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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无毒 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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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晚上,许言都在盘算着明天是否能从程小凤那里借到钱。半睡半醒的朦胧中,觉得有人在眼前晃动,睁开眼睛,天已放亮,杨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杨晨看他醒来说:“困了吧,你回去休息吧。”
许言伸了个懒腰说:“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有事赶紧联系我。”
“嗯”。
许言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往床上一倒,昏昏入睡。人在劳累到极限的时候睡觉真是香,一点梦都不做,外界的一切干扰也随着沉睡湮灭了。
等许言醒来,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他看了看表,来不及洗漱急忙下楼给程小凤挂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程小凤才漫不经心地接了电话。
“喂,是小凤吗?”许言问。
“哦,许言啊,我当是谁呢?怎么现在给我电话啊?”
“是借钱的事情,不是说今天你给我答复吗?”许言说。
“哦?你不提醒我差点把这事情忘记了,哈哈。”程小凤笑着说,
电话这头的许言气的咬牙切齿:我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这里了,可你压根就没把事情放在心上,你还能笑的出来!
“你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啊?”许言压了压火气。
“哈哈,怎么可能啊,昨天我回来后就考虑这事儿,现在的生意不好做,我那点钱一时还抽不出来,手里的钱也不够,你借钱的时候也真不巧,前天我家里还出了点事情……”
“小凤,你昨天怎么没有这么说啊,要不我就不会在你这里抱太大的希望了。”
“真的很抱歉,要不你到别的地方借借看?”
“小凤,我是走投无路才向你开口借钱的,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哦!那个啥,那个……让我想想……”
“小凤,求求你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吧,现在救人要紧,好吗?”
“这个嘛,嗯!办法倒是有,就怕你不愿意。”
“什么办法,只要能把杨晨老爸的病治好,我愿意。”
“呵呵,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啊?你和杨晨还没有怎么样呢就这么‘下三儿’,以后要是怎么样了你打算怎么做啊?”
“杨晨和我们是朋友,换成你我也一样会这样做的。”
“是吗?就会忽悠我,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呵呵”
“到底有什么办法?”
“别急嘛,这里也说不明白,这样吧,今天晚上12点你到a酒吧去找我,我在那里等你。”
“晚上12点?”
“对。”
“为什么现在不告诉我呢?非要去那里吗?”
“现在不方便告诉你啊,如果你不去的话那我就帮不了你了。”
“到时候能借来钱吗?”
“这个要看你自己的了。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们晚上见,准时到啊,拜拜!”
许言稀里糊涂的挂了电话,心里想:什么办法啊神神秘秘的,真是奇怪之极。
许言喘了口长气,感觉肚子有点饿了,胡乱吃了点东西,便急忙去了医院。见到杨晨,交代一下自己晚上有点事情,等办完事情马上赶过来。
杨晨也没问什么事情,说自己能应付过来,只是让他小心点。
终于熬到了晚上11点,许言急急赶往a酒吧。到了那里才11点半,自己随便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不一会,程小凤便出现了。只是在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一只手抽着香烟,另一只手挽着程小凤的小细腰,一脸不屑的淫笑。只见那男人朝程小凤耳边嘀咕了几句,又撅起嘴巴在程小凤的脸上猛亲了一下才独自走开,程小凤满脸的笑容,和男人挥了挥手便独自坐了下来。
这个情景让许言觉得恶心,尤其是程小凤那一脸做作的笑容更让人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这世界上太多的无奈了,讨厌她,还偏偏需要她;憎恨她,偏偏还离不开她。
许言走上前去,叫了声:“小凤!”
程小凤头也没抬,翻了一下眼睛说:“坐吧!”
“有什么办法能帮我呢?”许言急迫地问。
“急什么啊?!来!先喝杯水。”
“小凤,虽然不知道今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是我还是对你抱很大的希望的,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亏你还是男人呢,就这点事看把你急的?再说也不是你老爸,你猴急个啥啊?”
“虽然不是我爸,可那是杨晨的爸爸,我爱杨晨,我不想让她受苦更不想让她失去她唯一的亲人。”
“哟哟哟,承认爱她了吧?想当初我们在一起工作的时候,瞧你整天看人家那眼神,像个谗猫似的!爱情的力量也真伟大,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能为爱情去牺牲的人。”
“我没有牺牲什么,就算是朋友我也会尽力而助,更何况我爱她,更没有理由不去帮她了。”
“是不是啊?我也很爱你,你怎么就不睬我呢?说说看,我哪里不如杨晨?”程小凤带着一幅不屑的模样问。
“爱情不能凭人的优缺点而加以评判比较的,即使她有很多的缺点,但是只要爱她,那缺点也变成优点了。”
“呵呵,说话还真有一套,你们啊还需要考验,爱情不能当面包吃,人还是现实一点。自从我和你们分开后,我就明白一个道理:爱情就像天上的月亮,远不可及,天天看着它很漂亮,一不能当饭吃,二不能当衣穿,有什么用?只能是一个空想。还不如手里有块大饼,饿了还能充饥。”
“小凤,不谈这个了好吗?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帮我?”
“好啊,我问你,你怕穷吗?”
“怕穷?这话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富裕过,一直在贫穷中度过怎么会怕呢?”许言不解地问。
“你没领会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希望自己变的富有吗?”
“看你问的,只要不是傻瓜,估计全天下人都希望自己富有。”
“那就对了,有没有想过怎样尽快让自己变成大款?不再为金钱发愁呢?”
“当然想过,有什么用啊?难道你现在不为金钱发愁了吗?”
“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很快就能挣到钱,解决你的近期之忧。”
“什么办法?”
“其实也很简单,就怕你不敢做。”
“不是抢银行吧?”许言不解地问。
“当然不是,抢银行的风险太大了点。”
“别绕湾了,那是什么?快直说吧。”
程小凤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许言,说:“你自己看吧,这可是机会。”
许言接过,细细看了一遍,一脸诧异地问:“你让我贩毒?”
“嘘,小声点。”程小凤看了看四周,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真不像个爷们,这点屁事惊的像天塌了一样,就这点出息还想脱贫啊!”
“程小凤,算我看错你了,你太过分了!本以为你是来帮我的,真不想到你……你太让我失望了。”许言愤愤地说。
“哟!我可是诚心帮你。许言,我告诉你:这可是机会!有人想做还找不到门路呢,我看你是朋友才拉你一把。好心当成驴肝肺,狗咬吕洞宾!”程小凤也来火了。
“拉我一把?真可笑!你这不明显把我往火坑里推嘛!”
“好了好了,不领情就算了,是我自己多情好不好?我算看透你了,还想充英雄救人呢?你呀也只配在家抱孩子做饭,什么大事也做不来,这辈子你算完了!再说,我也不是故意让你永远做这个,你现在缺钱先做一把,等挣到钱后,该干啥就干啥去,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这是个跳板,做一次就洗手的人多了。不和你罗嗦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考虑清楚了给我电话,我走了。”程小提起包转身就走,刚迈出几步又走了过来,叫道:“服务员,买单。”回头又白了许言一眼:“就知道你穷的单也买不起,还称英雄呢!男人啊,手里没钱别指望抬着头走路,窝囊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程小凤的声音像皮鞭一样抽在许言的心头:该怎么办?躺在医院里垂危的病人、还有杨晨那痛苦不堪的神情,仿佛都要刺透许言的心脏。如果放弃了这次机会就等于放弃了一个人的生命。可是,一旦自己走上了这条道路,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啊。
从a酒吧到市医院步行半个多小时的路程,许言竟走了一个多小时。徘徊在医院大门口,他怎么也没有勇气走进去。身心的负担压的他窒息,他不停地问自己“你爱杨晨吗?你愿意为杨晨牺牲自己的生命吗?”回答:“愿意。”“既然愿意还顾虑什么呢?去做吧,就这一次,算是为了你心爱的人做一件冒险的事情。”
这样的一问一答,不知道在许言心里重复了多少遍。最后狠了狠心,又重新拨通了程小凤的电话……
第二十七章
电话响了很长一阵子,程小凤才在朦胧之中接听了电话:“谁啊,也不看看几点了?你不睡觉我还要打盹呢。”
“小凤,是我,我考虑好了,我愿意做。”
“做什么啊?”
许言有点不耐烦地说:“我是许言啊,我是说今天晚上我们谈的事情啊。”
“哟,我还以为什么重要的事呢?就这事值得你三更半夜的骚扰吗?好了,我知道了,明天上午我去医院找你,顺便去看一下杨晨的老爸。具体情况明天见到你再谈,就这样了,以后别动不动就打电话,尤其是半夜。”
“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
还没等许言把话说完,那头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靠!若不是有事情求你,我早把你丢到后山了。”许言愤愤地说。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许言和杨晨正在为老爸换洗枕套,程小凤踩着有节奏的皮鞋声走了进来。
“哎呀杨晨,老叔的病情咋样了?好点了吗?”
“程小凤?你怎么来了?”杨晨显然有点意外。
“听许言说老叔病了,才急急忙忙过来看看,病情好转了吗?”
“都昏迷一个星期了,还没有醒来。”
“啥病啊这么严重?医生怎么说?”
“脑瘤,医生说只有开刀才有希望。”
“哟,是要开刀,那就快开啊,还等什么?”
“这……”杨晨看了看程小凤,说:“是因为钱还没有凑够。”
“得多少钱啊?”
“5、6万。”
“哟,对于你来说是不少。哎,都怪我现在最近做了点生意,把钱都压进去了,要不,我也能帮你一把。”
“你能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感激了。”
“来!我这里给叔叔买了些营养品,等他醒来给他喝了,这些补品在咱们这里可是买不到的,我是特意托朋友从外地买来的。”
“小凤,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又让你花费真不好意思。”
“哎,别这么说,这不是买给你的,是买给老叔的。等他醒来了我再过来,还要和他老人家唠嗑呢,哈哈!”
“谢谢你。”
“好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一步。有需要我帮忙的就给我电话。”
“好的,我们送送你吧。”
“不用不用,许言一个人送我就可以了,你在这里守着,走不开的。”
“那好,让许言送你吧,慢点走,再见。”
“再见。”
许言跟着程小凤匆匆从医院里走出来。
“你想通了?”程小凤问。
“想通了。”许言很忧郁地说。
“哎!想通了还绷着脸?像谁欠你多少狗肉钱一样?先说好,我可没有逼你,别以后闹出点小毛病就往我身上推。”程小凤不屑地说。
“不会的,是我自愿的。”许言无奈地说。
“扑哧”程小凤笑了出来,然后照许言肩上打了一拳,说:“这才是爷们!”
“我该怎么做?”许言问。
“我只是一个介绍人,其他事情我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具体情况他会安排你的。”
“你给我看的那张纸上不是说让我把东西卖掉就行了吗?”
“你真是286,我那是让你明白要你做这行,并没有那么简单的把东西卖掉就ok了,要是那么容易我早就发财了,还用我每天这么辛苦啊?好了,不给你说了,晚上给我电话。”
“还没说地点呢。”
“笨蛋!晚上电话里说。拜拜!”程小凤拦了辆的士,迅速钻了进去。
许言回到病房,杨晨问:“你什么时候见到小凤了?”
“是前两天在街上碰到的。”许言回答。
“你向她借钱了?”
“哦,没有!”许言慌忙否定说:“她问最近忙什么,我就把你爸的情况给讲了。”
看着许言那双不自在的眼睛,杨晨没有多问。
晚上,许言先给程小凤通了个电话,两人约好晚上10点在h饭店701房间见。放下电话,许言匆忙帮杨晨买好晚饭,又叮嘱了几句就急忙离开。
许言来到h饭店已经是10点一刻了,当他敲开701房间的时候,开门的不是程小凤而是一名30岁出头的男人。许言以为自己找错了房间,抬头又重新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啊,就是701房间。他疑惑地看着那个男人,还没等自己来得及开口,那男人先说话了:“你是许言吧?”
“嗯。”许言回答说。
“进来吧,很高兴认识你。”那人说着和许言握了一下手。
“请问你是?”许言有点迷惑地问。
“我姓吴名奎,唤我‘奎哥’好了,大家都这么叫我。”
“你好奎哥,请问程小凤在哪里?她怎么没有来?”
“她不来了,你今天要见的人是我,她来了也没用的啦。哎,别站着,快坐啦。”奎哥抬了抬手,示意许言坐下。
“谢谢奎哥。”许言坐了下来。
“别客气嘛,以后啊大家都是朋友了,听说你和小凤是很好的朋友?”
“是的。”
“你家在江蓠?”
“嗯,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听小凤说的,我和她认识。”
“奎哥,听您话音不像本地人。”
“哈哈,我是南方人,来这里不到半年。我经常给小凤说,让她帮我多介绍几个这里的朋友,我这人喜欢交朋友,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我最喜欢交啦。在这里没有朋友很不自在的啦。”
“那是,多个朋友多个道嘛!”
“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
“哦,哈哈,走,再一起吃点去,我还没有吃呢。”
“奎哥,我吃过了。”
“哎,没关系啦,陪奎哥喝杯酒总可以吧,我一个人吃饭也没劲的,哎!走啦。”
“奎哥,程小凤告诉我来这里有事情要交代,不知道……”
“哎,别管什么事情的啦,先填饱肚子再说了,饿着肚子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啦。”
许言稀里糊涂地跟着奎哥来到一楼餐厅,心里一直在打鼓,弄不明白这个奎哥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更不知道为什么程小凤让自己来这里,而她偏偏不来?眼前的奎哥似乎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像一个好人。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莫不是这个奎哥看不上我?可又为什么拉我下来吃饭呢?许言一头雾水。
饭桌上,奎哥对所谓“生意”上的事情只字不提。谈了一些完全不照边的话题,问了许言的家境,说了些他刚到这里的所见所闻,又聊了些自己去过的一些城市。说的最多的是奎哥在香港的经历,他说他在香港呆了10年,刚去香港的时候很苦,自己什么都不会,靠捡废品生活,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一下从“奴隶”变成了“将军”,具体什么机会奎哥却没有说。他说他喜欢香港,那里简直就是天堂,奎哥问许言有没有去过香港。许言说:没有,只是在电影里看到香港是个很美丽的城市。奎哥说:是啊,等你有了钱就去那里定居,那里的生活质量比这里好上百倍。许言说:想去,但是没有钱。奎哥说: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赚钱要讲究效率、方法,等到自己老的不能动了还要钱做啥?趁年轻闯一把。许言说:奎哥说的极是,但是自己没有挣钱方法。奎哥拍拍许言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我看你人不错,等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教给你一些挣钱的方法。
奎哥等酒菜完全下肚后,立马叫了辆车子,带着许言在城里转来转去,大约兜了半个多小时后,车子驶向郊外。
“我们这是去哪里?”许言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是郊区了吧?”许言又问。
“一会就到了。”奎哥回答。
车子行驶了近一个小时,路开始颠簸起来,车子的速度也异常的慢,很明显是到了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
“这是哪里?我们去干吗?”许言紧张地问。
“别紧张,这是昌里郊区的一个小山村,别看晚上这么难走,白天这里的风景很漂亮的。”
颠簸了十多分钟后,车子才慢慢地在一片树林前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吧。”奎哥说。
“这是哪里?”
“穿过这片树林就到了,这段路难走,我们要下来步行。”
“那司机呢?”
“他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啊我们还要回来呢。”
“还回来?”
“是,快点跟上。”
“哦”许言不由高度紧张起来。
这里非常偏僻,几乎和外面完全隔绝了。被夜色笼罩的大地十分难走,天上几个星星费力地闪烁,似乎想挣扎出一丝光辉来照亮这个暮色夜空。四周静的可怕,偶尔传来几声狗叫,也是无比的凄厉。
许言一边走一边不停地问:“奎哥,咱们来这里干吗?”
奎哥嘿嘿一笑:“到了你就明白了。”
步行了十多分钟,终于能看到前面那昏暗昏暗的灯光了。
“奎哥,前面是村落吧?”许言小声地问。
“是的,到了。”
虽然见到了光亮,许言那颗悬着的心还是提在喉咙边不敢放下,时刻警惕着要发生什么事情。
他们来到一处民宅前,奎哥拍了三下手掌,大门开了。
“来了吗?”那开门的人小声问。
“来了。”奎哥低声回答。
“来了就好,快进来吧,老大等很久了。”
“快进来。”奎哥回头对许言说。
“唉,好的。”许言边回答,边回头四处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觉得自己像盗墓者一样。
等许言进去后,那人迅速关上大门,跟着一并进了房间。
房间不大,跟一般农村的四合院落没什么区别。一进门,从里面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许言一眼看出那男人十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那男人出来就朝着奎哥发牢骚:“怎么搞的?这么慢。”
“今天事情不大顺利,耽误点时间。”奎哥解释说,然后回头拉了一下许言说:“老大这就是许言。”
那男人“嗯”了一声,不冷不热说:“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们去提吧,记着万无一失。”
“放心老大,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奎哥朝许言使了个眼色说:“跟我过来。”
许言随奎哥进了里屋,房间很小,灯光也比较昏暗,让人觉得喘气都不自由。
“奎哥,我能做点什么?”许言问。
“别急,你要做的事情很重要的。”奎哥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手提箱子说:“你的任务是把这个箱子送到一个人手里。”
“送到谁手里?”许言问。
“你别着急。”奎哥又拿出一部手机递给许言说:“这是给你配的通讯工具,具体地点和接头方式我会临时通知你,这个电话只能接听不要拨出,记住只能接听电话。”
“哦,知道了。”许言摆弄着手机问:“我什么时候送?”
“今晚你先回去,会有人告诉你的。”
“哦。”许言提了提那个箱子,说:“不是很重,里面装的是毒品吧?”
“嘿!”奎哥冷笑了一下,说:“怎么说话呢?里面是茶叶知道吗?”
“茶叶?!”
“问那么多干吗?只管把箱子送到就ok。记住接头暗语‘这里人真多,不如到公园走走,那里有海豚,对的都是红色的’。记住了吗?”奎哥说着又摸了一下许言的脑袋说:“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许言点了点头,心想:送个东西还弄这么复杂?
“来,这里是2000元,暂时做为你的经费,等事情完成后还有更多的劳酬给你。”奎哥把一沓钱放在许言的面前。
“这,这是给我的?”许言惊恐地看了看奎哥。
“你先不要高兴,如果事情败露,你要付出的代价会更多。”
“我知道。”许言若有所思地说。
“想什么呢?”奎哥问。
“我在想,想……”许言吞吞吐吐地说。
“尽管说。”奎哥严肃地说。
“我在想,你们为什么选择我去做这项任务?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暴露?”
“你会把自己暴露出去吗?”奎哥用严厉的眼光直视着许言问。
“当然不会。”许言点了点头。
“这就是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快回去。今晚你就跟着我,明天我再安排你的行踪。”
“好的。”许言走出房间,奎哥又接过许言手里的提箱说:“走!”
出了大门,坑坑凹凹的路面让人走着难受。
“奎哥,我有一点不明白,能不能问一下?”许言小声说。
“问吧。”
“我是第一次做这么,没经验,我怕万一……”
“怕什么?就是因为你是新人才找你呢?”
“为什么?”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新人不容易引起警察的注意知道吗?”
“哦,知道啦!那为什么不告诉我送货的时间地点还有接头人啊?”
“这些都是临时通知的,回去后只管吃饭睡觉,具体情况我会在具体的时间告诉你的。”
“那我完成后能拿多少钱啊?”
“别问那么多了,不会亏待你的。”
“哦!”许言不再多问,跟在奎哥屁股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那片树林后,俩人钻进车里,司机立刻发动了车子,驶向市区。
第二十八章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许言已经在饭店里呆了一整天了,憋的慌,想出去走走。可是,奎哥离开饭店的时候特意交代:没有接到电话哪里都不能去,就在饭店呆着。
躺在床上展转反复,想到杨晨,许言像百爪抓心一样难受,他甚至想放弃这次任务,但是,如果放弃去哪里弄钱呢?反正就这一次,想想很快就可拿到钱、就可以为杨晨的爸爸治病,许言的心又重新镇定下来,决定干它一票。一时间,他好像看到了杨晨老爸从病床上站起来,又回到了原来的摊位干活;看到了杨晨的脸上又绽开了那久违的笑容;还有自己和杨晨走进婚姻殿堂的幸福画面……
许言笑了。
“叮呤呤……”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许言的思考,他迅速抓起电话。
“喂,你好。”许言说。
电话里传来一个十分陌生的声音:“下午三点准时到红星货运站正门口。”
“喂,请问你是……?”许言还没有把话讲完,对方就挂了电话。靠!去那里找谁?没说清楚就挂了,这是怎么啦?郁闷!
许言看看了表,距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便起身收拾一下行李走出了饭店。
憋了一天,出来深吸一口空气真带劲。他拦了辆出租车,径自驶向星货运站。
来到星货运站正门口,许言看时间还早,就在一旁溜达。这时电话又响了,许言接通电话,还是那个陌生的男人:“没有让你来这么早,准时懂吗?”
“喂,请问你是谁?你在哪里?我已经到了。喂,请讲话,喂……”
对方又挂了电话。
“搞什么鬼?”许言上上下下前后左右地看了一遍,觉得没有可疑的人啊,怎么那人对我的行踪这么了如指掌呢?看来自己完全在别人的监视之中,想到这里,许言不由抽了一身冷汗,便老老实实地站在大门口耗着。
好不容易等到三点,电话来了。那人告诉许言:现在搭辆的士去现代广场,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别克汽车的广告牌子,你在广告牌子下面等。安排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几点到那里?到那里等什么人?电话里都没有交代。他娘的!许言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棋子,完全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来到现代广场,已经是下午3点半。现代广场是昌里市的商业中心,这里人多繁杂,别克汽车的广告牌很是明显,立在商业街的中间。许言快步穿过人流,来到广告牌下。东瞅瞅西望望,这么多人不知道谁是自己要见的人。
突然,一个美女朝这边走来,她下身穿牛仔裤,上身穿件白色的衬衣,搭配十分和谐。在她的手里提了一个和许言手里完全一样的提包。当许言抬头看她的时候,两个人的眼光正好碰到了一起,许言很羞涩地把眼光移到一边,装着没有看见。那女子很从容地走到广告牌子下面,站了一会儿,小声自言自语:“这里人真多。”
许言的神情还在羞涩于四目向碰的那一刻,突然听到有人小声说话。“难道在说暗语?”许言琢磨着,管它呢,先对对看。
“不如到公园走走。”许言小声嘀咕。
“那里有海豚。”那女子回说。
“对的都是红色的。”
俩人知道暗号已经对上,相互交换了手中的提箱各自离去。
走出现代广场,许言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怎么没有人打电话来了呢?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不会是一箱子的现金吧?要真是人民币也好说,如果是毒品那就不好办了,要是被警察盯上了,自己即使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啊。
许言越想越紧张,按道理说到这份上任务应该是顺利完成了,可许言的心却跳的厉害了。交换箱子之前感觉自己一直被人关注着,四周好像都有自己的人,虽然紧张点但也塌实。如今人作鸟兽散,突然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整个保护圈顷刻间全部倒塌。
电话仍然静悄悄的,许言拍了拍手中的箱子,想感觉一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箱子是用密码封锁起来的,如果不把箱子破坏掉恐怕是拿不出里面的东西的。
去哪里?
不能提着如此“贵重”的东西逛街吧?
对,先回饭店再说。
马不停蹄的到饭店,奎哥已经在房间里了。他看到许言回来,笑容可掬地走过来拍拍许言的肩膀说:“兄弟,干的不错。”
“这箱子怎么办?”许言问。
“箱子就放着吧,来这里有三万块,是我们老大给你的奖励。”说着,奎哥拿出三沓钱塞进许言的手里,“好好干,以后还有大钱等着你呢?”
许言,愣愣地看着手中这么多的人民币。
“还愣什么,赶紧收起来啊。”奎哥说。
“哦,”许言把钱包好,说:“我用的手机给谁呢?”
“自己留着,等有任务的时候还会有人通知你。”
“还有任务?我就干这一次。”许言说。
奎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想洗手啊,这事我做不了主,得经过我们老大的允许。再说了,一旦‘失手’,你做一次和做一百次都是一样的,都脱不了干系,也别想站起来。想好了,人活着不就图个痛快啊?只要能挣钱就ok了,别想那么多,不会亏待你。”
“老大是谁?我能不能见他一面。”许言说。
“别说你想见,我也很想见他,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一刻间,许言觉得自己掉进了泥潭,奎哥说的对:做一次是死,做一百次还是死。一旦步入这行就别想回头,不如一条路走到黑,还图个痛快。
“他奶奶的,老子被程小凤涮了”。许言暗暗地骂了一句。临走的时候,奎哥交代许言“你现在自由了,和以前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事谁都不要提起,对你没好处。如果有任务会通知你的,不要担心什么,只要你心态放平,什么事都没有。”
许言点头说是,走出饭店,许言马上给程小凤挂了个电话,接不通。一连拨了好多遍都无法接通。
他娘的,搞什么鬼!许言骂着收起了电话,然后揣着‘巨款’直奔市中心医院。
虽然离开杨晨短短的两天,好像阔别许久一样让人想念。可能是自己做了坏事儿的缘故吧?许言琢磨着:原来贩毒是这么的平常,并不像电影里看到的杀杀打打的那样惊险无比。现在有这么多钱了,杨晨的爸爸应该有希望了吧?等会要给杨晨一个惊喜。
天气真不作美,下午还是阳光高照,傍晚时分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作停的意思。下了车,许言脱下自己的衣服顶在头上,深一脚浅一脚跑向医院。医院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人们都去躲雨了吧?来到“监护病房”,3号床位居然空了。
“请问3号病床的人去哪里了?”许言惊诧的问护士。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是的。”
“病人的儿子?”护士又问。
许言点了点头。
“我还没有见过你这样做儿子的?父亲去世了,做儿子的还不知道呢,你这儿子做的也真到位。”护士冷冷地说。
“什么?”许言惊呆了,转身跑出病房,突然看见杨晨正在走廊的椅子上低声抽泣。许言走过去叫了句 “杨晨”。
杨晨起身抱着许言,放声大哭。许言的眼泪倾泻而下,外面的雨声、风声都是如此辛酸地搅缠着许言的心,每一颗雨滴都重重地砸在了许言的心里,冰凉冰凉的。
第二十九章
爸爸走了。
杨晨的生活从此失去了重心,天塌了一样,她开始变的优柔伤感。对杨晨来说,失去爸爸就等于失去了一切。从小到大爸爸即当爹又是娘,爸爸是她的生命、是她生活的动力和希望。而今,这些突然消失,无疑给她带来的将是难以抚平的伤痕。多少个多少次:爸爸好像就在杨晨的身边,陪她一起摆摊、一起吃饭;许多个许多回:杨晨的神情定格在爸爸的三轮车上,坐在爸爸的三轮车后面,踏着夕阳、听着老爸哼着段子一起回家……
依稀在梦里还是幻觉?
爸爸的声音、爸爸的笑容、爸爸的一举一动都在杨晨的眼前晃动,一刻不得离去。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亲人,更何况杨晨失去的是爹娘为一身的老爸,悲痛欲绝、支离破碎。
在此期间,许言没有离开过杨晨半步,对杨晨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杨晨对此感激不尽。等杨晨的老爸过世百天之后,她便和许言一起回到了昌里市,为了更好的照顾杨晨,许言把她接到自己的家里,也就是从这时候起,这对深情的恋人,把彼此交给了对方,开始了相依为命生活。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生活虽然单调但也充实。俩人衣食共处、喜忧共担。没事情的时候俩人一起去网吧聊天、玩游戏,二人对战,玩的其乐融融。
有天晚上,已经11点多了,两人和平常一样从网吧出来,刚到家准备熄灯睡觉。突然,许言的手机响了,许言心里不由一惊: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他迅速来到客厅,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了奎哥的声音:“兄弟,最近可好,哈哈。”
“你是奎哥吧?”许言问。
“哈哈,兄弟好记性啊,一下子就能听出我的声音来。”
“有什么事情吗?奎哥。”
“这样,你明天下午1点来一趟‘九洲宾馆’,我在303房间等你。”
“什么事情啊奎哥?”
“哈哈,来了你就知道了,好事情。”
“我明天还有事情,恐怕去不了啊?”
“不行,必须来!”奎哥的语气很愤怒,说完就挂了电话。
许言明白是什么事情,真后悔自己的失足,想放手,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放下电话,顿了顿声音,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了房间。
“这么晚了,是谁啊?”杨晨问。
“一个朋友?”许言回答说。
“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他是说明天下午碰个头,很久没有见面了。”
“那就早点休息吧。”
“嗯!”说完,许言躺了下来。但始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着身边熟睡的杨晨,心里不由产生了一种怜意。他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后果也清楚。但现在却进退两难!事情一旦暴露,怎么对得起杨晨啊?
“你怎么了?睡不着吗?”杨晨睁开眼睛问。
许言应付了一句:“没事,睡吧。”
杨晨愣愣地看了一会,说:“有心事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怪难受的。”
“知道了。”许言停顿了好久,转过身对杨晨说:“杨晨,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杨晨被许言突如其来的话问的目瞪口呆:“离开这里?去哪里?”
“去别的地方,越远越好。”
“为什么?这里不是挺好吗?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呢?”
“我想换个环境,想到别的城市走走。”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觉得咱们无依无靠的,到哪里都一样。再说,你爸爸刚刚过世,我想换个地方散散心。”
“换个环境?”杨晨愣了一下说:“好啊,我们选个地方,好好去玩一下,等心情好些了再回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去别的地方生活,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杨晨诧异地看着许言问。
“嗯。”许言使劲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想到离开?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在这个城市呆久了,有一种很疲惫的感觉,已经厌倦了这里,我想走。”
“真的是这样吗?你没有隐瞒我什么吧?”杨晨问。
许言摇了摇头说:“没有!”
“如果我们俩相处时间长了,你也会厌倦我吗?”
“这怎么可能,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和你在一起,永远不离不弃。”
“可是我不想离开这里,就我们现在的状况,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怎么生存?这里离我们老家也近,有什么事情还可以关照一下,要是去了老远的城市,我们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怎么可能出事?我们到外地也是生活,又不是去惹是生非?”许言提高的嗓门说。
杨晨似乎感觉到了点什么,不解地问:“许言,能否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请你说实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与你同舟共济。”
“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许言说完,钻进被卧,蒙头大睡。
第二天下午,许言如约去了“九州宾馆”。奎哥一见到许言,就把手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寒酸地说:“好久不见真的很想你啊兄弟。”
许言也没问什么事情,开门见山地告诉奎哥自己的想法,说:“我很害怕,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本来是挣点钱为了给女友老爸治病呢,现在人都去世了,也不需要钱了,所以自己想和女朋友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奎哥说:“看在兄弟的份上我告戒你一句,以后别在有这种想法。你要明白,既然你已经做了这行就没有回头路,如果被抓,做一次和一百次的结果是一样的。我既然选择你做这行,就有办法控制你,就算你拍屁股走人也逃不了我的手心,无论到哪里都会把你找出来,干这行的都是在刀刃上混的,没有实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