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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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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连惜这样一字一句直掐要害的理论,让殷娴一时憋得说不出话来。

  见此,连惜只是冷笑一声,转身便走。并没与她们多做纠缠。

  她心里清楚,不管自己如何理直气壮,殷家始终财大气粗。真闹起来,她讨不了好的。

  可没想到,她才走出几步,身后就响起了殷老太太的一声怒喝:

  “你、你、你给我站住!”老太太啪的一掌拍到桌上,“偷了家里的东西还敢这么嚣张,哪里来了你这种孽障!”

  殷母怒视向殷娴道,“报警,马上报警!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追究?!”

  殷娴此时也回过神来,既然已经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向连惜发难了,就不能任由她这样走出去。否则,岂不是默认自己理亏了?

  她连忙给自己几个叔伯兄弟使眼色,几个大男人立刻将连惜拧住了。

  汪臣不料他们敢明目张胆地动粗,当即就想起来阻拦,却被李思思狠狠地扯住了手。

  “她偷窃之后可是在公安局签了认罪书的!你现在过去帮她,难道是想当她的同犯吗?你是要让汪校长脸面扫地吗?!”

  也就在这拉扯的几分钟里,警察便赶到了,速度之快,简直让连惜觉得这根本是他们预谋串通好的。

  果然,他们根本不听她的辩护,直接就对她亮出了手铐。那个银色的,冷冰冰的,象征着囚犯与屈辱的东西,连惜打心眼里憎恶它、害怕它。

  “不,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的脸色苍白,一步步后退。

  不管连惜再怎样强装坚强,再如何临场应变,她都只是个刚满18岁的孩子,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任何人依靠的孩子。她不明白,不止官官可以相互,官商亦可以勾结。

  终于,连惜被桌脚绊了一下,噗通一下跌坐到地上,手下意识地扶向后面,却正好按到了玻璃碎渣上。

  “啊!”她痛呼一声,捂住自己流血的手。

  “你们这是做什么?!”前方突然传出一声惊呼。然后,就见李彦宏和莫飞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连惜看到莫飞,绝望的眸子里顿时闪起了一抹亮光,她急切地往后看去,可左看右看也没有找到悠地说:“你明白就好,以后切莫钻牛角尖,只记住,二少爷是真心待你的。”

  连惜闭上眼,神色木讷地缓缓靠向床头,没再说话。

  折腾一天也累了,连惜迷迷糊糊地竟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晚上七点多了。

  看着外面昏黄的天色,她吓了一跳,噌地跳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运动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看起来就很舒服的羊绒拖鞋。

  她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跑到沙发边打开书包。呼,还好,远的声音缓缓响起:

  “可能是我开始没说清楚。连惜,我没打算强迫你做任何事。只要在我的底线之内,你可以为所欲为。”

  “那……你的底线是什么?”连惜问。

  叶文彰笑了,“留在我身边。”

  21屈服

  自从跟叶文彰在花园谈过之后,连惜似乎有些认命了。真的放下负担过日子,才发现这里的生活也并不难捱。

  每天早上跟叶文彰一起吃早饭,送他出门上班,然后开始复习功课。晚上五点,叶文彰一定会雷打不动地准时到家,亲自为她挑选得体的礼服,带她出门去各种幽静又高雅的餐厅用餐。之后看一场电影,或者去享用一客冰激凌。待夜深之后,她就被这个男人拥在怀里,暖暖和和地回家。

  她可以想象,只要她愿意,她就能这样晕晕乎乎地过一辈子。

  她终于慢慢地沉静,慢慢地努力习惯,但是在这个习惯的过程中,却有丝不安的感觉一直在心头徘徊不去。

  ——那天在饭店里,为什么莫飞会与李彦宏同时出现?

  连惜在李家艰苦度日长达七年,对李家每一个人都深恶痛绝,她不能忍受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里还有李家的眼线,绝对不能。

  这一天,她终于忍不住向叶文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叶文彰听了连惜的话之后,不禁哑然失笑,“阿飞和李彦宏根本不认识,那天是我派他去谈生意的。”

  “生意?你要做什么?”

  “我准备收购李家的那间饭店。虽然很多设施都老化了,但总算有些名气。”

  叶文彰的语调是漫不经心的。就好像他口中要买下的不是一家酒店,而是一张桌子、一个小板凳。

  连惜心念一动,眸子里忽然亮起了耀眼的火光。她一手猛地抓住了叶文彰的胳膊,紧紧盯住他的眼睛,嗓音有些微嘶哑地说:“你能不能……能不能……”

  平心而论,她当初狠下心对叶文彰彻底服软,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找机会对付李家吗?

  叶文彰笑笑,了然地看着她,“你想报复李家?”

  连惜无言,算是默认。

  叶文彰静默片刻,轻声问:“你真有那么恨他们吗?恨到无时无刻都不能忘记?”

  犹记得,前晚他在路过连惜房门外时,见到这个女孩仿佛被魔怔了一样,躺在床上拼命摇头,嘴里喃喃道,“你们会有报应的!你们一定会有报应的!……”

  苍白的脸,满头的冷汗,死死抓住床单的手,足见在这个孩子心里有多大的创伤。

  连惜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这一生一世都忘不了。”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眼神幽暗地望向窗外,仿佛带了些许阴鸷一般狠狠说道,“不是都说血浓于水吗?不是都说虎毒不食子吗?为什么李彦宏可以对我这样狠,为什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泯于无。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就在这一片无声中,一句叹息悄然响起——

  “因为,他根本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所以,他可以不顾你母亲的死活,骗了她的钱又将她抛弃;所以,他可以不顾及你的感受,只考虑那对兄妹的喜乐。只因为,你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秘密,叶文彰原本是打算埋藏一辈子的。李家欠连惜的,他自会为她讨回来。但是,他不想让连惜卷进来。

  这个女孩已经苦了太久了,他希望她以后的人生都是光明和坦途。如果痛一次能让她彻底释怀,那么,他愿意当这个恶人,揭开那层尘封的历史。

  更何况,这对他也并无坏处。

  而连惜在那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她的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白露出来,趁着有些空洞的黑眼珠,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人造模型。

  “你、你说什么……”她喃喃自语着,突然神经质一样站起身,厉声喊道,“你胡说!我母亲不是那样的人!你胡说!你胡说!”

  相较于连惜的色厉内荏,叶文彰的表情是极平静的。

  他深深地看着连惜的眼,默不作声,直到她自己慢慢平和了下来,才轻声道,“我没有骗你。十八年前,在蓉姨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她就已经怀孕了。”

  连惜看着他笃定的样子,身子无力地跌坐了回去……

  那是一个暴风雨的夜晚。独自出门的连蓉在偏僻的小路上被歹人袭击昏倒,醒来后已经失去了清白,脚上受了很严重的伤,根本无法走路。幸好,遇到了刚刚打工完准备回家的李彦宏。

  他将她送回叶家,由于天太晚,就暂时住到了那里。

  李彦宏虽然穷,但能看出受过一些不错的教育,谈吐得体。一来二去的,竟和连蓉成了朋友。

  连蓉的厄运并未到此结束。一个多月后,她竟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并且由于胎位不正的缘故,医生断言如果强行流产的话,可能会导致终生不孕。

  连蓉万分痛苦,一度想到了自杀。就在这个时候,李彦宏再次挺身而出,说自己愿意做这个孩子的父亲……

  听完这个长长的故事,连惜已经没有一点反应了。不,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知觉。

  她呆呆地看着背景华丽的电视墙,只觉浑身冰冷一片。客厅空调吹出的凉风,仿佛化成了有实质的冰刀,顺着毛孔直直地插入了她的心脏。

  原来,她竟是一个强。奸犯的孩子吗?

  父亲对她的冷漠,母亲在遭受了那样的对待后居然不报案。所有的所有,她都明白了……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这真是太好笑了!”半晌过后,连惜突然咻地一下站起身,疯了一般地放声大笑。

  她一手捂住肚子,乐得前仰后合,好像随时都会摔到地上一样,“我怎么还有脸怪他?!我一个野种……哈哈哈!”笑着,笑着,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

  她脚步踉跄地返身回屋,没有再说一句话。

  连惜离开后,莫飞从门厅走了进来。他有些担忧地看向楼上,对叶文彰问道,“叶先生,要不要找人盯着她?我看她的样子,有点……”

  “不必了。”叶文彰面容沉静,眉梢间甚至带了点几不可查的笑意,低语道,“她没有那么脆弱。给她一点时间,她能想通的。”

  是啊,能独自熬过市井的艰辛,熬过寄人篱下的屈辱,一心忍耐只为了出人头地。这样的一个女孩,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人物?

  第二天,连惜没有出门,刘嫂送进屋的饭菜也没有动。叶文彰听说后,只是摆摆手,说:“由她。”

  第三天,是高考的日子。叶文彰一边翻着一份文件,一边坐在客厅里等她。

  钟表滴答作响,时针很快就过了8。他倒是巍然不动,莫飞却急得要跳脚了。

  “叶先生,快要迟到了。要不要我上去叫一下她啊?”

  前几天他一直在家,自然看得出连惜为了高考非常努力,不忍心见她因为心情不好而白白错过高考。

  叶文彰抬眼看了下钟表,依然还是那句话,“不必了,由她。”

  他合上文件,起身准备出门。既然连惜不去考试了,他可要去公司了。

  不料,他这边才一只脚迈出了门,身后就响起了极小却清晰的一声呼唤:“等一下。”

  叶文彰回过头,就见连惜穿着一件浅绿色滚荷花边的公主衫扶梯下了楼。收拾的清清爽爽,脸上甚至扑了一层薄粉,完全看不出前天的失魂落魄了。

  她一步步走过来,脸上挂着极标准甚至近乎公式化的笑容,轻轻将手搭到了叶文彰的臂弯里,“送我去考场可好?”

  “好。”叶文彰眼里一闪,微笑着拍拍她的头。

  两人携手,默契地都没有再提前天的事。

  阳光很刺眼,连惜在迈出大门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不易觉察地僵了僵。

  真是夏天到了啊,早上的日光都这么让人难以忍受,这么的……让人无所遁形了。

  然而,下一刻,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竟愈加灿烂。

  要笑,她一定要笑。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叶文彰在她最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无非是想告诉她:

  她根本什么都没有,没有父亲,也不配有母亲,更不该讲什么尊严。

  她天生就应是一枝菟丝花,风雨中无依又无靠,只得依靠大树而生。

  可是,她与菟丝是不同的。她有血有肉有灵魂,她不甘心一辈子由别人掌控她的命运。

  只要给她一个依靠,她就会爬的比大树更高。

  她,一定可以。

  22求婚?

  考场外停泊了无数的车子,一片喧闹声。忽然。远处行来了一列整齐的车队,六辆一模一样的黑色车子缓缓滑入车道。人群有些安静了下来。

  倒数第二辆车的车门打开了。李彦宏仿佛有预感一般,拼命巴着头往那边看。下一秒,他的心一跳,果然是连惜和叶文彰!

  “大鱼”当前,他连女儿都顾不上了,放开李思思的手就疾步走了过去,可是还没走到近前就被一排保镖拦了下来。

  “麻烦让一下,我找小惜。”他嘴里对保镖这样说着,眼睛却讨好地看向叶文彰和连惜的方向。然而那边俩人一个正专心地低声交代什么,一个就默不作声地听着,竟是没人理他。

  李彦宏有些尴尬,只得隔着三米多远喊话:“小惜啊,你那天怎么突然就走了呢?我还担心你来着……”

  连惜不语。

  他不甘心地再次道,“当时在饭店,恐怕是有些误会,都是思思那丫头没弄清状况,你婶婶回家之后也后悔的不得了呢……”说着,在背后狠狠推了殷娴一把。

  殷娴连忙跟着点头,强笑道,“是啊,都是思思那个死丫头,我已经骂过她了。小惜你可别介意啊。咱们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你说是吧?”

  “一家人?”连惜终于回过身来,笑着反问道,可那笑却怎么看怎么讽刺。

  殷娴狼狈地低下了眼。

  “当然……是了……”李彦宏咽了口唾沫,勉强答了一句,心里懊恼得简直想去撞墙。

  昭文天下集团要收购他们酒店的消息,其实他早有耳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家公司背后的大老板竟然是叶文彰!

  他本以为叶家在十年前就玩完了,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折腾连惜,可谁知道叶家居然没死!这下好了,他要死了……

  李铭宇和李思思也慢慢地靠了过来。他们都恨不得将连惜的脸狠狠踩在地下,明明那么卑贱的一个人,为什么转眼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可是,偏偏他们不能露出一点不高兴的模样。非但如此,还得拼命笑,讨好的笑。你可以想象,那该是多么扭曲的表情。

  连惜仔仔细细地看着他们,一个个看过去,将这些人的嘴脸全都记在心里,然后,埋到了心底最深处。

  半晌过后,她微微吐了口气,神色淡漠。

  “你们不用怕我会报复,也不必想着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我在李家住了五年,你们欠我的,都还清了;而我欠你们的,也早扯平了。”

  “恩恩怨怨,我都懒得计较了。我只希望在我以后的生活里,与你们,你们每一个人……”

  她定定地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再、无、瓜、葛。”

  转过身,她身姿笔直地迈进考场,留给所有人一个决绝的背影。

  佛说:一切有因才有果。

  李彦宏帮母亲渡过了她人生最艰难的一段日子,而母亲则回报给了他无数的金钱。

  母亲无意中占据了殷娴的丈夫,殷娴又在长达五年的时光中对她身心虐待。

  这些人啊,到底谁欠谁更多?

  明明脑子该是混乱不堪的,可当连惜坐进教室拿起笔来时,竟觉得分外的清醒和超脱。

  她,大概是真的放下了。

  一天的时间过去,连惜自信满满地回家,叶文彰笑着看过去,挑眉道,“考得不错?”

  “嗯。”连惜的唇忍不住扬起。

  叶文彰将一本旅游杂志递过去,“挑个喜欢的地方吧,考完了带你出去玩。”

  连惜难得有心思开玩笑,一边随手翻着,一边笑问道,“算是奖励吗?”

  “算吧。”叶文彰神色莫测地笑道,“不过是我的。”

  连惜的手微微一顿。

  “小惜,你已经过了18周岁了。”他轻轻将她拉过来,半抱在怀里,亲昵地蹭着她的耳朵道。

  客厅里的佣人在一瞬间退了个精光。连惜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小声支吾着:“嗯……”

  “你准备好了,是不是?”

  连惜的心突地一跳,如果说开始只是揣测,那现在就真是有些确定了。叶文彰预备将她怎么办,大概就在今日揭晓了。

  她强压下过快的心率,慢慢地扭回头,正对上叶文彰淡淡的笑。

  忽然眼前一花,男人张开手,一条极精致的白金链子落了下来,在空气中闪着细碎的光芒。坠子不是常见的宝石,却是一款样式极为古老的金戒指。

  她定睛一看,竟是镶嵌金琉璃的戒托!

  心突地一跳,连惜猛地抬起眼,愣愣地看过去。

  叶文彰脸上的笑意更深,肯定地对她点点头。

  这一瞬间,连惜说不出是感动还是茫然。

  她一直希望有一个家,不必太大,能装下她就好。

  她一直希望有个人疼她,不必太迁就,真心就好。

  她早已决定,不再寄希望于任何人,要靠自己的双手拼搏得到。可是如今,叶文彰竟然简简单单地将它们拱手送上。甚至还放大了十倍、百倍。

  她,即将成为叶家的女主人了。

  再多的言语也没有实际行动让连惜来得有安全感。叶家主母的信物足见叶文彰的诚心。

  在这半真半假的酸涩中,连惜忍不住以手掩面,潸然泪下。

  叶文彰没有给她擦眼泪,只是将女孩的身体慢慢转回去,小心地把那一捧乌黑浓密的长发撇到一边,细致地为了系上链子,语气温和地说:

  “以后的日子可能没有你以前那么简单。你会面对形形色色的人,需要鉴别许多或真或假的话,会在压力中不得不尽快长大。”

  “但是你不用担心,不管你以后将遇到什么,身边总是有我的。”

  “再过一些年,等修泽长大了,我就把叶家交给他,带你出国去。”

  “我们可以定居到澳大利亚。那里的田园一望无际,随处可见半人多高的灰袋鼠,金晃晃的合欢树。对了,你还可以去抓考拉,它很温顺的……”

  男人的话朴实平淡。没有求婚时常见的华丽誓言,没有什么生死相许的承诺。但是,就是这样细如流水的感情,才让人相信——它永不褪色。

  过往种种如老旧电影一般在脑海中渐渐重现。

  幼年依仗叶家的庇护她活得肆意飞扬,少年时被迫寄人篱下忍辱度日。而今,有一个人走到她身边,想要把她收进怀里,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这是多少女孩求不来的福气?她为何非要拒绝?

  他的确断了她所有的后路。可是,总算给她留了一条路,一条黄金坦途。

  6月9日,高考的最后一天。

  清晨的风很凉爽,叶文彰牵着连惜的手,走在古朴雅致的石板小道上,“等会儿叫老王开车送你去考场。我就不去了。”

  连惜先是点点头,随后犹豫着问:“……你呢?”

  “我要去公司布置一下。”叶文彰站在花园门口,一贯淡漠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浅浅的温情。“下午我去接你,咱们直接去机场。”

  这就要开始度蜜月了吗?连惜的脸红了红,低下头,蚊子一般的小小应了一声,“嗯。”之后也不看叶文彰,转过身便小跑向车子,一副害羞极了的模样。

  司机老王将两人方才的互动尽收眼底,待连惜坐稳后,带着几分奉承的意味儿笑道,“叶小姐,先生对你可真好啊。”

  连惜不好意思地抿抿唇,随即便合上了眼,好似在闭目养神。

  司机微微一怔,识趣地不再多话,转回身去发动车子。

  在平稳的行驶中,连惜摇摆的心渐渐归于了平静。

  算了,就这样吧。

  或许,这样对她才是最好的。

  下午五点,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声,一年一度的高考终于结束了。

  等到所有学生都离开了,连惜才慢慢地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带着一颗平静的心走出考场。出人意料的是,叶文彰居然没有在外面等她。

  想到男人早上笃定的语气——我会去接你。她不由得心里沉了沉。抬头一看,天不知何时竟也阴了下来。

  没事的,不要多想,应该只是堵车了。连惜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过快的心跳,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又过了半小时,直到考场外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一辆加长的白色宾利忽然直直地停到了她的面前。

  连惜不禁迟疑地退后了一步。她虽然不懂车,但感觉上叶文彰不像是会坐这种比较花哨招摇的车子的人。

  车子停下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率先走了下来。

  “叶修泽?”连惜惊呼一声,“你怎么来了?”

  她话音才落,就见叶文彰从车的另一侧走了下来,面沉如水。

  连惜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不对,可眼下是什么情况她根本不清楚,也只能装作无事地笑迎过去,“你怎么才来?我等了好久了。”

  叶文彰目光寡淡地看着她,视线只在连惜身上略略停留了一秒便转开了,冷淡地答道,“堵车。”

  连惜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可还是僵硬地强撑着嘴角,“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公司有点事,暂时不去了。”叶文彰望了眼台阶上微笑而立的叶修泽,缓缓道,“你要是空闲的话,可以叫修泽陪你四处转转。”

  他这句话说得极慢,好像每一个字都是在舌尖打了个转才吐出来的。然而,背后代表的意思却让人心里发凉。

  23横刀夺爱

  时间退回到一小时之前,那时候的叶文彰刚刚敲定了这次旅行的地点,是法国一家极美丽幽静的庄园。

  他亲手拿着一本介绍当地文化与历史的图册出门,准备去接连惜,看得出来兴致不错。谁想到,车子才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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