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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 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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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能说一句我喜欢你呢?
他一定是喜欢她的,孙贝贝至少可以肯定他是爱恋着她的身体的,否则他不会这样急切的占有她。
两世的相处,唯一让她感动的就是今晚他的火速赶来了。孙贝贝从没妄想过自己也有可以操使贝麓远的一天。如果不是赵玫的刺激,孙贝贝怕是一辈子也不敢主动命令贝麓远的。
想到赵玫,孙贝贝又是一阵叹息。看来这辈子她是注定了要当孤家寡人的。先是王慧再是吉化梅,这一回又遭遇了赵玫。后怕得厉害的孙贝贝估计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敢再和任何陌生的女性做深度的交往了。
苦恼中,孙贝贝无奈的将右手搁在了贝麓远的腰上。贝麓远的腰腹结实紧致,孙贝贝暗暗赞道,这家伙的肌肉和皮肤可真是顺滑。呃,这个好像是形容毛发什么的吧。不管了,孙贝贝撇开了杂念,继续揉捏。
听陆正明的那个口气,好像认定了贝麓远就是陆瑞谦的儿子。但是为什么业界会盛传贝麓远是贝老二的私生子呢?
孙贝贝将两种结论在脑子里搬来搬去,搬到最后孙贝贝叹了口气,太复杂的情节果然不适合凭空来推断论证。
如果假设陆正明的结论是正确的,那么贝麓远的身世该有多么离奇啊。难怪他这个人这么严厉这么纠结这么孤傲这么变态。一口气腹诽了贝麓远很多很多的孙贝贝立即感到了小小的满足,他这个人啊,连成功都这么的变态,可见他真的受过很大的挫折。
不受□之辱怎会勾践尝便?
孙贝贝又是一阵叹息,看来,老天让她重生果真是有用意的啊。老天爷一定是让她回来拯救他的!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保留有前世的记忆了。
“在想什么呢?”暗哑的男声突然响起。
孙贝贝下意识的答道:“拯救你。”
背对着她的那个人先是一怔,跟着他就翻过了身子转向了孙贝贝。孙贝贝怯懦的收回自己的右手,贝麓远的鼻息跟着就贴了过来。连鼻息都呼的这么霸道,其实你还可以再霸道一点的!孙贝贝恨恨的磨了磨牙。
“拯救我,嗯?”贝麓远伸出舌头舔了舔孙贝贝的嘴唇,“为什么这么说?”
这么黑的环境里他都能瞄得准,孙贝贝算是彻底服了他了。仓促中孙贝贝自认为没那个水平骗过贝麓远,所以她只得挑了一部分真相开始琢磨措辞。“呃,今天在赵玫的店里遇见了陆正明。”孙贝贝顿了顿,贝麓远果然哼了一声:“你遇见陆正明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看来他和陆正明也是熟人啊。孙贝贝不敢大意,她一老一实的交代道:“陆正明说你是他二哥。”
贝麓远冷笑一声,冷冽的威压在黑暗中格外强大,孙贝贝当下就抖了两抖。贝麓远抬手将孙贝贝的脑袋搁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很冷吗?”
被控制住的某人老实的答道:“还好。”
乖乖的孙贝贝同样让贝麓远觉得可爱,贝麓远亲了亲孙贝贝的面颊问道:“今天晚上是什么回事?”
孙贝贝暗暗考虑情势的空当里,贝麓远只拿手一下一下拨弄着她的耳垂并不出言相催。
考虑得久了,孙贝贝愈发没了倾诉的勇气,贝麓远这才低笑道:“赵玫跟你示爱了?”
孙贝贝窘极了:“别瞎说。”
“那你说。”贝麓远仍旧缓缓的捏着孙贝贝的耳垂,孙贝贝烦躁的按住他的手:“别动。”
贝麓远反握住孙贝贝的小手:“好,我不动,听你说。”
今晚的过程太过惊悚,孙贝贝自认无法消化,倾诉的欲望被贝麓远点燃后便再难扑灭。
“下班后在一楼遇到了赵玫,然后她约我去吃晚饭。你知道的,她很热情,而且又那么熟了,所以我就答应了她。”贝麓远的安静给了孙贝贝很好的鼓励,孙贝贝继续说道,“她的表姐也在她的店里,还有她的小侄女。挺正常的,我也没觉着不对劲,就开始吃饭。后来陆正明来了,说了些不着调的话。他好像追求赵玫的表姐,又说你是他二哥。赵玫就喊我上楼去。我想,避一避也好,就上楼去了。”
说到这里孙贝贝顿住了,两人的面孔贴得很近,所以贝麓远轻轻的咬了咬她的嘴唇:“上楼后她非礼你了,你就吓跑了,对不对?”
那段离奇场景的发生地同样一片黑暗,孙贝贝忍不住瑟缩了:“我没跑。我掐她脖子的。后来她带我从后门走的。后来我打电话给你。”
“掐她脖子”这四个字极大的安抚了贝麓远的情绪,贝麓远忍不住凑上前去含住孙贝贝的嘴唇。亲吻的同时贝麓远用难得的温柔语气哄道:“别怕,下回别一个人出去了,知道吗?”
黑暗里,孙贝贝的触觉和听觉格外的敏感。细密的激流很快在她的血液里聚集,贝麓远极有耐性的一遍又一遍的舔舐着她的嘴唇,渐渐地这种肤浅的甜蜜已经不能安抚孙贝贝急躁的情绪了。
孙贝贝按捺不住的扭动着身躯,贝麓远明白她的不满足,但是他就是不肯放手施与她更大的欢愉。
他要等,他要等着她的成熟与风情。
孙贝贝扭得急了,贝麓远伸手固定住她的脑袋,他用更加细致的姿势来描绘她的唇形。唇舌相交处,诱人的黏滑勾动了孙贝贝心底沸腾的情/潮。
“贝麓远。”孙贝贝终于忍不住喊出了他的名字。
“嗯?”贝麓远的声音同样沙哑得不像话。“怎么了?”
“贝麓远!”孙贝贝气得捶了他一记。
贝麓远低低的笑了:“怪我打断你的睡眠了?好,你睡吧,我抱着你哄你睡。”
孙贝贝气得拉过贝麓远的脑袋咬了他一口,被咬中面孔的贝麓远长长地嘶了一声,扭动间灼热的物体于不经意间抵住了孙贝贝的身体。
他明明也是那么想要!孙贝贝恨恨的拉过他的头准备再咬一口。这一次,她没有得逞。
贝麓远轻松的偏过脑袋对准了孙贝贝的小嘴吸了上去,长舌搅动时,孙贝贝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
但是,只有吻是不够的,远远不够。孙贝贝呜咽着念他的名字:“贝麓远。”
贝麓远托起孙贝贝将她扶到了他的身上:“想要就自己来。”
半逼迫中孙贝贝只得随了贝麓远的愿,欢愉的轻呼自两人的口中同时溢出。窘迫得不行的孙贝贝偏偏还听到了贝麓远的使唤:“动啊,快点动。”
气死她了!恼怒中,孙贝贝故意磨蹭着放满了速度。她就不信他能挨得住!
贝麓远果然没能挨住,而孙贝贝则再次自尝了恶果。忍疯了的贝麓远固定住她的腰肢就是一阵疯狂的抽/送,狂风暴雨轻易的夺走了孙贝贝的呼吸。“疼”字被贝麓远撞得支离破碎,她不要了,不要啊,疼死了!
幸好这种姿势也不能满足贪婪的贝麓远,将孙贝贝翻身压住的时候,矛盾的泪珠从孙贝贝的眼里滑落。短暂的停顿后,又一轮冲刺开始了,恐惧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孙贝贝忍不住长长地松了口气。
娇弱的低吟传入贝麓远的耳中,自然引爆了又一翻激情。就在孙贝贝快要溺毙了的时候,嘶吼和颤抖同时传来,这一次,她同样不能动弹。该死的贝麓远死死的压住她强迫她承受了所有。
“贝麓远!”孙贝贝喝骂道,“你去死好了!”
48、一夜花开(下)
贝麓远的回答是一记绵长的热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时,贝麓远才放过了孙贝贝。
“你好重。”
“喜欢我吗?”
两个同样缺氧的人几乎在同一时段说出了一句话。
“啊?”孙贝贝呆了,他他他他、他在说什么啊?
床头灯骤然亮起,孙贝贝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眼睛。贝麓远拉开了孙贝贝的双手强迫她同他对视:“看着我。”
鼻端仍旧缠绕着欢爱过后的暧昧气息,但是贝麓远的神色却再认真不过。孙贝贝谨慎的点了点紧压着自己的那个胸膛:“快没气了我。”
贝麓远撑起一只胳膊,大量的空气立即顺畅的涌进了孙贝贝的肺部。贝麓远细致的端详着孙贝贝的神色,而后他重复了刚才那个问题:“孙贝贝,你喜欢我吗?”
贝麓远的逼视令孙贝贝无所遁形,她直觉的反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孙贝贝的这个反问收到的成效是——一只右腿膝盖突然蛮横的抵进了她双腿间的柔软。粗鲁的接触令孙贝贝下意识的低呼出声,但是贝麓远仍觉得不够,他冷声说道:“是我先问你的。”
这种境况下,很明显她不能答不喜欢。虽然她确实很喜欢贝麓远,但是在这种并不浪漫的环境里被贝麓远强迫表白,是个女人都会觉得难过的吧。孙贝贝咬了咬嘴唇勉强答道:“喜欢。”
不清不愿的表白令贝麓远的语气越发阴冷:“喜欢我什么?”
贝麓远接下来提供的选项终于逼疯了骨灰级玉女孙贝贝。在某方面同样偏执的贝麓远同样是咬着牙齿陈述着备选答案的:“钱、名誉、地位还是我这个人?”
“你的身体!”恼怒令孙贝贝口不择言。“还有你的床/上/功夫!”
贝麓远怒极反笑:“好,好,好。”贝麓远气得连说了三个好字,每一个好字都夹带着大量的冷气刮蹭着孙贝贝的面颊。
情势立即急转直下,原本紧密贴合在一起的两人之间陡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峡谷,更为糟糕的是孙贝贝居然下意识的瞪大眼睛视死如归起来。
贝麓远的双唇间蹦出了极具杀伤力的语句:“赵玫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才打电话叫我去的,对不对?”
孙贝贝顿时失去了所有语言的能力。贝麓远冲过去接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溢满了从未有过的甜蜜,但是,她不得不说但是,但是这个叫做贝麓远的混蛋他就是有本事叫你上一秒上天堂下一秒入地狱。
嗡嗡作响的手机打破了这个僵局。
贝麓远冷冷的推开孙贝贝反手取过了手机,温热的泪水在转身间滑落了孙贝贝的眼眶,泪水坠入枕头的那一瞬悄无声息无从寻觅。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找我有急事?”冷漠的语气充分反映了贝麓远此刻极尽崩溃的情绪。
停顿不过数秒,贝麓远猛地提高嗓音质问道:“你说什么?谁得了肿瘤?”
电话那头的马部长急忙解释道:“南江直营店的许店长昨晚开车去了肖女士家,肖女士家里没人。肖女士的邻居说她可能被娘家侄子接走了。许店长辗转找到了肖女士侄子的家,……”
贝麓远狂吼出声:“说重点!”
“肖女士现在人在南江市肿瘤医院。”见贝麓远没有反应,马部长继续说道,“您现在人在总部对吧?我已经安排蒋小虎过去了。从陀城到南江市区大约三个钟头车程。如果现在安排飞机的话,反而不方便。”
“蒋小虎还有多久才到?”贝麓远猛地跳下床开始翻衣柜。
“大约十五分钟。”顿了顿马部长说道,“我就在高速路口这边等您,这样节约时间,您看可以吗?”
“好,保持电话联系。”挂掉电话后,贝麓远转身看向坐在床上的孙贝贝。他的嗓音突然变得干哑低沉,“我的养母住院了,在南江肿瘤医院。”
在这一瞬间,贝麓远的神情脆弱而又哀伤,孙贝贝的身体自动自发的跳下了床:“南江我熟,我陪你一起去。”
贝麓远将手机塞到了衬衫口袋里:“蒋小虎十分钟后到,我们要快一点。”
冲下床找衣服的孙贝贝立即就傻眼了,她的裙子几经蹂躏根本就不能穿上身。贝麓远用一条毯子裹住了她:“去样衣间。快!”
孙贝贝快速的跑进样衣间套了一件t恤和牛仔裤,等到上了车子之后她才发觉自己的脚上竟然穿着拖鞋。孙贝贝立即摸了摸牛仔裤的口袋,手机还在,幸好幸好。
降下了座舱和驾驶室之间的间隔后,贝麓远问道:“和马部长联系上了没有?”
蒋小虎答道:“马部长已经到了高速路口了,我们正好过去接他,不会耽误时间的。”
贝麓远“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他的脸上有着孙贝贝从从未看到过的灰白惨淡。
虽然孙贝贝现在还弄不清这位养母和陆正明口中所谓的家丑有着什么样的关联,但是孙贝贝可以肯定的是,那段记忆中一定包含着伤害贝麓远至深的恶劣因素。
孙贝贝从来口拙,是以她根本就不知该劝说些什么。孙贝贝安抚性的覆上了贝麓远冰凉的手背,贝麓远立即反手一握紧紧的攥住了孙贝贝的手掌。
一声长长的叹息随之而来,孙贝贝能够感觉到贝麓远手指的轻微颤抖。
瑟瑟的辛酸和心疼同时划过孙贝贝的心尖,孙贝贝用两只手紧紧的包裹住了贝麓远冰凉的右手。
车子在高速路口停下,马部长快速的上车并极有眼色的坐在了副驾位置上。进入高速后,马部长建议道:“离南江还有三个钟头的车程,现在时间还早,贝先生,您和孙小姐最好先休息一下。”
贝麓远简单的答道:“不用,我不困。”
马部长转而劝说孙贝贝:“孙小姐,您把间隔墙升起来吧。白天贝先生还有很多事要忙,如果休息不好身体会吃不消的。”
马部长的话很有道理,孙贝贝取过遥控器按下了按钮。
贝麓远的嗓子里有着说不出的疲惫:“不用这么费事,我根本就睡不着。”
贝麓远的身体紧绷得像石块一样,孙贝贝看得于心不忍。她试着用最温柔的嗓音劝慰道:“你把头枕到我腿上来,我替你捏捏肩膀。就是睡不着,躺着闭目养神也是一样的。”
替贝麓远捶捏了一会儿之后,孙贝贝感觉到贝麓远的呼吸变得绵长起来。她的双腿虽然被压得发麻,但是她还是强忍着不敢乱动。
针刺般的感觉密密麻麻的啃噬着孙贝贝双腿的神经,孙贝贝禁不住微微勾了勾脚趾,枕在她腿上的贝麓远叹息一声翻坐了起来。
“还是睡不着吗?”孙贝贝问话的同时,贝麓远已经抓过她的两条小腿捏了起来,孙贝贝呆了呆:“你怎么知道?”
“从前你就有这个毛病。”贝麓远皱眉道,“我睡不着,你睡吧。”
孙贝贝僵着身子并不肯配合,贝麓远的情绪这样低落怎么说也该劝他多休息一会儿才是。
贝麓远神色黯然的捏着孙贝贝的小腿,记忆里的养母也曾经替他捶捏过小腿。那时候的他似乎正在蹿着个子,所以深夜里他的小腿总会突然抽筋。养母的年纪大了,所以睡眠一直很浅,每回他被抽筋痛醒了都是养母在替他揉小腿。
那时候他已经不大肯喊她“恩妈”。别家的母亲都还年轻,只有她暮气沉沉且浑身猪粪味。
痛苦的自责令贝麓远突然浑身颤抖,孙贝贝试探性的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强悍的力道猛地将孙贝贝裹进了贝麓远的怀里,孙贝贝还未反应过来贝麓远已经面孔埋进了她的颈项间。
贝麓远的嗓音里充斥着暗哑的疲惫:“别动。”
孙贝贝便不再动,她一下一下的摩挲着贝麓远的面孔。在这样的时候任何语言都嫌苍白,孙贝贝所能做的就是给予贝麓远拥抱的安慰。
汽车快捷平稳的驶往南江方向,虽然明知后座的两位看不见自己的小动作,蒋小虎还是悄悄的冲马部长打了个手势。
马部长冷下脸低声训斥道:“这也是你能问的?”
蒋小虎讨饶的笑了笑:“一直听他们在传,我也是瞎操心。”
“用不着你操心。”马部长说道,“安心开车,少问是福。”
“是是是。”蒋小虎低笑道,“您怎么不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再叫您。”
“人老了,睡不着,我也帮你看看路况吧。”马部长所担心的问题是,贝麓远对待孙贝贝的热络明显打破了他以往在男女关系上的冷漠尺度。自家的外甥女惹祸在先,贝麓远的养母查出患有肿瘤在后,在这非常时期贝麓远要是迁怒就大为不妙了。
看来,他得想想怎么争得孙贝贝的同情分了。贝麓远苦恼的揉了揉额头,做人处事真是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童鞋们支持正版。为了防止有童鞋看不到,仍旧贴一遍在这里。
要拍砖的轻点儿,大家一个一个来,每日然仔只能看一个。请排队吧。——以上,请自行带入有气无力的语气。
贝麓远的回答是一记绵长的热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时,贝麓远才放过了孙贝贝。
“你好重。”
“喜欢我吗?”
两个同样缺氧的人几乎在同一时段说出了一句话。
“啊?”孙贝贝呆了,他他他他、他在说什么啊?
床头灯骤然亮起,孙贝贝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眼睛。贝麓远拉开了孙贝贝的双手强迫她同他对视:“看着我。”
鼻端仍旧缠绕着欢爱过后的暧昧气息,但是贝麓远的神色却再认真不过。孙贝贝谨慎的点了点紧压着自己的那个胸膛:“快没气了我。”
贝麓远撑起一只胳膊,大量的空气立即顺畅的涌进了孙贝贝的肺部。贝麓远细致的端详着孙贝贝的神色,而后他重复了刚才那个问题:“孙贝贝,你喜欢我吗?”
贝麓远的逼视令孙贝贝无所遁形,她直觉的反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孙贝贝的这个反问收到的成效是——一只右腿膝盖突然蛮横的抵进了她双腿间的柔软。粗鲁的接触令孙贝贝下意识的低呼出声,但是贝麓远仍觉得不够,他冷声说道:“是我先问你的。”
这种境况下,很明显她不能答不喜欢。虽然她确实很喜欢贝麓远,但是在这种并不浪漫的环境里被贝麓远强迫表白,是个女人都会觉得难过的吧。孙贝贝咬了咬嘴唇勉强答道:“喜欢。”
不清不愿的表白令贝麓远的语气越发阴冷:“喜欢我什么?”
贝麓远接下来提供的选项终于逼疯了骨灰级玉女孙贝贝。在某方面同样偏执的贝麓远同样是咬着牙齿陈述着备选答案的:“钱、名誉、地位还是我这个人?”
“你的身体!”恼怒令孙贝贝口不择言。“还有你的床/上/功夫!”
贝麓远怒极反笑:“好,好,好。”贝麓远气得连说了三个好字,每一个好字都夹带着大量的冷气刮蹭着孙贝贝的面颊。
情势立即急转直下,原本紧密贴合在一起的两人之间陡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峡谷,更为糟糕的是孙贝贝居然下意识的瞪大眼睛视死如归起来。
贝麓远的双唇间蹦出了极具杀伤力的语句:“赵玫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才打电话叫我去的,对不对?”
孙贝贝顿时失去了所有语言的能力。贝麓远冲过去接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溢满了从未有过的甜蜜,但是,她不得不说但是,但是这个叫做贝麓远的混蛋他就是有本事叫你上一秒上天堂下一秒入地狱。
嗡嗡作响的手机打破了这个僵局。
贝麓远冷冷的推开孙贝贝反手取过了手机,温热的泪水在转身间滑落了孙贝贝的眼眶,泪水坠入枕头的那一瞬悄无声息无从寻觅。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找我有急事?”冷漠的语气充分反映了贝麓远此刻极尽崩溃的情绪。
停顿不过数秒,贝麓远猛地提高嗓音质问道:“你说什么?谁得了肿瘤?”
电话那头的马部长急忙解释道:“南江直营店的许店长昨晚开车去了肖女士家,肖女士家里没人。肖女士的邻居说她可能被娘家侄子接走了。许店长辗转找到了肖女士侄子的家,……”
贝麓远狂吼出声:“说重点!”
“肖女士现在人在南江市肿瘤医院。”见贝麓远没有反应,马部长继续说道,“您现在人在总部对吧?我已经安排蒋小虎过去了。从陀城到南江市区大约三个钟头车程。如果现在安排飞机的话,反而不方便。”
“蒋小虎还有多久才到?”贝麓远猛地跳下床开始翻衣柜。
“大约十五分钟。”顿了顿马部长说道,“我就在高速路口这边等您,这样节约时间,您看可以吗?”
“好,保持电话联系。”挂掉电话后,贝麓远转身看向坐在床上的孙贝贝。他的嗓音突然变得干哑低沉,“我的养母住院了,在南江肿瘤医院。”
在这一瞬间,贝麓远的神情脆弱而又哀伤,孙贝贝的身体自动自发的跳下了床:“南江我熟,我陪你一起去。”
贝麓远将手机塞到了衬衫口袋里:“蒋小虎十分钟后到,我们要快一点。”
冲下床找衣服的孙贝贝立即就傻眼了,她的裙子几经蹂躏根本就不能穿上身。贝麓远用一条毯子裹住了她:“去样衣间。快!”
孙贝贝快速的跑进样衣间套了一件t恤和牛仔裤,等到上了车子之后她才发觉自己的脚上竟然穿着拖鞋。孙贝贝立即摸了摸牛仔裤的口袋,手机还在,幸好幸好。
降下了座舱和驾驶室之间的间隔后,贝麓远问道:“和马部长联系上了没有?”
蒋小虎答道:“马部长已经到了高速路口了,我们正好过去接他,不会耽误时间的。”
贝麓远“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他的脸上有着孙贝贝从从未看到过的灰白惨淡。
虽然孙贝贝现在还弄不清这位养母和陆正明口中所谓的家丑有着什么样的关联,但是孙贝贝可以肯定的是,那段记忆中一定包含着伤害贝麓远至深的恶劣因素。
孙贝贝从来口拙,是以她根本就不知该劝说些什么。孙贝贝安抚性的覆上了贝麓远冰凉的手背,贝麓远立即反手一握紧紧的攥住了孙贝贝的手掌。
一声长长的叹息随之而来,孙贝贝能够感觉到贝麓远手指的轻微颤抖。
瑟瑟的辛酸和心疼同时划过孙贝贝的心尖,孙贝贝用两只手紧紧的包裹住了贝麓远冰凉的右手。
车子在高速路口停下,马部长快速的上车并极有眼色的坐在了副驾位置上。进入高速后,马部长建议道:“离南江还有三个钟头的车程,现在时间还早,贝先生,您和孙小姐最好先休息一下。”
贝麓远简单的答道:“不用,我不困。”
马部长转而劝说孙贝贝:“孙小姐,您把间隔墙升起来吧。白天贝先生还有很多事要忙,如果休息不好身体会吃不消的。”
马部长的话很有道理,孙贝贝取过遥控器按下了按钮。
贝麓远的嗓子里有着说不出的疲惫:“不用这么费事,我根本就睡不着。”
贝麓远的身体紧绷得像石块一样,孙贝贝看得于心不忍。她试着用最温柔的嗓音劝慰道:“你把头枕到我腿上来,我替你捏捏肩膀。就是睡不着,躺着闭目养神也是一样的。”
替贝麓远捶捏了一会儿之后,孙贝贝感觉到贝麓远的呼吸变得绵长起来。她的双腿虽然被压得发麻,但是她还是强忍着不敢乱动。
针刺般的感觉密密麻麻的啃噬着孙贝贝双腿的神经,孙贝贝禁不住微微勾了勾脚趾,枕在她腿上的贝麓远叹息一声翻坐了起来。
“还是睡不着吗?”孙贝贝问话的同时,贝麓远已经抓过她的两条小腿捏了起来,孙贝贝呆了呆:“你怎么知道?”
“从前你就有这个毛病。”贝麓远皱眉道,“我睡不着,你睡吧。”
孙贝贝僵着身子并不肯配合,贝麓远的情绪这样低落怎么说也该劝他多休息一会儿才是。
贝麓远神色黯然的捏着孙贝贝的小腿,记忆里的养母也曾经替他捶捏过小腿。那时候的他似乎正在蹿着个子,所以深夜里他的小腿总会突然抽筋。养母的年纪大了,所以睡眠一直很浅,每回他被抽筋痛醒了都是养母在替他揉小腿。
那时候他已经不大肯喊她“恩妈”。别家的母亲都还年轻,只有她暮气沉沉且浑身猪粪味。
痛苦的自责令贝麓远突然浑身颤抖,孙贝贝试探性的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强悍的力道猛地将孙贝贝裹进了贝麓远的怀里,孙贝贝还未反应过来贝麓远已经将面孔埋进了她的颈项间。
贝麓远的嗓音里充斥着暗哑的疲惫:“别动。”
孙贝贝便不再动,她一下一下的摩挲着贝麓远的面孔。在这样的时候任何语言都嫌苍白,孙贝贝所能做的就是给予贝麓远拥抱的安慰。
汽车快捷平稳的驶往南江方向,虽然明知后座的两位看不见自己的小动作,蒋小虎还是悄悄的冲马部长打了个手势。
马部长冷下脸低声训斥道:“这也是你能问的?”
蒋小虎讨饶的笑了笑:“一直听他们在传,我也是瞎操心。”
“用不着你操心。”马部长说道,“安心开车,少问是福。”
“是是是。”蒋小虎低笑道,“您怎么不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再叫您。”
“人老了,睡不着,我也帮你看看路况吧。”马部长所担心的问题是,贝麓远对待孙贝贝的热络明显打破了他以往在男女关系上的冷漠尺度。自家的外甥女惹祸在先,贝麓远的养母查出患有肿瘤在后,在这非常时期贝麓远要是迁怒就大为不妙了。
看来,他得想想怎么争得孙贝贝的同情分了。马部长苦恼的揉了揉额头,做人处事真是太难了。
49、噩耗(上)
车子缓缓停稳后,贝麓远的呼吸声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假寐中的孙贝贝知道,到南江了,他们的车子这是停在了高速路卡的栏杆前。
过了不多时,车子又平稳的行驶起来,贝麓远不由自主的收紧手臂将怀中的孙贝贝搂得更。
面孔被厚实胸膛挤得变形的孙贝贝口齿不清的说道:“麻烦你稍微松一松,我快窒息了。”
贝麓远松了手,幽幽的叹息从他的胸腔里缓缓传出。贝麓远那双意气风发的眼眸里此刻写满了颓然同懊恼的情绪,对视中,孙贝贝不由得一阵心酸。
滑坐到贝麓远身旁后孙贝贝伸长了胳膊费力的搂过贝麓远的肩膀:“等下就会见到你养母了,也许,是误诊。”
熬了大半夜,贝麓远的嗓子变得暗哑粗粝。他低声说道:“但愿。”
当车子再度停下后,马部长抢先下车替贝麓远拉开车门。“贝先生,请往这边走,肖女士住在这边的楼里。”为了配合贝麓远的的步伐,马部长一溜小跑在前面开路。
穿着拖鞋的孙贝贝虽然开足了马力,但是还是被两个大男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好在乘电梯需要排队,当孙贝贝气喘吁吁的跑到贝麓远身后时,电梯门正好打开了。挤进电梯后,贝麓远才想起了身边的孙贝贝。此刻正值人流高峰,整个电梯里挤满了捧着各式食盒的人,贝麓远于是伸手将孙贝贝拥在了胸前。
比较起电梯间里的怪异气味,孙贝贝显然更愿意将鼻子贴住贝麓远略带汗味的胸口。
贝麓远此刻的体温明显偏低,孙贝贝明白他的紧张同不安。她立即紧紧的拥抱着贝麓远,并且用两只手来来回回的抚摸贝麓远的后背。
对于在医院电梯里突然出现大秀恩爱的这两只,同电梯的路人们纷纷侧目行注目礼。被视线烧焦了的两名当事人由始至终十分自我,所以马部长,就只能继续充当路人了。
当电梯在11楼停下时,马部长扬高了嗓音客气的说道:“麻烦让让啊,我们要下电梯了。”
孙贝贝率先从韩剧的情绪中复苏过来,她母爱十足的拉过贝麓远的手跟着马部长挤了出去。
踏出电梯后,马部长的步子不再像之前那样走得很急。他低声询问道:“您看,是否要准备一下?刚才走得急,我也没留意买点什么礼品之类的东西。”
贝麓远摇了摇头:“在哪一间病房?”
“17床。”马部长抬头张望着病房外的门牌,“这边是大号头的,应该不是在这边。”
孙贝贝指着左侧通道说道:“在那边,16~18床的那间。”
贝麓远顿足狂奔,跑到病房门外时他却突然刹住了脚步。
病房门却在此时由里向外打开了。
一个皮肤黝黑面向显老的中年男子赫然出现在贝麓远的面前。(缺字)
50、噩耗(下)
“你好孙贝贝,我这里是藕亭公安局刑警大队。你们家发生了一些事情,请你先做好心理准备。”陌生男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的父亲孙峥嵘参与了地下钱庄的聚赌活动,你的妹妹孙然然在寻找孙峥嵘的过程中,发生意外过世了。”
“你说什么?”孙贝贝完全懵了,“你是谁?你胡说什么?”
对方冷静的陈述道:“事发后孙峥嵘暂时被收押,你的母亲昏厥后住进了医院。请你尽快赶回来处理相关的事情。我姓李,你来刑警大队之后请同我联系。孙贝贝,请节哀顺变,再见。”
捏着手机的孙贝贝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贝麓远上前一步牢牢地扶住孙贝贝的肩膀,他沉声问道:“什么事?先别慌。”
孙贝贝的上下牙齿不由自主的挤压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格格声:“他说我妹妹死了。”
贝麓远的心猛的一沉:“谁打来的?”
孙贝贝哆嗦着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是骗子,是手机骗子。”
贝麓远掰开她的手指将手机强行取出,按了回拨键后电话很快被接听。贝麓远说道:“你好,我是孙然然的姐夫。请问您孙然然她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方冷静的将事情重复一遍,末了对方说道:“请你们尽快赶来处理此事。”
贝麓远答道:“我们这就动身,最迟下午能到藕亭。一切拜托您了。”
一直紧紧揽住孙贝贝的贝麓远单手合上手机,他扭头看向肖素娥:“恩妈,然然的家里发生了意外,她的妹妹过世了。我现在陪她回去处理事情,你的手术定在下周一,我处理好然然家的事情就回来陪你。”
肖素娥连连念着“阿弥陀佛”:“你去,你去,赶快去。”
贝麓远点了点头:“马部长,请你留在这里照顾我妈妈。一切拜托了。”
马部长急忙应道:“贝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尽力照顾好老夫人。蒋小虎在休息,我这就打电话让他过来。”说完了,马部长立即拨通手机走出了病房。
贝麓远对着肖老大鞠了个躬,因为怀里揽着孙贝贝所以贝麓远的动作有点变形,但是这个意思还是做到了的。肖老大愣了一下:“你做沙?”
贝麓远诚恳的说道:“大表哥,一切都拜托你了。”
肖老大原是想要刺上贝麓远一刺的,但是看在不能抑制自身颤抖的孙贝贝的份上,肖老大还是妥协了。他瓮声瓮气的应道:“你快去吧。”
说话间马部长已经打完电话回到了房内,马部长汇报道:“蒋小虎已经去开车了,我送您和孙小姐下去吧。藕亭市里的领导您大约没什么熟人,省里的一位负责经济方面的副省长倒是同您有过三次会面。您的手机里应该存有他的号码,为防万一,等会儿我把他的手机号发到您(缺字)
51、恸(上)
蒋小虎刚刚把车子停稳,孙贝贝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车。见到车门旁半米远的地方站着四五位身穿制服的警务人员,孙贝贝急急冲过去慌乱的扯住其中一位张嘴就问:“我是孙然然的姐姐,我妹妹她在哪儿?她怎么了?”
匆匆赶来的贝麓远急忙将孙贝贝揽入怀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孙贝贝揪住那人的肩章,是以他礼貌的向对方道歉:“不好意思,她受了打击,行为失礼处请您原谅。”
对方是一个笑容温和的中年男子:“不要紧不要紧,请问您是贝麓远先生吧?”
贝麓远心里微微一怔,他镇定的握住了对方递过来的右手:“是,我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您?”
中年男子左侧的黑脸大汉爽朗一笑:“这是我们王局长。”
贝麓远做出一个恍然的笑容:“久仰久仰。”
王局长笑道:“贝先生您客气了。”扫了一眼面露焦急的孙贝贝后,王局长说道:“请这边来,我们到会议室里详谈吧。”
贝麓远半扶着孙贝贝跟在王局长身侧往办公楼方向走去,王局长客气的问道:“有一阵子没见到陆厅长了,他最近身体还好吧?”
贝麓远一早猜到陆瑞谦,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但是此刻他也只得应承下来。贝麓远答道:“还算可以,多谢王局长您的关心。”
王局长笑道:“陆厅长是我的老领导,过去我们同吃同住同学习,现在大家都公务缠身,算算时间也有两三年没去拜访他了。”
急火攻心的孙贝贝如何忍得过这类官样文章?她焦躁的掐住了贝麓远的胳膊连连使了好几个眼神给他。贝麓远安抚的拍拍孙贝贝的后背:“别急。王局长亲自来接待我们,就是要给我们一个说法的。”
孙贝贝咬紧牙关急声问道:“然然究竟怎么了?她在哪儿?”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进了会议室,王局长说道:“贝先生,您先照顾孙小姐坐下休息吧。”
“好,谢谢。”贝麓远扶着孙贝贝在一侧的沙发上落座。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后,王局长才缓缓说道:“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我们感到很遗憾,刑警大队已经采取行动将相关的嫌疑人都抓捕控制了起来。我请秦副队长给你们介绍一下案件的经过。”
黑脸大汉将事先准备好的工作笔记掏了出来,他轻咳一声说道:“昨天下午十三点十七分,110接到报案,说是和平大厦三楼发生命案。随后我们出动警力来到了现场,案发当场只有孙峥嵘和孙然然。孙然然当时就已停止呼吸和心跳。她的头部胸部腹部共计有七道伤痕。”
“不要说了!为什么不救她!她在哪儿?”突然嘶鸣出声的孙贝贝抽搐着跳了起来,贝麓远急忙捉住她将她按在怀里:“孙贝贝!你冷静点儿!”
秦副队长小声提议道:“我们事先准备了镇静剂,是不是请法医……”
贝麓远的选择是按住孙贝贝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跌进沙发的孙贝贝下意识的捂住激辣辣的左脸。贝麓远按住她的肩膀咬牙狠道:“你是要公道还是要发疯?要公道我陪你到底,要发疯我现在就走!”
孙贝贝狠狠的咬住手指:“我要公道。”泪水虽然仍旧不受控制的从眼皮里往外流窜,脑袋也虽然仍旧不能很好的控制身体的协调,但是孙贝贝还是努力扳正了坐姿将脊背死死的贴住了沙发的靠背。
贝麓远这才重新落座:“对不起,秦副队长,请您继续。”
考虑到孙贝贝的精神压力,王局长指示秦副队长:“将要点说出来就可以了。”
秦副队长看了看工作笔记重新组织了一下措辞:“孙峥嵘在和平大厦的地下钱庄已经赌了三天,据徐勤妹后来的补充说,孙峥嵘输光了之后返回家中取出了房产证。徐勤妹因腿部残障无力阻止孙峥嵘的行为,所以她打了电话给孙然然。孙然然从学校赶回家后,未能同孙峥嵘取得联系。之后她找到孙峥嵘的一个牌友,并请这个牌友带她到了和平大厦。当时孙峥嵘已经输掉了房产证,并且已经输掉了借来的十万块水钱。孙然然与孙峥嵘发生口角,进而引发争斗。孙峥嵘被伤上了左腿,孙然然发生了意外。警方介入调查后,徐勤妹得知孙然然的意外后昏厥了。我们将她送入藕亭人民医院治疗,并随后通知了孙贝贝小姐,大体经过就是这些。”
牙齿打颤的孙贝贝哆嗦着将问话挤出了牙关:“是谁?是谁动手的?”
贝麓远按住了她冰凉颤抖的双手,他镇定的看向王局长:“我们可以见孙然然吗?”
王局长点头:“当然。”
贝麓远问道:“王局长,您是否方便安排哪位警官同志陪同孙贝贝一起去呢?”
王局长对一位女警察招了招手:“小白,你陪孙小姐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