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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十六年 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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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贴上安德鲁标签的女人。

  “安德鲁•;塔克•;雷蒙特!!”见他一再矢口否认,狄克压抑不住心底涌出的不安,急呼道,“放了她,你要的是我,与她无关。”

  他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人或物,我都会不自觉地想要去掠夺,你越是在意,我掠夺的时候越是有满足感。”他坦然地说着,不等他回应,就对着身后的手下命令道,“带他走!!”他没时间和他在这里蘑菇。

  黑压压的人群齐声道,“是,boss!”然后蜂涌而上,顿时林间响一片殴斗生,还参杂着惨叫。

  不是狄克的,而是那些奉命行事的手下。

  安德鲁冷眼观望着打斗,心里清楚,要抓到他,可不是一两人都办到的,打吧,看他能打多久。

  几近百人的攻势是异常猛烈的,何况他只有两只手,两条腿,所谓双拳难敌四脚,即使他的格斗技术再出类拔萃,体力也会渐渐不支,随着身上的挂彩越越多,面对前仆后继的人潮也只能束手就擒。

  “迷昏他,带他去地牢。”见手下已经将他擒住,安德鲁冷声命令道,再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影,竟有一半人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废物!!”他唾弃道。

  狄克被牢牢地牵制住,但依然奋力挣脱,在手脚不能动弹的情况下,一块白布蒙上了他的鼻和嘴。

  他嗅到了哥罗方的味道,眼前一黑,失去意识的重重地倒在地上。

  安德鲁上前,伸手揪住他的头发,让不省人事的他仰起头,冷语而出,“你的命我要,你的女人我也要。”

  他发出悚动的笑声,像是在庆祝自己的胜利,用力拍了拍他的脸,“放心,我还不想让你死,不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再次狂笑而出,犹如恶魔降临,背后如圆盘大的月亮也像是感染到他的魔性,发出暗红的光泽,为秋风肆虐的夜晚添上一抹地狱之色

  ☆ ☆ ☆

  睡不着!

  慕容悠在床上辗转反侧后,睁开双眼,没有任何理由的,她今晚失眠了,不知道是不是连日来用脑过度的关系,太阳穴隐隐作痛,她捂着脑袋,看向窗外,皎洁的月光透着帘布,看起来诡异的很。

  她掀开被褥,起身下床,赤着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暗夜的天空上,繁星全无,只有一轮月盘,硕大无比,仿佛近在眼前。

  推开窗,她呼吸着林间的空气,晚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心中突起的不安,刚才半梦梦醒之际,她好似听到了枪声,还有熟悉的怒吼声,但眼前黑压压的森林,寂静的让人害怕,摇曳的树怎么样了?”不想再和他扯嘴皮子,他单刀直入的问道,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悠,这个牢房不算大,除了关他的这间之外,尚有隔壁的那间虚空着,照理说,悠如果被识破了身份,也该被关在这才对。

  安德鲁用鼻子冷哼了一句,“你自身都难保,还想救人吗?”

  “这是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你不要每次都波及到无辜的人身,放了她,听到没有。”说话的同时,他身子克制不住地前倾,用力之猛,隐约可以看锁链在他身体上嵌出一道道印痕。

  安德鲁听闻,脑子里猝然划过那张梨花带泪的娇颜,轻蹙了一下眉,眼里划过一丝嫉妒,她是为了他才抗拒自己的吗?妒意似火烧,瞬间就变成熊熊烈火,焚烧着他的心,他狭目微眯,“现在你是阶下囚,没有资格命令我。”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狄克没有忽略他眼中一抹复杂的光束,他越是心平气和,就越是代表他做过什么,顿时心凉了半截,他奋力前倾,恨不得能撕碎眼前的男人,锁链在他的用力下,陷入他的皮肉中,摩擦出几条血痕,他却完全没感觉。

  “我想对她做什么,你以为能阻止得了吗?”安德鲁站起身,凑近牢笼,伸手重重拍击他的脸颊,既然他笃定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身边,自己又何须再隐瞒,他越是痛苦,自己就越开心,想到此,他猛然抽了他一巴掌。

  这猛然一击使得狄克嘴角渗出血丝,脸上火辣滋味却阻止不了他的怒视,“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她,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的视线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刃,牢里几个黑衣打扮得手下莫不胆寒的后退了几步,安德鲁却毫无骇意,像是要嘲笑他似的,发出低沉的笑声,他的每一声笑都让人觉得脚底发凉。

  他看着狄克,邪魅涌上嘴角,“她很迷人!”看着他脸色发青,心头快意倍增,“嘴唇也相当柔软,虽然娇小了点,可是身材却是惹火的让我火热无比,真是让我意犹未尽啊。”

  他话里的含义,只要是男人都听得懂,同样是男人的狄克又怎么会不明白,但他没有安德鲁预想的吼叫愤怒,只是闭上眼睛,脸颊也痛苦的抽搐了几下,而后他张开利眸,嘶哑的喊道,“我要见她,你听到没有!!”

  “我还没有享受够!等我腻了,或许我会让她见你。”他冰冷吐出一句,字字都透着残忍。

  “畜牲,你连畜牲都不如。”狄克蓝色的眸子迸射出噬人的光芒,疯狂的想要挣脱束缚自己的铁链,张开握拳的手掌,直往他的方向伸去,就像一只致命的魔爪想要撕裂眼前的猎物。

  听到畜牲二字,安德鲁猛地浑身一颤,握住牢笼的栏杆,怒吼道,“我本来就畜牲都不如,在你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我过得比畜牲还低贱,在你躺在豪华暖床上的时候,我睡得地方连畜牲都不屑,我本来就是畜牲的命,而你根本没资格骂我。”他吼叫着,大手几乎捏碎手里铁制栏杆,童年时代的凄苦,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而眼前的他,更是不能饶恕,任何属于他东西,他都会不择手段的夺走。

  “你恨我,可以杀了我,悠是无辜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你放了她。”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听着,你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痛苦,和你所有有关的东西,我都不会放过,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同样如此。”安德鲁愤恨的说道,他挥了一下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黑色皮箱,他打开皮箱,拿出一支试剂管,在烛火的照耀下,管子里透明的液体突兀的冒出几个泡泡。

  身在bsp;“对你这样的男人来说,皮肉之苦根本不算什么,我也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方式,对你,我可是准备了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你。”他让手下打开牢门,又从皮箱里拿出针管,抽吸了些许试剂管里的液体,森冷走进他。

  狄克开始猛力的挣扎,他很清楚针管是用来干这么的,见他左右晃动无法注射,安德鲁吩咐手下按住他的右手胳膊。

  “放开我!!放开我!!”无论狄克怎么使力,也无法针脱他们的钳制,只能眼睁睁看着针头逼近。

  安德鲁熟练将针管里空气放掉,液体从针头呈抛物线洒落在地上,他阴冷的笑着,“我知道意志力很强,我很想看看,这些特级的海洛因能让撑多久,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说完,他精准的扎进他的肌肉里,直到液体全部注入他体内,才拔出。

  狄克感觉到冰凉的液体顺着血液进入体内,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顿时油然而生,他很清楚这是海洛因再发挥作用,他更是清楚一旦对毒品上瘾会是怎样的下场,但是无论下场有多悲惨,都不及悠受到的伤害,他可以忍受所有的折磨,但是却无法忍受有人伤害她。

  酥麻全身快感很快传遍全身,他下意识的抖擞着身体,无法克制自己像是在云雾里游走,安德鲁很了解他,bsp;“每天都给他注射,直到上瘾为止。”安德鲁冷酷的吩咐道,他是毒枭,海洛因是他吃饭的工具,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他不在乎花费这一点。

  “是!!”

  ☆ ☆ ☆

  在城堡一隅,有座种满圣诞花的庭院,很难想象在这充彻这黑暗的世界里,还有一处与之格格不入的人间仙境,秋天阳光不算炙热,暖度适中,在一片花海里,慕容悠怔忡的呆立着,火红颜色和她雪白的服饰搭配得宜,就像是落入花丛中的精灵,安详而美丽。

  她手中握着一支花朵,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揉捏着,脑子里尽是昨晚发生的事,她不明白安德鲁为何突然那么对他,那种想要她的欲望赤裸裸的展现,令她心生恐惧,最为莫名的是为什么他会放了她,甚至还向她道歉。

  恶魔也会有人性吗,还是他喜欢捉弄人,那种恐惧和压迫感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突兀地身后传来一阵男声。

  她吓了一跳,震落了手中的花朵,回首而望,便看见米修·埃莱特正挂着感性的笑容看着她。

  她捡起掉落的花,整理一下纷乱了心绪,“和你无关。”

  “别那么冷淡,好歹我们也是伙伴。”他摘了一支沾着晨露的花朵递给她,“鲜花赠美人。”

  她没有拒绝,伸手接过,“谢谢。”

  “你看起来脸色有点差,怎么?没睡好吗?”

  她抬首,他脸上的灿然的笑意非常的刺眼,他是安德鲁的心腹,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多虑了!”她冷淡的回应。

  “我是个医生,很清楚睡眠对人的重要性,如果失眠的话,我可以教你睡好的秘诀。”他摊了摊手,笑意融融的说道,不知道是脸皮厚,还是神经比较迟钝,总之完全没听出她话里的拒绝。

  “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再好的方法也未必能让人睡着。”她口气有些冲,完全是拜昨晚所赐,一夜都没有睡好,在惊魂未定之中度过,现下凡是安德鲁挂钩的人或事,她都极度厌烦。

  听到话,米特脸色一凛,但瞬间消失无踪,依旧笑意满脸,“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在你眼里的坏人,在我眼里说不定是好人。”

  “很显然我和你的观点不同,没有共同话题。”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总觉得他话里含沙射影了些许东西。

  “放心,我对你美女向来体贴,我会迁就你的。”

  “不用了,你去迁就其他人吧,我不需要。”她转过身,不再看他,摘了几枝花,向主屋走去。

  路过米特身边时,他突然凑近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给你个忠告,听不听由你,我只想告诉你,别惹火安德鲁,那不是你能承受的。”说完,他便如来时,潇洒的消失于她的视线里。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站立在原地的悠颦蹙眉心思索着,他的话里似乎有着某种暗示,脑中窜过安德鲁那张邪魅的俊脸,她的心就莫名的不安。

  时间不多了,还有两天,只有最后一道密码,解开后她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她要冷静,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 ☆ ☆

  怎么会这样!?

  慕容悠瞠目结舌的看着屏幕上出现的‘系统错误’界面,不敢置信的敲打着键盘,但无论如何修正,信息错误的‘噹!噹!”声在耳边仍不断响起,令她一向平静的心,瞬间烦躁起来。

  咕哝一声,她仰头喝进杯子里的牛奶,平复着自己越发紊乱的心,这是她亲手设计的解码器,即便是fbi或是太空署绝密档案库在此套程序下,也无所遁形。

  为什么现下会出状况?

  离约定的时间已经不到八小时了,再拖下去,这次任务就会前功尽弃,所有的心血就都会白费,不是她承受不了失败,而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了。

  她烦躁的用手指扣着桌面,美眸里滚动的数字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她知道如果不快点退出程序,安德鲁的私人档案库就会因侵入者而自动警报,到时,她插翅也难飞。下意识的抚摸着藏于领口内的戒指,仿佛它是唯一的救赎!

  她该退出还是继续!!

  “嘀!!”一声轻响突兀的响起,差点惊得她从椅子上跳起来。

  惊魂未定的寻找声源,才发现屏幕出现了“你有新邮件”的界面。

  她抽了一口气,总部怎么会给她发信息,难道不知道这有危险吗?

  倏地,她心中突升一抹不祥的预感。

  颤抖的手滑着鼠标,当屏幕上的箭头停在打开邮件位置时,那闪烁跳跃的图标看在眼里,异常的刺眼。

  她呼了一口气,一咬牙按下鼠标的左键。

  “啪!”展开的界面将她的心瞬间撕裂。

  悠:

  狄克被抓了!!终止任务!! 卡尔

  屏幕上随后跳跃着几行字:此邮件在三十秒内自动删除,并释放病毒,摧毁所有系统。

  但她已经看不见了,她全身的血液早在看到邮件那一刹那时,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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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年前卷:第二十六幕 往事(十)]

  呆坐在椅子上一夜无眠,窗外已是旭日东升,金色的光芒透过白色的窗帘洒落房间,煦暖宜人,却无法温暖慕容悠凉透的心,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束手待毙?还是一命博命?

  她惨淡扯出一抹笑,无论哪种,都不是良策。

  抬眼茫然的看着早已当机的电脑屏幕,漆黑一片一如她此刻的心经,以手捂面,压抑不住泪水的淌落。

  是她的错,如果当时听他的话,放弃任务,那么现下他们早已回到纽约,在总部喝着下午茶也说不定。

  思绪纷乱的犹如冬天的飘雪,越积越厚,直到连她也给埋没了。

  他还活着吗?她不敢再想下去,心里一直重复安慰着自己,他还活着,他还活得好好的。但恶魔会放过要猎杀他的猎人吗?

  “雷……”她承受不住地低唤着,无助的希望能听到他的回音。

  不!由最深沉地打击中转醒,她不能坐在这里自怨自哀,事情没有到最后关头,还未能下定论,她努力眨眼隐去眼中涌起的白雾,用手胡乱的拭着脸颊上的泪痕,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放弃。

  强者未必就是胜利者,而胜利者却是强者。

  她站起身,走到落地镜前,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凄楚的像朵被雨水抽打过的小白花。

  这不是慕容悠该有的样子,她要振作,要坚强,要冷静,因为雷还在等她,抚摸着隐藏在领间的戒指,她将它取出,凑近嘴边亲吻着,她答应过,一定要在婚礼上,由他为她亲自戴上,誓言犹在耳,她绝不会让它成为一个无效的约定。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吐出,整理了一下仪容,纶起黑亮的发丝,用粉扑蘸着腮红,给惨白的脸上增加点血色,她选了酒红色的口红,掩盖白紫交加的唇色,妆毕,她眼中闪着一抹坚强。

  是的,她要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强。

  她转身,回到书桌前,重启电脑,修正已经毁掉的系统,敲击键盘的声音,像是她的坚韧不拔的毅力,一次比一次响。

  她看着屏幕上的监视窗口,那是利用卫星所捕捉到的画面,为了能够随时注意敌人的动态,她曾经利用几个从安德鲁私人卫星定位系统上偷来的零件,亲手组装了监查器,用车用的定位系统作连接,能够在查找不到信号点的情况下,安全窥视。

  纵观城堡内的人或事,她颦蹙眉心,为什么那么平静,既然捉到雷了,为什么没有人来识破她的身份。

  卡尔只说他被抓了,那是否代表她的身份依然有效,她习惯性的用食指轻触眉心,依照和安德鲁的相处,她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男人,恶魔都及不上他。

  像是找到了某个突破点,她冷静地整理着从任务开始到现在的点点滴滴,猛然间她有一种预感,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被他弄在鼓掌间了,他曾经屡次试探她,虽然都被瞒骗了过去,但是他是极为多疑的人,会把自己怀疑的人放在身边,还耗费人力,物力,将她带回大本营吗?

  这个可能性有多少?她突兀的脸色一变,如果结果真如她所想,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危险的女人,好比一颗定时炸弹,瞬间能让他变成碎片。

  猝然间,她想起那夜他的疯狂,他的歉意,还有他赤裸裸的欲望。

  她冷笑着。

  他想要她!

  这是答案,也可能是机会。

  ☆ ☆ ☆

  百平方的大厅里,一张楠木餐桌上布上了精致的餐点,西式、中式、泰式、日式的各式早餐摆了满满一桌,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吃不完摆着看也是一种享受。

  慕容悠神色从容的用筷子轻拈起一片薄如蝉翼的渍瓜浅尝着,她向来喜欢清淡的食物,早餐往往就是一碗小米粥佐酸甜的渍瓜,她细嚼着瓜肉,然后捧起盛着小米粥的青花瓷碗,凑到嘴边,轻嘘一口气后,优雅地品茗着,她的脸上一派平静,丝毫瞧不出一丝的不对劲。

  这可以坐上几十人的长方形餐桌,此刻只围坐着三人,除了她之外,就是首座的安德鲁,以及左侧的米修,两人都轻啜着古瓷杯里加了白兰地的咖啡,四溢的清香袅袅升起,他们却不如以往般平和的享用,而是互相给对方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她今天似乎有点反常?

  不是指她的神色,而是装扮,和她相处尽一个月,从未见她像今天般脂粉全施的盛装出场,剪裁合身的黑色裙装,腰间的白色水晶坠带子将她的细腰点缀得恰到好处,虽然仍旧是保守的风格,全身上下也包裹地密不透风,但紧身的设计将她s型的曲线却彰显到了极致,让所有看到她的男人不禁血气上涌,那轻抿粥水艳红嘴唇,一张一合之际,像是一道诱人的风景线,让人恨不得能跳进碗里当粥给她喝。

  疑惑的视线在对望了些许时间后,又统一转回她身上,一向风流不下流的米修差点把咖啡往鼻子里倒,他放下杯子,拿起餐桌上餐巾拭着嘴,眼珠子不受控制的几乎要弹出眼眶了。

  安德鲁则平静很多,表情无恙,一瞬不瞬的捕捉着她的美丽。

  其实真正的香取铃奈用清秀两个字就可以形容到家了,但同样平凡的脸蛋,却在她妆粉描绘的下,亮眼极了,那粉润透红的肤色,经洒落阳光照射,看上去透着缥缈的透明光泽,黑色的眼线上翘,将一双平凡的丹凤眼衬托得妩媚万千,随着星子般的美眸眨动,更是勾魂摄魄不自知,像释放着强劲的高压电流般让人承受不住。

  眼前的香取铃奈活脱脱就是一只摧毁天下男人意志的美艳妖精。

  “boss,还要咖啡了。”清润的嗓音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安德鲁才发现凑近嘴边的杯子里,咖啡早已喝尽,收回贪婪的视线,表情冷硬的点了点头。

  慕容悠拿起咖啡壶,露出一截堪比白藕的手腕,轻翻而落,随着热气,将深褐色的咖啡倒入他杯中,抬手离去之际,飘散在空气中的除了咖啡的香味,还有一抹沁入心脾的花香。

  安德鲁嘴角上扬,伸手覆着住她即将离开的小手,“是不是我的错觉,你似乎像是在引诱我。”说话的同时,他挥手示意米修离开,而后者颔首,悄声离去。

  她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还没完全抽离之际,青葱玉指故意滑过他粗糙的掌心,淡笑道,“有吗?”

  那酥麻人心的碰触让安德鲁顿时心猿意马,“我不是傻瓜。”他反手轻扯她逃离的手腕,下一刻就将她拉入了怀里,占有性的钳制住她的腰身,迫使她不得不坐上他的大腿,她洁白的皓颈上一簇青丝滑落,他伸手攫起,凑近鼻尖,“你有点不太对劲!”至于为什么不对劲,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以为你会喜欢。”纤指滑动,抚上他棱角分明的俊美五官,她眼中有着讽刺。

  他握住她调皮的手指,邪魅的张口咬住,灰色眸子瞅着她,“你想玩什么?”

  “以你作对手,你认为我玩得起吗?”她娇媚一笑,倒是不急着抽回被她咬痛的手,话语里挑衅意味十足。

  他上扬的嘴角弧度又起,眼眸间却猝然掠过一丝冰冷的狡黠,钳制住她腰身的大手猛地一紧,力道之猛几乎不禁让她痛呼出声。

  “告诉我你的目的。”女人善变,他知道,可是如何让一个女人几天内性情大变,这其中的因由,不得不让他怀疑。

  “目的?”她轻笑,冷清而萧瑟,“我倒是想知道,你屡次三番的作弄我,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想说什么?”安德鲁皱起眉峰,手的力道放松了些许,她话里有话,似乎像是知道了什么。

  “这是你喜欢的游戏,现在,我陪你一起玩,你不高兴吗?”她像是在激他,言辞锋利无比。

  “香,你是我的伙伴,我从来没想过和你玩游戏,反而是今天的你,说得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挑战我的耐心。”他抬首,犀利的视线直视着她,他想弄清楚,她今天的反常因何而起,她不似之前的压抑,像是即将打开一瓶摇晃了很久的香槟,瞬间就可能爆发出来。

  “你觉得很有意思吗,对着一个奸细叫得那么亲热。”她毫不示弱反瞪了回去,吐出的话,瞬间让空气凝结。

  安德鲁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自曝身份,两人僵持的互视对方。

  “你怎么知道的?”他率先打破沉默。

  “你果然知道了。”她开始还不能完全确定,而现在却是百分之百的确定了,这次任务早已被他玩弄在了股掌之间,真是天大的讽刺。

  “你不怕我杀了你?”他挑眉问道。

  “为何你一开始不杀我?”她反问。

  安德鲁听闻,笑声肆虐而起,透着张狂,环住她的手,猛地又紧了几分,“你知道我想要你?”

  她没有回答,早先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他如此毫无掩饰的说出来,心仍是控制不住地咯噔了一下。

  她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你的条件?”恶魔从来都不会吝啬,这个代价他还付得起。

  “我要见一个人!”她双目冷冽的看着他,既然他已经心知肚明,那么她也不需要说太多废话了。

  她算是见识到他的张狂了,她的决定是对的,之前,她不是没想过与他周旋,但那太废时间了,她必须要先知道雷是否还活着,时间拖得越久,他就越危险,与其和安德鲁这样噬血男人的暗斗,不如用自己做筹码来得更快,更有效,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如果要等卡尔他们来救援,那就太迟了,她无法在雷生死不明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平常心,这个方法或许愚蠢,却也是唯一行之有效的。

  如果雷还活着,她就可以拖延时间,并且保住他的命,等待救援,如果……雷死了……她眸中掠过一丝绝然,那么到时候,在安德鲁得到她的那一刻,她便会杀了他。

  只要雷还活着,她无所谓会如何,只是……她凄楚的一笑,她还能做他的新娘吗?

  他眯细了双眸,看出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凄楚表情,任嫉妒在心上啃咬,她要见的人,他当然清楚是谁,“为什么不让我放了他!”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消息的,但他不想去深究,因为人他的确抓了。

  她冷哼道,“然后,让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杀了他吗?”她可没有那么傻,只要还在她视线范围内,雷才是最安全的。

  听闻,他倒是没露出太过惊讶的神色,“那你就笃定,在我得到你后,不会杀他。”

  “如果你想在和我上床的时候,被我一刀捅死,那你可以试试看。”她冷语而出,完全没有给自己留有余地。

  他狂肆的笑出声,不是震怒,而是高兴,拥住她的手,更是因为兴奋而颤抖着,这样的女人,世界上还会有吗?

  “如果,我想你先付报酬呢?”他眼里的欲望,赤裸裸的展示在她眼前,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抚摸着她挺直的背部。

  她没有任何恐慌之色,她早已从他说的话语里,推敲出雷还没有死,她总算可以放下悬挂的心了。

  她怅然一笑,“你要在这里,还是在你的房间。”她回答的更直接。

  安德鲁却突兀的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心中莫名的扬起一把无名火,“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体,我连你的心也要。”他突然甩开她,对着差点摔倒在地的她怒吼道。

  她竟可以为了他牺牲到这个地步,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为什么!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属他,以往如何他可以不在乎,但现在,他一定要得到她。

  安德鲁压抑着心中满溢的怒气,蹲下身子,俯首凑近她,“对你,我誓在必得。”说完,他迈开步子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过来,我带你去见他。”随即,他大步跨出门外。

  她听闻,跌跌撞撞的起身,疾步跟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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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年前卷:第二十七幕 往事(十一)]

  慕容悠曾以为只有死亡才能分开他和她,然而几根锈迹斑斑的铁制栏杆就足以轻而易举将他们分开。

  昏暗的地牢里只有墙角上的蜡烛可供照明,风吹进气窗,烛火随风摇动,让她的眼睛看得很不真切,她想上前看个仔细,可腰间钳制住她的大手却牢固将她困在了原地,离牢笼尚有一段距离,她只能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多看一眼,那么她往后的回忆也就可以多一分。

  泪水夺眶而出,她捂嘴哽咽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她不想让他担心,眨着眼睛,将泪水逼了回去,牢狱里的他被捆绑在十字型的木桩上,光裸着上身,他垂首一动也不动,要不是起伏规律的胸膛,她真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让我看看他。”她瞪向安德鲁,挣扎着想要从他的大手中逃脱。

  “你已经看到了,他还活着,不是吗?”安德鲁丝毫不在意的她的挣扎,牢牢将她拥在怀里,过了今晚,她就会是他的了。

  “是,他还活着,但是我要确定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因为他看起来那么憔悴,几乎没什么生气,就像一朵缺水的向日葵,颓废的低着头,虽然身上没有什么伤痕,但直觉告诉她,安德鲁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不要得寸进尺,你的条件里没有其他附带约定。”他阴鸷的灰眸有着浓浓的嫉妒,看到她脸上的担忧,就好似在心里燃起了一把火,烧得他难受。

  她抬首,黑亮的眸子在桔色的烛光下闪着迷人的色泽,晃动的光束将她眼睛里忽闪,充满了诱惑,她冷言道,“我有这个价值可以得寸进尺,不是吗?”她对人性的拿捏一向很准,她既然敢用自己的身体作代价,那么必会对安德鲁的个性做个一番推敲,他可以不杀她,可以让他来见雷,那么他想要她的欲望必然很大。

  但有多大?她现在就在测试这个尺度。

  安德鲁狭目微眯,她似乎看穿他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女人一旦太得宠,势必会要求更多,对她,他可以放纵,可以宠,她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给她,但不包括眼前这个男人。

  “你的价值,要等到在床上的时候,我才能知道。”

  她冷笑,毫无羞涩之意,“你难道不知道,心情好坏,会影响到上床的品质吗。”多骇然的话,连她都感到惊讶,在她打算牺牲自己的时候,似乎连女性的矜持也可以全然不顾。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阴沉的笑声从他吼间溢出,他真的越来越喜欢她了,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她这样在挑衅他的时候,还能让他渴望的欲望燃烧更加地炙热。

  他笑声不断,回荡在地牢间,回声阵阵,就像是在低音炮发出的轰鸣声。

  是谁在笑,这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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