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高潮送给你 第11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侵挥腥ニ啦呕岬玫浇馔眩故撬懒撕冒。 毖η倩瓜氪笊凳裁矗怯捎谏硖逄槿酰祷暗纳糇钪栈故切x讼吕础!叭梦乙踩ニ馈寐穑考掷鲜Γ悴恢溃艺饧柑煲丫眉复蚊蔚阶约核懒恕<掷鲜Γ阒缆穑怂赖母芯跽婧茫驮诒丈涎劬Φ哪且凰布洌馓濉7枷搿7衬蘸屯纯啵械囊磺腥疾淮嬖诹耍肷砬崞南窀≡诳罩幸谎任净故娣?梢藕兜氖牵乙淮未卧诿沃兴拦ィ忠淮未卧谙质抵行压矗钡浇裉欤伊赖淖矢褚裁挥辛恕j祷岸阅闼担疑踔撩挥星ヂ蚶鲜笠乙裁磺裥∷抵械难η僖谎タ创蠛樱侗嫉酱蠛拥幕潮Аn宋荆壹负趼敉炅思依锼兄登亩鳎拖衲阆衷诳吹降难印8詹牛沙鏊娜烁宜屠戳朔奖忝妫牵也换嵩偃コ运恕n乙丫教烀怀远髁耍蚁衷谖┮坏南m褪侨米约涸绲闼廊ィ米约郝囟鏊溃闳绻窃偻砝醇柑欤憧吹降难η倬徒橇硗庖环樱阂欢迅玫某羧饣蚴且欢汛氖恰!
说到这儿,薛琴无力地低下了头。
“可我知道,有人想让你活下来,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回你的幸福。”我的目光直直地望着薛琴。
“有人想让我活下来?有人想让我幸福?这可能吗?你告诉我,他是谁?是安子良?还是……”薛琴疑惑地问,同时眼中闪现出不屑一顾的目光。
“是我。”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哈哈哈哈……咳、咳……贾老师真会开玩笑!”薛琴又是一阵狂笑,脸上随即又露出冷漠。“就在今天之前,我们俩连认识都不认识,再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有妇之夫,你有你的幸福家庭和生活,我既便是活下去也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
“关于我的家庭我不想说太多,我能告诉你的是,现在,我和我的夫人已经分居一年了,还有一点我也不想隐瞒,那就是我现在和另外一个女人同居,她是个注册会计师。”我默默地站起身来,望着窗前射进来的一缕缕晚霞,头也不回地说道。“也许,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什么,但是,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我一定要让你幸福,我想让你和世界上所有的女人一样幸福、快乐!”
“为什么?要知道我们从前并不认识,再说,我和别的女人并不一样。”薛琴在我的身后说。
“因为我是个男人,”我慢慢地来到薛琴跟前,“同时,我又是个老师,我要肩负起男人和老师的责任。”我用手抚捋着薛琴干枯的长发,嘴角颤抖着说,“薛琴,答应我,好好地活下去,好吗?为了我们,为了我们今天的缘分。”
“贾老师,我……”薛琴抬头看看我,又摇摇头,眼中闪着绝望的目光。
“明天我就去联系医院,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我挨着薛琴的身子坐了下来。
“明天?”薛琴睁大眼睛看着我。
“对,就是明天。”我连连点头说。
“贾老师,明天,明天我……呜呜……呜呜……”薛琴说着,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我没有劝阻薛琴,而是让她痛痛快快地哭了好一阵子,直到她哭得没有一点力气时,我才上前用手帮她抹去满脸的泪水。
“贾老师,扶我一下,好吗?”薛琴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子向床边上挪动。
“薛琴,坐好,别乱动。”我不知道薛琴要干什么,便阻止她。
“让我下去,让我下去。”薛琴挣扎着下了床,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力气,几乎要把我推到墙边,由于薛琴的动作有些猛,她自己也差点儿倒在我身上。
我一把将薛琴的双肩抓住,我们俩的身子差不多是抱在了一起。“薛琴,你身体太弱了,有什么事,让我来帮你做,好吗?”望着薛琴那双透亮的眼睛,我说道。
可薛琴不再理我,挺着踉跄的身体朝卧室外面扑去。我只好用双手扶着她,和她一起朝外走。
我们出了卧室,穿过昏暗的客厅,来到门口。一开始,我以为薛琴要下楼,就想再劝她回去,可还没等我说话,薛琴又开始朝通向楼顶平台的楼梯上攀去。她双手吃力地拽着楼梯扶手,双腿一步步艰难地向楼梯上挪着。我紧跟在她身后,双手用力向上推着薛琴,唯恐她从楼梯上摔下来。还好,我们终于爬上了平台。刚上到平台上,薛琴便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我的身体也跟着跪了下去。在我们的四周,是已经枯萎的花草,和旁边邻居家青藤缠绕的景象比起来,我们就像进入了荒无人烟的墓地。
“太阳、太阳落山了……”薛琴一边竭力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指着已渐渐隐没在浓浓云海里的太阳对我喊着。“贾老师,你快看,快看,夕阳多美啊!”
薛琴的喊声并没有把我的目光吸引过去,我用尽全身力气扶着薛琴,以便让她稳稳地站立好。我觉得阳光的热量正通过薛琴的肉体传到我的身上,并把我们的肉体紧紧相连,我不由得用双手搂紧了薛琴的身子。从她的脸上我不仅看到了红彤彤的阳光,更看到了薛琴对明天生活的希望……
第九章 变形花瓶
当我掏出钥匙时,林厚芳已经为我打开了房门。
“又让你久等了。”看到客厅桌子上早已摆好的碗筷,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林厚芳说。
“今天还算不错,没让我等到天亮。”林厚芳有些苦笑着为我倒上一杯啤酒,“来,喝一杯。”
“厚芳,这几天,我……”我想向林厚芳做出解释,但话没说完,就被林厚芳堵了回来。
“老贾,我知道你忙,你不用向我解释,只要能看到你平安回来,我就知足了。”林厚芳双手把酒杯递给了我。
“厚芳,你……”我端着酒杯,不知说什么好。“我让你看一样东西。”我忽然想到《作家夫人情人》的稿子,便放下酒杯从包里拿出稿子让林厚芳看。
“这是……”望着稿子,林厚芳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解。
我把稿子的来历和前面看过的内容简单地向林厚芳做了介绍,又把这几天与安子良和薛琴见面的事说了说,不过我没有向她说出自己和宋丽洁的关系以及昨天晚上在宋丽洁那儿过夜的事。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薛琴看病?”林厚芳也十分关心薛琴的病情。
“明天我就给她安排医院,她的病不能再耽误了。”我说着,脑海里又闪现出与薛琴见面的情景:那漂亮的头发和眼睛,那溃烂的伤口和肮脏的身子,那黑暗的屋子,那孤独的比她的身躯要大得多的双人床,那射到窗前的晚霞和红彤彤的落日。
“老贾,老贾,别想了,快吃饭吧!”林厚芳催着我说。
“厚芳,上市公司那边怎么样啦?不会有大的问题吧?”我边吃边问。
“唉——”林厚芳长叹了一口气,停下了筷子,她说,“证监会盯得很紧,公司的老总已经被双规了,我们事务所恐怕也在劫难逃。”
“那你……”我为林厚芳的处境担忧,因为我已听说了林厚芳所在的会计师事务所为上市公司出具虚假年报的事,而林厚芳正是出具虚假年报的注册会计师之一。
“听天由命吧!”林厚芳神情沮丧地说。
“厚芳,不会让你承担刑事责任吧?”我说出了我最担心的事。“如果需要的话,我们想办法去找找人。”
“我真后悔!”林厚芳的眼中闪出了泪花,“都是为了钱。”
“你别难受,要不然我们主动把不该挣的钱退回去。”我劝慰着林厚芳。
“恐怕事情没那么容易,听说这次事件已经惊动了中央领导,国务院还专门派出了工作组。”林厚芳边收拾碗筷边说,“我已经做好了进监狱的准备。”
“厚芳,你……别说了,不会这样的。”我难过地握着林厚芳的手说。
“老贾,我要是进去了,你会去看我吗?”林厚芳哽咽着问我。
“厚芳,你不会进去的,不会的。”我使劲摇着头说。
“老贾,我害怕……”林厚芳说着身子倒在了我怀里。
我把林厚芳紧紧抱住,仿佛她随时会从我的怀里消失一样。
吃完饭洗浴过后,我和林厚芳早早上了床。
“笃笃笃,笃笃笃……”
当我刚要和林厚芳亲热时,从客厅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老贾,有人敲门。”林厚芳神色紧张地对我说。
“这么晚了会是谁?”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整理好睡衣。
“老贾,我怎么办?”林厚芳也慌慌张张地穿好睡衣,站在那儿左右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没事,可能是收水费的,你先到书房去,我不叫你你别出来。”我拽着林厚芳把她推进了书房,关上门,然后才去开客厅的门。“谁呀?”我问道。
“主任,是我。”宋丽洁细细的声音从门缝中传过来。
“小宋,你怎么来了?”我开开门让宋丽洁进到屋里。
“我来查户口。”宋丽洁一本正经地说。“怎么,不欢迎?”
“小宋,又开玩笑。”我打开壁灯,又指了指沙发让宋丽洁坐下,可她却出乎意料地直接奔向了卧室。
“我还以为贾主任金屋藏娇呢!”见卧室里没有人,宋丽洁这才笑着返回到客厅。“不过,我真的不相信只有您自己在家,因为,我闻到了女人身上那种特有的气味。”宋丽洁说着又要去推书房的门。
“小宋,你……”就在宋丽洁的手推开书房房门的那一瞬间,我大声喝道,“神经病!”
听到我的喊声,宋丽洁的身子猛地停在了书房门口不动了。她朝已经被打开一条门缝的黑洞洞的书房里扫了一眼,又转身回到客厅中间。
“主任,看来您并不欢迎我的到来。”宋丽洁这才坐到了沙发上,两个乳房将她身上的吊带背心撑得满满的,一个和巴掌大小差不多的黑色手包被她扔到了沙发的角落里。“我只是随便看看您就生那么大的气,往后我还怎么来看您?”宋丽洁说完便噘起了涂抹得红扑扑的小嘴。
“我不是……”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也随身坐在了长沙发上。“小宋,你是个快要毕业的大学生,可以说你现在已经成个大人了,不能还像中学生一样过于活泼。”我言不由衷地说着。
“这么说,您没生我的气?”宋丽洁说着把她灼热的身子歪在了我身上。“我就知道,您不会生我的气的。”她说完,又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
我慌忙往书房的方向看去,我担心林厚芳已经在里面看到了宋丽洁的一举一动。尽管我的目光很快又回到了宋丽洁脸上,但细心的宋丽洁还是发现了我的举止。
“主任,您刚才不让我到书房里去,可是您却一直盯着书房看,究竟是里面藏着秘密?还是怕师母从相片上走下来找您算账呢?”宋丽洁瞪大了双眼盯着我问。
“不不,都没有。”我轻轻将宋丽洁从我的身上推开,然后起身来到书房门口,用力将书房的房门关上。“本来我准备到书房里去看书,可你来了,我也就不看了。”我说着又坐到沙发上。
“看书?什么书?让我看看好吗?”宋丽洁双手抱着肩,头向一侧歪着问我。
“我会看什么书?还不是那篇稿子。”我顺手从身后的沙发上抓起了那篇《作家夫人情人》的打印稿,在手里胡乱翻看着。
“哟,您还没看完?”宋丽洁从我的手里将书稿要了过去,“来,我来读一段儿,是不是看到这儿了?”宋丽洁指着其中折起的一页问我,还没等我回答,她就开始念了起来:
晚饭后,马艳萍并没有像安子良想象的那样去舞厅,而是下楼后直接奔到公交汽车站,坐上了通向城北的公共汽车。几分钟前,马艳萍的第二个舞伴乔爱国打来电话,说他老婆今天晚上不在家,希望晚上马艳萍能到他家里去。马艳萍当然知道乔爱国的电话意味着什么,因为就在前天晚上,也是在这个时间,也是在乔爱国的家里,马艳萍和乔爱国一起度过了两个多小时浪漫时光。虽然由于乔爱国过于冲动,没能使马艳萍充分享受到那应有的快感,虽然乔爱国的身体并没有陈忠杰强壮、有力,但是,马艳萍依然十分高兴,因为这毕竟是自己与又一个男人肉体的结合。不知为什么,自从学会跳舞后,特别是和陈忠杰有了那种关系后,她对异性的渴望便与日俱增,而安子良对自己的放纵,更使她忘记了羞辱,以至于当乔爱国在前天晚上邀请她去他家时,她连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当然,所有的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在舞厅里,他们再兴奋、激动,也只能等到黑灯以后才能亲热,而那种亲热比起床上做爱来说,只能是小巫见大巫。而在乔爱国的家里,全然没有了舞厅里的约束。他们可以不知廉耻地脱光衣服,可以像叫春的猫犬一样喊叫,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占有对方的肉体。当乔爱国把她身上的连衣裙和内衣脱光时,当乔爱国把她压倒在床上时,当乔爱国那灵巧的肉体进入她的体内时,马艳萍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从。尽管这一次做爱并没有十天前与陈忠杰第一次做爱时的感受猛烈和刺激,可马艳萍并不在乎,因为对她来说,她看重的不是纯粹的感官刺激,而是对男人的征服和赢得男人的欢心。当她眼睁睁地看到又一个男人的肉体进到自己的体内时,当她亲身感受到又一个男人的肉体因控制不住高潮的到来而在自己炙热的体内发生强烈冲动时,她感到了十二分的满足。
在公共汽车停到第四个站点时,马艳萍急匆匆下了车。由于前天晚上才来过,所以,马艳萍对去乔爱国家的路一点也不陌生。进了机械厂家属院向左拐不到三十米就是机械厂新盖的家属楼。马艳萍借着淡淡的月光麻利地进了第二单元。马艳萍上楼时步子很轻,走廊里的声控灯竟然都没亮。六楼中户的门是虚掩着的,马艳萍用手轻轻一拉,重重的防盗门就开了。马艳萍刚刚进屋还没站稳,身子便被人紧紧抱住。
轻点儿,门还没关呢!马艳萍小声嘟哝道,从对方身上逸出的烟味中她已经判断出那人是乔爱国。
乔爱国松开马艳萍,转身将里外两层门都关上,然后再一次伸出手臂,拦腰将马艳萍抱起来在客厅里快速旋转着。
坏蛋。马艳萍虽然感到有些旋晕,但她心里并不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抱她的人是乔爱国,是那个当过坦克兵又上过越南战场的乔爱国。当她第一次和他跳舞时,她便领教了他双臂的力量。特别是在跳三步时,马艳萍感到自己旋转的身子就像被乔爱国抛到空中一样轻盈。他不会把我当炮弹甩出去的。马艳萍想着,双手将乔爱国的脖子紧紧抱住,同时还把自己的嘴唇朝乔爱国的脸上吻去。
艳萍,我想你!乔爱国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欢喜,张着大嘴朝马艳萍的脸上胡乱啃着。尽管屋里很暗,他几乎看不清马艳萍的脸,可马艳萍身上漫溢出的香味却直刺他的中枢神经,使他的身上立刻涌荡出那种只有在男女之间将要进行肉体接触时才会有的欲望。我去开开灯。乔爱国把马艳萍轻轻放到地上,准备去开灯。
不用。马艳萍伸手拉住乔爱国。我喜欢这样,像是黑灯时的舞厅。马艳萍说着,身子又倒在了乔爱国的怀里。
在又一阵急风暴雨似的亲吻之后,乔爱国再一次将马艳萍抱起来,朝卧室走去。
卧室里漆黑一片,四周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就连前天晚上马艳萍第一次来时看到的卧室墙边的那套衣柜也不知道在哪个方位了。不过,马艳萍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她的身体刚刚触到了床上就又被乔爱国重重地压住了……一开始,马艳萍还竭力地睁大了眼睛,她想看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想看看乔爱国骑在自己身上时那贪婪的样子,她甚至还想把乔爱国、陈忠杰和安子良这三个男人的肉体在她的大脑中再作一下比较,可因为屋子太黑,她什么也看不到。马艳萍乖乖地躺在床上,默默地心甘情愿地承受着另一个男人对自己肉体的一下又一下撞击。浓浓的夜色让她感到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强烈而有节奏的刺激让她感到了旋晕。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下身终于忍受不住那烈火般的烧灼时,马艳萍便发疯般喊叫起来,双手忍不住在乔爱国的屁股上、腰部猛抓着。乔爱国赶紧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马艳萍的嘴上,本来他是想用自己的嘴去堵住马艳萍的喊叫声,可是由于此时自己体内那无法压抑的高潮的到来,乔爱国也情不自禁地喊叫起来……
“完了?”见宋丽洁停了下来,我不由得抬头问道。
“没有。”宋丽洁睁大了眼睛望着我,“贾主任,您在听吗?”宋丽洁反问道,同时在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种不信任的目光。
“我在听。”我对宋丽洁说。在跟她说话时,我的目光很快从她的脸上掠过,不敢在她的脸上久留。“不过,这一段和前面那些内容并没有大的区别,依然是在宣扬性自由。虽然在这段文字里面我们没有看到乔爱国和马艳萍第一次做爱的经过,就连他们第二次做爱的情景也被作者安排在了没有任何灯光的夜里,使我们似乎看不到事情的经过和细节,但这并不能使作者逃脱性宣染的嫌疑。”
“看来,您并不打算改变对作者的看法。”宋丽洁说话时,身子紧靠着我,捧着稿子的两手自在地搁在我的腿上。见我并没有表示露出不愉快的样子,宋丽洁又打开了手中的书稿念起来:
等卧室的灯亮起来时,乔爱国已经穿好了裤子,不知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刚刚做过的缘故,乔爱国的上身依然赤裸着没穿任何衣服。在吸顶灯的照射下,他的皮肤看上去很白,要不是他两臂上爆起的青筋和肌肉,你很难把他和坦克兵联系在一起。因为当过兵,体格又好,下岗后不久的乔爱国很快又找了份保安工作。在20世纪这个最后的夏季里,最让乔爱国感到自豪的,是他认识了多情、性感的马艳萍。虽然以前通过跳舞他几乎每年都会结识一两个新舞伴,并最终通过他那娴熟的舞技和花言巧语勾引舞伴同他上床,但像马艳萍这样和他仅仅跳过一次舞便同意和他一起回家上床的女人,乔爱国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就在他前天晚上和马艳萍第一次做爱后,他立刻感觉到马艳萍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她对男人是认真的,特别在做爱上她的感情是真挚的。马艳萍没向乔爱国提出任何要求和条件,她就像妻子对待丈夫一样,全身心地接受着乔爱国给她的爱抚,同时也把女人身上蕴藏的魅力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对方。乔爱国觉得马艳萍不是一个普通女人,从她那看似轻浮的生活态度中乔爱国仿佛看到了一种让人既感到尊重又觉得难以攀扶的高贵。在乔爱国的眼中,马艳萍仿佛已经不是了人而成为了神,是充满爱心的女神。能和这样的女人做爱,乔爱国觉得就是付出生命也值。这也是乔爱国之所以在和马艳萍做爱仅仅相隔一天后再一次约她到家里来的原因。
爱国,你过来。马艳萍对着衣柜上的镜子整了整盘好的发髻,拽了拽被压起皱的短袖上衣和长长的裙子,然后伸出光滑的双臂对刚从卫生间里洗浴出来的乔爱国说。
乔爱国知趣地来到马艳萍身过,伸手将马艳萍抱在怀里。艳萍,刚才,你……乔爱国明明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给了马艳萍足够多的抚慰,而马艳萍也已经得到了她所需要的东西,但他还是害怕马艳萍不满意,所以,言语中就多了一些关切的成份,说话的同时,嘴唇还不住地在马艳萍的面部、耳部和脖颈处厮磨着。
我还想做。马艳萍抬起头睁大了眼睛对乔爱国说,她那不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欲望的火焰。做爱真的很好,爱国,我……我甚至不想回家。
那,你老公,他会生气的。乔爱国以为马艳萍在说着玩儿,就不在意地继续吻着马艳萍说。
他不会。马艳萍在说话时潮湿的嘴唇没有离开乔爱国的嘴。
为什么?乔爱国的嘴不动了。
他爱我。马艳萍的嘴也不动了,但是她的两个乳房仍然堆在乔爱国的胸脯上,通过肉体的接触,使她感觉到两人的心在同时跳动。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微弱的滴答声,那声音和心跳的声音融合在了一起,让人感觉有些发慌。
下雨了。乔爱国首先发现了窗外的雨声。
人不留天留。马艳萍心里是这样想的,可她嘴里却说道,唉哟,要是下大了我可怎么走啊!
我不让你走。乔爱国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股勇气,他再一次把马艳萍紧紧地抱在怀里。就是不下雨今天我也不会再让你走了。
难道你不怕嫂子……马艳萍被乔爱国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怕,我谁都不怕。乔爱国恨不得将马艳萍的乳房给挤爆。今天晚上我就要你,我要和你过夜。
爱国,别吭。就在乔爱国想要再一次亲吻马艳萍时,马艳萍突然用手挡住了乔爱国喷着烟味的嘴唇。好像有人开门。马艳萍的眼中闪出警觉的目光。
哗啦、哗啦。客厅的门外果然有人在用钥匙开门,那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楼上却显得异常清晰、响亮。
不好,陶桃回来了。乔爱国惊慌地把双手从马艳萍的身上松开。你快藏起来,我去外面看看。乔爱国说着慌慌张张朝客厅奔去。
马艳萍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刚要跟着乔爱国朝外面客厅跑去,可马上又停住了脚步。我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马艳萍虽然没有见过陶桃,但她知道陶桃是乔爱国的妻子,据说长得还很漂亮。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可能出去了,除了藏起来之外没有一点办法。情急之中马艳萍的眼光迅速扫了一下卧室中的一切,她看到了那套比自己的身子高许多的衣柜,便毫不犹豫地拉开衣柜门钻了进去,然后又将衣柜门从柜子里面关上。
柜子里面很黑,不过衣服并不多。马艳萍毫无目的的乱摸了几下后,她感觉衣柜里像是挂了几套西装和几件裙子,剩余的空间还很大,只是柜子里的板材气味有些难闻。
陶桃,你不是说今晚化验室有急活要加班吗,怎么又回来了?看衣服都淋湿了。乔爱国关切的声音从客厅传到卧室,又通过衣柜的门缝传到马艳萍的耳朵里。这时候,马艳萍才发觉柜子门并没有被关严而是留了一指宽的细缝,从这里能看到卧室床上的情景。马艳萍本想再将门关严一些,但又怕发出声音被陶桃发现,便没有再动。她静静地站在那儿,听着外面的声音。不过,等了大约有两三分钟,除了听到像是鞋柜的小门响了一下的声音外,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而窗外的雨声却比刚才大了许多。
奇怪,他们怎么不说话也没动静呢?心口还在突突直蹦的马艳萍感到非常蹊跷,她歪着头从衣柜的门缝处向外看,但除了能看到床上那条刚才和乔爱国做爱时铺在身下的毛巾被还胡乱地扔在床上外,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陶桃,你哭了?终于又从客厅里传来了乔爱国的声音,不过,这次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嗓音不知为什么也显得有些嘶哑,几乎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马艳萍竖起耳朵仔细再听,可接下来却又是一段令人难以忍受的长时间的沉默。马艳萍现在已经意识到陶桃肯定出事了,而这件事让她受到了难以承受的打击。是单位出了什么事?是路上遭到了抢劫?还是……马艳萍在心里猜测着。虽然她现在看不见陶桃的样子,但在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陶桃蓬头垢面的表情,也许陶桃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落泪,也许陶桃正跪在乔爱国的面前请求他的宽恕。
陶桃,你别哭,告诉我出什么事啦?好不好?乔爱国焦急的声音让马艳萍听了心里也不禁着急。快把衣服脱下来,换换。随着乔爱国的话音,又传来了乔爱国越来越近的走路声,紧接着,“呼啦”一下衣柜门被拉开了半尺宽的距离,马艳萍的眼前猛地一亮,乔爱国神色慌张地立在她面前。看到乔爱国想和自己说话的样子,马艳萍赶紧伸手做了个捂嘴的动作不让乔爱国说话。别管我,快去劝劝她。马艳萍对着乔爱国的耳朵用极小的声音说,然后又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吊带睡衣塞到乔爱国手里并示意他赶紧过去。在接睡衣的时候,乔爱国使劲握了一下马艳萍的手,那意思仿佛是表示抱歉。接着,乔爱国用力拉上了柜子门,马艳萍的眼前又成了漆黑一团。
爱国,我……马艳萍的眼睛刚眨了两下,陶桃的声音就在卧室门口响起。马艳萍知道,是陶桃来到了卧室。马艳萍想从门缝里向外看看,但是因为门缝比刚才还小,所以她没能看到陶桃,只看到了地板上乔爱国为陶桃套睡衣时的影子,随即,两个影子又很快叠在了一起。
陶桃,到底出什么事啦?随着地板上影子的轻轻晃动,马艳萍又听到了乔爱国的声音。
爱国,我……我……呜呜……陶桃话没说完,哭声却更恸了。
陶桃,你怎么了?你……乔爱国的话仅仅问了一半,下面再也不吭了。
地板上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影子也不再有任何动静,像是镶嵌在地板上的浮雕一样,整个屋里只有陶桃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声。
不!过了很长时间,乔爱国突然发疯般怒吼道,从地上的影子上可以看到他几乎要跳起来。不!这不可能!乔爱国拼命地喊着,他似乎已经忘记了马艳萍的存在,他挥动拳头的影子晃动在光亮的木地板上,像是《列宁在十月》里列宁在怒斥反动派时做的动作。你不是向我保证过,就是辞职也不会那样做的,你说过,你永远是我的,你是不爱他的!乔爱国的声音把衣柜的四壁都震动了。
爱国,我……呜呜……!陶桃仿佛变成了哑吧一样,除了哭之外什么也不会说了。她用手紧紧抓住乔爱国的两臂,那样子像是在向乔爱国求救,又像是在请求乔爱国宽恕自己。
你还回来干什么?浪货,你给我滚,别碰我!乔爱国怒吼着,双手用力一甩,“咚”地一下,将陶桃摔到了地板上。
这一回,马艳萍从衣柜门缝里看得清清楚楚,她感到像是自己的心摔到了地上,她没想到乔爱国竟是如此狠心的人。马艳萍气得胸中突地冒起了一团火,她恨不得立即冲出去给乔爱国两耳光,可她还是忍住了,她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出去冒险,再说,她还不知道在陶桃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爱国,求求你,别打我,别打我的脸,别打我的脸。陶桃终于开始说话了,她挣扎着想爬起来,但不知是因为地板上光滑还是因为过于疲惫,陶桃第一次竟未能从地上爬起来。爱国,我对不起你,看在我们夫妻的情分上,求求你原谅我,好吗?陶桃双手紧紧拽住乔爱国的裤子,身子勉强爬起,双膝跪在乔爱国面前。
原谅你?凭什么?凭什么?!乔爱国一把抓住陶桃的头发,用力摇晃着。就凭你会和老板睡觉?就凭你胆敢背叛我?!让我原谅你,可以,不过,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踏进这个家门!你滚吧!乔爱国说完,用力一甩,又将陶桃推倒在一旁。同时,乔爱国和陶桃都从马艳萍的视线中消失了。
刹那间,卧室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陶桃的哭泣声没有了,乔爱国的谩骂声也没有了,只有窗外雨滴打在雨棚上发出的一阵紧似一阵的咚咚声。马艳萍急于看到屋里的一切,可不管她在柜子里怎么转动脑袋,仍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马艳萍不敢乱动,更不敢出声,尽管她十分同情陶桃的境遇,但此时此刻她却不能妄动,她害怕暴露自己。
陶桃,你去哪儿?大约过了有一、两分钟时间,衣柜外猛然响起乔爱国的叫声。陶桃,你要干什么?乔爱国接着又在吼道。听声音像是在客厅里发出来的。陶桃,你回……乔爱国的话没说完,就听到咚地一声巨响,那是防盗门被关上时发出的。
从外面的情况来判断,陶桃可能已经出去了。这时的马艳萍再也忍不住了,她刷地一下将衣柜门拉开,疾步冲到外屋客厅里,只见乔爱国正在那里发呆。
她走了,她……见马艳萍怒气冲冲地出来,乔爱国赶紧向马艳萍说明情况,可没等他再说第二句,叭地一声,马艳萍的巴掌就重重地甩到了他的脸上。艳萍,你……没等乔爱国缓过神来,马艳萍已经破门而出冲到了门外。
马艳萍不知道她自己是如何从六楼一口气跑到楼下的。外面,仍在下着雨,当她出了楼洞口钻进雨中时,猛然感觉到凉气袭满全身。不过,她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一头又扎到雨中。由于她穿的裙子又长又紧,再加上裙子很快被雨水打湿,像缠在腿上一样,所以她跑起来跌跌撞撞的。马艳萍现在惟一的想法就是尽快追上陶桃,至于追上陶桃后怎么办她连想都没想。她最害怕陶桃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来,她甚至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和自己与乔爱国的不正当关系有关。她不能让任何悲剧在自己身边发生。刚跑出小区大门,马艳萍就看到前面不远处陶桃穿着白色睡衣急匆匆向前奔着,她那一袭长长的黑发随着身体的晃动在陶桃的后背上有节奏地摆动着,就像是一帘黑色的瀑布。陶桃,陶桃,站住,快站住!马艳萍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可陶桃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仍快步向前奔着。陶桃,陶桃,你回来。马艳萍拎起裙子紧跑了一阵终于追上了陶桃。
你是在叫我?面对突然站到自己身边的陌生女人,陶桃竟有些目瞪口呆。她睁大了眼睛,用怀疑的目光盯着马艳萍问。你在叫我回去?是吗?陶桃的声音柔细甜蜜,字正腔圆,像是经过发音训练一样。
是的,是我……叫你。马艳萍大口大口喘着气,双手从额头向上捋着头上的雨水,一部分雨水顺着脸颊和手指流了下来。陶桃,你不该冒雨出来,你会淋有病的。马艳萍将双手抚在了陶桃的肩膀上。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陶桃戒备地耸了一下肩膀,接着又要往前走。
乔爱国他打你,你真的就这么认了?见陶桃并不在乎自己,马艳萍有些恼怒了。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让他打吗?马艳萍紧握拳头的手在陶桃的眼前晃动着,仿佛要去给陶桃报仇一样。
你说什么?乔爱国打我?你是怎么知道的?陶桃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我……马艳萍顿时语塞了,我在你们家……马艳萍慌忙之中说露了嘴。
我家?你在我家?!陶桃一把抓住马艳萍的胳膊,像是要防备马艳萍跑掉一样。你怎么会在我家?!
不不!马艳萍知道自己说露了话,赶紧纠正道,我是在你们家……门、门口听到的……马艳萍一边说一边向身后看着,她是在看乔爱国来了没有,她甚至有些后悔不该跑出来叫陶桃回去。不过,正在这时,乔爱国已经奔到了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爱国,你快过来,她在这儿。
乔爱国又紧跑了几步,来到马艳萍和陶桃面前。
怎么?你们认识?陶桃瞪着圆眼先看看马艳萍又看看乔爱国,雨水流满了脸上也顾不上擦。爱国,她是谁?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为什么会在咱家门口偷听?
她……我不……乔爱国的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样子。
乔爱国,你是不是男人?看到乔爱国的窝囊样,马艳萍终于发怒了,她一把将乔爱国推到了一边。既然他不敢对你说,那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我是爱国的舞伴,我叫马艳萍。此时的马艳萍好像一下子坦然了很多。至于我和爱国的关系,以及我为什么知道你挨了打,还是让爱国告诉你吧!马艳萍又对着乔爱国说,爱国,你要是男人,你就不能没有良心,更不能欺负陶桃,你要爱她,知道吗?不管她出了什么事,你都要爱她!你要永远记住:她是你的妻子!她是你的妻——子!马艳萍说完,迎着风雨,朝回家的方向大步走去……
“你要永远记住,她是你的妻子!”宋丽洁念小说的时候,我并没有十分认真的听,但最后这句话,我却听得十分清楚。这句话,让我想到了远在深圳的妻子,无限的思念犹然而升,鼻子里禁不住一阵酸痛。
“主任,主任。”宋丽洁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你睡着了,还是在想心事?”宋丽洁推了推我的肩膀,有些疑惑地问。
“我没睡,也没想心事。”我把宋丽洁温热的小手从我的肩膀上拉下来,搁在我有些发凉的手心里抚摸着,我说,“我是在想妻子两个字的含义。”
“这也是我想要问的。”宋丽洁朝我抬了抬下巴,问道,“主任,您说,妻子的含义除了是男人的老婆之外,还有别的含义吗?”
“应该还有爱和性,”我稍稍思考了一下,说,“爱,是指爱情、关爱和信任;性,是指性伴侣、性生活和性和谐。当然,这不仅是妻子的含义,反过来同样也是丈夫的含义。作为正常的夫妻,爱和性都应该有。如果夫妻之间没有了爱情、关爱和信任,也就不会有真正和谐的性生活,家庭也就不会完整。”
“那么主任,您如何看待小说中的两个妻子呢?我指的是马艳萍和陶桃。相比之下,她们两个谁更符合您心目中妻子的标准呢?为什么马艳萍在与第一个舞伴陈忠杰发生了两性关系之后不久很快又和第二个舞伴乔爱国发生了肉体关系,是什么原因使她变成了一个不安份的女人?另外,您如何看待陶桃与老板之间所发生的事情?陶桃的行为是对丈夫的背叛吗?”宋丽洁一口气把问题提完之后,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我,像是在逼着我立即回答。
“你提出的问题我很难回答,因为她们都是小说中虚构的人物,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很少,最起码我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从内心来讲,我真的不愿意也无法回答宋丽洁的问题,但我知道,如果我对宋丽洁提出的问题不予理会的话,她是不会罢休的。“假如,在生活中真有这样的人的话,我觉得她们都不够妻子的标准。首先说马艳萍,我可以说她是个纵欲主义者,或者可以称她为纵欲狂,她把丈夫对她的宽容当作纵欲的筹码,把男人作为玩弄的对像,她在满足自己欲望的同时,牺牲了对丈夫的忠诚,这样的女人,是不配为人妻的。使她变坏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性欲冲动的失控和人伦道德的丧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性欲是变态的、畸形的。”当说到这里时,我从沙发上站起身,想去接杯水喝,可宋丽洁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竟然抢先一步站起来,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放到我手里。我轻轻地呷了一口,水不热不冷。“最可怜的是陶桃,为了生活、为了工作受到老板的欺辱,她不但没有得到丈夫乔爱国的理解,却受到了虐待。陶桃的可悲之处就在于她根本不知道乔爱国是个花花公子,她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还在向早已背叛了自己的丈夫请罪,想得到丈夫的宽恕。可她根本不知道,应该请罪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当然,从表面上看,陶桃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爱自己的丈夫,她不想对乔爱国隐瞒自己的行为,而从性心理来讲,陶桃则是忍受不了老板对自己的凌辱,无法控制内心的痛苦,她想通过向乔爱国的倾诉来减轻自己肉体和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