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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在渊(探险文) 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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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渊:“怎么?”

  萧阑眨眼,有点迷茫:“老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那种感觉就像你先做了个梦,梦见某个人,很久以后的某天,又在街上看见他一样。

  “叽叽!”阿毛待在口袋里闷得不行,偷偷冒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小声叫了两下,却还紧记着临行前家长的嘱咐,绝对不能露出行藏——它最近似乎渐渐听得懂人言了。

  纪一鸣走得很小心,速度却不慢,转眼间身影就被树干挡住了。

  吕四爷一直瞅着挂在树上那些沉甸甸的果子。“那些果实是什么?”

  萧阑嘿嘿一笑,开始无责任恶心人:“唐朝《酉阳杂俎》里记载了一种植物,叫人木,树上会结出一种果子,像人头一样,见人就笑。这些看起来和人头差不多大小,说不定里面也装了个人头。”

  胆子不大的苏介脸已经黑了一半。

  “又或者吃了人之后把人体内的养分都吸收了,吃一个人,结一个果实,里面满满都是脑浆。”

  萧阑说这话的时候,那些果实随风轻轻晃动,像是里头装满了液体,树枝不堪重负,被压得微微弯下了腰,像极了他所描述的情景。

  不止苏介,连江秀敏的脸也绿了。

  贺渊知道萧阑救人归救人,却不怎么看得惯他们,也就任由他在那里胡扯,嘴角微微弯起,罕有的柔和。

  没有给萧阑继续恶心人的机会,纪一鸣的声音从树背后传来。

  “这里的确有个洞,你们都过来看看!”

  众人过去的时候,都看见了纪一鸣所说的树洞。

  在离地面很近的树干上,黑黝黝的洞口没有任何遮掩,足以容纳一个成年人弯腰进去。

  “看来那个人没有骗我们。”苏介顿了顿,“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比我们早进来的那几批人,应该也到过这里,见过这棵树,没理由只折损了一个人,那他们的尸体呢?全都被……那棵树吃了?”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纪一鸣捡了块石头丢进去,没有预想中的落地声。

  胖子吞了吞口水:“他娘的,究竟有多深?”

  “进去么?”纪一鸣拍拍衣服上的尘土问。

  树洞下面也有不少露出地面的树根,江秀敏随手折了根树枝丢在上面,那些树根忽然就缓缓蠕动起来,慢慢地将树枝包住,一点点吞进泥土里,看起来就像树枝进了沼泽一样。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谁能保证这个洞口就一定是通往古蜀国,万一那个人有心骗他们呢?

  当其他人都在踌躇犹豫的时候,萧阑往前迈了半步。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陈白和刘教授他们,确确实实是从这里下去的。

  不仅如此,那下面仿佛还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从楼兰开始,冥冥之中,牵引着他来此。

  手被抓住,走在他前面的反而是贺渊。

  “跟上。”淡淡一句之后,敏捷矫健的身形就已经从洞口跃下了。

  众人目瞪口呆,还来不及反应,萧阑便接着跳进去。

  然后是纪一鸣。

  “都疯了么?!”苏介讷讷道。

  胖子很纠结,他既不想被贺渊他们捷足先登,又怕这个方向是错的,下去也成了怪树的食物。等了十多分钟,也没见下面传来哀嚎惨叫,他搓着手掌,跃跃欲试:“要不,咱也下去?”

  吕四爷不搭话,江秀敏沉吟片刻,下了决心:“走吧!”

  洞口往下自然是黑茫茫一片,但谁也没料到竟有那么深。

  甬道是呈斜坡状往下的,坡度并不是很陡,但就这么一滑,愣是滑了许久也没到底。

  十多分钟后,双脚终于踩在实地上,萧阑跺了跺,脚下的土质松软湿润,看起来附近应该有水源。

  “小黑?”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发出声音了的,但自己却听不见。

  “小黑——”

  扯开喉咙又喊了声,手按在声带的位置,感觉它的微微颤动,确实是发出声音了。

  但还是听不见。

  他下意识把手摸进口袋,触手便是温软的绒毛。

  阿毛动了一下,兴许也叫了,可自己还是没听见。

  看来只有两个原因。

  要么是自己聋了,要么是这里隔绝了一切声音的传播。

  萧阑伸出手往前乱摸,心想摸到贺小黑就赖在他背上让他背着走算了。

  事实证明,路可以乱走,但手不能乱摸。

  摸着摸着,就摸到一具温暖的躯体。

  不是贺渊。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小白终于要出现了,不容易!

  无责任小剧场:

  贺渊:什么叫爷的东西不能碰,明白的你们?

  众:明,明白……

  贺渊:别老看他顺眼,他除了话多了点(不止一点),其他都比你们好,明白滴?

  众:明,明白……(抖)

  霸气四溢的贺小黑……

  88

  88、 第88章 。。。

  触感温暖,那就是人非鬼,当然也不排除其它生物的可能性,萧阑摸了摸,发现这是条胳膊,嗯,用排除法,应该是个人了。

  于是很放心地继续摸。

  对方显然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就要跳开,萧阑按住他的肩头,一边继续摸。

  唔……

  圆圆的脑袋,柔软的头发,跟他差不多的个儿,嘴巴,鼻子……

  长得不错啊,应该也挺年轻的。

  不过肯定不是贺小黑,要不然早就炸毛了。

  对方像是冷静下来,转而抓住某人的魔爪,制止他肆无忌惮的行为,然后在他的手心上,一笔一划,用手指写字。

  你、是、人、吗?

  萧阑一本正经地写下:不,我是鬼。

  对方似乎噎了好一会儿,才换了一种提问方式:我们是进来勘探的考察团队,被困在这里了,你是谁?

  萧阑眨眼,又眨眼,在他手心写下两个字:小白?

  被他握住的手顿时僵住,过了很久,才突然将他紧紧抱住。

  温暖而有力的拥抱……嗯,是小白没错。

  萧阑眉眼弯弯,也反手拥住他。

  阿毛陡然被压住,拼命从口袋里挣扎着冒出头来,以免窒息而死。

  这里隔绝了一切声音,就算两人靠得极近,也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只能通过肢体动作来表达。

  那头陈白继续写字: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不是让你别跟来吗!

  还用了感叹号,可见情绪激动。

  萧阑:我想你了啊。

  陈白需要深吸口气才能勉强压抑住揍人的冲动,就算不能视物,他也想象得到此刻萧阑一脸无辜的欠揍表情。

  陈白:你跟谁一起来的?贺渊?他呢?

  萧阑:走散了。

  陈白无声叹了口气,这下好了,自己陷在这里,又来了个作伴的。

  他定了定神,把自己的遭遇简单写了一遍。

  说起来也和萧阑他们差不多,刘教授在收到那些照片后不久,就决定亲自过来看看,验证照片上说的真伪,由于有了在楼兰的经验教训,这次刘教授决定不带那么多人了,除了陈白之外,就只有于叔,和刘教授那位亡妻的远亲,四川人袁暖玉。

  不得不说他们胆大包天,四个人也敢直闯无人原始森林,结果居然还一路畅通无阻,只不过他们并不是从那棵怪树上的洞口进来,而是发现瀑布后面一个隐蔽的洞口。

  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止一个入口。

  按照时间计算,实际上刘教授等人在路上耽搁的时间比较长,算起来只比萧阑他们早了五天左右到达这里,而陈白被困在这里,也已经有两天了。

  由于这里情况诡异,又听不见旁的动静,陈白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触动什么机关,有时候走几步就停下来查看摸索,浑然不觉时间流逝,直到萧阑的到来。

  幸好随身背着干粮,也不担心温饱问题,陈白在直到是萧阑的那一刻,纵然着急上火,一颗心却也落定下来。

  也好……就算是死,总算还有兄弟陪在身边。

  陈白只好这么自我安慰,一边摸摸萧阑的脑袋,寻思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缺心眼是瘦了还是胖了。

  这么想着,另一只手伸过去,本打算揽上萧阑的肩膀,却冷不防碰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陈白:“……!!!”

  他的手被咬了一口,顿时惨叫一声,奈何别人都听不见。

  阿毛还没意识到误伤良民,犹自得意洋洋地爬到萧阑肩膀上蹭他的脖子表示亲昵。

  萧阑在陈白炸毛之前,赶紧抓过他的手写道:那是我的宠物。

  陈白:“……”

  他已经彻底无语了。

  谁见过来不知生死的地方探险还带着宠物的?他没见过,估计别人也不会见过,除了萧阑,这种人没有谁做得出来。

  半天之后,风中凌乱的陈白平静下来,开始思索出去的对策。

  他们两人不是从同一个入口进来的,那说明这里应该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出去。

  黑暗中,他紧紧抓着萧阑,一步步往前走,心中暗记方位,希望能在这个杜绝一切声音与希望的空间找到出路。

  肩膀被拍了一下,他以为是萧阑,不耐烦地拍落,一边紧了紧手劲,示意他别捣乱。

  过了一会儿,仿佛有股凉意轻轻吹过耳畔,脖子上被一只手拂过,这回却让陈白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因为摸他脖子的那只手,冰凉刺骨,压根不是萧阑的手。

  但如果不是萧阑,那又会是谁?

  刹那间,无数种恐怖的臆测纷纷涌进脑海,几乎让陈白手脚冰凉。

  他不由自主握紧了萧阑的手。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陈白几乎想破口大骂了。

  手心微痒,是萧阑在写字:跟我走。

  陈白一怔,已经被萧阑反手拉住往前走去。

  这里没有昼夜,不辨方向,之前陈白随便乱走了几步,感觉到有东西擦着手臂掠过,才知道自己无意中触动机关,就再也不敢乱走了。

  但现在萧阑带着他,速度也不慢,走走停停,像是忽然之间对这里熟稔无比,不由令陈白错愕。

  似乎有什么东西紧紧贴在后面,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那种感觉就像有个人站在你旁边,就算你没有抬起头,也能感觉得到一样。——陈白现在就有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知道从哪里涌过来的水,从脚底薄薄的一层,逐渐往上蔓延,一直到小腿肚的地方,把裤子鞋子都浸湿了,贴在身上难受得要命。

  陈白忍不住阻止萧阑继续再走,在他手心写道:我们要去哪里。

  萧阑:出去啊。

  陈白皱眉:你知道出口?

  萧阑:知道,有人在耳边告诉我的,反正我们自己也走不出去,不如试一下。

  陈白微愣。

  谁会在耳边告诉萧阑,这里除了他们,难道还有第三个人?

  不,就算有人,声音也没有办法传播。

  除非,不是人。

  他想起刚才有人跟踪自己的那种感觉,不由一寒。

  水位一直在慢慢升高,走没几步,已经漫过膝盖,如果继续下去,无疑会将他们淹死。

  就在这个时候,陈白看见原本漆黑一片的上空,忽然出现一抹微弱的光亮。

  那点貌似灯火的光芒,就像从天而降的神祗,令人振奋。

  只不过不知道它所带来的,是生机,还是死神。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郁闷,每次回帖回了没几个,系统就抽,然后就一直转动……

  昨晚写不完本来想早上更,结果工作太多,只能拖到现在,俺继续写……

  不想让大家等太久,就先没放小剧场了,下章继续(*^__^*)

  89

  89、第89章 。。。

  他们在水中一步步跋涉,那点光芒似乎远在天边,又似近在咫尺,每次感觉离得稍近一些,却走了半天还到不了,水位开始到达大腿处,两个人的速度又慢了下来。

  萧阑停了下来,在陈白手心写道:不走了,累。

  陈白嘴角抽动:再坚持会儿,你走的方向没错,我感觉到地势确实是往上的。

  萧阑还是耍赖:小白你背我。

  如果不是情势非常,陈白真想捏死他,但此刻显然行不通,所以陈白只好任劳任怨地弯下腰,任某人趴在自己背上。

  往前。萧阑在他背上画了向上的箭头。

  得,自己成坐骑了。陈白无语地向前走。

  他的判断并没有错误,这里的地形设计极其古怪,因为坡度非常平缓,以致于几乎察觉不到,而陈白几次把手伸入水中,发现水流是向下流的,才惊觉这一点。

  这个小发现对他们很有帮助,起码说明那点光芒也许是挂在最高处的某盏灯,只要他们一直往上走,总能到达目的地。

  水位越来越高,陈白咬牙走得更快了些,背上的萧阑不时用箭头给他指明方向,陈白只要一想到有人在他们旁边指点萧阑怎么走,就觉得毛骨悚然,恨不得生出翅膀飞过去。

  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他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忍受的事情,不是一年不洗澡,更不是学期末门门科目被当掉,而是在这个地方,裤子以下全泡在水里,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见。

  造孽哟,这下子总算知道那些聋哑人的痛苦了,可怜哥身上还背了个大沙包。陈白愁眉苦脸地边想着,冷不防萧阑在他背上画了一个大转弯的箭头,示意他向右拐。

  陈白一愣,反应也算快了,当即就按他说的做,结果就感觉到一个东西飞快地从自己耳旁擦过,耳朵立时火辣辣地疼起来。

  是暗箭,这里埋伏着很多机关。萧阑写道。

  陈白顿时一身冷汗。

  他忽然明白萧阑为什么要让自己背他了,这样的话就大大减少了两个人行动不协调的机会,虽然速度慢了一点,但安全性明显大了很多,否则就算萧阑在前面带路,突然来这么个急转弯,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恐怕早就被射成马蜂窝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离那点光亮越来越近,陈白这才看清楚,那确实是一盏灯。

  准确地说,是被悬挂在一个半圆的小铜球里的烛火,正幽幽发出橘黄泛着微紫的光芒。

  这种用来点灯的烛台做成半圆形状的并不罕见,与此造型类似的银制镂空香薰球,曾是汉朝到唐朝宫廷所青睐的精巧玩物。

  烛台的外形就近似这种镂空半球,但是功能却完全不一样,烛火在黑暗中分外显眼,简直就像他们的指路明灯。

  如果这里就是古蜀遗迹,那么这盏灯是已经亮了数千年,还是刚刚被人点燃起来的?前者的话,用来燃烧的材料是什么?若是后者,又是谁会去点这盏灯?

  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在陈白脑海,他拼命往前走,与时间赛跑,在这些水将他们彻底淹没之前。

  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等到双腿又酸又麻,几乎再也迈不开一步的时候,他们终于看见,那抹烛火近在咫尺。

  陈白停下脚步,目瞪口呆。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离开水浸的地方,而萧阑从他背上下来,站在他旁边。

  这是一棵树。

  准确地说,它有一个学名,叫三星堆二号坑一号青铜树。

  但是陈列在三星堆博物馆里的青铜树,只是眼前这棵青铜树的三分之一。

  三星堆博物馆里那棵青铜树,几乎是每个去参观博物馆的人所必看的展品,它所蕴含的心思与寓意,远远超过了人们对于那个时代的认知。

  三星堆青铜树上以“一龙、九鸟、十二果”的装饰而著称,而眼前这棵巨大的青铜树,“一龙”与“十二果”未变,“九鸟”却换成九盏烛台,其中一盏就是刚才为他们指引了方向的,由于九盏灯分别挂在不同高度与方向上,被其他枝节挂件挡住,所以两人刚才只看到一盏,因为高度和独特的地形设计,甚至一度产生灯是挂在天上的错觉。

  在陈白还沉浸在这棵青铜树带来的震撼中时,萧阑则已经移开视线,左右张望。

  “小白,这么一棵树,肯定是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才造出来,也许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奇妙的是,在进入这个大厅之后,声音又可以传播了。

  萧阑这么一说,陈白才发现他们所处的地方竟是一个大厅,为了容纳这棵巨大无比的青铜树,大厅也开凿了恐怖的高度,往上望去,黑洞洞一片,完全看不见底。

  他们寻寻觅觅想要找的,比史载还要早的古蜀遗迹,也许就在这里。

  他们现在所接触的,也许已经是人类从未踏足过的区域。

  正因为三星堆的存在,中华文明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五千年,而眼前这一处文明,也许还要更早。

  热爱历史和考古的人,往往都是热爱这个民族的人,陈白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难以压抑地激动起来,他终于能够理解刘教授为什么只看到几张照片,就千里迢迢地跑过来。

  他不是天真,他只是太爱历史,也爱这个民族。

  萧阑也觉得很激动,但是他的表达方式跟常人是不一样的。

  陈白:“……你在干什么?”

  “最大程度地亲近历史,了解古人的心路历程,倾听文物的心声啊!”萧阑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正趴在青铜树的树干上,双手双脚并用,活像八爪章鱼。

  陈白一脸黑线,还来不及说什么,这个时候从另外一个方向,走出两个人。

  “贺渊?”陈白讶然,视线所及,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女人。

  江秀敏见到他们两人也很惊讶,她的腿似乎还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偶尔像贺渊瞟过去的眼神似嗔似怨。

  她觉得贺渊没有绅士风度,不仅不提出背她一程,还自顾自走在前面,却忘了自己自己脚踝扭了一下,并不严重。

  “小黑,你俩被分到一块去了?”萧阑笑嘻嘻地从青铜树上下来,拍拍衣服。

  贺渊嗯了一声,走过去。

  “怎么弄的?”他看着萧阑全湿了的鞋裤。

  陈白发现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冷若冰霜,这世上除了萧阑这种缺心眼,恐怕也没什么人能跟他相处得下去了。

  他想起之前自己背着萧阑,两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进的情景,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俺复活了!

  前两天事情太多,晚上都是8点才到家,压根没时间写,今天开始会尽量恢复日更的,求表扬~(≧▽≦)/~啦啦啦

  今天比较晚,就先不小剧场了,明天继续!

  90

  90、第90章 。。。

  “之前我们走的路被水浸了,”萧阑不甚在意地回道,看看江秀敏,又看看贺渊:“你们碰见了什么?”

  江秀敏并不是钱多烧着的娇娇大小姐,她身手敏捷,决断力也强于一般男人,贺渊虽然没受伤,但衣角袖口都有些腐蚀的痕迹,可见他们此行也遇见了危险。

  贺渊没有回答他:“把鞋子脱了,裤子卷起来。”

  萧阑喔了一声,也不多问,乖乖照办。

  陈白看得嘴角抽动,忍不住走过去,拉过萧阑:“脱了鞋怎么走路,前面可能还有危险!”

  贺渊淡淡道:“等会还会有人来,需要修整,再不济,我背他就是。”

  陈白脸色冷了下来,他发现自己看这个人越来越不顺眼,中学、大学,他认识萧阑的时间比这家伙足足多了十来年,凭什么没心没肺的萧阑一对上他,就说什么听什么。

  那头萧阑脱下鞋袜,从背包里拿出打火机和一个小型简易火炉,把鞋子放在上面烤,甚至还拿出两根香肠丢在上面。

  陈白无力抚额。

  贺渊依旧面无表情,眼里却多了些笑意,在他旁边蹲下,帮萧阑卷起裤脚。

  一个容貌俊美冷淡的人,做着与他气质完全不符的动作,竟也没有一点不协调。

  陈白抚额的动作一顿,变成暗暗磨牙,隐隐还后悔自己慢了一步。

  江秀敏早已看得微微发愣,她总觉得贺渊跟萧阑之间看起来不像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就说这里有出路,你骗还不信!”

  “老鱼头你拽什么拽,这次要没有我,你就死定了!”

  “切……”

  随着两个互相埋怨的声音传过来,刘教授和于叔两人拉拉扯扯从黑暗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那颗如同要插入云端,极具震撼感的青铜树,都傻眼了,反倒忘了树下的几个人。

  “这这这,这是无价之宝啊……”刘教授的神情立刻变得极为痴迷。

  于叔眼看这么大一棵树,搬也搬不走,上面更没有宝石玉器,很快失去兴趣,视线落在萧阑他们身上。

  “小阑尾?”于叔有些吃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哟,还有贺大师,人真齐啊?”

  听到贺大师三个字,江秀敏禁不住又看了贺渊一眼。

  贺渊却没看她,只望向于叔:“你们遇到什么了?”

  两个人看起来比他们都惨,浑身上下狼狈不堪,可却出奇的精神奕奕,刘教授一看到青铜树比见了爹妈还亲切。

  于叔猛地拍了下大腿,把刘教授拽过来。“你手不是还受伤了吗,还看什么呢,赶紧过来包扎!”

  刘教授任他扯着,眼睛还恋恋不舍盯着那棵青铜树,嘴里一边嘟囔:“小伤而已……”

  “屁!血流了一碗,脸白得跟鬼似的!”于叔啐了一口,不由分说拿出纱布和药,陈白忙过去帮忙,萧阑蹲在旁边,递了根香肠过去。

  刘教授感动不已:“还是咱们家小阑尾贴心啊……”蓦地反应过来,“不对,你怎么来了?”

  萧阑一脸无辜:“我来找你们啊!”

  刘教授气急败坏:“这里这么危险,你来干什么,万一出事怎么办,我把你当关门弟子的,要是我不行了,这衣钵还得你来继承!”

  于叔阴恻恻的:“看你中气还挺足,那香肠干脆让我吃算了。”

  刘教授立马闭嘴,埋头啃香肠。

  陈白实在拿这堆活宝没有办法,问:“袁小姐和其他人呢?”

  于叔愣了一下:“进去之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他们不在你那边吗?小阑尾,你们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贺渊突然道:“这是一个八门阵。”

  江秀敏也坐在地上,揉着扭伤的脚踝,适时接口:“能详细说说么?”

  八门是奇门遁甲的其中之一,在古代,经常被用来摆阵法,三国时诸葛亮所创的八阵图,原理就来自八门,看似简单,实则变化万千,内有乾坤。

  八门,开,休,生,死,惊,伤,杜,景。

  三吉三凶二中平。

  也就是说,这八个方位,分别代表三种大的格局,一般来说,在阵法里,走到“开、休、生”三个方位的,意味着此行平安无事,逃出生天,而在“死、惊、伤”三个方位的话,等于困难重重,危机四伏。

  阵法结合了八卦与五行,更加显得神秘莫测,虽然到了现代,诸葛亮的八阵图只留下一片莫名其妙的遗址废墟,但在三国时代,它曾被誉为可以抵挡十万精兵。

  在某些方面,古人的智慧是现代人所无法想象的,而阵法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刚才走的地方,有水银,属金,却不难通过,应该是生门。”贺渊轻描淡写地将自己刚才险象环生的处境一笔带过,又道:“萧阑走的,属水,是休门。其余的人,情况也差不多,从相同的入口进来,被分到不同的方位,幸运的,如我们,可以走到这里。”

  “不幸的呢?”江秀敏问完,发现这个问题简直是废话。

  不幸的,自然再也走不出来。

  她有点急了:“难道其他人都……有没有什么办法?”

  饶是贺渊,也不是万能的:“等等吧。”

  萧阑把鞋袜都烤干,拿下来穿上,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用两只鸡翅膀,两只鸡腿,又拿过贺渊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袋面包片,三根香肠。

  这些东西统统都是他在出发前塞进去的。

  陈白瞪着他:“你到底带了多少东西?”

  “就这些了,其他都是压缩食品。”萧阑笑嘻嘻的,“上次在楼兰,衣服都湿了,我怕这次也是,就带了个烤炉,后来想想,有烤炉怎么能没有烧烤的东西,人家聪明吧?”

  陈白无语。

  食物被烤熟的香气阵阵飘散出来,所有人连同最矜持的江大小姐都盯着那些食物,不住地咽口水。

  几分钟后,饥饿交加的众人一边热泪盈眶地吃着香喷喷的熟食,内心一边默默吐槽:他们究竟是在探险,还是来郊游的?

  在原始森林下面的洞穴里开烧烤大会,说出去谁会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到晚上回帖就很困难……每次回到一半就不让我回……大家的留言的我都很认真看了,滚来滚去(^o^)/

  无责任小剧场:

  老爹:扶苏,你在哪里?

  老爹:扶苏?扶苏?

  小小扶苏:喵……

  老爹:……你在干嘛?

  小小扶苏:我跟弟弟们在捉迷藏,谁被捉到,谁就要在这里装一时辰的猫咪。

  老爹:……

  绿色的池水,里面究竟是神马……

  91

  91、第91章 。。。

  众人吃饱喝足,困意来袭,都七歪八横瘫倒在地上直哼哼。

  江秀敏虽然也坐在地上,却不时地望向周围,神情不掩焦灼。

  她带来的这些人,各有各的本事和来历,如果真不明不白折损在这里,回去怕是也会被找麻烦,就拿纪一鸣来说,到现在她也没闹清楚这个人的来历,只是隐约知道他跟军队似乎有点瓜葛,当时自己招募人手,是他主动找上门来,也通过了考验,身手在一群人里也算数一数二了,更别提这里面还有两个跟随多年的保镖,肖家兄弟对于她来说,无异于半个家人。

  与她一样忧虑的还有刘教授他们,刘教授一行十个人左右,现在只有三个人会合,其他人生死不明,于叔正向贺渊详细问着有关八门阵的情形,希望能找到其他人生还的证据。

  于叔道:“按照八门来推断,刚才我们遇到的是伤门木,你们是开门金,小阑尾他们是休门水,那么应该还有死、生、惊、景、杜五门,如果他们分到死门,会不会……”

  “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死门未必就没有生路,正如你们之前在伤门,也属于三凶门之一。”

  贺渊的回答让其他人精神为之一振,这也就是说机会还是一半一半。

  刘教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里还有出路吗,如果我们要继续走,得往哪儿?”

  萧阑把手上的鸡翅膀啃得干干净净,舔着指头,意犹未尽:“这里有一条现成的路。”

  “哪里?”

  萧阑指了指青铜树:“我刚才仔细看过了,树干和树枝上都有细小的切口,像是人工凿的,足够脚踩上去。”

  众人闻言都一脸古怪。

  树的顶端被漆黑笼罩,枝桠上挂着那九盏灯的微末亮光无法达到那个高度,反倒衬得那片地方更加幽暗深邃。

  陈白探了探萧阑的额头,这娃没发烧吧,调侃道:“要么你先去给大家探探路?”

  开什么玩笑,这么高一棵树,如果千辛万苦爬上去发现什么都没有,那估计得吐血而死。

  “好啊!”谁知萧阑竟然真的站起来,嬉皮笑脸:“你们在这里等人,我上去看看。”

  “我去。”贺渊抓住他的手腕,先他一步已经走向那棵树。

  “哎呀呀,小黑,万一人家掉下来,没有你接着我怎么办?!”萧阑怪叫着,可惜贺渊的动作更快,手按住树干,身子就窜了上去,毫无美感可言的爬树动作在他做来依旧丝毫不减气度,反观萧阑,动作速度虽然也很快,但那真叫手脚并用,惨不忍睹。

  两个人一前一后,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中若隐若现,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陈白回过神,起身也想跟去,马上被于叔按住肩膀:“你干什么,他们有功夫底子,你也有?那么高,万一行差踏错,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白郁闷了,虽然于叔说的是实话,可实话总是伤人的,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年怎么不去学个一招半式,现在对上如天人一般的贺渊,简直就毫无胜算。

  “我怎么知道他会死?!”

  伴随着一声神经质的吼声,所有人的讨论声被打断。

  苏介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后面不远处跟着吕四爷。

  两人的脸色都难看之极,带着很明显的惊惶与后怕,半身衣服几乎都被暗黑色的,干涸的血迹沾染了,看起来异常可怖。

  江秀敏腾地站起来:“你们俩被弄到一块儿去了?还有别人么?!”

  一听这话,苏介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甚至还微微扭曲,浑身开始发抖,牙齿上下打颤,格格直响,眼看快要撑不住了,于叔忙冲上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将他打得脸歪向一边,却也停止颤抖,恢复神智。

  刚才是一种很危险的情况,如果没有于叔那一巴掌,也许苏介整个人就要崩溃了。

  再看吕四爷,其实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只不过他见多识广,终究还要多些定力。

  究竟两人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变成这个样子。

  其他人没再问,江秀敏递过一小瓶酒,本来是预备用来驱寒的,当然也有壮胆的效果。

  吕四爷接过去,狠狠灌了一大口,胸膛不住起伏,半晌,酒气上涌,反倒渐渐冷静下来。

  江秀敏忍不住问:“你们碰见什么了?”

  吕四爷没有回答,反倒喃喃道:“胖子死了……”

  “什么!”

  其他人还茫然不知,江秀敏却已经惊叫出声。

  她很清楚胖子的本事,这人虽然贪婪短视,身手却绝对是佼佼者,枪法更是一流,这样一个人,居然死了,而几乎手无缚鸡之力的苏介,却反而活了下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

  吕四爷抹了把脸,望向苏介,冷冷道:“问他。”

  苏介几乎是反射性地跳了起来:“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心术不正,是他,是他……!”

  说着说着又开始颤抖,于叔抢过吕四爷手里的酒,强行给苏介灌了一口,才让他渐渐平静下来。

  “这里有怪物!我们要赶紧出去才行!”苏介喘着气。

  吕四爷低低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

  江秀敏急了:“说清楚点,究竟怎么回事?!”

  苏介不说话了,最后还是吕四爷先开口:“我进了那个洞口之后,就觉得自己双脚踩不着地,轻飘飘的,像醉酒的感觉,过了很久,才看得到东西,发现自己是在一片林子里,但是这个林子很奇怪,树干干枯,树冠却像被一团团白色的蚕丝缠起来,地上也铺满了白色的丝絮,所以一开始踩上去才觉得不踏实。”

  “这些树很古怪,我不敢去碰,就继续往前走,接着,就听到求救声。然后,我就看到,”他咽了咽口水,用呓语般的语调道,“我看到在一棵树上的白丝里面,裹着一张人脸。”

  所有人凝神听到这里,都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尤其洞穴中阴冷阵阵,又没了贺渊这尊保护神,更显得不寒而栗。

  “然后呢?”于叔问。

  “我吓了一跳,也没细看,转身就跑,结果就撞到他。”吕四爷看了看苏介。“他当时的表情和我差不多,一看见我,高兴得和什么似的,抓着我不放,我心想多一个伴也好,两个人小心翼翼地绕过那棵树,这回我们也发现了地上的白丝,其实跟树上那些是一样的,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也会被裹进去,所以都提高了警惕,一边走,一边还要注意地上的情况。”

  “求救声一直断断续续没停过,声音像是有人嘴巴被捂住发出来的,所以我当时也没听出居然是胖子的声音。”吕四爷深吸了口气,“再往前走一段路之后,我们就看见了胖子。”

  作者有话要说:俺背着本子在厦门某酒店更新码字,旅游不忘写文,这是一种神马精神?!==

  看在这份上,今晚木有小剧场,大家就原谅俺吧~(≧▽≦)/~啦啦啦

  92

  92、第92章 。。。

  这时候胖子的下半身已经被裹进厚厚的白丝层里,只留下上半身还在外面挣扎,神色惊恐扭曲,双手不停地想要抓住什么,却依然被一点点拖进去。

  胖子见了他们,立马就跟见了亲爹亲娘那样高兴,鼻涕眼泪都快出来了:“老吕,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吕四爷他们大吃一惊,二话不说就跑上去拉住他,想把他从白丝里拉出来,中途吕四爷被地上的树根绊倒,一时起不来,救人的就只剩下苏介,他用力拽着胖子的手。也不知道是胖子太重,还是白丝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咬住胖子的身躯,苏介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却也没拉出多少。

  这时候苏介觉得自己的手反被胖子拉住,抬头一看,却见胖子嘴角露出一丝诡笑,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仿佛要将他也一起拖进那白丝里。

  苏介吓得魂飞魄散,用力挣扎起来。

  胖子的手劲很大,但苏介拼命之下,喀的一声,竟把对方的手腕生生抓脱臼,顺势狠狠推了他一把,自己则跌倒在地。

  胖子惨叫一声,被他推得向后仰倒,直接被白丝黏住,再也挣脱不开。

  这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吕四爷从地上爬起来,正好就瞧见苏介没有救人,反而推了胖子一把的情景。

  “你干什么?!”

  他很快冲上去,却已经晚了一步。

  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胖子被那团白丝一点点地吞进去,身体与白丝交接的地方,已经是一团血肉模糊,但血却没有流出来,悉数都被那团白丝吸了进去,情形诡异之极,令人头皮发麻。

  苏介和吕四爷的表情是直愣愣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个时候胖子已经被吞噬得只剩下前面半张人皮,这棵恐怖的白丝树竟连骨头也一起吃掉。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吕四爷回过神,跳了起来。

  “我没有!当时他想拉我进去!”苏介激动地反驳,神情不似作伪。

  吕四爷不相信,但此时此刻,根本容不得他兴师问罪,他喘着气,许久才道:“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鬼地方!”

  胖子的那半张人皮,被挂在树冠上,轻飘飘颤动,看起来像是那棵树吃饱了,不急于全部解决掉。

  苏介他们打了个寒颤,头也不回往相反方向跑去。

  吕四爷那些下墓的经验放在眼下根本不值一提,他的脸色并没有比苏介好看多少,两人撞撞跌跌也不知跑了多久,才终于看到一间茅草屋。

  有屋子就意味着有人烟,但又有谁会生活在这种恐怖的环境里,他们商量了很久,才决定推开门进去看看,结果就来到这里。

  吕四爷叙述经历的时候,苏介不时在旁边补充,两人仍然对他究竟有没有杀胖子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于叔摸着下巴道:“照这么推算,你们碰见的应该是死门。死门属木,为东方,你们往西跑,西方属金,金克木,歪打正着,出了阵法。”

  两人之前不在场,都没有听过八门的说法,闻言都是一愣。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贺渊不在,于叔自诩在这方面的学问也少有人及,便洋洋得意地给他们普及起来。

  吕四爷也略知一二,皱眉反驳:“死门是三凶门之一,入者有死无生,我们怎么还能出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世间万物是相对而不是绝对,死门也不是绝对的死路……”于叔拿着从贺渊那里听来的话开始卖弄,说得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刘教授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去打断他。

  就在他们等待萧阑两人的这几个小时内,袁暖玉和孙教授等人也出来了。他们碰到的是生门,加上袁暖玉本人也懂得一些门道,所以几个人都毫发无伤,但他们在里面兜兜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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