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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十六年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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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敢骂一次试试看,我就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他的眼睛告诉她他绝对说得出做的到。至于要怎么让她下不了床可是心知肚明,无非就是做爱做的事,她脸红的看着他的脸,「你下流!」气势显然有些不足。
「要我现在下流给你看吗?」反正在车上又不是第一次了,至于前面的旁观者随时都可以解决。
「你敢!」真怕他做出什么,她的小身子立刻退向车门。
「过来!」他命令。
「不要!」她坚决不理会他的霸道。
欧阳决看着后坐僵持不下的两人故意的清了清嗓子,开玩笑!这是在车上,他们夫妻要是有什么要做的回家去做,他可不想长针眼。
「那个我说,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开车的人。」他可不想因即将上演的‘动作片’而出车祸。
「闭嘴!」他们果然是夫妻,默契的连吼声也一样。
「是……是!我闭嘴!你们请继续。」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他无奈的从后视镜看着两人玩你拉我扯的游戏,反正他乐得清闲。
「不过来的话,我自己动手!」狄克作势就要起身抓她。
「别过来,你敢动一下我就踹你!」慕容悠伸出腿恐吓他。
可惜车厢内的空间有限,她还没准备实施行动,均匀修长的腿就被对方逮个正着。
「决!救我!」见自己无计可施,她只得转而想旁观者救助。
正当欧阳决犹豫之际,狄克已经先声夺人,「敢帮她试试看!」语气里蕴藏着杀气,完整的意思应该是,如果敢帮忙你就直接跳车,省得他动手。
「决!」没法动弹的慕容悠继续央求。
他怎么会自告奋勇的上了这辆贼车,欧阳决苦恼看着后视镜里乞求的双眼。
狄克示意的指了指驾驶座后的暗色玻璃,那是为了隔开驾驶座和后座专用的隔音玻璃。「聪明的话启动这里的窗!要嘛跳车!」
不可以!要是让雷得逞那还了得,再说,有决这个旁观者在场,丢死人了!
慕容悠企图阻止,可惜心有力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玻璃缓缓升起,只到看不见前面为止。
现在就算她拔高嗓子尖叫,决也听不到了!当然也看不到了!
但是——她会被雷吃了的。救命!谁来救救她!讨厌!他这么老用这招!
紧贴着她的男性身躯,变得热烫坚实,压得她心慌。而他双腿间那处巨大灼热的硬物,更让她脸儿轰的染了一片火红。
「接着我该怎么惩罚你呢?」黝黑的男性指掌滑入她的衣内,滑上柔软的丰盈,隔着内衣戏弄因怀孕而丰满的乳房。
呃……!!她难耐的挣扎。
慕容悠可以感觉到他热烫的薄唇沿着她的颈子,一路细吻轻咬,热烫的呼吸吹拂她的肌肤,留下淡淡的红痕。
他的双手落在她身上直接触摸她柔嫩的肌肤,带来火焰般的快感,让她红唇微张,逸出娇甜的喘息,他的黑眸有着狂热与宠溺。
闪电似的快感,让慕容悠紧闭上眼睛,不断喘息娇吟,又羞又甜的呻吟,弥漫在四周,车厢内一片春意融融……
至于玻璃另一面,欧阳决当然是专心的开着车,后面发生什么他可不想知道,他只是有个小小的疑问:还有不到半小时就要到达目的地了,依照狄克的旺盛的男性雄风,时间上好象不太够吧。
疑惑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就解决了,谜底是狄克抱着被大衣裹的死紧的慕容悠如旋风般冲进位于三楼的——他们的卧室再接再厉……
☆ ☆ ☆
「唔唔……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
猫咪似的哭鸣声,在偌大的豪华卧室里响起,铺着黑色丝绒的木雕大床上,娇小的身子正卷曲的窝在被窝里。
真是可恶透了!
慕容悠躺在床上,仍因刚才过度的激情而喘气,泪眼汪汪的瞪着床上的丝绒布幔,她被吃得一干二净了啦,而且还不只一次,怎么可以这样!她好歹也是个孕妇啊,再过两个多月就要生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也用不着这么急的一次又一次的进去看望自己的孩子啊。
床单外裸露的肩胸是最好的证明,点点淤痕啃迹是堕落的标记,更别提那个‘吃饱’的男人正怀抱着她,一脸满足的贼相。
「我太粗鲁了,是不是很难受?」他的担心中带着掩不住的欣喜。
马后炮!!男人总是口是心非的,其实自己爽得要死还废话一大堆。
忍了好些日子,他知道自己过于急躁的动作伤了她,他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抚。
不过,她也有错,是她先惹到他的,害他差点煞不住脚,就在车里要了她。因此在一开启卧室的大门后,爆发的欲望才刚一接触到床,他就已经在她的身体内冲刺了。
但不管谁对谁错,他们是这样深爱着对方,浓烈的仿佛这世界上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慕容悠满足的小脸磨蹭着他的胸膛:「雷,我觉得好幸福,你说上帝会不会因为给我的幸福太多了,而想要收回它!」
「他敢!」听着她略显稚气的话,他霸道的回应。
「你又不是上帝!」
「有我在,没有人能把你的幸福夺走!」他深情的诉说着自己的诺言。
「那我是你的幸福吗?」
「你是我所有的一切!」
「如果我先死了呢?」
「我不准。」他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近。
「你好霸道!」可是她甘之如饴。
「为什么?」
「别问,这种事我说了算!」狄克皱着眉头,他不想讨论这个问题,「现在给我赶快睡觉!」他细心为她盖好被子。
直到臂弯里的她沉沉睡去,他在她耳边低语着:小傻瓜,如果没有了你,世界对我来说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他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相伴一生一世!不!是永生永世……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中有着隐隐约约的不安呢,就要好象暴风雨快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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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卷:第九幕 女儿]
胎位不正!?狄克的表情就象亲眼看到了天崩地裂,整张脸都扭在了一起,那要怎么办?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消息。
好不容易争取到一个星期的假期,他陪着心爱的妻子来到bsp;「要不要紧,悠会不会有事,她的肚子那么大,生产的时候是不是会有危险?」
阿洛拉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不会引起他更大的反应,他真是爱惨了悠了,「你冷静一点,事情绝对不是你脑中想的那么严重。」
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次生产过程,悠因为体力不足而休克,差点吓走了他半条命,他无法再承受一次。「悠会不会有危险!有办法可以矫正胎位吗?」
「都说了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稍微偏离了正常的胎位。」阿洛拉拍了拍他的肩,安慰的说道。「你别那么紧张好不好,别忘了,还有我在!」
五年前她是没有帮到忙,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经过五年的认真学习,她绝对可以胜任。
「对,还有你在,那平时要有什么注意的吗?」一遇到到与妻子有关的事,他就会失去往日的冷静。
「那也要有悠在场才行,光你一个人知道有什么用。」这男人,典型的爱妻狂。
此时,慕容悠撑着腰走了进来,她在隔壁的休息室等了很久都不见人来,所以就过来看看,今天好不容易等到狄克休息,两人就到阿洛拉的医学研究室来做个b超,她急着想知道肚子里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你们聊什么,聊了那么久,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了吗?」
「你怎么自己过来了,不是让你在休息室等的吗?」狄克疾步上前扶住她,让她在沙发上坐下。
「你干嘛那么紧张。」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难道是宝宝有问题,否则,他的脸色也不会那么难看,除了这个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让他紧张成这样的。
看出她的疑虑,阿洛拉随即说道,「宝宝很健康,只不过有点胎位不正,所以暂时查不出是男是女。」
她看着手里b超检验单,思索着最有效的解决方案。
「要紧吗?」慕容悠抚了抚高高隆起的肚子,里面小家伙冷不定的蹬了她一脚,好象正在证明它的健康。
「放心,你只要照我的方法去做,就不会有事。」怎么说她也是医学世家出生,小小的问题难不倒她的。「你在过2个月就要生产了,所以这段时间要注意休息,不要做太过激烈的运动,比如……」
阿洛拉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狄克,暧昧地神情让人一目了然,「你明白我说什么吧。」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碰她!」开玩笑,就算让他一年不碰她,他也办的到。
「羞死人了,你干嘛说的那么直接!」她捶了他一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这种事情心里明白就好了,干嘛说出口。
夫妻恩爱本就没什么错,性爱是协调夫妻关系的桥梁,问题是这个男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节制,只要他想要,即使她睡着了,他也会残忍的将她从美梦中拉起来,他不说停她也休想停。
而她也不忍心他每次用冲冷水的方法来解决自己的需求,所以从怀孕到现在,他们也会偶尔一次、两次的,她的肚子根本就是问题,反正他会的姿势很多,他们之间不会因为一个‘皮球’而停止。
他们明白就好,那就不用她多说了。阿洛拉使劲憋住笑,知道他们夫妻恩爱,没想到恩爱成这样,真是让人羡慕又嫉妒。
「讨厌了啦!」慕容悠满脸通红的娇嗔。
「另外,也要适当的增加一下你的体力,比如,散散步,做一些轻量的运动。除了这个以外,还有更重要的一项,不过要辛苦狄克了!」阿洛拉走到他的跟前,递给他一张彩色的图纸。
狄克看着介绍详细的示意图,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推拿?」
「没错,这种推拿方法治疗胎位不正很有效,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工夫从一个享有盛名的妇产科专家那挖来的,就算不是胎位不正也可以让孕妇在生产的时候轻松一些,为了这个我还特地到医院去实践,帮那些孕妇按摩,掌握准确的操作手法。」
「教我!」狄克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现在!?可是到点吃午饭了!」用不着急于一时吧。
「我请你吃你最爱吃的希腊羊排,条件是下午你得推到所有的case,直到教会我为止。」如果可以,他连午饭都省了,但是他不吃老婆和孩子总是要吃的。
「没问题!」有的吃她还不赶快答应。
「走!」狄克打横的将悠抱了起来,他已经等不及了,为了老婆他拼了。
阿洛拉看着迅速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摇了摇头,这个男人真是说是风就是雨,也不等等她这个老师,这是要请人吃饭的态度吗?
☆ ☆ ☆
窗外春光明媚,是个散步的好日子,可惜霍尔德家绿意浓浓的草坪上没有平时的恩爱身影,在位于三楼的主卧室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床上忙碌。
黑色的丝质床单因为女主人的扭动,而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光滑平整,凌乱的像是一坨刚从腌缸里拿出来的咸菜。「好痒哦,真的好痒嘛!停一下了啦!」
狄克•;雷•;霍尔德拨开挡在他眼前的手,专注的研究着一边的推拿示意图,两只大手熟练的贴着某人身上的‘大西瓜’上下移动。「还有10分钟,再坚持一下!」
怎么还有10分钟啊,她都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了,再不活动一下的话她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不管了!她要起来。
慕容悠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努力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可惜身上的‘大西瓜’让她象个不倒翁,怎么也直不起身子,她扯了一下狄克的衣服,示意他拉她一把。
「女人,别不听话。」狄克托起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至于手上的动作可是一点也没有停下来。
「哪有你这样推拿的,阿洛拉的意思是一天一小时就可以了,可是你从医院回来开始就没停过,你想把后面的都先做好,是不是?」她抓住覆盖在肚子上不停移动的大手,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好让对方不能再继续下去。
「但她也说过依照一定情况,也可以多做几次。」他将她的身子扶正,准备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动作。
慕容悠手一横,不准他再做下去,「都说了是一定情况了,现在有情况吗?你不要这么担心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狄克温柔的来回抚触着她隆起的肚子,他不想你她有一点点的危险,他担心会像五年前那次难产一样,只能看着她痛苦,他却什么忙也帮不上。要不是她想再要个女儿,他是死也不会让她怀孕的。
他将她打横的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与她正视,「听着,女人,等你这次分娩以后,不管是儿子也好,女儿也好,我是绝不会让你再生了。不!正确的说,我绝不让你再有生孩子的念头,绝不!」
想来,那一次的分娩经历真是吓坏他了,从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是那么恐怖的事情,那种非人的疼痛是男人永远不会了解的,不管医学有多么进步都一样,分娩对女人来说都是到鬼门关去转了一圈,想到她那么娇小的身子在医生的帮忙下满头大汗,因为疼痛而尖叫着,拼命的从体内推挤出三个幼小的生命!
当孩子的啼哭响彻产房,她因为体力耗尽而休克,不省人事的时候,他感到了恐惧,怕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就这么离开了他,那种恐惧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他发誓绝不让自己再经历第二次,如果不是因为她想要个女儿,他早去做结扎手术了。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掉进她甜蜜的陷阱,说什么也要去做手术,断了她的念头。
「要不是女儿,又是儿子的话怎么办?」有儿有女,人生才完美嘛。
「那就把他当成女儿养,反正我不会再让你生了。」他吃了秤砣铁了心了,绝不让自己再犯同样的错。
那儿子不变成人妖了,那岂不是很惨,「不行,这次一定得是女儿,你说,你给我的是不是女儿?」她揪住他的衣领问道。
「这不是我能做主的。」要是他能做主的话,他一个也不会给她生。
「我要女儿嘛!我要女儿嘛!」
「你说女儿,这次就一定是女儿!」怀孕的女人最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肯定?」
「肯定!!」如果不是,那就真的只能把儿子当女儿来养了,他心虚的瞄了一眼她圆鼓鼓的肚子,希望是女儿,不!一定得是女儿。
「真的?」
「真的!!!」天!给她个女儿吧!
慕容悠松开揪住他衣领的手,重新调整好姿势,窝进他的怀里,「那我保证,这次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的视线又落在她的肚子上,看了看手里示意图,「你的保证一点用都没有,还是推拿更让我相信一些!」
慕容悠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保护心态已经严重到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无论过去和未来他都是她的保护神,他永远都不会离开她,但最近几天,为什么内心会如此不安,隐约感觉到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是她多虑了吗?还是……不要去想它,不会有事的,绝不会有事情的,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生下一个健康的女儿。
「怎么了,累了吗?从刚才就一直不说话。」他的大手抚向她的脸颊,像是触摸着珍贵的瓷器,来回摩挲着。
她点了点头,或许她真的是累了,才会胡思乱想。
「累了,就闭上眼睡觉!」狄克让她枕着他的胳膊躺下,想来几个小时的推拿让她累坏了,还是让她休息一下比较好,细心的替她盖上毛毯,他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跟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一同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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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卷:第十幕 噩梦]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她什么都看不见?有人吗?雷?你在哪里?
黑夜将她周边所有的一切包围,她能看到的只有自己,没有人,没有动物,什么都没有,她在哪里?突然,眼前出现一片光明,像是看到了希望,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想要接近,却使不出任何力气!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雷!是雷!
她吃力的挪动脚步,大喊着他的名字。
雷!雷!我在这!
人影像是听到了声音,向这边走来,她伸出双手想要抓住他,未料扑了一个空。
雷!我在这,你看不到我吗?
人影在她的附近不断徘徊,始终看不见她!每每只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为什么会这样?
他说过要保护你的,却没有做到!黑暗中响起一个男人声音,像是从地狱里来的声音,冰冷且没有感情,这样的他,值得你爱吗?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是谁,出来,不要躲在黑暗里,出来,给我出来!
你忘记我了吗?
你在哪,你出来!
我就在你的身后,你回头就能看到我!
她猛然回头——那是一个披着银色长发的男人,如同撒旦般的俊美与邪恶,仿佛他可以掌控这个世界,他嘴角擒着冷笑,像是看到猎物般的看着她,随时都有嘶咬猎物的可能。
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
你忘了我,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我爱你,即使不择手段我也要得到你。
放开我,不要碰我,放开我!
没用的,没有人会来救你,你会是我的,会是只属于我的女人!
不!放开我!放开我!雷!救我!
慕容悠大叫着,双手无助的抓着眼前的虚无的空气,她瞪大双眼,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妈咪,醒醒,你看看我,我是安啊!妈咪!」安迪•;雷•;霍尔德用手在母亲的面前用力挥着,企图唤醒她神智。
童稚的声音像一道曙光照亮了黑暗,慕容悠的眼前豁然一亮,眼前是熟悉的窗帘,熟悉的墙纸,熟悉的屏风,熟悉的床单,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然后她看见了小一号的狄克•;雷•;霍尔德,她不顾一切的往前扑去,「雷!好可怕,我看得到你,你却看不到我,无论我怎么喊你,你都不回答我!啊——好痛!」
幼小的身体,根本支撑不起一个大人重量,尽管他的母亲是娇小的东方人也一样,安迪被她重重的压倒在地,「妈咪,我是安,我不是老爸!」
厚厚的波斯地毯上,母子俩摔成了一团,为了怕母亲的受伤,安迪拼命的护住她隆起的肚子,将所有的重量压在自己的身上,也亏了这一层厚实柔软的长毛地毯,才没让他摔个头破血流的。
意识到自己搞错人了,慕容悠连忙从幼小的身体上坐起来,「安!老天!你有没有受伤,让妈咪看看!」
她将他拉进怀里,仔细的检查他的身体,深怕有遗漏的地方。
「我没事,只是吓了一跳,真的没事,到是您有没有受伤?」妈咪要是受伤了,那就糟了。
「抱歉,妈咪睡糊涂了,把你当成你爸爸了!」不能怪她,真的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就是小了几号。
「妈咪,做噩梦了!」安迪爬上床,细心替母亲盖上被子,「安留在这陪您,好不好!你在睡一会儿。」
「不了,都已经快中午了,你爹地呢?」
「听说有任务,老爸很早就出门了,他临走时交代说,不要吵醒妈咪;还要我们叫了外卖,是妈咪最喜欢的寿司饭,他说,妈咪昨天晚饭没有吃,醒来会饿的,妈咪,要不要我去端过来。」
她摇摇了头,噩梦让她失去了胃口,「不用了;我现在不饿;你们吃过了吗?」
「已经吃过了,修和凯正在楼下整理草坪;这也是老爸交代的;卡奥利和威尔在帮忙,他们在一起。」
所以,他才可以偷偷溜上来看妈咪醒了没有,幸好他来了,否则妈咪还在噩梦里挣扎呢。
没道理,他什么也不做,在这里闲逛。「那你呢?」
「我的任务是照顾妈咪!」反正草坪有人帮忙的。
「小鬼灵精,你偷懒是不是?」她捏了捏他的鼻子,三个孩子中就属他最古灵精怪啦。
也因为这样她才能从那个梦境里逃出来,想到那个梦,她整个人一僵,那双无比寒冷的眼睛,就象狼的眼睛,瞬间就能吞没她,无法用言语表述的恐惧,她怕他,非常怕。
那是恐惧,是害怕,是一种无法磨灭的痛,她的身体可以忘记的伤痛,她的心未必会忘记,可是偏偏她就是想不起来。
「妈咪,你怎么了,脸色好白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打电话,叫阿洛拉阿姨来!
安迪担忧的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色,连忙跑去打电话。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安,你……」哪里还看得到他的人影,灵活的动作可一点也不像个五岁的小孩子。
☆ ☆ ☆
「血压正常,体温也正常,一切正常!」阿洛拉看着手里测量仪,对着五个不及她腰高的孩子,认真负责的说道。
「从床上摔了下来,怎么可能没事嘛?你瞧,妈咪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啊!」安迪不放心的提出疑问。
这小鬼,十万火急把她招来,连杯水都没有,还敢质疑她。「霍尔德先生,你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哦!」
安迪又看了看母亲的脸色,苍白如纸,精神也似乎很不好,「可是……可是……」他急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见儿子一脸的紧张样子,她出声道:「安,妈咪真的没事!」
即使悠如此说,五个孩子仍不放心的同时蹙起眉毛,一致判定眼前这位医生有误诊的嫌疑。
看着他们的表情,阿洛拉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解释道:「脸色苍白,可能是刚起床造成的暂时性贫血,吃点东西就会好的。」
听她这么说,他们也只能认同的点点头,毕竟他们不是医生,而眼前的这位可是有五个穴位的医学专家。
「那我们去拿东西给妈咪吃!」安迪提议道。
「要热过才行,顺便也帮我弄一份午餐,小霍尔德先生!」她是医生,她最大,不怕他们不听话。
他点头,就算再不情愿,也不能得罪阿洛拉阿姨,老爸交代的,谁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她生气。
看着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她就觉得好笑,「他们的恋母情节很严重哦!」简直是病入膏肓没得治了。
慕容悠白了她一眼,「这个年纪的孩子当然缺不了母爱。」
「这跟他们年龄没关系,就算他们多加20岁,情况可能还是如此!」
悠蹙起娥眉,在脑子里空想了一下,「我想象不出25岁的成年男人,要怎么像母亲撒娇!」那太可笑了点。
阿洛拉没有反驳,只是抿嘴笑了笑,「不说了,倒是你,真是吓了我一跳,我接到电话,还真以为你出事了呢,幸好,我没来得及通知狄克,否则……」
悠叹息的摇了摇头,她也知道家里四个男性成员,把她保护得密不透风,含在嘴里怕她化了,捧在手呢,又怕摔碎了,「我都说没事了,可安就是不肯,这一点跟雷简直一模一样!」
「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一有个风吹草动,你家的那头狮子就会像发了疯一样,到处发彪,让人不敢恭维!」不只是发彪而已,恼极了还会发狂咬人呢!
对她的评价,她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干嘛说得他像野兽似的。」
不是像,本来就是野兽,「好了,说说你,怎么会摔倒呢?你是孕妇耶,太不小心了。
悠回想起那个让她胆战心惊的噩梦,脸色发白的说道,「我做了个噩梦!」
阿洛拉挑起眉,她怎么不知道她会这么胆小,「噩梦!?一个梦把你吓成这样?」
越想起那个梦,她的心就越冷,仿佛有一抹无形的阴影牢牢的困住她,害怕,恐惧,还不足以形容它。「我不知道,但是真的很可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
「我明白,我明白,你就要分娩了,情绪紧张导致的思维混乱,也是有可能,尽量想些开心的事情!要保持心情愉快,对分娩的时候很有帮助。」
不是这样的,连她自己都不明白,阿洛拉又怎么能明白呢?梦里的人虽然她不认识,可是她感觉得到一丝熟悉的感觉,思索片刻后,她倏地问道,「嗯……阿洛拉,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以前办过的案子里,有没有一个满头银发的人,很长的那种银发,就象瀑布一样。」
慕容悠描述着梦境里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阿洛拉的神色的变化,满脑子想到的是这个人既然认识雷,也一定认识aka829小队的其他队员也说不定。
药瓶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一声响声后,玻璃制的药瓶摔成了碎片,阿洛拉慌忙的蹲下身子去拾,神色和刚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听到玻璃摔碎的声音,她望向好友,「怎么了,阿洛拉,你没事吧,小心你的手!」
「没事,我手滑了一下!真是的,可能我也太累了,老是搞什么研究……」她像是急于掩饰什么,竟然自言自语起来。
「阿洛拉?」悠的脸上有着浓浓的疑惑。
「什么?你看,幸亏有多带的。」
「是不是你认识他,是不是你知道什么?」悠不确定的问道。
「什么啊,你说什么知不知道,说我认识谁啊?」她的口气有点急。
「那个银发的男人的事。」
「什么银发,不认识,是你做噩梦了,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阿洛拉急急得挥了挥手,然后她从医药箱里拿出新的药瓶来,将它们放在悠的手里,「这些是维生素,记得饭后服用。我研究室还有事,我得先走了,你注意休息,别再乱想了,你现在是孕妇,知道吗?」
「知道,可是……」
「没有可是,休息,吃药,生孩子,你要想的只有这些。我先走了!」阿洛拉背起医药箱,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就连安迪叫她用餐,她都没理睬。
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如此反常。望着消失的人影,慕容悠心里不安越来越大,一定发生过什么事,只是她忘记了……
☆ ☆ ☆
wfp总部的aka829小队会议室,由于阿洛拉的紧急通知而齐聚在此,此刻正时午饭时间,他们每人面前都放着营养丰富的套餐,可惜没有一个人吃得下去,不是因为食物不美味,而是她带来消息,足够震得他们毫无胃口。
「你再说一遍!」骇人听闻也不足以表达出欧阳决此刻的心情,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度,「你说你的催眠暗示可能失效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嘛!」
她飞车赶到这里,不是听他说‘怎么可能’这几个字的。「我说的是真的。我比你们还要震惊。」
相比之下卡尔要冷静的多,尽管他的惊讶不下于这里任何一个人,「阿洛拉,你能确定吗?」。
「我确定。」暗示是她下,她比谁都清楚。
急躁的欧阳决立刻插嘴道,「等等,催眠暗示不是只有下暗示的人才能解除吗?那为什么,悠她会……」
「这也是我找你们的原因之一,的确,催眠暗示只有下暗示的人才能解除,问题是我没有解除悠身上的暗示,而那个暗示却自动失效了。」
「你会不会不小心……」决提出质疑,这种可能也会有。
阿洛拉斜睨了他一眼,「决,你再怀疑我的专业能力。」
他的问题立刻被反驳,只能灰溜溜的调整一下坐姿,「假设,假设嘛。」
她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做好在复述一遍,免得又有人对她能力有质疑,「没有那种可能,我在悠身上所下的暗示,是黑色暗语,不可能会有你说的那种假设。」
其实比起这个她更担心悠,如果悠她想来了,天呢,不敢想象结果会是什么,而沉默无声的狄克更让她觉得不安,难道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这件事,不会有人比他更担心才是。
「狄克,为什么不说话!」一边的欧阳决也注意到了,他的平静太不正常了。
狄克以手掩面,他脑中的思绪混乱,不可否认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安的感觉就像海浪般像他卷来。
六年了,本以为再也不会想起此事,为什么今天又会被提起来。
「没有人可以伤害她,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了!」他从先前的沉默中爆发出来,那是此生最大的痛,她会受不了的,她真的会受不了的。
见他的情绪激动起来,卡尔立刻上前安抚的说道,「狄克,冷静一点,我们谁也不愿提起这件事,让我们想想办法,应该还有补救的方法。」
「阿洛拉,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卡尔的问题也是众人共同的问题。
阿洛拉思索了片刻,她想到一个补救的办法后说道,「催眠是一种心理上的暗示,如果要补救,那原先的暗示必须解除,然后才可以下新的暗示,否则,只会前功尽弃。」。
那岂不是明摆着让悠想起来吗?这个办法糟糕的可以,所有人的表情都表明了这个方法根本行不通。
「你真的认为暗示失效了吗,会不会是个巧合,常有的嘛,做梦梦到的未必是真的!」娜娜提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做梦而已,用得着那么紧张吗?
「以前她连类似的梦都没做过,又怎么解释呢?」阿洛拉一针见血的反驳,魔有心生,梦往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潜在想法。
娜娜倒不觉得这是个多大的难题,时间是治疗伤口最好的药,就像她自己……「那就让她想起来,都过去那么久了,未必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听到她的提议,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仿佛她头上长出了犀角。
「这不像是你说的话,你忘了当时的悠是什么样了吗?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还想让她再经历一次吗?你最近很奇怪啊!娜娜,你是不是糊涂了。」
「决,别把话题扯开,我们讨论的是悠。」眼看着这两个人可能会翻脸,卡尔连忙出来打圆场。
「狄克,你怎么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大家都支持你!」阿洛拉始终认为,应该有他来做决定。
众人的视线又回到了当事人身上,他的想法又是如何呢?
欧阳决将手搁在下巴下思索着,突然他插了一句,「既然你们认为暗示失效,那也应该有个原因吧,看是什么造成的,这才是解决事情的根本吧。」
阿洛拉很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没想过,我告诉你,有三种情况,一是我解除了暗示,二是有人给悠下了比黑色暗语更厉害的暗示,三是悠可能见到了和那件事有关的人或事物,而刺激到了潜意识。既然不是我解除暗示的,那么一就没有可能。」
话音刚落,卡尔也跟着说道,「二也不可能,我不认为有人可以接近我们,然后再对悠下了暗示。」
「卡尔说得对,二的确也不可能。」阿洛拉同意的点了点头。「那岂不是只有三了,难道,悠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见到了雷蒙特……啊……唔……」欧阳决想捂住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这会儿已经成了马蜂窝了,「我……不是故意的……」他早晚会被自己害死。
那个男人的名字是个禁忌,是六年前噩梦的开始,也记载了他们最惨痛的失败,恶魔或许都不及他的半分残酷,那个让人从心底战栗的男人。
他答应过,他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眼前,更何况这几年他销声匿迹,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应该……不会!但一个比恶魔更可怕的男人,可以相信吗?卡尔觉得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安德鲁•;塔克•;雷蒙特,光是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血就在沸腾,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仇恨,他恨不得可以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恨不得可以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拆他的骨,就算追到地狱也不能放过的人。
他猝然狂猛地吼道:「不准再提起他!」
众人的看着情绪异常激动得他,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个名字对狄克而言,代表着什么。
「悠,由我来保护!」他绝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他绝不允许自己重蹈六年前的覆辙,失败只要一次就够了。
他必须先确认她的安全,才能像他们说得去解决问题,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她想起那件事,那会让她生不如死,会让她像六年前一样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不想看到那种结果。
卡尔了解的拍拍他的肩,他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回去吧,现在的悠一定希望有你在她身边。」
痛苦的回忆一次就够了,他们绝不能像六年前那样束手待毙。
☆ ☆ ☆
那是一段记忆的空白,如今想起来,或许就是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因为某种原因,她无法想起来了。到底那个人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下午三点,暖和的阳光下,慕容悠坐在花园的秋千上,一刻都没有放弃过的思考着,努力回想着,偏偏那段记忆像被按了删除键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到底怎么了?
一双大手无声无息将她揽入怀里,仿佛怕她突然消失的紧紧扣住,好一会儿,磁性且低沉的声音才从她头顶上缓缓传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所以别再想了,好吗?」
他知道了!不用说一定是阿洛拉告诉的,他才会不顾工作的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过去真的发生过什么,而且跟她有莫大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惟独她不知道。
怀抱着她的大手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她在发抖,于是将她拥的更紧,「过去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不会再让噩梦来纠缠你,忘了它,别在去想它。」
「我……」
「求你了,悠,忘了它。」像是野兽痛苦的嘶鸣,他求她。
她的心感应到了他的悲鸣,她仰起头,握住腰间的大手承诺道:「我答应你……忘了它。」
「谢谢……我爱你。」
「我也爱你。」
☆ ☆ ☆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噩梦真的再也没有去打搅她,或许是她承诺过不去想它,或许那真的是一场梦境而已,但绝大多数的原因是她身边这个24小时如影随形的保护者。
「不是说有暴动吗?你都不去工作,卡尔他们应付的来吗?」咽下他送来的最后一口粥,她问道。
狄克很满意的放下手中的空碗,接着是炖了很久的燕窝盅,「放心,累不死他们的。」
那么大盅燕窝,她怎么吃得下去,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中国食疗,「可不可以不吃了。」
你说呢?他用眼神示意她张开嘴,咽下去,不准吐出来。
她真的吃不下了……她可怜兮兮的求他,露出水汪汪的眼睛。
「吃!」小白兔似可怜眼神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心,用灌的也要让她吃下去。
暴君!!小白兔只好乖乖的接受非人道的喂食。
「最近一定很忙,娜娜都没来过我这里。」发生了噩梦事件以后,她一次都没来过,平常要是发生这种事她不是第一个来糗她,就是第一个来安慰她的。
「大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