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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无毒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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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林嘿嘿一笑:“羡慕死你了吧,什么时候都有人关心。”
“赶紧走吧,小心‘键盘’伺候。”
“走喽!最近真头疼:明天还有一撞棘手的案子要整。”
“国家白养你啊,不让你运动运动那不成猪了!”我说。
“做我们这行就这点不好,为了抓罪犯是要玩命的。”大林摇着脑袋瞪着眼说。
“那不是很刺激,省得去游戏厅花钱了。”
“那可是提着脑袋在玩游戏啊!你说这个杀人犯也真是的,千里迢迢从四川逃到北京来了,这不是明摆着给北京警察过不去嘛!在哪里犯罪应该劳驾哪里的警察,不知道这人咋想的。”
“也奇怪啊!这罪犯怎么老往北京逃啊!估计在他们眼里北京的警察都是病猫废物,所以才来这里藏身!”
“咱们这是好地方啊,怎么说也是首都。被首都的警察抓了也不丢面子,死也要死得其所!”
“你说四川的逃犯?!”我突然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心里一愣忙问:“那逃犯叫什么名字?”
“还不是他爹的儿子。”
“叫许言是吗?”我随便瞎诌了一下。
大林惊诧地问:“你怎么知道?!”
第八章
回到家,已经凌晨2点了。我竟然精神昂然,没有一点困意。走到阳台上拉开窗帘,外面一片灰色。
大林今晚的话令我不安:他说的许言和我见到的是一个人吗?如果是!那么杨晨又是什么角色?她怎么和一个杀人犯联系一起呢?难道杨晨……我不敢往下想了,此时的心像风中残絮,碎成丝丝缕缕,浑身像抽空般的虚脱。
躺到床上,似乎刚要进入朦胧状态,手机的响声惊吓了我一跳:谁啊这么晚了还没有睡?不会是大林被老婆堵在门外了吧?我不由暗笑了一下:真可怜,估计又是他来求救了!
“喂!是不是又被老婆打出来啦?”
“何从,是我。” 电话里传来了杨晨隐约的抽泣声。
“杨晨?!”我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我想见你。”
“怎么了杨晨?”
“我……”杨晨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能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我很难受!”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在北坞村路的一个电话亭里。”
北坞村路?那已经是大郊区了,这么晚了她在那里干什么?我顾不及想那么多了,边忙着穿衣服边说:“你等一下,太晚了不要乱走动,我马上来!”放下电话,抓起衣服飞奔下楼。
这该死的天气还飘起了雨,乌云、暗月、苍星令我窒息。
我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北坞村路,放慢车速,深夜的路灯显得格外昏暗。风不大,但能听到“嗖嗖”的声音。四处没有一个人,好像行驶在无人的外星城市。不一会,我看到一个灰色的人影孤零零的缩在那个电话亭里。
那是杨晨吧?我停了车,走向前去,说:“杨晨,你怎么了?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
见到我,她一头栽进我的怀里痛哭起来。
“出什么事情了吗?”我问。
她不说话,一个劲地哭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紧紧地抱着她。好一阵子,我才慢慢的把她扶上车。
“杨晨,你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对不起,我太难受了,控制不了自己了。”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难受?这么晚了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怕碰上坏人啊!”
“见个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许言吧?”
“不是!”
“是谁?”
“沈海露!”
“沈海露?就是白桦酒吧的老板娘?”
“嗯。”杨晨点了一下头。
“她找你干什么?”
杨晨把头低下,过了片刻说:“你觉得沈海露这个人怎么样?”
“我们也是刚认识,根本没有来往过,对她不了解。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也没什么,想起来了就问问呗!”
“你们认识很久了吧?”我问。
“一年了!是我来北京后认识的。”
“你们一直保持联系?”
“是的!”
“想不出来你和她还有来往。难怪她对你那么熟悉,连你家的电话都知道。说来也奇怪,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白天谈啊,非要闹到这么晚?”我看了看杨晨,她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我忙改口说:“当然,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你可以不回答。”
“等以后吧,有机会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我不强人所难,等你认为需要告诉我的时候再慢慢说出来。”我说:“现在已经近3点了,是在车里呆一夜还是去我家?”
“随便你吧!”
“那就去我家吧”说着,我偷偷看了一下杨晨问:“许言现在怎么样了?”
“啊?!他回老家了。”
“是吗?什么时候回去的?”
“早了,大概半个月前吧!”
“为什么回去啊?”我故意问。
“在这里找不到工作就回去了。”
杨晨的回答如此坦然。我心里想: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对我撒谎,而且撒的这么理直气壮!别以为我不知道,许言就在北京,说不定明天就能见到他,只是相见的地方不同,也许是监狱。
到家,停车,开门,洗漱。
其间,我没有说一句话,心里憋着气:干吗对我还这么不诚实!
杨晨洗漱完毕后,问我:“我睡哪里?”
我头也不抬地回答说:“睡我房间!”
“你呢?你睡哪里?”
我迷惑地看着她张严肃的脸——不像在开玩笑。半天我没有说出话来:这小娘们做事情还真绝,昨晚还情意绵绵,眉来眼去的。今儿个像换了一个人,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吗?故意还是装傻?
“愣什么?问你话呢!”她又问。
我走过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不发烧啊?怎么犯晕了?”
“什么犯晕啊?你怎么啦?说话啊!从回来到现在不见你说一句话。”
“杨晨,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啊?”我说:“你知道我很喜欢你,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我要寻找的那个女孩,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觉得我很幸运,幸运认识了你,我也渐渐的明白了爱一个人的意义,短短的几天,我体会到了爱的幸福、辛酸和无助。你能明白吗?”
杨晨愣愣地看着我,说:“我知道,但是,这和你睡哪里有关系吗?”
靠!我真被她气的差一点吐血!“杨晨,直说吧!我睡在房间,咱们睡到一起。”
“不行!”杨晨坚决地说。
这小娘们倔起来还真跟驴似的。
“为什么?我爱你,这有错吗?”我说。
“何从,谢谢你对我的爱。但是我不值得你去爱,你不了解我,有很多事情说出来你是无法接受的。我们做朋友比较合适。”她的话说的很慢。
我走到她跟前,皱了一下眉头说:“我不会和我爱的女人做朋友。如果说可以,那是我在欺骗自己,除非我不爱你。我也知道你有过去,但是我不在乎,那些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爱的是现在的你。”
杨晨摇了摇头,说:“不要说不在乎,没有人能做得到。”
“还没有去做,怎么就认定我做不到呢?”
“见过太多的口是心非的人,你不了解我,请不要说爱我。”
“杨晨,我是不了解你,我没必要去了解你。我要的是现在的你和将来的你,你的过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去问,你也不要提起。就算以后知道了,我也绝对不会拿着过去当理由说事儿,无论何时都不会。”
“你不了解我,还有什么理由说爱我?”
“没有理由!很多的时候,我在找一个爱你的理由,但是我一直没有找到。因为,我不能把爱你局限于一个理由。”我扶着她的肩膀说:“杨晨,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很用心的去爱你。我知道你有缺点,但是谁没有缺点呢?我要的不是最好的,而是最适合我的。”
随后我轻轻地吻了她,她没有避开。
那一夜,彻夜未眠。
第九章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杨晨还是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了。我们每天一起吃饭、逛街,此时我被幸福击打的分不清魏晋,如果有脑筋急转弯问:恋爱中的人听一万遍也不厌倦的话是什么?那肯定是这句:我爱你。感谢老祖宗发明了这句简单而直白的表达:我、爱、你,主谓宾都有了。
和杨晨一起的日子总是过的那么快,杨晨并非大林所认为虚荣、浮华的女孩,日子久了,慢慢地发现她不仅仅是漂亮单纯,美丽可爱,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青春魅力。她的长相和她的个性极为吻合,大大方方,平静自然。她的声音、她的容颜、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楚楚动人、赏心悦目,她大方无私、清醇靓丽,从外表到内心,从有形到无形、都是如此强烈地刺激着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使我如痴如醉。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杨晨就提出要到外面找份工作。我问她会什么,想找哪方面的工作。她说除了唱歌什么都不会,还是去酒吧唱歌好了。我坚决反对她去酒吧工作。几经周折,最后在朋友的帮助下,杨晨上班了——在一家咖啡馆做服务员。
从此,每天早上我们一起起床,先把她送到工作单位,然后我再去老爸的公司帮忙。以前老爸说总找不到我的人影。而今对我一如反常的工作态度十分惊讶,他始终闹不懂是什么原因让我变的对工作如此积极。晚上,杨晨下班比较晚,我就留在老爸公司加班,就算没什么事情,我也总是最后一个走人。老爸看我的眼神都变的既不解又高兴,我都忍不住想笑。老爸关心地对我说:“没事就早点回去。”我说:“想多学点东西。”老爸一脸高兴,时不时叮嘱我说:“有空就回家吃饭,老在外面吃快餐没营养、对胃不好。”
晚上9点一到,我准时去接杨晨下班。周末,我们就去体育馆打打球、和朋友们一起唱唱歌什么的。时而我们还在家做饭吃。因为杨晨做了一手好菜,哥们大林也经常过来蹭饭吃,边吃边哼唧着:“以前是不了解杨晨,现在算是领教了,原来比我老婆的手艺好多了,改天咱们去开一餐馆,就让杨晨掌勺。哈哈!”
“今天老婆不在家,到你们这噌顿饭吃。嘿嘿!”是大林一贯用来噌饭的措词。记得有天晚上,我们正准备吃晚饭,有人敲门,不用猜肯定是大林了,还没开门我就在房间里大声说:“今天你老婆又不在家吧?”
大林“嘿嘿”一笑:“既然你都知道了,还不赶紧开门让我进来?”
“你丫噌饭也提前说一声,我们还有所准备。”我打开门说。
“不用,我饭量很弱。”他看到桌子上摆好的菜,又“嘿嘿”一笑:“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看我多有福气,杨晨,你做饭真及时啊,哈哈!”
杨晨笑了笑说:“就是给你准备的。”
“嘿!还是杨晨厚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以后我们要改一下吃饭的时间,省得你丫过来噌吃噌喝的。”我笑着说。
“嗨!这不能怪我啊兄弟,谁让你那口子做一手好吃的饭菜呢?”大林又抬起头朝杨晨一眯眼说:“是不是弟妹?”
“呵呵,好吃你就多吃点,哪天把嫂子也叫上。”杨晨说。
“行,也让我那口子过来取取经,跟你多学习学习。”大林说:“不过我也挺佩服我老婆的,她能把所有的菜做成一个味儿。”
那天晚上我们兴致勃勃,漫无边际的特侃:秦始皇长的什么样、拉登乔迁新居、布什是撒达姆的干儿子等等荒诞不羁的话题。不知不觉将近11点,杨晨看我们无边无际的瞎扯,就说:“我先去休息会,你们慢慢吃。”大林摆摆手说:“去去去,早该休息了,我们爷们侃大山女人参合啥?”
趁着酒兴,大林嘿嘿一笑说:“你看,还有这么多菜和这么多的酒,不吃完喝完怪浪费的。今个高兴,咱们再叫几个哥们过来也热闹一下”。说完拿起电话就要打。
我慌忙拦住说,“太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改天找个周末再好好玩。”
大林撇了我一眼说,“什么工作?就你?有你老头在怕什么啊?”说完,拿起电话长篇大论。
我不再阻拦,等他念叨完后,就问:“你打了一通电话,都叫谁来了?”
大林眯缝着那双小眼睛说:“来了就知道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有敲门声。我打开门一看,好家伙!张红雨、陈建、还有那个和我经常开荤的小黑子余新。他们嘻嘻哈哈,摩拳擦掌地挤进屋来。
这下可热闹了,他们一坐下就对我开骂:“你这个没良心的,有了老婆就把我们给忘了。”
大林给他们使了个眼色,用手指了指房间门,说:“小心点啊,人家金屋藏娇呢。”
几个粗人朝我挤了一下眼睛,然后一阵狂笑,开始七嘴八舌地神吹胡侃。尤其是大林,嘴除了喝酒就没有停过。大林说:“今晚这地方大,大家放心喝,谁都不用走。”
几个人欢笑应付。
张红雨说:“大林!怎么没叫卢军来喝酒啊?”
大林说:“不是不请他来,他是医生啊。”
“医生怎么了?”众人忙问。
大林歪着脑袋,忽闪着那对小眼睛说:“我一般喝酒有三不请:第一,医生不能请。喝完了一上手术台,把病人刨开晾半宿,回头病人家属找谁算账?喝酒不能耽误工作,医生不能请。这第二呢?司机不能请。”
还没等大林说完,小黑子余新忙问:“司机不能请?!那农用车驾驶员你请不请?”
大家一阵爆笑。
大林接着说:“ 三是领导不能请。”
小黑子余新说:“不对啊,酒杯一端,政策放宽,这年头请领导喝酒的还少啊?”
大林嘿嘿一笑,说:“外行了吧?你知道领导谨言慎行,平日里揣了多少庄重,到你这儿喝多了小秘密全泡出去,领导以后还怎么混?再赶上几位领导扎堆遇一起的情况,各怀心腹事,机关算尽,出了问题没人负责。”
“大林分析的到位!有道理,改天再喝酒非把你拉上。”大伙开始“哥俩感情有,喝啥都是酒”地狂饮!
小黑子说:“前天跟我们领导喝酒。领导劝酒我不害怕,多少他还喝点,怕就怕领导太太来劝酒,同时她还告诉你:俺最爱看醉鬼了——你说这酒你是喝还是不喝?”
……
大伙喝的热火朝天,完全没有收场的意思。
这时候大林的手机响了。几个粗人调侃说:“这么晚还有小妞来电啊?不会是你当家的吧?”
看来大林的“妻管严”是众所周知的。
大林用手指做了个肃静的动作,接通了电话:“我在巡逻呢,你在哪里啊?……哦,没什么情况,你继续喝酒吧……哎好的。”
不用猜,肯定是大林的同事,说好值班呢,竟然和大林是一丘之貉:偷偷的跑去喝酒了。
大林放下电话,嘿嘿一笑说:“诸位高朋,今晚暂陪到此,下半夜到了,我还得去值班呢。”
几个家伙大骂大林不够意思,叫来喝酒自己先开溜了。
大林说:“没办法,工作还是要认真做的。”说着,摇晃着站了起来。
我慌忙扶了他一把:“像你这样国库早被抄干了。”
大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浑然天成的灵性。哥们,值班也满清闲,要不大伙陪我去打牌?”
“你不怕开除啊?”我说。
“深更半夜谁来查岗?”大林说着用手指点了点人头,嘴里还念叨着:“一、二、三、”又指了指自己说:“正好四个人,何从,你就在家陪老婆吧?”
几个酒鬼唧唧喳喳地吵闹着一哄而散。
我把他们送到楼下,感觉自己也喝高了。站在风里,“然风吹酒醒”,清醒了一下,便上楼回屋。
推开房门,杨晨正在打手机。我扶着门框好不奇怪的看着她。见我进来,她有点神情惶惶,敷衍了一句说:“好的,就这样了。”就挂了电话,转身说:“他们都走了?”
问的不是废话吗?没看到房间里没人了?
我心烦,没有理睬。反问道:“这么晚了和谁打电话呢?”
“同事。”
“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吗?”我走进卧室,只听到杨晨在客厅里“霹雳啪嗒”地收拾我们留下的“残局”。
第二天晚上刚下班,杨晨打电话给我说,她晚上有事情,要晚点回去,不要我过去接她了。我也没有多想,说:好吧,不要太晚,尽量早点回来。
那天,她很晚才回来,眼睛有点红。好像哭过一样。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就匆匆睡下了。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翻个身拍了拍她,问:真的没什么事?她说:没有。我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看着你不开心我也很难受。她说:困了,想睡觉。
我不再多问。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而且每次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回家后一句话也不说,一头扎到床上就睡。这使我困惑无比。以前,我们晚上回来后有说有笑,气氛融洽到让隔壁老头老太都能吃醋。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每天死气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不祥之兆。
我曾经几度问:为什么回来这么晚?杨晨的回答极为简单:加班。于是,我悄悄地给她所在的单位打了个电话,问问杨晨晚上是不是在加班。得到的回答令我失望之极:没加班这回事!
平生我最讨厌偷偷的去调查某人,尤其是自己的爱人。我认为:爱情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的,调查跟踪都是无耻的行为,可如今跟踪调查我一起用上,谁让我如此爱她呢?
原来,无耻也是爱!
我决定跟踪她!
快下班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杨晨,问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家?她说比较晚了,不用等我吃饭了。我挂了电话,冲出公司,拦辆出租车直奔杨晨单位。
出租车在杨晨单位不远处停下。我下了车,走到一栋大厦的隐蔽处等待杨晨下班:我今天非要看看,晚上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杨晨终于从咖啡馆走了出来。我慌忙躲到柱子一边。只见她穿过人行道,直接向路边的农业银行走去,我紧跟其后。当她走到银行门口突然停住了,她拿出手机,不知道和什么人打了个电话。然后就走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而去。我也慌忙赶到路边,伸手拦车。车子在我身边一辆辆的飞驰而过——没有一个空车。急的我原地打转,眼睁睁的看着杨晨远去,心里那个气呀!甭提了。
我赶紧给杨晨拨电话,他娘的——关机!
“操他妈的!”我狠狠地把手机摔在了地上,过路的几个人像审视外星人一样看着我。我认为,我的肺都要炸了。
带满腔的愤怒,极其无奈的回到家。拿起电话,朝她的手机一连拨了无数遍,还是关机。我又把电话狠狠的挂掉,一头扎到了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响了。我没有动身,装着睡着了。听到杨晨轻轻打开卧室的灯。我翻了个身,压了压火候问:“你今天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没去哪里,一直加班。”
“那你为什么关机啊?”
“哦?!” 杨晨愣了一下,马上说:“是没电了。”说着把包往床上一扔说:“我去冲凉了。”
我知道她在说谎,她的手机是今天早上才换的电池。因为没有实据,也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咽。
我从床上坐起来,拍了拍胸闷气短的胸口,安慰自己说:平常心,平常心!然后,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一下门,问:“你吃饭了吗?没有吃的话,我帮你热点饭。”
“我吃过了。”
真让人扫兴,本想和她合好,想心平气和地和她谈谈。可如今,看她什么态度?说话的语气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第二天,我打个电话给大林,说想借用一下你的车子。大林说,你不是有车吗?无奈,只好告诉他实情:我想跟踪杨晨,我的车她认得。
他说:得!看到兄弟的份上,我还是帮你一把,我开车陪你,如果以后杨晨怪罪,你可不要把我给出卖了,你们小两口一冷一热的,回头弄的我里外不是人。
我说:放心吧,不会!
晚上九点,我和大林来到杨晨单位旁边,等她下班。不多时,杨晨从咖啡馆的大门口走了出来,直接走到对面的马路,拦了辆出租车,径直而去。
“快!跟上!”我说。弄得像警匪片一样!
“何从,你说她能去干吗?”大林说。
“我要是知道,还跟踪她干吗?”我没好气的说。
“我认为不一定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大林撇了撇嘴说。
“既然见得的人,为什么还鬼鬼祟祟的,干脆直接给老子坦白得了,这么处心积虑,大家都累,脑子进水了?”我说。
那车子兜了几个圈子后,在四平路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下了停了下来。我们也赶快停下,小心地等待着前面到底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
杨晨下车,到酒店门口打了个电话,大约5分钟,从酒店里走出一个50岁左右的老男人……
第十章
那满脸堆笑的男人走到杨晨身边,轻声嘀咕了好一阵,和杨晨一起进了酒店。
我立刻起身想追上前去,被大林拉住,说:“等一会,现在去你能抓到什么?”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不知道杨晨和那个男人搞什么名堂?我敢肯定:绝不是什么正常关系。彻底绝望,在我心理那个清清纯纯的女孩原来也是龌龊一辙。心里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浮躁难受。
大概过了三分钟,我和大林从车里钻了出来,刚进酒店大厅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
我气愤地看了看眼前的保安,心想:这么多人在这里进进出出,为什么就拦我们两个?估计保安是把大林当成杀猪的厨子了!
“我们是找人的!”我应声说。
“哦,两位这边请。”我们被带到大厅前台,那保安对前台小姐说:“这两位先生要找人。”
“请问您找哪个房间的人?”小姐一脸微笑的问。
“哦,我……我不知道他在哪个房间,他也是刚到你们酒店住下的。”我只能随口瞎编。
“客人叫什么名字,我帮您查一下。”
“杨晨,早晨的晨。”我说。
“什么时候入住的你知道吗?”
“具体时间我不太清楚,可能就这两天吧?”
那小姐在电脑前忙乎了好一阵子,抬头对我说:“对不起先生,这里没有您要找的杨晨。”
“我能上去找一下吗?”
“不可以的先生,要不您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下来接您吧。”
晕!我和大林只好气冲冲地走出酒店。
“没辙啊哥们,咱们也只能干着急了。”大林说。
“臭娘们,你就骗老子吧。”一种叫愤怒的情绪瞬间涌进我的大脑。
大林把车掉了个头,说:“哥们,别想那么多。为这样一个女孩子气坏身体不值得。走,咱们喝酒去,明个哥帮你找个嫩的。我认识的女孩多的是,个个水灵灵的。回头领几个给你瞄瞄,那才叫纯。”
我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越想越抽筋,揪心般地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
“他娘的!”我狠狠地敲打了一下车窗。
大林看了我一眼,把车窗打开,扭捏了半天说:“兄弟吹吹风吧,今晚啊别回去了,咱们喝酒蹦迪去,找个小妞好好给你拔一下火候。”
大林把车停在一家叫“芝加哥”迪厅门前。
这里我以前曾经来过几次,也是和大林一起来的,里面的服务小姐我还认识几个。自从和杨晨在一起之后就再没有来过这里。
走进迪厅,一个小姐十分热情的向我打招呼:“帅哥,好久不见了。最近忙什么呢?是不是把我都忘了啊。”
我顺手挽住了那小姐小蛮腰,说:“哟!?莎莎啊,忘记谁也不会忘的你啊,你怎么也来了?”
莎莎说:“我每天都来这里等哥哥呀!你真坏,让人家好想你哦!今天怎么想起来这里了?”
我把头靠近她的耳朵说:“今晚想你了。”
在以前,我从没有过分的举动,我不太喜欢迪厅里的小姐,给我感觉她们是极其随便的那种,只要玩的尽兴、或者是只要有钞票怎么玩都行。可今天我没有一丝的负罪感,反而很得意,一种报复的快感。
回头看看大林,他正在和一个小姐在舞池里扭的正欢。我拉着莎莎也进了舞池。
一身臭汗过后,拿起酒瓶一饮而进,痛快!这种悠悠然的感觉实在痛快。这时大林也凑了过来,对莎莎说,“我兄弟失恋了,今天你要好好让他爽一下啊”。说着朝我使了个鬼脸。
莎莎举起酒杯说,“哦!?哥哥,这是良机啊,我还没有男朋友,今晚我们俩就凑合凑合如何啊?”
我说:“好啊,早想和你切磋了。”
那天晚上我喝的像烂泥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迪厅的,稀里糊涂的记得大林见了车子就招手,全然不顾车头上顶着警灯、门边上漆着“公安”,过去就拍门。然后一个警察从车里走出来,接下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到家的。
第二天太阳已经好高了,我才醒来。睁开眼就看到杨晨坐在床边,她见我醒来马上说:“你终于醒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我没有说话,把头歪向一边。
“好点了吗?昨晚你喝的太多了。”她端起水杯说。
听到这些假惺惺的问候我直觉得反胃,甚至有点恶心。
“哪里有不舒服吗?”。
“你怎么不去上班?”我问。
“担心你,就请假了。”
“是吗?那我要好好谢谢你了。”
杨晨一愣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顿了顿语气说:“杨晨,自从我们在一起后,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杨晨慢慢放下手里的水杯,愣愣的看着我说:“是不是谁对你讲了什么?”
“别人讲不讲什么和你没有关系,我在问你:我对怎么样?请你回答我!”
“何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发生了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猛的坐了起来:“你说,我对你怎么样?我哪点对不起你?!”
“你对我一直都很好。”
“那好,你告诉我,每天晚上你都去哪里了?”
“在单位加班啊。”
“加班?!我已经去了你们单位,根本没有加班。杨晨!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你觉得欺骗着我很有意义是吗?”我扯着嗓门咆哮:“问问你自己,在一起这么久,你爱过我吗?为了你我放弃的工作、放弃了一切时间来陪你,哄你开心,怕你孤单、怕你不快乐,只要你高兴,我付出所有都无怨无悔。可换来的是什么?到现在你还在欺骗我,你以为我愚蠢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吗?只是怕你受到伤害,我宁愿自己承受痛苦也不愿意说出事情真相!原以为你很单纯、朴实。原来你和别人一样俗不可耐。一切都他妈的是骗人的。告诉你杨晨,我不是你拿来寻开心的玩偶。”说完,我怒气冲冲地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拿起衣服,冲向门外。
显然,杨晨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呆了。她不曾想到一向温和幽默的我怎么会在瞬间变得如此粗鲁。只见她扑过来抱住我的腰,大声的哭着说:“何从,不要这样……你不要走好吗……?你听我解释,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是说过你也有过去的吗?”
“我的过去都已经过去了,可你的过去还生活在我们中间。”
“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好吗?”
“我不要听你解释,要解释去找那个死老男人解释吧。”我想狠狠的甩开她,由于她抱的太紧我没有挣脱掉。
“不……不是这样的,何从。你听我说呀,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真的……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好吗?我说的是真的……” 杨晨哭的越来越凶了。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难道我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吗?杨晨,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要解释了,我不想听。”
“不,你不要走,我是爱你的……”
“你爱我?可你也爱别人,你的爱可以分享,不是吗?!”
“没有,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没有告诉你实情,怕伤害了你,我的心是属于你的。你明白吗?”
“你的心没有背叛我,那是感情。你的肉体背叛了我,那是不忠。所以爱情只有感情是不够的,忠诚是维持爱情的前提和基础。我可以宽容和谅解你,但是你可知道:宽容和谅解是药,用药的爱情是病态的,忠诚有想过吗?!”
“对不起,何从,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
“杨晨,今天我再次面对你的脸,已经没有往日的温存爱恋,取而代之的是轻率和虚伪,我不知道这张曾经让我无限依爱的脸的背后是一个怎样的灵魂。但我清楚的知道这张脸已不再属于我,请相信我的心比你还痛。”
“对不起,听我解释好吗?……”
“够了!!!”火冒三丈的我,猛地挣开她的双手,夺门而出……
第十一章
我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一直在赌气。
三天了,毫无理智的赌气变成了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等待。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这种行为算不算过激、是不是冲动?有好几次想拨通杨晨的电话,转念而想,如果我打电话给她,这三天的气算是白赌了。
我在等杨晨的电话,哪怕是一个消息甚至是别人的传话。事与愿违,我的手机始终静悄悄地,没有丝毫的反应。在这样度日如年的煎熬中,我崩溃了,不得不宣告赌气失败。心里暗暗叫苦:杨晨,是我咎由自取,行了吧?
我忧郁了好大一阵子,拨了杨晨的手机——又是关机。
他娘的!?
我慌忙拨通家里的电话, “一、二、三……”我默默地数着电话铃声直到忙音响起。
一连拨了好几遍,仍然没人接。
我又拨通杨晨所在咖啡馆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回答让我很心慌意乱:“她昨天辞职了。”
我像一个泄气的皮球,呆若木鸡地傻愣愣的站着,我终于明白:一桩不留任何空间的爱情是恐怖的。
尽管疑惑重重,我还是抱着幻想责怪自己想多了,说不定她就在家里。不接电话或许是睡着了或者没有听到。我先到超市买些杨晨喜欢吃的零食。然后就朝家里走去,到了楼下,看看阳台上好像没什么动静,房间的灯也没有亮。这么晚了去哪里了?睡觉了?还是……我不敢往下想。隐隐约约的感觉有点蹊跷,揣着忐忑不安的心上了楼。
敲了敲门,没有动静。我轻轻地把门打开。拉开灯,房间里空空荡荡。我喊了一下“杨晨”,没有回应。
我把东西放到客厅的桌子上,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仍不见人。卧室和书房都整整齐齐,就连厨房也像刚冲洗过一样干净。我赶紧打开衣柜——空了,立刻瘫在了地上。
她走了。
秋风落叶。
我极其担心的事情终于随着衣柜的打开变成了事实。所有的自尊、自大也在这一刻开始瓦解,仅有的一丝清醒也随着脑袋的轰鸣彻底混沌。
她突然离开,没有留下一个字,一句话。
难道这就是我要的结果吗?曾经的美好就这样分崩离析了吗?
失恋使人消极、使人绝望。我的世界开始变的烦躁不安。我奔波着、游离着,在白天、在黑夜、在风里、在雨里,不断领略着无奈的疲惫和离别的痛苦,感受着失落中的生存。
浑浑噩噩的日子没有一点生机。日复一日的黑暗里,我不断用哀婉动人的音乐来倾诉自己的感情,渴望自己的心情能像一泓映月清泉那样平静。无数次想起了她做的晚餐,想起了她泡的茶,想起了她的笑、她的温柔、她的味道……我开始恨自己为什么那样固执,为什么不给她一点解释的时间。
我总是告慰自己:忘记吧,她是一颗流星,虽然靓丽但瞬间即逝,一切如过眼烟云、昙花一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东西,都那么虚无飘渺。而想起过去的点滴,即便是很琐碎的小事,现在看来也是一幅幅多彩的画面,又是那么的耐人品味。想到我们嬉闹的场景,常常会一个人傻笑,笑过之后,发现满脸是泪。
无数个夜里,我打开电脑。希望能在网上得到杨晨的消息,很多的网友发来的问候“很久不见,最近可好啊?”。我麻木的看着这些一个接一个的问候,提不起半点精神。点支烟,每抽一口,都习惯的在我的牛仔裤上烧一个洞,等到牛仔裤上全部是斑斑点点时,已经是深夜了,qq上所有闪亮的头像都悄然平息。
我曾经在“五洲豪苑”的大门口苦苦等待三天,也曾到白桦酒吧询问过老板娘,全都无功而返。
突然,我想起了大林。他不是说在追捕一个叫许言的逃犯吗?如果得到许言的下落也许就能找到杨晨。
我立刻把大林约了出来。
大林一脸不情愿地说:“什么重要事儿啊,害的我跑了这么远。”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大林说:“说吧,先看看什么事情?”
我便把杨晨委托我给许言送钱物一事详细地讲了一遍。并说:“上次你说从四川来的逃犯也叫许言,我想他们是一个人,我希望通过他得到杨晨的下落。”
大林听我说完,先是愕然,随后又说:“天下同名同姓的多的去了,不见得是一个人。”
我立刻给他描述了许言的相貌特征,大林琢磨了一会说:“听你描述好像是一个人啊,不如你到我们所去一趟,那里有逃犯许言的照片,见了就知道了。”
我点头同意。
到了大林单位,他从电脑里面调出许言的相片,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说:“没错!就是他!”
大林一阵兴奋,说:“哥们,如果能在你说的那个地方抓到许言,你可立大功了!”
“有什么奖励吗?”我问。
大林无奈地说:“精神鼓励!”
晕倒!
“如果你们真的从那里抓到了许言,我这辈子都愧疚于杨晨,你们还是等许言换个地方再去抓吧!”我说。
“你以为这是玩捉迷藏啊!”大林说:“杨晨竟然和这个罪犯有着联系,说明她也有问题。我早说了吧,杨晨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女孩子。”
“杨晨又没有犯罪,你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我说。
“你知道逃犯许言除了杀人还干些什么吗?”大林严肃地说。
“干什么?难道还有比杀人更严重的罪行吗?”我说。
“贩…卖…毒…品!”大林铿锵有力地说。
“说真的,我见过许言,他并不不像你们描绘的那么可怕——又是杀人又是贩毒的,很普通的一个人,我觉得他是不是被冤枉了。”
“哪个罪犯脸上都没写着罪犯二字,长的面善不代表就是好人。在这个道德贫乏、世风日下的时代,还有许多像许言这样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