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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宠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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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进府时第一眼他就认定了她是个好苗子。
哪怕那妖娆的身子一时误导了她,也掩不去天生的聪明。
“女子不该太过聪明,能安分守己的人又有多少……你能做到几成呢?”
话中一点探寻,一丝好奇。
他想,能让自己保下她的理由,已经是越来越多了吧。
“你能让爷喜欢你多久呢……”
25
这种事,又有谁说得准呢。
喜欢,一眨眼的功夫,不喜欢,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谁能保证?
沉睡的少女掀了眼皮子,入目的一张含笑的面皮。
下意识地伸出手抚摸上那张面皮,手心接触的温暖不是作梦。
“五爷……”
她呢喃,他就势覆上她的手背,一吻烙在手心上,热热的。
“再睡会儿吧,一觉睡过去,事儿很快就解决了……”
他的手掌覆盖上她的眼睛,她眼睑扇了扇,听话地瞌上。
他从手心里翻出一颗药丸子喂进她嘴里,苦涩的药味差点让她吐出来。
她想问那是什么,下一瞬间药丸全部溶化,她的肚子开始绞痛。
而他的声音仍旧是听不出情绪的淡然:“别怕,很快就过去了……”
他移开了手,她开始蜷缩身子抱着肚子,额头浸出了汗。
疼痛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而他则站了起来,对那进门的美娟吩咐道:“快去叫车大夫,小八生病了。”
美娟只朝床上望了一眼,便吓得立即跑了出去。
男人走到门口,面无表情地睨了那疼痛的女孩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她抱着肚子,疼痛令她晕厥过去……
小八又生病了,车大夫说是中了毒。
毒素汹涌,好在及时救治。
一个女管事生病不过是件小事,在大年三十热闹的都府中,不值一提。
上门拜访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与都府有交情的,这其中也不泛城中最大珠宝铺的玉金枝老板。
说到玉金枝,长相那是英俊斯文,一身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铜臭味,就活似个馄饱读圣闲书的读书人。
年方二十有五,不曾娶妻纳妾,洁身自好从未传出过与哪家闺女花楼舞女勾搭上,让人在惊叹之余又不得不阴暗的怀疑他是否那里不行。
与都府私交甚好的玉金枝,那可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与现今的皇后贵妃娘娘那可更是亲密有加,直至两位凤主子进宫前昔,也是难分难舍。
让人又是阴暗的怀疑,这位玉金枝恐怕是与孪生子有染,瞧不上其他女孩子了。
可惜呀,那两朵花如今是高不可攀。
那迎客的贵宾楼里,一见到玉金枝的到来,朝里可是丝毫未顾身份地扑了上去,让正想行跪礼的玉金枝只好这么伫在原地。
“阿玉,好久不见了,你又变漂亮了……”
朝里捧着玉金枝俊逸的脸蛋,玉手扳上扳下打量着。
玉金枝笑容中含着一抹苦笑:“凤主儿,你可别这样,要让有心人瞧去了可不好。”
他避闲地拉开与她的距离。
而朝里则嘟着嘴不悦咕哝道:“我担得起‘凤’这个字,也担得起流言。所以,阿玉,”
她捧住他的脑袋,出其不意的在他脸颊上烙了一个香吻。“皮肤还是这么好啊——”
玉金枝只能无奈苦笑。
玉金枝熟门熟路踏入枉院。
好不容易在都家其它兄弟的斥责下让朝里收敛了放浪行为,玉金枝趁着孪生子接见其它人时躲开了。
他手里拿着个小木盒子,步进枉院正好遇到车大夫。
从小就认识过的,寒暄问了个几句,才晓得小八生病了。
“她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
车大夫只说:“多怕是吃的食物里有毒吧,最近送来的海产不是闹出事过几次了吗?”
这城临海,海产类食物中毒也不是稀奇事。
“是吗?”
车大夫那一闪而过的怪异可没逃过他的眼。
露出生意人最常见的虚伪笑容,与车大夫道了别,便登上了二楼。
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最里间,听到咳嗽声不段。
玉金枝顿住,直到听到另一位婢女的声音传来才推门而入。
美娟是认识玉爷的。
这位爷常上门串门子,待人和善,深得奴役们的喜欢呢。
“玉爷怎么来了?!”
“当然是照惯例给你们这些讨喜的婢子送礼物呀。”
玉金枝进门,将手中木盒打开,捡了一对小耳钉送给美娟。
别看这耳钉虽小,却是纯金打造,值点银子呢。
“谢谢玉爷!”
谁收到礼物不喜欢,美娟这小丫头也不例外。
这玉金枝每年上都府,遇见每个奴役都送礼。
他喜爱热闹,说过节就要有过节的气氛,出手大方甚讨人喜欢。
“来,这一对是给你家小八姐的。”
将小木盒中最后一对耳钉交给美娟收好。
上门撩了帘子瞧了一眼,小八还在熟睡,面色却是乌青。
“食物中毒吗……”
他若有所思一声低吟,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
美娟好奇上去寻问:“玉爷,这是什么呀?”
“这是可解寻常食毒的药丸,正好有朋友送给我,这丫头算有福了。”
他这些天去拜访了好几家生意上有合作的府邸,送礼之人也有接到回礼,这解药也是其中之一。
正掏出药喂给小八,一只大掌阻止。
抬头一看,是都枉。
“五哥,你走路咋总没声,吓死人了。”
都枉笑笑,接过他双指间那粒药,塞回瓶中。
“她用不着,别浪费你的药了。”
“是用不着,还是不顶用?”
玉金枝若有所思反问。
“怎么,你似乎有点生气?”
“啊,是啊。我本来是想今日上门向你讨了这婢子的。你知道的,我娘与她有缘,一直希望认她当干女儿。”
“这丫头福薄,受不起。”
“五哥,瞧你这么护着她,怪不得朝里在桌上直吃醋呢。”
刚完午膳时,正好上了一道鱿鱼,朝里意有所指道:“幸好咱们府中厨师了得,知道哪样菜搭在一起会吃死人呢。”
当时莫名,此刻一寻思,显然是这床上的婢子犯上了朝里,令她欲开杀戒吧。
26
都枉只是笑笑。
玉金枝也是个聪明人,将瓶子收了回来。
“五哥,你就让小八当我娘的干女儿吧,我娘想得紧呢。”
“是你想得紧还是你娘?”
“啐,五哥说的什么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情景!”
玉金枝虽是玉家一脉单传,却在三年前跳出个玉老爷的私生子,弄得鸡犬不宁。
玉老爷将财产分成了两份,气得玉老夫人一口气没上来晕厥过去。
这事儿闹得满城皆知,都为玉金枝少了一半财产而惋惜呀。
都枉挑眉:“是知你家情况。出去吧,别给我找事做,回去告诉你娘,她应该不差这么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女儿。”
玉金枝听罢,只能哀怨叹口气,被都枉带出去了。
小八清醒时,美娟给她说玉老夫人想收她为干女儿。
小八听了,黑瞳一黯,在美娟艳羡的说她好福气时,她却道:“看似福气,却并非福气啊……”
当了那干女儿,与呆在这府中又有何区别?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喜团圆。
这些终身为仆的下人们是回不去,皆由管家安排聚在一起过个年讨个喜庆。
小八因病不能去,偌大的枉院只有她一人。
她手拿那对今日玉爷送来的耳钉。
是菊花图腾,让她想起去年一事。
几位姨娘们要出府玩一圈,她也有跟着去,却不料救了那差点溺水的玉老夫人。
玉老夫人说为了感谢,要收她为义女。
一个婢子听到这消息自然是天大的荣幸,她也不例外的感到喜悦。
在玉老夫人盛情难却下,被邀进府里吃晚膳。
见到了玉爷。
玉爷常来都府自是眼熟,当时见到玉老夫人说要收她当义女,当时玉金枝的脸色便变得怪异。
小八虽然察觉到怪异,却没吭声。
用晚膳后又说要留她夜宿一晚,她拒绝,玉老夫人便将她锁入一个漆黑的房间。
可知为何收为养女?
那黑暗中一双身,透着一股腐败的味道弥漫着。
她惊恐,有一个佝偻的身子,沙哑的声音极为难听。
“你是我娘给我讨的媳儿么……要给我生娃么……呵呵……闻着挺香的……”
漫天的恐惧随着挣不脱那人的手劲而袭来,衣裳被撕破布帛的声音一瞬间将她打入地狱。
幸而玉爷来得及时,阻止了那人。
“哥!你别这样,你都害死了多少姑娘了——”
“怨不得我——是那些丫头不禁折腾,不就是给我生个娃么,这么不听话死了活该——”
她被玉爷带了出去,还远远地瞧到那漆黑房内门口伫着一道身影,一双幽怨的瞳仁一直注视着他们离去……
什么义女!
那不过说得好听。
她得知了一个秘密,那个被玉爷称为“哥”的男人,兴许就是早逝的长子……
“今日之事,你将它忘了吧。”
玉爷的安慰,给了她一对珠宝当作补偿。
“我娘,已经有过许多义女了,但都死了。日后,我若来烦你再当义女,你可千万要拒绝。”
“这是交易吗?”
她盯着那对珠宝,华贵的玉镯子,她的月奉得存多少才买得起?
“是,交易。”
“奴婢明白了。”
自此,三不五时,玉爷会前来问上一次。
而她的答案都是否认。
五爷咋说的。
“玉金枝的大哥被大火焚身,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玉老夫人为他讨的‘媳妇们’,不过几月便一一死去。小八儿,玉府可不比咱们都府肮脏,可明白了?”
自以为又一个飞上枝头当凤凰,到头来不过一场梦。
“是的,奴婢明白了。”
任何大宅大院都是如此的肮脏,与其这样,还是乖顺呆在都府,至少这爷,比那玉老夫人安全太多了。
大年初二,两位凤主儿打道回宫。
大爷二爷亲送。
早年身为太傅,二爷一直长居宫中。
自太子成长,便告老还乡,好几年未曾入过宫了。
这一次两位凤主儿的游说下,二爷答应入宫。
连大爷也说要长居京都了。
这样,都府便只剩三位爷了。
小八毒清后,日子是照常。
开始陪着五爷去串府拜访。
一直到初七,才算结束。
过完年后的清冷大街继续热闹,繁华的都城又是人声鼎沸。
四爷说:“最多年底,老皇帝就要去了吧?”
皇帝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两位凤主儿算是在守活寡。
“她们勾搭上豫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雾里想让皇儿当太子,这真是痴人说梦话啊。”
四爷手执细竹,挑得那灯芯忽明忽暗。
今日天气暗沉得吓人,黑压压一片乌云,伴着雷电,再过不了多久便要下暴雨了吧。
都枉搁下书,这天气变化他也没心思在上头。
倒是问一旁独个下棋的老三。
“三哥,你倒说说,雾里能否让皇帝回心转意?”
自皇儿出生三年,也嚷了三年,老皇帝凡事都依孪生子,偏这太子一位上死咬不放。
三爷道:“不可能。先皇后在世之前与老皇帝有协议,决计不能废太子。如今这权势一方的宰相也是国舅,一直对雾里心怀恨意。老皇帝再宠也知分寸。”
总之谁都看得透彻,太子之位决计落不到都家人的头上。
小八在圆桌旁布下午的点心,端了杏仁茶送去给三位爷。
“但是,雾里的皇儿若不能当太子,咱们都家也不保了。”
都枉淡笑着啜了口茶,茶水却不慎洒了衣袍。
一旁的小八立即掏出手帕跪下去擦拭。
“大哥将女儿送进太子府上了。”四爷道。
见小八背对着他的身段倒是丰腴,忍不住眯眼打量着。
“不够。光是太子妃一位,还不足以让咱们都家呼风唤雨。”
都枉再道,神态慵懒伸手拍拍了小八的脑袋,笑得温和:“朝里肚里怀的是豫王的种吧,就让豫王当皇帝如何?”
27
轰隆
屋外,暴雨倾盆而下。
屋内,茶水倾倒,摔在厚重地毯上。
“请爷恕罪,奴婢马上处理!”
小八面色一白,跪下来惊慌地将茶杯拾起。
“没用的东西!”
四爷啐了一口。
“要让豫王当皇帝,那得找人刺杀太子才行。”
三爷清盘,白与黑子各自扫入棋罐中。
“想来三哥也是有这打算吧。”
五爷淡笑。
小八已收拾干净,四爷让她去帮着整理棋盘。
“为了都家。”放了手让婢子整理,端起旁边小桌上微凉的清茶啜了一大口。“有时候,必要的手段只是为了求取生存。”
都家有今日无限风光,靠的孪生子在朝中为他们的恶行开通。
但老皇帝能宠多久?
太子刚正不阿,对都家痛恨由来已久。
哪怕二爷是太子少傅,怕最终都家也没个好下场。
既然如此,何不让豫王当位?
豫王虽无才德,却钟爱朝里,与她暗渡陈仓怀了子嗣。
这是最好的棋子。
“放眼整个朝廷也就豫王这个棋子最有用处了。”
三爷说得淡然,旁人却听得心惊肉跳。
她力持面容无波,但拾棋子的手也是颤抖的呀。
这不能怪她,任谁听了这暗谋也会惊吓。
她甚至不敢确定,待这三位爷商量完后,她还能留下小命吗……
屋内沉默降临,屋外雷雨闪电,黑鸦鸦的一片像是天快蹋下来般骇人……
棋子收拾好了,正准备越过三爷却突然被他猛然抱入怀中。
男性的吻正如外头那吓人的暴雨袭来。
他将舌头喂进来时,牙齿凶猛似兽般吃上她的舌头。
疼痛伴着血腥味蔓延。
四爷与五爷仿似没看到,一径望着屋外倾盆大雨,溅湿了高台石砖。
她被他压在榻上,脑袋撞上棋盘一角,额头疼痛中微眯的眼睛看到他幽冷的黑瞳。
一只大掌伸进衣襟间,她穿得的束胸装,他只轻轻一扯,玉。乳便整个暴露出来。
雪白的乳。房一手足握,乳。尖因颤抖而尖挺生硬,深红色的让男人埋头便是一啃。
她尖叫,痛吟,他无情地咬上去,血溢满他口腔。
她的乳。尖被他咬破……
他放开了她,她狼狈地伸手挡住那份赤裸。
舌头好痛,乳。尖好痛。
她听到他说:“或许下次招人招进一批哑婢会是不错的选择。”
她又听到四爷啐道:“那叫床声岂不没了?!”
五爷没吱声。
两位爷离开,五爷走过来居高临下俯视,他的笑容一如往昔的慵懒。
“怎么没把你的口舌咬了下来呢?”
纤长如玉的指摩挲上她的唇瓣。
满满的血丝渲染,哪怕他放轻了力道她也疼得瑟缩。
“别怕,三哥不会杀你呢,瞧,没一口吃了你便是答应。”
那男人带笑,手指却毫不留情滑落在那一方暴露的乳。房上,重重一捏,她疼得倒抽气,他的笑容倏然阴郁。
“下次,见了三爷四爷可记得绕道走,被玷污了这身子,可有你瞧的了!”
屋外,雷雨从下午起便不曾有过停歇。
直至晚上。
昏暗的房间里,烛光的倒影在墙上摇曳生姿。
双手被擒住,柔软的榻上两具衣裳不整的胴体放肆交缠着。
啪哒的肉体拍打声,咕啾的淫水抽。送声,女人沉闷的申吟声,空气中弥漫着张扬的腥涩香味。
吸得越多,便越撩人。
香甜的迷香盖不住这股越来越张狂的情欲,少女甜美的脸蛋晕红一片,像抹上了胭脂醉人。
迷朦的圆眼儿微眯着,微张的小口滴出唾液。
任谁瞧了都知女孩中了药。
瘫软的四肢无力地趴瘫在床上,覆盖在她背上的是一具精壮的身子,结实的臀由高下低一耸一耸地如失了疯的马儿急速狂奔。
似有若无的申吟,女孩因舌伤而难出声,身后的耸弄每一下都带给她痛苦。
她的小脸逐渐染上苍白。
是谁在疯狂了?
该说是理智丧失的那一瞬间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只有占有,男人天生的征服欲,只有将这具妖娆的身子压在身下,不停地进出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
贱丫头……真会夹人!
啪!
大掌无情落下,蜜色的臀上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疼痛令她瑟缩,更是无情地绞进深埋体内的粗实。
将它绞小,让它别撑得她这么慌,胀得她难受……
操死你!贱丫头,乱勾引主子的淫娃……
淫言秽语听得不真切,脑子里最清楚的是那浓重的喘息。
男人粗哑的嗓音,女孩无力地吐气……
谁也没发现到窗外站有一人,伴随那轰隆的雷雨,将他的气息完全隐去……
是谁在偷窥,眼也不眨地。
厚重帷帐并未放下,床上交织的身段在男人将手伸进女人缭乱的衣裳中,掏出那一丸玉。乳时,气息转为浓重……
紧握的拳头,压抑的气息,转身离去。
屋内,那浑浊吐气的男人微微恻了头,睇向窗外。
是他的错觉?
但仅片刻的清明,便再度陷入那失控的情潮中……
雷雨一直下,一直下个不停。
从十一,下到十三。
雨渐小,晴天再出。
肮脏的大宅忽然间有种被清洗掉的清爽。
只是在她将房门推开的那一瞬间,迎来如炽的艳阳时,内心却是如此的黑暗。
有什么改变了,在悄然无声中发生。
只是她还不知道,伴着这场雷雨的结束,给予她的是更深的黑暗地狱。
像狗一样的生存着,那是为了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在那肮脏的泥泞中挣扎,将她推进污泥中,誓要她沾满全身,与他们同化……
28
十四,大爷从京都捎来信,让四爷过去。
都府将在帝都新修一座宅院,未来兄弟都将迁过去。
府里只剩三爷与五爷。
三爷说了,生意在这边,一时半会儿过不去。
五爷要养病,更不会过去。
回了信说,事成了再过去吧。
到那时,怕已真是都家的天下了。
过元宵府里头就两个爷,三位爷过去了自然奴役也跟了部份过去。
这偌大的宅院一时间清静了总有丝阴森感。
不知是哪个婢子,说什么撞上了大夫人的鬼魂,搅得府里头几日不得安宁。
三爷斥了句胡闹,派人晚上守着那闹鬼地,真要有鬼魂,就把她揪出来!
结果呢?
可真的是有鬼呀,只不过不是魂。
当场将芸娘抓到时,她一身狼狈,憔悴的双眼无神,身子干瘦得吓人。
五爷赶过来时说:“又是四哥搞的鬼啊。”
都说已死的大夫人突然出现了,是死而复生吗?
小八捂嘴掩去那惊呼。
可知曾经风光无数惹人疼爱的貌美女人,如今落得个必须夜半出来偷食剩菜渡日?
神志已然不清,只知四爷离开后便没人再给她饭吃,也不会有人再折磨她,摆明了任她自生自灭被他人发现。
“瞒着小七将人扣留了下来,这个老四……”
三哥脸色薄怒,令人将芸娘带下去清洗干净。
“你也去帮忙吧。”
“是。”
小八跟着过去。
四爷府中的浴池里,屋外丫头在烧女,屋内小八跪在岸边为疯颠的少妇清洗污垢。
她身上多日未入浴散发着一股馊臭味。
小八叫人洒了好多花瓣也抵不住,最后拿香油涂抹了全身才抵去了那味。
趴在凉铺上,屋子里有柴火倒是不冷。
为她涂抹香油时,芸娘笑得咯咯响。
一旁有好些婢子在偷偷抹眼泪,唯有她,面无表情的。
翻过身正躺着时,芸娘用那双极美的眼睛,而如今神采却已消失,紧紧地盯着她。
小八低着头,面色是淡漠地,双手涂抹她肌肤的每一寸。
不过几日,这肌肤也一并失去了光渍。
“呐,你说,这府里头还有好东西吗?”
芸娘开口了,语调和正常人一样。
“好东西?”
小八喃喃重复,一时间不明白她具体所指。
芸娘又是咯咯一笑,笑得胸脯剧烈起伏。
“不知道我会不会死啊……我给你说个秘密……”
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下她,让她被迫服贴在她身上。
“大夫人——”
小八惊呼,女人咬上她的耳朵,恶狠狠地咬出血也无所谓。
她拧眉忍痛,芸娘放开了她,伸出舌头舔了下冒出的血珠,然后凑近她耳边呢喃道:“如果我死了,你就去四爷府上,他的房间有我留下的东西……你不想死对吧?我该消失的人却突出现,明天还有几个人能活下来呢……”
之后她将小八推开,姿态是如此高傲地端出大夫人的架子,让伫立在旁边的婢女上前为她穿衣。
小八从地上爬起来,她是女领事,再多的惊愕都不能表现。
哪怕刚才的耳语令她心生不安,也只能无动于衷。
之后芸娘被送去了三爷那里,自此,小八再未见过她。
轰隆
十九的夜晚又开始下雷雨了。
二十的清晨也未见停下来。
睡得迷迷糊糊,听到美娟的哭泣。
醒来,带着浓浓睡音问道:“怎么哭了?”
美娟抬头,她看到的是一张血淋淋的骇人面孔!
双眼无神淌着血的美娟满脸凄惨地哭叫道:“小八姐,阿桃她们死了——”
喝!
她从噩梦中惊醒。
入眼一片咸涩,是汗水滴进了眼睛里。
她举袖抹下,快速下床朝屋外奔去。
未见到美娟。
心里不安地奔下楼,连鞋也忘了穿便赤脚而去。
她奔进了隔壁四爷的楼院,见到一堆婢子哭哭啼啼围着,她挤进人群最前头,蓦然停住了脚步。
大雨飘得小,地上的尸体总共五具。
除了她,那几个,都是发现当夜当夜撞上芸娘的奴役。
两个长工,三个婢子。
唯有她,幸存了……
三爷的女管事撑着伞厉声道:“这几个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乱说话来戏弄两位爷!什么大夫人的鬼魂都是假的!你们给我听着,以后若谁敢再私下勾搭结派的,小心你们的下场就是他们这样——”
小八怔愣地盯着那五具尸体,身子隐隐颤抖着,直到美娟的小手牵起她。
猛然回神,眼中惊恐一闪而过,吓着了美娟。
“小八姐,你怎么了?!”
那张哭得眼眶红肿的清秀脸蛋上挂着残留的惧意,是因为那几具尸体,也有对小八的。
小八恍神,摇头。
眼尾瞄到不远的长廊下,三爷与五爷伫足,他们的视线与她不经意间交汇。
那一刻,对他们的恐惧是如此地清晰到,想要逃开
尸体很快被处理掉,看似日子又恢复了以往。
只是府中的人口少了。
雷雨持续。
二十大晚上,小八偷溜进四爷院中。
未果。
二十一,雷雨骤停。
这春雨今年是来得猛了点。
大家都说这天气挺怪的。
不过也庆幸风调雨顺,不会闹天灾。
小八在煮茶,两位爷难得聚在一起下棋。
茶刚煮好,下人来报李景携妹子李苻来府拜访。
说到李苻,当年一心想嫁五爷,却与杨尚书之子结成了亲家。
如今长住帝都,直到年前丈夫猝死她成了新寡才被接回娘家。
成亲不过两年,丈夫便死,依李景的朝中地位,自然不会让妹妹守活寡。
“老五,李苻对你还没死心呢。”
“别人用过的破鞋难不成我会捡来?”
“是啊,李景晓你性子。捎这妹妹来,是要做啥呢……”
这事,很快就知晓了。
29
因妹子嫁人,后官职升迁,一直久居帝都,自然好些日子没与都家五子聚上一聚了。
再见简单的寒暄几句,也就步入了正题。
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小八一人服侍。
李景若有深意地睇了一眼,说:“实不相瞒,我带妹子来此,主要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说着他扯了一下那安安静静的李苻,嫁人后她的性子由活泼调皮变成温顺小白兔。
他撩开妹妹的手腕,让三爷与五爷看到上头的於青。
三爷与五爷沉默,静等他揭谜题。
李景道:“你们知道我家妹子刚新寡的原因是什么?”
“这事儿,不是杨尚书之子不慎骑马摔下来,当场被马踩了肚腹,不治身亡。”
五爷一直记不住杨尚书之子的名,三爷淡淡接话:“是杨成。想来这死不是意外吧?”
李景一脸沉重点头。
“是,不是意外,是豫王故意派人使的奸诈!”
吃得咬牙切齿。
三爷与五爷虽是心里一惊,脸上倒没表现出来。
“豫王素来与杨成交往甚好,自然的也见过苻儿好几次……”
说着,他突然有些说不下去。
又看了妹妹一眼,但见她面无表情的,端坐的身子却隐隐颤抖。
李景有些难以启齿道:“杨成与豫王……私下一直将我妹妹当作‘共妻’——”
二位爷恍然大悟,眸光一闪。
这“共妻”,他们都家也常有的事,不便说什么……
“就在月余前,我带苻儿回来之前,她的肚子里被检查出有了子嗣。杨成死了两月,苻儿怀孕一月,这孩子明显是豫王的……”
这下,三爷的眸闪了闪。
五爷噙了淡笑,“这可麻烦了。新寡妇若是被人发现她珠胎暗结,可是会被浸猪笼的……”
李家倒还好,面子没有妹子的性命重要。
但若是让杨家晓得了,为了面子一定会派人杀了李苻。
“豫王知晓了这事,暗里已经派人来刺杀苻儿了!他不想让苻儿把他的孩子生下!”
以李家之能与豫王是不敢硬碰硬的,唯有向都家寻求保护。
于是,三爷问:“那你想我们兄弟帮什么忙?”
“请你们其中一人娶苻儿吧,只要挂个名份就够了。”
三爷说成,从小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有难怎么也会帮忙。
等回头捎个信告诉大哥,请示他派哪个兄弟与李苻成亲。
李景感激地携妹离开后。
两位爷含笑的脸色便生了变。
“咱们小七不也怀了豫王的子嗣……”
“是呀,现在李苻也怀上了。豫王当了皇帝,她怀的可就是龙种了呀……”
“为了小七,这孩子留不得啊……”
三爷冰冷的语气,淡淡地述说一场人命。
一旁的小八止不住的身子颤抖。
她什么都听到了,什么都看到了……
这都家人与朋友称兄道弟,到头来还是只为一己之私任性而为……
她好害怕!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即是死。
深夜,雷雨又来。
轰隆隆地扰人,却也让某一些足迹悄悄的隐去。
四爷院落,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微弱的烛光在内室,小八拼了命地翻箱倒柜。
终于在床头柜的最角落,那隐密的一角掏出个素色包裹。
她欣喜地打开,这颜色太素,与地砖溶为一体,怪不得她上次未曾发现。
包裹被打开,是一堆金玉首饰。
她瞧得仔细,这些都是大夫人曾经戴过的!
虽然不知大夫人安的什么心,反正有了这些首饰,她逃去哪里都能生活……
一想到逃离,心头一紧,眼中却是坚定。
不逃,迟早会死!
她已知晓太多秘密,他们不避讳她,就连下午李景地一瞥,也似乎明白正因他们会将她“处理”掉,他才安心地说了出来……
她将包裹收拾好,抱在怀中,吹灭了烛火朝屋外踏去。
刚伸出的一只脚,却猛然跨回。
脸色在瞬间转为惊骇。
屋外,雷雨闪电。
屋内,女子紧抓包裹一步一步后退,步伐踉跄,身子颤抖。
屋外,一只长腿跨进,雷电划过天际,映照出男人一张脸。
若隐若现,却足已令她看得真切……
“你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冷清,脚下未停跨入,一步逼近女孩,直逼得她退回内屋。
“奴奴婢……来瞧瞧……看火……”
语无伦次,她骇得只能紧抓手中包裹来压下那激猛跳动的心脏。
被当场逮到的恐惧,对眼前男人的惧怕,她脑中糊成一团,身子抖得如秋风落叶。
本能地在他前近时后退。
他眼眸定在她手中紧握的包裹中,“那里头装的什么?”
她被一问,骇得下意识将证据扔掉,却不料这一丢,包裹里的珠宝摔到地上,掉出了玉钗的一角。
雷电再闪。
他已掌了灯。
她骇在当场,在他半弯下腰拾起那一只玉钗时,她瑟瑟发抖猛然跪下直磕头:“求三爷饶命——求三爷饶命——是大夫人叫我来拿她留下的首饰的——”
会被杀掉的恐惧,让她和普通人一样,卑鄙的将责任推开,只求这命留住。
他依顺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那张平素淡漠的脸蛋此刻也毫无情绪。
证据是不会说谎的。
他逮到了一个奴子偷拿府中的珠宝。
“你可知,偷拿珠宝的下场?想拿着它们逃命去是吧?”
“不、奴婢没有——”
纵然有这心思,她也决计不会承认。
他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那眼瞳泛着幽冷,一丝叹息与嘲讽:“你真是聪明的孩子,知晓自己性命终不保。上一次进院没翻出什么,这一次,满意了吧?”
她蓦然惊骇地倒退一步,脚抵在窗前卧榻上,止不住势跌倒其中。
“小八儿,偷拿府中珠宝可是死罪,谁也保不了你……”
“不……不要——”
30
三爷,一命抵一命可否?
我用一个秘密与你交换,你留下我命可否?
那得看你所谓的秘密有多值钱了。
嘻。
三爷呀,有空多去五爷那转转吧。五爷藏了一只小猫咪呢,夜夜叫得可欢了,那声音呀……啧啧,真是醉人呢……
三爷,都府不是没有秘密的么?
五爷那院里这么热闹,藏的宝贝一定值钱……
他叫她将衣服脱了。
始的手是颤抖的,他的瞳是冰冷的。
他说,一只猫儿值这个价吗?
她不敢问,小手颤抖地跪坐在卧榻上,将系带缓缓地扯了。
美丽的浑圆裸露在外,是对非常坚挺的乳房。
完美的半圆弧,乳尖微微上翘。
夜色黑沉,瞧不清那乳尖的颜色。
但他记得,曾经惊鸿一瞥,那鲜嫩的颜色记忆深刻……
说来,他也尝过这张小嘴的味儿,并无太大的印象了。
他将她按在榻上,黑沉的眸牢牢紧盯那张蜜色小脸,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樱红的小嘴。
“害怕吗?”
他的手指撩上她的衣袍,缓缓将她的衣裳堆高在她腋下。
她不语,身子直颤抖。
这具身子被抱过的只有五爷,她可以说是相当的干净。
而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讲,她接受不了被第二个男人碰触……
“老五将你藏起来,说你是个宝贝,你有这价值吗?”
她的肌肤很细腻,但他摸过比她更好的肌理。
她摇头,双眼含泪哭述道: “没有……小八不是宝贝……”
五爷骂她是贱丫头,他抱她,从不让她瞧到他动情的脸。
三爷的手摩挲上女孩的细劲,幽冷的瞳尽是一片冷色。
“对,你不是宝贝,没有被老五收藏的价值!”
语气中隐约的怒火,他冰冷的面孔有一丝龟裂。
没有丝毫的欲火,只要他愿意,这具妖娆的身体也不过仅仅一具死物而己。
他的手逐渐合拢,在女孩惊恐地瞪大圆眼中,她的小手紧紧抓上他的大掌,想要扳开那掐住她呼吸的大手。
他的黑眸透着幽冷,他的怒火是针对她的。
“我们都家五子,从不私藏!你只不过是个蠢丫头,哪来的能力让老五破例——”
冒着得罪兄弟的下场,将她藏起来。
“贱丫头!”
他恶狠地单臂掐着她脖子将她举起来,在小八面色由苍白转为青紫时,将她甩到那可容四人的大床上。
这床是四爷为了肆意放纵而特意订制的。
像块抹布被人甩到床褥中,哪怕有厚厚的被褥铺垫,疼痛也蔓延到全身。
刚得到的呼吸伴着四肢的痛楚,男人强壮的身子如野兽般覆上来,将她密密严严地压在身下。
毫不怜香惜玉地扯掉她的裙褥,露出那只着鞋袜的光洁大腿。
笔直的双腿形状优美,男人粗砺的手指扳开,让她屈辱的趴跪着。
“三爷——唔!”
小嘴里被塞入不知从哪抽来的手帕,所有的声音被堵去。
男人手掌重重地拍了她丰臀一掌,疼痛令她瑟缩着身子,下意识躲开,消失的大掌再来。
一根炙物,滚烫而骇人,肌理摩擦上锦衣,夜色下,那根性器无人看清。
“唔——”
尖锐的呜咽声,瞠圆的眼中,泪水大颗滚落。
皱紧的眉与额上浸出的薄汗,女孩所有的痛苦集中在大腿根部。
他粗鲁地插进,没有丝毫的润滑下,疼痛不止是她。
他拧紧了浓眉,再次重击她的臀,清脆的巴掌声下是他的怒吼: “荡妇,快分泌出你那淫耻的浪液——”
回应她的,只有女孩更深更浓地收缩阴户。
疼痛,男人硬生生抽出炙物,袍角极快掩盖过那狰狞的家伙。
鞭子,抽上那雪嫩的背。
啪!
“唔唔——”
缭乱床褥中,衣裳不整的妖娆胴体像蛇般扭曲着。
“没用的东西!你值得老五为你费尽心思吗——”
啪。
又一鞭,重重抽在妖娆的胴体上。
从腰腹部横跨到背部。
两条丑陋又清晰的长长红疤冒出,细嫩的肌肤裂了开,渗出丝丝血珠。
双嘴被堵上的女孩,双手仅能凭本能挣扎逃下床,只可惜又一鞭抽来,他的低咆声与强壮的身子再度压上她。
“你有这个能力吗?”
突然间低柔的耳语,鞭子已消失。
男人隔着衣服压在她背上,伤口被布料摩擦得令她直抽气,脸色早己是惨白一片。
他的唇凑至她的耳骨间,张嘴轻轻一咬,她恐惧得身子僵硬,怕他看似缠绵的咬吻下,一个发狠咬掉她的耳朵……
而他,也没令她失望,在好一会儿用湿润的舌头舔咬她的耳骨,舌头滑过每一条凹凸,在女孩身子逐渐放柔时,利齿深深咬上去。
抽气声,浓重的鼻音,滚烫的眼泪,无助地颤抖。
大手摄住衣襟中一只白嫩嫩的奶子,熟练掐捏上那奶头,在指腹间触到一片粗砺时,他冰冷的面孔微微透着笑, “这个地方是被我咬伤了吧?都结疤了呢。”
他的手指流连在那块粗砺上,忆起几日前咬伤了她的乳房。
他想起来了。
“你的体香很迷人呢,小贱人……”
在他眼前晃来晃起,
勾得他性器叫嚣起来,而她却用那一双无辜的眼睛。
真该死的贱人
被他惩罚也是活该的!
似乎发现一个人自言自语没有乐趣,他扯掉了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