他事把他关在这。也抵挡不住自己想多和他相处一些时间的贪念,所以,最好什么都别问,都别讲,让他自己决定。

  “肚子饿了吗?”回到客厅,范子骏抱住她,在她脸上轻吻。

  “一点点。”她扬起微笑。

  “我先随便弄个东西吃,晚点饿了带你出去吃饭?”他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宝宝呢?”她讶然。

  “叫尼克来照顾。”他勾起坏坏的笑容。

  “他会吗?”她的讶异更深了。

  “当然会,他还背着小孩在战场上躲过子弹。”他笑了出来。“别看他看起来只像会泡妞的样子,那家伙的爱心比谁都泛滥。”

  “你的意思是,你比较没爱心?”

  “嗯……和他比的话,我得承认,是。”他捏捏她的鼻子。“亲爱的,我不是大善人,身上全是自私自利的细胞,向来只做利己的事。”

  “噢,坏蛋。”她笑了出来。

  美丽的笑靥在眼前绽放,他情不自禁地吻住她。

  吻着吻着,苏普被压在木头地板上,不容错认的亢奋抵住她,但他动作却逐渐趋缓,直到停下。

  “还不行,对吗?”他悬在她身上,鼻尖轻轻抵着她的,粗糙的手掌则在她腰间摩挲。

  “嗯。”一声幽叹。“再两个礼拜好吗?”

  “当然。”他笑,耸耸肩。“我忍耐的功夫还不错。”

  “谢谢。”她亲吻他。“我忍耐的功夫也还可以,否则我会先扑倒你。”

  笑声滚出喉咙,他将她拉起身。“我会期待那一天。你先把宝宝的东西准备好,换个衣服。我打给尼克,我们直接出去约会。”

  时光匆匆,一个月又过去了。

  苏普回到朵拉盒子上班,范子骏则在家里当起了保母,偶尔载着小家伙去给妈咪探班,朵拉盒子里的员工也终于见到了宝宝未曾露面过的父亲。

  “小普,你老公好厉害哦,自己带着小孩坐在店里都不会觉得奇怪。”美美趁苏普到厨房拿东西时,偷溜进来和她咬耳朵。

  朵拉盒子的梦幻风格,令大多男性顾客就算陪同女性前来,只要同桌女性上个洗手间、不在位子上,就会明显坐立难安。

  而那身高超过一百八的超级壮汉还带着一个小朋友,点了简餐和一壶茶就在那坐着看书,画面突兀得要命,他却像在自家般的自在。

  “美美,他不是我老公。”苏普笑着第一百零一次重申。

  那男人不管在哪都能那么悠哉。而且他不只是带小孩出来逛逛,他在家里发现之前送货的陈姓业务坚持不肯收回的小礼物后,不悦地嘟囔了好一阵,到店里来坐,十之八九也是为了宣示主权。

  “他是你儿子的爸呀,这就叫老公了嘛!”美美坚持,搞不懂她看起来明明清秀漂亮,像个老实的邻家妹妹,怎么会在男女关系上那么开放。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登记?”在美美的观念里,生了小孩怎么能不结婚呢?就算不举行仪式,至少也该将法律上该有的程序办完。

  苏普这回但笑不语,迅速拿完需要的东西就步出厨房,而美美则再度挫败地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

  经历过之前的事,她知道小普的背景和普通人不同,一个月才领两万多的薪水,却借了她三百万解决父亲的债务问题,更教人讶异的是,那些死命纠缠她好些年的吸血鬼竟然接受三百万抵三千万的还债方式,再也没来打扰过她。

  不论背后原因为何,她已认定小普是她的救命恩人,而自己绝对有义务为她担忧终身幸福。

  既然救命恩人不理她,今天担任外场的她决定自己找另一条管道下手。

  她端了盘小饼干,来到店里画面最突兀的一张桌子旁。

  苏普看到了她的举动,只是笑着摇摇头就随她去了。

  原本在看书的范子骏察觉有人停在自己身边,抬起头来。

  他只不过抬高眉毛,美美就得忍住不让双腿发抖打颤。

  这男人好壮……压迫感好恐怖……

  “那个……店里招待……”她尽量维持正常语气,将小饼干放下。

  “谢谢,但我不喜欢甜食。”范子骏合上书,知道这女人有话想跟他谈。“有事?”

  不怕不怕,这家伙是小普的老公,而且他会带小孩,肯定脾气不会太坏。

  “我——”美美按住胸口,一边拼命心理建设一边深吸了几口大气,接着在他对面坐下。

  “店长,我没请你坐下。”他似笑非笑的扬眉。

  美美屁股沾上椅子,嘴才刚打开,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被尴尬的情绪击溃。

  “呃……对不起……”她急忙再站起来。

  “没关系,你想坐就坐吧。”他耸耸肩。“请说,我洗耳恭听。”

  美美一时尴尬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犹豫一会儿才再度坐下。

  “我觉得你应该和小普结婚。”这次坐下,她努力压下不请自来骚扰客人的羞愧,一口气将想说的话说完。

  “小普告诉你的?”

  “不是。”她压低音量。“可是你们都有小孩了!女人应该要有家庭,不然没保障呀!”说着说着,愤愤不平的她忘了害怕。“你们男人随便留情,生几个小孩对你们而言又没差,女人就不一样了,要工作赚钱又要养小孩,老了如果小孩不理大人的话,就要自己孤苦无依的度过余生,如果没钱的话就更惨了!如果你们结婚,至少在法律上你也得负养育责任,她生病或小孩的教育基金付不出来时,还有个男主人可以支撑家里不是吗?”

  “我喜欢你这番言论。”范子骏认同地点头。

  “呃、真的吗?”没想到对方那么干脆的赞同,美美愣了下。

  “对,去跟小普说,去。”他笑。终于有个正常的女人了,他还以为在自己离开的几年,台湾的民情已转变成生小孩和结婚是两码子事了。那小家伙强韧得完全不需要男人,害他总觉得自己没什么用处。

  “呃……不是你不想结婚?”美美被搞糊涂了。逃避这种事的不都是男方吗?

  “这——”

  “美美。”

  一声叫唤由头上落下,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美美差点跳起来。

  “你该工作了。”苏普直接将她拉离座位,强制她离开。

  美美离去前还不忘试图将她的理念倾诉给苏普了解,不断嘟嘟囔囔。

  “别告诉我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妹。”又来个保护欲明显的人物,范子骏打趣道。

  “她只是热心过头。”苏普笑着摇头。“别理她。”

  这小姐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偏偏吸引了一堆想将她纳入羽翼底下的人围绕在她身边,他也是其一。

  “她的热心没用错地方,你该去让她洗洗脑。”他认真的说。

  苏普微笑地白了他一眼,没多做停留,转身回去工作了。“继续看你的书,孩子的爸。”

  拿起书本。范子骏一脸奇特的笑意。

  孩于的爸?他喜欢这称呼。

  他走了。

  幸福又充实的日子又过了几个月,苏普担心的事终于再度发生,他要离开了。

  “我不在时一切小心,我请人来照顾静休了,我请他们早上八点到,你再和他们沟通。”带了简单的一个背包,范子骏在门口对她交代。

  “好。”安心又带点失落的情绪袭来,苏普极力避免让自己流露出任何可能牵绊住他的反应,

  她喜欢他留在身边,却也不想限制他,如今他要离开,代表的意义是好的,他很自由,她该感到高兴。

  “别让我回来又看到那种危险场面。”

  范子骏依然没交代要去哪,这不变的行为模式让苏普安心,唯有一点和之前不同的,这次他离去时交代的事情变多了,似乎也预告了他会回来,她察觉了,可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他对小孩有着难以割舍的责任感。

  她要自己别想太多,专注眼前的幸福时光就好。

  “没有机会了。”她笑。

  “那就好。”他上前抱住她和儿子,各给了他们一个道别吻。“小家伙,要乖乖的。”

  “他乖得不得了。”被他爸爸取了“静休”这名字,范静休果然是个模范乖宝宝,不吵不闹,好带得很。

  送走那男人后,苏普带着小孩惆怅了一晚,隔天早上迎接她的,是个能将她心里的低压情绪立即炸光的震撼。

  “你……是小普对吗?”门外一对老夫妇问。

  “对。”想必这就是骏说要来帮忙带小孩的人。“你们好,请!”她打开门,想让两位老夫妇进门,手却在半途被妇人握住。

  她不解地望向她。

  “你真漂亮,和我们子骏在一起,辛苦你了。”老妇人眼中盈满泪水。

  苏普登时怔住。“你们是——”

  老先生点点头,字正腔圆的说:“那小子就是坏习惯,什么都不讲。”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傻了。

  “想不到我们两个老的有生之年还能抱孙。”

  两老双手紧握,也握住她,脸上写满欣喜激动。

  “快让我们看看孙子,他叫静休,对吗?”

  她只能点头。

  第10章(2)

  走了一个男人,来了两位长辈,苏普以为那做任何决定都不先通知的家伙会吓死她。

  可经过一开始的震惊,她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快就接受了一切改变。

  新生命让她彻底摆脱过去的黑暗与心结,小宝贝让她的心变得柔软,完全被温暖充斥包围,她很快接受了新的家人,并在这过程中感觉自己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全新的、再平凡普通不过的、名唤母亲的角色。

  这一切,全始于他,范子骏。

  在这些日子里,她也体会到了母亲对父亲的复杂情绪。但她对骏没有仇恨,没有抱怨,只有单纯的感谢与爱意,她想为他生儿育女,也不想绑住他,只希望他自在快乐。

  这股想为他奉献一切的心情,经过了很久,直到她得知怀孕,并决定要将孩子生下来的那刻起,她才明白,这感觉就是爱情。

  她爱这个男人。

  得知时的心情相当震撼,但她很高兴,每当看着他,心里想着这就是自己所爱的男人、这就是自己孩子的父亲,都会让她心跳加速,幸福洋溢得想昏厌过去。

  是多么大的幸运,才能在那一夜让自己选择跳上了他的车?

  “怎么了?”听见笑声,范子骏转头看身旁的人儿。

  这次不过消失一个月他就回来了。

  “没,我只是在想,当初怎么会跳上你的车。”她正喂着宝宝喝母奶,“你差点掐死我。”

  “天呀,恶梦。”他倒回枕头上。以当时的情况,他真的有可能掐死她或把她丢在路边等死。

  “我那时远远就听见有个驾驶三更半夜沿路制造噪音,谁知那个没神经的阿呆真的神经坏死了,竟然不怕枪。我早该想到一个三更半夜不怕太吵被打的家伙,要不是阿呆,另一个可能就是他有恃无恐,对吧。”她笑。

  “身为当事人,我不便发表任何言论。”他埋进宝宝的身旁,和他一起在母亲胸前取暖,顺道装死。“嗨,小家伙,分我一口好吗?”

  苏普胸口因笑声而震动,下一秒,她话锋倏地一转。“你爸妈暂时都要住在台湾吗?”

  “在看到小孙子长大前,他们恐怕都会在这里。”

  两老原本是照例回台湾探视亲朋好友,住在桃园老家里,范子骏在出国前已经买下了附近的一栋房子,并打点好一切,直到出国前一天,才告诉他们可以到这里来住,顺道看孙子。

  现在,两老几乎已定居在新房子,每天步行不到五分钟就能见到乖孙。

  “你在报复我上次吓你,所以也想吓死我。”她娇嗔道。

  “我才不是报复心重的那种人。”他打死不承认。

  “我不相信。”

  两人相视低笑,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笑声早已消失,两双眼都没离开彼此身上。

  他们住在一起,养育共同的孩子,聊着彼此的生活,两人是如此的亲密,却又有份隐微的疏离。

  她从来不问他的去留,或许小樱桃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一直在等待他离去的那天。看着她,范子骏心里冒出了这个想法。

  在那道探询的眼神下,苏普发出疑问,“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你好像希望我三天两头就到处跑。”他扬起淡淡的微笑。

  她一愣,接着摇头。“不,我没有这么想。”顿了下,又老实地回答。“我只是……希望你别勉强自己。”

  “小樱桃,我不想做的事,没人勉强得了。”他可是有名的大懒鬼。

  他换了个姿势,一手横过她的腰,将头枕在她腹上,发出长长的沉吟声。“嗯……小普,我觉得我们都太紧绷了。”

  他在意她,她在意他,两人看似平稳,却有个禁地,彼此都不敢触摸。在他放弃了先前的自寻烦恼,决定顺其自然发展看看后,这问题很清楚地就跳出来。

  他和她,群聊,彼此都框住了自己。

  苏普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说。

  “小普,我喜欢你。或许已经不叫喜欢,而是爱了吧。”他决定照尼克所建议的,解开毛毛虫身上的绳了。“我定不下来,可是我发现回到你身边时,感觉很温暖、平静。我猜,这感觉大概就是归属感。”

  他像只爱流浪的动物,但他发现自己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地盘。不管走了多远,最后总是会想回到这里。

  “一开始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有相同的感觉,前阵子我差点被这情绪搞疯了。

  “我担心我们再继续下去,这影响会越来越深,直到不可自拔,我想要停住,直接消失,比起日后我们两个都陷在泥巴里来得好。虽然你很坚强,但感情会让人脆弱,我想我受不了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听着你哭泣的声音,我不想害一个可以过普通幸福生活的好女孩,接下来的人生全沉浸在担心害怕里。我宁愿当只缩头乌龟,一开始就避免这一切。”

  直到看到她倒下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当只缩头乌龟的代价超出自己所能想像的太多了,他承受不起。

  这是苏普第一次听见他坦白自己的心意,心脏因欢悦加速了跳动,她嘴唇阖了又张。

  她不知道,原来他担心的是这种事。“骏……你忘了我生长的环境吗?”

  连自己都几度差点回不了家,从小就习惯听到家里有谁进出医院,这些事对她来说早已稀松平常。“我知道你工作的危险性,你是行家,做了那么多年,我知道你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不会因为和她在一起就忘了自己的一身本领,也不需要她唠唠叨叨地提醒他这工作的危险性,她所能做的,只是信任。

  “我看过自己的骨头,也看过不少人的,虽然我不希望你受伤,但我不会因为见到血就歇斯底里,我信任你能驾驭自己的工作。”她试着用轻松的口吻说。

  他也该信任她。

  “真高兴我勇敢踏出沟通的第一步。”他枕在她腿上,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我只希望你能快乐。”她真诚道,“只要你喜欢这工作,它让你找到自己,觉得开心,我就支持你。”

  心中被无以名状的感动包围,范子骏看着她,久久不能言语。

  除了战场上的兄弟,从来没有人能给他这般全心的信任,就连他的父母也不行。

  他无法怪他们,父母担心孩子天经地义,但他害怕见到他们的眼神、神情,那会像道锁链拖住他的脚步,甚至成为他心上一块沉重的大石,在他离去后继续鞭挞着他身为人子的良心。

  不知不觉中,他自然地选择了回避,因为无法还给双亲一个正常听话的儿子,他对父母始终存有愧疚,无法抹去。

  而小普……她填满了他心中有如黑洞般的缺憾。

  她接受他的一切,完全地、包容地、接受他的全部。

  他阻止不了自己冲口而出的心意。“小樱桃,我爱你。”

  苏普看着他,见到他眼眶中闪烁的水光,骤然掉下泪来。“我也爱你,骏,很爱很爱……”

  小宝宝隔在他们中间,范子骏爬起身,将她和孩子一并拥入怀中。

  “小普……”他以脸摩挲她的脸颊,在她耳畔轻声请求。“我们结婚吧。”

  错过这个女人,他找不到另一个能让自己停泊的港弯了,她就是他苦苦追寻的依归。

  “好……”她微笑,眨去了眼角泪水,轻轻点头。

  被包夹在两个大人怀中的小不点完全感受不到双亲的激动情绪,吸吮着母亲乳房的嘴打开,安适地睡着了。

  尾声

  关岛的海浪、白沙,座落在海边的透明教堂。

  碧海蓝天,风和日丽,苏普身穿梦幻的白纱,长长的裙摆曳地,站在教堂外,让温暖的阳光如钻石粉末般洒在她身上,闪闪发亮,美丽得像位女神。

  这日,是她迟了许久的结婚典礼。但她才刚从长礼车下来,现在站在教堂外,无法前进,因为有两只斗牛,似乎要打起来一般阻挡了她的去路。

  “老实讲,我反对小普嫁给你。”身为女方家长代表的苏启文挡在妹妹身前,拒绝将新娘交出去。

  今日身为新郎的范子骏面露微笑,但额上青筋隐隐跳动。

  “老实说,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意。”

  一旁的海景辽阔,与蓝天白云交织成绮丽美景,天与海,在远端的那头连成一线。

  苏普专注望着身旁的美景,不去理会那些莫名的嘈杂声。

  她仰头,看着蔚蓝美丽的天空。这里好美,但身边的人有点吵。

  打从他们决定结婚的那天起,这两个家伙便一路从台湾吵过来,她从不知道原来启文也能那么聒噪。

  她又环顾了下四周。

  今日这场婚礼出席的人不多,全是至亲,女方亲友甚至只有启文一个,其实不只,还有他附带的好几名保镖——嗯,其实那些人,许多也称得上她的“旧识”吧。

  噢,应该还有半个,就是已经三岁的静休——他一半算是她的,没错吧?那小家伙和爷爷奶奶坐在车内,因为不晓得这两只斗牛还要吵多久,所以有人请他们先在车内稍坐。

  新郎那边“真正”的亲友就比较多了。

  除了双亲及一半有份的儿子,她还见到尼克以及骏的几位伙伴,当中最令她讶异的是老白。骏时常与他通电话,她听过这名字很多次,却没想到老白竟是一个比骏还高壮许多的黑人,还顶着颗大光头。

  一只顶上无毛的黑色大熊?

  老白?

  噢,对,这肯定是在开玩笑。

  在当中,她还见到一位女性,尼克的老婆本来也要来,但她快临盆了,被那容易大惊小怪的活动调情机器锁在台湾,不准她搭飞机。等婚礼结束后,他肯定会直奔机场。

  她没有邀请美美她们过来,除了她们得顾店,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人可能会吓坏她们,为了那些纯洁的小女孩着想,她决定另外再找个时间补请她们。

  站了一会儿,温暖的太阳也渐渐变得毒辣,当苏普发现太阳似乎换了一颗后,她的眉心悄悄蹙紧了。

  “哼,小普已经帮你生了个儿子,你少得寸进尺。”

  “生我儿子的娘就会是我老婆,你才少番颠。”

  “她怀孕时你在哪?”

  “赚奶粉钱兼确保她的安全。我在墨西哥时你在干么?躲在家怕人追杀?”

  被刺中痛处,苏启文火速掏枪,瞬间对准新郎。

  喀啦喀啦喀啦地,现场顿时亮出了十数把枪,壁垒分明地互指着对方。

  对,就是这原因,她才不邀请美美她们过来。看着眼前画面,苏普心想,也幸好这海边除了他们再无人烟,否则看到这画面,肯定会有人报警。

  “小子,你别忘了自己现在住哪,台湾是我的地盘。”苏启文皮笑肉不笑地警告。

  被枪管指着脑门的范子骏是现场少数没武器的人之一,因为他是新郎,但没关系,他这个人最不怕威胁了。

  “哈!”他狂妄的笑。“试试看。我还没跟台湾的黑道交手过,你可以当第一号。”

  他身后的伙伴经过一两名翻译,对于跟台湾黑道火拼的可能性极感兴趣地互使眼色。

  这画面很好笑,两方人马数量相当,女方亲友这边虽多了几个,但更明显的,另一边的家伙个个高头大马,一个人就足以抵两个,加上持枪的稳定性,一看就知道全是在枪口下讨生活的行家。

  胜负一眼便分晓,但这些幼稚鬼似乎还僵持不下。

  苏普失去耐性地一把拨开前方挡路的兄长。“让开!”接着一并拨开眼睛发亮、准备迎上的新郎。“你也是!”

  身为新娘,同是没武器的人之一,她拎起裙摆,独自踩着高跟鞋,大步穿越一堆枪口往教堂里走。

  一身雪白西装的范子骏赶紧追上,接着其他人也全收起枪,急忙跟上。

  在新娘风雨欲来的表情下,婚礼总算迅速且平静的进行,而新郎讨饶的模样总算换回新娘的笑脸,她扬起笑容,与他在亲友及神的见证下互换戒指、亲吻,完成了这场简易的神圣婚礼。

  婚礼完成后,大伙各自解散,儿子跟着爷爷奶奶,让爸妈这对新婚夫妻能共度两人世界,苏普也一脚把兄长踢上飞机,送回台湾。

  蜜月的夜晚,两人躺在饭店阳台躺椅上,看着夜空,听着底下尚在活动的人群,苏普忍不住问:“你和启文怎么那么能吵?”

  “他把你当女儿,舍不得你嫁。”而他是非娶不可,所以和那变态互看不顺眼是正常的。“他刁难我娶老婆,我就叫他去看心理医生。”

  苏普翻了个白眼。

  难怪。原本这两人相处虽然不到融洽,但也不至于针锋相对,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突然吵了起来。

  “年纪都那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吵架。”

  “嘿!”范子骏抗议。他翻身翻到了另一边的躺椅,压在她身上。“亲爱的,我还很年轻,而且我们没有像小孩子一样。”

  “这——”

  不让她回应,他以缠绵的热吻将她的话全封住。

  很快地,她就融化在他的吻下。

  历经了窗边,墙上,地板,又回到床上,最后一次释放,两人筋疲力尽地倒在一块。

  喘息许久,范子骏将倒在一旁、瘫软得像颗棉花糖的女人捞回自己身边。

  “小樱桃……你输了。”他坏坏地笑。

  苏普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却成了不成话语的呜咽。她低呜一声。

  “呜……”不公平!

  “亲爱的,我体力比较好。”他亲吻她,低笑。

  她喘息了好久,终于能再开口说话。“老白说……我有兴趣的话……他可以……找到……适合我的工作……”

  原本志得意满的表情丕变。“我不准!”死家伙,竟然把主意打到他老婆身上来!

  “你笑我……我现在只是穿着裙子煮饭、端盘子、照顾小孩的黄脸婆。”体力当然比不过他。

  “我哪敢笑你。”就算日子平静下来了,他的小樱桃体内依旧有着十足的战斗力,永不认输。他马上举双手投降。“裙子很棒。亲爱的,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的小樱桃,我的女神,我孩子的妈……”他紧紧靠在她身旁,亲吻她的手指,“不准和老白打交道,不然我会去找他,打个你死我活。”

  她笑了出来。“你威胁我?”

  “不,这是请求。”他姿态柔软,继续啃咬她的手指。

  他贪恋她身上的每寸肌肤。

  “你得在家,在我们两个和小家伙的家,我回家时才找得到你。”他嗓音低沉地悬在她身上,捧着她的脸蛋。“小樱桃,知道吗?得要有你,那才会是个家。”

  那低沉又富含感情的嗓音瞬间就让苏普投降了。她也捧住他的脸,将自己的唇送上。

  “好,我会在家。”在他们的家。“家里有我。”

  “对。有你,所以我才会回到那,别让我找不到你。”他请求。

  苏普感到全身上下每个细胞全沉浸在喜悦之中。过去,这男人还曾害怕家庭的牵绊,现在的他不同了,他将她当成最终的依归,彻底将自己交了出来,在她面前,毫无保留。

  “我不会。”她紧紧地抱住他。“骏,我爱你。”

  “我知道。”他自信的笑声惹来一个拳头。“我也是,亲爱的。所以我们才在这,我爱你。”

  好多好多 米包

  这次阿包写了很多自己比较熟悉的东西,想写的东西太多了,需要做很多的取舍与删改,这边删、那边删……删了不少东西(阿呜),结果阿编说我删错东西、把男女主角的感情删了,留下一堆没人想看的东西(唔~中箭),所以又重砍了遍,再度把东西补回来,不知道各位看起来如何?

  有任何问题,都请写信告诉我,或上阿包的部落格及facebook粉丝页留言,我都会看到滴!

  话说阿包家的长辈,有票职业军人(姻亲)。那方的亲友,有营长、连长、士官……偶尔到亲戚家去时,远远就会看到有阿兵哥在亲戚家门口站岗,再走近些,发现一旁的座车上也有阿兵哥留守车内,这时阿包就会知道是哪个伯伯来了。那位伯伯,是位将军。

  阿包很喜欢和这些叔叔伯伯们聊天(小时候和他们玩,偶尔会被整),从阿包小时候到现在长大了,许多叔叔伯伯也都退休了,但每次看见他们,都还是会惊讶于他们的外貌和口条,好像大家都不会老,思绪依然清晰。

  因为从小对军人就特别热爱,加上阿包老家附近就有个军营,所以阿包小时候的休闲活动,就是骑着脚踏车到营区附近闲晃(欣赏青春的肉体),还在营区外头的杂货店买矿泉水送给站岗的卫兵过(这小孩好奇怪)。

  直到现在,每每阿包看到阿兵哥,不论长相,只要看他穿着标准军服,阿包就会心花怒放,脸红害羞,觉得对方好帅!对,阿包的审美观从小就扭曲了(大笑)。

  所以范子骏这男主角,阿包写来相当轻松。

  咱们下面就来谈一下这位男主角。

  范子骏是个佣兵,而在佣兵之前,他服役于法国外籍兵团。

  法国外籍兵团是全球唯一接受外籍人士从军的军事单位,隶属于法国陆军(所以这不是什么私人佣兵团呀,大家不要误会了)。

  就像有人想加入美军的话,就必须是美国公民,想加入中华民国国军,就必须是中华民国公民,而法国外籍兵团,只接受法国以外国籍的人民报名,如果是法国人想参加还不行。

  简单来讲,就是法国政府花钱请别的国家的人来帮他们打仗,若有战事,先被送上前线的就是这批人,因此需要实用的战力,某方面来说,这支军团也是相当精良的特种部队。

  而在兵团服役满五年后,可以提出法国籍的申请,让公文跑一阵子(正常来说一年内可以跑完),通过后,就能拥有法国国籍。

  咱们男主角的双重国籍就是这么来的。

  至于佣兵又分很多种,有合法经营的民间公司(如美国的“黑水”),或更多的私人个体。

  若有小宝贝对这些有兴趣的,可以私下问阿包,阿包在后记里就不多说啦!不然写起来又臭又长,大家可能会睡着。xd

  男主角的个性有点慵懒,像野生动物那样,不打猎时整个人是懒洋洋的。而一开始他非法开计程车那段,台北市确实有段时间因计程车登记人数太多,暂停发照半年。

  这和故事里的时间点并不一样,阿包只是把它拿进来写。

  至于女方呢,苏普从小就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中,道德观跟一般人有段差距。

  写关于她这方的背景时,阿包心中其实非常挣扎,斟酌许久,做了些取舍后。还是写下去了。

  最重要的,阿包是想要表达“歹路嗯通行”吧。

  嗯……黑暗的东西就是黑暗的,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它有让人憧憬、向往的一面,但堕落后掉进深渊,想要爬出来就很难了。

  苏普和染黑走偏的情形又不一样,她是无法选择的在那种环境生长,所以在那情形下,一方面她的道德观与正常人有差距,可另一方面也因从小看了太多堕落实例,反而让她很清楚那条界限在哪里。

  虽然她的界限在一般人来说已经太过,但那对她来说,还不是失控的堕落。

  至于她的母亲,则是比较悲剧性的角色,但在离开前,她还是为苏普留下了一些东西。

  不论是物质上或精神上的,苏普都受到母亲的影响与照护。她真的很努力去当一个好妈妈,阿包也觉得她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办到了,即便后来选择用那种方式离开了女儿,苏普也无法怪她。

  而她哥呢……嗯,又是另一个扭曲的变态,所以这本就是一堆变态的大集合。(殴飞》

  结论就是要告诉大家,歹路思通行。嗯,谢谢大家!(把作者抓起来摔)

  真的真的,希望大家都能普通平安、幸福美满的过属于自己的人生。平凡是福,阿包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而这个“卧狼当道”系列,它是一句成语,是指有恶狼躺在道路上,形容前途凶恶危险的意思,符合主角们的情况,工作一个比一个更危险。

  这系列阿包打算要写两本,下一本的男主角是谁,嘿嘿,相信大家已经看出来了吧?

  当阿包目前还不确定会下会接着出,因为这本重点有点走偏,阿包可能需要去冷静一下,和灵感大神与爱情大神好好培养感情。(不然再写出一整本的变态,我肯定会被殴打)

  咳……阿包想,以后要再写这题材,还是要再三思,否则依自己非常容易就抓错重点,写到别的地方去的情况(套句阿编的说法,就是完全脱序xd),写起这种自己熟悉又太有爱(扭曲的爱)的题材,真的很容易失控。《呵呵呵……干笑》

  因为太多东西的关系,这本可以表达感情的部分可能会被压缩。变得比正常的情况下还要少一咪咪,希望大家不要因此就唾弃阿包(泣),男女主角们还是过得很幸福快乐啦……

  接下来,为了被我弄到快疯狂的阿编,阿包得来告白兼忏晦一下。

  是的,这本书我又拖稿了!(趴倒》

  现在季节正在转换,阿包因为是个老人家《呃、不是吧》以前运动伤过脊惟(僵直炎),虽然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复健,已能又跑又跳,但还是有后遗症——一到变天或季节转换就会很痛柠(风湿),全身又酸又难受,而这本稿子写到收尾时,已经达到坐立难安的情况,坐不到多久就要趴回床上(还不能用躺的!),更惨的是我的敏感头皮也因季节转换一起来凑热闹(泣)。

  结果这本稿子从九月初就开稿,最后因为开始和可爱的床玩趴趴乐,坐在电脑前后,头皮又痒得不得了,所以原本预计十月中要交稿,硬是给拖到了十月底。

  交了之后,又被阿编鞭打,说我重点错误(呜),感情戏太少,被退回来狂砍戏、补戏,然后这么一拖就拖到十一月了(茶)。

  呜……我不是故意的。(躲在角落划圈圈)

  好啦,亲爱的阿编,等春天后我就会恢复正常了(再度被殴打)。

  大家都要好好保重身体哦!

  春天赶快来吧!(呐喊)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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