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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的网站 第六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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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都不知道!——”

  初一的焦急成功地牵绊起高犰了!

  犰犰忙问,“那公安局——”

  初一摇头,“都是白鹤筱的人,探不出口风。”

  犰犰惶然地望着初一,似乎小白,生死未卜———

  “犰犰,现在只有一个办法,直接从白鹤筱口中探知地址。而白鹤筱,——只有你能把他约出来。”

  当你如唯一一棵救命稻草被人摇曳时,是否“生姿”就取决于你的态度了。

  犰稻草的态度果断而坚决,势必“生姿”如滔滔江水,嘿嘿,这棵稻草的使命感足以将小少千年的底都挖出来,何止一个魏小白的牢狱之所哦!

  38

  国家大剧院,正在演出大型歌舞剧《长山火海》。

  这部作品作为中宣部庆祝建党年的重点献礼项目受到极大重视。公演前,中宣部、文化部、国研室各部领导们观看了最后一次彩排。高犰这几天又借调到国研室教科文卫研究司,也跟随领导来观看了这次彩排。

  同上次双拥活动一样,就算各部领导官儿再大,级别再高,小少来了,还是得全体起立。犰犰就想啊,这白鹤筱什么不好就是命好,也没看他有什么co心的,整日间看演出啊,视察呀,年纪轻轻,身边围着的全是老谋深算的“鞠躬尽瘁”臣,舒服死了。

  演出结束,领导上去与演员握手留影。给白鹤筱介绍演员的是中国歌舞剧院书记方池。走到一位女演员跟前时,一大吧啦子领导都止了步,就听见方池微笑着在介绍这位女演员。

  刚才看演出时,高犰就已经惊艳到这位女演员了。她不是全剧的女主角,可是她那段独舞却是叫人印象最深刻的。实在是美!

  当然,人更美。

  方池给小少介绍这位女演员,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不过,高犰也不想把这些想龌龊了,这应该当做常态来看了。先说白鹤筱的身份,他身边美女如云不奇怪;就算撇开身份,只谈这个人的皮囊,美女估计更如烟云。

  “杨青还比较拿手老生喏,”

  方池这一说,更不言而喻,都知道小少喜欢京戏,尤爱老生。

  当即就叫这姑娘来了一段儿。

  女孩儿还是刚才舞蹈的装扮,及臀的长发披散下来,如瀑如云。

  她不慌不忙双手向后将长发束起,绕着手腕一圈一扣,竟然很快绾成了一个髻。学跳舞的孩子本来身材就棒,她的站姿又笔挺,长腿、纤腰、胸脯、美颈———加熟练又优雅的挽发方式,无一不赏心悦目。

  唱了段《捉放曹》的陈官。唱得是真好!关键那个老生的味道出来的极其正。可以想象,一个极美的女孩子专业投入地唱着沉厚快板老腔,那个气势———其实,某种意义上而言,比一个极美的女子烟花艳美地唱花旦,更撩拨人心!

  犰犰赞叹的同时,也不忘看这一众男人们的眼色。她不想想龌龊,可她自己思想就没多干净,心里偷笑,都迷晕了吧。再看白鹤筱,———女孩儿唱着,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典型领导站着的模样。不过,唇角微弯,眼神,———有时候是微眯的,看起来很愉悦。犰犰想,如果没这么多人,他估计要开始手轻轻打着拍子,跟着哼几句了。看来啊,他也是真爱老生。不过,这陶醉里,除了戏。人,估计也功不可没。———

  犰犰估摸着这个女孩子小少是极其中意的。嗨,这就不co心记不住咯,多得是人把“三围”报给他,——哎哟,还用“报”估计今晚小少自己就能亲自弄明白,嘿嘿。———你看她思想多干净

  可是,就在高犰已经把这个禽兽完全“禽兽化”时,———回到国研室,在走廊上,她无意中又听到“白鹤筱办公室”的两个人在那里窃窃私语。这两个人,有一个她知道是谁,是白鹤筱的一级秘书唐贺。

  “这个杨青的资料上次你没跟小少提过”

  “提过,里面有‘三围’。”

  犰犰听到这里,再次不可思议,真报三围啊!

  “咳,小少记女人的能力真是叫人纠结,这么美的女人,也报过三围,他怎么还记不住他看过杨青三次演出了,硬是还没记住这个人!”

  “看过她三次演出了那怎么方池还一个劲儿的介绍,———”

  “啧,就是看完一次小少每次都说她舞跳得好,方池以为这位主儿喜欢呀,不赶紧儿介绍他哪儿知道这位是看一次忘一次,——”

  犰犰轻蹙眉头,看来他是真记不住女人———

  也没空多听他的八卦鸟,犰犰拿着她刚整理完的资料向教科文卫研究司一处处长的办公室走去送给他。

  以为资料给他就没事儿了,哪知他翻开完后又叫犰犰直接拿去给白鹤筱签字。——犰犰又抱着资料出来,边走边若有所思。

  给白鹤筱签字,———这是个机会。

  没错儿,高犰这时候想到了她作为“救命稻草”的使命感,还用单独把他约出来这么麻烦这不就是个现成的跟他单独见面的绝佳机会吗!

  初一给了她一个药丸儿,说是这东西吃了后,人就暂时犯迷糊,晕晕乎乎的,像梦游一样,类似催眠,你问什么他都跟你说实话。

  这种东西,高犰还是相信它的药性的。初一、小白,包括龚晓跃,都是捣鼓药的高手,犰犰也相信他们这些人爱“玩药”的合理性。

  其实,中国历来贵族子弟都喜欢“玩药”,特别是魏晋,张仲景的“五石散”成分为石钟r、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本来是治伤寒用的,何晏调整了配方,变成了称霸魏晋的全名嗨药,尤其名士消费最甚。魏晋名流几乎都是酒鬼吸毒鬼,所谓清淡,怀疑是喝大了之后的胡言乱语。

  刘伶醉酒之后光着身子大喊大叫,由此判断肯定是磕了五石散。此情此景正是“行散”状态。所谓“行散”就是嗑药之后必须满街乱逛,还要大声唱歌,不然憋得慌。还有,“登东皋以舒啸”,这话明显描述的也是整完五石散后的“行散”。陶渊明也是吸毒滴,也是爱嗨滴。另外,魏晋名士爱穿旧衣服,原因也是他们都吸毒,毛细血管脆弱,新衣服一碰就出血。

  而现在,真正的玩家子谁会去真吸食毒品玩些更尖更巧板眼的药物,自己坚决不吃,可坚决要自己捣鼓出来,再去试人玩人,这才是乐趣。

  药丸就在犰犰的包包里,她一路想一路下决心,又折返回办公室,把那颗神奇的药丸揣外套荷包里,意志坚决,踏上了去“套话”的征程!

  39

  他坐在小沙发上,情态依然慵懒,慢慢翻阅着文件。他的身后是柳宗元的《江雪》,有天地人禽,有千古幽情。

  高犰没想,他的办公室这样有味道,窗台上的白丁香很得高犰好感。犰犰喜欢白丁香甚于紫丁香。记得南半球的紫丁香花瓣巨大,掷地有声,味道凶悍,闻到,感觉凭空被打了一拳。白丁香不一样,它纤弱,敏锐,香气犹疑。在清风中舞蹈的白丁香树叶总叫她想要点燃一支烟。

  一个拥有妖气的男人身处这样的环境里,是叫人迷恋的。想到,醉花y。丁香正好,春阳正艳,他枕在一个女人的膝上,有没有借酒说过让她脸红的话想到,点绛唇。唇膏涂过,唇线描过,女人最后照一下镜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的眼睛,他眉心那一点媚红———

  意y是强大的,意y也不可耻。高犰本就有颗容易被诱惑的脑袋,胡思乱想也是她的本能。

  她颇为沉稳,坐在他对面,貌似耐心等着他看完文件,签字,了事。殊不知,神经病很有步骤。

  她先欣赏了一圈儿他的办公室,

  然后意y了一下这只妖兽,

  最后,她在斟酌该如何给他塞药丸儿了。

  这东西是要吃下去的,按照初一的意思,是约他吃饭的时候,放进酒里或茶里溶掉喝下最好。———高犰暗自点了点头,有了主意。

  “你这有咖啡吗”她突然问,

  白鹤筱抬起头,“有。那边。”看了眼矮柜那边,又低下了头。

  “你现在喝不喝,给你也泡一杯”

  他的这个回答很重要!如果喝,高犰现在就下丸子;如果不喝,高犰只有硬着头皮接下来请他吃饭了。

  “嗯。谢谢。”

  看来是要喝了。高犰落下一颗心,总算没浪费这次机会,免得还要请他吃饭。

  高犰本是想问他有没有茶的,可是喝茶很讲究,再一个,高犰总觉得女人不能轻易给男人斟茶喝,除非很亲密。于是问了咖啡。却,———没想,这药丸子跟咖啡因一综合是会起化学反应滴,虽然反应不激烈。咳,只怕初一自己都不知道。

  稳稳妥妥端来两杯咖啡,那杯有丸子的,放在了他的面前。杯子是端得稳喏,高犰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毕竟,这是她首次“害人”。

  余下时间,她全神贯注就关注他什么时候喝咖啡。心里慌死,又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喝一口热咖啡,捂一下手,又漫不经心般看看他的办公室,再看看那咖啡————终于,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犰犰那心喏,跳到嗓子眼儿了!!

  药性什么时候发作

  他只喝一口有作用吗

  他发作是什么模样

  这些问题像乱麻一样纠缠着犰犰的思绪!

  她不敢动,坐那儿,盯着他,像在等待老婆临盆。

  她看见他好像有点热,抬手解了一颗衬衣领口的扣子,身子在沙发里动了动,依然在看文件,———

  就在犰犰以为这药属于慢热型时,突然,他把文件丢在了前面的茶几上!人似乎特别烦躁,想站起来,却,身体没劲儿又重重摊回沙发上!

  他靠在沙发上,头枕在椅背上,闭着眼,似乎特别难受!额头都在冒细汗——

  犰犰被他这模样看得有点吓着了。初一说,吃过药后人只会迷迷糊糊,像懒得没劲儿,要睡觉的样子,不过你那个时候问他话,他全部不会经过思考,直觉说出来,肯定是真话。

  他,他现在,————可不像迷糊,要睡觉!

  高犰极力稳住自己的心绪,她知道既然是自己在害人,要还慌里慌张就太没出息。

  她还装作惊讶状,关切地一下站了起来,稍向他走过去,微弯腰,“你怎么了哪里不舒——”

  却!话都没说完,哪里想到,他突然睁开眼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将她扯进怀里,一个翻身,将她挤在小沙发的椅背里!

  “啊!——”犰犰的惊叫被他掐着下巴扼住,

  “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他有些急促地在啜着气。犰犰这才看清楚他的眼睛,———犰犰都被震懵咯!!那样水润蒙蒙,如烟花四月,如湮波浩渺,特别是配上那眉心一点妖红!———夺人心魂!

  犰犰吓死了!“我没害你!我就是想———”心里把个初一骂上老亿年祖宗,什么破药!老子竟然信了!!犰犰急躁地直挣脱,一心逃之夭夭。

  可是,他老大劲儿了,不过,像拼了命的老大劲儿,他就想———

  犰犰简直不可置信!他真像一只妖兽,确切讲,像只幼年妖兽!野蛮得一把扯开她的衬衣,扣子都扯掉了!“啊!!”犰犰的惊叫声被他用手捂住!他另一只手依然野蛮异常地扯开她的胸罩!!———犰犰半个奶子掉了出来,他一口hangzhu!!———“唔—”犰犰的闷哼在他从她嘴边慢慢滑下的五指中渐渐溢出———

  犰犰已经泪痕满面,完全挣扎不开。那样窄小的沙发,两人的腿都还搭在沙发扶手上,他的一条腿微曲起压在她的处,此时人蜷缩在她的胸口处,唇,紧紧含着她掉出来的那艳红一点。

  犰犰依然强烈抵触着,可她也知道自己这是咎由自取,不长脑子轻信于人有这个下场也是活该。现在唯一就是要沉着冷静,想办法怎么脱险才是正事!她想到男人最脆弱的是下体,我的膝盖只要努力再往上一点,狠狠一顶!——就在她要开始攻击他的下体——突然胸口的小艳头一疼!他咬了一下!——

  “疼,”犰犰一小叫,这是忍不了的。犰犰低下头用手就要去扒他的脸,可,接着,他又小小地一吮吸,犰犰浑身一哆嗦,竟然还听见,——“吃咪咪——怎么没有——”

  犰犰愣在那里,不敢动,

  他依然在吮吸,好像真在吸r,不停喃喃,“r汁呢,r汁呢——”

  小艳头被他吸的挺立异常,红滟滟的,犰犰身体都在打颤,不过顾不得这,他的样子——太奇怪!

  犰犰吸了吸鼻子,手扒开他的额头一点,他就咬着她的小艳头一点,扯着疼,犰犰就不敢扒了,不过,一眼已经望见,明显这个男人———迷迷糊糊的了嘛!这才是初一说的服药过后的迹象嘛!———

  他确实已经迷糊了,看说话都这么语无伦次了,可就是吸着她的小艳头不放,恋恋不舍。不过,犰犰也看得出,倒真不像色情,反而真像他在嘬吧妈r汁,——

  这把犰犰也搞迷糊了,她捏住自己的r峰,像个小气的孩子不给他咬,往外轻轻扯一下,他就咬,还哼哼,犰犰疼地就去揪他的脸,“你个!不要脸——”

  他迷迷糊糊,牙齿咬着喃喃,“也是吸奶长大的,我六岁才断奶——”

  犰犰一愣!

  揪着他脸的手疑惑地又往外一推,———

  怀里的男人艳得都叫人醉了!眼睛半眯着,眉心的红点跟犰犰的小艳头照应着,一小一大,都是浑圆饱满,艳媚无边———最关键,真不是在装,他绝对糊得稀里糊涂一塌糊涂!

  “你六岁才断奶———”犰犰小声问,

  他轻轻点头,貌似努力想睁开眼,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微眯开的一点里也是漾漾,

  “一直都吸你妈妈的奶”犰犰又小声问,

  “妈妈为了保持身材,三岁以后就不叫吸了,有保姆,——”他像个听话的孩子,真的老老实实全说了!

  犰犰不放心,又问,

  “你叫什么”

  “白鹤筱。”

  “你爸爸叫什么”

  “白。”

  “他干什么的”

  “他一开始在浙江省任省委书记———”慢慢把领袖的生平全说了。

  犰犰咬了咬唇,他那样吸她的小艳头,她也顾不上了,眉头轻蹙了下,又问,

  “你真记不住女人”

  这一问,他似乎有点烦躁,松了口,不过脸就挨在小艳头上轻轻磨蹭,

  “记不住,真的记不住。”

  “怎么搞的呢”死犰犰真往他祖坟上刨了,就听见他说,——

  “女人的真丑,把我看恶心了!又黑,毛又多!连着她们的脸,我看了就犯恶心,久了久了,就全记不住了。”

  犰犰恨不得咬他!他才恶心!!

  犰犰又去揪他的脸,后来又觉得他的红点儿太艳,又去死劲儿按他那儿,

  “你才恶心!!晓得你玩过多少女人——”

  估计死犰犰按他的眉心有点重,他也疼,摇了摇头,想摆脱她的手,不过,脸蛋儿始终不离小艳头,

  “就是那个该死的德国肥婆!她发s想叫我,摇着黑乎乎的——”他突然非常激动,一口咬上小艳头,犰犰疼的一哼,却,震惊无比!!

  犰犰———有点不敢相信————是不是自己想得那样———这只妖兽,只怕还是个处儿不仅仅如此,还是个年少时险些被女人强了的,以致现在留下深深的y影———

  “你,吗”死犰犰问得声音都在点点颤了,坟刨得深呐,

  “老子宰了她!”简直是怒吼了,不过,渗着多狠的毒,多歹的心!——

  他突然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那模样,像个执着的孩子,非要吮出点r汁出来!

  犰犰身心都在剧烈震颤,——完全懵了!

  (汤圆节快乐,大人们!!)

  40

  高犰这个是心里有数,自古帝王家的孩子都有点变biantai态滴。她听过最}人的有南朝的宋10涞郏老婆死了蚸,他为了经砫芸醇想出个高招:把棺材做成了抽屉,想看就拉出来瞅两眼,直到尸体要臭了才葬5他还不及五代十国后燕的慕容熙d饺荼菹率翟谔有个性鸟,媳妇死了不让下葬,后来变味了实在必须埋的时候,丫搞了次行为艺术——爬进棺材跟死人搞了一次?br/&g;

  高犰心想,能“培育”出这样的牛二种儿,估计这种儿从小也是受了啥刺激滴。就跟现在衔着自己胸脯不放的狼崽一样,又可恨又可怜。

  他吮着吮着像要睡着了,真跟毛毛一个样儿,吃饱了要睡可还含着不放。高犰不晓得,这个药丸子真正凶猛的地方才开始,待稍后白鹤筱彻底晕过去,再醒来,已是三天以后了。

  这要真睡了可彻底稀烂了,正事儿还没问呢,

  她又揪他的脸蛋儿,“诶,你把小白关哪儿了!”

  他晕晕乎乎,眉头都蹙起来,没做声。

  犰犰有点急,又把自己的ru峰按着,小气流的,“快说,把小白关哪儿了”

  小艳头一跑偏儿,他也像急了,明显不耐烦起来,手就在她的腰上抓,

  犰犰没办法呐,个神经病咩,这个时候只得千不情愿万不愿意地哄,

  松了ru峰,手几别扭地去摸了摸他的脸,还抱着他稍微摇了摇,“你告诉我撒,把小白关哪儿了,”语气还是不耐烦地,不过,多了点像撒娇的味道,

  他又衔住,果然,腰上的手不抓了,慢慢挤出点声儿,

  “西大院儿,”

  “什么”犰犰没听清楚,又摇了摇他,

  “西大院儿,”他又小声儿说了一遍,

  “哪个西大院儿”

  咳,待到犰犰再去刨根问底儿,———感觉胸口处的咬劲儿也松了,只有一阵阵他平稳的呼吸扫在那娇艳挺立的一点上,———犰犰再一低头仔细一看呐,他像睡着儿了的,晕过去咯。

  犰犰真是愤懑,这算问出来还是没问出来可当务之急此地也不是久待之处,她赶忙捂着衣裳连手带脚地用力把他推开!——“轰咚”死犰犰把人小少像推大米袋的,小少像个死人一样被推滚在了地毯上,一动不动。

  犰犰赶紧爬起来整理衣裳,却,——禁不住,死犰犰坐在沙发边的,抬脚又踢了一脚地上的人儿!看他把我胸罩扯的,暗扣都扯掉了,这怎么戴!!

  没办法,内衣也穿不了,只得褪下来直接扣上衬衣,再一看,死犰犰气得又踢他一脚!衬衣扣子也扯掉两颗!不过,勉强中间唯一留下的一颗还能扣上,幸亏她还穿着外套,要不都走不出这扇儿门!

  高高翘翘的两团挤在修身的白色衬衣里,又只能中间扣一颗,ru沟,下面的r线都看得到,再加上那挺立美艳的小粒抵着薄薄的布料———稍一动,就是一搓动,———犰犰自己都觉得难过,———更确切,难过里的难耐———

  顾不上了,赶紧套上外套,第一颗扣子都扣严实咯,胸罩往外套荷包里一揣,——咳,犰犰烦死咯,外套的荷包又小,装不下。她又外套荷包,裤子荷包,上上下下装来装去啊,裤子更不成,那样有型的西裤,装张卫生纸都丑,何况这一团儿

  反正神经病捣鼓来捣鼓去,最后在他报纸架上拿了张报纸包住,夹在腋下又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然才放心。

  现在就剩处理这躺在地上的狼崽了。

  她头脑到清醒,先费老大劲儿把人从地上搬到他刚才坐着的小沙发上,哎哟,这把神经病折腾的,———硬是像在处理尸体。她还颇为仔细地摆来摆去,摆成一种最自然的“突然晕倒状”,直到满意,然后她又气啜啜地坐下来休息了一下,就盯着狼崽酝酿情绪,

  突然,眼一下看到茶几上的杯子,她又捶了下自己的脑袋,个棒槌!这重要的证据还没处理!

  她又赶紧跳起来拿两只杯子冲到洗手间“毁灭证据”。一切还原,她夹着报纸,幸亏他文件也签完了,又抱着文件,最后巡视一道“犯罪现场”,深呼吸一口气!———

  “白主任白主任!———”她还假嘛假入戏般着急去推由她摆好的狼崽,喊得声音也比较大,不过,外面人根本没反应,死犰犰还在心里骂,他妈这办公室隔音效果太好了,难怪刚才她叫都没人反应的!

  她又疾步走到门边,一把拉开大门,慌里慌张哇,“哎呀,你们快来看看,白主任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余下,神经病确实有害人的天赋,那个装得像。来了好多人,进进出出,人家问她,她也答得清清楚楚,“他正在看文件,突然我看怎么半天没反应,一看,人已经晕过去了———”谁还不信她。

  上面一团忙乱,神经病已经出来了。还要装着不慌乱地先回办公室,放好文件,取自己的包儿,赶紧把胸罩塞进去。又拿出手机,赶紧打电话,

  “喂初一吗,———他只说是‘西大院儿’,哪儿‘西大院儿’啊,———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犰犰收线,重重呼出一口气!

  值咯,值咯,

  初一说,西大院儿就是承德第五监狱。地儿总算找着了。

  初一还说,下午她就来接她,干嘛一起奔赴西大院儿见小白呗!犰犰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有点满意,今儿个这事儿,办得不错。

  41

  这样看来,有些人天生是有害人的底子滴。你看高犰,她那样个又糊又莽的性子,——小少的“突然晕厥”惊动异常,上下人心浮动,她个罪魁祸首糊哒哒的倒不慌不忙,该干嘛干嘛。就是有一点她不耐烦,因为要工作又不能回去换衣裳,真空穿衣总觉得不舒服。

  下午按约好的,初一过来接她了。

  黑色保时捷跟前,初一依旧一身朴素军装,明眸皓齿,灵气人。为犰犰打开车门,犰犰上了车,她才上车。

  犰犰一上车就问,“是关那儿吗”

  初一边系安全带微笑着看她,“是那儿,跑了一天,都安排好了。不过,想出来一时半会儿还办不到,去了看小白怎么说。”

  犰犰点头。车开动,犰犰注视着车前,有些落寞,“小白在里面吃苦了——”

  “吃苦到不会,不过,他肯定很想你。”初一打着方向盘说。

  就说女孩儿开车是一种味道,可明明知道她是个男的,这开车的姿态就又是另一种味道,帅气,淡淡的不羁,又有些疏离,——反正余下时间,他们也没有过多交谈。

  犰犰闻到她车内有股淡淡的馨香,很醉人。香味本身很清淡,闻起来特别舒服,叫人全身都很放松。再加在车内播放着轻音乐,一路上,犰犰根本不觉得辛苦,反而感觉特别舒爽。

  ——卫锦公在天上行走时,就像一只大鸟。这是因为他站在拐上时撅起p股,把上身朝前俯去。这种乘拐姿势在洛阳城里得到最高的评价———被认为是最帅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却像个淘气的女孩子尝试站着撒n一样,说不上有什么好看。———

  高犰头舒适地枕在椅背上,左腿压右腿,眼睛眯眯地,唇也有些许微弯。她一觉得松弛,就喜欢想洛阳城里的卫锦公,想他各种各样奇异的生活。———

  “到了吗”车行至一个多小时后,突然停了下来,犰犰侧头问她,

  她转过头来微笑着说,“去之前,我想先顺道儿带你来看些东西,小白想和你分享的,可惜那天他被抓进去了。”

  “什么东西”

  “就是那一套丧事的行头。我想,你先看看他的心意,再去见他,也算成了小白的一个心愿。”

  是一间好大的厂房,开进去,门口有守门人。

  “这其实是老永利杠房的一个库点。北新桥的永利杠房是旧京中最大的一家杠房,原来出皇杠,王公家死了人,都让永利出杠。盛时它建有九间三卷铺面房。”

  初一在给她介绍。犰犰从车上下来已经被眼前见到的一切惊叹了眼,折服了心!——

  原来只在书里见到的皇杠啊,——皇家丧治气势,恢弘、奢华,贵气迷人眼———

  人大杠,

  “哼哈”二将,俱高一丈四尺,金盔金甲,持金刚杵,面作忿怒相,一鼓鼻,一张口,露牙睁目。

  开路鬼、打道鬼。开路鬼手执三股接天叉;打道鬼手执三节g。二鬼头大如斗,戴将军盔,作金刚怒目状。

  喷钱兽、喷云兽各一状似麒麟,均高七尺许,走在开路鬼、打道鬼中间,

  地藏王菩萨(即幽冥教主)高丈许,男相,头戴毘卢帽,手持宝珠、锡杖,骑在一头名为“谛听”(似狮之怪兽)的背上。

  松狮、松亭、松鹤、松鹿、松八仙人一堂、松桥一座、松匾四方,金执事,——最是震撼人心,高7尺许的古代兵器,全金阵容!金立瓜、金钺斧、金天镫、金兵拳、金指掌、金卧瓜、金皮塑、金督———

  犰犰一边摸一边看,啧叹不已,初一跟在她身侧,慢慢跟她讲解。

  上了几节台阶,眼前就是小白当时撒野那棺木。

  “这真是小白自己做的”

  “是的,金丝楠木,他跟永利的老师傅学了半年的手艺。”

  咳,所以说魏小白是个孽撒,喜好就是这么怪,做棺材他能沉下心来硬学半年之久!

  当然,高犰也是一怪,所以这俩儿可以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你看她摸着棺木外那红寸蟒镶佛字的大官罩,那个仔细观赏———劲头儿一点不输当年小白学手艺的钻劲儿。这要说来,贵胄爱木工活儿也不是假话,元顺帝的木工技巧比天启皇帝还牛,什么模型都会做,最厉害的是他还会做自鸣钟,到时辰就有木偶出来敲钟,那可是14世纪的事情啊,牛吧!

  初一给她把棺盖一打开!————犰犰眼睛都亮了!流泻下一地华彩———

  全是玉器!

  满满一棺材玉器铺陈在里面!

  古玉如好女。落花无言、人淡如菊、碧桃满树、风日水滨———玉,给人的就是讲究,就是性情,就是品德。———

  犰犰拿起一件细细端度,放下,又拿起一件,——不知不觉,就侧坐在了棺木边沿上,透着光亮看,看入了迷,看入了魂———

  “你渴吗,我去给你倒点水来吧,——”怎么,听着初一的声音,都像来自天边——却,依然如痴如醉,这玉,这楠木,这奢华到有如梦境的一切,———犰犰慢慢闭上了眼,慢慢闭上了眼,唇角还带着幻一般的浅笑———

  初一从台阶上走下来,并没有去倒水,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微仰着头,看着她渐渐,渐渐歪倒在棺木中,——一如一片浮叶,坠入繁华———

  此时,空旷的厂房里,堆砌的全是老中国只有一人才能享用的身后荣华,

  屋顶除了一束光亮直泻下来,满眼金玉,

  雍容的金丝楠木大棺里,一个女人歪躺在重重贵润的古玉之上,显得那样不真实,有种“荣华终归去,生不带来,死不携去”之欷殻В?br/&g;

  就见台下的女孩儿抬起手扒下了发,———原来是假发。露出了原本的模样———咳,高犰啊高犰,这孩子的直觉真是从来不错,神经病的敏锐性有时候确实无与伦比!

  如何的人儿就生在了人间

  女儿模样,秀美无双。不过,确实不足惊叹。但,如若是男儿———这样的灵气才真正镇得住这金玉满堂!!

  他(这个时候要用“他”了。)慢慢走上台,边走边解开军装外套的扣子,随意又漫不经心,

  行至棺木前,也坐在了棺木边缘,看了眼里面的犰犰,又淡淡移过眼,在军装外套左边荷包里摸了摸,摸出一包烟,抖了抖,直接用嘴叼出一支,又从外套右荷包拿出打火机,微眯眼点燃。打火机和烟随手往棺木里一丢,好像这些,包括棺木里的润玉,甚至包括这满眼繁华,都不值钱。

  那,什么值钱呢

  他吸了一口烟,又看向棺木里的犰犰———

  寻欢和作乐是件多么不易的事。往往是寻到了欢,但乐不起来。或者是强行作乐,却早没寻欢的兴致。

  现在,什么值钱又能寻欢又能作乐,就是值钱。

  男人吐着烟圈儿望着满眼金玉里的犰犰——寻欢,作乐,她给全了。

  42

  他就这样坐在棺材边缘,微弓着身,手肘搁在双膝上,两指夹着烟,一口一口抽完。

  他吸烟有个习惯,一定要吸到烟p股上快烧着手指了才罢休,以前魏小白还老笑话他,跟老做派的大烟膏子一个德行。

  烟头丢在双脚中间,他用高跟鞋细细的鞋跟儿对准踩了下冒红的一头,一下没踩灭,又踩了一下。然后,慢慢脱了这只脚的高跟鞋,又脱下了另一只脚的,丢在了地上。站起身,脱了军装外套,衬衣袖子微卷起来。

  回头看向棺材里的人儿。倾身,一手撑在棺材边缘一边,仔细看棺材里的犰犰,

  她平稳地呼吸着,像睡着了一样。

  犰犰睡着了是这个样儿,酱个赖皮狗,享受享受极了,唇边带着一抹弯儿,有时候还打点小鼾。

  他伸出一只手手背轻轻捋了捋她的面颊,———这就是小白喜欢的女人,不漂亮看久了又有点小漂亮,最生动的时候是她想逃避责任的时候,性子挺别扭,有时候娇滴滴的,有时候莽撞的欠成熟,心有点枯,可是不得不承认静下来时很吸引人,做事认真,聪明起来特别伶俐。听说她从小脑袋开过刀,有疤儿吗———他又更倾下一些身,伸过脑袋去扒了扒她的发看她的脑袋,————嗯,好像没有。哦,对了,说她的妈妈是个名医———

  轻轻放下她的脑袋,开始解她的外套扣子,

  她的皮肤很好,不是那种病怏怏的白,很玉润的那种白,只从颈脖处就窥见到一点,被下面的玉衬着很漂亮。

  外套的扣子全解开了,他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这是怎么了,也没穿内衣,衬衣中间一颗扣子绷在胸前,实在诱艳的无法,

  突然觉得就这样个效果枕在玉上特别漂亮,他微环抱起她的上身,给她褪下了外套,然后再轻轻放下,拿出手机比了比,觉得长发披下来更漂亮,又过去小心解开了她的发,好像生怕弄疼了她,橡皮筋轻轻地拉下来。

  发,散了下来,摊在他的手臂上。黑发,他修长的五指穿c其间,仿若流走的岁月。——

  再放下,他站起身,只对着肚脐以上拍了几张。

  镜头里,———十分美艳。

  她确实是个很应景的女人。你把她放在金富荣华里,金衬金,贵托贵,显得她更金贵。她的n子很挺,衬着薄薄的衣衫,红艳一点若隐若现,跟微张的红唇上下辉映,漫瀑的黑发下就是满满翠绿莹透的玉石,红绿富贵,美得都不真实了。——

  也许娇挺的一点湿润些更漂亮,他想。

  于是,他拿着手机又俯,唇隔着薄薄的衬衣hangzhu左边那一点,绕一圈然后吸住,还稍稍往上拉扯了一下,一松口,很有的一抖,———来回这么几次,衬衣上濡沫的是他的口水,湿润的范围跟她ru晕一般,红得朦胧又靡媚。

  右边也是这样几下,再照,确实更漂亮。

  他直起身子,手指滑动屏幕,看了几张,很满意,收起手机,开始脱她的裤子。

  一开始裤腿也没完全拉扯下来,只到腿弯处,内k也是如此。后来发现无法摆放姿势,就抽出了一条腿的裤腿,相当于另外的部分吊在一只小腿上。

  黑黝黝的部分跟黑发一个色泽,是个能叫renyu仙欲死的所在。她的腿意外地叫他很迷恋,不是那种很细的苗条,有点r感,却毫不腻味。越看越喜欢,特别是摆在玉石上,有种隐秘的禁忌。连拍了好几张。

  他又揽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抬起,将人靠在棺材顶头边儿,双臂拿出来手肘搁在两边边缘,腿呢,稍稍交叠,有种羞涩感,却挡不住腰腹下的黑茂。她的脑袋向后稍仰,长发一部分搭在胸前,———看看这幅画面吧,一个仿若慵懒醉熏的女子,只着一件薄薄的只扣了一颗扣子的修身衬衣,姿态如入浴的贵妃随意靠在一口满是荣华富贵的金丝楠木棺材里,——

  他从各个角度拍了许多张。接着,又把她摆出了许多姿势,跪着的,趴着的,侧俯着的,———他最喜欢她跪趴着的这一组,照完后,他人坐在棺材边缘看着屏幕看了老久———

  差不多各种他想要看的姿势都照完了,他又把手机里的相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满意了,才收进军裤荷包里。

  他把她抱起来,依然叫她人靠在头顶的棺材边上,他走到她身后,跪下来,就用手轻轻给她又扎起长发。很认真,手也很轻,生怕弄疼她般。

  又走到前边,弯腰给她把裤子穿好,外套穿好,回复到跟刚才一个样儿。——真的完全跟刚才一个样儿,他很认真仔细。

  他做事不紧不慢,不慌不张,漂亮的手为她服侍,又讲究又享受。

  最后上下看了一遍,没有瑕疵。他才又坐在了棺材边缘,先穿上高跟鞋,然后捡起外套穿好,边扣扣子边看着犰犰,犰犰的脸庞有点红润,气色真漂亮。

  把假发重新戴好,他出去倒了杯水进来。从军装外套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在犰犰的鼻息下晃了晃,不一会儿,犰犰平稳的呼吸紊乱了下,接着咳嗽了几下,他将她微抬起,拍了拍她的背,————慢慢,犰犰睁开了眼。

  刚睁开眼的神经病还有点懵,茫然傻傻的样子,好像不知身在何处,

  “犰犰犰犰”听见有人喊她,她看过去,——一看是初一,又呆了会儿,“这哪儿,——”再一看这四周马上又想起来,“哎呀,我怎么——”

  “你刚才晕过去,估计是这些老玩意味儿重,喏,喝点水缓缓吧,——”初一把水递给她,扶着她的手也松开了。

  犰犰接过水喝了一口,彻底清醒了些,接着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在她的感觉里好像只晕过去了一小会会儿,再一个,就像家里装修,新房子都有味儿,同理,她也知道这老物件都含有一些不适的气体,她身子骨儿又弱,竟然没抗住,———犰犰微涩地朝他笑了笑,连忙起身,“没压坏吧。”她是怕把身下这样贵重的玉器压毁咯,

  “没有。身外之物,本也就是赏玩的。”初一微笑着说。波澜不惊,沉稳有度。

  两人又回到车上,一路向西大院儿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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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接下来的一路,也许是因为有了刚才丧执事的一些交流,两个人有了些交谈。

  “犰犰,你妈妈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就上半年。”

  “哦哦,是因为生病吗,”

  “嗯,我妈妈是医生,最后还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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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接下来的一路,也许是因为有了刚才丧执事的一些交流,两个人有了些交谈。

  “犰犰,你妈妈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就上半年。”

  “哦哦,是因为生病吗,”

  “嗯,我妈妈是医生,最后还是救不得自己的命。”

  “总比我妈妈好。”她幽幽地说了一句。犰犰看过去,有些小心,“你妈妈——”

  “被人害死的,争财产。”初一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开车。

  这一眼,叫犰犰触动蛮大。很冷漠,却,似乎在这冷漠下又藏着无尽的悲凉。

  “哦,——”犰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过头去看车前的窗外,人有些怔怔。

  过了一会儿,

  “什么伤害都可以原谅,身体上的,精神上的,至少还有命在,——连命都拿去了,能原谅吗”她突然说,

  犰犰还没会过来,又转过头去看她,这一眼————犰犰心一揪!

  她是个不容易揪心的孩子,除非至亲,可是,她跟她谈到了“妈妈”,再加上,———这个时候初一的侧脸,她的表情,她的眼睛,给犰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样殇,那样伤,叫她不由自主脱出口,“是啊,命拿去了,能原谅吗,——”

  犰犰想到了自己的妈妈,病魔最后折磨妈妈的时候,她是如何的难过,无人痛恨,只得痛恨病魔,妈妈是名医都没有战胜它,只得眼睁睁看着它带走妈妈———犰犰看着她的侧脸一时出了神,神情仿佛受她感染,眼睛里也染上了无以言说的伤——

  “犰犰,至亲被人害死了,不得原谅。如果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被人害死了,你会原谅那些害死过人的人吗”

  她继续开着车,仿若放下悲伤,聊天般又淡淡地说,

  犰犰收回眼,脑袋靠在椅背上好像挺没劲儿,摇摇头,“一条命都被弄没了,想想就可怕。”

  犰犰还沉浸在关于“妈妈”的思绪里,哪里注意到———

  咳!死犰犰哇,你说你也是背时,就算犯个桃花劫,找你的都是些漂亮的情种,玩玩浪漫也就结了,偏偏!————这找上你的,哪里是情种,分明都是妖种!千年难遇的妖种!

  何等厉害的攻心术啊!

  你看步骤多么清晰流畅,叫你丝毫察觉不出他的意图,顺着他的弯儿就掉进他给你设定的“心疙瘩”里:害人的人,可以原谅;胆,害死了人的人,不可原谅!

  真是掐着高犰的七寸在搞啊,“妈妈”,又是“刚刚过世的妈妈”,如何不是高犰的软肋切口一找准,像毒信子就往里长驱直入,直到拿下你的心思!

  氛围,情态,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

  该说的都说了,也不再拖泥带水,叫你自己去回味。———又是那样一张惑人的脸,同殇的表情。———你会永远记住这个时候的她,以及这一刻,你与她说起的每句话。———

  余下的时间,车内仿佛就笼罩在一种悲凉的情绪里。初一没有再发一言,犰犰始终戚戚无劲。

  承德第五监狱。

  开到门口,她并没有急于下车。而是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只简简单单说了一句,“到了。”

  看来她确实打点好了一切,不一会儿一个当官儿模样的就赶忙从那扇巨大厚重的铁门里出来,一路小跑跑向她的车前来。她扭头看向犰犰,微笑着说,“他带你去见小白,我就不进去了。”犰犰点头,“谢谢你。”犰犰很真挚。无论是他带她来见小白,还是刚才在车里与她那一刻的“感情同悲”,都叫犰犰很真挚。

  “您这边请,”来人也很有礼,朝犰犰比了下手,示意她跟着他,犰犰也礼貌点头,跟他进去了。

  初一站着车门前,看着犰犰一路进去了,才上车。

  靠在椅背上,她掏出手机玩了半天,打了几个电话,发出了几条短信。———咳,老天爷睁着眼睛看着呢,却,估计又慢慢无奈地合上了眼。思维太缜密,计划太周全,时间分配得又太精确。——这是如何一个胎里带出来的七窍玲珑心哇!———由这几通电话开始,一场无与伦比的“血雨腥风”缓缓拉开了大幕!

  第一通电话,她是打给了黄东东。

  “是黄东东吗,您好,我是初一,还记得上次和犰犰我们一起吃过饭———是的是的,您好您好,是这样啊,犰犰现在有点事儿走不开,托我打电话跟您说一下,您那个‘大董’的vp是个套券吧,——嗯嗯,是这么回事儿,她呢本来请了几个朋友去别处吃饭,可是那个地方订不到位置了,她就想叫您去‘大董’给她订个位置,——对对对,嗯,四五个人吧,———好好,您先去订,哦,那太好了太好了,您就在那儿等,——行,行,我告诉她。———”

  挂了电话。本微笑着的唇淡了下来,她打出了第二通电话,

  “订位置的人叫黄东东,他马上就会过去,你把那个包房给他。”

  接着,她换了一张全新的手机卡,接连发出了三条彩信,内容一模一样:高犰在我手上,是生是死,你定夺。一个人来。大董312包。然后,发出了一张棺材里只有犰犰面庞的照片。

  收信人分别是,胡来、郑井、龚晓跃。

  大事办妥一件,她小小地呼出一口气,十分享受,还稍微挪动了子,靠在椅背上更舒服些。又打出了第三通电话。

  对方响三声后接起,

  就见靠在椅背上的初一很愉悦地笑了起来,

  “我们的小少情况怎么样———嗯,肯定死不了,剐掉半条命应该可以,——呵呵,抢救了两次———咳,醒过来慢慢养吧,估计一个月下不了床,——当然不解恨!不过,不能弄死他呀———”

  收线。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洒脱地启动,开车。

  黑色保时捷如一头矫捷的猎豹无声凌厉地驶向远方天际那漫漫红霞中,仿若,一个幽艳的生命即将悲壮地投入死神的怀抱!———

  是的,

  他唇角一抹冶艳的微笑,

  大董这一餐,将是他沈迦离在这曼妙红尘中最后的一餐,

  且,与仇人共餐,何等快意!

  (对不起对不起哈,呵呵,俺最近迷上了变态的祖宗希特勒同志,正在对他进行深入研究,所以,———嘿嘿,没有最疯狂,只有更疯狂!或者说——雷哈哈。俺的目的很明确,只想创造出极品变态供自己。再试想,极品变态们的较量——这就是俺滴高老庄。)

  44

  高犰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就是一支搅屎g。

  你说本来各是各地的霸王,各是各地的荒唐主儿,风流倜傥,占山为王,好不快活,你不鸟我,我不撩你,井水不犯河水,狗p不穿猪p眼,多好!——可不就是因为她,一扯二犯浑三发癫的,不该交手的全交上手鸟!打个不恰当滴比喻,真有点像时下的美剧,只要是有点关系的男女,都要扯一轮方才罢休。

  偏偏这支搅屎g运气还特别好,每每真正“血雨腥风”“骇人听闻”巅峰之战之时,她还都不在现场,干嘛呢,别的地方鬼混呗。(事实证明,后面有好几次均是如此,她滴绝大部分队伍在这边轰轰烈烈滴搞,搞得你死我活!她呢,在那边也搞,搞得欲仙欲死。嘿嘿。)

  只可怜鸟黄东东。

  东东摊这么个神经病邻居,也就贪一点她那张吃啥说得出来啥的嘴,却,受得刺激哇————这一役,又被东东全程目睹,做梦东东都恨不得说梦话:衙内的队伍凶猛啊!不过,跟上次“高老庄”一役一样,事后,东东又获得一笔不小的“精神损失费”。——咳,荷兰妹妹私下也跟东东算过一笔帐,还劝他,受点刺激不要紧,就光靠这个“受刺激”都可以发财鸟。

  黄东东接到初一的电话确实也没有疑,衙内经常做这种事,总是她糊里糊涂滴忘了什么事,就托个人打个电话来吩咐他去做,东东搞习惯鸟。所以,一放下电话,东东就去了“大董”,爽快滴订了一个大包,他心里还想喏,幸亏我因为大厨的事还在北京,要不,她打个电话来我还得跟她北京找人帮忙。

  “大董”高品位的环境真是怡人,大包里正欢快滴放着朱明瑛的《紫竹调》,东东边品着龙井边跟着有模有样地哼哼,手上还享受滴打着拍子呢,

  “燕燕也许太鲁莽有话对婶婶讲我来做个媒保侬称心肠人才相配门户相当问婶婶呀我做媒人可象样问婶婶呀我做媒人可稳当——”才唱到“燕燕侬是个小姑娘侬做媒人不象样,”大包的门被推开了。

  东东一见来人,打拍子的手停在那里,稍后,连忙站起来,满脸堆笑,“是犰犰的客人吧,快进来快进来,先坐先坐,她一会儿就过来,——”热情招呼啊。

  哪知,门口站着的这位,——一身英姿发的军装也掩不住那股子风流不羁。龚晓跃一双精静的眸子里确实一怔!———这是唱得哪出儿!

  不过,不露声色,既来之则安之,惊怔马上烟散进眼底,也微笑起来,“犰犰一会儿就过来”不慌不忙如常坐了下来。

  “是的是的,她订位置没——”东东一见来的是个军装,自然想到上次自己“高老庄”那一场大战,都是祖宗级别滴。那次一屋子祖宗,后来善后的却都是下面的人,这些祖宗东东自然没认全,反正就只认一个理:惹不起,不敢惹。所以不晓得几客气。

  正在耍烟才说着的,这时候,又进来一位。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这个场景真是非常搞笑!

  东东愣那儿,今天又是“军装大聚会”——

  龚晓跃望着门口那人,心一沉,——死犰犰!玩分手宴玩上瘾了,还换着花样儿玩——

  门口的小六更是直接轻蹙起眉头。因为他是后一步到,又在这个地方见到的是龚晓跃,直觉他在搞鬼,可是,怎么这个黄东东又在这儿——小六一时是有点搞糊涂了。

  三个大男人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搞笑就搞笑在包间那《紫竹调》正好放到这一句,“年轻姑娘太荒唐叫婶婶呀婚姻只要配相当配相当啊哪怕人家背后讲我也来学一学五婶娘迭门亲事世无双”———曲调欢快得人神共愤!

  东东依然尽职滴做好了“东道主”,又连忙招呼,“进来坐进来坐,犰犰一会儿就到,犰犰一会儿就到,先倒点茶喝,——”又忙招手,漂亮的姑娘上前来倒茶了。

  东东忙不迭帮神经病做人情呢,殊不知,这坐下来的小王侯们互相望一眼,——意味深长呀!

  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儿!

  别跟老子玩花样儿,上次在武汉,你们的地盘儿。这次可是在京城!

  老子怕你呀,京城老子就没人————

  嘿嘿,当然小爷们不可能“深情对视”这么长时间,不过,电石火光!该较上的劲儿一点儿也没落!

  就在这个无比稀里糊涂的时刻,

  门推开,

  三个人同时看过去,就听见,

  “初一!——咦,犰犰呢”

  嘿嘿,东东的问话背景音正好是,“而况且小玩艾艾早相爱正好一对配成双配成双”

  配成双啊配成双!———余音绕梁哇———

  45

  黄东东觉得自己是个劳碌、好奇、热爱妇女滴人。这样一个场景对他而言着实诡谲,不过,隐隐看着又蛮带劲儿。他是c不上嘴的,东东识相地坐到了一旁小沙发上,估摸着等犰傻子来了再问个明白。

  这次再细看初一,真是越看越精致,东东心里叹这样的人儿应该藏在家里供着,放出来就是勾魂,有点害人。

  咳,何止害人,害大发了!

  初一进来了,像开会的,见人应约而来,挺满意的。先朝东东抬了抬手,“谢谢啊,东东,一会儿还有劳你。”东东笑着摆了摆手,其实心里怎么不纳闷儿呢,有劳我什么

  然后她安心般坐了下来,看向对面的郑井,龚晓跃。

  这个时候,两位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那真是对不起道行了。y沉地看着她。

  “哎呀,瞧我这脑子,都给忘了,胡来跟他父亲去青海了,还给他发彩信,怎么收得着咳,胡来真是个大孝子,他父亲对感情也真。本来直接升广州军区的司令员留在大本营多好,就因为妈妈身体不好,想到青海去高原疗养,父亲到兰州军区当了司令员,举家都迁到那边,———怎么,他舍得下犰犰了”微笑着说,像聊天一样。

  “你有什么就直说。”

  她看向他,浅笑,像朵幽莲,“郑井,难怪你平常连看我都嫌恶心样儿,那天到望着我的脖子发了会儿呆。”说着,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右边耳下的颈项,“我这儿有个胎记,犰犰这儿,原来也有一个,像个月牙儿,——”

  小六一下站起来倾身隔着不大的圆桌儿凶狠地揪起她的衣领!“我弄死你!——”

  东东被这突然一幕惊地跳起来!却不晓得怎样去搞,这,这——什么状况嘛!!

  东东不晓得,下面的状况更是叫他震惊不已加大开眼界哇!

  初一被死勒住了衣脖却无动于衷,依然微笑,十分专注地盯着他,好小的声音,“现在还不能弄死,犰犰还没找着呢。”

  “哗啦啦”小六他们这一排大院儿长大的孩子,后又在野战部队一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身手真不是盖的,一下将她整个人拽着就拖上了桌,硬是从那边只揪着颈脖处的衣领拉到了这边,初一向后重重摔在郑井和龚晓跃座位的中间!

  小六又坐了下来,皮鞋尖儿挑的下巴,——如果这一脚下去,正好也能踩断她的喉咙!

  “犰犰呢!”

  初一还在笑,“你们这次不慌不忙,打量以为我是魏小白,真怜惜她”她垂眼看了眼自己的外套口袋。

  龚晓跃跟郑井对视了一眼,弯腰去掏她的口袋,拿出手机。

  “犰犰的小d真的很软,进去了就不想出来——”

  手机桌面就是犰犰跪趴在大棺材里门户大开!更甚,她在犰犰的p眼那里还塞上了一只玉珠——

  “co你娘!!!”

  说过这真是个顶会扎人心的孽障!!

  这样的话儿,声音如此小,却,如此y!——这样的画儿,画面如此小,却,如此y!

  你叫龚晓跃如何受得了!

  上去一脚就踹踩在了她的胸口!脚下的人儿剧烈咳嗽起来,

  郑井忙拿过手机飞快翻看,越看脸色越差,越看,抑制不住的怒火,——眼中烧腾!

  剧烈咳嗽的人已经呛出了血,却依然还努力仰起了头,依然微笑,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机,

  “值了,还算值,搞了都想搞的人,不过,滋味也就那样,照片拍的到不错,网上一传———”

  她的声音一直不大,那边小沙发上的东东根本就听不见他们说着什么,只觉得眼前一切,实在——堪称残忍。

  两个男人俱是深受大刺激般对她极尽残戾得拳打脚踢!

  东东站那儿不忍看又担心地非要看,这要打死人了!!——东东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他那个富贵圈子里玩死人的事儿也不少,特别是有些嗑过药后那个疯狂——东东毕竟还属于这个圈子下层一点的,明哲保身已经成了习惯,不该管的闲事千万不要沾边——

  不过,在东东看来,真的十分心疼,

  女孩儿只抱着自己的脑袋,好像,仅仅想护住的,只是自己的脸。在地上如一只羸弱的幼兽,翻滚,蜷缩。——

  两个男人的拳打脚踢丝毫不矫情,是恨就是恨!

  当然,到真不慌乱。打得狠,又不紧不慢,像在等着什么。

  甚至,郑井打厌了,还会坐下来,点支烟抽上。眯着眼看她。

  刘御进来的时候,龚晓跃正用脚尖挑开她的手臂左看看右看看她惨白的脸颊。她还在轻轻咳,血水直往外吐,闭着眼,样子还是很平静,只是眉头轻蹙。好像昏死过去。

  “找到了,在西大院儿,看魏小白呢。”刘御说。

  龚晓跃坐下来,嗤笑,

  “怎么,他这是也玩声东击西真没想,这小子对魏小白赤诚的厉害啊,她高犰想去看魏小白还怕我们拦着———这就是她护着的狗屎玩意儿。”

  这时候,门再次推开,崔卫平站在门口只是朝郑井点点头。郑井看他一眼,起身把烟熄灭,走了。把她的手机也一同带走了。

  龚晓跃坐着的,又踢了下地上那人儿的小腿,微弯腰,一手手肘撑在膝盖上,“jn货,跟魏小白传个话儿,老子们没空陪他玩这些无聊的游戏。还有,这些照片叫他自己留好,千万别被犰犰看见了,犰犰害羞。拿来气我们,可以;传出去了,就是要活活气死她。”

  说着,龚晓跃一股憋屈的火,难受啊。

  咳,他跟郑井至此都还以为这是魏小白的主意,这些照片也都是魏小白拍的。因为,一直以来,初一都只是作为魏小白的狗腿一样,鞍前马后的——

  殊不知!——咳,还是不够了解魏小白,更不了解这,沈迦离啊——

  人都走了,好像一出残忍的闹剧。

  东东看见地上的女孩儿似乎缓了许久,十分痛苦,——她蜷缩在地上,甚至还抽搐了一下,——东东还是没有过去,除非高犰在场,即使是她再亲密的朋友,东东也不会轻易把自己拖下水。东东之所以一直留在这里,很简单,包房是他包下来的。

  正在东东准备打120,———他看见女孩儿慢慢坐了起来,

  她一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前后晃荡了下,好像还在舒缓,———慢慢睁开眼。

  她的脸庞因为她一直就只极力护着头,所以没有受伤的迹象,除了一口的血。

  其实整个挨打过程,作为一个旁观者,东东觉得她更像在找打,准确说,甘愿被打。因为,全程没有丝毫的反抗。

  她另一只手抬起抹了抹唇,突然扭头看向东东,依然那样的微笑,不过稍显虚弱,

  “能帮我倒口水喝吗。”

  东东犹疑了一下,还是走过来蹲下来递了杯清水她,“犰犰呢,”

  她用水漱了漱口。这个样儿了,还想站起来,这女孩儿很顽强。东东把她扶了起来。

  她站着并不稳,人还稍稍啜着气,(东东想对了,她确实顽强得不可思议!一个油尽灯枯般的人,忍着剧痛,每一口呼吸都仿若丧命,———却,面相上,如常静净。——)

  实在站不住,她靠在桌边,依然慢慢整理了下军装,还在微笑,

  “这事儿啊,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你问犰犰吧,——”末了,东东还听见她似乎喃了一句,意味深长,“就不晓得,那个时候的她,如何看我了———”

  东东这个时候晓得她一开始说“有劳他”是做什么了,她拜托他开她的车送她去承德第五监狱。她这样儿,确实开不得车。一路上,她都在睡,睡得很沉,如果不是她均匀浅显的呼吸,东东甚至有些害怕,她会不会就此睡过去——

  46

  这是高太尉第一次“视察”监狱,到这样y森森滴地方,她自然浮想联翩。

  在太尉脑子里,深牢大狱跟老朱的明朝联系得最紧密。大明的“监狱管理办法”,绝对的酷刑。且不说犯人哈,执行“剁脑袋”时,若受刑者提前死去,刽子手都要反坐。咳,杀人也有职业压力滴。

  当然,莫说老朱本人就是个极品变态咩。传说他给常遇春一姘,老常喜欢此姘的手,于是常媳妇就把姘的手给剁了。常不敢吭声,跟朱老大喝闷酒说鸟这个心事。老朱说你先喝着,我去处理。一会工夫端上一盘r酱,说:“吃吧,这就是你败家媳妇的r,我把她剁了,看她还敢欺负你!吃!这r新鲜!”

  太尉打了个寒噤,提醒自己这种鬼地方就不能再想某种鬼人鸟,快想些光明滴圣洁滴热闹滴————转眼间,她已经被带到了魏小白的“深陷囫囵”之所———太尉傻鸟眼!

  这叫坐牢!!———这叫疗养!!

  小屋子里虽然一面铁栏,但里面,堪称“其乐融融”。

  电视里放着英超,

  小冰箱上搁着啤酒,

  小茶几上煮着茶,

  床下还铺着一席长白毛毛的地毯,

  此时,魏小白半l着身子只穿着一件全棉的运动长裤,盘着腿坐在地毯上,背对铁栅弓着身子捣鼓什么呢。

  犰犰刹那觉得有点受欺骗,虽然当时也想过他不得在里面受罪,不过,哪里能想他这样舒坦

  带她进来那人要开口支声儿都被她摆手制止了,那人识相出去了,出去时轻轻合上外面的大铁门。

  太尉慢慢坐了下来。

  这个屋子的结构很有趣。有点类似动物园。

  外面,摆着一桌一椅,貌似监视用滴。

  面对的就是一排铁栅栏,魏小白关在里面。

  里面,就如她所看见的,一应俱全,那边还有个小门儿,单独的卫生间。

  还有个向外眺望的小窗户,虽然也有铁栅栏,可是,起码又通风又能望见蓝天、白云、飞翔的小鸟———惬意极了,太尉越发觉得辜负了她为他co的心!

  好半天,太尉就像生闷气一样有点微撅着个嘴坐那酱个怏菩萨。

  “犰犰,抽不抽烟”

  他肯定晓得她进来咯,这个时候转过头望着她笑,原来他叼着根烟在,烟灰漫长,他也没磕。

  犰犰不高兴地站起来,

  “你呆这儿蛮好。我看也看到了,放心了,走了。”

  哼,他晓得自己来了现在才说话!——

  “呵呵,晓得你会不高兴,为我白co心了是不哎哟,我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孤零零的,就不可怜呀”

  看吧,他哪里会摸不准这神经病的心思!嘴里还叼着烟,端着他刚才捣鼓的那东西,就那样跪着向她挪步而来,

  一道铁栅栏隔开了两人,

  一站一跪,

  跪着的这个叼着烟,眯着眼,仰着头,微着笑,把手里的东西从栅栏间举出去给她看,

  “你看我刻得好不好”

  太尉看一眼,因为这东西稀奇,又刻得着实好,兴趣有些渐起,气儿消了些,

  接过来,人懒懒地靠在铁栅栏边摸边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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