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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相随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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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煌,没用的,它们不应该留下。”永相随戴上墨镜,转身。“ 就如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留下…… 从今以后,你我只是个陌路人。”

  说罢,他迈步离开。

  为什么… 为什么第二早醒来,事情竟演变成这样……洛煌痛哭出声,手紧紧抓住几张碎纸。“ 永相随!你好狠心!不仅撕毁了结婚证书!不仅撕毁我们之间仅有的关系!更将我的心完完全全地撕成碎片!你好狠心!永相随!你好狠心啊!”

  爱得越深,恨也越深!尽管用尽所有心力去爱,但面对于永相随的无情,自己的爱情却被人不当一回事,那种心被扭曲的痛、那种万念俱灰的苦楚,爱渐渐地转做恨。

  第十二章~~~城府(中)~ 恶魔的低语爱,可以带给一个人甜蜜的幸福,为生命增添了七彩滨纷,让人尝到一种生生世世也希冀霸占的甘美与偷悦,那种甜蜜蜜的感觉沁入生命里,使人快要溶化在其中。爱是恁地甜美,但相反,也可以是恁地苦涩。

  得到的爱是幸福的,得不到的爱却是痛苦。一旦不能拥有那种甜沁入心的感觉、不能拥有想得到的爱情,人的心便会从为所爱着想的伟大情操,沦陷至被恨意蚕食。

  爱情,可以令一个人容光焕发,每天挂着幸福愉快的笑容;同时,爱情也可以摧毁一个人,一颗想爱人、也想被爱的心从此被黑暗笼罩住,被酸涩与苦楚占据心的一部份,更甚者会被恨意侵占所有心神……洛煌,一个曾在商场上占有一席位的男人,其出色的表现及爽快果断的手法博得众多有名的财政家的认同,是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一个因成功而霸气的男人。

  然而,那又如何?

  他再怎么成功、再怎么的霸气,在于爱情上,那些东西根本就不重要,爱情就是一颗心只为所爱着想,其它东西只是付属品。

  洛煌就是如此,以没有杂质的爱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人,为了所爱的人,他付出并放弃了很多,全是为了所爱,他不求什么,只求那个人能给他想要的爱情。可是,结果原来全是他的一厢情愿,他付出的爱换来的是什么?

  无情的对待!

  凭什么他的爱要被那个人踩在脚下如一堆污秽多馀的烂泥?他恨!

  终于明了到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如何竭力也不会得到那个人的爱……既然如此,恨他比爱他来得更好……对!恨那个人吧!摧毁那个人吧!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洛煌…其实只是个得不到他想要的爱情的可怜人……不!应该说,世间上所有得不到想要的爱情的人,都是个可怜人。他们付出的爱情全部也没有回报,没有途径渲泄的痛楚与酸苦占据了他们的爱,使他们的爱情歪曲、使他们的心扭曲,无法承受的痛苦唯有恨才能让他们得到解放,所以……恨吧!

  洛煌恍恍惚惚地呆坐在'自己' 的家中,呆滞空洞的眼眸没有焦距地停留在眼前的一张大约有两米高的特大海报,似是凝望,又似是借着海报中那道被摄下来的身影,遥遥远望不知道在何方、不知道正在做什么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飞逝,他始终维持着灵魂彷佛离开了躯体般,没有动过一根指头,没有将虚无的视线移开,眼睛也没有眨过一下。倘若他不曾被打扰过,也许他会就这样坐到天荒地老…叮当!叮当……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两针指向下午十二时,发出十二次的'叮当' 声,为寂静的空间带来声音,亦令一直在发呆的人蓦然惊醒。

  对……蓦然惊醒……从一场一厢情愿的恶梦中蓦然惊醒……他又再凝望住特大海报中的人。

  海报中的男人站在高处的栏杆上,两手左右伸长,大大的张开,高颀的身影形成一个'大字,站在栏杆上感受着风的流动。任何人看到他这么危险的动作都会禁不住为他流下一把冷汗,担心着他会否一个失稳从高处堕下来。然,海报中的男人或许明白这样的举动会使人为他担忧,于是他嘴角勾起,掟放出一抹沈稳自信的微笑,就像拥有魔力一般,带给人安心与信赖。

  洛煌站起身,痴痴地、迷恋地凝视住海报中人,然后缓慢地步近那幅特大海报,抬起手触摸着海报中那俊美得令万物为之疯狂的男人,细细地爱抚着……蓦地,他将海报一把扯掉,猛力地将海报丢在一旁,接着发疯似的将墙壁上的其它海报也全扯掉;将摆放着录影带与唱片或vcd、dvd什么的架子推在地上,使房间发出'劈咧啪啦的巨响,他无视散乱的物品,看似毫不在乎地踩过地上的狼藉,来到书架前,并将摆放着无数相簿及写真集的书架推倒,随手拿起一本相簿,揪起里面的照片,一张张地将它们撕毁。

  “你别以为我没有你不行!你算什么?你算什么!?是我先离开你的!我没有你也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我的生命不是只能围着你团团转的!”他发狂地大叫大喊,手中的动作不曾停下,一张一张地撕掉相片,就如撕掉他对相片中的人的爱,“你以为我很希罕你吗?你以为你是谁?只是一个烂人而已!一个不值得让人真心对待的烂人!”

  他泄愤似的喊叫着、怒吼着、悲吼着。可他的嗓音却越来越沙哑、他的眼眶越发剌痛炽热、他的眼睛变得模糊不清、他滚烫的泪水淌落得越多……“你以为我很爱你、很在乎你是吗?!告诉你!我只是在骗你!看着你如何被我像猴子般耍,我的心情不知道有多痛快!我才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在玩弄你!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吗?你瞧!你现在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永相随!你瞧你自己有多愚蠢!竟然不曾察觉自己被一个小小的记者耍弄……”

  忽然,洛煌顿住了言语的发泄,整个身体也僵住了,俊脸依然挂住两行泪痕,只是眼眸却呆呆地望住手中的一张照片。

  这是…他和永在荷兰时照下的结婚照片……一滴在眼打转的泪珠无声滑落,颤抖着的手握住照片的两边,微一使力,照片的中央被撕开了一小截,但仍未能分开相片中亲密地站在一起的二人。他的手抖得更厉害,泪水流得更凶,心脏宛若随着相片被撕开的一小截而跟着被撕裂。

  很痛……为什么他的心仍会为那个男人而痛?那个男人只会将他的心当狗肺,他根本就不值得再为他伤心!对!把照片撕掉吧!那个男人的一切不需要再留下!他不要再爱他!他要恨他!恨他无情的心!没错!撕掉吧!把这张结婚照片撕掉吧!为了证实他不再爱他,撕掉吧!

  男人背倚着床头,屈起一只滕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上。他微微低垂着头,额前的发丝略遮掩了那一双神秘莫测的眸子,使人误以为染上几丝犹如雾水的迷蒙;没有扣上的恤衫颔口显出令人眷恋不已的胸膛,增添了罕见的狂乱不羁。

  此刻的他,全身散发着和往常神秘洒脱的气息全然不同的浪荡。

  男人好象完全察觉不到自己的不同,只是默默地拿着一张照片,凝视着照片中的二人,透过着照片,记忆的片段毫无预警的窜进脑海,耳旁萦绕着那人对他说过的每一遍深情不悔的语句。

  我要成为你的地下情夫,我要住进这里,而你要支付我所有吃喝玩乐的费用,我要你养我!

  永,如果我……不…没什么了……永,唱首歌给我听好吗?我想听你在我耳边唱出来……虽然现在开始转热,但晚上还是有点冷,盖住被子才不会感冒。

  我不喜欢你抽烟,那会掩盖你独有风的味道。

  不!我不要说清楚!我们这样子的关系不好吗?我……你这样还不叫狠心?你在抹杀掉我俩这一个月来的关系!或许你觉得不算什么,但是我让所有对你的悲伤及痴情沉默到现在是为了什么?我只是想一直待在你的身旁啊!

  其实我应该一早便知道,除了在做爱时才能感受到的热情,其它的时候你总是对我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就算是昨天你对我告白,但是我却觉得你理智得不得了,你让我觉得你很假!一直以来,你面对我的时候也是在演戏!

  够了…真的够了……一开始也是我在强逼你,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你只不过在可怜我……我真傻,还以为只要接近到你,无论多大的伤痛我也能坚强地留在这里,但其实…原来我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坚强…我真的承受不了你给我的伤害……我爱你,无可救药地盲目的爱着你。

  我跟你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够了,只要你愿意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好了!我这样就满足的……不要再离开我……我不想失去你!

  永……还有我在你身边……我爱你……永…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别再骗我好不好?我不是盲子!你刚刚的辛酸我又怎会看不见!?我是你的丈夫,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和我说,你所有的悲与喜也能和我分享的啊!

  将一切也揽上身,你以为你自己是圣人吗?你以为这样子很伟大、很为人着想吗?我告诉你!你这样只会令你身边的人更加为你担忧、为你悲痛!你这样做根本就不能保护他们,反之真正伤害他们的人其实是你!

  对不起。。 对不起…永,对不起…我不应该逼你的…对不起…别跟我离婚…永,别跟我离婚,我不会再有下次的…别跟我离婚……永……我们就这样子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离,永相随,可好?

  可好……可好……可好……“可……好……”男人轻轻地重复脑海里最后的声音,修长有骨感、犹如雕刻出来的长指细细地触摸那在照片中紧紧地搂着自己的人,久久的,他歉意地、喟叹地,说∶“煌…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令你们幸福…看见你们幸福的笑容是我的愿望…我的梦想……然而,你和我在一起…你不会幸福……所以…对不起…我不奢求你的愿谅……只期盼…看到你幸福……”

  对不起……煌……其实我……时钟滴滴答答,时间一秒一秒的飞逝。洛煌握着照片,泪迹纵横的脸缓缓揍近照片中的俊美容颜,唇瓣辗转地吻着照片,借此回忆起那种与爱人水乳交融的甜蜜。

  “永…爱你……爱你啊……”解开自己的裤头,他的手滑进内裤,一把抓住那凭着幻想而勃起的欲望,搓揉着、爱抚着、圈住并摩擦着,“嗯…啊…啊……永…永!”

  随着手的律动,洛煌的呻吟越发甜腻,可是泪却淌落得更多,心更是痛得没法呼吸。

  他的手感受着昂扬的膨胀,犹如他对他的爱般,一直一直地膨胀,可就在顶点的一刻全部从他的体内倾泻而出,一丁一点也不再留在体内……他对他的爱…不再存在……“是最后一次了…… ” 洛煌泪如泉涌,痛哭着,“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再痴痴爱着你…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不再犹豫,决绝地把二人的结婚照片撕成碎片,纵使他的爱、他的心也随着撕掉的照片般变成一片片。

  就像同一时间,身在另一个地方的男人,也毫不眷恋地撕掉手握着的照片,让照片中的二人不能在一起……殷氏企业想不到他又回来这个地方,当初踏出这里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要回来,可是现在的他,不回来殷氏,也没有地方可去了。

  洛煌站在殷氏总裁的办公室房门前,等候女秘书的通知。

  “洛先生,总裁可以见你了。” 女秘书笑容可掬的为他推开办公室的房门。

  洛煌面无表情地步入殷氏总裁的办公室,心里不禁嘲讽。

  当时的他为了永……永相随而辞去殷氏总经理一职,辜负了殷氏总裁殷尘的好意栽培。然,现在的他,因为不再需要追逐着强求得来的人,而选择离开了报馆,回到殷氏就当作是回报当年殷尘对他的好。

  他却不知道当年殷尘待他好是因为对他有邪念,更不知道不久前差点强暴了他的人就是殷尘。

  “洛煌,你变了。” 殷尘怜惜似的凝视着洛煌。

  一扫初认识时的霸气,遗留下来的就只有眉宇间经历过无尽痛苦的沧桑凄楚,以及对一切也麻木的漠然。

  真可怜,跟在那个人身边一向也没有好结局。虽然可惜洛煌失去了那股令人不容忽视的霸气,可是他现在这副心死的样子更容易惹起男性的怜爱,使人禁不住想将他扯进怀里好好的拥爱一番。

  只可惜,现在就算他有天大的胆,也绝不敢碰永相随的人。洛煌……唉…只能放弃了。

  他万般遗憾地叹息。

  对于殷尘的一句'你变了' ,洛煌没有多大的感情起伏,只是淡漠地道∶“殷总裁,我想回来殷氏。”

  不知怎地,殷尘闻言,竟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好似是不解他为何要回来,又好似在脸上写着'果然如他所料' ,但当中却完全没有惊讶。

  殷尘深深地望了洛煌一眼,说∶“这里无论任何时候也欢迎你,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洛煌蹙起眉。

  “只不过我还以为你会去永业。”

  “永业?”这阵子好象常听到这个名字。

  他点点头,“永业是最近才冒起的企业,原本是一间名叫xx、名声还算不错的公司,但据说有人以一笔无法估计的天文数字买下了xx公司里大部份的股份,成为大股东,其后更将xx公司改名,成为了现在的永业。”

  当然,他非常清楚那个能力居于常人的人是谁。

  洛煌的眉头皱得更深,“那为什么我会去永业?”

  殷尘愣然地望住他,惊讶得合不拢嘴,“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他从来也不晓得殷尘原来这么喜欢玩哑谜。

  殷尘呆了呆,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就算了,只是我还真好奇为什么那个人会允许你待在这。”

  “那个人?”洛煌开始发现自己从一进来也是在重复着殷尘说话里的重点。

  “就是永相随啊!”他理所当然地说出来。

  洛煌只觉自己的脑袋顿时炸开,宛若无数的隐形战机在他的脑里发射出数之不尽的飞弹,将他的脑袋逐寸轰炸,他的心也随之抽搐着。

  “你…你认识他?”他装作漠不关心,可却忽视不了心底里因听到那名字时泛起的激动。

  “这个世界上有谁是不认识他?”殷尘撇了撇嘴,“只不过如果我可以重新选择,我宁愿不曾认识过他……那个恶魔般的男人!”

  恶魔?也对……无情地践踏他的心……不是恶魔,那会是什么?

  神游之际,殷尘续道∶“那个人表面上像个神,但实际上却是个残忍地把人玩弄在手掌间的恶魔,他绝对是恐布的代名词,世间上任何一个恐布级的人和他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洛煌一惊,没想到殷尘竟然会这么形容一个世界偶象巨星,心不由自主的想知道得更多。

  在心的角落,洛煌没法拒绝那从以前起,便很想了解永相随多些的渴望。

  “他…他对你做过什么吗?”他原以为殷尘太过夸张,但当他的眼睛触及那握住笔却强烈地颤抖着的手,心头登时泛起了不祥的预感。

  殷尘竭力地抑压从心底涌上来的恐惧,深呼吸了口气,“不是他对我做了什么,而是他对我的弟弟做过什么。”

  那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他真的不愿意再回想起,否则他又不知道要失眠多少天才能回复正常的作息。

  “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才好,”他顿了顿。“但假如你真的是非问不可,我猜他会很乐意为你解答这个问题。”

  “他?”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不是吗?”殷尘双手交握,重新镇定下来,“我是不会对你说那令我印象犹新的事件,可是如果你想对永相随彻底死心,就连看他那俊美如神祗的脸也会感到厌恶;听到他悦耳如乐韵的嗓音会觉得恶心;听到他不平凡的名字甚至会恐惧地大叫出来,我相信你找永相随问个清楚绝对是个明智的决择。”

  洛煌的脸色登时刷白,他忽然间感觉到自己的未来正被黑暗所笼罩住,心底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的感觉……惧怕的感觉……对那个他'以前用尽所有心力去爱的男人……殷尘凝视住那洛煌离开后便一真紧闭住的办公室房门,然后再次重重地叹气,像是想将心里的沉重释放出来。

  他收回视线,目光停留在电话上,彷佛鼓起莫大的勇气,才拿起电话的听筒,抖着手按了一串数字。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嘟嘟' 的声音,他等候着另一边接听他的电话。

  手汗淋漓,只是短短的几秒,他却宛若等待了好几年,内心不断涌起想挂线的冲动,然而,就在他忍受不了内心的惧意,想将思想付诸在行动上的一刹那,另一端终于也接通了。

  殷尘再度深呼吸,控制住自己几乎害怕得走音的声调,对着电话的另一端,说∶“喂,你好!我是殷尘,你果然料事如神,正如你所说的,洛煌刚刚回来殷氏……”

  另一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殷尘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他挂上电话,虚脱地瘫软在真皮椅子上,犹如等待死刑的囚犯,脸上没有一丝生气,有的也只是对未来的绝望。

  我对你的报复现在才要开始。

  恶魔在他的耳边低语着。

  洛煌坐在餐室内,搅动着桌上的热咖啡,一直凝望住在餐室入口那边进进出出的人群。

  他会来吗?他会来的,因为他在电话里约定了,他从不失约。

  洛煌微微垂下头,望住在咖啡中的自己,一张憔悴的脸。短短的日子里竟然把自己弄得人不似人、鬼不鬼的,他一定很惊讶吧!不过没所谓,他已经不在乎他了,这一次他会约他出来也只是为了那影响殷尘极深的事件。

  不久后,他对面的椅子一阵骚动,他抬起眼,发觉原本一直等待的人已经坐在他的对面。

  仍是戴着墨镜,遮掩了那一双漾着神秘光芒的眸子;仍是戴着帽子,盖住了那漂亮柔软的发丝;仍是吸引着所有人的发光体,纵使脸容被刻意隐藏,但全场的人还是不可自拔地掉进他无意识散发出的神秘气质。

  二人彷佛察觉不到四周的注目,只是无言地凝视住对方。

  洛煌一副冷漠的样子,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看到永相随便两眼发光,整张俊脸也亮起来似的;永相随依旧笑得洒脱,好象世间上已没有什么能令他留恋。

  再见到'曾经' 所爱,洛煌表面上的伪装可以说无瑕可击,然,他的心坎里其实早已禁不住翻起无数的波浪。是情是爱、是恨是怨,或许经过今天,什么也不会再留下。

  好半晌,洛煌清了清喉头,说∶“你…你最近好吗?”

  该死的!他说这个做什么?这样不就会让他误以为自己还在乎他吗?

  “还好。” 永相随轻道,看似没有为洛煌的一句问候语想太多。

  “我…我最近回去殷氏企业了……”天啊!他说这些干嘛!怎么听下去好象是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近况?拜托!他恨他耶!怎么可能会让他知道自己的近况!?

  不!他是要让他知道,就算没有了他,他还是能生活得好…不!是更好!

  “是吗?那恭喜你,毕竟坐办公室比做记者好得多,至少不用四处走。”

  “我…我今天…约你来没有其它的……只是想问你…问你……” 他没有忘记永相随之前对他说的那句'从今以后,你我只是个陌路人,所以他还是觉得应该说清楚,免得他误会他什么的。

  “你是想问我殷尘的弟弟。” 他淡淡地说。

  洛煌毫不惊讶,这就是和聪明人说话的好处,不用自己说下去,他也能知道他的意思。

  “你不会想知道。”

  “不,我就是要知道!”莫名的执着,驱使他一定要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

  “你会后悔的。”

  “绝不!”

  永相随深深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他摇头,“还是算了。”

  洛煌急促地站起身,双手撑在餐桌上,冲口而出的一句∶ “永……”

  来不及收回叫唤,洛煌只能呆呆地站着。他其实是想唤永相随,但如果真的将这个名字唤出来,'后果' 可能是不堪设想,于是他只能叫永……永……突地,永相随轻笑出声。

  他眉头轻皱,“你笑什么?”

  “不,只是忽然间觉得你好象很久也没有这样叫过我。”

  洛煌一愣,有些尴尬地坐下,低头呆望住自己的咖啡。

  二人为这句近乎亲腻的说话再度沉静下来。许久,永相随望住窗外的景色,悠悠地诉说着一个故事……一个任何正常人都会受不了的故事……某k∶以下内容,或许会引起各位大大的不安与恶心,假如大大们还想继续看,请预备好心理准备,而自知自己承受不了恶心感觉的大大们,某k劝你们别再看下去其实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严重“这件事是发生在五年前,那时我的弟弟永相依才十四岁。当时的他还是一个'正常的少年,就如其它同年龄的学生一般,过着一个十四岁少年该有的愉快生活,无忧无虑的。依一直也是个很乖的弟弟,不仅成绩优异,放学后更会准时回家,有耐心教导并照顾因发高烧而烧怀了脑、变得难以学习的印,有空闲时间会帮助自己二哥做些兼职。他真的很乖,一直也是……直到有一天,我因为早下班而突然心血来潮的去到依的学校,原本是想接他回家,却竟然被我发现了一件…差点使我疯狂的事。”

  他握紧手中的杯子,表情语气却依然平淡。

  “我从他的身上嗅到了一股气味…不,不只是一股,还有几股腥臭得使人作恶的气味,我很清楚那是什么,一辈子也记得那是什么!”

  呯嗱' ,永相随手中的杯子吓然粉碎,玻璃的碎片插进那只漂亮修长的手,可是他像是没有感觉般,一脸淡然。

  洛煌的心隐隐作痛,他踌躇着要否帮他包扎伤口,却又怕永相随'误会' 。

  然而,永相随只是笑了笑,收回桌上受了伤的手,示意他不用为他包扎,续道∶“那时我才发现,我的弟弟一直被差不多半间学校的男性侵犯,当中包括男教师及学生,甚至乎包括一些对男与男之间的性有兴趣的女生。很可笑是不?我竟然被自己的弟弟瞒过去,还以为他在学校的生活很开心。

  就在我发现了这件事的当天,我即刻做了个调查,将所有侵犯过、侮辱过依的人也全列出来…而殷尘的弟弟便是其中一人,其中一个强暴过依而不知悔过的人。

  殷尘的弟弟,殷净是我其中一个复仇对象。我找上了他,并将他缚住,不容他挣扎逃脱。他很害怕,全身抖颤着,他问我要干什么?我笑着,将一早预备好的针筒拿出来,那枝针筒里藏有的是能令男性失去性功能的药物。我不管他的哀求,将药物注射进他的体内,他吓得失禁,哭丧脸的求我,要我放过他……”

  永相随眼神有些茫然,很显然他已经陷入回忆中,回忆的世界是不容旁人加入。洛煌静静地坐在椅上,看着难得失神的永相随,心中的痛楚更甚,却同时也感到一阵寒冷,为故事的发展而发寒。

  “假如我放过他,那么当初他为什么不放过依?我向他报复,不是为了要依或是我的心里好过,而是想让他了解到那种被人伤害的痛苦,但愿他能为此而领悟到被害人的痛苦,从此不再伤害人。可是他并不明白,甚至没有尝试去了解!殷净失去了性功能后,便一撅不掁,他堕落了。殷净不像依那样坚强地面对,反而因为失去了正常男性的性欲,而跑去做男妓……”他嗤之以鼻,“俗称卖后庭的男性。殷净日以继夜的让男人享用,有些男人因为只喜欢男性的后庭,所以他们也不在乎殷净前面一点反应也没有。然而,那种毫不节制的性,使殷净原本还在发育中的躯体承受不过来,患上了男性疾病。

  男人的后庭根本就不是天生用来作爱,况且他一天十多个男人,每天不断的,他的后庭因常过大的扩张而使甬道松弛,使他控制不了后面的排泄。这样的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和男人有性关系,他却没有因此而醒悟过来,反而堕落多一分,他吸毒。

  殷净爱上了那种吸毒带给他脑袋一瞬间的空白,在那一刻,他不用想什么,于是他便上了毒瘾。直到有一次,他使用针筒吸毒,因针筒多次被人使用过,而染上了爱滋病。”

  听及此,洛煌倒抽了一气。男性疾病、aids、性无能……就算这个男孩能继续生存下去,他也只能活在黑暗中,被人唾弃……况且aids是绝症,他也不可能长活。

  不过,永…相随才只是注射了使男性失去性功能的药物,其后的事只不过是殷净想不开而选择的路,这应该不至于让殷尘这么惧怕永相随才是……或者,还有下文……永相随没有说下去,只是牢牢地凝视住窗外的风景,毫不理会洛煌在一旁着急,宛若故事就这样完结般。

  “你还做了什么是不是?”洛煌急切地问。

  他回过脸对着洛煌,“我说过,你不会想知道的。”

  洛煌听罢,更深信未完的情节才是使殷尘那么害怕永相随的主要原因, “他不是快死了吗?你还对他做过什么?”

  永相随看了他一眼,“殷净和他的名字完全不一样,满身的肮脏,这样的一个男孩,下场便是遭受家人的抛弃,把他送进医院自生自灭。在住院期间,唯一还愿意探望殷净的,就只有他的大哥,殷尘。殷净拜托殷尘找我,他希望在死前见我一面,而我也赴约。

  来到医院,我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不是殷净,而是一副骨骼。基本上,我是被隔离他的,可他使用一个通信器,对着病房内另一边的我说话。他告诉我,如果他不曾强暴过依,他的下场或许不会像现在那般凄惨,或者他依然过者他快乐的生活。只是,假如他不曾强暴过依,他便尝不到依带给他的快感,两者之间,他宁愿选择后者。

  当时的我明知道他是因为不甘心自己的生命就快到达尽头,才极力想惹怒我。不过他很好运,因为他确实做到,而他最不该的,就是以依来惹怒我。

  我预备了几只饥饿了好一阵子的蟑螂,然后在它们体内注射了一种慢性毒药。我穿上医院的卫生服,拿着装了蟑螂的盒子踏进殷净的病房。他惊讶地看着我,没想过我会进来,在他还没反应得及,我塞住他的口,不让他叫出来,缚住他的身体,不让他挣扎。他惊恐骇怕地望住我,他大概没想到自己快死了,也要被人折磨。

  我迅速地拿掉塞住他的口的东西,接着把盒子里的蟑螂全塞进他的口,我封住他的嘴,一拳揍在他的腹上,使他吞下还是活生生的蟑螂。他瞪大双眼,眼中的血丝几乎被他迫出来,骨头似的身体想挣扎,却是徒然。那些蟑螂是有翼的,它们没有立刻被送进胃中,没有被胃酸溶解,反而停留在殷净的喉管,因为过于饥饿而啃咬着他的喉管……”

  洛煌再也听不下去,捂住嘴跑进餐室的男厕中。他伏在洗手盘上干呕着,泪水滑过俊脸。他感觉到他的五脏六腑好象被人翻搅过般,呕心的感觉不断涌上心头。他甚至没办法相信,故事中那么残忍的男人,竟是他一直痴爱的人。

  眼梢看到一只手拿着一包纸巾伸向他,他想也不想,恐惧地挥掉那只手。洛煌骇怕地跌在地上,以恐惧的眼神看着那个优雅地站着的男人。

  永相随将手插进褛袋中,看似不介意洛煌的举动,若无其事地说∶“我说过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后来怎样了?”洛煌就连声音也在颤抖,他受不了似的大喊出来,“我问你他最后怎样了?”

  “他死掉了,临死前受尽痛苦与折磨。而那些留在他体内的蟑螂也毒发身亡,医务人员以为殷净是因爱滋病而逝世,没有深究。唯一知道实情的殷尘因为害怕我会以更加残酷的手段对待他,所以不敢对警察或是其它人说出实情。”

  “你为何要那样做?他只是个就快要死的孩子而已!有必要如此对待他吗?”洛煌惧怕地指责着永相随,“殷尘说的没错,你简直是个恶魔!没有人性的恶魔!”

  “我做过的事,不只那样,我身上的罪有很多你是绝对不会猜到的。”永相随是在笑,洒脱地笑。他转过身,背对着他,“看来现在我们真的可以做陌路人了。”

  他留下这句说话,便迈步离开了男厕,亦离开了餐室,留下洛煌一个坐在男厕里痛哭着,为了心里矛盾的情感而痛哭着。

  其实那种使人性无能的药是可以用其它药物医治的,他那时预备了解药,假如殷净悔改并向依道歉,他便会给他解药……只可惜…有些人就是不知悔改……永相随仰头看着餐室外的蔚蓝天空,然后飞跃似的跳进自己的爱车gt4,扬尘而去。

  这下子,他和煌便真正的完结了。

  第十三章~~~城府(下) 迷失好…痛……那种锥心之痛,就好象一把充满倒剌的刀,一下子钻进心脏,在心脏里反复转动,右切右割,混着鲜血连皮带肉,狠狠地从心脏里扯出来,连带心肌肉随之勾扯出。不仅如此,鲜血淋漓、伤痕累累的心脏更被人两手用力扭转,并压挤着……真的…好痛……只要一想起煌因他而哭…他的痛便更甚……他右手扶住一旁的柱子,左手紧住心脏所在的左胸。急促沉重的喘气;苍白着一张倾倒万物的脸;沿着俊美脸庞的线条流至迷人的下巴,并滴在地上的冷汗;有些涣散的眼神,皆告诉着此人正承受住蚀血腐骨之痛。

  糟了…心绞的发作越来越频密,也越来越痛……“永相随……”殷嗓音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永相随脸色倏地一变,迅速地挂上洒脱的面具。

  他稍稍微回过身,睨视住向他走来的男人。俊美的脸上挂着他的招牌笑脸,神秘深沉的眼神取代涣散,呼吸回复平稳,只除了他的脸色依然苍白,冷汗依旧,幸好太阳耀眼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让他看上去与往常无异。

  忍受着心脏剧痛的他,眼眸神色竟不见一丝痛楚,表情完全没有僵硬呆滞,恁地自然,宛若状态正常。完美无瑕的演技,倘若殷尘得悉他所目睹永相随的变化,他一定会惊叹那分不出真假的面具。

  只可惜,殷尘发现不到永相随的异样…不!根本没有人能拆穿那精湛的演技。

  “我还以为你永世也不想再见到我。” 永相随双手插进褛袋,师气又轻佻地斜倚着柱子。

  天晓得他其实为了忍受剧痛,双手在褛袋里紧握成拳,斜倚着柱子也是因为他已痛得不能站直身子。

  殷尘没有回答,沉默地来到他的身边,才神思复杂地问∶“洛煌…已经知道了阿净的事?”

  阿净=殷净,殷尘的弟弟。

  “知道了又如何?”他不在乎地耸耸肩。

  不行了…他的意识…好象快抽离了躯体……他用力地握紧手,指甲指进肉里,流出血丝,借痛楚唤回自己快堕进黑暗的意识。

  糟…首次快要痛得昏过去……心绞又严重了……真的…要见未常……察觉不到永相随的异样,殷尘抿了抿唇,歉意地道∶“对不起…假如不是我……”

  永相随摇摇头,截断殷尘的说话,“洛煌早晚也要知道,况且我都想他现在了解我不是想象中那么好,不然我也不会告诉他了。”

  “你不会因此而怪责我?”

  他轻笑出来,“就为了这件事而怪责你?这根本不算什么,你又何需自责?”

  他也不知道那声轻笑是演技还是为了舒缓痛楚。

  殷尘一呆, “那么那次在sex bar……”

  “一件事还一件事,你意图并几乎侵犯了煌是事实,我不会就此摆休。”

  听罢,殷尘露出一抹苦笑,“你真是个令人恨不下去的男人。”

  “是吗?”笑了笑。他该为此而高兴吗?

  “也是一个很迟钝的男人。” 殷尘续道。

  “嗄?”迟钝…是指他吗?他会不会痛得产生幻听了?

  说起痛…。。真是越来越痛了…心脏犹似被人猛力地踩踏…假若不是靠着手上的痛楚来唤醒自己,他可能早已失去意识……“你很聪明,是真的!可是聪明如你,却总是不了解自身的魅力,你无时无刻无意勾了别人的魂却不自知。在感情的世界里,你是那种无意中夺取了别人的心、害别人因为不能拥有你而痛不欲身、但你依然毫无所觉地回头问他'你怎么了?'的人。”

  “啊?”是这样子吗?

  “我问你,倘若十个人见着你,你认为当中会有多少人不可自拔地爱上你?”

  “呀……”永相随想了一下,“零至一个人吧?”一百人当中也不可能有人会见他一面便爱上他嘛,更何况只有十个人?

  “是十个!十个人当中见着你,不论男女,全部也会爱上你。” 殷尘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已经证明了你根本就不了解自身魅力。”

  永相随无声地深呼吸,抑压快要使他疯狂的疼痛,说∶“这可未必,至少在我认识的人中,他们并没有爱上我。”

  只除了一个。

  “除了已找到倾心所爱的人,和冷漠得不行的人。这两种类之外的,我相信其它的早已经爱慕着你,只是有些人也许得不到你而死心。你什么事也能看透得一清二楚,唯独是别人对你的情意却显得懵懵懂懂,所以我才说你迟钝。”

  永相随虚弱地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可你并没有爱上我,不是吗?”

  闻言,殷尘的苦笑更深,“我不是说了吗?你的迟钝在于别人对你的情意…你以为我惧怕接近你是因为你曾经对阿净所做过的事,这是其中的原因。另一个原因是…… ”

  他顿了顿,眼廉半垂,像是不敢看向永相随,“我害怕你狠毒的手段,但更害怕自己会爱上你…所以才不敢接近你……。 ”

  “荒谬。” 永相随似嘲讽、也似反驳般道∶“你不是喜欢煌的吗?”

  过了发作时间,心绞的痛也暂暂舒缓,他轻松地重新站直身子。下一次他的心绞症发作,他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殷尘毫无所觉的,只是放弃了自己的掩饰,迷恋地凝视住那张俊美刚强的脸,却用着沉重的语气,道∶“我是喜欢洛煌没错,因为他是长得好看的男人,所以我才看中他……正确点说,我是由几年前才和男人做爱,因为…我和阿净一样,只是为了忘记一个人才找男人。”

  “你的意思是,为了忘记我,所以你才找男人。” 他嘴角一勾,“那真恕我难以相信。”

  “可这是事实,我害怕自己会爱上你,所以不断地找寻猎物,借着他们的样子来取代你在我脑中的身影。”

  永相随凝视住殷尘,神秘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殷尘的眸子,像是要看透他的真伪。殷尘几欲害羞地徊避那道使他心跳狂乱的凝视,可是他到最后还是回视住永相随。

  这样才能向他证明自己并没有说谎。

  永相随收回视线,说∶“就当你的说话是真的…。那你这次来找我的目的,是想告诉我殷净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和他想忘记的人有关。”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真的很聪明,也很敏锐……。殷尘心中赞叹。只不过就如他之前所说的,永相随却迟钝于别人对他的情意。

  “对…我这次来找你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告诉你阿净临死前的秘密…… ” 他一顿,“其实阿净不想我说出来,但…他的心情…我想让你知道…… ”

  “让我知道?”他忽然忆起殷净死前看着他的眼神,蓦地,他感到不对劲。

  “在告诉你之前,我想问你,对那个阿净想忘记的人有没有头绪?”

  永相随没有回答。难道……殷尘咬着下唇,用着无比沉重的眼神望住他,“你可曾想过,阿净是否真的因为你的药物导致性无能,使不能拥有正常的男性欲望才去做男妓?我们家不缺钱,他不必去做男妓,不是吗?你认为他是患了男性疾病,不能再和男人作爱,身心的负担使他吸毒,是不是?他死前要见你一面,就只为了用你的弟弟来惹怒你?”

  他不放过永相随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虽然他看不出什么,但这更促使他将自己弟弟的秘密说出来,他想知道当永相随得悉真相后,是否能无动于衷。

  “真相是…阿净清楚了解自己不能拥有那个人,他唯有借着和男人做爱,把对象幻想成那个占据了他所有心神的人,幻想着和他做爱的对象是那个人;他去吸毒,不是因为他患了男性疾病,前后也没法做爱,而是因为他当时在各个新闻媒界上看到了他一直惦记的人。虽然阿净一早便明了自己不能拥有那个人,可他却天真的认为自己是少数见过那个人的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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