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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最新至88章) 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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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不要!”墨非焦急太盛,双眼瞬间通红。

  雨霂微阖着眼,没说话。

  墨非颤了颤纤长睫毛,闭上眼睛,声音沙哑道:“属下错把迷恋当爱恋。请主子饶了小殊……姑娘。”

  雨霂抬眼看向墨非,静默许久,才再次开口说话:“纸鸢,还不把小殊拉走。”

  “是。”纸鸢连忙应声,叫了身边的两丫鬟,拖着我的手臂往丫鬟们居住的院落走去……

  ☆☆

  冬天的天气,冷的令人牙齿都发抖。

  纸鸢给我安排的工作是户外打扫。(现在我才清楚,所谓的‘交给你处置’是让纸鸢安排我的工作。)

  天冷,加上户外的劳作,受了风寒,没过几天我就病倒了。脑袋热的厉害,昏昏沈沈间,我回到了家里,在书房中,爹爹握着我的手,教我画画……

  不知道这样甜蜜的日子过了多久,脑袋里的热退了下去,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话……

  “宠及一时又怎样?主子一句话就把她打回原形了。”

  “我早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下场,……墨爷是主子最得力的属下,主子断不会为了一个丫鬟和自己最得力的属下生了间隙。她失意也是早晚的事。”“……”听不清她们在说什麽。

  “这女人也活该。墨爷那样对她,她居然……要是我……”没能注意去听,脑袋嗡嗡作响,好痛苦。

  一女讽刺道:“是她眼光太高,看不上墨爷。”

  一个女人鄙视地娇笑:“山鸡岂能变凤凰?她也太异想天开了。在主子跟前能够长久的女人,从来只有纸鸢姐姐一人而已。”

  “就是,主子那样的人物岂是她能肖想的……”

  我猛的睁开眼睛,抬眼看向四周,却发现一人也无。

  口渴的要命,我撑着手臂坐起身来,踩着发软的脚步,走到圆桌边,倒了一杯不知何时烧的冷开水,就往口里送。

  “嘶……”刚吃下一口,我冷的发抖。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一个丫鬟端着药进来,见我站在圆桌边,愣了一下,冷哼一声,转身又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管事丫鬟走了进来,“病好了?出去干活吧。”

  我拧眉:“我刚醒,能否明天去作活?”

  她挑眉冷笑:“哟,还当自己是主子跟前的大丫鬟啊?一病好几天不说,现在病好了还想不干活?我告诉你!想吃饭就得干活。今儿若不出去干活,今晚就别想吃饭了。”

  我静静看她,道:“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若是出去吹了风,恐怕又要病上好几天,到时候才真会耽误干活。”

  她拿眼瞪我,狠狠道:“哼,就让你再偷懒一天。看明日你还能拿出什麽理由偷懒!”

  ☆☆

  这世上,什麽东西都被分了等级,丫鬟也被分成三六九等,特别是曾经站在“高位”的丫头,这一掉下来,谁都想上来踩上两脚……

  每日三餐,不是菜里有虫子,就是饭里有苍蝇。我知道她们的目的是想用虫子和苍蝇恶心我,让我吃不下饭……

  这样的日子,让我学了很多,知道想整一个人,原来可以有如此多的手段……

  ☆☆

  人的适应力很强,每天重复着打扫雪地的活儿,久了,就没刚开始的累和冷了。我渐渐习惯了这样单纯的工作。脑袋可以放空,什麽都可以不用想,只要重复地挥动着手里头的扫把就行了。

  “小殊姐姐,不好了,不好了……”画眉焦急地往我这边跑来。

  “画眉,做什麽跑的这麽急?”画眉本来是我提拔出来伺候我的丫鬟,可因为我的失势,她跟着我被纸鸢贬成了洒扫丫鬟。唉,本是想帮她的,可到头来却害了她。

  “小、殊姐姐,你的屋、屋子,起火了,快、快……”

  我脸色一变,赶忙丢下扫把,往居住的屋子跑去,果然见屋子里正冒着滚滚浓烟。

  “我的衣服!”第一时间,我想到的是自己的衣服。扫雪,虽然冷,但好歹我的衣服够厚(前一段时间我还是雨霂身边的大丫鬟,虽然原本的大院子不让我住了,但好质地的衣服却让我带出来了)。若是没有棉衣,在外边扫雪,我岂不是要冻死?

  可,屋子好好的,怎麽会着火?而且还只烧掉我的屋子?

  待大火被扑灭,我和画眉进屋去收拾,却发现自己的金银首饰和银子都不翼而飞了。

  “小殊姐姐,你的月银和首饰呢?”画眉是伺候过我的,我有什麽东西她是清楚的。

  我冷眼看着被烧黑了的屋子,抿着唇,没做声。

  ☆☆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身为雨霂院子里的大丫鬟纸鸢,在意料之内的把我传唤过去。

  纸鸢无喜无悲、一脸公正地对我说道:“你烧了屋子,屋子的重修费就从你月钱里扣。”

  ☆☆

  有时候,人越是忍让,越是受欺负。

  我眯起眼睛,攥紧拳头决定回击。

  一日,我趁着众丫鬟都去饭堂吃饭无人在院中之机,偷偷潜入那几个可能烧掉我屋子的嫌疑犯屋里,取走她们的银子,拿起桌子上的灯,把灯油倒在她们的被褥上,点上火,任其熊熊燃烧……

  “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火……”不知是谁尖声在喊,一时间众丫鬟慌忙救火……

  ☆☆

  “小殊,纸鸢姐姐要你过去。”一个丫鬟气势汹汹地来到我跟前。

  “嗯。”我应了一声,放下扫把,和她一起走了。

  一丫鬟见我进来,连忙用手指指着我,嚷道:“纸鸢姐姐,就是她!我看见她鬼鬼祟祟的进入了我们的屋子,然後我们的屋子就着火了。”

  我佯做一愣,随即一笑,道:“哦,你看见我进你的屋子?那你怎麽不当场抓住我?‘捉奸要在床,捉贼要拿脏。’这道理你应该懂的。要想诬陷我就拿出有力的证据来。”

  也许她们猜测是我放的火,随便找个人出来“指证”我,也许当时真有人看见我,但是由於古代丫鬟的阅历有限,没有想到要当场抓住放火者这一点。但这些都不重要,没当场抓住就是没用。

  “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什麽奸、什麽床的,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屋子里的丫鬟各个脸蛋通红,好像我说了什麽淫话似的。

  我不予理会,只把眼睛盯向纸鸢:“纸鸢姐姐,谁都知道你处事最是公平公正了。她这般诬陷我,我……纸鸢姐姐你要为我做主呀……”话不用说全了,我字後面所要表达的意思谁都能听的出来。

  纸鸢抬眼看向那丫鬟,说道:“雪梅,还不快向小殊赔罪。”

  “纸鸢姐姐,我明明看见她……”

  纸鸢截断了她的话,“证据!你没证据就只能是诬陷。”

  啧啧,听听,纸鸢这话说的多有艺术。

  “纸鸢姐姐,我有证据,这是她掉在我屋里的珠仧。”另一个丫鬟拿出一串珠花来。

  我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我被偷走的金银首饰中的一件吗?”这串珠花,是我自制的,以前我常戴在发髻里。

  那丫鬟脸色一变,一脸愤怒:“证据确凿,你不但不承认,还诬赖我偷你的首饰!真真是太可恶了!!”

  我挑眉一笑:“你确定是证据确凿吗?”

  那丫鬟瞪圆了眼珠:“你敢说这珠花不是你的吗?”

  我笑笑,道,“这珠花的确是我的。可惜……”

  “可惜什麽?”那丫鬟问道。

  我笑着回答:“可惜前些日子,我已经来到纸鸢姐姐这里报失了,失物清单中就有这一串珠花。”小贼自己撞枪口了,我不打就有点对不起她了。

  那丫鬟道:“哼,这珠花是你自己做的,你可能做了两支。丢了一支,还剩下另外一支。”

  嗯,我点点头。这丫头的机变能力不错。

  “好吧,就算我做了两支,可是……”

  那丫鬟怒了,“可是什麽?!”

  我笑笑,道:“可是掉在火灾现场的珠仧不应该如此光洁白净、闪闪发亮呀。”

  那丫鬟转眸向纸鸢,辩解道:“纸鸢姐姐,这珠仧掉在角落里,所以才没被火烧到。”

  “呵呵。这世上既有这麽巧的事情?好吧,好吧。就算如你所说这珠仧是掉在角落里。可是……”

  那丫鬟大怒:“你又可是什麽?!”

  “可是,屋子着火,那麽大的烟雾,珠子表面为什麽没染上一点烟雾呢?”我不知道这珠仧在烟雾里是不是真能染上烟雾,我不过诓她一诓。毕竟烟是往上飘的,屋子是用土做的,珠仧是很小巧的,掉在角落的珠仧能不能染烟雾有待商榷。

  那丫鬟一咬牙,道:“我把珠子放在衣袖里,衣袖把珠子上的烟雾擦掉了。”

  “你是猪吗?”我突然问。

  所有人愣在当场,不知道为何我会骂人。

  “呵呵,当然你是人不是猪!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认为你是猪的。所以,身为人的你绝对不可能笨的把这麽重要的线索直接塞进衣袖里去,这不合常理!你这番诬陷实在太过幼稚了。”我做人从来不犀利,但是这女人的行为真真是太过令人厌恶了。

  “你、你、你──”那丫鬟气得脸蛋铁青。

  我双手一拍,兴奋道:“不过你也别着急,我还有一种法子可以判断这珠花是不是在火灾现场捡到的。”

  “哦,什麽办法?”纸鸢扬扬眉,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闻味道啊,这跟熏香一个理儿的。珠仧如果有在火灾现场,被烟雾熏了那麽久,必定有一点浓烟的味道吧。”

  “这个可行。”纸鸢抽走那丫鬟指间的珠花,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道,“没有烟雾的味道。”

  我冷了脸:“纸鸢姐姐,今儿我已经第二次被诬陷了,还请你为我主持公道。”

  纸鸢点点头,道:“雪梅、青荷污蔑小殊,打十个板子,罚三个月月钱。大家要引以为戒,以後没有确凿证据,切勿鲁莽行事。明白吗?”

  我垂下脑袋,纸鸢这番话,我怎麽听着这麽别扭呢?

  算了,何必跟她计较这个,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话语而已。

  ☆☆

  走在院落拐角处,一群女人蜂拥而出。

  一个丫鬟愤怒的声音响起:“姐妹们给我打!”

  我就知道她们会有这一出,连忙从袖子里抽出菜刀砍了过去。

  “啊──”中招的那个丫鬟发出出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声。

  众丫鬟见我手中握着菜刀,吓得花容失色,连退数步。

  见她们如此,我反而笑了,“各位姐姐,做事情都要给自己留条後路不是?这世上什麽事情都可能发生,东山再起的事儿也不是没有。……除非你们能够立马弄死我,不然,哼。……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用脑子想想就明白了,别到时候连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能在雨霂院子里当丫鬟的人,都不会是笨的。在我放狠话之後,都沈默不语,低头沈思去了。

  一丫鬟质疑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吗?别做梦了!”

  我轻笑,“或升或降,不过是主子一句话而已。”顿了顿,我又道:“欺负一个人不用急於一时的,来日方长嘛,你们还怕以後没机会呀?何必如此心急火燎的被人当枪使呢?”经过这一番话後,希望她们不要再生么蛾子了。与人相斗,实在太累,我太懒了,只想安静生活。

  (14鲜币)75回到原点

  “小殊姐姐。”画眉绞着手指,一脸忧郁地看着我。

  “画眉,怎麽了?”见她这样,我有点当心,连忙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画眉咬了咬牙,唇瓣上流出了一丝血,“小殊姐姐,能把我给你的衣服还给我吗?”

  听之,我怔愣住了,微张着小口,却无法发出声音来。

  我的衣服被那天的大火烧掉了,只剩下仧仧上穿的一套。在府里,我已经失势,没法用银子去买衣服,所以只好向画眉借了一套。

  而现在,画眉却突然向我讨回那套衣服……

  她们一定对画眉做了什麽,不然画眉怎麽会如此突兀地向我要回衣服?

  看来那天的话我是白说了,她们没那麽容易放过我,一招不中,又出一招。

  我抬眼对她说道:“嗯。我换下,马上给你。”本想洗洗再还给她的,可转念一想,觉得还是直接给她的好。

  “她们每天打我,要我把给你的棉袄拿回来,不拿就要把我给打死。好痛~我受不了了……呜呜,小殊姐姐,对不起……”画眉的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我伸手抹掉了她腮边的眼泪,软声道:“傻丫头,为什麽不早来告诉我,这段日子里你受了很多苦吧。”

  ……

  ☆☆

  雪依旧下,天依旧冷。我拿着扫帚,一下一下的扫着雪。

  “哎呦,这人身上怎麽发着酸味呀,多久没洗澡了?真脏……”路过身旁的三两个丫鬟,捏着鼻子,嘀咕着。

  我皱皱眉,不去理会。

  女子向来喜洁净,虽然我垂头装做没听见,但当她们走远的时候,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抬起衣袖在鼻子下方闻了闻。

  衣袖上有淡淡的清香,根本没有酸味儿。

  不过,现在没有味道,不代表以後没有,毕竟我现在除了身上这件衣服外,就没有别的换洗衣服了。

  唉,这样的日子过的真憋屈。转念想想,躲了这麽久,爹爹那些无孔不入的人马,应该散去了吧?

  只是,要从这宅院出去,就必须重新获得雨霂的“宠爱”。

  ☆☆

  天色仧沈沈的,屋前的松树上堆了厚厚的积雪。

  大雪漫漫,我站在白玉阶梯前。

  “你来这里做什麽?”这是我提拔上去的二等丫鬟。雨霂居然没有把她撤换下来?这太让我意外了。

  “我找主子。”

  那丫鬟蹙起眉头:“主子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人情冷淡如斯,我算是深刻领教了。

  我扯嘴一笑,讥讽道:“呵,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愚笨至此!”

  丫鬟眯起眼睛来,“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笑笑,道:“你别忘了你是谁提拔上去的,如果我真的失势,你以为你还能稳稳的做你的二等大丫鬟?”

  听此,只见她立马变了脸色,恭敬道:“小殊姐姐,您别生气,这些个道理我怎会不懂?只是今儿个主子的心情不好,实在不是见主子的时候……”

  呵呵,还好不是个笨丫鬟。我抬抬下巴,道:“你只管通报便是。”

  “是。”她恭敬的应了一声,便快步跑进去了。

  不一会,那丫鬟喜笑颜开的出来了。“小殊姐姐,主子要您进去。”

  “嗯。”我含笑点头。

  撩帘进屋,雨霂抬眼睨我:“你来此做什麽?”

  我连忙跪地,双手贴在双腿上,垂着小脑袋,毕恭毕敬道:“回主子话,小殊想回到您身边。”本来想说“回主子话,小殊想您了。”可惜我睁眼胡诌的道行还太浅,这句话没能说出口来。

  雨霂挑了挑眉,语气里带了几许调侃:“你当你自己是出去玩玩?想回就能回呀?”

  倏然,脑子里有一道白光闪过,我猛的抬眼看向雨霂:“是主子故意把我逼到那个地步吧?”

  原来我一开始就想差了,天真的以为这些日子里所受的苦难都是纸鸢借他人之手折腾出来的。我忘记一句很关键的话:“能长久在主子跟前伺候的,唯有纸鸢姐姐一人而已。”

  纸鸢能够在雨霂身边服侍这麽久的原因,不是因为纸鸢够漂亮(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而是因为纸鸢够本份够聪明,她绝对不会做出折磨或者毒害雨霂曾经宠爱丫鬟的事情来。

  我猜测,那些曾经很得雨霂宠爱的丫鬟们,就是因为把手伸的太长才遭了雨霂的厌弃。

  这麽说来,敢如此猖狂地在饭菜里面下虫子和苍蝇的人,只有雨霂一人。他的目的应该是要我受不了“虐待”,主动来找他。真是个腹黑的男人。不过,从事情的侧面可以看出,我这个一等大丫鬟很得他的心,他不舍得就这麽弃之不用了。

  “呵呵,原来你还不笨。”雨霂明显心情大好。

  “我就是太笨了,才被主子耍了这麽久。不过主子你也特过分了,居然让我每顿饭里都有虫子和苍蝇。”

  雨霂眸中带笑,“我命他们必须把虫子和苍蝇洗干净了才能丢进你的饭菜里。”

  “哦,原来没有一起煮呀。”我恍然大悟。

  雨霂挑眉问道:“你喜欢一起煮的?”

  我嗔怒道:“主子真会开玩笑,谁会喜欢吃那麽恶心的食物!”

  雨霂笑笑,微一抬手,纸鸢会意,推着轮椅来到我的跟前。他弯下仧仧子,握住我的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他的手很暖,我那冰凉的手儿在他的手里显得是那样的小那样的冷。

  雨霂蹙眉道:“手怎麽这样冰?”

  一会子给我喂苍蝇虫子,一会子又如此的关怀体贴,雨霂的心思真真令人猜不透。

  唉,现在想这些做什麽?借着重新得宠,赶快想法子出去才是正经。

  ……

  ☆☆

  偶然间,我又见到了墨非,他瘦了很多。

  见到我,他忧伤一笑,道:“淡了一年,本想就此丢开手去,可是到头来,我却发现我没有那样的本事,我丢不开你在心中的样子。”

  听之,我很恼怒:“所以你才不管不顾的求主子把我赐给你?”

  “小殊,我真的喜欢你。”他说的很真挚。

  我低头,把眉头蹙的紧紧的。“感情的事,从来不是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的。”

  听此,墨非的身子轻晃了一下,跌跌撞撞的快步逃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长长的吁了口气,心情很是不好。这个男人是个痴情的,这样的痴情本该很得女孩子喜欢的,只可惜他找错了对象。

  ☆☆

  雪停了,灰色的天空透出了淡淡的蓝。

  “主子。年节快到了,我想出去买年货。”我笑着对雨霂说。

  “打发管事嬷嬷去买就成。”雨霂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想自己去买。”我表现出了得宠丫鬟该有的任性。

  “呵呵,小殊妹妹总是这样肆意妄为。”纸鸢在旁边嗤笑。

  “那也要主子宠才成。”我斜眼睨她。

  雨霂勾了勾唇,道:“想出去就出去吧。”

  “嘻嘻,就知道主子对我最好了。不过主子能否对我再好点?”得寸就要进尺。

  雨霂睨了我一眼,“你要什麽?”

  “给我压岁钱!”我伸手向雨霂要压岁银子。

  “你要多少?”雨霂眼中的笑意很浓。

  我歪着头,眨巴眨巴眼:“这要看主子的心意了。”

  雨霂道:“你和纸鸢每人一千两银子罢。”

  我惊讶的张大了小口,没想到雨霂会如此大方。我们当雨霂的贴身大丫鬟,一个月才五两银子,二十两银子可供普通的一家三口大鱼大仧的吃上一年了。这一千两可谓是很多很多了。

  “小殊谢过主子了。”我表现出了惊喜的表情。

  ☆☆

  攥着几百两银子,我兴高采烈的出府去,这一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可惜那一千两银子不能全部拿出来。因为一千两实在太重太多了,拿出去会引人怀疑的。

  出府後,我沿着当初约好的暗号,一路找到了做掩护的布料店。

  “陈叔!”刚走进店门,见柜台里边坐的正是陈叔,我不由大喜地叫喊出声来。

  “小姐!”陈叔显然也很激动。

  “嘘。”我要他小声一点,却忘记自己前一刻也很激动。

  “嗯。”陈叔应了一声,便假装领我去後院看布料。

  进了後院,我立马说道:“陈叔,我要你准备的假胡子假眉毛,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陈叔道。

  “嗯。”我点了点头,“准备一下,我们要马上离开。”

  (7鲜币)76极致想念

  ☆☆

  才从雨霂那里跑出来,就被爹爹给抓到了。

  爹爹,您究竟要做什麽?都这麽久了,为何就不能淡了找我的心思?

  “你们怎麽知道我在这里?”我蹙眉问道。

  领头之人恭敬回道:“回姑娘话,我们并不知道您在这里。只是在各地都有主子的人马而已。”

  各地都有主子的人马?还而已?

  对爹爹的势力我一直不清楚,难道爹爹的人马已经遍布三国的各个角落了?这样强悍的势力还真令我吃惊。

  ☆☆

  “殊儿。爹爹的傻孩子。爹爹终於找到你了。”爹爹一见我,就紧紧抱住,微暖的嘴唇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吸仧吮着。

  抬眼看向爹爹,有些眩目。爹爹还是老样子,看上去斯斯文文,可浑身散发出去的气势却有如深谭幽林一样的神秘莫测。

  爹爹急促的把我抱到床上去,连门也空不出时间关。

  “啊……爹爹,好痛……”突然的进入,让我痛的下体哆嗦,

  “爹爹太激动了,放轻松……吸气,吐气……”爹爹俯在我的身子上,他的小紧贴着我的小,仧棒在我的身体力,不停地向上耸动,撞得我的椒仧高高曳起重重落下,粉红的仧头在空气划出白花花的弧线。

  倏然,爹爹的大手抚摸上了我的额头。“殊儿,你的额头怎麽了?”

  流出眼眶的泪水回渗进眼睛里,世界变的朦朦胧胧。“不小心弄伤了。”变丑了,爹爹就会不喜欢了吧。这样娘亲就不会伤心,我也可以安心。可是,可是,为什麽只要这样一想,我的心就痛的难受。

  屋外的雪一直在下,不停的下。因为门没有关,风来着雪毫无阻碍的吹进了屋子里,落在床榻上。

  “爹爹,我好冷。”我抱紧了爹爹。

  “爹爹居然忘关门了。”爹爹低低叹息,双手捧起我的屁股,抱起我的身子,一步一耸的来到门前,踢上了屋门。

  “爹爹空不出手来,殊儿转过身去,把门闩上吧。”

  “。”我扭着身子,把门闩插上。也因扭身的动作,把爹爹的肉棒在穴里狠狠的扭了一圈。

  爹爹狠狠吸气:“哦,我的宝贝,你要把我扭断吗?”说罢,爹的双手攥紧了我的股,结实的臀由下至上,一耸一耸的疯狂挺起来。

  听到爹爹那宠溺异常的宝贝二字,我心醉了。紧紧抱住了爹爹的脖子,咬紧下唇,毫无抵抗地接受着爹爹带来的风暴。

  爹爹眯眼轻叹:“殊儿的屁股真软。”

  “啪!”的一声,爹爹的大掌拍在我的股上,吓了我一大跳。

  “操死你。心肝宝贝儿。为什麽要逃走?还这般不负责任地把自己给弄伤了……”

  粗哑的嗓音,浑浊的鼻息,爹爹的一切都令我无法抑制的心悸,明明他的语言他的动作是那样的粗鄙那样的不雅。

  “爹爹,为什麽要来找我?为什麽?为什麽?”

  “把爹爹的心湖缭乱了就想要逃?这世间没有这麽便宜的事情。”爹爹爱怜的用手掌抹掉了我脸上的汗水和泪水。

  ☆☆

  百里卿笑(番外)2

  他从未想过,他会找一个女人找了这麽久。还把隐藏在三国各处的人马都调动起来。

  历时两年,花费银钱无数,兴师动众的去寻找着一个女人。这样的行为实属不智,可是他就是停不了找她的心思。

  找到她时,他脱了她的裤子就急切的插入,连房门也空不出时间去关。

  他何曾这样急切过?这是他生命三十几载的头一遭。

  因家世过人,父母疼爱,少年时候没少招惹女人。世上的美女,没少玩,虽然也有几个令他心动过一阵子,却没有一人能够像她一样让他牵挂了这麽久。

  既然她令他这样的难舍,那麽他就要想法子把她永久的囚禁在身边。他要把她好好娇养,诱她成了一株必须缠着他这棵大树才能存活的菟丝花。

  ☆、77情深情长(慎)

  无论怎麽逃,最终还是回到了爹爹身边。心像是被水滴晕开的水墨画儿,又绝望又茅盾又有些开心,心想爹爹原来也是在乎我的。

  爹爹抱我在膝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

  爹爹一面揉捏着我的小手儿玩一面低低地说话:“除夕夜,一听下面的人回禀说已把你找到了,我就快马赶来了。可见殊儿在爹爹心里有多麽重要了。”

  听之,我心醉了,爹爹说起情话来总是特别勾魂。这样的爹爹不像是声名远播的百里相爷,倒像是游逛花丛的情场能手。这时候的我却忘了自身的因素,若是我没有对爹爹动心,就算爹爹舌灿莲花,我也不会有一点感觉。

  见我只听不说,爹爹又说了很多话儿。待爹爹把所有有趣的话题都说遍了後,爹爹方才说道:“雪停了,我们就回家吧。”

  听之,所有的甜蜜立即从心底退去:“爹爹,我不要回去!”我无颜面对娘亲,我不要回去。

  爹爹道:“那里是你家,你不回去,能去哪里?”

  我气狠了,不由啜泣了起来,“爹爹,你明明知道我为什麽不想回去,为什麽不能如了我的愿?”就算把我当外室养在外面也好过带我回那里去,白白让娘亲伤了心。

  爹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殊儿相信爹爹,爹爹不会让你难做的。”

  听之,我心下火起,翕着唇指控道:“爹爹每次都说‘殊儿相信爹爹’,可我相信的後果就是一次次的伤心难过。”

  “这次不会了。”爹爹板过我的脸,吻了上来,温热的鼻息呼在我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

  一进垂花门,我便望着娘亲院落的方向发了呆。

  近乡情怯,我想见娘亲,却又当心见到娘亲。

  爹爹看着我这个样子,不由吃吃一笑,携了我的手儿,说道:“走,我带你去见她。”

  虽然爹爹没有指出“他”是谁,但我就是知道爹爹嘴里的“她”就是指娘亲。

  “不。我不去。”我拽出自己的手,垂了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爹爹站在面前,背了一只手,道:“早见晚见都要见,何不由着心去见,省得你心里难过。”

  听之,我不由抬眼看爹爹,爹爹这话说的奇怪,难道见了母亲後我就不难过了?

  爹爹笑笑,伸手爱怜地捏了捏我的脸蛋儿,道:“走吧。”说着,又伸出大手牵我的小手。

  爹爹说的是,早见晚见都要见的,托的了一时托不了一世。这次我没有缩回手,任爹爹牵着走。

  “咦?”我奇怪了,“不是要见娘亲吗,为何带我出府去?”

  爹爹侧脸看我,嘴上挂了抹神秘的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爹爹一路都牵着我的手,不顾路人频频斜来的目光。

  我热了脸,低低地叫了声“爹爹……”

  爹爹回眸一笑,没说话,只把我的手儿握的更紧了。

  行了半条街,爹爹和我来道了一处府门前。

  “爹爹?”我仰头望爹爹,觉得爹爹带我来此处很怪异。

  守门的五个小厮见了我们,连忙躬身行礼。

  爹爹微微颔首。两小厮推开了门,一小厮往里头跑,想是去通报了,另一小厮躬着身走在前面临路。

  才走在长长的抄手游廊上,拐弯处就快步走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就是刚跑进去通报的守门小厮。

  身穿深蓝衣的男子,见了我爹爹,立马拱手道:“相爷。”

  爹爹微微一笑,却没拱手回礼。见之,我微愣。爹爹怎麽不回礼呢?

  正想着这无聊的细节问题,那个深蓝衣男子恭敬地比了个请的手势,迎我爹爹往前走去……

  进了内院,爹爹才放开牵了我的手,揉揉我的脑袋,说道:“我和卢大人有事要谈,你去找卢夫人玩。”

  我眨了眨眼睛,很是不解,在白里府的时候,爹爹明明说要带我见娘亲的,可为什麽却带我到此处来,此刻又要我和什麽卢夫人玩?玩什麽玩,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玩什麽?

  虽然满脑子问号,但是不好在外人面前问爹爹什麽,只得点头答应。

  卢大人伸手招来一个丫鬟,吩咐她领我去他夫人那里。

  “是。”那丫鬟恭敬应声後,向我比了个请的手势,道:“小姐这边请。”

  临走时,我狐疑地瞥了爹爹一眼,见他正莫测高深的对着我笑。好像知道我会回头看他似的……

  丫鬟带我进了一个精致的院子,守院的丫鬟立马进屋禀报去了,不一会儿,帘子撩起,出来一个美妇人,定眼一看,我彻底呆住了,那美妇人见了我也呆住了。

  “殊儿……”那妇人轻唤道。

  “娘亲……”我惊讶,娘亲怎麽会在这里,是在卢夫人这里做客吗?

  娘亲快步走向我,携了我的手,往屋里去。一入屋,她屏退了屋里所有人。紧紧搂住了我,颤声道:“殊儿,我的殊儿。”

  娘亲搂了我良久才放开,她伸出手轻轻摸着我的脸颊,喃喃道:“殊儿终究还是被他找到了……”

  “娘亲……”在娘亲面前,提起爹爹就心悸,我快速地转了话题:“您怎麽在这里?”这屋里没有别的贵妇人,卢夫人去哪里了?

  娘亲敛下眼帘,过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殊儿,我就是卢夫人。”

  我翕了翕嘴,不可置信得瞪圆了眼睛。

  我不在的日子里究竟出了什麽事,为什麽娘亲会变成了卢夫人。

  娘亲看出了我的疑惑,涩然一笑,道:“卢大人对我一见锺情,爷就把我……给了他。”

  卢大人对娘亲……一见锺情?我疑惑了,这世间真有一见锺情?爹爹把娘亲给了他?随即我愤怒了。

  “爹爹怎麽可以这样对娘亲!”娘亲是喜欢爹爹的,爹爹这样对娘亲也太残忍了。

  娘亲垂眸再笑,道:“娘亲是妾不是妻。妻对男子来说是伴侣,妾对男子来说是玩物。”

  “娘亲!”泪水氤氲了眼睛,我看不清娘亲的脸。

  娘亲拦我入怀里,说道:“傻孩子,不要哭。现在娘亲是妻不是妾了,你该为娘亲高兴才是。”

  我抱紧了娘亲的腰,心下暗问:可娘亲喜欢的是爹爹不是吗?思起此,我的心口钝钝的疼。

  和娘亲话了一下午,直到黄昏时分,才有丫鬟过来传话说相爷要回府了。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娘亲,跟随传话丫鬟到卢大人的书房。

  见我进了书房的门,隔着桌子对面坐的两个男人同时抬眼看向我。这两个男人一个是白衣似瑞雪的爹爹,一个是蓝衣如清空的卢大人。

  初见卢大人时,只道他是无关紧要人,并未认真看了他。知道了他是谁,我便拿眼好生打量他,见他眉眼修长,唇红齿白……倒是个气质温润的美男子。

  爹爹站起身来向我走来,携了我的手往外走去。回眸看去,只见卢大人正笑吟吟的跟在我们身後。他一直送我们出了府门口,才站定,拱手说道:“相爷慢走。”

  爹爹淡淡颔首,应了声嗯,拉了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了百里府,进了我的屋子,发现屋里的摆设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连椅子的摆放位置也没有移动半分。

  我慢慢踱步至水晶大窗前的软榻上坐落,侧脸怒问跟着进屋的爹爹,“为什麽?”虽然问的没头没尾,但是我知道爹爹听得懂我的话。

  爹爹定定凝向我,道:“为了你。”

  我气极反笑,冷眼瞥他,心下怒焰狂燃,狠不能把周遭的一切都烧成灰,“为了我把娘亲送给了别人?!”

  爹爹静静看我半响,才说道:“卢鸣聪是个能臣,很得今上器重,毕盈跟着他不会委屈。”

  我气的不行,双手紧揪住衣服,死死的攥,心口堵的慌,想用语言来反驳爹爹的荒谬,可又组织不了任何的语言。

  爹爹坐到我身边来,低哑道:“爹爹给了碧盈一个好归宿,爹爹以为这样的结果你会很满意的。”

  好归宿?我茫然了,嫁给卢大人当正妻,算是好归宿吗?

  我慢慢转头向爹爹,问道:“卢大人的‘一见锺情’是你授意的吧?”这时候,我隐隐猜出那个卢大人可能是爹爹的属下之一,所以卢大人向爹爹拱手行礼时,爹爹不回礼。他娶娘亲,是爹爹的安排。

  爹爹只淡淡微笑,半阖着眼睛,不说话。

  纵然爹爹没说一句话,但是没有否认本身就是最好的承认了。

  爹爹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笑道:“爹爹认为这样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她幸福了,你才能没愧疚的跟爹爹在一起……”

  我抬眼凝望窗外灰蓝色的天空,脑袋空空的,什麽也想不了。

  爹爹把我抱进怀里,把嘴巴贴在我脸上轻轻摩擦,许久许久,只是静静摩擦,没有吻,没有亲,亦没有开口说话。

  就这样呆了许久,直到门外有人喊了好几声“爷”、“小姐”,我才从迷蒙中清醒过来,立马推了爹爹的胸膛,要他放下我。

  爹爹依了我的意思,把我放在地上。我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摆後,扬声说道:“进来。”

  “是。”听门外之人答应了一声,便有细碎的脚步身响起。

  那人进了屋,看了脸,才知道她是大娘跟前的体面人──曼青。

  曼青向爹爹和我屈膝行礼後,方才恭敬道:“夫人吩咐奴婢过来请爷和小姐去厅堂吃饭。”

  百里家通常情况是早膳才在一起吃,中膳和晚膳都是各吃各的,因是才过年节不久,除夕夜爹爹又出去找我,所以大娘才会黄昏过来请爹爹过去吃饭吧,而我,则是大娘看在爹爹的面上顺带叫上的。

  爹爹颔首道:“知道了,退下吧。”

  曼青应了声“是。”後,便退了出去。

  见她出去了,我才对爹爹说道,“爹爹,你快出去吃饭吧,我……我肚子不饿。就不出去吃了。”

  爹爹挑了眉,问道:“害怕见憬儿?”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的确害怕见哥哥。

  爹爹站起身来,掸平了被我坐的有些皱的衣袍,拉了我的手,笑道:“走吧,小乌龟。遇事就会缩头缩脑。”

  ……

  爹爹携了我的手,绕过了白雪皑皑的大花园,踏上长长的回廊,往用膳的厅堂走去。

  远远的,就看见哥哥和大娘已经等在那里了。

  “咦?”

  听见我轻咦了一声,爹爹侧头看我,“怎麽了?”

  “怎麽不见百里嫣然?”我仰头问。

  “嫣儿已经嫁人了。”顿了顿,爹爹又道:“殊儿为什麽总连名带姓的叫嫣儿?不见你跟憬儿这样生疏。”

  我垂了头,抿着唇,沈默以对。

  爹爹见了,不以为意的笑笑。

  待走近,哥哥笑着喊声爹爹,却看也不看我一眼。大娘对爹爹微微一笑,才把视线转向我,微微一颔首,笑唤了声:“锦绣姑娘。”

  乍听来,反应不过来,脑袋转了数转,方才明了锦绣是爹爹为了“光明正大”地让我和他在一起,弄来假身份的名字。

  进了厅堂,丫鬟们快速地把饭菜摆上了桌。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下来,寂静无声。

  吃完饭,爹爹握了我的手刚要抬脚走人的时候,大娘开口叫住了:“爷。”

  爹爹脚步顿住,侧身凝向大娘。

  大娘嘴角动了动,静默了许久,依旧没开口说话。

  爹爹皱眉,“有事就说吧。”

  听之,大娘像受了惊吓般,慌地直摇头,嘴上扯出个僵硬的笑,道:“没、没事。妾身……无意间唤了爷一声,还请爷原谅则个。”

  我怔怔地看向大娘,高贵的大娘也有这麽小女人的一面啊。

  爹爹不再说话,牵紧了我的手,转身便走。

  一直走到花园的小径上,我才想明白大娘刚刚为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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